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四肢皆被拷上金链,锁链的另一端分别连在笼子的四角,长度恰恰够他翻个身而已,或者伸出半只手去。
秦断摸着那锁头,发现上面刻有压制境界的符文,除此之外倒是体内的药力已消,只不过只有筑基前期的修为罢了。
……这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秦断翻了个白眼。
只不过这倒是要比想象中好上许多……他伸出右手,了极大的力气终于用血气凝出一根极细的血刃,充其量不过他指甲盖长度,根本不足以造成杀伤。
但对于秦断来说,已是够了只见他捞起袖子,露出扣在手腕上的金锁,眯眼盯着上面的符文,一笔一划的修改起来。
这炼器画符之术属杂学散修之流,秦断活了一千多年别的不会,这些倒是通的很,之前的罗盘如此,这锁链依然如此。
只不过比起之前,这回的难度要大上许多,不多时秦断便出了一身冷汗,手指颤抖,血刃也因此多次涣散,又重新凝聚指尖。
只听咔哒一声,金锁之上的符文因修改而失效后,秦断总算松了口气。
一共四根锁链,他却花了足足三个时辰,才将其一一解开,就在他调息完毕,准备从这该死的笼子里逃出去的时候,却听见有脚步声不断靠近。
他眯起眼,身体微微绷紧,蓄势待发。
来人是一矮小瘦子,驼着背,见他醒了,发出尖细的笑声,分明是将自己带来的二人之一。
秦断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有为大人物要见你,你跟我来……”那人见他四肢带锁,毫无防备的将牢门打开,倾身去够秦断的胳膊,却不料想下一秒,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喉咙。
秦断看着对方的表情逐渐惊恐,不由得露出微笑,“不是说了吗……给我等着。”
说罢,就见那喉间的右手血光大盛,那人眼球爆出,头发一根根脱落,面皮溶解,不过短短几秒便成一具血尸。
秦断这会儿还没完全恢复,溶解的速度自然不比以往,可正是这种缓慢加剧了当事人的痛苦,他必须亲自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化作血水,却只能徒劳的张大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头颅被捏碎的时候,那人的下巴因为不断长大彻底脱落,秦断将这团血气纳入掌心,舔了舔猩红的唇。
多谢款待。
他斩断锁链,赤着脚从金笼中跨步出来,化作一道血影,消失于黑暗之中。
出了那房间之后便是一道长长走廊,秦断四下看了眼,竟然没见侍卫把守,再一细看,发现周身的四面墙壁上都刻有致的符文,连绵而至走廊的尽头。
这整整一层竟是一座巨大的监牢,光是站在走廊之中,便会感到压力减重,只得运起真元抵挡。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但这走廊太长,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与经历来篡改符文,只得另寻他法。
就在他思考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传音,“救救我……”
秦断一愣,反问:“你是谁?”
“我在……天字号房间里……”
“从楼梯处开始……第三间……”
“救命……”
秦断遵循着声音的指示找到那房间,三两下破开门上法阵,刚一进门,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异香,他脸色微变,连忙屏住呼吸。
而房间之内,则一片旖旎之色,多位穿着清凉的炉鼎受这香味感染,面色潮红满身香汗的趴伏在各自的牢笼中,是不是发出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好不淫靡。
其中有位看起来还算清醒的看见他来,激动地撞在笼上,他眼神已有些涣散,嘴唇更是咬出了血丝,此时一撞,反倒透出几分清醒。
“救……我……”
秦断挑了挑眉,将目光转到角落放置的四个鼎炉上,心念一动,血雾化刃,只一下便将那烟炉批作两半。
那人见此,霎时松了口气,趴在栏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除去这些鼎炉之外,关押用的笼子不过是凡铁,秦断轻轻一扯便开了,他伸手将那人从中拉出来,将一道真元打入对方体内,后者浑身一震,喘息平复许多,连忙跪下谢恩,“多谢恩人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秦断饶有意思的看着他,“不用谢我,你能在这乱情香中秉持本心,应该是在场人里修为最高的。”
天字房的一窝炉鼎大多数还未筑基,只是练气器便被人掳了过来,所以只是用迷香药倒,倒没有特殊防护。
像秦断之前经历的那遭,已经算是特别优待了。
走廊那串连环阵着实有些麻烦,只要触发,风月楼内定会发觉……既然如此,倒不如把事情闹大一点。
于是秦断又问,“其他的几间房里,是不是也关押着一些炉鼎。”
“应、应该是的……”
“其中亦有筑基期的么?”
“这我倒不清楚……但是这回开业大典,风月楼广发诏令,修为颇高的应该也……不少吧?”
“你先且调息一会儿,再把其他人也放出来,等我命令。”
那人微微一怔,“这走廊上布有一个二等阵法,且凭我等修为,根本无从破阵……”
而秦断已是走到门口,闻言回过头来,最后看他一眼。
“这点就不劳你去操心了,若想逃命,尽管放手大闹便是。”
第6章06
06.
王少爷被身后人挤得一跌,差点摔倒在地,稳住身形后回头想骂上两句,却只看见一片人山人海。
旁边赵少爷也是一身热汗,见他一脸怒意,连忙劝阻道:“算啦。”
王少爷闻言,叹道:“这分楼开业的阵势还真前所未有,若不是你我二人出门较早,这会儿怕都挤不到前头来。”
赵少爷抬头看了看二楼专供达官贵人的雅座,难也露出几分羡慕来,“不过听说开楼大典有一尊主楼的仙人到场,就是不知待会儿能不能一睹风姿了……说起来,秦弟也不知跑到哪去,若是错过了这开场的表演,未太可惜了些。”
两人在台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突然只听一声巨响,脚下土地大震,人群之间尖叫连连,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好在这震颤几秒后便停了,大伙儿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有不少脾气暴的更是直接开骂,赵王两人站在人堆里,也扯着嗓子帮了两句腔。
老鸨连忙从后台出来安抚了情绪,又招呼着美人上台献舞,待退回后,却抹着一头冷汗转向管事的大人,笑容中有几分勉强,“您看,这、这可怎么整啊……”
那管事低头看着手中玉符,嘴唇发抖,“怎、怎么可能……十八楼的灵阵居然被破了……”他深吸好几口气才总算平静下来,“你且等着,待我去禀告……那位尊上。”
可就算如此,他管理有失,一顿责罚是逃不掉的,思及至此管事的脸色又白上几分,死人似的。
他转过身,沿着铺有红色地毯的楼梯步步向上,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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