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音问道:“永川,你可是受她威胁?”二师弟一向耿直磊落,性烈如火,势必不会无故帮助林思沁那师门叛徒。
“大师姐,我与小师妹虽从小不和,但也算是青梅竹马。这些年来,年岁渐大,不知何时已对小师妹倾心,已然……不可自拔!”
华音默默看了他半晌,道:“你为什么回来?”没人知道是二师弟暗通消息,他完全可以继续瞒下去,甚至趁着门派混乱离开。
二师弟满脸激愤,道:“我早就看着姓谢的一副小白脸儿的样子不可靠,连大师姐你这样的女子都可背弃,怎能共度一生?可小师妹就是不听,还要与他私奔。近日他对小师妹说,离家多日,忧心谢世伯等家中亲长担忧,小师妹便陪他回家。谁知道谢家亲长知道小师妹是江湖孤女,便瞧师妹不起,还说他与小师妹无媒苟合,要他休掉小师妹,不过小师妹武艺高强,倒也不怕这些跳梁小丑;
“那小白脸儿开始执意不肯,后来谢老头儿说如果娶回大师姐,便让小师妹做他的妾室,那厮犹豫几日居然同意了!还找出一堆歪理,说要娶大师姐,迎小师妹为平妻!他这是把大师姐当什么人了?又将小师妹置于何地?他以为他是谁,还想要齐人之福?呸!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二师弟不懂这些书香世家的念想,华音倒是知道一二。谢晋虽然和小师妹离开,但他毕竟不是江湖中人,一生志向便是科考入朝,士林展鹏、为君分忧,不愿意与小师妹混迹江湖,若让亲友知道自己娶了个江湖草莽,必定惹人耻笑,但他自诩读书人,奉行君子之喏,绝不会抛下小师妹,此其一;与华音的婚事乃是长辈定下,若然悔婚,不但背信弃义、德行有亏,更对不起未婚妻,此其二。
华音皱眉问道:“小师妹同意了吗?”
二师弟道:“我,我不知道。我在门外听见他说话,已然气得不行,立马就抽剑跳进去,想要一剑结果了这无耻之徒。这厮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可,可谁知小师妹忽然出手救他,我不慎,将,将小师妹的手臂刺伤……”说到这里二师弟满眼痛苦之色,“大师姐,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伤害小师妹!师门长辈对她不是怒骂就是要清理门户,师弟师妹们也仇视她,就连谢家那些无知之人也出言羞辱她,你没看见,师妹心力憔悴的模样,何曾有当年在山上那般肆意的风采?我只想帮帮她,让她少受些苦楚……她才十七岁啊……大师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一个二十好几岁的男子,十年未曾落泪,如今却跪在地上无助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前三章请注重发现。米娜桑,木有奸/情我写它干嘛呢。看章节标题多有爱啊
第2章002藏在仇恨里不能说的秘密(中)
华音不喜小师妹粗俗无礼,林思沁亦自幼蔑视她古板无趣,长大之后相互看不顺眼,数年来未曾有什么真心交往,但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又见最亲厚的二师弟求情,只得说道:“她与谢世兄……谢晋之事,端看她二人意愿,谢晋既然背弃婚约,便与我无关。至于叛教之事,其实不过是师父不忍我受委屈罢了。我会在众位师门长辈面前求情,说起来也不是什么违反武林道义的事情,于大是大非无亏,师父向来对她寄予厚望,定能原谅她从轻发落,你且宽心罢。”
二师弟欣喜若狂,重重点头,旋即埋首于地,却又道:“大师姐,在师弟心目中,小师妹是心上人,大师姐就更是自小仰慕钦佩的如母如姐之人,区区一个谢晋,手无缚鸡之力,一个穷酸儒生,不但玷污了小师妹之后,还想染指大师姐,可见心术不正!小师妹一向倔强,只是被那姓谢的迷惑,而师门长辈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清理门户,只会和小师妹闹得更僵;唯有大师姐你温柔耐心,对师弟妹护持有加,由师姐去劝小师妹方有希望。她年岁幼小,只要回了师门多加教导,定会好的。”说完叩头退下,自去后山崖洞面壁思过。
华音心中叹了一口气。林思沁若是能改,这十年时间早就改了。只是小师妹是师父的衣钵传人,师父待自己又恩重如山,岂能因她一个人的颜面令门派上下鸡飞狗跳,让武林中人看了笑话?
华音对众位师长说了谢家之事,道:“她虽顽劣,但毕竟是我无忧山的人,唯有我门中长辈可以教训,哪里能让外人欺辱?不如将小师妹接回来,关在门中惩处,慢慢教导于她,师父您看?”
师父起初发脾气,也是因为这个开山大弟子、少掌门受了委屈,如今见华音都来求情,自然顺着台阶下来,带领自己一众门人弟子,浩浩荡荡前往谢家拿人。
到了谢家,由华音出面,谢家长辈先是客客气气,待知晓华音不是来与谢晋商议婚事,而是要带走林思沁,纷纷变了脸色。
谢世伯沉脸:“华音侄女儿,你莫非是要悔婚不成?”
三师弟呵斥道:“莫想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分明是你家谢晋朝三暮四,勾引我门小师妹,背弃婚约,如今还想狡赖不成?”
谢世伯被呵斥,反而和颜悦色起来,笑道:“聘则为妻奔为妾,林思沁这等江湖草莽不知廉耻,勾引我儿,我谢家可未承认她是媳妇儿。再说了,男儿三妻四妾本为寻常,侄女儿何须介怀?待侄女儿嫁入谢家,便是谢家大妇,定不会让你委屈了去。哈哈哈,我与你父亲等这天,可是已许等了久了!”
听他刻意强调“江湖草莽”和“父亲”,华音淡淡道:“华音父亲虽是朝廷中人,但华音自小便入了山门,乃世伯口中的江湖草莽,如何配得上谢世兄?”
谢世伯摆摆手道:“林思沁是粗野孤女,华家乃书香门第,怎能相比?侄女儿莫要妄自菲薄。”
华音冷笑,傲然道:“我乃江湖第一隐世门派的继承人,自是不会妄自菲薄。我无忧山虽然避世,声名不显,但就算是各大派的掌门,在我这个少掌门面前也是客客气气!我无忧山的弟子,从未有成为旁人妾侍之说。谢晋在我眼前与我师妹有染,我堂堂少掌门怎能忍下这般羞辱?婚约之事就不必再提了!”
这一番话有礼有节有脸面,说得无忧山上下门人都很脸面,师长们对这个少掌门也就更加满意了。
谢世伯变了脸色,道:“这婚事乃是我和你父约定,岂容你这后辈说三道四?”
华音打量了一番这位任一县之首的谢世伯,道:“原来伯父还记得婚约?我倒是听说,我华家落魄之时,谢世兄曾与张同知的庶出侄孙女儿订婚,不知可有此事?”
谢世伯脸色发黑,怒道:“哪有此事?胡说八道!侄女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华音嘲讽的看了一眼谢世伯的脸色,道:“无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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