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赚到了
冰心话一落,桂严就马上瞪眼接:「小姐!你到底做什麽这麽关心他们啊?小姐善良、心慈面软,但也用不著事事帮他们顾虑周全吧?」
冰心听完後,微微一愣。拓的表情依然淡淡地,看不出什麽情绪。
桂严其实也无恶意,只是就事论事的说。因为好人总是被坏人欺负,他就看过千百种例子了,不过还真极少遇到个像冰心这样一头热的帮人家、甚至还给对方打算得好好的。
他的用意冰心自然明白,只是听见这口气和这问话,还真有股「今天的桂圆超正经的」?
平常他虽然爱唠叨、爱碎念,但今天还真是……诡异!对!就是诡异!
想归想,冰心面上只是微微一笑,耐心解释:「我懂你的意思。不如我换个说法好了,桂圆,假使他们今天在山边真的发生困难,生存不下去,自然也会搬移的……谁说,那些马匹车轮,只能够用来载货呢?」
话点到这里,桂严的眼睛都亮了。连自己名字又被喊错也没发觉。
冰心见到,一脸孺子可教也,果然跟聪明人说话真的很省功夫,祈求老天吧!或是还未下凡的神只朋友啊!以後就让她跟聪明人继续说话、继续打交道好了!
当然,这个时候的冰心完全没想到,有的时候聪明的人太多了,也是一件棘手、糟糕、麻烦、极度危险的事。尤其是那些「掌握不住」,无法按照自己棋局走的聪明人。
之後,若再有一次选择,冰心她宁愿希望所有人都是白痴!
「原来小姐已经打算到这里来了吗?一开始就料到了?知道他们也会有搬移、离开山边的一天?」桂严接二连三发问,双眼闪著崇敬的光芒。
「也不算,我只是做个举手之劳,让他们日後还有後路可退。」默默收起这些光芒,冰心嘴角含笑,怡然自得的挟著菜,似乎偶尔享受著被人崇拜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拜那园掌柜的顺风台阶,这一桌三饭三菜和那一壶质感普通的普洱茶,他们还吃得起,只是可惜了这桌没r……冰心嚼著饭,有些扼腕。
一旁桂严的脑袋,则又开始再敲敲打打了起来,他边理所当然、边碎念著:「也对,人命关天,何况他们几个之中,还是耗费了小姐的稀世药材从垂死边缘给救活的,耗去的金额和那些宝贝的质量,与那搬运货车和马匹相比下,的确小巫见大巫了!这样算来……不亏!完全不亏!」
这结论一出,冰心闻言,差点被那白饭给噎到。
喂喂喂,不是这样子解读的吧?别曲解她的本意啊!她纯粹就只是帮个忙、多救条人命啊!不该是这样利益计算的吧!她没这麽冷血、残忍、见死不救的好吗!
边念边吃,冰心在埋怨的时候不忘张口用餐,彷佛每一踏入她口中的食物都是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桂「圆」!
正当整桌饭菜大夥儿吃得津津有味时,那园掌柜胖胖的身躯靠过来,笑脸呵呵道:「诸位吃得可还满意?」
冰心头也没抬,专心吃饭,细嚼慢咽这一口後,诚实回:「还好,就是这桌太素了些,没个大r大鱼实在不过瘾。」
这……
桂严眨眼,一直想给旁边的冰心做暗示,可冰心吃完一口又一口,就是没注意。可见刚刚在那京华楼,她还真的吃没多少欸。
其实也别太为难冰心,她本不是要求餐餐要有这般奢华的,只是这些野外求生的日子过得太困苦,让她常怀念以前在白虎国白杨镇,那自家的厨娘手艺。
刚刚冰心被大太阳给折磨得满腹委屈,好不容易坐下来喘口气,才喝杯凉茶,她现在可是真饿了。
园掌柜一听到,神情丝毫无任何不悦,赶紧让那小二去厨房多叫几盘r过来。
桂严见此,那眨眼的动作更是频繁,只因为冬悸酒楼的「r」g本不便宜啊!他们口袋这几个小铜板,能够吃上一桌素菜也就算了,哪还点得起这些r啊!
当冰心终於注意到猛给她暗示的桂严後,她咬著筷子,一脸天真好奇问:「桂圆,你眼睛抽筋了吗?」
桂严此刻真是连想哭的心都有了。
冰心说完就放下碗筷,伸手欲要往他脸m去。这几日自动帮人看病实在看惯了,现在只要有人一个身体上的不对劲,她就自然的想前去了解,诊断,甚至开药。
却在还未m到桂严的脸时,就被拓抬手给握住了手腕。
拓淡淡说:「还有人看著。」
噢,这就是职业病啊。冰心恍然,讪讪缩回手,悄悄看往那园掌柜时,却见他欣喜无比。
冰心古怪之间,只闻那园掌柜开心的说:「姑娘可是在京华楼现身的医皇?」
察觉到他那眼中一丝j明闪过,冰心下意识m了m面具,警惕的看著他。
因为魅古老大的产业可不只有单单的食衣住和钱庄,另外那底下还有个负责暗中搜集大小情报,然後再高价脱手卖出的逍遥馆……
逍遥馆逍遥馆,真是让冰心够不逍遥的。不知为何,江湖上那麽多大人大事不管,偏偏爱追著她这个小人物屁股後面跑,就因那江湖上只闻不见的《济世册》,害得她都要感觉自己没啥隐私了!
瞧,不过才刚刚发生的事,他们这会儿就知道!风声可真好!
冰心现在真是後悔,自己不该这麽闹脾气,去别人店里闹场的,还习惯x的把自家经营的冬悸酒楼给捧上天……当然,虽然说的都是事实啦。
罢了罢了,反正有面具做遮掩,承认医皇比起自己承认是他的头顶上司要好得多了。冰心暗忖。至少医皇没被通缉!
