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黄金有翼狮兽(上)
她接过後,从里头的小抽屉,两手恭敬地拿出了一张短短被折叠起的纸条,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女婢要端去给他的盘子上,那手在放下纸条时,女婢眼尖,居然发现赵娠夫人的手是颤抖的,似乎在惧怕些什麽的样子。
可是女婢不懂,这天地国里,最有权势并掌管国政的是赵家夫人和董家夫人,那相当於天地国国主的身份了。她连一向气焰嚣张、泼辣万分的董家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到底赵娠夫人还有何好惧怕的呢?
奥公子是她一年前在外处捡著的纯正y阳都血统的「圣灵族」,或许在y阳都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可现在却是在天地国里啊!女婢不懂,到底大家有何好怕他的呢?
居然连那个学识渊博的魏老也甘愿做他家仆,对他必恭必敬、唯命是从……怀著这个困惑圈圈,女婢手上有著赵娠夫人托付的东西,不敢怠慢,她加紧脚步,终於在大殿门前看见了奥公子。
她仿照赵娠夫人那般,恭敬地把纸条献给奥狄斯,後者冷哼一声,拿起纸条,看也不看就走入黄金大殿了。
不知为何,奥公子那一冷哼的声音,居然让女婢有瞬间的腿软,奥公子生著气的,这是千真万确,错不了的,可是,又到底气著什麽呢?就为了一张小小地纸条?跟谁气?跟赵娠夫人气吗?
真是怪哉。摇摇头,女婢不再多想,赶忙去打理其他事情了,免得等会被大总管瞧见,会挨一顿板子的。
「照著这张纸条上写的去做。」
自奥狄斯淡淡看了眼国宝黄金鼎後,果然神奇的事发生了。完成了拜见神兽的最後一程序,从那金色鼎中,浮现了一团金色圆球,然後金色丰满的羽翼翅膀逐渐展开,一个打著哈欠、嘴露獠牙的金色狮子出现。
金色的卷毛,金色的眼睛,牙爪都为白,额戴黑耀石,颈挂红宝项石。若撇开那些华丽贵重的饰品,这黄金狮兽几乎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是金就是白色的,当然,黑色的胡须和红色的舌头例外。
他眯起锐眼,先是懒懒的看了下底下的奥狄斯,接著翅膀巨大化开启,狮兽的身体微微弯身,彷佛像在伸个懒腰,口里还时不时低吼了几声。
奥狄斯见到这惊人的一刻,坦白说他没什麽想法,不会像一般人的哇哇大叫,也没有什麽热血兴奋,他只是一脸淡然,彷佛看到一个传说中的神兽是这麽自然、这麽家常便饭。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给放在眼里了吧。
有了远古幻兽,只是更加证明自己的推测没有错,也不管他是圣兽还幻兽,狮兽还什麽兽,他只要知道是否真的有「唤回自己记忆的法子」就足矣。
不管如何,这样的想法就注定了这个刚出场的幻兽,是个可悲的角色。
总之他後来把纸条朝狮兽方向扔过去,再开口道:「给我完成它。」
居然对高高在上的神明的坐骑,也就是神兽这般大不敬……居然用命令的口气!也好在这黄金大殿一个人影都没,门扉紧闭,谁都无法进来打扰这拜见远古幻兽的仪式。
面对这样的不敬,黄金有翼狮兽像似早已习惯了,早在认清底下是何人时,他连计较的心都没有了。若是老和他计较这种事情,这万年的时间还真是都计较不完。
「嗯,在哪呢?我看看……」
把纸条弄成光球浮上到他眼前,打开这纸条,细读之时,忽然间,黄金有翼狮兽面有难色。
奥狄斯察觉,冷声问:「怎了?做不到吗?」
他以前曾在赵娠夫人的房里看见这纸条上的内容,那时赵娠夫人一脸惊恐,连忙把纸条折起,放回珠宝盒,直说什麽事都没有……奥狄斯早看穿她的隐瞒,但没什麽兴趣想知道,也就让事这麽过去了。
是自从冰心说的纸条一事勾起他的注意後,他也一并回想了之前在那纸条上所看见的内容,从那时到现在,他还清楚记得上头是怎麽写著的。
「拜见五国国宝,召唤黄金鼎远古幻兽,恢复自己跟芸娘的神明记忆。」
而且笔迹……似乎还是自己的。那纸条上的字,居然是自己写的吗?
芸娘……又是她的名字,奥狄斯听冰心几番这麽出口後,内心其实有些烦躁,因为这些事,几乎都跟冰心告知他的一样。这麽说,记忆可以唤醒?这麽说,他真的跟冰心……有过一些什麽过往他事?什麽神明呢……
这样的想法让他感到焦躁,冰心死了,医皇死了,对著一个死人,就算想起了所有一切,对他来说又有什麽意义呢?
作家的话:
某糖好难过,难过到不行了。
因为公司的关系。
上个月成绩就很糟糕了,这个月又收到错误通知,又被扣分数了。
某糖工作是靠绩效的,好难过喔,才月中呢,就一直出事。呕死我了。
☆、132黄金有翼狮兽(下)
虽是这麽想,他也可以选择对此事不理不问的,可是心头渐渐萦绕上来的那娇小女子,就是如何都忘不了。那想念中的女子只有背影,不知为何,迟迟不肯转过身来。这让他实在在意、挂念的不得了。
所以他非常想要知道女子的那张面容,非常想知道。
因此无论眼前空中的是神兽、圣兽、幻兽什麽都好,帮他唤醒所有记忆吧,他就要记得一切,所有的一切,绝不要不明不白,不要!
