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个人的“江南七怪”
躺了会,觉着我的烧有些退了,但浑身还是酸软。勉强爬下床,便怎么也站不起来。
半跪半趴,朝洞口爬去,沿路拾起自己几乎撕成烂布的衣服披在身上。还捡到了我的两只破靴子。一只靴子里硬邦邦地,伸进去一摸,居然是把小匕首。
没有鹿鼎记里那把神兵的杀气森森,这是把很不起眼的匕首,外鞘上模模糊糊刻着杨康二字。
看到了才记起,这把匕首从我来那天就一直默默地呆在我的靴统里。
手指忍不住流连在那两个字上,看的出,就两个字是被生生摸成那样。
我当然知道,那个叫杨康的人是谁,可这躯壳知道吗?那身体中油然而生的莫名情绪究竟又是什么呢?
正发呆,眼前突然多了一双薄底快靴。有别与关外游牧民族的翻毛马靴,这上靴子的主人一定是关内人。
“你就是郭靖吧?”来人从我手中取走了匕首,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漫声道。
我迟钝地抬头,来人半眯着眼,蹲下身,似乎是视力不好的缘故,他贴近我,纤细地手指描摹着我的脸庞。一双丹凤眼充满了忧愁,仿佛是负载了太多的沉重与悲哀,可唇角偏偏翘起,露出面颊上浅浅的酒窝。多么古怪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悲非悲。
蓦地,他咧嘴嘻嘻一笑,嗓音突兀地嘶哑起来,“臭小子,你就是郭靖啊,大哥,我们可挑了个好货啊!”
他又突然笑容一敛,双眉高挑,目光一冷,嗓音也随之拔高道:“一看就是个脓包,不如现在就做了他,得将来丢我们的脸!”
说完面色又忽然诡异起来,望着我的眼神变得兴味十足,语气竟带出几分女子的清脆味道:“才不要,我看是个好娃,肯定听话!”
话音刚落,脸色一下阴毒起来,嘿嘿乱笑一声,手指扣住我的脖子就要掐。
但很快左手握住右手,面色冷漠,一语不发。
掐我的右手终于松开了,隐隐听到阴毒嗓音冷哼了一声。
最后面部表情停留在一张惫懒神气的脸上,挤眉弄眼地朝我道:“放心,我们是江南七怪,我们是来救你的。”
才一会儿工夫,他居然一连变换了几种语气,几种表情。要是旁人看来,非要惊赫死,我却一点也不觉着奇怪。因为我知道,他这个样子,并不是人们惧怕的鬼附身,只不过是人格分裂,还分裂成了七种不同的人格。
我抢过他手中的匕首,歪头问他,“那两个人呢?”
他又眯起眼,掺着我站起来,淡淡道:“跑了。”
我微微松口气,人站是站起来了,却禁不住要朝他靠去。
他默默揽过我,一手穿过我的膝盖,将我抱了起来,眼神又恢复了忧愁,仔细看看,似乎焦距丧失地样子。
“你住哪儿?我要见见你的母亲。”他低声问。
我指点了方向后,他便抱着我施展轻功而去。
回到部落天已然黑了。
阿娘看见我的模样,脸显得更黑了。
要不是有外人在,相信她手中的烧火棍又要打上来了。
“江南七怪”把我放到帐篷里,然后跟阿娘出去了。
不知道他跟阿娘说了什么,阿娘进来时眼睛红红的。她居然好声好气地跟我讲,要我拜了“江南七怪”为师。
在阿娘的命令下,我老老实实给“江南七怪”磕了9个响头,从此以后,算是有师门的人了。
当然如果让我选的话,我更愿意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之类的高手为师。
之后,我便每天凌晨起床,去离营几里地外的小山坡学艺。
说到练武,这笨人就是笨人。七个师傅里难得碰到有愿意一本正经教的吧,我还学不会。
大师傅教我练个马步,我蹲着蹲着就睡着了。(真不好怪我,拖雷知道我平安回来,硬要替我庆祝,又说什么他没能及早发现我被绑走,很是自责,所以要摆酒陪罪。三杯两杯一喝,就狼性大发的要上我。结果天亮害我迟到不算,更丢脸地在蹲马步时太累,睡过去了。)四师傅教我练刀法,我看了半天也没学会个一招半式。二师傅教我偷东西,呃,他说是练指法。结果他摸我,我就叫,叫得他面红耳赤,谁叫我怕痒啊。换我在他身上练,他更离谱,没摸几下就逃走了,后来干脆不在我面前现身了。
也有不认真教的。三师傅看见我就想掐我脖子,要不是四师傅出来压住他,说不定我小命就没有了。后来大师傅就不让他来教我了。五师傅嫌弃我脓包,轮到他教,他就叫我挑水爬山,累得我回家就趴下。六师傅瞧着我那眼神,一副要剥皮拆骨的模样,经常借教功夫的名义,揩我油,吃我的豆腐。好在其他师傅都在,他也不好太过分。
最离谱的就是七师傅,“她”虽然也教我功夫,可教的却是什么俞珈,每天就爱叫我弯腿下腰,摆些奇奇怪怪地姿势,常常一摆就是大半天。还要边看我练,边和我八卦,问我小攻都有什么人,平时做用些什么姿势之类的问题。
