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扯了扯胳膊,被握得太紧,扯不动。
她尽力跟上他的步伐,但还是没避地踩到了他的脚后跟。
一下……两下……三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事不过三,他柳子瑶尚可以忍,可是,这丫头已经踩了他六下,嘶……再加一下,七下,他绝对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
一把松开她的手,他蓦然转身,胭脂没想到他这么个松法,一时没刹住,闷得一声撞到他胸口上去,她个头只到他的下颚,额头磕在他的下巴处,好疼!
他也没好哪里去,下巴被她顶了下,脚背终究没逃过她的荼毒,“丫头,你故意的是不是?”
22】柳家小五
胭脂揉着额头,脑袋似拨浪鼓似得摇了摇,抬头望他,目光真诚,一脸无辜。
柳子瑶暗叹一口气,他承认,见到她这样,他半点怒气都撒不出来,只好转身,继续向前。
他放慢了速度,她也跟上来了,两人这才平安无事地走着。
穿过方才所在的花园终于到了前厅,柳子弋正在那儿等她。
“弋哥哥!”小丫头一看见他就兴奋地扑进他的怀里。
柳子瑶见他二人相拥的情景,心里中登时生出一股不快来,同样是哥哥,见了大哥就往人怀里扑,见到他就像见到狼一样,他有那么恐怖嘛!
其实若不是他叫他那只雪獒逗弄她,她也不至于吓得对他避之不及,幸好他那只阿雪没跟来,若不然,打死胭脂也不会跟他走。
“怎么不在花园等我?柳府你不熟悉,没人带路,容易迷路。”他方见人回去花园亭子与她见面,谁知找遍整个花园不见她人,想她定是去了别处,便让府中下人寻她,柳子栾那时正因扇子之事寻她,听下人说了这事,再配合她的身形样貌一对,就明白了。
“我……我等得有些无趣,就到处逛逛,哪里知道一逛就迷了路。”她还是没好意思将柳子陵欺负她的事告诉她,他们是兄弟,因为她闹得不快她心里也不好受,而且她那位三表哥也没对她做成什么,而且他好像也不认得她。
柳子瑶还说好在她遇上自己与二哥,这就给带过来了,略去他使唤阿雪欺负她的事,胭脂愤愤地嗯了声。
柳子弋定定地看她,此时门外响起一声轻叹,“唉……”
胭脂回眸看去,只见一道红影悠然而来,金丝牡丹绣制的大红衣袍无风自动,举止间自有一番风流韵致,“我说要陪她一起,得不小心迷了路,她还嫌弃我,着实是个不领情的小丫头!”
来人语调慵懒,桃花眼眸含笑勾人,可不就是先前搂了她的柳家三少爷柳子陵。
他与柳子瑶相视一眼,二人大有相惜之感,目光同落在胭脂搂在柳子弋腰间的细胳膊上,登时觉得扎眼极了。
柳子瑶知道五年前这丫头就喜欢粘着他大哥,如今依旧一样,心中虽不快,但也算清楚其中缘由,不过,柳子陵却不甚清楚了,他不禁好奇他的大哥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小人儿甘愿投怀送抱的,什么时候也往他怀里扑一次。
依照他这位三弟的性格,柳子弋定能猜到其间发生了些什么,只是他与她都不说,他也不便多问,转头对上柳子陵的桃花眼,切切叮嘱:“娘一直想要个女儿,却奈何苦求不得,如今姑父姑母不在了,往后脂儿就是柳府的五小姐,我们的小妹,她年纪尚小,日后在府中你们定要好生照顾她。”
“自然。”柳子陵桃花眼笑若春风,红衣金线好生扎眼。
“知道了。”柳子瑶薄唇勾出一抹浅浅的月牙。
“大哥放心,难得多了个可爱的小妹,我们定会好好疼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嗯,我一定像疼阿雪一样疼她!”
胭脂闷闷然在他二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还是安心地落在柳子弋身上。
一个是睁眼说瞎话,一个是直接将她当宠物,呵…呵呵…
23】清如沉烟
与几位兄长见过之后,胭脂就随柳子弋去她的居处,她住的地方名唤沉烟居,是先前柳夫人叶榛儿的居所,后来她随相公搬去蔚山庭苑,这里便空了下来,柳子弋打算接胭脂回来的时候就在家书里叮嘱,命荀伯将这里拾出来,并且按照她的品味重新布置了一番,好让脂丫头来了可以放心住下。
与柳子弋前往沉烟居的路上胭脂看见了一片青翠如水的竹林,那里好似她先前误闯的地方,“弋哥哥,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是子栾的俟竹居,他一向喜静,你方才应该见过他了?”
“嗯,他们两个长得真像,简直一模一样,可就是……性格差得太远了。”
一个喜静谧,一个好热闹,一个清冷淡泊不易接近,一个却风流倜傥与人亲近,性子还真是分得鲜明,想分不清都难。
“日子久了就会习惯了,子栾也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冷漠。”
胭脂听得似懂非懂,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他从来不是天生的这副性子,他的内心也曾如烈焰般炙热滚烫。
他们一路往后,越走越深,柳府比她记忆中还要大很多,穿过四道回廊,走过一处又一处屋院,亭台,假山,行过一座短桥,她才看见那碧绿翠柳尽处的一间雅致屋苑。
胭脂进来才发现她的这个地方大得可怕,像是另外置的一个院子,茂林修竹,石山清池,幽栏翠亭,碧树红花,布景丝毫不输前院花园,而且更多几分闲雅,倒更像她先前在蔚山庭苑所见。
柳子弋知她不喜丫鬟,这沉烟居并没什么仆人。但因着她刚入府,平时若没个可使唤的人尤为不便,他还是给她找了个稳妥的丫鬟,名唤清如。
得知大少爷带了姑娘回来,她早就来拾等候了。
清如年芳十八,比胭脂大上五岁,先前一直在柳夫人身边伺候,她的命是由柳夫人救的,入柳府的这些年一直尽心服侍,叶榛儿十分喜欢她,是以柳子弋才向他娘将人要了过来。
她脾性极好,得人亲近,胭脂与她一见面,二人相视一笑。
她唤她一声五小姐,她唤她一声清如姐姐。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有的人即便陌生不识,初相见却有种十分的默契,而有的人,即便说不尽的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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