《借我鲜衣怒马》分卷阅读41

  了几幅,每一幅的她都不一样,有言笑晏晏的,有横眉竖眼的,千姿百态。
  狄诺也喜欢画她,他展出在世界各地的作品,有四成都是她的肖像。
  玄陈跟狄诺不一样,他看了北夏五年,他太熟悉她的脸,她哪里后天生了痣,哪里有细纹,有几条,哪里皮肤角质层薄弱,最易撑满毛细血管,显现红血丝,他都如数家珍。
  狄诺可以闭着眼睛画出北夏的模样,并不令人奇怪,相反,同样情况发生在玄陈身上,就值得琢磨了,熟悉到这种程度,早已不是认识一个来月就能达到的。
  她缓缓阖拳,半晌,缓缓松开,抽了张纸巾把口红擦掉,小火苗黯淡了一些。
  再等等吧。
  晚饭好了,玄陈叫北夏,她走过来,见碟子不少,量不多,能看出来,他是个节俭的。
  玄陈把餐具包递给北夏,给她盛一碗汤,舀了一勺,“尝尝,第一次做。”
  北夏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想起那个会做鸡的家庭主妇,“那姐姐教你的?”
  玄陈把碗放在她面前,又把猪肋骨的盘子端过去,“自学的,除了那鸡,都是自学的。”
  北夏切一小块肉,填进嘴里,“那你学习能力还不赖,我之前也学过,给我爸过寿,找了个米其林三星主厨,让他教我,教了一个礼拜,最后还是包给北京饭店了。”
  玄陈对结局并不意外,“那只能说明我相对你来说,比较聪明。”
  北夏‘嘁’一声,睨过去,“我这还没说你胖呢,你就喘上了?这只能说明,你是天生的画手。对所见之事过目不忘,是每一个走向神坛,或者已经达到神坛的画家,最基本的。”
  玄陈笑,“那狄诺,算是天生的画手吗?”
  北夏摇头,“他不是,也正因为他不是,所以当初我一再把他拒之门外,是……”
  历衍诚三个字她还是没说出口。“是一个人告诉我,要给别人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打破条件的框架,也许会获意外的惊喜,我才签下他。也幸得他天分不够,努力来补,除了身体原因,从未耽误过创作。”
  玄陈突然想听北夏夸夸他,“我算是有天分的吗?”
  问题又绕回来了,北夏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你不就想让我夸你吗?你都是我唯一一个s约了,还不能证明你在我北家合作那么多画家里,是个怎样的存在吗?”
  玄陈摇头,“我只想知道,在你北夏这里,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北夏嚼着肉带动的腮帮子停住,片刻,筷子也放下,看着玄陈,“你喜欢我啊?”
  玄陈觉得他已经不能再明显了,“你还不知道吗?”
  北夏差点把嘴里的肉末喷出来,没办法,他太喜欢搞突然袭击了。
  玄陈换到她旁边的位子,给她擦擦嘴,“幸亏我没坐你对面,你要是喷出来,我还得洗脸。”
  北夏瞥他一眼,把他手里纸巾拿过来,自己擦,“你是闹着玩儿呢,还是说真格的呢?”
  玄陈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那眼里,有期待,却也有恐惧,她应该是还没想好吧?
  他最后嘴角挑起,“闹着玩儿的。”
  北夏咬咬牙,好,闹着玩儿好,她双眼垂下,看向饭碗。
  “闹着玩儿就好,我不是什么好人,避将来踹你时候伤你心,还是闹着玩好。”她说。
  玄陈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吃完饭,就是公布作业完成情况了。
  北夏双手搁在胸前,比出一个塔尖的形状,“给你算a。”
  玄陈觉得a+都不过分,不过成绩并不是他要的,也就无所谓了。
  北夏把画起来,一幅一幅小心熨帖的搁进画筒里。
  玄陈帮忙,“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刚吃完饭,总弯腰再吐出来。”
  北夏瞪他一眼,“我的意思是,画我都没了。”
  玄陈停住手,“凭什么?”
  北夏站直,理直气壮的,“凭你画的都是我!”
  玄陈倒也没跟她抢,“好好好,给你给你,都给你。”
  北夏把画都起来,美滋滋的一趟一趟往楼上搬。
  玄陈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几次捕捉到她的笑容,忍不住喃喃:“有那么开心吗?”
  北夏还挺喜欢被人画的,尤其是把她画的像的。
  晚上,玄陈抱着枕头找北夏睡觉,北夏没让他上床,他就又圈了个圈儿。
  躺下来,他望着房顶,“还有作业布置吗?”
  北夏:“没有了,你接下来准备风暴嘉年华的参赛作品。”
  玄陈知道这个比赛,跟梁栋的一年,他提出过很多次想参加这个比赛,都被驳回了。
  北夏又说:“还有啊,等你正式亮相之后,就不能老一个人在外边晃了,我给你两个助理,一个生活的,一个工作的。那个总去找你的姐姐,别让她去了,被拍了还得公关,我们是艺术圈儿,还是把重心都放在艺术上,避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
  玄陈听着,应着,问她:“你不让那姐姐去找我,有私心吗?”
  北夏也不屑于否认,“我有权决定你的交友范围,合同上写了,你没看?”
  玄陈笑,“好。听你的,以后我那儿,除了你,连条母狗不让进。”
  北夏面上一热,“睡觉!”
  ……
  半夜,玄陈说梦话,北夏听到了,就是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他说:“我怎么可能跟你闹着玩儿呢?”
  第25章
  第二天,北夏上午去了画廊,中午跟几个画家吃饭。
  饭桌上,话题里没有他们的作品,没有画笔、画纸,没有风景。
  就是这样奇怪。
  他们画家私下聚会不谈画,北夏一度觉得是画的多了,腻了,但见他们拿起画笔,神采飞扬那模样,又觉得,这东西已经跟他们眼角、脖颈经年累月生出的细纹一样,成为他们身体一部分,切割不了,只有在洗脸护肤时才会正视,平时不会去看,也压根儿想不起来。
  想着,北夏又觉自己这想法荒诞,如果细纹真的刨除不掉,那那些昂贵的除纹霜、受罪的除纹手术又是被人滋养存活的?
  她唇角挑挑,似笑非笑。
  有人捕捉到她的心不在焉,起身,拿着酒瓶绕到北夏身侧,给她满一杯,“北总在想什么?”
  北夏接过来,还礼,抿一小口,“在想你怎么又忘了,叫北夏,别叫北总。”
  那人即刻打嘴两下,把手里半杯白的一饮而尽,“瞧我这记性,总客套的过了头。”
  北夏没说什么,另外有人有话说:“咱们boss不想面对她跟咱们之间的差距。”
  是玩笑话,大家都在笑,北夏也笑了笑,显得挺虚伪。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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