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明黎g(上)
现在,放眼整个江湖中,最大的情报组织不是逍遥馆就是御容堂,哪还有第三个呢?於是这两组织几乎是死对头。
因此当「堂主弟弟」这话一出,在场聪明的人都心里有数了。
再装下去也没意义,月云飒只冷眼扫过那些神情古怪的邪派人士,接着,他面带微笑对着捂住口、自觉说错话而显得非常惊慌的月紫芙,缓步过去。他态度从容,一脸毫无所谓。
他当着大伙的面自爆自己就是御容堂堂主,并且拿着「相逢就是有缘」的老话,告知大家,以後从他手中买消息都可以打九折後,他恭敬的弯身,请自家姊姊移驾、借步到一旁说话,就不再打扰大夥听歌用餐了。
待他们两人到一边角落去,众人纷纷从惊愕中醒来。
如此成熟而稳重的态度,果然是一堂之主的风范啊!就算原来不敢置信的,现在也完全相信了!或许,比起暧昧模糊的猜测,月云飒本身就喜欢乾净俐落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一定受不了这种被人摆在心中,不断猜测来怀疑去的感受。
至於之後,他到旁边听月紫芙说了些什麽话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那时的月云飒,据在场人的描述,他眉头深锁,脸色相当凝重。
话题转回来,冰心颇有同感,毕竟素未谋面的两个人,就算柳君诺再多有本事好了,怎麽可能凭着冰心的要求和自己连听都没听过的声音,就造得出来对方的呢?只不过……
冰心奇问:「你说在玄武国见到她?银雪女王不是一直都在天地国的吗?」
十大武林隐者的名声,可就是在那无王的天地国所诞生的呢。就因为无王,崇尚自由、不愿屈服朝廷的武林人士都喜欢往那处儿跑。
柳君诺一愣,细细回想:「我是因那老玄王临时要求的差事,不得已外出,才在空天桥那端遇到她的。她那时似乎在找个会通鬼神的哑婆。」
冰心更是奇了:「她这麽个冰山仙子的,原来还信鬼神之说?」
「或许吧,人家的兴趣不见得每样都拿出来说,那些古怪的,通常都是藏在心底,自己心知肚明。」柳君诺耸耸肩,不痛不痒的回答。手无意间轻抚着自己已被冰心给完整包扎好的伤处。
他俊眉皱起,与他过招时的月银雪的样子,他还记挂在心底。
对战途中,她似乎有哪处说不出的怪。尤其当月紫芙险些被梅儿一刀给划过去时,她眼神变得异常锐利而凶狠,似乎若自己没挡在她前面,她就要立马上前把梅儿给碎尸万段了……明明她在和他对招时,就不曾抱有过杀机。
那个月紫芙对她而言,就真这麽重要吗?
瞧她大哥月流星被引开时,她只有微微担心,却也没紧跟上前,反而照着月紫芙的要求,就只伴在她一人身边,她一有什麽风吹草动,月银雪就似乎紧张得不得了。这两人究竟……正思考到这儿时,冰心突然哈了一声。
「神不神鬼不鬼的都算了,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进来了,这儿是外处的明黎g吧?再里头才是月花g?」冰心突然伸起了懒腰,不再管刚刚那些想不透、猜不透的事了,对她而言,不懂的事就算了,反正与他们无关,继续纠结只是给自己徒增困扰。
柳君诺看着冰心样子,笑答:「到底外处是明黎g还是月花g,其实这我就没查到了。」
照理来说,最宝贝的东西应该就是放在「月花g」,可是这大魔头总喜欢违背常理,走着与世间相反的道路,他就是喜欢不照牌理出,什麽东西都反着做,兴许,「月花g」是个对外处宣称的屏障,而内处真正重要的东西才是在「明黎g」……
当然,也有可能大魔头知道大家会这麽想他,所以将计就计……那这到底还是不是个计呢?
有些事情发生在旁人身上都还好,但一旦放在魔教之主的月秋珣身上,就总是这麽不可思议,彷佛有股无法跨越的神秘挡在前方,任何人都接近不了。
好比说二十年前,月花g明明被血洗的那一夜,连他用尽全力也未查出的一「事实」。
或许大家都认为那事不过是个谣传、虚假的,毕竟大小魔头都还好端端活着,父子两人到处杀人作怪,可就只有柳君诺不愿这麽相信,他认为月花g的灭亡才是「事实」。
自他十二生辰靠着「赤羽」逃出那y暗的地底牢笼,自他知道这游戏的存在後,他就持续、从不间断的追查各圣兽愿望的下落,想藉此夺得游戏最佳契机。可当时间过了这麽久,也隐约只查到那事似乎跟青龙圣兽的唯一愿望有关……
作家的话:
呃啊啊啊啊啊啊!又不知不觉添了这麽多其他故事!
月花g秘史(?)应该做成番外的啊,怎麽就让柳君诺给替代开口了呢……orz
柳君诺你也太抢风头了吧????(被君诺揍死)
☆、155明黎g(下)
第一个被许愿的是青龙圣兽,第二个是玄武,第三个是白虎,第四个……柳君诺无法肯定,这近日的事,他还没开始追查起。
不过他有印象在六月初一的那夜晚,被「赤羽」所引领进入的梦中,一个漆黑的彷若无边无尽的房间,突然於前方上空处,亮起了一道垂直而落的白光,让他能够清楚的看见这房间所摆放的东西。
距离上回白虎的愿望,他已经有三年没入过这梦了。他感到格外熟悉。
那是座有着两尺高的金边白柱螺纹架,共有三层。第一层空无一物,不过就是个板子,第二层的台面上,则是放着五座j致的红雕金盆,里头分别伫立着五g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又一个光芒,「啪」的一声被熄灭了。
是中间的。
现在,这层架上就剩下最右边的短蜡烛还微微发着小小地光芒,好似风一吹也要跟着熄了。
至於第三层台上的,是占着左右两边极端位置,於那华丽的翠绿红纹盆中,同样chu细且同等长短的黑蜡烛。它们持续燃烧,不断放出旺盛的熊熊烈焰。
幼年时期的梦中的柳君诺,一直不解这些蜡烛的意义,或许该说,他无法踹测。
他有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说,前面五g红蜡烛是代表着圣兽们被许下愿望,故而用火焰熄灭来反应出愿望消失的姿态,那麽上头的那些黑蜡烛又代表着什麽呢?是哪一方的愿望吗?
