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巴利府邸,一如往常的舞會,富麗堂皇的大廳,男男女女裝扮奢華摟腰搭肩,小提琴奏著優雅的三節拍華爾茲,跳舞、嘻笑、低語,寶戒、鍊墜、銀飾映著暈黃的燈光,亮晃晃的眩人眼目,大長桌上吃不完的緻茶點,傭人端上各種高級酒類,這如天堂般的奢侈享受,就在一群衛兵衝進來時,轉眼成了人間煉獄。
艾吉永站在外頭,冷眼看著大廳裡倉皇逃竄的人群「感謝兩位舉報革命份子,我會請示路易十六國王,對亨利家族封官加爵。」
塞莫與布立兩人的灰綠色眼珠對望。崇尚玩樂主義的他們對封官加爵並沒有興趣。
這些艾吉永當然看在眼裡「我們只需要帶走杜巴利與他的夫人,府邸內其他東西,就交給兩位善後了。」
塞莫與布立這才有默契的相視而笑,布立神采飛揚的朝艾吉永點頭示意「是的,艾吉永公爵。」兩人笑嘻嘻的走進大廳,他們就是相中杜巴利府邸供他們玩樂的女孩子。
塞莫與布立前腳一走,艾吉永看著杜巴利府邸,也邁步進去。
走上挑高宴會廳二樓隱密的看台,艾吉永居高臨下的俯視大廳,現在只剩一片凌亂,他想起那時他與舒瓦瑟爾及勒貝爾就在這看台上,看著讓娜裝成高雅貴族在奢華的大廳裡與杜巴利跳舞。後來在暗房裡看她被杜巴利調教,發騷的舔著男人的棒子,之後在別人面前幹她還淫蕩的不停流出淫水,當時純真的模樣,現在已經完全成為他的母狗,他命令她跟他出去不穿襯衣襯褲,好讓他在野外隨時幹她,綁在床上或椅子上,遮住眼睛,她張開雙腳翹起屁股,無法忍受的求他幹她……艾吉永捏緊手心,強壓興奮的笑臉有些扭曲,他就算掀了整棟杜巴利府邸,也要把他的母狗找回來。
自從路易十五宣稱杜巴利夫人已被逐出凡爾賽宮,讓娜彷彿從人間蒸發,艾吉永私下動用所有關係,卻怎麼都打聽不到讓娜的下落,儘管他深信讓娜一定是被杜巴利藏在府邸,但是礙於路易十五下達封鎖所有有關杜巴利夫人消息的命令,他只能暗中與時常流連杜巴利府邸舞會的塞莫與布立打聽消息。
不久之後,路易十五發病去世,路易十六即位,保守派以黎塞留為首的老臣隨路易十五去世後退居後位,改由以他艾吉永為首的新一代保守派勢力接掌凡爾賽宮權力中樞,沒了路易十五的施壓,搜索杜巴利夫人的行動逐漸浮上檯面,然而他艾吉永卻苦無理由對杜巴利開刀,直到塞莫與布立從杜巴利府邸的妓女們間聽到杜巴利暗中計畫革命的傳言。
這時大廳一角的動靜吸引艾吉永的注意,窗簾後一名貴族如狗一般從後抱住一名女子,女子衣衫不整,胸部露在外頭,裙子被撩至腰際,身體隨著身後貴族的抽插晃動,這時另一名貴族從桌下探頭,偷偷摸摸的從藏身的桌下出來,掀了窗簾,脫下褲頭將棒子塞進女子嘴裡,一起姦淫。現下法蘭西帝國的貴族養尊處優,即使在這樣的非常時刻,性慾仍凌駕於理智之上,毫無危機意識。
艾吉永在看台上他專屬的位置坐下,冷眼看著越來越多貴族加入,最後演變成一場漫長的輪姦大會。過去只要女人被粗暴玩弄就能令他感到興奮,但是自從幹上讓娜,沒有一個女人能滿足他,無處發洩的慾望就快把他逼瘋了。
大家發洩完後,那個女人殘破不堪的被獨自丟在那裡。艾吉永離開看台,沿著旋轉的樓梯高傲的走下樓,他回到大門。
「報告艾吉永公爵,我們搜查了府邸所有房間,沒有發現杜巴利公爵,有人看到杜巴利公爵在舞會前就潛逃了。」
果然他艾吉永還是比情報商杜巴利晚了一步,搜查舞會甚至成功製造給杜巴利更多逃跑的時間。
「有杜巴利夫人消息沒有?」艾吉永看見不遠處派報生走來的身影,看來天已經快亮了。
「沒有人說有見過。」
艾吉永抬眼,與派報生不經意四目相交,那個派報生看起來只有十來歲,派報生突然停下腳步顯得有些驚慌。
「你,過來。」
派報生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公爵,有什麼吩咐?」他低下頭避開艾吉永的目光。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小小派報生怎麼知道他們的身份?「你來這裡做什麼?」
「……送報紙。」他畏縮著低著頭。
「你每天都來杜巴利府邸送報紙?」
「公爵不喜歡,我就不送了。」派報生掉頭就跑。
「抓住他。」
衛兵二話不說架住派報生,掙扎過程中報紙灑了一地「公爵,饒了我,我只是送報紙的。」
艾吉永不理會派報生的掙扎,伸手搜他的身,然而並沒有發現其他東西。
「公爵,我是無辜的。」派報生哭喪著臉,與瞇起眼睛的艾吉永對視。
無辜?「放開他。」
衛兵手一鬆,派報生開心的趕緊掙脫,蹲下撿報紙,他匆忙挑了靠左邊中間的那份先撿,卻被艾吉永一腳踩住。
「公爵?」他慌張地抬頭,額上冒汗。
艾吉永粗魯的搶過報紙,將內頁全抖出來,報紙四處紛飛,他一把抓起掉落的白色信封,粗魯的撕開,署名讓娜的草寫就像她本人一樣煽情,艾吉永不禁上揚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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