我是坚决不会回应“她”的,但阿靖是个老实头,往往我累得打瞌睡时,阿靖就会不自觉地跑出来,有问必答。乐得“她”眉开眼笑,还执笔细细记下,说是要出本艳词小说,一定会在坊间大卖。
7嫉妒成狂的全真掌教
自从开始学艺后,阿娘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不再叫我干活。
可应付诸位师傅的功课也足以让我累趴下。
最近我的感应越发灵敏,总觉着每次大师傅教我功夫时,就会有道奇怪的视线盯着我瞧。
不是那种咸湿的目光,说不上来是什么,有点冷,有点很不自在。
可其他师傅教我时就没有了。
师傅的要求越来越严格,虽然“他们”不说,但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丘处机应该也开始教杨康功夫了吧。那个人原本就聪明灵慧,肯定会比我学得快。
偷偷半夜跑出来,蹲在营地外的小山坡上,望着天空中繁星,我心中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一想到杨康,郁闷的情绪就会从内心深处蹿出来,甚至让我很难分清,这种情绪,到底是傻瓜阿靖的,还是我的。
坐了半晌,我把靴统里匕首拿出来,按着四师傅教的剑法以匕代剑练了起来。
虽说这躯壳愚笨了点,但我前世可是智商超常的一等聪明人,我就不信,凭我的努力,就练不好功夫。
我正练着,忽然背后寒毛一凛,又觉着那有点令人不甚自在的视线射过来了。我一迟疑,本不纯熟的白猿剑法顿时乱了章法。
不远处树底下传来一人嘲讽地低笑。我大怒,转头看去,只见树影里站着一人。,
这人装束十分古怪,头顶梳了三个髻子,高高耸立,一件道袍一尘不染。
看到他的三个髻子,我才恍然大悟,那不是全真教的掌教马珏吗?
原著里头,他也算是郭靖的半个启蒙师傅。可是现在,看他那副冰冰冷冷的模样,俊秀的面容毫无笑意,我不认为他会对我有什么善意,更不要说教我内功了。
“原来是马道长。”本来我是不想理他的,奈何阿靖是个乖娃儿,我多少也得维护他点面子。我起匕首,勉强压下脸上的火烫,给他行了一礼。
正待要走,他却忽地欺进两步,我只觉右臂一麻,也不知怎的,但见青光一闪,手里本来紧紧握着的匕首已到了道士手中。
“还我!”这下急了,那匕首对我有非同寻常地意义,可不能让他夺去。我扑上去就想抢回来。
他不慌不忙退后两步,左手曲指,抓着我的腰带,竟轻轻松松将我拎起挟在臂下,任我挣扎,头也不回地往荒漠深处疾行。
不多时,眼前一暗,抬头,一座高耸的悬崖映入眼帘。马珏脚下毫不停顿,捷若猿猴,轻如飞鸟,竟往悬崖上爬去。
这悬崖高达数十丈,有些地方直如墙壁一般陡峭,但他只要手足在稍有凹凸处一借力,立即窜上,甚至在光溜溜的大片石面之上,也如壁虎般游了上去。
可怜我头朝下,看着平地离我越来越远,耳边风声呼啸,手脚不禁冰凉,待到崖顶,他把我抛下,我立刻手脚并用爬开几尺,忍不住干呕起来。
他嫌恶地飞起一脚,将我踢得在草地上滚了几转。我此时哪敢与他顶对,顺势滚得离他更远些,只盼他捉弄够了,能放我回去。
马珏站在悬崖顶上,盯着我瞧,脸色愈加难看,终于,他飞身上前,膝盖猛地顶住我胸膛,几乎把我压得喘不上气来。
他又单手将我的双腕扣住,牢牢摁在我的头顶,另一只手顺着我的大腿摸下去。
我暗暗叫苦,不会又是一匹狼吧!
马珏瞪着我的双眸蕴涵着赤裸裸地妒忌,咬牙切齿地对我道:“你有什么好,他就这么用心教你,你这么个脓包,还想学武功,简直是浪时间!”
说着他的右手五指一紧,我立时惨呼,蜜色的大腿根部五个乌黑发青的指印清晰可辨。
他却大喝道:“叫什么。练个马步都蹲不好,还有脸叫,再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我赫的抿住嘴,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掉下来。可这更惹恼了他。
“就是这副可怜样,你就是用这个勾住他的吧!”他劈手给我一巴掌,似乎是嫌一只手拾我不方便,咯咯两声,他索性卸了我的肩骨。
月光下,他的脸色显出几分狂乱,撕开我的衣服,袒露出我的胸膛。
我痛得几乎昏过去,连喊叫的力气也没了,更别说反抗他。
他骑在我的腰上,沿着我的脖颈一寸一寸向下移,边移边掐,嘴里呢喃着:“他摸过这里对不对?还有这里!”
天大的冤枉,大师傅教我尽心尽力,有时我扎马步姿势不对,他会手把手教我,但对我的确没有任何邪意。被马珏一说,倒好象是大师傅在借教功夫的机会调戏我。
等他泄完愤,我浑身上下估计找不到一块好肉了,全是黑指印,甚至还有指甲划的丝丝血痕。
他仍不满足,就着跨坐的姿势,解了腰带,露出胯下的凶刃抵着我的唇角,厉声道:“张嘴!”
