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兔兔》分卷阅读8

  云躺下了又被拎起来,眯着一只眼,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本大人了?”
  图柏给他套好衣裳靴子,拿过毛巾在杜云脸上粗鲁擦几把,拉着人就往外面走,“你明天后天大后天都可以不吃,但今天必须吃。山月禅师已经在外面等候了,主人若不来,他会很尴尬。”
  杜云,“……”
  他刚想说什么,就发现图柏原本拽着他的手换成了虚扶,声音也变了,“大人您慢点,胃口再不好也要吃点的。”
  千梵静立在一旁,眉眼温柔,“大人身体不舒服吗,贫僧会些岐黄之术,可为大人切脉探息。”
  图柏摆摆手,胳膊肘用力,将杜云朝前一顶,让人一屁股栽坐了下来,“不用劳烦禅师,杜大人这是老毛病,没啥大事,禅师还请入座。”
  看着满桌子的素菜,杜云满眼疑惑,老毛病?他身体好的能吃下一头牛,他张口想问自己有啥老毛病,被师爷按住了手背,递上筷子,“吃饭。”
  饭后,月上树梢。
  图柏主动将人送回了客房,虽然还想再和千梵说上几句,但又怕他劳顿疲倦,道了句好梦,便悄悄离开了。
  图柏哼着小曲转回来,看见原本该散去的人坐了一堂,烛火通明,显然正等他呢。
  他心情好道,“都不困啊,那我先去睡了。”
  杜云吃了一肚子的素菜,嘴里没油腥,现在正端着一盘切牛肉解馋,“老图来,来坐下,说说你今天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中邪了。”
  图柏,“没吃药,也没中邪,胡说什么。”
  杜云和孙晓咬着牛肉,面面相窥,满脸疑惑。
  坐在一旁的师爷眼观鼻鼻观心,“吃肉。”
  图柏看他们也说不出来什么,索性也坐下来,“正好,和我说说你为何会和山月禅师一同回来。对于祝小侯爷的案子,皇上又是怎么说?”
  回归正事,杜云正襟危坐,“皇上看了我的奏折,龙颜大怒,立刻传唤祝侯爷进宫问话,祝侯爷一把年纪,当时就以头抢地,高呼是我弄虚作假,故意害他儿名誉。”
  图柏,“然后?”
  “皇上一时拿不住注意。祝老侯爷说以死明志也要还他儿清白,要皇上派人将祝小侯爷押送回都,让大理寺卿的人来审问,是非是过,等审问过后再由皇上定夺。可笑,去之前我都打听好了,那大理寺卿和祝侯爷有些渊源,算半个门生,祝家就这一个小儿子,若是人到了他们手里,还不是任由他们搬弄是非。”
  图柏向后靠在椅子上,“有点黑。”
  杜云嘘了声,“心知肚明,别说出来。当时眼见皇上就要下圣旨,宫里的公公来报,说是山月禅师来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和尚,本来就心情不好,还以为是触了霉头,没料到,山月禅师和我从前见过的满嘴仁义道德、什么以德报怨的和尚不大一样。”
  说起千梵,图柏来了兴趣,眼里发亮,“怎么不一样?”
  第6章人皮山匪(六)
  杜云,“皇上见他来了,就将此事告知于他,问他怎么看。你们见禅师月白清风,脾气很好吧,可当时,他一撩裟衣跪了下来,眉眼都染着愠怒,冷冷道了四个字不可恕之。我后来才知道,禅师曾救过一个女子,那女子正好也被祝小侯爷迫害,才逃到了寺庙,被他救起了。”
  千梵救的女子容貌尽毁,五官扭曲的分不清口鼻,他同寺中僧侣用空心草杆渡药喂了七日,却始终没有救活那女子。
  临死前,女子攥着千梵的佛珠,诡异的掐着自己的臂下,用血肉模糊的眼对着他,含糊不清喃喃,“恶鬼在人间…”
  后来,他才知道那名女子说的恶鬼臂弯下有块星芒状红斑。
  杜云的奏折中写了芸娘一家的遭遇,千梵一看便立刻知晓那恶鬼就是祝小侯爷。
  祝侯爷深谙自家孩子的恶性不改,怕有一日东窗事发,断了他家独根,早就将小侯爷送出了王城,以为远离天子脚下就能保住一条性命了。
  不料恶有恶报,在洛安城被图柏逮了个正着。
  “咱家陛下信佛,而山月又是王城中出了名风霜高洁品行雅明的禅师,自然就信了他,派人在城中打听两日,终于问出了好几起失踪人口的案子,而这些案子最后落进了大理寺卿的手中杳无音信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捣鬼。皇上当场就让人把祝老侯爷拖了下去,在侯府严加看管,不准他插手此事。”
  杜云得意洋洋道,“并下了圣旨,让本官全权负责此案。正好皇上要在洛安城建立的佛刹就是为了山月禅师,于是他便跟随我回来了,一同监管祝小侯爷这件案子,顺便等候佛刹建成。”
  夜风刮起外面的梧桐沙沙作响,孙晓拍拍胸口,“幸好皇上没让大人滚油钉子和坐辣椒椅,要不然就不能囫囵回来了。”
  知晓他说的是话本里写的情景,杜云道,“没事别看小说,多读名家之作,懂不。”
  孙晓乖乖点头,好奇道“大人没看过怎么也知道?”
  杜云,“……”
  师爷喝了一口凉茶,用眼窝沉沉的看图柏,“此事是山月禅师帮了大忙。”
  图柏被他看着,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打算为了老杜赶走要来建佛刹的僧人来着,接话道,“禅师可是衙门的贵人,你们都礼貌懂事点。”
  杜云颇委屈,反问,“本大人平常不礼貌不懂事吗。”
  路上遇见老婆婆,他还帮忙拎菜篮子拎到家呢。
  图柏睨他,“有脸说,谁顺便在婆婆家里吃了一顿饭。”
  杜云尴尬挠挠头,“正好到饭点了嘛。”
  夜已深,几个人交待了一番后续的事,无话再说,各自散了。
  第二日,图柏要替杜云梳理卷宗,一大早就来了。
  不过他脚下一转,没进内堂,先去了后院。
  院子里的碗莲绿的喜人,淡淡檀香从半开的窗子氲出来。
  图柏透过窗子,看见那僧人跌莲而坐,闭目禅修,院中静谧无声,唯有清风抚过莲叶,他看着,不由自主,心也跟着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图柏觉得腿都站麻了,而窗里的千梵却依旧不言不语,八风不动,沉静打坐。
  图柏摸了下耳朵,转身去了内堂。
  在帮杜云摆放卷宗时将晨上这一幕与他说了。
  杜云放下墨笔,说,“这是僧人的晨课。寅时起,修到卯时,又称不语修佛。等他修完,才会起身用早斋,而晚上亦有晚课,你且记着莫要去打扰他。”
  他倒了两杯水递给图柏,“僧人有僧人的修法,你我可以不懂,但莫要去滋扰他人的信念。”
  窗外传来人声,衙门里的捕快都该来了。
  图柏心想,“我怎么会去打扰他,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打坐这么长时间不会腿疼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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