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抑》分卷阅读12

  严又往里面探了探头。原来方谬在洗澡么?他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房内。这个内置的浴室设计得有些神奇,留了一侧磨砂玻璃。方严眯起眼朝里面看了看,他只看见方谬的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再想看清楚一点已是不太可能了。方严忽然觉得有些面红耳赤。
  水声戛然而止。看样子方谬已经洗漱完了,方严赶紧放轻了脚步,又溜回了客房。
  重又躺回床上,脑中已不是重重叠叠的鞭痕了,而是透过玻璃映出那个躯体的轮廓。方严翻了个身,蜷缩了起来,只觉内心痒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搔他。原本上了药的背脊重又火辣辣起来,却不是疼痛的感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全身流淌着。
  关了灯黑暗的房间里,突如起来射入明亮的光线,方严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方谬,他只着一身睡袍,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水汽,方谬那张脸有些严肃。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方严讷讷地开口。
  方谬只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拿出手中的东西放在掌心里掂了掂,方严呆住了,是个项圈。
  方谬解开项圈的扣子,扣到了方严的脖子上。只见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条链子,扣在了项圈上,方谬使劲拽了一下,呆住的方严这才回过了神。
  “走吧。”方谬淡淡的开口,方严顺着方谬的拉扯也起了身。
  只见方谬把方严又带回了那个他前不久刚刚进去过的房间。
  “你不是想看吗?那就看个够吧。”方严一听,原来他早就发现自己进过房间了啊?
  方谬原本正好好地洗着澡,只听得门口有点异样的响动,方严这点小把戏哪里瞒得过他的眼睛。他透过浴室的玻璃只看见墙边拐角处冒出的一个头。这个小傻子,做坏事还不知道藏好马脚。
  方严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方谬见他一脸局促的样子,把项圈的链子往床脚一系,下巴微抬对方严说:“睡吧。”
  方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床脚处果然铺好了一条毯子在地上。方严极少有让自己的sub睡床脚的时候,没想到方谬第一天就把床脚给了自己。方严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对了,明天记得叫我起床。”方谬说完,也没去管仍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方严,径直关了灯,躺床上睡了。
  方严只得蜷缩在那一方小小的毯子上,室内开了空调,并不冷。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坐起了身子,项圈的链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方谬轻轻咳了一声,方严又乖乖地躺了回去。
  叫他起床?不会是……那样叫吧?方谬开放的做法让方严吓了一跳。他又稍稍起身,看了看躺卧在床上的那个身影。方谬,你原来是这样的叔叔啊……
  方严这一晚睡得很不好,脊背上清凉的药或许早就失了效,细细密密的疼痛又传了过来,加之他还肩负了叫方严起床的重任,半梦半醒之间已经快要到了方谬给他的规定时间了。
  方严醒过来只觉身上又多了一条薄被,肯定是方谬半夜偷偷给他盖上去的。心里竟然有些说不出的喜悦。方严转念又想到叫早的任务,才上眉梢的那点愉悦又一点一点爬了回去。
  方严,你犹豫什么?和方谬亲密接触,不好吗?
  方严,你是个dom诶?平常不都是别人给你做这个的吗?
  方严,你现在已经是方谬的sub了!
  方严,你现在才在方谬的试验期!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他大脑里碰撞,如果能把这个场景具象化,大约是个火花四溅的交战场景。方严只觉心烦意乱,他抓了抓头发,抬头一看钟,指针已经堪堪指向规定的时间了。
  方严深吸一口气,爬上了方谬的床。
  方谬这一晚其实也睡得不太好。一来方严能做到这一步,确实是一件让他出乎意料的事情。二来,他总是担心方严不适应,又担心方严着凉,半夜偷偷摸摸给他盖了条被子,和做贼似的,方谬嗤笑了自己一句。
  哪知床尾有些异动,他睁开眼睛,只见方严伏在床尾,掀开了被子,马上就要埋头钻进去了,方谬一个心急,直接把方严踹下了床。
  方严嚎了一声,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这么对待。
  “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东西?我让你叫我起床,你就这么叫的?”方谬系上浴袍的带子,时不时往床脚瞥一眼。
  方严揉着脑袋,气不打一处来:“sub叫dom起床,难道还有别的方法?”方谬屈起指节敲在了方严脑门上。又是一声哀嚎。
  方谬绕开方严径直走进浴室洗漱,门外的方严哼哼唧唧,骂骂咧咧,像是个积攒了一肚子气的怨妇,着实有些聒噪,方谬皱了皱眉,走了出去。
  “你再不闭嘴,就别吃早饭了。”
  方严立刻噤了声。
  浴室里又传来一阵水流声。方严气鼓鼓地坐在地上,在心里把方谬骂了一遍。有要求也要讲清楚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你不要特殊服务?骂完方谬又把自己给骂了一遍,到气急处还不忘捶捶地板。浴室里的方谬把这一切都入眼底,这个小东西蠢起来好像还挺好玩的。
  方谬真的言出必行,洗漱完直接出了房间,方严估摸了一下时间,他准是下去吃早饭去了。这一去,时间还挺长。
  方严越等越不耐烦。
  “方谬,你这个王八蛋。”一句话直接脱口而出。谁也没料到,方谬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房门,这句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方谬的脸色突然不太好。方严学乖了,不出声了。
  方谬俯下身,解开了床尾的链子,拉着方严往楼下走去。
  桌子上的早餐花样挺多,中式西式都有,热气腾腾,看得方严有些眼馋。
  “我不太确定你的口味,所以每种都准备了一点。”
  方严这才恍然大悟,方谬下去了这么久原来是去准备早餐了吗?那这样……他还真是错怪方谬了。
  方严抬头望向方谬,方谬点了点头。得到了方谬的许可,方严立刻走向餐桌,吃了起来。
  方谬看样子是已经吃过了,他转身回厨房,拾残局起了。方谬的手艺很是可以,方严仰头,问向正在拾的方谬:“先生……您原来还会做饭的吗?”
  忙活着的方谬突然笑了,转头告诉方严:“很奇怪吗?我很早就离开方家了,一个人,总是需要什么都会一点。”方严不出声了,埋下头专心吃早饭。
  这是他很佩服方谬的一个地方。面前的这个男人总是那么云淡风轻,再艰难的东西从他口里出来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方严吃完,等他稍微消化一会儿,方谬又带着他去了三楼的调教室。
  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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