面对这样挑衅的话,黄金有翼狮兽只一脸苦恼:「也不算啦,只是这有点犯规呀,只能许一个愿望,自然就只能为一人,可你要我恢复两人份的记忆……有点为难啊。」
「你做不到?」奥狄斯挑眉,冷声再问。
「唉!你怎麽这样,万年的x子就是改不过来,一个不合你意就摆脸色了……过份,要不是看在你和主人有些交情,我才不想理你呢……就只会在主人面前装乖装温和装柔弱,私底下脾气这麽糟糕,个x又这麽难搞……」
看著眼前这非常人x化的黄金有翼狮兽愤愤不平的碎念,完全听不懂的奥狄斯有些烦躁的打断:「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好啦好啦,我做嘛,你就是看准我这麽好欺负的x子才说好要来找我的吧?换作是其他圣兽,人家未必买你的帐、通融你这样犯规呢……明明是被委托的裁判,入了游戏都还这样子……」黄金狮兽嘟嘴说著。
奥狄斯实在不想听他唠叨废话,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噤声。後面又自觉幻兽的面子要顾著,他乾咳了几声才开口。
「那依照规定,你该拿什麽最珍贵宝贝的东西,作为代价给我呢?」他伸出前脚,颇为神气,似乎要先确认这样的「代价」足够换取这「两人份」的记忆。
奥狄斯皱起好看的眉,看著那天上悠閒翘脚、完全没幻兽形象可言的黄金有翼狮兽。
会意到视线,他凉凉的补说:「哎,这是规矩啊,我不也没办法的嘛。不是我强人所难,别这麽瞪我啊。」
当然,能逮到机会在他身上捞点油水,他说什麽都是不能错过的。就算他现在转世为平凡渺小的人类,也势必要跟他捞到底。幻兽什麽高於人类一等的尊严呀,此刻全部见鬼的都抛到谷里去吧。
「你想要什麽?」奥狄斯口气颇大的反问,神情一片冰冷。
黄金有翼狮兽咧开嘴,恶意的笑了下:「呐,照理说我们这种哪儿都去不了、动不了,只能够被召唤出来完成愿望的神兽,都喜欢『记忆』。尤其是人类的记忆。因为我们是守护这块黄土大陆的守护兽,没办法转生、无法去体验那些人类在世间快活潇洒的滋味。所以只能搜集这些记忆,过过乾瘾。偶尔在沉睡时期,拥抱它们,吸收它们,去间接的体会这些快乐悲伤,以充实各自空虚的心灵……所以,人类的记忆对我们来说,相当美味、也有那份拥有价值。」
「废话少说。」奥狄斯眯紧眼,不客气打断。
黄金有翼狮兽微露白牙,意思上笑了笑,额上青筋若隐若现:「真是个现实的家伙呢,难得我讲出了这麽感x的话。你就是这样,除了对主人外,对谁都没耐心,千年不改,万年也不改,我看你这辈子这一生都不会改了吧……」
不停自我的碎念著,惹得下方奥狄斯又是一个白眼杀过来。
他只好撇撇嘴开口:「算了,我简明扼要好了,照理说我该取你的宝贵记忆的,可如今你是来这儿要求唤醒记忆的,且你也只有这一年可取……坦白说还真没什麽好拿的。不如这样吧,你身边不是有个很宝贝的小木盒吗?里头记载了许多思情,我挺喜欢的,把那个给我吧。」
奥狄斯瞪著他,似乎不愿。
宝贝的小木盒是什麽?他不用多加思考就知道这幻兽要什麽东西了。
那是他在一年前张开眼睛,醒来时、有记忆时,就在自己身旁的小木盒。
作工chu糙,毫无j致可言,可每每看著,就会让他的心情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充实,那似乎是未失去记忆前的他的宝贝,至於为什麽宝贝?他也说不上来。
「怎麽?不肯给我吗?」黄金有翼狮兽故意的问。
「除它之外,可还有什麽想要没有?」
作家的话:
其实有其主必有其神兽(?)
这麽唠叨+爱碎念的x子,要猜不出他主人是谁都困难xd
喔喔,票票不知不觉中到100了耶!
那老规矩,破百再加更一篇,我草稿更到今天中午12点的喔
请大家拭目以待罗。(眨眼)
然後感谢各位亲亲的支持与爱护(?)xdd
☆、133久病不起
黄金有翼狮兽露出得意的笑容,答得非常爽快:「没有,都没有!除它、除主人亲手制作的那小木盒外,还有里头整整七年的生辰祝贺信和祝贺图外,没有什麽是我看得上眼的。」
就是因为知道那是他的宝贝,他才想要。这样的代价、这样的交换,才有意义。
注意到了「主人」这词,冰雪聪明的奥狄斯也知道端倪了,他沉默思量著,片刻,才开口:「好,你要也行,我可以给你,但前提是你最好能够一丝不苟的完成我要你办的事。」
黄金有翼狮兽听了一愣,嘴角微抽了下,不说「愿望」了,现在他居然把这事说得像是个「条件」,好似他不是该求他的立场,反而该和他平等交易……受惠者的立场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家伙x格真的很糟……非常糟。都是主人从前宠坏的吧?主人,你真是造孽啊。
暗地里说他坏话,骂他冷血怪胎,表面上的黄金有翼狮兽还是为了面子朗声宣布:「好吧,想来这天下就只有你不会害我家主人,就照你要求吧!不过……」
在这个地方顿了下,他再次低头打量这用神力让它浮在半空中的纸条,依旧面有难色。
「又怎麽了?」面对他,奥狄斯耐x已显然不够,他面目y沉的问著。
「这恢复两人份记忆的愿望啊……不是什麽难事,可是我想能不能跟你换个交易啊?让其他人恢复就罢,可不可以不要让你恢复啊?」
奥狄斯瞪眼,显然不依。
「唉,我是为你好啊。你们的一举一动,我虽在沉睡,但也是有所耳闻和心眼所见的,你这样对待主人……真的要恢复记忆吗?虽然你是在无意间和本来那冷漠个x的使然下啦,但我真心觉得……你还是不要恢复记忆得好……」
「少罗唆!快给我恢复!」奥狄斯已隐忍不下,挥了衣袖,厉声大喝。
黄金有翼狮兽被逼如此,突然长吼一声,大展金色翅膀在这空旷的大殿飞来晃去,上头飘散著他委屈的声音:「真是!又凶我了!你这差别待遇的x子还真该改改!说到底,我这也是为你好欸!真是的居然不领情……啊~~~不管了、不管了啦!你要如此,就如此罢!总之你好自为之啦!」
接著他边碎念著,边不断绕著大殿堂内飞去,一圈又一圈,他越飞越快、越飞越快,最後化成一道光环再冲上屋顶,彷佛成了早晨最亮眼的曙光。而当这金色的光束直穿透屋顶後,奇迹似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彷佛这只是场视觉震撼的完美表演。
可当他穿过後不到几秒,点点金光突然自天花板处洒落,全往奥狄斯头上撒下了。
看著这些奇异、不属凡间红尘的东西,他楞楞伸手接住,那如沙子般细小的金光,每落到手上、头上、肩膀上,就全部溶於体内,然後他脑中所有的思绪顿时聚集在一起,一片金光闪过,居然化成了从前往事的跑马灯。
