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无常说》分卷阅读49

  乱,弄脏了您的衣服就不好了吗?”
  单邪面无表情道:“我来看你,不想你那么操劳。”
  何王氏往后退了一步:“吴老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觉得你气质非凡,这几日忍不住想多见见你。”
  何王氏瞥开眼神:“您快别说笑了。”
  “何夫人,尊夫亡故已久,我家中夫人与我已貌合神离,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照顾你的余生。”
  何王氏这回是彻底傻了,怎么也没料到这经常到后院被自己发现的男人居然起的是这样的心思,这也便解释为何他们夫妻二人时常不在一起了。
  何王氏年轻时的确颇有姿色,是当地的美人,嫁给何才时何才是秀才,家中钱财也多,故而也算登对,何才死后的确有人想要与何王氏再续,可大多是粗鄙不堪的俗人,她觉得恶心,却没想到,还能吸引来吴老板这等人物?
  小黑屋里突然传来了轻微的撞击声。
  “这话您还是别说了。”何王氏回神,大步朝大堂的方向走去,单邪尚且还站在原地,慢慢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身也跟着离开。
  一直在二楼走廊尽头趴在窗户上单手撑着下巴看戏的姜青诉憋笑憋得站都快站不起来了,也难为了单邪,将她早就拟好的那些话一字不漏地说出来,虽然口气别扭,表情阴冷,看上去绝无半点爱意,但方才小黑屋的动静表明,她的第一步奏效了。
  沈长释觉得姜青诉不是个好惹的人,钟留表示同意。
  两个人下午坐在大堂里嗑瓜子吹风的时候聊到了单邪对长风客栈老板娘说那段情话时的场景,不由觉得背后一阵发寒。
  “我总觉得无常大人有些宠她。”沈长释伸手摸了摸下巴:“这么些年了,白大人也不是从不犯错的人,如何就能得到无常大人的青睐?还是说……她哪里比较特殊?”
  钟留砸了砸嘴:“她会笑。”
  沈长释挑眉:“什么意思?”
  “沈哥没发现吗?白大人的眼睛。”钟留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咧嘴一笑:“我的好看吗?”
  沈长释扯了扯嘴角:“非但不好看,还有点儿恶心。”
  钟留点头:“这就是了,白大人不同,她不笑的时候,五官平平无奇,就是个小有姿色的女人罢了,就说长风客栈老板娘年轻时候,定然也比她貌美几分的,但她一笑,那双眼睛里便有光了。”
  沈长释仔细回想:“有吗?”
  钟留瞧见姜青诉从二楼准备下来,于是道:“你看看。”然后对着姜青诉招了招手:“这儿!”
  姜青诉朝他俩看去,钟留又道:“夫人,您笑一个给我看看吧!”
  沈长释:“……”
  姜青诉:“……”
  刚准备下楼的脚了回去,姜青诉对两个傻子翻了个白眼之后转身往单邪房里走,打算商量事儿。
  沈长释道:“眼睛我仔细看了,是漂亮,但钟留啊,你是真蠢。”
  第35章长生碗:十四
  钟留按照姜青诉说好的,该在小黑屋后头转悠说一些添油加醋挑拨的话,他全说了,还让沈长释隐身了去何王氏的房间里把那装了阳势的罐子给偷出来。
  姜青诉看着西方逐渐落下的太阳嘴角微微勾起,第一次超过约定好的时间单邪居然没有任何举动想想就挺满足的。
  沈长释偷来的罐子放在了桌面上,即便罐子是封盖上的,但一股腐朽的奇怪味道还是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只要天一黑,张老汉就要推着摊位回去了,姜青诉见沈长释坐得离那罐阳势远远的,似乎是还嫌弃里面的味道,毕竟这东西是他给抱出来的,心理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姜青诉单手撑着下巴道:“去,把长生碗给我偷回来。”
  沈长释一愣:“又是我偷?”
  姜青诉咧嘴一笑:“一回生,二回熟,你都第三回了害怕什么?”
  沈长释叹了口气道:“您不知道其中的艰险,我虽能隐身,这被我带着的东西可隐不了,我去偷书战战兢兢躲着陈家的人往草丛里钻方便藏书,去偷这玩意儿是因为老板娘刚好不在房间里,可那长生碗从没有一刻离开过张老汉的视线,我如何能偷走?”
  姜青诉叹了口气道:“我也不要你非得把长生碗偷回来了,只要在解决长风客栈内的事之前,别让张之孝碰到长生碗即刻。”
  “怎么了?”单邪朝姜青诉看了一眼:“张之孝有问题?”
  姜青诉轻轻嗯了一声,脑子里想起看到的那些书的内容便觉得背后一阵阴寒,她把盯着长生碗的任务交给了沈长释,又让钟留盯着后院里的动作。
  她总有预感,长风客栈与长生碗的事不会拖到中秋之后,最快今晚,最迟明晚,必有结果。
  窗外楼下走过两名女子,姜青诉看见了愣了愣。
  太阳刚落山,天还未暗,略带着亮,此时有些商铺里已经点了油灯,陈瑾初带着丫鬟思鹃走到这处发现张老汉已经回去了,有些失望。
  她手中握着一个亲手绣的荷包,本想送到私塾去给张之孝的,但私塾里的老先生见她去了好几次,眉头皱着,陈瑾初知道她与张之孝毕竟还没成亲,若被老先生看错,耽误了张之孝教课便不好了。
  于是想着赶在张老汉回去之前交给他,让他代为转交,却没想到张老汉也走了。
  “小姐,您何必倒贴给张家呢?”思鹃有些不平。
  陈瑾初抿了抿嘴,眼神中有些失落,刚好这个时候长风客栈的老板娘走出来,瞧见陈瑾初,也知道陈瑾初与张之孝的关系,便道:“陈小姐,过来买烧饼呢?”
  思鹃朝老板娘看了一眼,陈瑾初乖巧地颔首道:“何夫人,我……我只是路过。”
  “哟!好漂亮的荷包,这荷包莫不成是要送给张公子的?”老板娘问。
  思鹃立刻皱眉:“何夫人,您说话注意些,我家小姐只是感恩张家当初的救命之恩,谢的是张老伯与张之孝二人,小姐还未出阁,经不起流言蜚语。”
  “是是是,我说错话,思鹃姑娘别生气。”老板娘手帕挥了一下,思鹃撇了撇嘴有些气恼,陈瑾初脸皮薄,也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娘又道:“既然是为了表达感谢,不如我帮你转送如何?一来你不用出面,得坏了名声,二来……那张老汉天天在我家店门前摆摊,交给我比交给其他人更叫你放心些吧?”
  陈瑾初朝老板娘瞧了一眼,心口跳了跳,虽说不好意思,但思鹃那话说出去,她若不愿,明日再来找张老伯,便有嘴也说不清了,只好颔首点头,将手中的荷包交了出去:“那就有劳何夫人了。”
  “哪里的话,放心,该说的我都会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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