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变得很厉害,覃覃是不是就要陪我一起去做那些很危险的事了呢。
第9章
休息片刻后曹大海换下贺覃,臂上套着靶子引诱警犬向他攻来。
这一回骁骁表现得比之前好些,像是终于学会了“咬”这个技能,奔奔在旁兴奋地摇摇尾巴,像是为不懂事的小弟呐喊助威。
贺覃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也为这个蠢货操碎心了吧,哈哈。”
拉布拉多温润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赞同似的低叫一声。
却也只是比贺覃训练他时好一点而已,并没有达到两岁的黑背该达到的水平,贺覃叹了口气,却也没恼没怒。
他家骁骁什么都好,就是训练成绩不好,他训了骁骁将近一年半,已经从担忧暴躁到习惯无奈了。
他想起一句话,叫慈母多败儿。
警犬大爷们确实比人矜贵,刑警队的警员们每天尚且要雷打不动地训成狗,正儿八经的狗却是四点就准时工了。
骁骁扑了一天也不见累,一看又可以休息了便心花怒放地往贺覃身上扑,两只前爪搭着贺覃的腰,又被贺覃指挥着只凭后腿站立,坚持一分钟以上才奖励他一块狗饼干。
骁骁吧唧吧唧地吃完,余光瞥见贺覃朝远处扔了个东西,条件反射地蹿出去张口接住要嚼,才发现那东西硬硬的,冷冷的,并不能吃。
贺覃哈哈大笑着把自己的钥匙圈拿回来,并抚摸狗头,赏一句“乖儿子”。
骁骁瞅了他半天,在他脚边打着圈转来转来,不时顶他的小腿,磨得贺覃心软,便蹲下`身从头到尾地给他顺毛,骁骁欢快地在他脸上舔来舔去,又湿又黏的糊贺覃一脸。
贺覃以前确实没有对手底下哪条犬有过这么好的脾气,每天都要被口水糊好几次,然后还得洗脸。
偶尔去见朋友,都被说是一身狗味。
骁骁越舔越来劲,啪嗒朝贺覃唇上一卷,温软的舌头碾过久久无人问津的嘴唇,竟让贺覃有一瞬间的失神。
自从和那个渣男分手之后,他就再没谈过恋爱。
之后所有的吻都献给了他的骁骁大爷。
准确的来说,是自己凑上来的骁骁大爷。
其实狗比人好,至少他确信,骁骁是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的。
贺覃愣了一下,反手抱住骁骁的头,低声道:“骁骁,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骁骁歪了歪头,“汪”地一声,特别响亮地直接在贺覃耳边炸开,就像一个急着对心上人山盟海誓的毛头小子,虽然急切,却不得其法。
“啧,傻小子。”贺覃笑了笑,“我还真是傻`逼了,竟然对着一条狗说这个。”
骁骁在他怀里扭动挣扎,湿漉漉的鼻子擦过贺覃的脸颊,急得不得了。
覃覃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这么想呢。
他就是会陪伴覃覃一辈子的呀,难道覃覃不想一直陪着他吗。
狗怎么了,狗也有人权的好吗!
第10章
“骁骁,乖,别动。”贺覃不知道自家蠢狗为什么又躁动了,只得温声抚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颈毛,轻轻地给他搔痒。
骁骁被摸得很舒服,挣扎片刻就不再乱动,抬头磨蹭贺覃的下巴。
宝宝不开心了,要覃覃亲亲才能好起来。
贺覃最近确实是想了很多事情,最多的还是关于自家这位不让人省心的小祖宗。
骁骁睁着大眼睛又乖又委屈地看着他,直看得贺覃心软成一片,捧着骁骁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脑袋顶上亲了一下。
很轻,又很郑重。
贺覃轻笑了一声,声音很好听,“算了,狗又怎么样,反正不管人还是狗都是我的骁骁对我最好。”
嗷呜!
骁骁再次扑倒了自家覃覃。
贺覃孤家寡人一个,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平时也懒得回那个冷清的家住,一般都住在宿舍,何况他家骁骁又像个孩子一样,一天都离不得他。
曹大海招呼上贺覃,找了个海鲜大排挡吃饭,两人叫了一箱啤酒,就着一桌海鲜慢慢吃。
酒过三巡,曹大海眼睛里血丝慢慢上来,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拍,吁了一声,叹道:“我看啊,还就是你们家骁骁把你拖累了,眼看着你都要二十八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休假全赔给狗了,这叫什么事,唉!”
贺覃笑着闷了一杯酒,“别瞎说,我陪我儿子是心甘情愿的。”
曹大海“切”了一声,“行行行,你伟大,你圣人,你这辈子都愿意跟着你家骁骁过,行了吧。”
训导员都爱自家崽子,可也没哪个训导员像贺覃这样,有时候旁人看着都觉得,贺覃这个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把全部的感情都寄托在了骁骁身上。
宠儿子也没这样宠法的。
“嗨,骁骁要是个人,我还真愿意跟他过一辈子。”
骁骁要是个人,那也是个对他最好,满腔忠诚的人,没什么不好。
第11章
贺覃是队里最好的训导员。
他不是专业出身的,但也不知道天生有狗缘是怎么的,到了他手里的警犬都特别听话,让钻火圈绝对不跳障碍板,以前他的带训成绩是最好的,年年都能评上先进个人。
自从两年前有了骁骁,贺覃就再也没能评上过先进。
曹大海说贺覃是被骁骁拖累了,其实不仅是指个人问题,说的也是他的工作绩效。
一个训导员是可以同时带一到两只警犬的,以贺覃的能力带两只没问题,但骁骁从小就是贺覃带大的,领地意识极其的强,绝不允许贺覃和别的警犬太过亲近,不然就炸毛闹脾气,一两顿饭不吃还是轻的,训练的时候故意不配合把自己弄出一身伤,最后心疼的还是把他当亲儿子的贺覃。
骁骁一系列撒泼耍赖的举动换取了他在贺覃身边独一无二的地位。
贺覃本人对此从来没什么意见。
骁骁这么笨,照顾他一个都忙不过来,哪来的力再去调教另一条警犬呢。
曹大海从手机里翻出几张照片,递到贺覃面前,道:“哎,我媳妇儿最近又给你张罗了好几个姑娘,个个相貌端正人品上佳家境良好,你去见见,你说你都快三十了,而立之年,知道什么叫而立不,你得有个家庭,你得活个盼头啊。”
贺覃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愣愣地咽了回去。
他清心寡欲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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