我颤颤巍巍松开紧咬的牙关,悲哀地让凶刃冲进来。他揪着我的头发前后扯动,让凶刃插得更深,几乎抵到我的喉咙下,迷乱的表情,显示他已沉入了情欲地深渊。
就在我快要认为牙齿都要松动时,他挺直身体,将下身的利剑尽根而没,滚烫的剑身颤动着,尖顶飙射出浓浓的液体,直灌入我的喉管内。
等我醒来,肩骨已经恢复原位了,冰凉的五指在我的胸膛上抹着不知名的乳液。要不是那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我都以为是马珏又玩什么变态新花样呢。
他见我醒了,小心地扶我起来,脸上居然露出羞涩愧疚的神情。
当他又要给我抹药时,我畏惧地向后挪挪身体,这令他更加羞愧难当,喏喏道:“你不要怕,我只是一时冲昏头,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
我对此表示怀疑。他只好把整瓶药膏给了我,让我自己涂抹。这药很神奇,凡抹过的地方很快乌青印子就淡去,还凉凉地,很舒服。
恢复正常的马珏提出作为对我的补偿,他要教我内功,相应地,他也希望我能对他昨晚的行为保守秘密。我想他最不愿意大师傅知道这事吧。
斟酌了一下,觉得对我还算有利,我也就表示接受了,另外,我又问他多讨了一瓶那不知名的药膏,应该做润滑液是不错的。
8暂别草原
自从马珏偷偷教我全真内功之后,我的身手日渐灵活,一些原本学不会的招式,现在也能熟练贯通。大师傅很是满意,最近教我时会难得地夸我两句,有一回还冲我笑了。激得全真掌教又发作了一次。
好在我知道他为何发作,一味顺从与他,乖乖配合他检查大师傅所有碰触过的身体角落。也许是我的态度比较好,他没有往死里虐我,到最后仍是让我以口解决。醒过来时他羞愧地差点从悬崖上直接跳下去。
我只好拖着快散架的身体,拼命拉住他。他又许诺了我种种好处,连掌教令牌都要送给我。我当然没要。同情他一心爱慕着大师傅,可大师傅是完全不知情,我倒表示过要替他牵线搭桥。
马珏一个劲摇头否决了我提议。他虽然发作时整个一鬼畜攻,可正常了,就象个纯情少男,面对初恋,手足无措,脑袋里完全一团糨糊。跟那个人格分裂的大师傅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顺带一提,马珏给的药不错,我和拖雷试过,用了以后,蜜穴完全不会裂开,即使奋战到天亮,也不会受伤红肿。委琐大叔听说了,也要来凑热闹,被拖雷揪着出去,上演了“父子相残”的一幕。部落里见怪不怪,还有好看热闹的,开庄压宝,赌他俩哪个会赢。
结果怎样我没看到,因为我忙着提裤子溜回自己的帐篷。
一转眼,二年过去,我也个子拔高了不少,可惜站在狗熊似的的拖雷边上,仍然矮了不止一个头。
眼看着我18岁的生日逐渐临近,有一日,部落来了个陌生青年。
看他一身道袍,束着高髻,就知道是全真教弟子。
他一来就要找师傅,阿娘指点了他,来营地外我固定习武的小山坡找我们。
正缝七师傅教我练俞珈,我下腰掰腿,以一匪夷所思的姿势迎接他。他拜见的话全堵回肚子里,惊愕地看着我,只看了几眼,就仰头飙出一丝血线。他捂着鼻子扭头就跑,全无正教弟子的风范。半晌后他才回来,眼神努力只盯着师傅看。
七师傅从他来了又走后就掩着口,经典恐怖地长笑:“哦呵呵……”然后心满意足地退场,让大师傅出来。
那全真弟子扭扭捏捏过来,行了一礼,自称是长春真人的徒弟,名唤尹志平,是来替师傅给“江南七怪”前辈送信的。
听到他就是那个著名的强*犯,我不禁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谁知道眼神刚一和他对上,他就又一仰头,血丝再度飙出来了。
我很郁闷,我明明都已经功了,站在大师傅边上,怎么看,也应该是个少年侠士的模样,他怎么还这样。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刚练完功,薄薄一层汗沾在蜜色的肌肤上,还不自觉地舔舔有些因脱水而干渴的嘴唇,比起刚才扭曲着身体,摆出的撩人姿势,并不逊色多少。
尹志平颇有些如坐针毯的意思,大师傅刚说了句一定如期赴约,他就连忙行礼,落荒而逃了。
大师傅带我回了部落后,又和阿娘说了好久的话。
阿娘眼睛红红的,连夜给我拾了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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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没来得及和拖雷告别,委琐大叔那里也没说一声,就和大师傅像是私奔一样,天没亮出发了。
经过那座悬崖,我仰头望望,崖边的杂草在风中抖动,心中忍不住想,马珏看到我走吗?
没到天水镇,小路边的林子看的有几分熟悉,那个火红的眸子似乎在眼前晃过。
大师傅到了镇上购买了一些食物饮水,之后便马不停蹄带着我直往关内而去。
快到边关时,雷鸣般地马蹄声从身后渐近。
我回头望去,拖雷骑着烈焰飞雪追来。
我哀求地看向大师傅,他默默地侧马前行几步,给了我与拖雷说话的机会。
拖雷勒停马,注视着我,半晌扔给我一个包袱,“我等你回来!”
此去关内,路途遥远,等待我的又会是怎样的命运,面目全非的原著剧情并不能给我太多提示,但我此刻真的愿意给他一个承诺,“我会回来的……因为,我们是安答!”