「我就是。」冰心让自己摆出善意的笑脸。虽然面具挡住,大家看不见,可是由温和口气的表达,总也能感受出一二吧?
园掌柜听完更喜,必恭必敬的提出接下来的请求。
原来是最近天气闷热,可恶的小病毒特别爱作怪,感染力更是让人畏惧。那东方十尺处,京华楼对面的春璎院,里头不少女子身受其害,常出些小病小痛,轻则头晕腹痛稍感难受,重则就是脸上出些疹子痘子,甚至无法见客,导致春璎院的生意受到严重影响。
冰心想,都要过季成夏了嘛,姑娘们喜穿少又爱用胭脂香膏,排出体外的汗和那些香料混合,受到凉风一吹,这不?马上就中枪了。
可怜其他人得这些病倒是还好,偏偏春璎院的姑娘有病又不能老对外宣称,因为容易造成负面形象,想人家春璎院的姑娘都如此娇弱、不耐风寒……总之,若他们一次两次、一个两个倒也还好,可到了第三次第三个,这就实在为难了,尤其是那类有损颜面的病。
请大夫来看,偏偏城里的几乎又都是男大夫,啥私密隐私的病还给不给人诊呢?而医术好的女大夫又真的少得可怜。
因此园掌柜在听闻风声,那金面具医皇来到城里的时候,就一直满心期待,後又听到她在对手京华楼里,大赞他们冬悸酒楼时,园掌柜心情更加喜悦万分。这才冒昧对客人的他们提出要求。
当然他也不会让冰心做白工,园掌柜先是安排他们到酒楼最顶层的第七楼居住,想要什麽、想吃什麽,统统交代负责照应的小二即可,这段看诊期间内全部包吃包住,还有包穿。
末了等这段期间的诊治结束後,他们若要出城离开,园掌柜答应还会给冰心他们相对酬劳,算是看诊费。至於药材什麽的自然都由冬悸酒楼他们全权吸收。这怎麽算都是笔优渥的好交易啊!冰心当下笑呵呵的直点头,成交这件事。
当然她绝不会傻到贸然询问:春璎院的女人病了,到底干你冬悸酒楼什麽事?还有包吃包住就罢了,什麽是「包穿」?
咳咳,不得不再重复提醒、温习一下魅古老大的旗下产业。
食,冬悸酒楼。
衣,秋恬坊。
住(其实也可以算是「乐」),春璎院。
钱,自然就是夏憬钱庄。
最後一个逍遥馆,则是混合以上人声场所得到的「情报」所组合成的地下组织,据说跟同样以此为生的御容堂是个暗中互相较劲的对手。
所以,当园掌柜拿出可以通往春璎院和去秋恬坊购衣的亲笔信函,冰心并没多加注意,就收至衣袖了。
这件事很快就这麽成交,一来是冰心他们现在实在用钱用得紧,都要山穷水尽了,二来是掌管「住」,也就是各地春璎院的总管眉嬷嬷,好歹是同事,多少卖给她一下人情也不错。
於情於理来说,这都是非常划算的交易。冰心真感觉自己赚到了。
在饭後上楼时,小二恭敬的带领他们到顶楼的新房间,共分了三间,可冰心却走至其一房间,回头笑道:「你们准备两间就够。」
小二会意,点点头,正请拓和桂严到另一房间时,拓却显然不动。待小二要重复呼喊「公子」时,反是桂严自那房间进去後,门就这麽关上了。小二傻眼,後来他亲眼见到拓迈开步伐,进了冰心的那房间,随後轻轻带上门……
作家的话:
最近在m鲜系统@@a
看大家布置的有声有色(?)
我也想把专栏弄漂漂一点……
可说来惭愧,我实在是这方面的苦手啊(抹脸)
到底要加啥语法才可以弄连结弄按键甚至弄个即时聊天所呢?
部落格的语法有效嘛……(思考)
还是我放图充个版子就好?
☆、59百毒不侵
小二的脸色发白,这种情况g本什麽都不用想了。两间房,桂严一间,冰心和拓却是一间!孤男寡女的同住一间,不就代表他们已经……
完蛋了完蛋了,这下天真的要塌下来了。
———*——*——*———
房内,两人洗漱完毕後,乖乖和衣入睡。
拓睡在外侧,冰心自然在内,两人相距至少五十公分,也好在这床不愧是顶楼高档的,不会太小太窄,这样的距离似乎也刚好。
灯已全熄灭,静谧的空间总是让人特别兴起想说话、找乐子的念头,冰心就是这一类型。
望著几乎背对她,睡在床侧边沿的拓,冰心狐疑问道:「我又不是什麽妖魔鬼怪,为什麽你总是睡得离我这麽远?」今天又不是同睡的陌生第一天?他为什麽老睡得这麽远啊?
拓的宽大背影毫无回应。冰心无奈接道:「好吧好吧,摘下我这面具,我就成了妖魔鬼怪了。」
拓的身影这次微微动了下。
冰心装瞎,装没看见,继续哀戚道:「哎,脸这麽丑,也不是我愿意的呀。尚未毁容之前,我虽称不上好看,但起码和其他人相比,也是不差的……」
「不会。」拓这次翻过身来,继续说:「你不丑。」
黑暗的空间却彷佛感受到拓炙热的视线,藉著窗外月光,冰心注意到了拓脸上的神情是如此诚恳和认真……
「哈,终於把你给骗过身了吧!」哀戚才维持个几秒,冰心马上原形毕露。
拓的脸依旧毫无表情,可仔细点看,却发现少了刚刚的炙热和认真,他冰冷的面庞完全没有融化迹象。接著他一字不坑的转回身,继续背对冰心了。
「欸欸?干麽?生气了吗?别这样嘛。不过……後头那三个字我挺中意的,是女人听见都该顺耳的!」冰心呵呵笑了一下,小小蹭了位置过去,至少离和他的距离缩短三十公分有了。
自从被破面後,还真没有人在看过她的脸庞後,说「不丑」的。
虽然知道每次这样说的对方,大半部份都是无意,但是这话出口後,冰心还是感到不悦,丑就丑呗,到底碍你啥事?咬著内心事吞下去就好,何必说出来让人尴尬难接话呢?
