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无常说》分卷阅读66

  池都归一个十年前成立的城主府管理,今日早上我们过来没瞧见守门官兵,实则守城都由城主府府丁负责,太阳出来时他们才会去城门口守城,一旦日落,便会回去休息。”
  “城主……”姜青诉眨了眨眼睛,嘴里含着一颗糖葫芦一边嚼着一边道:“我才去世几年啊,好好的大昭就被弄成这样儿了,临近边界的城池居然自己拥立城主,朝廷还不反对?看来朝中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嘛。”
  “那是,离了白大人,他们什么也不能成。”沈长释惯性地拍了一下马屁。
  许凤遥一直都没说话,眼神时不时朝单邪的身上落过去,姜青诉瞧见了,将嘴里的糖葫芦籽儿给吐出来,刚好吐到了许凤遥的脚边。
  许凤遥回了视线朝姜青诉看过去,眼神中带着些许不解,似乎在问她是否有事。
  姜青诉只抿着嘴朝他干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吃。
  一根糖葫芦吃完了,姜青诉见单邪手中拿着那根糖葫芦,动也没动,于是朝他伸手:“我帮单大人分担?”
  单邪朝她看去,将糖葫芦放在了姜青诉的手中,姜青诉笑眯眯地继续吃,然后道:“沈,等会儿雨停了咱们出去转转,顺便打听打听关于许凤遥的事儿,他这一身打扮生前必然是在戏班子里的,偏偏柳城戏班子好像还不少。”
  “我知是哪个地方的,不过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只有疯女人住在那儿。”沈长释道。
  姜青诉眨了眨眼,又说:“那咱们就去听戏,一边听一边打听。”
  说到这儿,她朝单邪瞥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把他丢在客栈里等钟留。”
  沈长释扯了扯嘴角,单邪的目光落在窗外自始至终没看向他们,但他们说的话对方肯定听见了。
  看来白大人对无常大人有许多不满啊,也怪无常大人太不解风情了点儿。
  第46章戏子魂:七
  天色快到正午的时候逐渐好了起来,雨蒙蒙地下了一个上午终于停了,姜青诉也没打算在客栈内吃饭,将许凤遥的魂魄封回了玉簪中,这便拉着沈长释要出门去看戏。
  沈长释和姜青诉一道出门的时候有些无奈,没忍住回头朝客栈看了一眼,问:“当真不带无常大人一道去?”
  “放心吧,若真有麻烦,他自会跟来。”姜青诉说完,也回头朝客栈看了一眼,不过她的视线直接到了二楼,看见那扇没有关紧的窗户,心里知道,单邪定然也在看着她,于是微微抬眉勾起一抹笑容,乐颠颠地往外跑。
  这个点,戏班子已经有人开始在热闹了,一些热场的锣鼓声响起,便有人为了占好位置,率先进去吃着花生瓜子,喝着普洱观音,等候戏子上台。
  姜青诉拉着沈长释准备往戏台子周围跑,沈长释瞧见这地方眼熟,不就是两个月前他和钟留一起过来听戏的地方吗?这里面的人把姜青诉演成了无能还多事的小女子,一点儿也不是他认识的人,故而拉着姜青诉就要走:“白大人,咱们换一家看戏。”
  姜青诉把手一抽,看见了正中间最前头的位置还空着,于是笑道:“别啊,我懒得走了,就在这儿看,去,给我弄点儿瓜果来吃。”说完,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些银子给沈长释。
  沈长释抓着银子撇了撇嘴,虽然很不情愿,还是去买瓜果了。
  姜青诉走到前面落座,桌子较大,大约可坐六到八个人,等沈长释带了瓜果回来后,桌面上摆满了吃的,干果蜜饯,橘子香橙,还有一壶上好的龙井。
  除了这些,姜青诉还给了点儿小让戏班子里添茶的人再买了点儿东西回来,糖炒栗子和蒸糕,酱鸭头配卤水花生。
  沈长释往桌子旁边落座,一连哎哟了两声,啧了啧嘴道:“就您这一桌子东西摆着,说您生前不是贪官我都不信。”
  姜青诉手上正剥着糖炒栗子道:“听戏嘛,本来就是享受的,再说,铺张浪点儿也没什么,说不定等会儿咱们还得请人吃呢。”
  “请谁?”沈长释不解。
  姜青诉道:“一些想占好位置看戏,又想吃好东西,还不介意别人问长问短的人。”
  沈长释本来想着能碰到谁呢,结果戏正准备开始了,戏台子下头的人也都座满了,还当真有人匆匆忙忙过来。
  来者瞧见正中央的桌子就坐了两个人,桌面上还摆着各色吃的,于是凑过去带着些喘道:“不好意思两位,我来得迟,已经没位子了,不知可否让在下同坐啊?”
  这声音沈长释听着耳熟,于是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瞧见了沈长释立刻愣了愣,脸上有些红。
  沈长释挑眉:“哟,这不是徐堂徐公子吗?”
  徐堂的脸更难看了,颔首道:“抱歉,我再去另一桌。”
  “没关系,坐下吧。”姜青诉这才转身开口,然后偷偷拿眼睛瞧了沈长释一下,二十年的共事经验,沈长释立刻明白过来徐堂就是姜青诉要等的那类人,于是默不作声。
  “这怎么好意思呢,再者,道不同不相为谋。”徐堂拱了拱手,准备换位置,但周围的确没位置可换了。
  姜青诉朝他笑了笑:“我与公子素未谋面,怎么招惹到公子了?莫非,是我府上账房先生惹得你?”
  沈长释立刻站起来对姜青诉颔首:“夫人恕罪,我的确认得徐公子,只是先前我口出狂言,激怒了徐公子了。”说完,他又对着徐堂的方向拱了拱手,端起桌上两杯茶道:“以茶代酒,算是赔罪。”
  徐堂见那夫人一身白衣,面上挂着浅笑如沐春风,像是个好相处的,于是便道:“罢了罢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那便坐下来一并看戏吧,马上就要开始了。”姜青诉指着沈长释旁边的位置,徐堂难得碰到好地方,还能随便吃,便坐了下来。
  戏台子上已经有人开始耍花腔了,姜青诉开口哎哟了一声:“柳城的戏班子当真多。”
  “这已是少了,先前咱们一个城中七个戏班子,现在只剩下三个了。”徐堂道。
  姜青诉朝沈长释看了一眼,抿嘴笑了笑对着徐堂问:“这是为何?”
  “被城主勒令关了。”徐堂说:“不过也怪他们,谁叫他们演了一出禁戏呢。”
  “禁戏?什么戏?”姜青诉露出感兴趣的模样,她道:“我才来不久,没听过大昭有什么戏是禁戏啊。”
  “不是大昭国的禁戏,是我柳城的禁戏。”徐堂嗑着瓜子道:“不过说来这事儿过去也有半年了,所以城中显少有人再提,但要说,还是得从半年前戏子之死说起。”
  “戏子之死?你说说。”姜青诉又对沈长释开口:“沈,给徐公子倒茶。”
  沈长释不情不愿地倒茶,徐堂见之前与自己顶过嘴的沈长释主动倒茶,而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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