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二月就已经穿上了以前在过年时才穿的羽绒服。
“冷吗?”徐然坐在何许人的对面,看着何许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其实不怎么觉得冷,但是气温看起来太低了,心理落差上告诉我应该是冷的。”何许人一手端碗,一手解开上衣的扣子透透热气。
食堂里人来人往,乍一看何许人真像和他们活在不同的季节。
“这么喜欢喝这个汤吗?”徐然发现何许人已经连续好几天都在喝同一个窗口的紫菜蛋花汤。
何许人点了点头,又迅速否定地摇了摇头:“也不是,我第一天吃的就是这样的菜,感觉味道还可以,换来换去太麻烦了,一直吃这个也没什么不好。”
吃完午饭,食堂里的人都三三两两地回宿舍午休了,可是何许人执意要去下午上课的教室里午休。
徐然拿他没办法,从初中到大学何许人都是这样,生怕违纪迟到,不敢越雷池一步。
何许人下午要上的是现代汉语,好几个专业一起上,可两人到达时大教室里却还是空无一人。
徐然这天的课程全挤在上午,下午刚好没课,索性陪着何许人一起来上课。
两人找了教室一隅坐下,徐然画了一上午的设计概念图,脑力体力都消耗巨大,趴在桌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何许人上午也是满课,可他在桌上把头一连换了好几个方向都无法入睡。一旁的徐然已经睡了有十几分钟了,呼吸平稳,嘴角带笑,似乎是陷入了什么美梦。
何许人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徐然睡觉。
徐然的面部线条早已褪去了稚气,眉目疏朗,带着成年的俊朗。
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微阖着,偶尔能透过眼皮的缝隙窥见眼珠无意识地转动。徐然的睫毛并不很长,但是茂密极了,每次眨眼都能好像都能扑闪出无数的小星星。
徐然的鼻梁也高,是自己没有的挺鼻子。何许人有些失落地摸了摸自己遗传了父母基因的塌鼻梁,那上面还有被眼镜压出的浅痕。
何许人正在仔细地观察着,徐然突然换了只手枕,把整张脸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何许人吓了一跳,迅速伏案装睡。
教室里诡异地安静了好几分钟,见徐然并无其他动作,何许人才做贼心虚地从桌上再次爬起。
徐然的右手被枕在脸下,纤长有力的手指虚拢着,每一个指节看上去都是如此的温润。中指到掌心处有一层薄茧,想来是以前练球的时候磨出来的。
何许人看过很多次徐然练习,可是还没有一次见过他打比赛。在何许人的记忆里,徐然打乒乓球就像鱼得水而游,即便是训练,他也会毫不退让,从发球到反击,徐然都像个对胜利势在必得的王者。
不知道徐然在赛场上是什么样子?这么多年的练习,突然就放弃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很难过?
这么想着,何许人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先是一根食指,缓缓地触及徐然的食指,谨小慎微,犹如鱼食饵钩。
何许人的手指麻麻的,仿佛有电流蹿过,可是却又与那种让自己畏惧的电流不同,它只能带来奇妙的悸动。
再试探着伸出第二根手指,何许人小心地捻住徐然的食指,闭上眼,并没有再闪现可怕的画面。
接着是五指并上,勉强地握住徐然的手,何许人还是有些排斥,身体又开始不住地发颤。
指尖抚过徐然掌心的茧,何许人在反复摩挲中不停告诉自己:这是徐然,是真的徐然……
身体的应激反应奇迹般地消失了,何许人松开徐然的手,再次握住,心里却再没出现习惯性的抗拒。
徐然的掌心是暖的,即使明目张胆地暴露在冷空气中也热得快要出汗,何许人的手掌一如既往地发凉,可是此刻却像是握住了一团火,从指尖温暖到了心底。
“徐然……”何许人把脸凑到徐然的头边,用气声念着他的名字。
本以为徐然睡得很沉,没想到下一秒他就睁开了眼睛:“何许人,我很高兴。”
我很高兴,你愿意靠近我触碰我,你只要愿意走出这一步,剩下的无数步我都可以陪你走完。
徐然眉眼带笑,睡意犹在,只是枕着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何许人的。
何许人把脸退回安全区域,呼吸却似有若无地紊乱了起来,方寸一乱,连带着眼神也闪烁起来。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何许人看着桌面。
“不用对不起,我们是情侣,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你,我很幸运。”徐然安慰性地捏了捏掌心的指头。
“我困了,我们接着午休吧。”何许人瞬间把头埋进另一只手的臂弯里,装死也不肯再抬头。
徐然没有松开手,而且挪了挪身子,把头也拱到何许人的头边,把耳朵贴在桌上,通过木板传声感受着对方的羞涩。
何许人的呼吸是乱的,徐然似乎可以透过他的手臂看到被遮挡的羞红的耳朵。
隔着桌板,好像还能听见心跳加速的声音,徐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原来是自己的律动。
原来在你走出这一步的过程里,不仅仅是你,还有我,我们好像总是共振得如此轻易,只是呼吸间,方寸已经大乱。
午后的阶梯教室里,两颗相抵的头颅,一双交握的手,酝酿着不为人知的美梦,好比一段悬于峭壁高楼的钢索,幽幽地联通着两扇心窗。
第28章齐喑
12月31日,全城都洋溢在跨年的喜悦中。
北方已经落雪了,这还是何许人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鹅毛大雪。
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南方小城的何许人只在零八年感受过冻天寒地的威力,那年特大冰灾,可自己还得在萧索的寒风中参加课外补习班,南方的冬天在他的心里就是悲郁沉闷的代名词。
可北方的雪就不一样了,北方远没有南方潮湿,可凝结出的雪却远比南方要多得多,一片一片,似穹庐笼盖四野,在地面上堆积起厚厚的一层,一脚上去又能很轻易地踏出一块凹陷。
北方确实干燥,可临近跨年这几天接连下了好几场小雨,何许人的左腿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两年前骨折时,何许人没有办法摆脱那个地方,只能在极度的神压力下等待着骨肉的愈合。所幸,骨头恢复得很好,只是那段时间的阴冷潮湿永远被封印在了自己的左腿。
跨年夜很盛大,城市里处处张灯结,只是受相关禁燃禁放条例的限制,城区少了几分炸裂的嘈杂与硝石的火气。
下午一放学,徐然就拉着何许人上了街。街道上还有不少的店铺挂着圣诞的装饰,更多的已经换上了红火的新年意象。
何许人的手还是很畏寒,才接触冷空气没几天就又冻得通红。徐然圣诞送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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