拖雷绽出绚目的笑容,拨转马头,奔驰而去,风中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和一句模糊的话语,“父汗托我转告你,他把金刀给你留着……”
与拖雷别过后,师傅和我晓行夜宿,向东南进发。
我初履中土,所有景物均是生平从所未见,心情甚是舒畅,双腿一夹,纵马疾驰,只觉耳旁呼呼风响,房屋树木不住倒退。
忽听得一阵悠扬悦耳的驼铃之声,四匹全身雪白的骆驼从大道上急奔而来。每匹骆驼上都乘着一个白衣男子。只见四个乘客都是二十二三岁年纪,眉清目秀,没一个不是塞外罕见的美男子。那四人跃下驼背,走进饭店,身法都颇利落。
我见四人一色白袍,颈中都翻出一条珍贵的狐裘,不禁瞧得呆了,心想好家伙,白驼山就是有钱,连下人也打扮得富贵逼人。
看到白骆驼,看到美人,不用猜,西毒的宝贝侄儿欧阳克应该就是在附近了。
我光顾看希奇,却忘记了,西毒的脾气乖舛,他的下人又岂是好相与的。
被我盯着瞧的的一人怒喝一声,手一扬,只见两件明晃晃的暗器扑面飞来。我怕暗器有毒,不敢伸手去接,除下头上皮帽,扭身兜去,将两件暗器都兜在帽里。
那人还不罢休,他身边的几人却拉住他,低声说了几话。那人狠狠盯了我一眼,悻悻地跟着他们走上楼去。
一直不说话的大师傅,就在那几人说话时,忽然抬起头。他面部表情急转,似乎几个人格轮番出来,在他脑海里争论着什么。
一会儿,他转回大师傅的表情,对我说,“靖儿,刚才那几人说有许多厉害角色要到北京聚会,中间必有重大图谋,多半要不利于大宋,说不定要害死我千千万万汉人百姓。既让咱们撞见了,可不能不理。”
他停顿一下,似有犹豫,但还是接着道,“只是嘉兴比武之期快到,不能再有耽搁,师傅只能让你自己去了。”
赶路时,他已经和我说过了他们与长春真人的赌约,按日子,赌约之期将近,要是先去北京,再去嘉兴,时间上是肯定来不及。
虽然很舍不得大师傅,除了大师傅,其他师傅倒也是可有可无,但想到如今功夫在身,能甩开大人,独闯江湖,心中还是很兴奋的,更何况拖雷给我的包袱里,盘缠充足,足够我一路游山玩水,自由自在地行路。
于是,打尖住了一夜后,一早和师傅拜别,上马向南而去。
9诱拐黄容
沿着南去的大路策马奔驰,连着几日都是乱岗枯草,老树昏鸦。晚上缩在破庙,连生个火都得老半天,有时睡过头,没看好火堆,早上就会被冻醒。
心中暗暗感叹,做个少年游侠,原来是那么难。好在身体底子强,没有染上个风寒什么的,努力裹紧身上的羊皮棉袄,把头尽量靠近马脖子,躲避着迎面扑来的风雪,心想这时候要能有间暖和的屋子,有张舒服的床,再有个暖床的小攻,那就太完美了!
上天终于可怜我,这天赶了几个时辰,这路上的马蹄印车轮印脚印渐渐多了起来,不一会就可以看到城镇的轮廓了。
进了镇一问,原来是到张家口了。张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
我惦记着我的暖屋高床,也没大心思逛街,又问了几个路人,就找到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
离投宿时间还早,肚子倒是咕咕直叫,这几日光吃干粮,没沾什么荤腥,嘴里早淡出味了。索性先进大堂,点了一盘牛肉,两斤面饼,也不指望这种塞外的蛮荒地能做出什么致菜,凑和着就啃了起来。
正自吃得痛快,忽听店门口吵嚷起来。抬头一看,两名店伙在大声呵斥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眼珠漆黑,甚是灵动。!
原来是伙计嫌他脏,不肯卖他馒头,正驱赶那少年。
貌似屋子会有了,床也会有了,好象还缺个暖床的。我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慢吞吞叫住伙计。
伙计还要骂,但看到我手上晃过的银闪闪之物,立刻眉开眼笑,再没什么意见了。
“天寒地冻的,进来吃点热和的暖和缓和吧!”我憨憨一笑,对少年道。
那少年笑道:“好,我一个人闷得无聊,正想找伴儿。”他大大方方走进来,坐到我一桌上。
看我吃面饼牛肉,他皱起鼻梁,撅起嘴,连声呼喝小二换菜。
反正包袱里银两充足,我也任他胡点。他倒是报了不少希奇少见的菜名,可惜我早说过了,这蛮荒之地,哪会做得出这等好菜,小二当然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最后勉强上了几个顺眼的菜色,少年一双筷子戳来戳去,也没吃几口。
我前世做惯总裁少爷,什么饭店没上过,什么美食佳肴没尝过,如今上了郭靖这傻小子的身,居然被他带粗了。跟个饭桶似的,只要有肉,吃得饱,其他都没啥感觉了。
不过既然点了也别浪,囫囵吞枣似的将桌上少年挑剩下的菜全扫肚子里。我抹抹嘴,朝着少年道:“不嫌弃的话,今晚跟我挤一间吧,让小二打水,洗洗尘土也好!”
