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兔兔》分卷阅读39

  走了,捕快封锁现场,呱唧呱唧嗑个不停。
  千梵看他一眼,“他有可能是跟踪图施主和贫僧的人。”
  杜云咂了下嘴,“说说禅师的想法。”
  千梵又看他一眼,“地上的腥味不是血的味道,跟水鬼身上一致,死者死于窒息,脖颈没勒痕,喉骨却全断了,如同被人箍住喉部掐死一般。水鬼是怨气所凝,并无实体,如果是它所为,的确能有此伤口。”
  见他瞧了自己好几眼,杜云往自己身上瞅了一圈,他寻思自己还没人家好看,应该不是看脸,也就手上多了兜瓜子。于是他给千梵手里塞了一把。
  出奇的,这位清风仙骨的人竟然接下了,握在修长的手中。
  “老图说冤有头债有主,莫非这道士和当年水鬼溺死有关?所以水鬼杀人报仇?”杜云捏着下巴,“这就不太好查了,况且本官觉得,水鬼这次杀人也显得太粗鲁了些,它和他背后的人尽心思制造意外去伤害小丫头,现在却光天化日直接动手杀人,明显不同于之前的风格,不像预谋,更像泄愤,禅师觉得这是为何?”
  千梵摇头,清俊的眸中掺了分疑惑,他也没想通到底是为何。杀了这个人,剥离残肢弃之一旁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不通就暂且往一旁放放,千梵低眉敛目,为死者诵了《往生经》。
  图柏问完了话,让捕快带木寂再去辨认尸体和现场。木寂真人脸皱的像鸡屁股,“大老爷,我什么时候才能走?”
  “确定你没嫌疑再说。不过听说道长不是会降妖除魔吗,洛安城里闹鬼的事您听说了吧,杜大人正想寻求道长帮忙呢。”
  木寂真人本追着图柏问,听见这句话脚步猛地一滞,站在原地,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双浑浊乱飘的眼睛,他像是尽心思才将眼珠子定住了,喉结滚动,咽了下吐沫,才干扁扁道,“哦,好、好。”
  尸体到了午时开始生出尸斑,死人特有的味道弥漫开来,杜云指挥捕快拾现场,吆五喝六快忙死了。
  像这种粗活重活图柏从来不干,向千梵招招手躲到了阴凉树下,怀里揣着一只路过的小白兔,死不要脸的从一口小兔牙里扣人家吃了一半的胡萝卜。
  千梵走过去递给他一把东西,换回了哼哧哼哧生闷气的小兔子。
  图柏低头一看,是一捧剥了皮的咸香瓜子。
  他唇角扬了起来,目光深邃漆黑,阳光在黑色的瞳膜上渡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流光,“多谢。”
  千梵俊颜微红,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但出于礼貌,小声回了句,“举手之劳。”
  小兔子在图柏手心晃尾巴甩耳朵还会磨牙生气,进了千梵手里立刻怂成了一坨棉花,瑟瑟发抖,跟被人欺负了一样,千梵哭笑不得,只好将小兔子放回了路旁的杂草丛里。
  “图哥,终于找到你了。”孙晓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胳膊下夹着一本册子,气都顾不上喘匀,说,“你和禅师猜的没错,先前中尸毒的人已经全好了,除了何强夫妇,医馆的大夫说,他夫妇二人身上直到现在还有大片类似尸斑的乌青,不知道为什么,一样的药放在他们身上就不灵光。”
  “慢点说。”图柏给他顺后背。
  孙晓摆摆手,“我去寻他俩,但是没找到,偶然得知了个事,何强也是幽州渭城人,他是和许本昌先后来到洛安城的,但奇怪的是,我问了街坊,大家都说觉得他俩关系不好。”
  图柏拧眉,“怎么不好?”
  孙晓道,“很少见他们说话,他们两家住的很近,又是同乡,我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你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怎么没泪汪汪?不汪汪就算了,许本昌杀了小石头,而何强竟然还去照顾他的妻子。”
  孙晓抹把脸上的汗,“还有,哥,你不是说李氏疯了吗,我路过的时候就买了糕点去看看,谁知李氏家门紧闭,邻居说好几天都没见人了。哥,李氏和何强夫妇都失踪了!”
  图柏眉骨狠狠一抽,嘴上怒骂一句,将瓜子仁全部倒进嘴里,冷声道,“找几个兄弟跟我走,妈的,敢跑,抓回来炖汤!”
  他横眉冷眼,身后跟着几个挎着大刀的捕快气势汹汹向杜云走去,准备汇报行程,调知府手令关闭城门,谁知还没走过去,杜云身旁的男人突然瞪大眼,狠狠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跑。
  木寂真人见一队捕快朝自己奔来,以为自己干的腌事败露了,吓得立刻扔了拂尘,撒丫子就跑,宽大的道袍迎风飘起,活像一只炸着翅膀的老母鸡,千梵从天而降,青裟轻盈,屈指一弹,木寂就一头栽到地上,栽成了狗吃|屎。
  图柏蹲在地上一把拽起他的领子,完全没刚刚问话时的好脾气,凶神恶煞道,“跑啊,你跑啊,你敢跑,我就敢给你抽成肉馅。”
  杜云,“……”
  杜大人连忙转头面向又靠拢过来的老百姓,笑呵呵说,“吓人的,本官从不殴打犯人,真的,不信你们地牢一日游瞧瞧。”
  木寂道长惨叫,“坟不是我挖的,真不是我,那俩娃的尸体在仓房,你们放了我吧。”
  第23章鬼说(十三)
  光天化日不是审问的地方,图柏粗鲁拽着木寂真人的衣领,将他一路连拉带拽拖回了衙门。
  被一捧大火烧光的衙门如今只建成了几间灰头土面的草泥石灰房,房里四面是惨白干冷的石墙,图柏将木寂按在角落,蹲在他跟前,神情冷的如霜,眼里冰渣飞溅,“何强夫妇和李氏失踪了,和你有没有关系?他们去哪了?”
  木寂缩在墙旮旯,大长脸皱的像苦瓜,“我我我不知道啊。”
  图柏眼里一凛,“什么叫不知道?道长,我没耐心和你耗下去,知道什么你最好快点放出来,否则图爷让你这辈子都不能放。”
  从不严刑逼问的杜大人站在图柏身后,顺着他的话冷笑着配合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木寂快被吓尿了,感情刚刚杜大人说绝不殴打犯人跟放屁一样,他心里那点侥幸被吓的溜了光,缩在角落里,加紧屁股,崩溃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坑蒙拐骗的假道士,是那个人,是他让我将娃的尸体放在仓房,骗许本昌和何强说能救活娃娃的,我什么都没干,就骗骗他们啊。”
  图柏准的从他话里找到问题,冷声道,“那个人是谁?他让你怎么骗许本昌?原因是什么?小石头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木寂缩着脑袋,脸上的褶皱一层折一层,膝盖头打颤,就快给图柏跪下了,“那个人让我对许本昌说,我能救活他家丫头,只要、只要以命还命,找个同样年纪的孩子来当替死鬼就成了。我不知道原因,就、就每次看见他们痛苦,那个人就看起来很高兴。”
  他声音忽的拔高两度,“我没想到啊,他就真的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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