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分卷阅读3

  秋来这才不动了。
  宋隐的俊脸上露出了一副“这才乖”的笑容,手顺着膝上男孩儿的长发,又缓缓开了口:
  “想必你也知道,府里有六个姨娘,头两个是通房丫头,张氏做主给抬了姨娘,三个是陆续进门的,还有一个是张氏的陪嫁,她临终前替我的。张氏给我生了嫡长女和两个嫡子,长女怡心开春刚嫁了,宋晔是长子,已经十二,住到外院儿去了,宋昀才四岁,张氏去后,一直养在我院子里。
  “六个姨娘里,冯氏最年长,进门也最早,又是商贾人家出身,所以张氏病了之后,中馈一直是她在主持。冯氏生了老二宋,今年十岁,刚住到外院儿;还有八岁的二姐儿怡兰和五岁的三姐儿怡,本也是张氏抚养的,张氏病了以后,搬去同她们的生母于氏同住了。”
  说到这里,膝上的小脑袋一直没什么反应,宋隐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见秋来只是静静地目视前方,不禁又笑了。
  “差不多就是这些人了,姨娘们都住在西苑,你若嫌烦不必叫她们常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膝上的小脑袋轻轻地摇了摇,回答:
  “我没什么不懂的了,谢王爷指点。”
  宋隐似乎被他客气得有点儿没了脾气,好看的眉毛皱了皱,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了府里,一大家子人已经等在了宋隐和秋来住的东苑正堂。姨娘们依次给秋来敬了茶,秋来每人赏了一件古董。
  接下来是孩子们过来请安。
  已入了族学的宋晔和宋比秋来小不了几岁,似乎对管他叫母亲十分尴尬,神情有些异样,两个庶女也都怯怯的。唯有四岁的宋昀不认生,甜甜地喊了母亲,喜滋滋地接过秋来的红包,还跑去呈给宋隐看。
  宋隐笑了笑,抱起宋昀,对孩子们说:
  “王妃本是男子,不叫母亲也罢,以后就都叫一声‘小爹爹’吧”!
  几个孩子都急忙应是。
  秋来也松了口气。本朝虽可娶男妻,但男妻的地位大多十分尴尬,甚至连个正经的称呼都没有,大多数人家就都按女性的称呼叫了。
  但其实,“儿媳妇”、“王妃”这类已是极限,秋来实在无法忍受有人管他叫“母亲”还包括两个已经入了族学的半大小子。幸好宋隐想到了。
  该有的礼数都齐全了,秋来对着这些人只觉得无话可说,便对大家吩咐以后只需在初一十五晨里,他从老宅回来后过来问安即可,其余日子不需伺候。姨娘和孩子们一一应下了。
  接下来似乎该交接中馈之事了。为了这事儿,嫡母特意手把手地教了秋来如何主持中馈,还告诉他,进了门一定要想办法把中馈管起来,否则会被妾室们骑到头上。
  可是宋隐不开口,秋来也不敢提,于是静默片刻,便开口叫大家下去。
  还是那冯氏察言观色地,上前询问宋隐:
  “老爷,奴婢这儿还有一事请您定夺。王妃既进了门,奴婢代为主持的中馈,是否择日移交?”
  宋隐沉吟片刻,开口道:
  “主持中馈是女人的事,王妃既为男子,不管也罢,以后日常事务还由你负责,有需定夺的,再来禀告王妃。”
  秋来没有错过冯氏眼中的那一抹惊喜,眼看着他们行礼退了出去。
  大家走后,宋隐又招了赵管家和几个管事婆子进来见礼,秋来也一一发了红包。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清秀的男孩儿,宋隐说这是赵管家的幼子如意,今年十三,以后给秋来做小厮,全权打理他院子里的事务。
  秋来又不禁抬起头望向宋隐。
  自己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人了。他能想到称呼的问题,能主动给自己安排小厮,这说明他对自己真的不错,比起那些自称“妾身”、被成年继子混叫“母亲”,还因身份尴尬连个贴身服侍的人都不能有的男妻,秋来幸运得太多了。
  但他却不叫自己主持中馈连怕做的不好先学着之类的托辞都没有,直接断了自己成为“当家主母”的可能。这么周到的人,秋来不相信他不曾想到中馈对地位的影响……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男女有别?
  宋隐正在听管家和如意介绍秋来院子里的下人安排,感受到秋来的目光,便转头询问地望向他。
  秋来压下心里的想法,微微笑道:
  “多谢王爷悉心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太后
  说是朝三日,然而新婚第一日还没过午,日理万机的摄政王就被太后娘娘召进宫里议事了。
  “哥哥红光满面,看来这新婚生活十分滋润啊!”
  年轻貌美的太后待宫人们都退到门外,便挂上调侃的笑容,转向了自家哥哥。
  宋隐不为所动地噎了口茶,悠然道:
  “你若不惦记我,我会更滋润!”
  宋华陪着笑脸:
  “哥哥明知道我急得什么似的,连个信儿都不捎,我只好叫你来,亲自问问了!”
  宋隐放下茶杯,无奈地叹气: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他嫁了我,就时时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能科举、不能入仕,连出门也难得,纵使是有济世之才,又能如何?”
  “是这么个理儿,可我不是就怕那个万一嘛?”
  宋华那双继承于唐氏的媚眼里满是笑意和热络,起身坐到哥哥身边,压低了声音:
  “那孩子真像你说的那样,平平无奇、愚昧无知?”
  宋隐露出惋惜的表情:“可不?原本资质就平庸,又在寻常人家作为庶子长大,磨得一点儿棱角都没了,别说成大器了,就是在闺房之中,也失了不少乐趣啊!”
  这话说得轻浮,不过显然太后已经习以为常,只注意到了她想听的字眼,似略略安心下来。停了片刻,又问道:
  “听说尚书令前几日去你府里了?提没提你的婚事?”
  宋隐做出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他可是避了人来的!”
  宋华自知失言,以帕掩嘴轻咳了一声,才接着说:
  “迂腐的尚书令大人主动去他颇为不齿的摄政王府里拜访,这么不寻常的事,总有人嚼舌根的。”
  宋隐没有深究,一副顾不得这些的样子,气道:
  “别提那死板的朱老头儿了!竟是为了弟弟的那事儿来骂人的!要不是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差点儿要拽着我道祠堂叫祖父评理了!”
  “你是说宋阮和工部侍郎防洪渠款子那事儿?”宋华故作惊讶地问。
  宋隐点点头,似乎越想越气:
  “你没听到他骂的多难听!什么不忠不孝、败坏家风……真是不堪入耳!仗着跟祖父有几分交情,简直把自己当我们长辈了!”
  “那你如何料理的?”宋华追问。
  宋隐叹气道:“我能怎么办?只能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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