一幕又一幕,闪过、看过、体会过,最终成了他原来的记忆。
那池塘边的小女孩,似乎听到有人的叫唤声,她微微转过头来,瞬间化成了十七岁的冰心模样,并且漾出一抹动人微笑。与现在冰心十八的样子差异不大。
青山环绕、绝美幽静的盼月谷,沈寂了七年就为等待的一紫衣女孩,有著不属於这块大陆知识的成熟、老气的小女孩。为了妹妹的愿望,她顶替玄武圣兽的代价,被褫夺记忆,被罚在雪山山脚下冰封十年的女孩。
在那之前,她勇敢的和玄武圣兽讨价还价,硬是打折,从冰封十年变成了七年。
眼看她从空乐山坠下,将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关在冰石里,等这漫长痛苦的七年过去,奥狄斯心疼不舍,作为游戏的审判者,他利用特权,毅然要求独立抚养这名女孩,就在盼月谷。
盼月谷的主人是尾随而来的另一神只,治愈神的芸娘。他们三人在这安静幽美的谷里,共同生活了七年,整整七年。
从年轻活泼又带点大人忧郁的小女孩,转眼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女孩,十七岁了,冰封七年的代价也该结束了,喝下这碗白水,又是一次游戏的重生……
同时闯入游戏的他们,也得喝下那碗白水,接手这天地游戏的天命,只因这是游戏规则。
忘却所有记忆,女孩不舍的留下了那第二张纸条,想取回原来记忆的纸条。
而他,亦同。
”或许……是我用错了法子,不,一定是我搞砸了事情……可是请你原谅我……无论如何……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很想、很想……就算中间手段用得不当,让你反感了,但是……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如果我、我用真面目来见你了话……如果我现在摘下这面具,你可否……可否再看我一眼?可否给我个机会,和我重新……认识?我们重新开始……”
”自从每一次的与你接触……我脑海中对你的所有残像,一点一滴的崩塌……现在,或许我再也拼凑不起你的样子了……怎麽办?你的样子……我们的记忆……”
”与之相比下,我的那些碎片记忆,再也不是多麽重要了,或许打从一开始,我心目中那个温柔的、包容的、总是宠溺我的『白色身影』就已经不在了……他死了,跟『芸娘』一起死了,死在一年前我们喝下白水,离开盼月谷,各自展开新生活的时刻……”
”现下的你讨厌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这麽疯癫、举止行为这麽怪异的人,你定是讨厌的,早该讨厌的……无关有无记忆,无关是否你还留著那张写给自己的纸条。或许我早该清楚明白,知你是打从心底……真正讨厌我的……回不到的过去,我已经不记得你曾经说过有多喜欢我了。”
”你骗人……一直都在骗人,你讨厌我……老早就讨厌了我……哈哈,我却还一直装做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可是,骗得了别人,但又怎麽骗得过我自己呢?哈哈哈哈……你不要我们那段记忆了,我又何必挂念呢?为何就我一个受到束缚,得缠著你们此生此世呢?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曾经的事实不会改变,你抚养过我、照顾过我,这是不会变的……我谢谢你!”
”我谢谢你……曾经养育过我,谢谢你这麽的包容我,谢谢你曾经对我的爱护和不离不弃,谢谢你给过我的美好一切……”
”最後一磕头,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吧。往後你是你我是我,各走各的路,我们……不会再有所交集了吧,呵,或许你本来,也就不想跟我惹上的……呵呵。”
记忆回归,连神明时期的记忆也一并想起来了,奥狄斯颓然的跪坐下来,眼底有的是茫然和痛苦,这偌大的殿堂,只有他一人凄楚的身影,地板光洁如镜,映照出的是他不再保有理智的淡然情绪。
「我拒绝了她!我居然拒绝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我甚至眼睁睁看著她危险在前,竟然见死不救……」奥狄斯惊恐的喃喃。
「为什麽……为什麽……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谁来告诉我,怎麽会这样!」
就算不愿意相信,也无法逃避的了现实。
「啊啊啊啊啊啊!!!!!!!!!」抱著头,奥狄斯疯狂的在这无人能入的殿堂放声大叫,那是濒临崩溃的声音。
他说了他讨厌她!他说了他厌恶她!他居然对她这麽残忍、居然如此……
不!不该!不该这个样子的啊!
「来人!快来人!」跌跌撞撞,他匆匆的往门外奔去,叫了人,嘱咐了些事後,最後居然晕死在一下仆面前。
所有在g殿外镇守的人纷纷大惊不已,赵娠夫人更是当场脸色铁青的跪倒在台阶上。
这一定是恶梦……一定是恶梦!不然,他怎麽会对一直疼在心底的她,一直放在怀中小心呵护的她,这麽样的残酷呢?怎麽可以……
紧闭起眼睛,神明时期的记忆纷乱著,盼月谷的那七年回忆游荡著,他深感痛苦与绝望。
那个夜晚,与冰心在马车上相处的那一下子,彷佛成了最可怕的记忆。在他面前,她决绝的眼神,她痛心的话语,还有一切一切所有和她相处时他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甚至那可恶残酷的无视对待时……
他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
怎麽会这样呢……
任神智渐渐涣散,奥狄斯的面容苍白而憔悴,惊悸过後是大悲和无止尽的懊悔,他眼睛不再睁开,宛若想就此沉眠在那些过往的记忆中。
只因他们的记忆如梦似幻,是那麽样的美好。但也因为太过美好了,一个小小的现实就给完全打破了,以至於他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医皇死了。
死了……
这要他怎麽能接受呢?好不容易想起所有一切的他,如此悲凄想著。
自这天过後,六月初一,谣传江湖上孤高冷漠的白灵公子久病不起,得了不治之症,终日躺在床上,只能靠著千年人蔘和百龄灵芝吊著一命。
赵娠夫人担心、也是痛心至极,对外放话此病只有碧绿女仙可治!不惜砸下重金,要天下人士务必找到此女仙来医病,务必!