如果是这块大陆其他三大国家的守护兽,那也该是三g黑蜡烛,可台上怎麽就只有两g呢……而且,这两g蜡烛的间隔还这麽遥远,中间似乎都可以挤下第三g黑蜡烛的样子。
彷佛中间原本就该有g黑蜡烛的,可却不知是什麽原因而消失了……
这事太过玄奇,即使是已经成年了,历经过玄武、白虎蜡烛被熄灭一事的柳君诺,还是无法轻易断定这些黑蜡烛背後所代表的意义,聪慧的他从一开始入梦至今,还是m不清楚。
起初於冰心在那一个夜晚都说开後,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和她讨论这件事,而是因为当下那个时间点不便,日子过久了,加上又发生了许多措手不及的恶事,他忙得紧,很快就把这事儿给彻底忘记了。
六月初一那夜时,冰心还躺在床上,在痛苦边缘游走,她额冒大汗,脸色苍白,神智昏迷不清。柳君诺着急,找人医了诊了,冰心气色还是不见得好转。他成天守在她床边,最後是握着冰心的手趴在床上一边睡着的,既然他当晚都靠着「赤羽」而梦到了,就不晓得冰心有没有也梦见。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总之那些都不是当下柳君诺会在乎的事。他只知道隔天冰心转醒,他高兴都来不及了,那还有心思顾这些呢?之後见着冰心已然没事,柳君诺就把梅儿、小灯和弑泉他们给留在她身边,也开始着手忙其他事去了。
久而久之,这些事情都被淡忘了,毕竟不是天天都能做着有g蜡烛被熄灭的奇幻的梦的。
自他拿到「赤羽」时,就已经有g蜡烛被熄灭了。起初不解,但後来才知道,那是青龙的。
好奇的循着追查,却惊愕的发现这天地游戏的第一个愿望,居然是在二十年前发生的,他们这些竞争者,那时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两岁娃。而且,愿望给的不是偷跑者、不是身在游戏的他们,居然是不相干的其他外人……这到底是谁允许的?怎能有如此荒唐的事?
到底怎麽一回事?
柳君诺一直想往「青龙圣兽的愿望」这条线索追查,想查个详细,可它却像条断了线的风筝,被断得乾乾净净,完全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二十年前本该是衰败、自取灭亡的月花g也在一年後,完好如初的复活了。大家起初都不信,以为是哪个想出红的小角色在作怪,可後面眼看魔头三番两次的在江湖作乱,闹得武林腥风血雨,搞得人心惶恐不安,他们这才知事情大条了。
那一阵子,不少循规蹈矩的门派被一夜歼灭的、不少富豪人家被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的事件频频传出,很多种意外与非意外混合在一起,大伙齐聚一堂商量,当拼凑完这些散乱的拼图後,才恍然发现,这些不幸的人都有个共通点--他们刚好都是在那场空乐山血战上,出脑出力又出钱的响当当人物……
作家的话:
晤,更新越来越缓慢了……
章节打不好,下班又没怎麽心情想修……
呃……orz
☆、156凶险万分(上)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那天魔头并没有亡灭,他闭起眼睛一年,不过在等待着被人打开笼子放出的这一天。他就像头藏在黑暗深处的渴血之狼,随时准备伸出锐利的爪子和露出强壮的尖牙,就想往他们的颈子抓去!甚至一口生生咬碎!
白道人士得知此事後,那一时节非常挫折,因为他们耗尽半年心力,好不容易整顿各门各派的大夥,齐心於那夜把魔头给灭了,终於取得那次的胜仗……却发现,原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魔头犹在,大家不过是被他濒临死前的障眼法给骗去了。
怎麽计画灭他都灭不了,这强到有如怪物般的,不可思议的魔头。
等大家注意到魔头未死,且展开了残忍的屠杀计谋,想报那天空乐山上的大仇後,已经为时已晚,有不少大门小派的,甚至名门望族都被一一灭了,他们惨遭毒手,有可怜枉死的,有活该被杀的……手法循序渐进,还有些连官家大小的也莫名其妙被牵扯在内,死得凄惨无比。
这魔头连朝廷都敢惹了,眼中再没有是非善恶、黑白王道了。但那时最奇怪的是,死的官家绝大多数都是青龙国的,可青龙国新上任的女王却没有予以追究,只草草带过一事,短短结束这场百官哀悼的葬会。
之後,白道一下子少了这麽多的背後支柱,渐渐的,大家都陆续放弃了与魔头的斗争,或许他们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未来的武林会再也无人能够对抗得了这魔头了吧?是决定隐忍一时,还是因为惧怕一生,这些不得而知。
只知道那天有参与过空乐山血战的武林人士,最後不是隐入归林,就是返回农乡,再没有在江湖上出现了。
从此,月花g的恶名无人敢挑战。
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能够死而复生,从完全的衰败转为全胜……莫非,这也是青龙圣兽的神力?又或者,其中也是有这魔头的真本事?正当柳君诺细细思索这些时,冰心突然夸张似的开口。
「咦?原来这世间也有咱们舞皇的兰花公子所查不到的事?」完全的吹捧,没有人听不出来。
或许是瞧见柳君诺紧皱起的眉头,想是打乱他思绪,冰心这麽刻意说。她希望柳君诺别再分神想这些圈圈了,反正进都进了,他们有六个人,要查总是能查到的。
她此刻还以为柳君诺脸上的严肃,是因为不清楚要找的到底是「月花g」还是「明黎g」的缘故。
柳君诺二度被打乱思绪,一点也不恼。
只见他摇摇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把自己给抬得老高的她,要开口说说冰心时,後头的宋荧荧却是忍不住道:「冰姑娘,这儿是月花g,别这麽不正经的,还是听刚刚柳公子的话罢,四处都有敌人耳目,别松懈了。」
冰心一愣,mm鼻子,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嘻皮笑脸的也不好,第三个人都抗议了。所以她点点头,算是把这话给听进了。
柳君诺的眼神只微微扫过有些心虚的宋荧荧,终是没再多说些什麽。
後头跟着的那四人分别是宋家两姊妹和梅儿跟小灯,他们只彼此对看一眼,互不说话。
至於阿科则是和预备撤退的马车负责在空乐山边处守着,若他们事迹败露,仓皇逃出时好歹也有个外头人照应。
此次入魔窟,说是凶险万分也不为过。最好不要碰到那啥大魔头和毒夫人的,最好那些小魔头小妖女的也痛快逛街玩水灯,就都晚点回来吧!不过就是会会一个旧人,带他安全离开,希望此趟可以平安无事呀……不然以伤未好、血未足的自己来说,那战斗力真不如往常。
柳君诺也差不多吧。冰心边想着这些,边偷眼瞧他,他的皮鞭刺骨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完全呢,这次也算逞强了。