当然她也很受不了,你明明就看到这张丑脸,却硬是勉强挂著微笑、奉承讨好的说「不会丑」,不然就是拍你马屁,反说很美很漂亮的这类类型。冰心每当碰到,都得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问出这话——你到底是眼睛瞎了还是天生的审美观不同啊?
因此,对於这张会吓人的陋颜,冰心一直都是用东西遮挡著,不让人瞧见的。她就连睡觉也不摘下,一方面是因为怕刚抹上的药给弄到,且戴著面具,药效会更好、更双倍。至於洗脸了话,每次只有在换药时,冰心才会顺手洗这一把。
所以犬山寨大大大小、上上下下还真没有人看过冰心这陋脸的,就连鲁大山、桂严都没有。只有拓曾经无意间的匆匆那一瞥。
说到那次也真是个意外,说到更早之前……会认识拓的原因了话,或许也是这麽一个意外。
那个换药当下,陋颜被人看见的那刻,让冰心感到一阵难堪。脸因为脑羞而红成一片,都要到耳g子去了。转身之後她尖叫喊著「出去」,之後再没跟拓说过半句。
那时是在某一村庄滞留,帮忙诊治村民病情,可还没踏入犬山寨,拜访鲁大山的时候呢。
冰心挂意於这点,脑中情景挥之不去,夜里终是下足了决心,快马奔出村庄,也不管之前和拓有过怎样的说法了,护卫不护卫,都随便了。冰心回想那时,或许是因为怕被拓抢先一步提出「拆夥」吧?既然如此,不如果断的结束这一切!先下手为强!
毕竟搭档有著这麽一张可怖的脸……她实在受不了别人嫌弃和异样的眼光。
可却没想到,快马骑了段时间,拂晓时分,冰心听到除自己这匹马外,後头还有另一马蹄声。抽空转过头看,居然是骑著黑色骏马的拓。
冰心的心情顿时复杂,原来烦躁的郁闷情绪,不停懊悔自己换药时不够谨慎的心态,几乎化为一空。她猛的停下自己棕马,拓也在不远处渐渐停下那黑马,只馀缓步靠近。
冰心还记得当时涌现出来的温暖感受,好似只要一眨眼,就有泪珠能悄然落下。即使冰心并不爱哭。
她声音乾哑,只因为这一事烦了一夜,自晚餐过後再没喝水进食。那时她哑音问:「为什麽还跟来?」
拓的回答永远是这麽简单明了:「我是你的护卫。」
冰蓝的眸中毫无任何轻蔑和虚伪,彷佛永远都是这麽坦荡自然,或许,这就是他的x格吧?忠於人之人,如此……单蠢。
冰心摇头,讽刺一笑:「不对,护卫是骗你的,聪慧的你早该知道。哪里来的,就哪里去吧。」
她不得不承认,当时为了那把黑刀,到这之後的相逢再会,她是真的有了要捉弄他的心,所以她故意骗他。
「我没有了记忆。」拓神色黯淡,明亮的眸子似乎笼罩一片灰。
对,他没有记忆,所以才会在她身旁,只能在她身旁。
神游的思绪突然归回,冰心见拓从刚刚开始就没回应,猜想对方也该是累了,毕竟在今天以前,昨天可都还是走山、走水路呢,不累才奇怪。
冰心也不再闹他,翻身躺下,看著拓的背影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快快陷入沉睡中,有良好的睡眠品质,才有良好的j神保障。
这几天可还要到春璎院为姑娘们看诊呢。依据那园掌柜的安排和贴切周到的服侍,可见这看诊一事绝非一两天就能够结束的,还是快快养足j神,明天好完成这份高薪工作吧。
终於可以吃好、穿好、睡好了,自出了神仙洞、出了盼月谷後,真的是旅行了一段时间了……冰心内心无限感慨。
到今天,这短短地两个月,感觉对冰心来说是这麽漫长。或许,挂念的东西太多,绕过的圈子太远,订下的目标太高,才让自己这麽焦急暴躁吧?明明一年前不该这样的。三年啊……於游戏胜负来说,和现在需要的时间相比,实在是太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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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冰心自在神仙洞等身体调养好後,已匆忙过了一月。她在离洞前,顺手抓了几株药草,小心收藏好、安置好後,她带著简洁的布包,熟门熟路的离开了神仙洞,途中踏过毒气沼泽,也完全无事。
当然她脸上蒙了个白布,只露两个眼睛的小洞、鼻子透气,和方便嘴巴说话等地方。其他损坏难看的伤疤可是遮得紧紧的,一来是为了上脸上伤药,二来也是怕吓坏路人。
话说这一个月的时间,冰心调息身体时猛然发现,原来自己居然是百毒不侵的罕见体质。
拿上回不小心m到毒物的事来说好了,事情发生时,冰心当下保持冷静的寻找该毒的解药,却没想到这一沾就会有入毒痕迹的状况迟迟没发生,她抬手看了大半天,左右上下都找不出点端倪,对此毒草的了解不可能有错的冰心,当下推断这个「百毒不侵」的可能x。
之後她又做了不少测试,最後连整株毒物都吃下了,手边紧紧握著的解毒草就是没有发挥功用的馀地。
当这样的结果被推断、证实後,冰心终於知道为什麽这些机关动不动就来个大毒小毒了,如若这些机关是为自己而设置的,那麽毒气对自己没造成威胁和影响,这样的解释就合理了。
遥想初次回这盼月谷经过的机关时,那时毒管里头的毒气的确对自己毫无作用,冰心惊险下也只当作自己好运,认为毒管送出毒气前可能较微弱,不会产生什麽大影响……却不然,原来自己就是这些毒物克星!