作家的话:
嘿嘿这篇是满票票100点的加更奖励w
确认卷三结束,天地王朝的游戏到目前为止共计133章。
下回放奥狄斯的番外篇罗。
很多种时候,都有些疲惫了。
某糖偶尔会回顾前几篇文章,重找回当初打文的那股冲劲。
後面看著看著,发现背面的浮水印好花喔(抹脸→还是某糖盯著电脑真的太累了?)
总之太伤眼睛了+口+(快瞎了?)
各位亲亲之前也会有这样的感触吗?
如果有,那你们真是……太善良了!!!!
居然都没人提醒某糖,就这样默默忍受下去吗!!!!xddddd
(还是各位都习惯了?)
来吧,某糖瞧瞧,背版该改哪种颜色好呢……(乾脆每个色块都试试看好了)(欸)
☆、番外:奥狄斯-游戏开始-上
他不喜欢任何事任何物,除了她。
生命中,彷佛只有她是他的一切,从神明时期开始,这份亘古延至现今的情感,就一直一直的存在。他是如此迷恋、追随著她的背影,哪怕她从来只把自己当作小妹妹、小弟弟的看待。
他不喜欢的物当中,自然也包含莲花。
可是,她却说很适合他,她说莲花的样子、个x、甚至与它相关词等等的形容,都很适合他。甚至,她大早起的摘下花,为的就是让他起窗前,第一个看到那朵清莲的美丽。
所以他渐渐的也喜欢了莲花,同意她所说的--他就像朵伫立於池中清水的白色仙莲。
渐渐的,喜欢看著她,喜欢著莲花,喜欢她所喜欢的事物,喜欢在她身边的那些分分秒秒,每一刻都让人爱怜,每一秒他都珍惜著这些与她相依相伴的日子,他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世间所有万物,只因他能够幸福的待在自己喜欢的她的身边。
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满足,很幸福……
直到那一天,她回来,哭著这麽说:「真是不公平呀,我们是神,是那些渺小的人类们远观而敬畏的神明,是人类跪拜、感谢我们赐予一切万物的神明。可我们的爱情却不被接受,连一个本该是无心无情的人偶也不愿接受……」
「我该怎麽办呢?我注定爱不到我最爱的人,我爱的人也舍弃了我,今後,我也将随波逐流的过完这永远不可能有尽头的时间罢……」
「这对我来说是何等的残酷,我得在这千千万万年之间,孤身至神体幻灭为止,最後连会不会幻灭都很难说……而我与我所爱的人的那些点滴记忆,将化成无形的枷锁,捆绑我直至永远、永远……爱得深,就越痛。」
她趴在平日最喜欢横躺的红色大椅的扶手上,哭著继续说:「我的心给了我所爱的那个人,但『她』却退了回来,可是……我已经收不回来了啊!拿著那颗本该属於我的心,我又该如何是好呢?此刻的我,已经无心了……我没办法再去爱任何人、任何东西了,没有办法……」
一听此,他很悲伤,也很难受,因为她不快乐。
他想帮她,却不知该如何帮起。
她爱上了自己制作的人偶。
早先时期,她因心血来潮,创造出了无数个灵魂,用著另外制作出来的躯壳,装进去,成了个「人」。甚至成为了各种後世另外呼唤的种族,但唯有一个灵魂是有缺陷的失败作品。
她舍不得遗弃,每个灵魂都是她的心血、她的宝贝,所以她收了「她」,甚至为「她」打造了一个长生不老、青春强健的r躯,为女x。
她教导「她」所有她所知道的一切,日日月月年年相伴,她甚至在无形之中,付出了所有,所有她有的,全都给了,连同唯一那颗心……就为了博得一个人偶的欢欣。
人偶有了意识,有了情感,对於宛如再生父母的她,从未放在心上。
後来「她」爱上了另外一个男子,是神魔之子,棘手的角色,继续放著,日後恐怕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她知道那孩子的诞生是如此危险,更是从幻世之镜和深眠之梦中,看到了她不愿意接受的未来。
那可怕的、孤独的未来,宛如世界末日,所有一切都被破坏殆尽。
也是自从看了那一幕後,她只要夜间睡眠无人相伴,都会被那可怖的恶梦惊醒,一定。因为她对梦中宛如真实的场景是如此惧怕。
那是会成真的噩梦啊。
所以,她想藉此毁了他,在事情都还没发生、尚未尘埃落定前。在那神魔之子发育尚未完全、力量还没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毁了他。
可不想,却因这件事,换来了今日她和「她」的决裂。
她为此心碎、痛苦不已,因为「她」毅然离开了她,甚至把曾经捧在手掌里的那颗心也一并退还给了她。
曾经黏腻在她的脚边、与自己形影不离的「她」,留下了她……
「就剩我一个人……到头来,就剩我一个了……」她喃喃说著,脸上的泪痕挂著,神情悲凄的说,每想起这件事,她就泪流不只。
一年、两年、十年、百年,她对「她」,完全割舍不下。
而他呢?多想上前给她一个拥抱,安慰她,说还有他在……可是他没办法。她是最初之神,他是最终之神,他没有办法贸然的、随意的靠近她。否则,会再像万年以前,发生那种他错手杀了她的这种痛心事……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他不愿意再体会的,不愿意,甚至,不能接受。
他虽然爱她,但却是没有办法陪著她。
作家的话:
神明的游戏其实从「大概有些端倪」到「故事都要真相大白」了xd