追g究底,这事儿准备得真是太不周到了,行走也太仓皇了,本来冰心预计就是一个人自己偷偷mm混入,省风险、也省得这大批人马的。
可自从柳君诺那天死命说要追随时,冰心就心软了,才会把主意打在宋家姊妹上。但其实……干戈啊,斗争什麽的,若能真化为一空、远走避开就好了。虽然自己这种临阵脱逃的行为很要不得,甚至隐隐有种背负他们期盼的罪恶……
不过,走在这窄小的道路上,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呢?大家不过彼此彼此罢了,各取所需。冰心可以这样说服自己看开,那麽换个角度想呢?宋家姊妹又到底是怎麽想自己的呢?冰心突然对此颇是好奇。
作家的话:
冰心的纠结转得我脑子混乱,好想睡喔……(趴)
(冰心:听你在说!不要推到我身上= =a)
☆、156凶险万分(下)
注意到身旁人儿又走神,柳君诺握紧了紧冰心的手,後者茫然回神,柳君诺没好气的说:「我倒不知道这月紫芙还有动不动走神的本领。」
冰心一脸羞红,狡辩着:「那是你识人不深,多和她相处就好,人的个x本就千百种。」
柳君诺嗤笑:「也算你狠,居然把我和你讨厌的人凑一堆,我可不想被你讨厌,还是别把我和她相提并论罢。」
冰心吐舌,预备含糊带过:「我哪有?我……」话未完,瞧见这两人活像打情骂俏,注意到自家姊姊那难受铁黑的脸色,宋晶晶赶忙打岔:「路分两边了,柳公子,该怎麽走呢?」
提到正事,冰心安静下来不跟柳君诺闹了,倒是後者似乎不太满意宋晶晶的打岔,只看着别处淡淡回:「分组吧,月花g於这山腰处不小,更别提通连的後山和山顶了,明黎g的事我们机灵点打探,总会有线索的,不论对方到底是被带到哪儿去……依照原来计画,『月银雪』和『月紫芙』在路口分开,一个时辰後不论发生什麽事,都一定得回来这儿会合。不管是找到那白衣琴师没……」说完,他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看着冰心。
冰心注意,忙点头保证,赶忙说自己不会二度胡来了。
在这里分两边,梅儿、小灯跟冰心一起,柳君诺则跟宋家两姊妹,最後一眼,虽然柳君诺还是稍稍不放心,但看着眼前这两姊妹,把他们给留在自己身边,倒也算行了。
易容的两个人分别带着手下离去,至少比其他只有披着大衣的假护卫游荡其中还要不让人起疑,月花g外处的g仆穿着几乎都是披着黑大衣,戴着黑罩的,只有越往里面的,才有一套制式的g装。
女的是一身洁白束装和蓝纹白带,材料上乘轻软,穿起来个个如出水芙蓉的仙子。男的於g中人数倒是鲜少,他们衣装各色混杂,并无怎麽统一,和女的人数比例几乎是10:1。
有听说过月花g的女g仆为数众多,似乎是男的手脚迟钝,不如女的心思灵巧,所以留在g中的只有白衣飘飘的美女,而那些男的则分别为月花g四大护法所收,带至g外其他地方办事去了,只有些中意、机警的让他们留在g内。
月花g的g仆,女的美男的俊,似乎是大魔头一贯的用人标准。也是江湖上其一有趣的点。
在这里,连美貌也是一种兵器。
曾经大魔头为了跟某一有正人君子之称的正派较量,派数多个武功不弱的邪教美女上前周旋,居然让那一派差点覆灭,只因美女在对战途中(或是该说落下风时)个个都脱了衣裳,突然的活色生香和香肌玉体映入眼里,居然让对方纷纷无法移开眼,以致错失最佳的攻击机会,而被猛烈反扑,命在旦夕之间……
冰心吞了口水,果然色心是最可怕的,大魔头也真是y险,懂得运用人家男派长期孤守在山上的禁欲心态……卑鄙,够卑鄙。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好在另一派的尼姑闻风前来相救,这才免去了一劫,大魔头得意的仰天大笑,带着已穿戴好整齐衣裳的众美女风光离去,冰心光想,就觉得这样的邪教故事……
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听故事嘛,总是美好的。可现在若真的发生,冰心恐怕会不知道该怎麽应付吧?看着一个个从自己身旁路过的美女,而且还笑脸盈盈地向她敬安,冰心实在无法想像当他们也在自己面前脱衣裳时,怎麽出得了手拿鬼斩砍美人呢?
怎麽下得了手……头冒大汗,冰心这时也开始有危机意识了。
这些美女的笑容虽不及君诺姑娘的几分妖艳骄俏,但美就是美,现在对自己必恭必敬,无非是因为自己顶着的「月紫芙」、顶着月花g大长女的皮囊,万一让他们知道她是擅闯着,他们一定马上脸色大变,或者呲牙裂嘴,或者张牙无爪的拿兵器杀过来吧?那场景光想到就觉得可怕。
胡思乱想间,冰心听到後头的梅儿这麽提议着:「冰小姐,那边有个空院,我们以巡视为由去看看,烦请冰小姐留在原地等候我们,万一有事时,您也好方便以那『月紫芙』之名解救我们。」
冰心微一思考,这招不错,总比三人大喇喇的入屋内,什麽东西都没有又都迅速离去还要来的好多了,至少比较不会有些什麽差错和让人觉得可疑的。
作家的话:
下一章!就是下一章!
某糖决定放大小魔头的番外了!!!!(握拳,等这个时机等很久了)
☆、番外:月秋珣-不该如此-1
那一晚的叛变,空乐山被染满鲜血,好似在嘲笑他曾经的胡作非为,好似在报复他一切恩怨的种种,即使心里明白,可还是……不该呀。
不该如此。
最後一刀是因为自己战疲力尽,闪躲不过,索x硬接下来的。那刀就正好刺在了自己心边处,绕过了强劲的内力流窜,很正巧的,擦边刺了进去。全身上下唯一的伤口,就只这麽一处,却也是非常致命的一处,虽然只是擦过心的边缘,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不久了。
他就连死,都死得这麽美丽。毫无缺点、破绽。
就只有那一口。
撑着剑,跪在冰冷的地上,双眼渐渐模糊,早就无感疼痛的他,chu喘着气,任嘴角的残红缓缓滴落,大家看见他这模样,以为是取下头颅的好机会,众人中不知谁放的风声,说,谁能拿到月花g主人的项上人头,谁就能拥有月花g!
这是多麽极具诱惑的一句话啊。
月花g是东恒秋珣自小经营的势力,从懂事开始,他孤身一个人总觉得不妥当,无安全感,渐渐的利用皇子优势,开始创造地下势力,那为自己做牛做马的组织。
他不管是对自己、敌人或是手下,也都极为残忍,那些人全都是他的死士,喂了药,有谁还会不顾自己x命安危的跟他对抗呢?
他无法相信任何一个人。只因曾经在尔虞我诈的g中饱受过非人的悲痛。
完全的不信任,甚至以他们的x命做要胁,家里的牵绊,爱侣的联系,他懂得掌握人心,把亲情、友情、爱情这三种东西玩弄於股掌中,让他们只能服从他这个月花g的主人,否则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这麽邪恶残忍,歹毒强大的人,却也造就了今日的一处败笔。
因为被他踩在底下的他们,都不服他。
个个都是双面样子,表面上服从,私底下却并非如此,他们伺机篡位、逮到机会就想把他给推下这月花g掌权宝座!替代他成为这g中主人!
