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鲜衣怒马》分卷阅读56

  再发几篇通稿一吆喝,下单买卖也在路上了。
  北家家训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原则,说名门名家不走歧路,其实都是屁话,要不是这年头没点人设拢不住这么大热度,谁也不往自己脑袋上贴标签。幸亏祖辈在家训上动了小心思,自己在前,原则在后,随心随性为先,其次再管什么社会潮流,让北夏过的还算自在。
  她在只要青年画家的规矩之前,也接触过一些老画家,但都太过于油腻,到底是已经熟悉行规,摸透了捷径,在北夏未开口之前,就已经想着怎么从她身上吸点血出来。
  一来二往,她厌烦了,趁着年会喝了点酒,宣布从此只要青年画家,超过三十岁的,就是梵高在世,她也不要。
  当然,moon是例外,在北夏这里,无论他多大,她都不介意让他看到自己一副求贤若渴。
  她第一次看到moon的画是在两年前,当时他在欧圈儿就已经很火了,画展越开越高级,几十万的票各路人马也跟不要钱似的抢,当然,这不排除已经形成一种病态的追捧。
  北夏带着这样的第一印象去看了一次moon在意大利的展,当时才明白什么叫偏见。
  moon画技几乎是惊为天人。
  是以后来,她把自己珍藏的几幅、拿出来会叫她吐血的画去跟卢浮宫换了moon一幅,并脑残一样买了他画中的岛,有事儿没事儿就去住一住,在忘却时间的日子里,她过的闲云野鹤,几乎就能理解玄陈画中那种恢弘,以致于后来,她对那种肆意的生活向往极了。
  当她知道玄陈是moon时,她以为她会欢喜溢于言表,可她没有,她满心思都是玄陈的隐瞒,她给他找了无数种借口,终于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他在国内确实缺一个市场。
  可看他事事随性,她又觉得,或者他并不是为在中国站稳脚跟而来,但那又是为什么呢?
  她不敢再查,甚至不敢再想,那时她还以为自己只是希望两个人彼此信任,直到刚才那一刻,她才清醒过来,什么信任,只是因为她拒绝再面对玄陈的欺骗。
  如果玄陈还有事情骗了她,这样爱他的自己,真的,承受不了。
  ……
  吃完晚饭,两个人依偎着看了个电影,洗澡睡觉。
  在床上,玄陈拿被子把北夏裹得严严实实。
  北夏还想着她的狗,小心翼翼的问玄陈,“真的不能把小狗抱来吗?”
  玄陈抱住她,锁死,不让动,“你把它抱来,我就让你明天起不来床。”
  北夏:“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特别过分吗?”
  玄陈:“不觉得。你可以抱它来试试。”
  北夏想想自己刚才虚成狗那模样,觉得玄陈真狠。
  玄陈突然在北夏额头亲亲,立马又委屈起来,“你就不能抱着我睡嘛?我跟狗比就那么差嘛?”
  北夏:“……”
  完全没法回答。
  第34章
  画家和员工早就计划去泰山,后来因为诸多事情一拖再拖,新人签约发布会结束,各种年末展扎堆涌来,画家想散心也得等钱包鼓起来,幸亏现在画家里没有太清高的,知道眼高于顶是吃不饱饭的,大势跟的紧,对于市场需求十分体谅。
  12月准备了十天,终于空出时间给自己修身养性了,结果北夏不带队。
  北夏不带队,他们也怵,商量来商量去,一帮人还是跟了北夏的行程,去了玄陈生活创作的地方丹麦。
  玄陈虽然在柏林扬名,但一直住在哥本哈根,自诩十分了解moon的北夏都不知道。
  候机时,北夏跟玄陈在贵宾室看画,几个画家也在,跟他们离得老远,靠近一步都不敢,看得出来,北夏在发布会宣布玄陈身份还是把他们吓够呛。
  moon啊,当代最有可能继承文艺复兴时期巨人达芬奇艺术大师头衔的画家啊。
  年初vogue艺术板块一位编辑,发表了一篇表白撰文,分析moon代表作《满月》对达芬奇《最后的晚餐》的致敬,以及在原作基础上升华主题的全面注解。
  她在文章中多用‘旷世奇才’‘艺术创作和科学探讨的深入在当代美术界,堪称无与伦比’这样的形容,得到moon派追随者的强烈赞成,出刊时,涌现出漫天的认同。
  第二天,却被有心之人引导,给这位编辑扣上一个水军的帽子。
  闹剧愈演愈烈,最终vogue高层出面认下自家编辑粉丝滤镜过深,对言语不谨慎文章的传播表示始料不及,对一些达芬奇粉丝的质疑,也恳挚的道歉,最后召回当期杂志,并予以相应赔偿。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个声明也算是很合理了,但就有红眼病过不去,加大水军力度,势要把moon撕出圈,本来只是活跃于贵族圈儿的小众娱乐就这样堂而皇之出现在大众视野。
  moon启蒙老师是格哈德里希特,当代在世中最伟大的画家之一。
  艺术批判家保罗09年亲自邀请moon进德国文艺复兴研究团体,这个团体,艺术家遍地,就跟烂大街的白菜一样,但仅限于他们看彼此,团体外的人,看他们都跟看天神一样。
  moon就这样连块敲门砖都没用,直接被拉进组织,成为其中最年轻的团员。
  艺术本就是有形又无形,虚无缥缈的东西,一千人眼中一千个哈姆雷特,其中跟艺术家普遍心高气傲是有一定关联的,所以,他们能够接受moon,可想是多喜欢他。
  撕逼越撕越欢,冷门艺术被广泛关注,当然,也不乏一些真正的爱好者,但毕竟是少,艺术家们频遭骚扰坐不住了,从未如此意见统一的为moon站台打call,好事的人一看,好家伙,全军出动,得罪不起啊,全都夹尾巴兵滚蛋了。
  从此,moon从艺术小圈儿走下来,成为多少关注些新闻的人、都知道的角色,当然,仅限于知道有这么个人,知道他岁数比较小,具体这个人长什么模样、说话什么声音,除了团体成员,估计只有他老师知道了。
  作为北夏签约的画家,这帮人平时亮相不可一世,毕竟在国内都算是排的上号的,空降一个背景这么牛逼的人物,却比他们那时候随和了不知道多少,他们普遍觉得老脸没地儿搁。
  偷偷瞄着北夏、玄陈的,不光画家,还有服务员,眼就没从玄陈身上离开过。
  北夏脸拉的老长,对于玄陈给她讲她喜欢他那幅画都显得兴致缺缺。
  ……
  “嗯,丢勒的四使徒在旧画廊,德国艺术和意大利艺术,写实神加上经典塑造,融通南北,我记得我老师让我画了一百多遍,直到在我的处理手法里看不到我的影子。”玄陈说。
  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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