盼月谷最危险难缠的机关就是石、丝、毒。石了话之前已经充分领教过,各式各样的变化都有,千奇百怪、层出不穷。丝了话就很费力,而且杀伤力极大,一被启动,真的要不死都难。因此触发点非常少而小,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的过,因为考的不只是迅速反应,还有那高难度扭转的轻功。
好在那段带人入谷入住的时间,一直都没被人给启动。
最後一个才是毒,基本上对冰心没有太大威胁。
得知这点终於让冰心松了口气,同时於行走方面来说,这神仙洞对她更是畅通无阻。毒沼泽、毒管毒气,冰心全然不怕,也不用担心在行走哪地方前,得先花时间做个防备措施了,因为她在这神仙洞里,简直跟逛自家後院一样,完全行走自如。
也是在後来才发现,盼月谷被四国封锁、看顾起来了。冰心无奈的同时又很庆幸,这神仙洞的天然毒气沼泽,真是大大救了自己,不然她早行踪被发现,可能小命就真的玩完了吧。
一月的修养後,冰心有些怀念盼月谷的那屋子,纵然知道已被烧毁完全,知道有四国的兵轮流把关,但忍不住还是想在出谷前去看个一二。
作家的话:
回想篇终於开始了(?)
不晓得大家看得观感如何?会很突兀吗?xd 这样安c了话。
话说今天要报告一个坏消息qaq
存稿不足了,最近年底忙得紧,我没办法两边齐顾(上与现实)
再加上这专栏曝光率太低(我弄不好美美的样子orz)
所以……若是要维持日更+补足草稿,只能缩字数了(抹脸)
大概还是会像之前那样分上篇和下篇……
但若是时间足够,会考虑一天二更,以上,若有不便请多包涵。
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咦这句话好像(!
☆、60有一口该忘的,她没忘
或许是她曾经在这盼月谷里,被「丝」的机关给训练出来的因素吧?冰心的轻功真不是普通的好。她很快的溜过四国士兵的看守范围,顺利来到了那两间主房。
果然,这里什麽东西都没有了……
或许是早被柳夕姬他们给搬走了吧。与其落入别人手里,冰心倒是很希望这些东西能够葬送在火海,付之一炬,给自己留个完美的句点也不错。
不想让人瞧见、不想让人知道、不想让人占有……所以宁愿希望毁掉。
可惜事与愿违。
後来她再度回了自己那间房,感慨的看了这住一个月……不,其实不只的地方,她实在只能叹气。
里头化为灰烬,空空如也,要不是旁边有g被火残烧的断梁,那梁上有屋内曾经挂著的摆设兔纸灯,冰心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来到「自己房间」了,毕竟四周断垣残壁,真的只能用废墟二字来形容了。
无奈间,冰心欲转身离去,眼角却注意到了那已被烧毁的面目全非,焦黑一片的那兔纸灯骨里,似乎有个闪亮的东西。她奇怪的走去,伸手探入,冰心拿出的,居然是个边缘微焦的小铁盒。
冰心倍感讶异之下,缓缓把那铁盒给打开。发现盒内有一张被折起的字条。
这个是……下意识的紧张,吞了口唾y,冰心缓慢的把字条给打开,那手指居然有些微的颤抖。
字条上赫然写著:不想忘掉一切,想和大家永远在一起。
就这麽短短的一句,不过只是个「想法」罢了,是个愿望、是个单纯的描述。里头既没写著有关游戏、任务的提示、也没有如何攻略虚幻女神的法子,如此毫无用处且让人m不著边的东西,却是让冰心微微一愣。
有这麽一瞬间,冰心大脑想起了许多声音,其中有自己的,有另一清脆悦耳的女音,还有那非常温醇好听的男音……一个画面渐渐浮现出来,那是记忆的片段,只是那却是不完全的。
因为冰心可以清楚的听到里头声音,但是却连面孔都看不清。
〝这是什麽?″冰心认得这是自己的声音,她非常肯定。
面前一白色的身影,一头蓬松白发,看不清眼睛颜色,看不清脸蛋模样,只听到那好听的磁音这麽回答自己:〝明天……就是约定之日了。写个东西给自己吧,我们三人将会重新开始。″
後来另一女子安静的从这白色身影的背後出现,把这张小纸条恭敬地平放在桌上。
〝呵,这麽做完之後呢?那东西……还是得喝下吗?″冰心的声音多了几分无奈。她看见白色身影手上端的那j致长盘,盘上有三碗白水。
〝你心里……其实早该清楚的。″
是的,她知道这是什麽,更知道这代表著什麽。喝下那些白水後,记忆将会归零,大家真的要「从头来过」了。
可是……如果可以,她并不想!
