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张与陈家断绝关系的断绝书,然而当初她是被当作官宦秀女选上,哪里需要签这张只有宫女才需的卖身契!
“请皇上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放陈家一族一条生路。”她扬起脖颈,有气无力地说。
“冬儿离开这些日子,母后有没有想冬儿?”他没有理会她的请求,一边不老实地舔吻着她如白玉般的耳朵,一边问。
“请皇上放陈家一条生路。”她闭上眼睛,又将刚刚的话重复说出,语气坚定得甚至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如果我说不呢?”他放开她被吻得发红的耳朵,看着她的眼睛问。
她被问得说不出话,其实她也自知自己并没有什么权力要求他,让她走进邺华宫的勇气也无非来自他可能对她的那些“情义”。
见她闭口不语,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说:“ 母后又打算以死相逼?”
目光变得锐利而幽深,他微谜眯着眼睛,靠近她的脸,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也跟着加重力道,声音放轻却又满是凶狠恶意地说:“冬儿杀人无数,见过各种各样的死法,没有一种死法会让母后的尸体像此刻这样诱人,如果朕想让你活着,你是怎么也死不了的!我还以为母后应该明白!别做那些蠢事再来惹怒朕!把它签了朕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朕不是在和你商量!”
他放开她将笔递到她手上,逼她在卖身契上签下她的名字。
在他的逼视下,她不得不拿起笔,在那份耻辱的契约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心中的另一个计划已经悄然酝酿。
她拒绝了宇文准的挽留,拖着疲惫之躯回到寝宫。
迎春没有离开,仍旧服侍在她身边,为她倒好了一杯热茶。
“什么时候和陈家搭上边了?”她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迎春。
“只是这次管家吩咐而已,一切听太后的吩咐。”迎春低着头不卑不亢地说。
“我要是离开,就成了大岳国的叛徒。”她放下杯子,下意识地摸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才发现之前就打算摘下来的镯子,到现在也没取下,她以为宇文怀恩是她的约束,没想到啊,走了一个宇文怀恩又来个宇文准,她逃不开的哪是一个镯子这么简单……
七日后,宇文棋大婚迎娶和亲而来的藏图公主,宇文怀恩作为主婚人去了王府婚宴,而她仍旧以身体不适推脱,留在宫中。她略施小计便将宇文准留在她身边的 抓住,扔到在宫殿下方的密室中,而她和迎春打扮成宫女的模样往皇宫最后面的狩猎森林走去,只要走出那座并不算大的森林便会看到达尼坤江派来的马车,她只希望宇文准在王府呆的时间久一点足够她们离开皇宫,否则她们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在杨绛背后给予他反叛力量的国家便是藏图,真如达尼坤江所说,她会跟他走,甚至要成为叛党的首领来面对大岳国!藏图用一个公主“换”一个太后,求得便是里应外合打散大岳国的秩序。宇文准引狼入室,皇室的一点点风波就会在民间军队掀起狂澜,更何况是两个站在政权中心的女人!
战争的决定力量便是军心,一个强奸监禁后母的皇帝,在民风保守的大岳国会掀起怎样的混乱她想象不到,至少会送基本撬动宇文准的政权,而在朝中有无数双眼睛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到时候必定会是另一场政权争夺的腥风血雨……
这些已经不是她要顾虑的事情了,她要离开皇宫,离开宇文准,她必须救陈家!所以她宁愿选择娘亲在信中所说的方法,叛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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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结局~~~
垂帘听政皇太后x养子叛逆小皇帝终章(喜)
垂帘听政皇太后x养子叛逆小皇帝终章(喜)
她们才将走不到两个时辰,也就走到森林的中部,便听到身后的纷至沓来的马蹄声和响彻耳畔的呼喊声。
她们两条腿怎么能赶得上那些四条腿的马,不到一刻钟她们就被火光团团围住,宇文准就在她们对面的军队的最前方,月光下骑着白马的他显得格外清冷肃杀,一身深蓝色衣袍显然就是刚刚从婚礼离开还未来得及换下。
“太后可以抱抱迎春吗?”迎春直视着她的双眼,往常淡漠木然的双眸此刻全是乞求,嘴角咧着一个绝不算漂亮的微笑,微蹙着眉,声音微弱却坚定。
她先是愣住然后将她抱住,迎春的手臂立刻箍紧她纤细的身体,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拥进身体。
“迎春好像没办法陪太后一起死了,请太后恕罪。”迎春声音带着哭腔,震颤着她的心脏,眼眶中快速聚集着泪水,她努力眨了眨眼睛将眼泪回去。
“别说傻话,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从这里离开,不要再回北岚,在北疆的陈家祖宅地下有可以让你挥霍一辈子的财富,好好活着,就当是为我。”她拍了拍迎春的背,安慰道。
陈宣没有看到不远处在月光下的宇文准的星眸越发暗淡深沉。
“迎春谢谢太后这些年的恩情,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迎春说着,陈宣感受到肩膀上的衣服湿凉,心里更是难过不已。
她推开迎春,朝宇文准走了几步后停下,宇文准始终坐在马上没有动一下。
“我跟你回去,你放了她!”陈宣朝宇文准喊道。
“你过来吧。”宇文准微微低头看着站在马前的她,声音格外低沉,像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你答应了?”她又确认。
“你想看她现在死吗?”他看着她,目光如同结着千年的寒冰。
“不,我跟你走。”她迅速摇头回答,生怕下一秒他就任性地改了决定,快跑到他的身侧。
他微微弯腰朝她伸手,她将素白的手放到他的掌心,宇文准一使力便将她拉到马上,环抱在怀中,然后调转马头,淡淡道:“回宫。”
陈宣慢慢送了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如同认命地倚在他的胸膛上。
大概过了一刻钟,迎春凄厉的声音隐隐从深林中传出,惊散了树林中的飞鸟,也狠狠地捏住了她的心脏。
“太后!”
宇文准如同没听到一样依然慢悠悠地驾着马,而她的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串一滴一滴掉落,身体颤抖着,悲恸在心中掀起了巨大的狂潮,如同洪水爆发,如同大雨倾盆。
“你够了没有?”或者是忍受不住她的眼泪,他带着烦闷说,语气中有着任谁都察觉的愤怒。
可是她哪管还管得了这些,整个神已经开始坍塌,她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
或者真是被她的沉默惹怒,他大力调转马头,有力小腿狠狠夹击了一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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