本来少年是要反对的,但听到打水洗澡,他看看身上的黑煤印子,还是心动地答应了。
我吩咐小二开间房,又多给了银子让他备上热水。
进了房间一看,恩,床铺的很厚,底下烧着火,典型的北方热炕头,睡起来一定很舒服。
不一会儿小二搬进来个齐腰高的大木桶,一桶一桶地往里倒水,很快屋子里水汽弥漫。
让小二继续烧热水,我也是要洗的。
少年咬着唇看我,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失笑道:“不和你抢,我在外头等你,你先洗好了!”
说着细心从包袱里挑了几件我的衣服放凳子上,关照他洗完了把衣服换了,就直接上床捂被子好了。
少年大是感动,星星眼眨啊眨,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出去合上大门,蹲地上等。屋里头水声哗啦啦响了很久。间中我还喊了一嗓子,问他要不要加热水。
少年咯咯地笑答不用,想是玩水玩上瘾了。我无奈又叮嘱他不要贪玩,当心水凉了要着凉。在部落里,阿娘就我一个娃,结个安搭,拖雷看上去也比我大,没啥机会照顾人,现下认识这个少年,倒有了做哥哥的感觉。
又等了盏茶工夫,水声停止,一阵簌簌声,屋里传来少年的声音。
我推开门,只见他全身裹在被子里,笑嘻嘻看着我,脸洗干净了,可头发还湿淋淋地滴着水,乱草一般挂在前额,一看就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娃娃。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今天是不是找错对象了?哎,实在不行,就当个热水袋,纯暖身好了。
叹口气,找条布巾,替他把杂草似的的头发擦干。
少年红着脸,乖乖低头配合,一边蚊子叫似的道:“还没请教大哥姓名呢!”
“我叫郭靖,你呢?”我一边擦,一边问。
少年仰头,“靖哥哥,我叫黄容!”
呃,黄容?我看看他胸口,貌似很平,再看看喉咙,不大明显,不过还是有喉结的。鉴定完毕,是个男孩。
不动声色继续擦头发,全擦干了,我让小二又换过干净的热水。
黄容识趣地窝进被子,翻个身朝里。
我把衣服脱了,跨进木桶,恩,好舒服,水温很高,但和适合我。快活地擦着身子,上上下下都洗到家,怪不得小黄容洗那么久,大冬天洗热水澡,那叫一个享受。
洗刷干净了,起身,看凳子,空的。对了,刚才光顾给小黄容拿衣服,自己的却忘了。
回头看看炕,被子鼓鼓的,看不到人。大概是睡了吧。
那个小男娃,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这样光着身子跨出木桶。嘶,好冷,就算烧着炕,但光着还是挺冷。打个哆嗦,拎起包袱就往床上缩。我打算先钻被窝,再慢慢翻包袱找衣服。
刚滑进被卧,就觉着小黄容身体出奇的烫,似乎还很红。不会真感冒了吧?
一情急,倒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硬将背对我的少年扳过身。
“容儿,你怎么这么烫,不是叫你别玩水,感冒……”
话没完,就瞧见脸色通红的黄容睁大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苦恼冲我道:“都是靖哥哥不好……”
然后他顺着我的力道翻到我身上,将我的两只手腕摁在头顶。
“靖哥哥……”他甜腻腻地喊我,下身硬邦邦一物正顶着我的小腹。
10恋子东邪驾到
小黄容的眼睛眨啊眨,小蛮腰扭啊扭,像条小水蛇缠在我的腰上。
我愕然,不是吧?难道要我做攻?可我没做过啊!
我只好苦着脸道:“容儿,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就算要我现在临时抱佛脚,来学习如何做攻,至少也得松开我,我才好动啊。
谁知他低下头,撅嘴道:“不行,靖哥哥和阿爹一样,骗得容儿放手了,就要弄痛容儿的!”
搞了半天,他不想做受啊!那就更容易了。
我努力绽出个无害的笑容,“靖哥哥保证,绝对不会弄痛容儿了,你这样按着,叫靖哥哥怎生是好呢?”
我忘了,人家叫黄容啊,黄容是什么人?他是东邪之子,小东邪,他是未来的丐帮帮主。他几乎可以算是射雕第一聪明人。怎么会被我三两句话花过去呢!
“靖哥哥还是老老实实地躺着吧……”他眼波流转,嫣然一笑,笑得我迷迷糊糊,就被他用腰带捆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小黄容低头捣鼓。
一柱香后……小黄容仍低头捣鼓。
那个,我已射过一回了,可他还在研究。这娃不会是第一次吧!
终于他泫然欲泣地望向我,“靖哥哥”
早说了放开我,你看,小菜鸟没辙了吧!