目前就剩几个角色还没被揭发出来到底是游戏者or偷跑者了w
最近某糖工作压力大,掉发掉得严重……哎,不知不觉间,某糖也都这种年纪了呀。
真是岁月催人老。(感伤)
☆、番外:奥狄斯-游戏开始-下
如果没有办法陪著她,那就让其他人来陪吧,她身边不是还有很多的追求者吗?那些曾经跟她有过一世因缘,却後来因为人偶的关系,断得乾乾净净的那些追求者神只啊……
至今,他们持续不肯放弃,就算被表明拒绝,都还是默默潜伏在她身边,只是她并不知情。
或许,有了他们,就可以代替自己,陪在她的身边了也说不一定。
不忍看著她一年一年的憔悴和忧伤,那不属於她,曾经相处的那些欢乐时光,他是多麽怀念、多麽向往啊。那是在人偶一开始就还没有被创造出来的美好时刻。
於是他对她开口,提议这件事,以诱惑为名,以她从前最喜欢的「游戏」来说服。
「我们玩一场游戏吧,报名者是万物神、暗夜神、次元神。」
这三位神明曾经跟她有过一世因缘,就在这黄土大陆上。对後来恢复神只记忆的她怎麽说也有个不小的印象,如果是他们,或许他可以放心了也说不一定。
她听到他的声音,茫然的抬头看著她,脸上泪水未乾,那可怜委屈的样子,让他很想冲上去帮她轻轻的、温柔擦拭……可是现在没有办法。
他只好按耐住自己所有想奔腾的情绪,和极力克制不断想喧嚣的心,保持冷静,他这麽说:「游戏地点在黄土大陆,你选择忘了『她』,只要接受他们其中之一,你就能解脱了。」
黑夜中,再也不用因为想到她而哭泣,也不会时时看到怀念的、感伤的东西就触景伤情,默默掉泪了。
「我会是这游戏的裁判,我帮你盯著他们,不准他们动用神力,让他们只能下凡转世成个普通人。只要他们能使出浑身解数,在最後得到你的心……游戏就分出胜负了,这是唯一能够帮助你解脱的最好方法,也是给一直死缠不放的他们的最後一个机会。」
她泪流满面的,依然的,茫然看著他。
「你要答应吗?再次转世成凡人,参加这场游戏……」此时,说出这些话的他已有点犹豫,如果她受够了一切,不想再参加呢?如果她选择了长眠呢?那这样自己到底该不该跟随……
没有了她的世界,他再也不需要。
深思之时,却不料,她看了他半晌後,居然用手臂擦了擦泪水。她甩开所有刚刚的懦弱和悲伤,眼神满是对这场「游戏」的挑战,她坚定的说:「可以。」
这次的游戏,不简单。
不再像之前那几世,只是为了完成天命和使命而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只要完成任务、回覆天命,就可以快乐归回了。
这一次,他们不是为了引导这块大陆上的国家命运而来,而是,一场神明的情爱游戏,争夺战,正式开始了!只有胜者诞生,一切才可结束。
只是没想到,在宣布游戏规则的那刻,她却说出了「时限」,她事前没有跟他商讨,可见她是临时、有意的订下这规则的,而且还不给他时间思考,不给他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然後这场有时间期限的游戏就这麽开始了,其他的神只谁也没想过,原本游戏不该有「时限」这样东西的。
事後他追问,她只回以抱歉的笑容,这麽说:「因为我不想等了。」
这个游戏若没有时限,怎麽能到得了终点呢?要玩多久?还要等几年?再等几年呢?
她不愿。
於是,她强迫的、设下了这「三年」的限制。三年一过,若还没有选出自己愿意选择的那一位,那麽……
不知为何,她那时在对三位神只说出这样时间规则时,似乎视线有微微停顿在他的身上。因为他一直都看著她,所以,他注意得到,那是近乎无奈的眼神,似乎这场天地游戏不是她为了自己而下来玩的,而是她迁就他才愿意踏入的……
若没有选出,会怎麽样呢?她没有当场明说,只对众神只们微微一笑,就这麽简单的、轻松带过此事了。
事後,她就只对他一个人说,那是其他神只神兽都不知道的事。
「如果三年一过,我还是孤单一人,你就封印我吧,既然我死不了,那就封印我吧。这一次,不要再让我有机会醒来,就当我死了、消散了罢,化於尘土、风中、空气中,完全的融合在这块大陆里罢……」
「我不想再醒了。」
她如死灰般的语气说完,那转身而走的决绝背影,至今深刻烙印在他内心深处,那痛苦伤悲的神魂最深处。
抹灭不了。
作家的话:
番外到这儿,就知道其实神明+神兽大家都误会了′v`+
游戏起初是奥狄斯提的,规则是虚幻女神订的。
时限是不能更改的,游戏裁判是奥狄斯自愿当的~
以上,日後某糖若还有心力,会再补打这几部份的番外,好让亲亲们更加清楚滴~(眨眼)
☆、134碧绿女仙(上)
六月初一,除了白灵公子无端大病外,江湖上另有起玄事发生。
魔教之主寻回爱女月紫芙,在空乐山开了场盛大的庆祝宴,由次女月银雪负责统筹规划,不少邪魔小教为沾魔头之光,纷纷赶来做祝贺。这些还不打紧,但是居然连正邪不站边的碧绿女仙,听闻此消息後,都千里迢迢的从药言野赶来了。
要知道从极南之地的药言野到北部边山的空乐山,这路程可不是普通的远欸!
最让人吃惊的是,碧绿女仙还带了满手的祝贺礼,拿出的几乎是顶级昂贵的药材,甚至可以加以延伸功用,能够拿来制药、炼毒。制的药的功效,会是平常药材的十倍,炼的毒却是平常毒物的百倍,足让人沾指就一命呜呼!
