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然而百年前已经绝迹世间,唯有一盒血莲粉存世,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也只有神医门特意关注之下或有记载,但从不外露看来音妹和神医门交情匪浅。”抬头看华音,尽是欣赏之色,“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华音敛了神采,恢复矜持,又给青年斟酒一杯。“现在,放心了吗?”
青年言轻语缓,然出口掷地有声:“愿以性命相交!”
二人不再多说,转而谈论江湖轶事,风雅趣闻,一个淡雅矜持,一个玩世不恭,居然也相谈甚欢。
散席之时,青年再次殷切相邀:“虽然你还留在无忧山,但闲暇时亦可回家看看。母亲很是想念你,还给你做了好些衣物手帕鞋袜,年后我让人送来。”说完忍不住促狭的笑道,“母亲真是喜欢你,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及不上半分。”
华音似乎也有些高兴,笑道:“你帮我转告易娘,待春日百花盛开之时,我带礼物去看她。”
第9章偏心
林思沁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懵。
这算是抓到了华音的把柄吗?
去找师父告状?
可是师父在闭关,偷偷跑遍山门上下的林思沁至今没有找到林韵的闭关之地,或许是在藏经阁等禁地也说不准。
去告诉小师叔?
呵呵。
去找同门师兄师姐?
那还不如和她们打一架算了。
干脆拿着把柄去威胁华音?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哎呀,忽然觉得描红几天的自己变得满腹诗文了!
思来想去,林思沁干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回去了。
悄悄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刚进卧房,就看见床榻上正在打坐练功的华音。
这些天,林思沁和华音一起生活,连床都放在华音床边。
爬上自己的床,打量着华音,又看看门外,那里有一个华家的家仆,据说武艺是华音教的,也不知武功高低,每晚都守在门口为华音护法。
她上山以来,发现夜晚从没人能走进这个院子除了自己。
如果这时候偷袭华音,这位百年来最快步入后天的奇才就得走火入魔。
更甚之,陨落当场。
白日里的委屈伤心忽然就这样被妥帖的抚平了。
她跳下床,走到打坐的华音的身前,静静的看着她。
这个人从第一天就待她与众不同,甚至因此令自己被那些同门羡慕嫉妒恨。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因为林韵的嘱咐,然而今天偷听之后,又有了疑惑:华音不想留在无忧山吗?既然她迟早要走,又武艺高强,连无忧山的藏书都不放在眼里了,还会在乎林韵的嘱咐吗?
如此,是不是可以认为,华音是真心待她好?
可是为什么呢?人人都讨厌她,华音为什么待她这样和善?
多年的底层生活让她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也不会有人真的大发善心来养她。
就算是菩萨一样从天而降的林韵,也不过是看中了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因为所谓的根骨来培养她,希望她将来继承无忧山的信念,她也愿意以此报答师恩。
然而她感激林韵,却并不亲近她谁也不会对只见过几次面的人亲近。
有记忆以来,对她最好的人,竟是华音。
也只有华音。
“回来了?”
冷不丁听到华音的声音,正抱着手观察对方的林思沁吓了一大跳。
“华,华音……”遭了,又把心里的称呼喊出来了。
“大师姐。”华音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面前,指尖点在她的眉心,轻声重复道,“我是你大师姐。”
林思沁撇着嘴,捂着被戳了一下的额头,不禁冒出一个念头:每次华音强调“大师姐”这个称呼的时候都像是别有深意,不像是对林思沁说话,反而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提醒她自己?
表面上依旧从善如流的讨好:“大师姐。”
华音上下打量她一番,蹙眉道:“受伤了?”
林思沁哼了一声,道:“你不教我武功,我自然打不过别人。不过他们也没占便宜,特别是老四,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哭呢!”
华音皱眉道:“同门师兄弟,纵有摩擦,也不必往心里去,更无须睚眦必报。不管争宠也好,嫉妒也罢,都是小事。江湖凶险,真到生死之境,也只有这些师兄师姐会站在你身边。”
林思沁嗤笑:“若今日挨揍的是他们,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华音叹息一声,蹲在她面前,按住她的双肩,道“你真这样想吗?”
林思沁被她清凉无波的黑眸正视,伶牙俐齿也变得拙言,道;“我,我……我怎样想?”
华音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然而在空中顿了一瞬,却改为抚摸她凌乱的碎发。
“在你心中,我到底偏心谁呢?”
林思沁皱眉苦思。她不太明白华音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华音偏心自己么?怎么她没看出来呢?
华音又叹了一声,道:“真是……太小了。”
林思沁这句听懂了,立刻挺直了胸反驳:“我哪里小了?年底我就八岁了!”
华音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笑了起来,道:“你跟我来。”
“啊?”
林思沁在迷惑中被华音拖进了后院的暖池。
这后院原本有一泉温水,被无忧山不知哪一代擅长吃喝玩乐的先祖改造,引入附近几个院子,成了几潭室内温泉暖池。华音房中这一池,自然是最好的。
华音站在池边,解开外衣,扬手,衣服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轻飘飘落在池边的屏风上。
“来。”
她仅着肚兜,站在池边,朝林思沁伸手,示意要牵着她走进池中。
林思沁正在犹豫如何拒绝,便被华音轻轻松松剥了个干净,拖进了池子。
“……”从前做乞丐的时候,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隐瞒的自己的性别,大热天的也裹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麻衣,生怕再遇到人贩子捉了她卖入青楼瓦窑,毕竟不会有人运气好到两次都能逃出那样可怕的地方。
所以,这样赤身于人前,让她习惯性的感到恐惧。
华音像是没察觉她的僵硬。
从脸蛋儿到脚趾,挨着为她按摩有淤青的伤处。动作轻重适宜,有几分粗糙薄茧的指腹摩擦着她稚嫩的肌肤,所到之处,一股热流流入经络,暖乎乎的比温泉泡着还舒服。
只是当大腿处被按的时候痒得不行,甚至让她忘了羞涩,哈哈笑着推华音的手。
“别乱动!仔细明天腿疼站不了桩。”
“明天睡懒觉不行么?”
华音冷笑:“你说呢?”
“……哼。”
洗完了又被提溜回卧房,被华音拿着药油再次从头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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