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言咬紧了后槽牙,只觉得头皮都紧绷了起来。他闭了闭眼,最终走过去,三两下拉过堆在一旁的被子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只露了一张俏丽的脸蛋。指间不小心触到嫩滑的皮肤时抖了一抖,指腹划过她的眼角,怜惜地将那一点晶莹抹去。
一整天,闭上眼就是这副场景,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谢谨言回来的时候,时针刚好指到九,早就过了饭点。沙发上的人听到开门声,几乎立刻惊坐起来,惊喜的脸上还带着刚醒时的迷蒙,直直朝他看去。
等他换了鞋走到楼梯口,李念已经从沙发上起来,来到他身侧,期待的目光一瞬不动地看着他,“哥,你吃过饭了吗?”
“晚上我做了你喜欢的闷虾、蒸蛋,还有……”
“吃过了。”见她靠进了一步,谢谨言冷冷出声打断道,随着少女幽幽的体香逸进鼻孔,脑袋里的那根神经也紧绷起来。
她脸上的期待立刻撤了下去,眼眶润了润,低下头去,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哦,其实我还没……”
吃饭。
身旁的温度骤然离去,等她抬头去看,他冷冰冰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楼梯尽头。
已经厌恶到,连多看她一眼都是嫌弃吗?李念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却一点也不觉得痛。还有什么比爱他更痛呢?
房间里,谢谨言一拳砸在墙壁上,充血的拳头青筋暴起,阴郁的脸上终于因愤怒有了一丝表情。
她刚才,明明都快要哭出来了。辛苦地做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饿着肚子等他回来吃饭,却只等到他冷冰冰的一句“吃过了。”他怎么能这样伤害她,那可是曾经他最疼爱的亲妹妹啊,他谢谨言,就是个懦弱的混蛋。
谢谨言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他居然对自己的妹妹有生理反应,因为自己那点肮脏的欲望,不择手段地疏远她,伤害她。说到底,错都在他,她是无辜的,所有的痛都理应由他受着,他又凭什么去伤害她呢。
闭眼的瞬间,谢谨言做了个决定。
他再也不能让她哭了。
他工作了一整个白天,其实晚饭根本没吃,那时那么说单纯是避两人单独相处。
夜里被饿醒,在冰箱里找到一包土司,将就着牛奶囫囵吞枣地啃了两片,空荡荡的胃总算是舒服了点。
开关啪嗒一声响,厨房里瞬间灯火通明。李念揉了揉眼睛走过去,端走他手里的牛奶杯,手刚摸到瓶身,嘶了一声,皱眉道:“晚上别喝冰的,你本来胃就不好。”
谢谨言放下空了的手,视线落到她拉开的冰箱门上,有些失神。
“给你下碗鸡蛋面好吗?”她已经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他啪的一下把剩余的土司丢进垃圾桶,声音里不带温度:“不用了,我已经饱了。”
谢谨言说完,迈开步子正要错开她往楼上走,手腕忽然被一截嫩生生的手指扣住,她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带着微弱的哭腔,“哥……你告诉我,我到底,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脚步顿住,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很快甩开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了压心底的情绪,他到底是没挣开她,语调是寻常的平稳:“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以前太过依赖我,是时候该学会独立了。”
没等他拂手上来,似乎是认输一般的,她的手垂落下去。
人影尴尬地重叠在地板上,最终他决绝地离开,摆脱了这畸形的格局。
第三章第一个吻
炎热酷暑,光有空调没有冷饮的生活显然还不够惬意,李念踮脚伸手去拿冰箱顶上制作棒冰的塑料模具,明明就差一点点,可就是怎么也够不着。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衬衫裙,伸手的时候,衣服大幅度上缩,只堪堪遮住内裤。
身后忽然覆上来一阵温热,伸过来的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轻松就拿到了模具。只一瞬,紧贴着她的男人已经退后一步,生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谢谨言没有把模具递给她,而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没多看她一眼,就出了厨房。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谢谨言几乎是飞一般冲了回去。看到坐在地上拧着秀眉的女孩和倒在一旁的高脚凳,什么都明白了。
他脸色有些阴沉,一言不发地越过
倒着的椅子,在她身边蹲下来,低头察看她的伤势。还好没扭伤,只是撞到硬物,脚踝的皮肤有点擦破。
检查完毕,他这才扭头看了李念一眼,“自己能走么?”
她当然瘪着嘴示弱:“不能。”
谢谨言叹了口气,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一只手搭在她腰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上楼,边有边训斥:“拿不到不会叫我来吗?”
她不顾他眼底的不悦,蛮横地缠上他的脖颈,委屈道:“又不是我叫你你就会来……”
他的身体有几秒的僵硬,但很快掩饰好失态,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床上。
从床底拉出一个医药箱,找出几个瓶瓶罐罐,拿棉签蘸了一点,动作轻柔地往她伤口处擦。
她轻巧的脚踝被他宽厚的大手握住,体温熨烫着她的肌肤,李念几乎要醉倒在这片温柔里。她的哥哥,已经很少会对她露出这种温柔的神情了。
他擦药的期间,她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迷人的一张脸。谢谨言的睫毛很长,双眼皮,眼睛尖端那里有些狭长的,看着人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风流韵味。可惜他不怎么笑,不然右边嘴角隐约也能看见浅浅的一个酒窝,和她的一模一样。
谢谨言和李念的长相,是难以言说的相似,有时候两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可乍一看,那眼尾上扬的角度,嘴巴抿起来的样子,却又微妙的神似,就连他眼睛下面一颗不易察觉的小痣,她在相同的地方,也有一模一样的一颗。
似乎是察觉到她炽热的目光一般,谢谨言疑惑地抬起头来,余光却扫到一个身影蓦地低下来。
四瓣唇肉相贴的时候,两人都没有错过彼此眼里的惊慌。
李念没有想到那时他正好会抬头,也没想到,原来哥哥的嘴唇,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相反它异常的柔软,滚烫……
慌乱中,她轻启牙关,试着伸出舌头,压着他的力道又大了一点,感觉到他的嘴唇含了她的一下,而后一僵,骤然抽身离开。
门被甩得震天响,却响不过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这一天,谢谨言整晚都没回来。
李念往他手机里打了几十个电话,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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