她双手满满的奉献给月秋珣,神情诚恳殷切,只为求见月紫芙一面。
後者收了药材也不多言,转身离去,算是默许。
月花g的g仆们就这麽让正邪不站边的碧绿女仙参加这场庆祝宴了。
当然,宴会上还有那第二个正邪不分、天下地衣的美人琴师,还有一位突兀的白道立场的瑶池巫女。不过这些後话暂且不提。
宴会途中,一直都是碧绿女仙炙热看著月紫芙的困惑目光,她眸中有著困惑,好像认出了「该是这个人」,可是却彷佛又认为「不该是这个人」,她似乎连自己也不解,因此大家看了更是一头雾水。
碧绿女仙生得清秀貌美,没有黑白立场的分别,加上手中绝技,那闻名天下的医术甚至让人心生敬畏,若是黑白哪一派能够得到她的大力相助,定能将各自一方混斗的无辜死伤降到最低,因此她是两派中极端想要劝说入派的重要人物。
可惜从来就不成功。
因为她拿出手的药材一向顶级昂贵,只要她想,把这些东西变卖出去後,这辈子、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g本都不愁吃穿,由此可见她不受金钱的物质所诱惑。并且她一向过著隐居的生活,纵然拥有天地国认可的高手前十的实力,却寄情山水,且乐此不疲,如此推算,故她也不受权势的扇动。
那麽再来呢?美色行不行?
为了引起难得参加这种盛大交际宴会的碧绿女仙的注意,现场所有人马,不论哪家哪派的年轻俊公子,都在努力对她使眼色,可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一概忽视,并且只把所有视线的焦点全聚集在宴会主角的月紫芙身上。
现场最有下任妖派或魔教之主人选的新星少年不看,她偏偏就只盯著那在台上浅笑吟吟和人交谈甚欢的月紫芙……因此大家实在感觉古怪莫名。
难道女女就是这麽来的吗?莫不是碧绿女仙的x向……
正当有人按耐不住这股好奇,欲问起这碧绿女仙到底是何事这麽盯著人家女儿看时(若真的是因为x向,众小魔小妖派发誓都得回去从长计议,挑个貌似月紫芙类型的美女投其所好……),屋顶忽然一阵晃动,隐约听见有猛兽的吼叫声,当下人群大惊,月银雪忙小心的护著姊姊至一旁,月秋珣站起,拉住似有什麽预感、正要往外处探去的月花g夫人。
月家双公子则是不发一语,只彼此对示一眼,心里暗暗警惕。
野兽的叫声就这样持续了一刻,直到不知哪来的点点金光,忽然从天花板处撒向众人後才结束。
金光……不,该说是金色的细沙掉落於地,於他们身上时,居然就此消失个无影无踪。m也m不著什麽。
众人对此异像纷纷惊愕。
同时大家也不解。等确认安全无事後,他们到了屋外处,却是什麽东西都没看见。天空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g本什麽事都没有,好似刚刚的声音和那金色的细沙光芒都只是众人集体的幻觉。
後来有人注意,一旁的碧绿女仙神情古怪,她从头到尾都抿著唇不开口,自出了屋外後就不再往内走,直直往前,大有下山之意。
众人奇疑困惑,是其中一人鼓起勇气上前,提醒她这宴会还没结束呢!
殊不料,碧绿女仙转回头,只淡淡一笑:「不留了,妾身要找的不是屋内那一位,不过认错了罢。」
说完,再不理会众人的错愕和挽留,就这麽在宴会中场离开了。
大家听完很是一头雾水,因为一个认错,就千里迢迢的从大老远地方赶来吗?山也不好好隐居了,讨厌这类交际会的x子也都忍下了,甚至,就拱手这麽希世珍宝的药材吗?
如此一来,碧绿女仙的「认错」会不会也太大费周章、太大手笔了点啊?
作家的话:
卷四来了来了~(现在图还生不出来呀……orz)
然後某糖发现自己好糟qaq
卷三标题叫「六奇公子」,可是还差两奇没出来……天啊。
好担心这次叫十位隐者,该不会最後也都没出来吧(十缺几?)
若是这样……那真的囧大了。
都是冰心的版面占太多了,都怪冰心啦。(欸欸)
☆、134碧绿女仙(下)
更让人困惑不解的是,她到底「认错」谁了呢?座位席上,碧绿女仙看得一直都是月紫芙没错,可是,除了她之外,还能认错了谁呢?月紫芙那如花似玉的脸庞,到底又像哪位了?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她不愿多说,大家也就无从追问。
一向飘忽洒脱、清高至远的碧绿女仙的复杂举动,是无法让旁人揣摩的,因此,这些到头来全被归为江湖奇谈之一,成了饭後閒谈的奇话。
……**……**……
元年五百一十九,六月初八--
「如何,病得要不要紧?听说你得病了,妾身惊得半死,彻夜从空乐山山脚处快马到这天地国来,好在现在见著了你,瞧你脸色算正常,身体没有些什麽乱子,妾身也才稍稍放心了。」
只单看一眼,她就知道了他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得病,现今在世,此人不是医术闻名天下的碧绿女仙,还能是谁呢?
「你终於来了……」奥狄斯靠在背後大枕上,扬起虚弱的一抹笑容。即使脸色苍白和瘦弱憔悴,那笑容依旧能够让迷倒一堆女人。因为,自江湖成名後,从来不笑的白灵公子此刻居然笑了!