这样如此强烈哀怨的心声,冰心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现在自己的,还是那个时候当下的?她有种在自己脑波记忆中,浑浑噩噩、载沉载浮的错觉。
後来冰心听到自己的声音带著哽咽,哀戚道:〝我是明白,可总希望能有那麽一点点的……侥幸。″
後面一片静寂,只留冰心满是哀伤的声音继续道:〝当然我也了解,你们已经给了我很多侥幸,甚至替我争取到这些侥幸……″
只是,她还是想再奢望一点、她很贪心,一直都是。
另两人没有回话,可见这次真的再无「侥幸」了。
想到这儿,泪水毫无预警的掉落,冰心低头看著被水滴浸湿的纸张,咬著唇,就这麽盯著那白纸哭了许久。
等注意到白色身影和那名面貌模糊的女子。都还站在她的旁边,耐心等待著她的情绪发泄後,她才猛然惊醒。
不能再给他们造成任何困扰和麻烦了。
冰心急忙回神,用袖子慌乱的擦擦眼泪,却突然被轻抬起下颚,白色身影仔细的拿起绣帕,一如往常的轻声说:〝别动。″
接著他认真的、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掉脸上泪水。
他从不对冰心说「别哭」,但却总是在她哭完之後,帮她擦拭这些悲伤泪水。
一旁的女子拿出了新的一张小纸条,似乎隐约可以看见她那浮肿的眼睛,接著她苦笑道:〝来,我们坐这儿写。″
写吧,写吧,这已是无法避免的了。所以,写张字条吧……
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照往常,是这名女子小心的服侍,她在一旁专心磨墨,冰心面对白纸,丝毫没有任何犹豫,抬手提笔就是写下:不想忘掉一切,想和大家永远在一起。
一句点才刚打上,毛笔自纸上离开,白色身影却突然出现在冰心身後,大掌蒙住了她的双眼,轻声叹息:〝这不行,这只是愿望,你得留张字条给今天过後,将失去记忆之後的自己。″
连这个愿望都不能实现吗?冰心感到委屈,泪水顺著白色身影的手掌缓缓落下,一旁伫立的女子紧咬著唇,拼命忍住,似乎不想让自己不小心发出的声音,更加影响冰心的情绪。
分离是一定要来临的,怀念,不舍,好希望能有逆转的馀地,好希望能有奇迹的出现,可惜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
白色身影拿起了那张字条,他垂下眼帘,只小声喊了身旁那一女子:「芸娘。」
那女子听见,小心接过这字条,并加以折起来,她从抽屉中拿出个小小的铁盒,把字条放进去後,只轻轻一跃,那娇小灵巧的身子迅速消失於原地。
她把纸条顺利的藏入了屋子桥梁下挂著的粉兔纸花灯里。末了待她落地後,还对冰心比了个「嘘」的动作。冰心泪眼笑望。
因为他们没有加以毁掉,已算是最大的让步了。
〝再写一张。″白色身影轻声提醒著。
冰心犹豫片刻,终於写下了第二张字条,给失去记忆的自己。
收笔後,白色身影点点头,先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张纸条,後来那字条凭空浮起,背面赫然出现个复杂的七圆花纹的图腾浮水印,再接著,这字条就这样消失於桌面上了。
只因这场游戏所留下的字条,都得等时机、契机到了才能够找到、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现在的冰心终於明了这一点。
待这些事情都完成後,盯著手中那白水,冰心思索许久,仰头爽快的喝完。但是,这个时候的她,却偷偷留了其中一口。
有一口该忘的,她没忘。
记忆到这边,冰心终於明白自己为什麽对某些东西会有印象,却独独忘了人、忘了事,甚至常有熟悉怀念的感觉。她拼了命的想要去追寻这种感觉,但却总是悟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是那一口留下的因素。
然後其他的,她真的全都忘了。
在他们的包容下,他们容许了冰心这不该有的字条的存在,也容许了那一口没喝完全……原来啊原来,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他的家人,白色身影,跟一位名叫做「芸娘」的女子,现在,这就是冰心对於一年以前,所拥有的全部了。
泪水突然落下,明明冰心对他们g本没什麽「情感」,想不起跟他们的关联,但还是……还是克制不住这种从心头上忽然涌现出来的悲伤。她随手抹了下脸。
好怀念那样的时光,却想不起那样的日子,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悲哀!离开盼月谷,还能找得到吗?出了山谷,他们都在哪里呢?会碰见他们吗?冰心满腔情怀只能化作每一声的叹息。
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情了。
好比说,踏入这场天地游戏,还可以写第二张字条的吗?莫非这是因为自己得「从新来过」,记忆归零才……照这样推断,那第二张正式的字条到底在哪里?有什麽样的线索吗?会关系到第一张的任务吗?
在冰心遗忘的记忆中,连同那第二张字条上的东西也一并忘个一乾二净了。
这可真是头大,不能够慢慢等字条自己出现,其实冰心首要就该主动寻找才对!只是她毫无线索可寻,手边的消息和能善用的管道於目前的冰心来说,真的太少了啊!
在这房间内来回踱步,思索一番,冰心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气息,她迅速的把纸条放回铁盒,铁盒再放回衣袖,想也没想就快速从另一地方溜走了。她虽然很想看到底是谁这麽无聊,跑来这废墟、啥都没有的地方观光,但可不想被抓到呢。
不然一个月前的假死坠谷可真是白费了。
大门口全都是四国士兵,冰心无法通过,因此迅速绕回神仙洞,欲往真正的盼月谷後门走。从神仙洞最尽头的地方一直直走,到底、无路时,冰心往平面的墙壁m了m,她知道微微突起的是陷阱。
後来轻松开启了这眼前石门的机关,冰心终於可以离开这神仙洞了。只是目前还在盼月谷的地盘,是无人知晓的地方——东边的无名山。印象中冰心很少来这边,所以对於此山也感到格外陌生。
作家的话:
真是要冷死我了。
最近天冷,请大家务必注意保暖,好好保重喔:)
真高兴又多收到一张票票~每一张对我来说都是份肯定和鼓励
先说声谢谢罗,未来还请各位多多指教w
☆、61弄假成真弄真成假(上)
原来神仙洞是在西边的,沿著地洞直走,来的却是东边的山,也就是後门出口的路。盼月谷四山环绕,是个天然的屏障这点她可还没忘呢。所以後门是山路,她并不觉稀奇。
只不过冰心脑中记忆的这道後门,却是极少使用,一般出入往来也都是正门为主,似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麽不愉快的?