所以他若不争气些、不小心些,会死在他们手上的,不是面前的敌人就是自己的部下。若没有能力走在他们前头,迟早会被他们给吞噬,连g骨头都吐不出,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生态,看似平衡,但却又容易崩毁。
他们拜倒在他的脚下,却是因为虎视眈眈的想要他的命、想要他背後的权势,这麽忠心耿耿的背後,其实隐含的是对他可恨的杀意。
东恒秋珣就是这样对待月花g的仆众的,霸道狂妄的率领他们,称霸这个人人听到月花g之名,就吓得五体投地、四处逃窜的武林江湖。但这却也是造成今日叛乱的其一主因。
将死之际,大家都想要他的人头,邪道人士想要让月花g改主,称霸武林,白道人士则想避免腥风血雨,杀之而後快,两方原来同一阵的人马当下开打,就连一些肖小、想要偷偷靠近已经战败再不起的东恒秋珣,也都被他们一一顺手给了结了。
不知又是谁喊了这麽一句:那魔头的妻儿在地下!他们从地下遁逃了!快追!
原来闭起眼的他缓缓张开眼睛,但那却毫无焦点,神智集聚不起,他沉闷的情绪没有人能看得出什麽,也没有人继续再把心力给放在他身上。
只见後来大夥儿都往那地方移动,不再为了东恒秋珣的头颅争得头破血亡、伤得两败俱伤!
面对一个临死之人,面对一场双方都在力拼他的头颅而伤了和气、僵持不下的这场争斗,他们理智苏醒,选择把注意力都给放在了魔头的妻儿上,因为他们都知道「杜绝後患」这个道理,今日月花g得灭亡,就得把他们所有人都给赶尽杀绝!
他还是无法完全张开眼,只能危险的眯起,他膝盖微微用力,但身体彷佛到了极限,无论如何就是无法站起。他想要朝天吼叫一番,想要冲上前杀光他们,却是再也无力做到。
视线越来越模糊,原本强张开的双眼也不受控制的渐渐闭起,身体上原来的负担似乎突然消失於空,他想,这就是「临死前」了吧。他现在脑海中唯一挂念不下的,就是他的妻儿。
他宝贝的夫人啊。
仅八岁的流星,护得住吗?就算护不住,也要护!
现在他俩应该逃得远远地了,他们追,也追不上了。思及此,原来脸色一直苍白难看的他,嘴角终於微微弯起,算是对这结果唯一满意的地方了。
闭起眼,彷佛回到了他十九娶妻,她十六嫁过来的那天美好日子。都快要忘记了,那些美好的生活是什麽滋味。
作家的话:
7月中就这麽过去了……某糖还要为了月底拼命orz
加油加油,为了美好的未来,往前冲了!!!!(握拳)
☆、番外:月秋珣-不该如此-2
其实就在昨天,昨天以前,一直都幸福美满的。成天逗逗自己妻子,玩玩自己孩子,生活充实的让他都要忘了……忘记,他其实还有一个隐忧。
青龙国现任女皇,东恒夏荷,只因他宝贝夫人的一句话:「换做是我,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的女儿。」他原来坚硬如铁的心动摇了,他想,如果照她这麽说的,似乎没错。
於是他留下了这麽一个忧患。最後渐渐扩大,连他、连她都逃不过这样凄惨的命运,一念之人,妇人之仁,最要不得的行为,却因为宠她,对她是如此珍视,而全凭她作主……
若时光再次重来,他还会这麽做吗?或许会吧,只要他们都平安无事,只要这对他们来说是所谓的皆大欢喜的结局了话……一定,还会再这麽做,只为了看她喜极而泣、自认开导有功的那张笑颜……
垂下头,身子依然跪在沙土上,屹立不摇,手中的剑本该紧紧握着的,却在不知何时松了。
但是,以上这些前提都是在他的夫人平安无事的假设上,但若如今不是,那麽再有一次,他就该杀了她的,即使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该就此放过。
不该。
他是皇子,终究要成婚的。
青龙国主後g佳丽无数,他弟弟和妹妹都有了成群的妻子或夫郎,就只有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他想,反正都是娶个花瓶放在府中,那不如娶个看顺眼的、有趣的,不同於常人的她好了,兴许,日後的玩味生活也可以相伴。
可不想,居然连同自己,越陷越深。
第一次见到花璃时,他只觉这是个古怪的女子。很有趣,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表面上的服从谦虚,都只是伪装,他跟她,很像。
或许就是因为发现到了这样一事情,所以才会对她的身影多看了几眼。第二次时,就是她误入自己猎食的范围了。
她果然很有趣,没有跪地求饶,只是哭着和自己谈条件。她真的很有趣,彷佛为了求生存,什麽苦都愿意吃、什麽事都愿意做,於是,他也心血来潮,又或是鬼使神差的,允了她的「条件」。
之後接下来的每一天,与她的朝夕相处,越接近她,就越发现她的不同面,她不像大家说得那样「端庄贤淑」,她在他面前,会哭、会闹、会笑、会气得跳脚,偶尔,也会出些坏点子……虽然老是被他看穿,论智谋和坏心程度,g本无法比得上他。
但她是如此聪慧伶俐,活泼好动,不像大家说得那样墨守成规、那样死板的x格。
为什麽一个人可以有这麽天差地别的面目呢?之前的所有,又是为了在掩饰什麽呢?每一次的靠近,他似乎更加认识了「她」,彷若重新认识,就像回到那一夜,她大胆开口说出要让他娶她的话……
每一次的交锋和接触,都让他感到新鲜,一生就活在充满y谋黑暗的内斗皇g中,她简直是上天派来的开心果,为他原来的y暗增添了一丝光明,那如此璀璨的、美丽的、向往的光芒。
但是,过於沉溺在这美好的日子里,他却逐渐忘了自己背後的立场。
他是江湖中人人惧怕的魔头,是正道武林人士的宿敌,也是皇g十几个孩子中,最为亮眼、脱颖而出的人才,甚至,是青龙国主早有意让他接手皇位大重的下个皇位继承者。
他原来该是未来的青龙国国主,而她,也该是皇后,或许他们之後生下的孩子,都会是皇子皇女,然後从中挑选下个青龙国皇位继承者,一切会是这麽美满、这麽和谐的……
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突如其来的叛乱却毁灭了一切。
青龙国主驾崩,居然旨意传位给还存活尚在的最小女儿,十六皇女。他小看了朱雀国另一受宠宰相连悖的手段,更没想到,花严居然会受到挑拨,联合他一起灭了他。
原因很简单,对方跟他说,他的女儿,嫁给了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他的女儿饱受欺凌,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还找了许多「证据」让对方相信,使得当初允诺这婚事的花严痛苦不已。一向爱女的他,当然联合他,鼓吹朱雀国主,与刚上新朝的青龙国女皇下令围剿了月花g。
所以才有了他今日的败仗。
若时光还能重来一次,他一定要把那些在暗处躲躲藏藏的人,一个个拖出来,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没有机会了。
风中彷佛是他低沉的叹息,发丝顺着风微微地晃动,气息也渐渐微弱,他的生命终於到尽头了,一生卑劣霸道、y险歹毒的他,还是在这儿败下了,心脏不再跳动,也不再呼吸吐气,他这一生走不长远,就这麽走到这里了。
一切都结束了。这就是终点。
作家的话:
这篇稍微爆了一下字xd
话说,就因为这边的东恒秋珣安息了(?)