可惜这样的美景只有独二的两人所享有,其中就包含她。
碧绿女仙啧啧了几声,用著与老朋友相见的语气说:「我看你呀,不是身体的毛病,是心病。」
他苦涩一笑,摇头不语。
碧绿女仙知道这心病不好开口,於是转个话题问:「不过妾身真没想到,你居然知道要找妾身就要找『碧绿女仙』?」
她还记得天地国的赵娠夫人,居然布下五国公告,重金求她一诊呢。那时候碧绿女仙才刚下空乐山,得知情报的消息颇慢,一入城镇都要吓死她了,因为一些大小的江湖好友都赶忙禀报此消息,纷纷前来「关心关心」她,有的没良心没义气的,还想藉口拐骗她去天地国让她为这白灵公子一诊,以取得那重金呢……
那时,她只觉脑中纷乱,好不容易重获的记忆还未消化完全,实在对一切感到烦躁。同时也忍不住回想,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麽好事,是不是无意间得罪了天地国代政国主的其一呀……所以才这麽整自己。
「因为你之前曾说过,若要在江湖立足,就要有个女仙的称号……不管怎麽想,江湖上医术高超的女仙我看也就只有你了。」
「呵呵,过奖、过奖。不是还有个据说与妾身同名的医皇吗?可惜她年纪轻轻就这麽去了,真是让人扼腕不已。」边擦著汗,碧绿女仙又来一招移转话题,被谁夸还不打紧,但是被鲜少称赞人的奥狄斯夸奖?她倒开始学会谦虚了。
话到此处,奥狄斯神色黯淡,重重往後一躺,把自己所有重量全靠在背後的大垫子上。
「这就是我今日找你来的事。」他的声音透著无限哀愁。
不是纯叙旧,是有要紧事谈。对奥狄斯来说,什麽才是要紧事呢?碧绿女仙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除了「她」之外,别无可能。
又看了眼奥狄斯脸上的惨白,明明无病无伤,气息却非常微弱……碧绿女仙心头「喀噔」一声,对於奥狄斯的心病略略有数了。
心病一定出在「她」身上。
於是她赶忙开口,问:「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你找到她了对不对?她在哪?听到月花g魔头找到女儿的消息,妾身以为一直等待的时机到了,毕竟妾身没有你聪明,就只留了那样一张去找月花g大女儿的纸条,却不想,这次去了趟空乐山反是落空……在幻兽的帮助下,妾身想起了所有,也发现她g本不是『她』,那麽『她』到底在哪呢?快与妾身说说……」
「……医皇。」
碧绿女仙楞了一会,满脸错愕,下秒失声惊问:「医皇?她是医皇?那个在数天前葬身河底的医皇?怎、怎麽会这样……竟是医皇……」
她完全不疑有他,因为奥狄斯的话从来准确。从来。
「我把她打碎了。」奥狄斯低下头,痛苦说著,那j致的纯白黑燕被上,已有一两滴晶莹的泪水。
「奥狄斯……怎麽了?到底发生什麽事了?」碧绿女仙一整个茫然,她从没有看过奥狄斯如此挫败的一面。
就算是神明时期好了,虽然交情没比其他几位神只要来得久,但她自认识这无论何时都淡然处之的他後,的确没看过这样的一面,不免有些惊惶。
作家的话:
最近南部这边频频下雨,某糖深夜迟归,有够哀愁的……
好烦躁好烦躁喔,可不可以不要下雨了?
某糖明天休假是有行程,预备要外出的呀~~~>口<
☆、135找到你了(上)
「她原本就在我手里,好端端的,在我面前好好的……我却把她给打碎了……记得片段记忆的她,几番和我的相处之後,她认为我讨厌她了……於是拜谢我的养育之恩就离去了,之後还听到她沉河、尸骨全无的消息……」他越说越伤悲,尤其到最後一句,声音几乎没气。
「冷静点,奥狄斯,你个x使然,防人戒心就是太重,不熟的以为你没血没泪,熟的,就知道你其实不是这个样子。都没事的,说开了就都会没事的。」碧绿女仙也一个头两个大,但听见此事和看见黯然神伤的奥狄斯,只能一旁忙安慰。
现在要紧的就是「消息」,碧绿女仙仓皇站起,对奥狄斯说:「妾身去联络些江湖朋友问问这事,她一定还在哪处,她会没事的,若她真离去了……这游戏就算出局,大夥儿都该清醒了,甚至替代你裁判位置的那几个小家伙也会现身。可从数天前,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出现,现下拿回记忆的又只有通过幻兽管道的你和妾身……可见,她是没事的。」
奥狄斯自嘲一笑:「可下落不明我终究难以释怀。她在哪里?过得好吗?安全吗?疼痛吗?挨饿吗?不晓得她又在哪里受苦了呢?她这种只要拼著一口气就想把游戏给玩完的x子……我怎麽会不懂呢?她曾经就在我眼前好好的,我却放手让她离开了……往那麽危险的的地方离开。」
碧绿女仙想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开起,视线转到下阶一旁桌子处的杯盘碎片,想继续移转话题来减低奥狄斯的愧疚,忙装愤怒道:「妾身说你这些丫鬟可真是会偷懒,瞧你病了就不帮你收拾那些地上碎片了,让你不小心给割伤可怎麽办?回头妾身代你骂骂他们。」
奥狄斯听了,连看一眼地上碎片都没有,只是闭起眼,痛苦的喃喃说著:「是我打碎的……我让他们不准收拾。」
彷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提醒自己那天晚上,犯的是多麽罪孽深重、多麽罪大恶极的错。
奥狄斯不能原谅自己,只能以这种方式,时不刻的内心谴责著自己。
碧绿女仙一愣,咬唇,真是糟糕,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欲要开口,奥狄斯疲惫的声音传来:「放心吧,我身子会好好顾的,你尽管去忙吧,一有风吹草动,前来向我禀报即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我也会与她同进同退……绝对。」
碧绿女仙担忧的看著奥狄斯,再想到那令人怨叹命运的小小姐,终是对这话点点头,开口:「如此……请保重!」
之後她毅然离开房间,离开这天地国。
小小姐,你到底在哪里呢?好不容易我们都记起了,怎麽迎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呢?