叹口气,让他把枕头垫到我腰下。这下他可看到目的地了。
“是这里吗?可是这么小,会痛的啊!上回阿爹就弄得容儿好痛的。”小黄容有些怀疑。
心中一边暗骂东邪老不修,一边还得安慰人家,毕竟新手上路头一回。
“没关系,靖哥哥包里有药膏,抹了就不痛了。”
他立刻掏起包袱,把马珏送我的那瓶不知名的药膏翻出来。
“对,就是那瓶,哎,少倒点,一点就够了,呜……慢点……”
新手就是新手,好一阵手忙脚乱,可惜了我那瓶万灵膏药,一下被他倒了几乎有小半瓶。、
手指抹了膏药后,钻起那小洞可就灵活多了。他像找到新奇玩具的孩子,(呃,他本来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停弯曲着手指,探索着我炙热的甬道。
被他那样搔刮转一个劲齐上,久况难耐的身子哪里禁得起这般折腾。
“容儿……好容儿……哥哥不行了……你进来啊……”我敞开大腿,无意识地喊着。
小黄容早就蓄势待发,闻言正合他意,也不再客气,挺枪上马,呃,是提剑入洞。
“嘶,好紧,靖哥哥,好热……”他满足地感叹着。
接下来不用我这半吊子师傅教了。只凭本能,他冲锋陷阵,与我磨合纠缠,径直到底,又不舍而出
这一交合就是大半夜,蜡烛也燃了剩短短一截。
小黄容看似人小,胜在青春年少,力充沛,勇猛劲不输成年人。
最后一发泻出,两个人都有些疲倦。他眯缝着眼,也不退出来,趴在我胸口上,像小猫咪似的蹭蹭我,就准备睡。
我刚要提醒他盖个被子,忽然房里烛火一低,很快又升起。
就在那一瞬间,床头多了一人。小黄容学武之人感觉灵敏,人立刻挺起来。
“什么……”他话音未完,来人屈指连弹,哧哧几道指风射出,就将他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除了眼珠骨碌直转外,竟是周身全不能动弹。
至于我,还是闭嘴的好。本来就打不过人家,如今又捆得跟个粽子一般,更不是来人的对手了。
来人慢条斯理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一双锐利的眸子从小黄容身上扫起,再刺到我身上。
半天,他才冷哼道:“容儿,难为你为了躲阿爹,竟然跑到这等严寒之地……”
一听来人开口,我便暗叫不好,完了,原来是恋子狂东邪驾到。被他捉奸在床,十条命都不够玩的。
不过,他就是东邪?貌似年轻了点吧?反正我命由人不由我,死到临头,还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
我微微转头,瞟他一眼,刚才吓得都没顾仔细看,恩,皮肤很白,跟小黄容有几分相似(废话,他们是父子,哪会不像),就是眼睛不像,他的眼角会望上斜挑,总感觉不拿正眼瞧你似的。嘴唇很薄,都说薄嘴唇的人也薄情,还是小黄容好,嘴唇水润润,亲起来又软又香。
正胡思乱想呢,被打量的正主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床边来了。
他训完逃家的儿子,就该要处理勾引自家小儿的“狐狸”了。
凑近了才发觉,他的宝贝儿子还和我连在一起。被他这么盯着瞧,我与小黄容齐齐脸红。我一紧张,后穴反射性缩,黄容虽然被点着穴,却仍忍不住迷眼,露出舒服的表情。
黄药师嘴角一抿,显然是很不高兴,他掌风掀起一条薄被裹住自家儿子的身体,往外一抱。
“唔……”填充了大半夜的剑刃拔离,蜜穴内的浊液顿时潺潺淌出。
本来怒气冲天的黄药师本来跟着就要一掌,结果了床上的“狐狸”。可不知道为什么,盯着我那微微缩的蜜穴,他的手掌居然落不下来了。
看得出,他天人交战了半晌。我冷汗涔涔,咬着唇不求饶。死就死,现在求饶就太孬种了。
“大叔……我冷……”谁说话?谁说话了?
正纳闷,身体却打了个寒战,还真是很冷。过了半夜,炕下的火堆熄灭了大半,偏偏我与小容儿鏖战时汗水淋漓,早把被子不知踢哪儿去了。哦,在这里,裹在小容儿身上呢。
看到小容儿的身上的被子,再沿着往上,看到黄药师的奇怪表情。我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不会是我说的吧?
“你冷啊”不怀好意的拖长声调,黄药师的眼角似乎挑得更高了。“给你这个取取暖吧!”
桌上还有小半截蜡烛,他伸手取过来,还算好心把火焰灭了,然后拨开我的腿,把热的一头,塞进来了。
好烫!我几乎跳了起来,虽然火灭了,但燃过的一头仍然温度很高,蜡油还未完全凝固。
看着我痛得眼泪哗哗地,黄药师心情大好,拍拍我含着蜡烛的小屁股,抱着同样心疼得眼泪哗哗的小容儿,长笑而去。
命是保住了,不过,代价也不低,傻郭靖,说话也不看场合,虽然因为他傻气的结果逃过了一劫,可屁股却遭了秧。
眼看天就亮了,客栈里渐渐热闹起来。要是谁这时候进来……我倒情愿黄药师刚才就一掌拍死我!
