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兔兔》分卷阅读42

  来,“老图你没事吧,差点就被撞飞了,你最近是不是吃少了,看起来很娇弱啊。”
  图柏无语,往外面走,回头看了眼还暗自担忧愧疚的千梵,这才发觉这事这事不怪他,是出现对方身上了这朵在檀香中袅袅的小青莲似乎比他还高一些,肩宽背阔,尤为挺拔高大,他想,那身青水色的□□下裹着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天色渐晚,头顶闷声打了两三个雷,图柏脚下不停,冲一个方向快步走去,“你这么急是想到了什么?”
  千梵起心思,“我们漏找了一个地方。”
  图柏接道,“水,所有湖泊河水的下面我们忘找了。当时那黑衣人不就曾对马车夫说过,他会在河底捞出马车,这说明他水性很好,在水里藏身几日完全没问题。”
  “他和水鬼淹不死,但何强夫妇和李氏…”杜云跟他俩跟的上气不接下去,快跑两步一把勾住图柏的脖子,强行装死狗被图柏拖着向护城河走去,“做好心理准备吧。”
  天空降了几个雷,似乎要下雨了,轰轰隆隆,阴沉的厉害,离护城河愈近,空气中腥淡的泥土味就愈发清晰。
  图柏脚下生风,“皇帝派人将水鬼的案子送来了。”
  千梵稳稳当当跟着他,看了一眼他肩上死乞白赖的杜大人,觉得有点碍眼,“怎么说?”
  第24章鬼说(十四)
  图柏看着天色,想起来皇帝派人送来的案子,边走边道。
  幽州渭城卫家送命的那夜也正下了大雨。
  七年前,新皇登基还不足三年,为稳固皇权,加强统治,在全国各地实施行恩策,这道令说的是将藩王的土地分给子弟,依次享封福泽后代,实际却是要将藩王土地刮分,削弱势力,皇帝再趁机加强王权,将天下各地回自己手中。
  此令一出,封地藩王自是不会同意,尽管朝廷经过三年努力,回部分权利,但封地辽阔之处,藩王兵权在握,明里暗里和皇家厮磨不肯就范,更有甚者,起兵造反,打算杀回帝都,夺取皇位,但皆被军队镇压,下场很惨。
  幽州赵王爷显然聪明,将封地割据一半痛快分给了独子赵。他行事磊落,授命皇令,在全国诸侯动荡之际,幽州独享平静,但事就坏在,赵王爷的府上有一幕僚,名杨章,此人跟在赵王身边二十多年,对此事尤为不甘心,鼓动赵王爷与外通联,得诸侯之力,揭竿起义,自封为王。
  赵王痛斥他几次,以为杨章异想天开,等心里的气过了也就过了,没做他想。直到有一日,淮阴王带兵作乱被皇帝镇压,从府上搜出几封杨章以赵王名义书信来往的信,赵王这才知大事不妙,连夜将杨章抓回府上,严刑拷打,问出了他与谁暗度陈仓,并从府中搜出了来往通信,树倒狐散,他府上的下人也纷纷站了出来,指认杨章。
  皇帝念幽州赵王率先设立封地,可属嘉奖,便将杨章交由赵王亲自处置。
  谋逆之罪株连九族,杨章买通狱卒,带妻儿家属趁夜逃出。
  那天幽州渭城下的是瓢泼大雨,渭水茫茫,天色一片黯淡,杨文晏扶着老父杨章,带着身怀六甲的妻子登上浩渺大河中的一叶扁舟,在大雨沉浮中望见河岸上如火龙攒动的追兵。
  炽热的火光透过大雨映进他瞳孔中,他浑身湿透,看见追兵之首正是他从小一同长大、赵王独子赵。
  漫天火箭穿云破雾钉上小船,雷雨交加中渭水翻涌,一波浪起狠狠拍过船舱,小船支离破碎,奄奄一息,在追兵的嘶喊声中倾覆,摇晃着沉入了河底,连同上面的人化作了渭水水底冰凉的一缕魂。
  脸上发湿,千梵用手抚过,才发觉雨丝已经飘了很久了。
  图柏问,“水鬼是杨章,杨文晏,还是他身怀有孕的夫人?”
  千梵没回答,他亦不知。
  这时,杜云插话进来,“你们不好奇黑衣人是谁吗?”他们已经走到了洛安的护城河边,河面罩着浓浓大雾,天光黯淡,看谁都是一片潮湿模糊。
  河水夹杂雨水扑面而来腥湿的水渍,闻讯赶来的捕快分散在河水沿岸,在雨水夜幕下寻人。
  见无人答话,杜云又道,“这一年的幽州渭水真是大凶之年。”
  图柏眉梢紧锁,目光紧紧盯着河面,闻言一怔,“怎么说?”
  杜云道,“同年,赵王之子赵死于暗杀,赵王爷悲痛过度,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看。”千梵突然出声。
  一阵夜风幽幽吹来,吹散了河上飘摇的雨幕,雾气渐渐散开,一盏熏黄色的灯笼摇摇晃晃挂在一只小船上,船头立着一人,墨色衣袍风中翻飞,双手在深夜中尤为苍白,手中抱着一只冰裂纹黑釉坛,乘小船遥遥而来。
  深夜和大雨带去他身上的颜色,只有惨白的手和如墨的袍在风雨中屹立不动,风雨剥开他眼前的雾霭,露出一张沉默、冷静、冰凉、阴郁、面无表情的脸。
  看清楚那张脸,图柏瞳孔一缩,杜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他们没记错,幽州渭城的卷宗画册页上录的七年前溺水而亡的杨文晏正是此人。
  图柏道,“你没死。”
  杨文晏开口,声音卷在风浪中,沙哑晦涩,“生不如死。”
  小船在水中逐流,不知碰到了什么,发出撞击船舷闷闷沉沉的声音,千梵敛眉看去,一只藤条编的猪笼被绳子栓在船边,大部分浸在水中,只露出粗糙的笼口。
  猪笼中淹死的尸体隐隐约约露出半张惨白浮肿的脸,是小石头的爹,何强。
  千梵眉间染上冷色,“你杀了他。”
  杨文晏漠然道,“为父报仇。”
  图柏脑中飞快掠过什么,一瞬间他恍然大悟,“何强和许本昌就是指证你父亲杨章谋逆的下人。”
  杨文晏不置可否,垂眸轻轻擦去黑釉坛上的雨水,手在漆黑的瓷坛上拂过,比脚下的尸首还惨白。
  雨水打湿图柏的头发,顺着光洁的额头滚入眼中,结成冰的眸光从水雾中射出去,泛过慑人的冷意,他手中的刀抬了起来,雨水滴在刃上碎成两半,“即是报仇,又为何滥杀无辜?”
  杨文晏沉默看着他,吐出三个字,“不是我。”
  话刚出口,小船与河岸相隔的水中突然涨起三丈高的水墙,夹杂着河底的泥土的腥味狠狠拍了过来。
  岸上的人躲闪不及,三三两两被海浪卷入河水,杜大人首当其中,标准的倒霉蛋,一头栽进去连喝了好几口河水,恶心的受不了,挣扎之际,眼角瞥见一道白,他慌忙低头看去,黑漆漆的水里一只枯白的手骨攥住了他的脚踝。
  “啊!!!!!”
  图柏把一个落水的捕快推上岸,听到这一声,连忙转身扎进水底。他刚抓住杜云的手,就感觉一股沉重的气力拽着杜云往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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