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国春色(H)》分卷阅读9

  ,要变天了。
  8:入阁
  太阳明晃晃挂在天上。
  白天,应该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都督府一片静谧。地下室的门大开着,门外的铁甲一片片跪着,周围的温度冰冷的不像是夏季。
  “人呢?”陆长风语气淡淡的,粗听之下和以往没有差别。他的手边,甚至还搁着两包包装有点皱的豌豆黄。
  旁侧的侍卫跟了都督许多年,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许多年,虽不能揣测都督心思,毕竟直觉还是有的。侍卫心一惊,头更是抬都不敢抬,都督这是气狠了。
  下面的护卫气也不敢出,人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没的,这会儿子说什么都不顶用。
  领头跪着的两个护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抱着拳,硬着头皮上前,“大人,夫人在园子里看了一会儿就回屋了,属下怕夫人不自在,只敢远远的跟着。属下,属下是亲眼见着夫人进屋的啊。”护卫说到后面,声音不自觉拔高,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
  另一个接到:“对对对,我们亲眼见着夫人进的屋,关的门。大人有令,我们只敢在屋外守着,夫人在屋内做什么,我们一概不知。谁知道,夫人就这么不见了……”护卫说到后面,声音已是越来越小。
  “依你们的意思,夫人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弱质女流,一个人在屋里,就这么不见了?”套着玉扳指的手在身侧的佩剑上轻轻地叩着。
  “属下……”跪着的护卫急着想辩解,却呐呐说不出话来。
  陆长风“刷”的一声,拔出剑。护卫还没反应过来,闪着寒光的剑已架在颈上,他甚至能感受到有如实质的剑气正割着他的脖子。
  陆长风俯视着跪着的护卫,勾起一抹冷笑,“你们呢?也是这么想的?”
  “……属下不敢!”
  陆长风盯着三尺的剑身,慢慢地说,“上一次,这把剑出鞘还是在三年前。”
  下面的人大惊之下甚至有一种悲恸,自己的命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他们都是跟着大人出入过生死的人,不然大人也不会放心把自己调过来保护夫人。三年前,都督雪夜血洗塔图部落的样子他们至今没有忘。
  边关的夜凉得很,边关的沙黄得很。陆都督,就是在那个雪夜里屠了劫了他们粮草的塔图部。那一夜,纷飞的雪才下,地上还没有铺满白花。陆长风扬起的大刀一下就砍落了单于的头颅,喷洒的热血带着腥气,染红了略微有些冻住的黄沙。
  战士们杀红了眼,可直到战士的刀卷了刃,才发现都督身边横躺的尸体和他嘴角扬起的一抹冷笑,邪肆而嗜血。
  第二天打扫战场,大雪已经覆盖了一切,洁白的无垢的,像世间唯一的净土,谁也看不出昨夜那里发生过一场屠杀。
  一切都很平淡,就像刀入鞘的都督。
  今天,他们好像又看到三年前的那个都督。
  “大人!”有属下试图一搏,“我等对大人忠心一片,确实守在门外,不敢半点疏忽,也未曾见任何一人出门。除非……”
  陆长风不耐烦的叩了叩剑柄。
  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怕是夫人和别人里应外合,但护卫万死也不敢提这句,他咽了一口唾沫,“除非房间里有暗道!”
  “暗道?”陆长风轻笑一声,“那你们现在找找看,到底有没有暗道。”
  护卫们鱼贯而入。陆长风坐在椅子上,眸色沉沉。
  她就这样不吭一声的不见了,是自己的意愿,还是被别人所劫?无论哪一种可能,他都不愿意去想,现在,只想快点把她找回来,把她锁在身边,或许应该把她手筋脚筋挑断,叫她再也离不了自己半步。
  陆长风想的有些狠厉了。
  但是没办法,他就是这个性子,幼时的忍辱,半生戎马,见惯了,也做惯了太多的生死,他的心肠比别人更冷。
  “大人,没有发现密道。”有属下来报。
  陆长风盯着他不说话。
  “但是发现了这个。”属下跪着呈上了一件东西是截男人衣袍的布料。
  陆长风的双目几欲喷出火来。他握紧了剑柄,手上甚至爆出了青筋。
  “给我查。三天之内,查不出来,我陆府这儿也不用留了。”
  不用留在陆府,也就意味着一件事,属下们冷汗直流,齐声应是。
  奚容被扔在一处酒楼前。
  说是酒楼,但人迹罕至。太阳还高悬在天上,酒楼前一个人也没有,门也紧紧的合着,只有两个门童在门前,目不斜视。
  那个扛着她到来的人,已不见了。
  奚容这时身上的酸麻消失了,恢复了些力气。解开蒙在眼上的鲛纱,迎着刺目的阳光,她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略略闭上眼适应了一会儿,她慢慢睁开,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她处的地方,不像是城内,反倒像郊外的一个别院,只不过是酒楼的规模罢了。
  门前有两个十来岁的小童,虽不甚年长,却也唇红齿白,日后长成真不知何等风流。
  门很豪华,金丝楠木的大门,上的红漆。门环是古青绿蝴蝶兽面。
  七层台阶,用带着苔藓斑驳痕迹的石头镶嵌,颇有山间的韵味。
  古雅非常。
  能把恢弘的大气与天然的质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纵是出身高门的奚容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此间主人真当豪奢。
  她又抬头看去。
  高悬在头顶的是一块匾额,上面苍劲有力的书着三个大字清风阁。
  她想进去。那个男人把她放在这儿一定有理由,她要弄清楚。
  奚容整整衣服,举步欲进。门前的童子拦住了她。
  “客人有清风帖否?”出声的是青衣的小童。
  “清风帖?”奚容静了一瞬,“那是什么?”
  “无清风帖不得入内,客人请回。”这次是蓝衣的小童。
  奚容平日几乎不出门,也不曾对外面的传闻有过兴趣,她对清风阁丝毫不知。“那你们知道奚府怎么走吗?”
  蓝衣小童眼皮一抬,“奚府?不认识。”
  “就是京城的奚尚书府。”奚容好脾气的笑笑,奚这个姓氏特别,想来找不出第二家。
  “不知道,请回吧。”
  “我去奚府有急事,你能不能再想想,或者帮忙问问?我不认识这里……”
  “没有没有”蓝衣小童有点不耐烦,青衣的伸手拦住他,正欲委婉拒绝,忽然耳朵动了动。
  两人脸色一变,相互对视一眼。
  “客人留步,我们大掌事有请。”
  9:大掌事
  奚容看着屋内的陈设,好一会儿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房间内的陈设很大方,也很奢华。定窑白瓷的花盆里植着弯曲盘旋的天目矮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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