单靠妾身一人,能够找得著你吗?希望你平安无事才好呀。
……**……**……
故事回溯,元年五百一十九,五月廿十五,四更时--
此刻的冰心真的很想哭。
好痛喔,事情怎麽会这样……明明都很委屈的跳河了,但x口这一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到底又是……而且还真是金箭!哪个奢华的家伙啊?送给她就好,何必这样让她死在金子下呢,是嫌她穷是不是……
胡思乱想这些,冰心苦著张脸,这时候分心想杂事也是没用,x口阵阵发疼,痛得让冰心都快失去意识了。这金箭啊,真的很刚好擦著她的心边而过,没立即死亡算不错了,可是落入河中,以她这不要命的流血量……也是不保的呀!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冰心有些焦躁,但更多的是无奈,她不晓得那天下午,明明该是娇媚柔顺的碧波河居然会暴河,湍急的水流好几次都冲得冰心喘不过气,虽然这有好有坏,可以更有效的减低敌人顺河的追踪……
但是!她就是难受!不晓得口鼻被灌了多少水,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宛如千斤重,难道今天,她真的要葬身在这凶暴的河底了吗?明明先前还跟魅古老大说过大话,说自己不想死的啊……
可是,现下这种情况,却是不得不死了。
这不公平……怎麽会这样……冰心真的很想哭。
作家的话:
因为某糖假期乱掉的关系(早知道就不要人太好去换班)
变成原来的连休假期乱掉,无法痛快放假……
做一休一,再做一休一,连续这样三回,其实某糖好累喔。
这样真的有放到假吗?某糖非常怀疑。
☆、135找到你了(下)
那时场面一片混乱,y风楼的要她项上人头回去交差,青龙士兵则奉女皇的命令说要留活口,但总归都是要抢她没错,落入他们手中,不过分早死晚死罢了,冰心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只好无奈的跳入河中想藉此避难,跳进时,隐约听到後头喊著「冰总管」和「冰姑娘」的两道声音。
前者可以判断一定是魅古老大,也就是逍遥馆的人马,後者倒有些分不出了……不过那声音似乎熟悉,似乎是那鍚烈的吗?如果是,那就是冷影阁那派了,不晓得拓有没有在这之中呢?以往他们这两位关键人物都会在紧要关头出来给自己做靠山的。
可是现在,看来是没有办法了,都太迟了。
顺著河而下,不知碰撞了多少礁岩,冰心感觉已然麻木,她几乎放弃了自己是否能侥幸苟活的可能了,哪怕这其实是不得已的,真是太不甘心了。
碧波河下游处,一辆简朴的马车候在一边,红衣女子担忧的看著手拿传说兵器的鹅黄长发男子,他难得的竖起了头发,高高地马尾,冷然的神情,一脸凝重。
红衣女子迟疑片刻,终是开口:「公子,不如让阿科或小灯来吧,您重伤尚未痊愈啊……」
那一男子侧脸婉拒:「不必。弑泉除我之外,再没人能挥动得了,况且等我说出她来之时,以这汹涌的河流,你们也定是来不及的……」话到此处,他顿了下,缓缓开口:「我不能赌。」
也不敢。
「公子……」
「安静,要来了!」似乎察觉到河流有些什麽,他用力的把传说宝剑给c入土里,那一刻起,似乎大地有了点鸣动,梅儿知道这是公子曾提到过的,七空剑的感应能力,能够顺著风、顺著地,顺著河水波动,感应到想找的人的物的气息,此刻公子正拼命的感受冰小姐身边的那「鬼斩」的气息。
公子曾提到过,他亲眼见过鬼斩,也认得出鬼斩的气息,甚至还差点被眼前那绚丽给蛊惑,差点碰触,造成鬼斩对他的强烈排斥。好在最後公子果断的调息自身,才没造成那些可怕伤害。
柳夕姬闭紧眼睛,手紧握著颈子处的坠鍊,他专心的从这凶猛的大河搜寻著东西,追著气息,感应著这些流向。突然的,他张开眼睛,手离开了弑泉,快步的往溪河冲去,在後头的梅儿惊呼:「公子!」
後头不远处的一高一矮男子,瞧见这边情况也赶紧冲来。眼看猛烈的溪河一波一波的拍打在柳夕姬半身上,他却硬是弯下身,不畏任何事物,双手就往池中探去,吓得後方三位仆众都快去掉半条命。
「公子!让我们来找吧!您这身子不适合泡水!」後头一高男子惊喊著,他正想下河,却被柳夕姬回头瞪著:「别多事!你以为你有几条小命可以这样玩?上去!」
「公子……」不能不听他的话,但是又不能继续让他冒险……那高个男子显然犹疑中,杵在危险的河边处,不能进也不能退,正大伤脑筋。
同样的,那矮个男子也依旧苦恼著。
知道这两人还没胆大到忤逆他的话,柳夕姬也不理会身後的他们了,忙两手在水中探去,终於,一股熟悉到忘也忘不了的气息渐渐朝自己方向过来了,那天夜晚,这差点受蛊惑的诱人气息,他是不可能会认错的!
有它,就说明了她也一定在!
大手准确一抓,柳夕姬终於从水深处捞到了个冰凉的躯体,把她伏在自己x膛,他认出了这一直日夜挂念著、无时不刻都担忧她安危的女子,她手上紧紧抱著个湿透了的布包,腰上还挂著那彷佛闪烁金光的鬼斩。
那是脸色苍白、全身湿淋、气若游丝的冰心。
轻探了对方口鼻,替她拍吐了些水,柳夕姬依然脸色沈重。直到对方终於有了反应,连咳了好几声後,他才漾出柔和微笑,低语喃喃:「终於找到你了……终於。」
接著他两手小心翼翼的把对方给抱起,刻意无视那些不成体统的衣裳,和避开让人看了直皱眉头的伤口。
柳夕姬快速转回一旁的马车,边叫道:「梅儿!快做准备!乾衣裳在哪?火炉还热不?多加些木炭!药瓶呢?全都拿进来!」
冰心是在温暖的马车内醒过来的,身下垫了好几个软垫,就怕马车行驶的晃动弄疼了冰心的伤口,这外表看似简朴的马车,实际上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而且若真要说,也不怎麽窄,马车内只有把腿垫在冰心头下的柳夕姬,算是宽了。
已经被梅儿换了乾净清爽的衣裳,x口的伤也被小心翼翼的处理好了,但冰心还是感到疼痛,张开眼,柳夕姬正轻把她额边的头发拂开,柔声问道:「如何?还好吗?」
作家的话:
哎,魅古老大+拓他们实在太不争气了~
冰心被夺走了啦。(抹脸)
再一章(上+下)结束,我要放月花g的番外了。
上回答应幻幻同学的,某糖得挑战日更三篇……(吞口水)
现在先来润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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