哎,总之,目前也只有这地方可让自己出来了,再待在神仙洞,天天啃药g吃药草的,她都要发疯了。
神仙洞是仙药圣地,不能升火,让那灰烟妨碍了百药生长,也好在有那一墙的夜明珠,让冰心免於瞎子生活的困扰。
里头自然没有锅碗瓢盆,也没有什麽新鲜食材,不能烹煮食物就算了,自己伤又没好,她不敢贸然下山,就怕行迹败露被人给喀嚓掉。所以这一个月啊,冰心真的是过得非常辛酸坎坷啊!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要哭了。
决定了,为了犒赏自己的努力和排解这些日子的委屈,一到山下她就冲去某一大饭馆!她想吃饭!那热腾腾、粒粒分明的白饭!她想吃菜!大油大盐炒起来的菜!她想吃r!那鲜美肥块去骨的r!她还想喝酒……
呃,为了避免正事被扰,这点还是忍著吧,她知道她喝酒一向只发泄情绪用,是真的没酒量的。三杯下肚还可接受,十杯下肚呢?没过个一两天,冰心是不会醒的。
再度把石门小心关上,那石门与旁边草色为同一种,阖起後,乍看之下当真无缝,谁也不会想到里头居然是通往神草妙药的神仙洞。之後转身,冰心面对这些碍事的茂密杂草,只有微微挥开,并无砍下,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石门的另一遮掩物。
後来冰心依照浅微的行走印象,欢乐下山了。
在这陌生的山路上,没有印象、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小心谨慎较为妥当。盼月谷的范围还没过去,什麽事情发生都不奇怪。冰心可不想再体会一次那种「意外」了。
什麽意外?就是一个月前,带著天下地衣他们走去那石洞机关,冰心为了那玉坠子折返後,却被突起来的石块给打下,彻底栽了,还平白无故浪费一堆血的时候。
想起那次还真呕。
因为冰心在淡淡记忆回归的瞬间,终於明白了这机关的修改,原来都是那「芸娘」负责的。芸娘为掌管盼月谷大大小小的生活琐事,忙得很,怎会无事去留意到那机关的状况呢?所以啊,这加强石洞机关的点子,自然不是她提的。
那麽到底是谁?冰心想到这儿就更加郁闷了。
没错,就是以前的冰心自己开口的!
自己顽皮、爱无事找事做,主动说这石洞有破绽,要求修补,甚至提出这改良方法!却没想到,最後那石块的用途,非但没有帮她把敌人给挡下,反是先给进谷的自己来了个大重伤。
哎,这叫什麽呢?多此一举啊!g本成事不足败事有馀嘛!
所以说啊,想不起记忆什麽的,忘记自己做过了什麽的,这些都是最讨厌、最让人烦闷的了。冰心哀怨想,脚下的步伐却不急,她慢慢的走,好似悠閒地散步。
这轻松悠閒的外表下,谁都看不出来,冰心其实已经哀怨、哀怨再哀怨了个千百回了,她绝对是心口不一的最佳典范。
之後她走了将近一时辰,终於离开山路。冰心觉得口渴,印象中这附近有条溪河,於是她往那地方寻去,就想喝个两口水再继续上路。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碰见了拓。
正面朝上,躺在浅溪河里,紧闭双眼的拓。
是那腰间配挂著的金边刀鞘,藉著太阳光的一闪一闪反s,让她间接发现了它的存在,也由它认出了他的身份。之後的冰心每当回想起这件事时,都总是觉得神奇。若是当初没有那把黑刀昊昂,今日冰心也不会跟拓相遇、相识、甚至相知吧。
因为她那时可还没忘记,在前往盼月谷路途的那间小茶馆,这抢了她前世刀子的混帐!
呃,错了错了,应该是好心借她武器,让她成功砍下的敌人首级的恩人……当然,她原先并不想大开杀戒的,更当然,她真的认为那把刀子是她的啊,不过是前世,今世的她来晚一步,这刀子无法属於她,实在是让冰心有够遗憾啊。
作家的话:
☆、61弄假成真弄真成假(下)
这麽说,踏入这场游戏的武器……神明时期所留下来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呢?
愔愔有了璇玑,柳夕姬有了弑泉,南g磷再不济也有了琠璃,那麽自己那一把,究竟又在哪里呢?前世的自己不会真的只有留那百宝箱吧?那杀伤力强的也只有手枪和炸药啊……
不会跟人对打还得开个枪、投个那数量有限的大规模炸药吧,想炸别人要是距离没计算好,连自己都被炸到岂不可笑?何况那子弹也是有限的啊!里头又没补充弹匣,这不就代表她每一次跟人对战都得限定名额吗?
噢,别蠢了!最重要的冰心可是刀中好手啊!怎麽可以不给她刀呢!!!!
於是冰心很嫉妒,又很羡慕的看著他腰带上配挂著那把破坏力超强的黑刀。如果那能够是自己的,那该有多好呢?不如趁这时间占为己有好了,反正对方也还没醒……
抬眼看,他身上穿著衣装,那时冰心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且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在溪河沉睡养神的样子……呃,应该也不会有人真会睡在河里吧?
那一身玄黑紧衣全被河水给打湿,修长的四肢和矫健壮硕的身躯一览无遗……冰心咽了口水,这家伙身材还真不是普通好欸!练武练成这样,可真让人羡慕的。正想到这儿,冰心才猛然回神,坏了坏了,现在人命关天,也不晓得他是死是活,应该先救人才对!
於是冰心小心靠近,抓开那蒙住半面的黑布,俯身探鼻息。此人果然命大,只是昏迷罢了。微弱气息?没呢,他活得好好的,身上也没啥伤,唯一推断大概就是……他不知怎搞的,从上头溪河摔下,几经冷水冲刷後,漂流来到这平河里了吧?
而且想不到他样貌……还真俊朗啊,高耸眉峰,翘鼻薄唇,整个搭配下来这张脸啊,啧啧啧,很是英俊帅气,他现在脸色苍白而毫无血色,气不虚,但再这样泡冷水下去,迟早阵亡吧。
迟早啊……冰心扼腕的看著那黑刀,刚刚心头的想念居然成真,反正最後他也会死,也会沉睡不醒,那麽刀子换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吧?