11纯情阿靖与涩情杨康(上)
求人不如求己,恩,二师傅怎么说来着,身为妙手书生的徒弟,连解个绳扣都不会,还不如买块豆腐直接撞死得了。
当然我还不至于真的要买豆腐,事实上,傻阿靖曾经趁着我练功疲累,自作主张跑出来,要去买豆腐,幸亏是在塞外,人家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豆腐,更买不到豆腐,所以我不用当着二师傅的面表演头顶碎豆腐了,所以……腰带还是解开了奋战了半个时辰的结果。
接下来就是拔蜡烛的痛苦过程,疼啊,都粘住了,特别是还要剥下已经冷却后,凝固在内壁上蜡油。等全取出来,都一身冷汗了。
一边提醒自己一定离这位原著里头的老丈人远些,一边把蜡烛用布巾胡乱擦擦,又放回桌台上。然后唤来小二退房结帐。
重新上马,往着南方而去,眼前晃过小容儿高潮时红彤彤的小脸。哎,至此一别,再重逢不知是何年月了。
天气太冷了,屁股太疼了,总之一切都太倒霉了,我叹口气,努力拉紧衣领,贴着马颈,冲入了漫漫风雪中。
离开张家口,不到两日的路程,就抵达了金国边境。好在拖雷考虑周到,包袱里给我备了文书路引,过关时往守城门的小兵手里塞了些银两,也没怎么被为难,就顺利踏进金国领地。
真过了边关,才发觉,仅是一道长城相隔,天气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差别。风小了,雪停了,路上行人也三五成群,甚至有大匹的马队来往。
路宽了好走,也不像之前要露宿野地。这里上一个城镇与下一个村店间不会超过一日的路程,投宿自是不成问题。每晚热炕睡着,却再也提不起找人暖床的念头了。
这一日到了中都北京。这是大金国的京城,当时天下第一形胜繁华之地,即便宋朝旧京汴梁、新都临安,也是有所不及。
一路只见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
就算前世见惯繁华的我,也不禁生出赞叹之心。
也不急着找客栈,牵着马在大街上随便逛逛。走不多久,忽然听得前面人声喧哗,喝之声不绝于耳,远远望去,围着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什么。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挤进去瞧。只见地下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
看着迎风飘扬的四个大字,再看看旗杆底下正与人拳脚往来的红衣少女。我很确定,自己进入了射雕经典场景之一杨穆相遇。
未来神雕大侠的母亲,此时却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明眸皓齿,容颜姣好。她刚解决了一个来比武的大汉,正站在旗下用方白帕擦着汗。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注视,侧过脸扫了我一眼。
我没打算让杨过改名叫郭过(蝈蝈,太难听了吧),所以很自觉地退后一步,表示自己对比武招亲没有兴趣。
而她对我的平凡面容也不来电,扫过的视线片刻也不停顿,掠过我,射向我的斜后方。
看到她流露出惊喜的神色,我也下意识回头看看身后。
正主来了。鸾铃响动,数十名健仆拥着一个少年公子驰马而来。那就是杨康吗?
仿佛全身笼罩在一团蒙蒙亮光中,策马而来的少年公子唇角噙着一丝微笑,风一般地掠过我身旁,伸出手。
我手臂刚要抬起,他已经搂着穆念慈的腰,将她带上了马。
我立时大窘,拜托,人家那叫狼才女貌豺狼虎豹,我瞎起什么劲?难道他放着黄花大闺女不抱,来抱你个乡下傻小子?
抬起左手,恨恨地给了不听话的右手一巴掌,赌气牵着小红马掉头离开。
直到进了客栈,点了一桌吃的,坐下,大口大口啃完了一张大面饼,我都没注意到,自己心里闷闷地,堵着满胸口的那些情绪是什么。
镜头回放,杨康,哦,对了,现在他还叫完颜康。完颜小王爷策马奔驰,远远就望见人群中一人长身而立。背影看去,细细的腰,宽宽的背,比直有力的双腿,圆翘的后臀,吸吸口水。美人回头了,恩,红红的嘴唇抿着,蜜色的肌肤在阳光底下微微发亮,光看着,胯下就不由地一紧。
近了,近了,他圆睁双目直盯着自己看,就在伸出手的一刹那,突然醒悟到这是大街上,他要抱个男孩子回去,父王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完颜康真是佩服自己的急智,这不是还有个花痴女吗?拿来凑合着用吧。他硬生生把手转个方向,把站在旗杆底下羞红脸的少女搂起来放在马背上。
马蹄急驰,完颜小王爷惋惜地回头,看到一见发情的妙人儿牵着马远去的背影。心中暗忖:没关系,塞外打扮,又牵了匹醒目的小红马,要打听下落还不容易。等他处理完马上的花痴女,再回头去找他的妙人大战三百回合。
又塞下两张面饼,半斤牛肉,才安抚下翻动的肠胃。吃饱了,就没那么郁闷了。
让小二照顾好我的小红马,我决定在中都住一晚就走。
至于杨康,反正嘉兴之战,一定会再碰到,也不急在一时。
“小二,要一间干净的房间,僻静点的。”吃完,我招手示意小二上前。
“好勒!这位爷,您要住几晚啊?”小二殷勤跑到跟前。
一晚,“一个月!”呃,一晚,“就要一个月!”我怒了,傻小子,一个月住在中都?你打算把所有盘缠都搭上吗?