所以之後的月秋珣才会这麽活跃(??)
人啊~果然要看开点,换个角度看事情~~~(到底在说啥话)
ps:谢谢芊凛同学送的鲜果茶罗,最近天气特别潮湿闷热,很适合喝= =++
☆、番外:月流星-原来如此-1
「我们趁你爹不在,偷跑去山脚下玩好吗?」
那女子从远处蹦跳来,明明都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却不改这贪玩本x,据说都是因为他老爹给宠的。她边跳来,边贼嘻嘻笑着这麽对他说:「呐,好不好?」
「不好,我要跟爹爹一起!」小流星不加思索的拒绝,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反s动作了。
「你……你既然是我生,就应该跟我的!」女子被拒绝得这麽乾脆,瞪大眼,她眼里不甘又委屈,语气带着异常的孩子气。
「不要,我就爱跟爹爹!」即使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後他是多麽想吐……但小流星还是坚持的这麽说。
「你、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小人!娘不理你了啦!」女子被再三拒绝,老脸挂不住,气极了乱骂,甚至跺了跺脚,却在见到他背後那一身影时,皱紧了柳眉。
而他老神在在的留在原地,不只是听到那彷若无声的脚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小流星非常明白自家娘亲的「不理你」只是一个下午,傍晚用膳时,她又会恢复如常,所以他完全不用担心。
就算自己偏向爹,娘也g本不会吃醋,相反地她会很开心,虽然偶尔会感到些寂寞,但很快又会释怀了,因为这才是她想要的「幸福美满又普通」的家庭,虽然这g本痴人说梦,以现在他们家的环境和立场来看,g本不可能。
「我来接他了。」那男人笑得一脸妖媚灿烂,女子撇了撇嘴,满脸不愿,却又不得不从。
「娘,我走了啊,傍晚回来,别太想我。」小流星露齿一笑,挽着那男人的手,状似亲密。
女子羡慕的眨了眨眼,嘴巴动了下,想开口说些什麽时,男人笑得一脸愉悦暧昧:「说错了,是别太想我们。」
「噢,对耶!娘,别太想我们啊!」他相当配合的说,一脸神气。
女子涨红了脸,看着两人相亲想爱的画面……转头哼了一声,一阵风过去,她再一回头,现场哪还有那大小男人的踪影呢?
哎,他又被他爹给带走了啊……女子虽是无奈,但也不再哀怨,她甚至满心期待下一胎、甚至是下下一胎,最好都能够生女的,最好,还是能够成天黏着娘亲的黏人女孩……
故意在娘亲面前和爹装得亲腻、装得感情多好……仅有八岁的小流星对这样的事已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
娘亲老爱担心家里和谐的大事,一发现他俩亲情不合,马上碎碎念的瞎c心,说要做什麽开解大使,好好开解这父子之间的心结……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到底在什麽样的情况下他会跟那谦虚得g本虚伪的爹来一段「亲情不合」呢?这g本是假面笑的男人啊。
在娘面前,他装得乖巧无辜,娘一走开,就马上一脸笑得邪恶恶心,逼自己练刀练剑的……小流星认为,自己有一半的x子就都是被这家伙给带坏、有样学样学起来的。
虽然,他从原先的不喜欢和排斥练这些,渐渐得也习惯了。原因呢?败在爹的强势下了,就算不喜欢、不想去做,他也总是硬逼着他,既然到最後结果都一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乖乖照做,省得中间还多吃了些皮r苦。
m着前天自己背上的伤,小流星非常有自觉的想。
爹对娘非常疼爱,对自己就不是这麽回事了,身上隐密的、看不清楚的伤口,这些事当然不能跟娘亲说,是秘密。还记得上次被娘亲发现,她整整一礼拜都不跟爹说话了,然後动不动就哭红眼,模样非常悲催……他呀,自那次後实在怕死娘亲的眼泪了。
好不容易终於在一礼拜後的夜晚,娘亲暂住的书房传来了一些引人遐想的声音……至於真的是不是遐想,那些都算了,认为自己已经步入成熟、甚至相当老熟的小流星,并不想过於探讨这些事情。
总之,隔天娘亲跟爹已经和好了,平常笑得毛骨悚然,但是这一礼拜脸色都非常难看的爹,也又恢复如常了。
之後几天的练武,虽然偶尔不专心还是会被他教训一下,不过他对自己下手倒是轻了些,没再把他打出血和躺在床上三天不下地了,算是可喜可贺。
只是偶尔嘛,练功啊,还是会有些伤口,且都是比较隐密的,不让娘发现的,小流星也没这麽混帐,天天为这些事跑去跟娘亲告状,况且,在幼小的他的心中,总认为「男人身上就是要多些伤口」这才叫做帅气!
作家的话:
不知道为毛,最近要写文写这「作家的话」的时候
系统都会跳出一个色情的游戏视窗……
鲜广告化了吗?(惊恐)
可是为啥影响的不是读者版面,是鲜作家啊?xd
这弹跳广告是不是放得不太对呢……(还是只有某糖的会这样?)
☆、番外:月流星-原来如此-2
久而久之,练功习武都成了基本必备的日常一事,或许也是因为心中放开了,学习上更是突飞猛进,有的时候小流星都认为自己是天生的练武奇才,然後小小地做着娘曾经说的江湖一世大侠的威风故事的梦,好不得意呢。
於是,当娘亲今天又要带他去山脚下跟同村相似年龄的孩子玩的时候,小流星极度不愿意,直说要跟着爹走。
看着娘亲眸中的失望,虽然小流星有点愧疚,可是一想到那些流满鼻涕和一脸挂着「我就是白痴智障」的肮脏小鬼……小流星也得狠下心,与其跟他们玩那些泥巴秋千啥的东西,倒不如练武练剑,反正爹说了,近日会让个打铁铺的神匠还什麽东西的,为自己造个量身订做的小宝剑。
这麽一想,似乎心中的不舍也就放下了,为了自己好,还是稍微牺牲一下娘亲好了。况且就算小流星对月秋珣说出了自己不愿意练武、不愿意跟随他,他也是不会理会的吧?