此刻想要那把黑刀的欲望,已经把冰心刚刚那紧急救人的念头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接著冰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伸手就是要夺取黑刀再跑,至於能不能拿在手中,能不能在战斗中拔出刀鞘,会不会又被那冲气灼伤?这些都已不在冰心的考虑范围内了!因为取刀最重要!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当手碰触到黑刀时,冰心脸上笑容绽放,轻功施起正抬起脚要溜时,那把黑刀的主人却突然反抓住冰心的手,力道极大,冰心想甩开,却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冰心吓著了,以为主人醒来,这做贼心虚的感受她今日初次体会,脑筋迅速打转,再不勉强拿刀了,她匆匆放开,接著不分缘由就是哭趴在男子这被河水载浮载沉的身上,凄厉喊道:「你张开眼睛啊!快醒来!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啊……」
哭得如此恸绝,好似这眼前男人跟冰心真的有什麽关系的样子。
却不想,冰心这力道过猛,男子原来漂浮的身子一上一下,本无事的脸庞硬是生生被灌了水,口鼻难受,让他猛的一阵咳。接著眼睛缓缓张开……
不好!他还真张开眼睛了!还真醒了!
瞧见对方依然无放手趋势,冰心咬牙,要假就假吧,弄假成真弄真成假,来就来吧,咱不怕!
於是冰心故作欢欣语气:「太好了?你醒了吗?现在感觉如何?来来来,前面有处小村,我们这就过去、这就过去……」
接著冰心也不管对方是否要开口说话,她靠著内力加持,把这一大男人的体重给撑起来,扶著他一拐一拐走路,冰心最後终是把他给「扶」到村里的床上了,可怜她的,连最初那两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到。
来到村庄,应门的是对老夫妇,他们在看见浑身湿透的他,以及半身也遭殃的冰心,面上纷纷大惊。
冰心乾笑说不小心游玩落了个水,於是恳请借住一晚。那老夫妇听到後忙点头、直开口说好。很快的热水、姜汤、棉被什麽的都送上,眼看那男子又闭起眼睛,老夫妇颇担心,直说要出门去城里请大夫。
城里离这儿有段距离。冰心已对这老夫妇的温暖帮助感到不知所措,瞧他们这举动,忙说她会医,请他俩老别担心,这才相安无事。
冰心微看了下那男子的状态,把脉诊断後,才知道他刚不过是一时间x的清醒罢了,现在只是疲累休息,其实也没到昏迷不醒这麽严重的地步。
☆、62骗局开始(上)
看著他一身湿衣,又看了那把黑刀。冰心这次迅速拿起,拿在手中把玩,对方却再没有反应。
其实现在拿了再跑,似乎也是个好机会?好歹她也帮了他,带他来到了这村子了嘛。不然再继续泡冷水下去,管你有没有内力护体、又是多麽强健体魄好了,身体总会泡坏泡烂的吧。
一命换一刀,这是非常好的买卖呢。冰心这麽想,也决定要这麽做,可在出了这简陋房门几步後,良心却突然微微刺痛,就好像同时被好几g针扎著,实在难受得紧。
仰天叹了口气,有这种良心在,她这辈子真的很难成为大奸大恶之徒了。当然这只是口头形容,才不是她的未来志愿呢。
认命的再回房里,冰心认命的把黑刀乖乖放在桌上,认命的卷袖,把这家伙身上的湿衣给脱个乾净了,拿起乾布快速抹过他健美的躯体,忍住流鼻血冲动,不停的在心中念:我这是在救人我这是在救人我这是在救人……
接著再快速给他套上老夫妇备好的乾衣裳,等大功告成後,冰心才如释重负般的欲离开房间。她下意识探自己鼻下,好险,没流血出来,不然为这种事浪费那宝贵的血y,还真是太不值了!
冰心开门,踏脚的瞬间,她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下安静、被放置在一旁的黑刀,就这一眼,她似乎下狠了决心,快速转头,也快速的带上门匆匆离开了。
不属於她的东西,强求也不行。
冰心其实心里明了这一点。或许那前世是她的东西,可这一世……注定不是。那就还是还给人家吧,顶多……顶多,羡慕的、贪婪的,能够再多看它几眼就好了。
夜里,冰心在享受完老夫妇的家常菜後,满足的欲要回房,但却突然被他们给叫住,说那位朋友多少也该吃点东西,於是额外再弄了两颗热馒头让冰心带回去房里。
冰心心里暖暖的,这村庄不过就只有几户人家,四周几乎是果树,也没什麽好店,这样一个不繁华的地方,生活上其实多少也有些勉强,但这老夫妇对他们却是极为细心贴心……感激记在心里,冰心畅快回房。
打开门,瞧里面还昏暗黑漆的,那家伙一定还没醒床。
冰心自然的点上油灯,也是在那瞬间,一股肃杀之气蔓延,且一双如狼似虎的冰蓝眸子就这麽紧锁著她,好似猎与被猎的关系……这份压迫,让冰心有那麽几秒觉得呼吸困难,额头上冷汗缓缓滴落,冰心想起後头的门还未关,似乎现在要退,不是不行……
无来由的,她生起了胆怯、想夺门而出的念头。
可冰心在眼睛扫到那把桌上黑刀时,却莫名的镇定了起来。她想到,她究竟……是为什麽要跑啊?
对,她干麽跑?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欸!他应该好好报答她的吧!为什麽立场反过来了呢?这怎麽行呢?怎麽可以乱了呢!