小二迷惘地瞧着我脸红脖子粗地反复喊着一个月,最后却只扔下几钱碎银子付了饭钱。
我狼狈地窜出店,抢过小红马的缰绳就跑,差点被围观的人当作吃了霸王餐正逃命的无耻之徒。
阿靖坚持要在中都住一个月,原因呢,和他同用一个躯壳的我多少也有点明白。还不是为了杨康那个小白脸。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去喜欢射雕第一大反派,阿靖那个傻小子,真是二百五到家了。
不行,为了将来幸福生活的考虑,(为了将来神雕风云的诞生),我要离那个姓杨的臭小子要多远就有多远。
你不是要喊一个月吗?我自点哑穴去投宿,递上少量的银子,比画一个手指。看在钱的分量上,人家掌柜自然是不会让我住一个月的。
12纯情阿靖与涩情杨康(下)
老实人阿靖居然也有生气的时候。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上的布巾,这湿答答的,叫我怎么擦啊。要拧干?别想了,阿靖根本不配合。
无可奈何扔下布巾,我不擦总行了吧。天色不早,睡吧。没走几步,左脚拌了右脚,就往下倒。幸亏离床不远,半身撞炕上了。
叹口气,也不爬起来,直接往前蠕动,钻被子里。睡觉睡觉,明天就算绑,也要把自己绑上马,离开这个有姓杨小子在的鬼地方。
睡到半夜,火烧似的热醒了,炕底下是不是烧过头了。扯开衣领,蹬开被子,翻个身,汗津津的背部露到空气中,舒服多了。
隐隐约约听到一声轻笑,错觉吧……
软软的什么滑过自己的嘴唇,顶开我的牙关,几滴甜甜的汁液送进来。
咕嘟咽下去了,才反应过来,眼睛勉力睁开,即使是在夜色中,仍然一眼就认出,此刻压在我身上的是小白脸杨康。
我是很想反抗的,我是很想把他恶狠狠地揣到床底下去的。那个在床上酥软地像滩春水的,脸红得赛过关公的人不是我,坚决不是我啊!
不争气的阿靖啊,你干吗要配合他脱衣服啊,抬什么腿啊!放下来!像什么样子啊!
等小腹下蹿起的热流冲上来,我连神上的反抗也放弃了。
吃吧吃吧,让人啃干净了,或许那傻小子就能死心了。
自暴自弃地敞开身子,任君驰骋,甚至有些恶意地缩,吸进,夹紧。
听到他舒服的低哼,突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看你还花心不!看你还会搂大姑娘不!小爷我夹死你!
厮磨,,深深浅浅,浅浅深深,乳白的浊液从交合的缝隙中泌出,沾湿了床褥。高潮来临,他嘶吼着,抓痛了我的肩膀,滚烫的肉刃弹跳着,喷射出股股热液。
内壁被浇灌之下,不住缩,前端也禁不住颤抖着缴卸。
他趴在我身上,轻轻喘着,含糊着几丝笑意,透过胸口,闷闷地传到我心里。
他是高兴了,吃饱了,阿靖呢,被人平白无故地吃了,你可高兴?
好吧,弯弯的眉角,微微翘起的唇瓣,你已经很明白的告诉我了。)
杨康稍作休息,便起身。凶器撤离了,甬道内堵塞的溪流开始泻出。
他皱眉自言自语道:有点浪,有了。他忽而展眉,从抛在凳子的衣袍里掏出一条夜明珠链子。每颗倒也有拇指粗细,不愧是金国小王爷,财大气粗的很。
他色眯眯地提着珠串重新上床来,对我道:“白日里正好买了串珠子哄娘亲,现在就先便宜你了。”
他凑下身,就将那凉丝丝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往那甬道里塞。
我手软脚软,提不起劲道阻止他,只能任他塞了个满满当当,只留了链扣在外头。
这下他满意了,手指头点点我半挺的小弟,笑呵呵地去穿衣服了。
等他恢复成白天街上遇到时的翩翩佳公子后,他又替我胡乱裹了件长袍。然后才唤人进来。
可笑他小王爷派头足,半夜采草还要带上服侍的下人与护卫。
一干人进得屋内,人人表情是见怪不怪。
我也不奇怪,完颜洪列一向疼他这个假儿子,难娇纵他。他身为纨绔子弟,平日里肯定没少干强抢民女,呃,良男的勾当。
不过,阿靖有点不太习惯,尴尬地往被子里缩去。“阿康,他们要干什么?”我心里翻个白眼,面上却怯怯地问。
杨康的表情似乎被阿康的这声称呼打击到了,他抽搐着嘴角,勉强安慰道:“没事,叫我少爷,别叫我阿康,他们只是下人,要带你回我府里去。”
我抿抿嘴唇,感受到来自身体的抗拒,小声回绝,“我不要去……”
杨康一愣,看得出他很吃惊。他大概没想到这么配合他的妙人儿,这会儿会回绝他。
但他很快释怀了,他是中都一霸,干吗介意别人的意愿。
一挥手,如狼似虎的下人们一拥而上,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我制服得妥妥帖帖。
杨康亲自抗着包成粽子般的我,出门,上马,得意洋洋地回府了。
我面朝地下,横卧在马背上,一边要忍受甬道内夜明珠互相挤压摩擦,一边还得忍受顺着“棕叶”缝伸进来的,杨康贼手的抚摩。
幽幽叹口气,在脑海里把阿靖那傻小子骂了个狗血喷头,那傻小子委屈的眼泪从我的眼眶里默默滑下去,掉在尘土里。哎,这个小呆瓜啊,纯情得害我再也不忍心骂下去了。
虽然是中都一霸,但杨康也有顾忌的人,那就是他名义上的爹,金国王爷完颜洪列。
所以,没走正门,他带着我从后门溜进府里。
正遇着管家模样的人,见他回来,低声禀报,说是带回来的姑娘王爷已经知道了,没怎么生气,只让小王爷别玩出什么事儿来。
听意思,他还是把穆念慈带进门了。那他干吗还要找我?心下暗自揣测,难道杨康是个多用插头吗?
杨康一边走,一边吩咐管家,“那姑娘不用操心,但小王现在带回来的人一定要对父王守口如瓶。至于地方嘛……安排到西院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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