他总逼着他做不愿意的事,包括杀人。
他们家的爹啊,一点也不像常人,他们一家人也不平凡、不普通,有的时後小流星会想,做他的儿子还真是衰。
他就这麽牵着流星的手,一大一小施展轻功穿梭这树林里,之後过了片刻,小流星马上甩开他的手,不再任他继续引领着。
他停在一边chu树干旁,撇嘴道:「真恶心,娘亲已经看不见我们了,你也别再牵了。」
他笑笑,对着儿子的真实本x不以为意:「我以为你喜欢让我牵着。」
「啧,谁喜欢啊?我都这麽大了!」小流星夸张似的说,他今年也才八岁,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是啊,是该大了,我当初在你这年纪,就已经开始杀人了。」
「不会吧?你真要让我杀人吗?那很恶心啊……血刷刷的喷了下,人翻着白眼就葛屁了,多可怕啊。」
早已经习惯了从这儿子口里蹦出的奇怪用语,推测都是他娘亲教的吧,於是他继续说:「如果不杀,死的就会是你和你娘了,我舍不得。」
小流星撇嘴:「骗人,你只舍不得娘吧?」在爹反覆无常的个x下嚐过多次败笔,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淡然了。
他眯眼一笑,让人看不出真假:「两个都舍不得。」
小流星不开口,他也不再说话。他知道娘亲的身子一直都不好,在生产他的那天,被几个有叛乱之心的仆从陷害,危难之时,差点流产,是她咬牙忍泪才好不容易护住他、产下他的。
那日一过,她的身子贫弱,甚至被神医诊断差点再也无法生育……是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经过这些年神药的调养(月秋珣杀人、抢来搜集的)才终於有起色,只是日後还生不生得出,自己还有无弟妹都很难说。
至於那天趁他不在、寻机叛乱的仆从最後也都人头落地了。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你若不坚强些,学习承担,迟早我们都会成为他们脚下尸体,被踩在地上的。」
小流星回头看往娘亲所在的方向,不甘愿的道:「我知道了啦。」
他则是点点头,一脸欣慰的看着这个小流星,後者并没有发现。原以为这样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好一阵子的,却没想人算不如天算,一夜之间,什麽都变了。
他英俊神武的爹战死在空乐山上,紧闭的双眼,不会再张开了。那迎接的第一个署光,彷佛没有丁点温暖,金色的光芒照耀在他冰冷的身躯上,无法暖化他,一点用处都没有。耳边听到娘亲的嘶声哭喊,他g本就还在状况外。
小时候,自有了意识後,他的生活就是爹和娘亲。
爹每次看着娘亲的目光都是柔和的,都是温柔而宠溺的,在娘亲面前一向都如此。可是当娘亲不在了呢?他会收起原来眸中的柔情,用那似笑非笑、捉m不定的神情看着他,然後逼他继续学毒学武……
他老这麽说:「如果我倒下了,守护你娘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然後还会再後面补充一句:「死都要做到。」
为此,他老是逼着自己学那些y险的毒和那些烦人的武,他不是个不求上进的孩子,但总觉得自己该像娘亲说的,有个美好快乐的童年时光的,他也想跟其他正常年龄的孩童,去玩青蛙、抓蝉、甚至爬树……
当然,这都是早些时候的想法。
可惜等他之後去实行时,因为早早就会了轻功,所以爬树什麽的,对他来说g本不算什麽,他反倒觉得无趣,甚至觉得那些在底下慢慢爬树的孩童都很幼稚,然後渐渐开始小看、藐视起他们……
作家的话:
其实月秋珣放在小流星的寄望是很高滴xd
小流星隐约有察觉,不过就是不想承认罢了。
(八岁的小孩若能认知到此事并且爽快的接受,这绝对已经「成熟」了xdd)
没办法,古人的从小严厉教育(加上他们一家本身的不平凡)
小流星这麽快分得清是非黑白,也是挺有依据的xddd
☆、番外:月流星-原来如此-3
这样的思想,以为天下人除了自己、娘亲和爹外,全都是白痴的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才五岁。
当花璃发现他和一般孩童的思想脱轨的相当严重後,她想起自己孤独的童年时光,心生不忍,於是老趁着月秋珣不在的时候,偷带他去山脚下的村庄玩,算是想弥补自己的一个小小心愿吧。
原本幻想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闹玩耍的他,在第一次初见那流着鼻涕,啥都不懂,只会笑得一脸像白痴的「同龄孩子」後,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他再也不跟他们玩了。
他觉得他们都太「小孩」了。长期跟在月秋珣的身边,他看了许多大人残酷又卑劣的一面,另一方面又老是听花璃说很多个被称为「智慧小故事」的东西,说一堆新奇古怪的见闻趣事,他的心智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超出了原来同年龄的孩子,偏偏还不自知,只认为自己跟他们混在一起,会一起被当作白痴的。
老成的小流星,甚至自被那一村的孩子王说自己娘亲坏话,说她是妖女时,就冲动的把对方打得个鼻青脸肿,差点半死不活,明明他连爹被说魔头,自己被外界叫小魔头时也没这麽暴怒。
虽然最後被娘亲阻止,但他也没再踏入那一村了。他们都是幼稚、单蠢的没用小鬼,跟他们混在一起,连自己身价都会跌下的。
小流星这麽想,之後,就算娘亲笑盈盈的开口要带他到外处去玩,他一律果断拒绝,他还是乖乖跟在爹爹的身边吧,爹爹传的毒比较有效,教的武渐渐让他感到兴趣,爹爹从小灌输的教育理念--保护娘亲,一直g深蒂固的在自己脑海里。
而要怎麽保护呢?除了让自己变得强大,别无办法。他要当打死人的那个人,绝不要当被杀死的那个人,强者生存,弱者灭亡,这样的时代,他愿意站在前头。
也只能站在前头。
可是今天,那个意志坚强如刚铁的男人却这麽倒下了。留下他和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娘亲……
八岁的流星忍着泪,跪在月秋珣的尸体前,一句话都没说,耳边依旧是娘亲的哭声。他找不出安慰娘亲的话,事实上这对八岁且从小被教导杀人玩毒的小流星来说,实在困难,原本该是最黏腻在娘亲身边的,如今才发现,其实他待在月秋珣的身边还比较久……
而这份亲情……
他找不出任何可以安慰的话,或许也是因为,内心对爹死亡的震撼和伤悲吧,其实这才是让他痛得说不出口的原因吧。
爹倒下了,真的倒了。
留下他和娘亲。
在後来那些想捡便宜的肖小来之时,他挺身站起,心中的信念就是要保护娘亲,死都要护。小小地身子挡在她的面前,他不断出招,砍人,杀人,劈人,刺人,他几乎用尽所有爹武学上所传授的一切,但也在这过程中,自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之後被砍的那一背更是让他痛得发出哀号。
明明,爹曾说过是个男子汉就要忍住痛的。小流星咬紧牙,唇边的血未乾,他不去分心娘亲那听了快要心碎的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小流星擦掉嘴角鲜血,他奋勇上前,可恨的是面对这麽多武林高手的围攻,不过八岁的他还是招架不住,不管是体力还是身子上新添的大小伤口,都在在宣示着他力敌不过的事实。
最後那一剑他就算已看清楚路子了,想闪躲,却也无力再躲,这笨重疲累的身体连挪个位置都没有办法。他眼睁睁看着那一剑入心,他没有月秋珣的好运和深厚的内力,他的气息几乎在一瞬间中断,甚至意识渐渐涣散。
他笔直的身躯终於还是败倒下来,耳边一哭喊的声音非常清晰的传入耳内,只可惜他再也无法回应。
「流星!!!!」娘亲哭喊的声音如此痛彻心扉,他多想张开眼睛,出个声音,回应娘亲也好,是安慰也罢,是交代此世遗言也好,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不要留下我……不要留下我……求求你,不要啊……流星……我的宝贝啊……」
那道声音不断重复哭喊着这句,几近崩溃的语调。
眼睛虽然没有闭上,但是他却是再也看不见面前的景物了,耳边那令人鼻酸的声音越来越小,只知道自己被人给紧紧抱在怀中,脸庞上多了那人的泪水,原来该是难受辛酸的感触,但很快的,他发现自己居然连这点感触都没有了,身躯彷佛不再是自己的,什麽东西……都没有了。
眼前一片黑暗,原来,这就是死的感受。
原来如此。
能够死在爹的面前,死在保护娘亲的原因下,爹应该也会原谅他的吧?只是,他却无法原谅他自己,他痛快的倒下了,但是,娘亲呢?