这不甘示弱的情绪浮起,推动了勇气,冰心非但无後退,还上前一步,眼睛回瞪著那冰蓝眸子,理直气壮的说:「这是你的晚餐!」
来到小木桌前,她重重放下盘子,盘上的两颗馒头很配合的齐齐跳了一下。之後冰心转身把门给带上,再回头面对那床上彷佛猎豹、散发著危险凶猛气息的男人。当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完成後,原来的杀气和浓重的压迫居然消散。
那男子也转移视线,直看著木桌上「这盘晚餐」。
冰心狐疑他怎麽不下床开动,好歹他肚子也空了一天了吧?於是上前拿了那盘馒头递给床上的他,没好气说:「快吃吧,还热著呢。」
男子看著冰心,先是犹豫了下,後伸手接过,开始吃了起来。
他一口咬下再吞,不急不燥,不像愔愔那样的慢条斯理,也不像傅子升的大口吃相,更没有南g磷的含笑浅嚐,他的吃法……莫名的,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好似他现在吃的食物是人间美味,多麽可口无比。
冰心打量著时,对方已经解决了这一巴掌大的馒头,他抬眼看著她,眸中有的是不解。
不解?不解什麽呢?冰心突然来了兴致,把刚刚的什麽压迫气息全给抛之脑後,她笑笑的把木桌的木椅给搬来他床前,笑看著他。
对方见这举动,楞了下,後又看了自己那盘馒头,以为对方那份在自己怀里。他欲端给她时,冰心开口:「不了,我刚有在老夫妇那边吃。」
那男子听了,这次再无犹豫,继续吃第二个。
☆、62骗局开始(下)
待他吃完後,冰心继续用著打量的目光看他,好奇一问:「喂,你怎麽会在那溪河里呀?」不会真的在睡觉吧?还是不小心落水去?可是眼前这男子的功夫明明高过自己欸,当时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速度……
谁料男子思考了一番,简短回:「不记得了。」
啥?不记得?现在这是在演哪一出的戏啊……
冰心皱起细眉,再问:「是不记得怎麽掉进溪里的,还是不记得所有事?」此刻她已经彷若自然的把他给列为「自己掉进溪里」的意外事故了。
那男子低头沉思後,又丢出这麽一个霹雳:「……全都不记得了。」
冰心眼睛转了下,狐疑、惊愕、打量纷纷都来,她突然反应极度夸张的问:「我呢?我是谁?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废话,人家本来就不知道她是谁,可冰心就是坚持的想这麽一问。
男子再无任何犹豫,直开口:「都不记得。」
「噢天啊……」冰心抱头,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她虽懂医,却不是合格的医师,也没有药师执照,更要紧的是,她会看内科、懂外科,却是对心灵科这类没概念。
丧失记忆?短期的还长期的?脑内瘀血关系?还是落入河里时,撞到了大块石头、撞坏了脑子记忆?这到底怎麽搞的呢这情形……
偷眼瞧见那男子的一脸茫然,且还带著丝丝懊恼,恐是为自己的失忆感到烦躁吧。冰心偷笑,这情形实在非常好,稍早之前说到哪儿去了呢?说得不到黑刀昊昂,至少三不五时看看也好?
瞧,现在这愿望马上实现。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是谁,就留在身边收为己用吧!此时冰心已经坏心的在计算对方了。
反正短时间内无法回去魅古老大的身边,自己熟悉的商场又都是他的天下,她也不便改头换面再踏入……那不如让她来闯闯这个新鲜有趣的江湖吧。在这之前,首当其冲就是得找个可靠的人!
既然他功夫比她高,那体力活也一定比她强,在江湖结伴本就是要找个看顺眼、有体力、可为自己做牛做马的家伙上路嘛!这不,他样样都过关,不选他还选谁呢?何况瞧他现下只是忘了从前事,生活指不定都还记著呢。
「晤……那你还记得……你叫什麽名字吗?」冰心抱起一分希望问,她可不想还得临时帮自己的未来搭档取名呢,天晓得,她最不会取名这种事了。小花小黑小白小猫啥的,随口就出,她实在没取名慧g啊。
「我叫……」男人闭起眼睛,似乎很用力的回想了一下,之後才艰难的说出那个字:「拓。」
「只有一个字?」冰心好奇的又靠近了一点距离,她此时已经不知羞耻的坐到了人家病患的床边了。按照这块大陆男女授受不亲的普遍观念,其实冰心这种作法足够让旁人用诡异的眼光看著她了,只可惜这里没有旁人,所以她自然的也毫无所觉。
反倒是这位叫做拓的男子,虽然知道这种g深蒂固的观念,却也不觉得这有什麽。倒也没什麽反应,简简单单的点头应了一声。
得知答案的冰心笑开了脸,只知道自己名字?那真是非常的好!g本上天送来的大宝贝啊!不好好利用、留在身边,还能怎麽呢?夜里再不用吃药强让自己睡死,也不怕没人陪睡做恶梦,更不怕与人冲突刀伤擦撞意外什麽的流个血、月底变成喝血魔人了!
这真是……太好了!
冰心乐得眉开眼笑,她一高兴就捧起人家的整个脸,对他说:「呐,我跟你说,你记好,我叫做冰心,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府里的护卫,我们才刚结伴江湖,还有很多很多事等著要去做呢,非常忙碌。至於你为什麽会落水,我也不明白,那似乎只是个不小心的意外,可好在我终於找著了你,下次,不许再不经我许可,离开我的身边,好不好?」
这真是天大的大谎言啊。
拓本来就没什麽表情的脸,似乎对冰心的举动和这句话起了反应,而那种反应是正常人微微惊愕的模样,就不知道这情形用在拓的身上是多麽特别了。
良久,在冰心灼热、闪闪发亮的目光下,他低头,只低低的回了一声:「好。」
噢耶!真的平白无故得到了个护卫!冰心有种好事将要接连来临的预感!
而此时此刻,没有人会知道,拓这短短的一声好,就几乎是赔进了他的一生,包含所拥有的。同理,冰心那一句问话,这一骗局开始,也造就了後面两人命运相依相偎的一切开端。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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