娘亲怎麽办?意识消失前,他所有的念头就此打住,只剩下满腔的遗憾和扼腕。
娘亲……该怎麽办?
作家的话:
这篇爆了一点点xd
月g家族的番外还未完呢,只是因现在不是播放的时机,故先保留罗。
(虽然还有一些地方没修改完全)
下一章开始,正剧!!!!
是说芊凛同学你也太猛了吧xd
一次给我好多糕点喔~回到家(半夜)看到眼睛都直了,口水都流了≥﹃ ≤
☆、157深不可测的池水(上)
若有,也总是可以藉口掩饰,毕竟这招低调多了。况且还可以当个「有权利的把风」的。m着脸上面具,面对他们的提议,冰心点点头,算是赞同了。
於是梅儿和小灯低头,就这麽快步前往那院子处查看。冰心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东晃着,看到有人经过跟她拜礼,也就微微点头让他们下去,连句话都不愿多说,就怕多说多错。
「冰姑娘!」
突然一个小小的急促声音从旁传来。冰心望去,眼睛都瞪大了,居然是这宋晶晶!且就只有她一人!
冰心忙走过去,担忧问着:「怎了?就你一个人?柳君诺和你姊姊出些什麽事了?」
「没事没事,都没事。只是姊姊想单独跟柳公子谈些事,我杵在那儿也挺尴尬,反正无事,不如就来找找你,看看你这边的进展。」她微微压低声音这麽说。
冰心哭笑不得,颇为哀怨的说:「谈些事?什麽事非要在这紧要关头谈?也不看看时间地点。」
宋晶晶以为冰心气了,紧张道:「这是我们两姊妹最後一次的任务了,今晚过後,或许生也或许死……就让姊姊任x这一回吧,她虽在江湖飘零许久,背负着血海深仇,但总是一个女孩家,心底下那些小小的愿望还是希望能够了的……」
点到这儿,冰心不开窍也说不过去了。她虽然对自己的事迟钝,可对其他人一举一动倒是注意得紧,尤其是这两姊妹。
冰心无奈,两手一摊:「好吧好吧,花前月下的,有爱有恨总是要大胆说的,才不枉此生。」
宋荧荧钦慕柳君诺,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每一次的对谈交流,她的眼珠子几乎牢牢锁定在他身上,一刻也不移,除非是看不见的瞎子才真不知道。那柳君诺应该也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或是做任何回应,这麽说……那宋荧荧也早该知道这点了,所以今天上演的「有爱大声说」大概也是悲剧收场吧。
若是喜剧,柳君诺身上被绑着的游戏枷锁也能够解开了吧?虽然不能终止,可是也不用再被「虚幻女神」的名义给绑着了,一直久待冰心身边也不是什麽好事,毕竟冰心无法选择,她连小命都不保了,哪有这种闲功夫谈这些?
真是纠结啊。冰心此时此刻居然就这麽希望柳君诺可以接受这宋荧荧的情,可是如果今天宋荧荧掉命了,那不是也很悲催吗?况且柳君诺一直都在防这两姊妹,对他们态度冰冰冷冷的,要说有情、能迸出些什麽小火花也实在困难。
希望柳君诺移情别恋,把心思都花在该属於他自己的那人身上,但希望不要是宋荧荧也不要是自己。
或许希望一个人幸福、过得好好的,就是这样感觉吧。冰心一边理清这样的矛盾和自己心头上的复杂,一边深思着。
听到冰心刚刚发言的宋晶晶,途中多瞄了几次严肃深思这事的冰心,没有感受到猛烈的怒气,她不由一问:「你……不生气吗?」
冰心奇疑,反问着:「为什麽我要生气?」
「因为你和柳公子……」
呃!果然被误会了吗!撇开这些什麽游戏的关系,攻略者与被攻略者好了,参赛者和奖品什麽乱七八糟的话,他们两个之间g本毫无关联啊!本来有恩的,都报完了,现在蹉跎的光y,只是因为这游戏本身都要完成的天命罢?
一个目标是得当王,一个是要尽心辅佐王,明明就该是这种君臣关系的呀。
冰心头冒大汗,想解释着,要开口时却是宋晶晶黯淡的神情:「如果不是柳公子……那就是国师大人了。」
国师?谁啊?白虎国国师吗?冰心猛然一震,张大嘴,被惊愕的消息弄得不知该如何发音了。
「我真没想到,远走江湖的医皇,居然会认识在深g中被层层包围、被小心翼翼守护着的尊贵的白虎国国师,若非我亲眼见到他面目,否则我也不怎麽愿意相信。」宋晶晶摇头苦笑,神情一片哀愁。
冰心吞了一口水,忍不住问:「你本来就是为了白虎国国宝西昂琴而接触到他的,就算看到他面目又怎样?怎麽说我认识他呢?这g本天大误会啊,我连他是圆是扁、是胖是瘦,长得什麽模样都不知道!」
宋晶晶楞了下,狐疑看着冰心:「你说什麽?你不认得他?可是那天他看着你的信的神情,却是像在思念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人……」甚至情人。
最後一句,那宋晶晶就是说不出口,未完的话到此,两人脸色却纷纷诡异了起来。
「我写的信?我就只写给愔愔,只写给天下地衣的琴师美人……怎不记得还多写了份给白虎国国师的?」冰心心里头已经有预感了,但还是呆楞楞的解释。
作家的话:
好想要写内心戏喔~
可是某糖太会拖稿了(?)
再写下去,都不晓得这剧情得猴年马月才可以到下一阶段……orz
忍!
☆、157深不可测的池水(下)
「白虎国尊贵无比的国师……居然是江湖上天下地衣的白衣愔愔?我、我一直以为那天是国师为了夺回宝琴,查清了我的底细,特意自己扮了那个琴师美人随我一趟空乐山的……」宋晶晶捂住口,面上一片惊愕和恍然。
所以琴师美人就是白虎国国师!冰心还在慢慢消化这样事实。
他是国师?居然就是国师吗?那个预言天选两位王者、占卜奇准无比的此代国师……
这真是……被愔愔给玩大了。这麽说他当初在盼月谷说的那些话,其实现在认真思考下来,也并无道里呀。
「紫姑娘,这座山危险异常,我们需要了解此山的你。我在江湖上和白虎国的地位不比一般,或许他日你有任何困难,我都可以出手帮忙,还望能请你留在山谷伴我们这一月。」
地位不比一般。
就因为是国师,所以那鼻子翘得老高的右司令才会这麽心甘情愿的服从他罢。而白虎国师为了自保,不倚靠王军力量,另外培养一些门下人脉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没想到他这麽闲,连江湖上都能闹出个这麽耳熟能详的人物出来。
尊贵的白虎国国师,他住在幽深的王gg苑中,连接见白虎国主和大臣都是戴着个长礼帽、白面纱,大家要的是他那预言占卜的能力,谁还会管面纱底下的他到底是长得丑还是美呢?更遑论江湖上的人们了,谁也没机会能见过他一眼。
神秘又面貌不详的国师啊……
倒是白衣琴师的俊美长相一传十十传百,就算看过的,还是没看过的,都知道愔愔他脸蛋的魅力!一个足不出户,一个在江湖上混得赫赫有名……谁也不会把这两者的脸孔相提并论啊!
愔愔啊愔愔,你也是深不可测的池水啊,在你背後,到底还藏了些什麽呢?想要知道,果然就真的只有把你给收归己有,才能清楚透彻了吧!
思及此,宋晶晶的声音传来,夹带着悠悠叹息:「为了靠近大魔头,为了找机会入这月花g……为了能够拿到西昂琴,我守在国师府外边整整两个月,一直不停做着烈焰下洒扫的工作,终於在一天他接到召唤,欲要进殿排解王上的忧愁时,我见着了他。」
语气中带着浓浓迷恋,宋晶晶继续说:「似乎是国主急着召见,他未来得急戴上面纱。所以,我看见了他的面容。风度翩翩的尊公子,没有丝毫贵气,一点也没有王g深院里,养尊处优的架子。在他面前,大臣的风采比不上,将军的英姿无法盖过,眼前这神圣超然、只在深g处的国师大人啊,是如此俊美无双,身上散发着一股清香,他举手投足都这麽斯文有礼。」
彷佛陷入那天正午的记忆,宋晶晶苦笑说着:「他悲天悯人,果不其然的,经过我一旁时,被我那j湛逼真的丑陋容貌给楞着了……那其实是用画的。」下意识m了自己脸庞,她神情充满哀伤:「也是自那天开始,我被接到国师府的内院工作,至少,不用在这正午的烈阳下受苦了,而这後来还听说是国师大人亲自去g中的人事院这麽要求的。国师大人仁慈善良,越接近他,我就越觉得自己匹配不上,感到自卑,觉得自己丑陋……」
「可是为了家仇,我哪还有其他选择呢?百般挣扎间,我终究选择了背叛他,心里只想着,若这次能够好好完事,我定带着西昂琴到他国师府面前,以死谢罪。可那次宴会上出了差错,姊姊来不及入月花g接应我,眼看我这条命就要什麽大仇都没报的赴黄泉,是他上前,救了我……」
讲到这里,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听故事听得正j彩的冰心,继续道:「或许起初就不是为了我。可是,在那样众目睽睽下,却只有他一人站出来,敢为我这麽说话……而且,他并无怪我的取琴。」
宋晶晶眸中有泪,是对白虎国师的愧疚还是不舍,冰心不知道,但她清楚的看见那双眸中是对他的浓厚情意。
「其实我挺羡慕姊姊的,有什麽话都还来得及当面说出,所以,劳烦冰姑娘,若是今日我真不行了话……日後,见着了国师大人後,可否为我传几句话?」宋晶晶擦了擦泪水,面有戚容的说。
作家的话:
好像这篇都讲宋晶晶的心声欸xd
冰心配角化了w
话说芊凛同学你的催文狼牙b看得我心惊惊的xdd
我都不敢不准时更文了(????)
谢谢马卡龙小蛋糕罗w
☆、158月花g夫人(上)
瞧人家故事女角这麽忧郁,冰心也不怎麽好受,继上回一个《文宾传》和《玫妃纪》,现在又来个姊妹牺牲的遗爱吗……为什麽事情总要弄得这麽复杂呢?上一辈的恩怨何必牵扯这一辈呢?痛痛快快的全部了结不就好了吗?想追就追,想爱就爱,才不枉此生啊……
想归想,冰心还是忍不住开口想c手人家家务事,不然,给点建议也好,何况现在还处於寻找愔愔的途中,又没有说找不到还是怎样,她怎麽就这麽笃定和悲观呢?
於是冰心劝道:「既然爱了就爱了,若对方也爱着你,就正好远走高飞吧,上一辈的恩怨不该让这一辈的痛苦的,换做是你们父母,一定也希望……」
话到一半,宋晶晶毫不犹豫打断,眸中一狠色露出,她咬牙道:「这就是他们的希望!宋家儿女从不畏死!存活至今只为讨一个公道!大魔头灭门毁了我们家,我们就该在这一代了结!若我们不行,下一代、下下代都将一直追寻下去!直到月花g大魔头毁灭为止!」
冰心倒抽一口气,这家仇……可真深啊,也够大的。
宋晶晶平静了一下自己情绪,缓缓道:「我们还有个年纪尚小的弟弟,今晚硬是让他待在安全地方不准跟来。我们想,若今日真出些什麽乱子,我们宋家还是有後的。今日这一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看了眼还在楞中的冰心,宋晶晶上前道:「所以,好吗?帮我带句话给国师大人……」
冰心回神,面有难色,坦白说她不想带,原因不为其他,只是不想做这种未死前的传话,那太让人伤感了,冰心一向不擅长面对这类事,那会让她很想避开,很想。
正当宋晶晶还要开口时,远处一妇人温柔慈祥的声音从冰心背後传来:「芙儿?芙儿?」
冰心猛然一惊,看着脸色变得凝重的宋晶晶,她吞了一口水,硬着头皮转过身去。
慈祥和蔼的声音,又这麽温柔亲腻的叫唤月紫芙为「芙儿」……在这月花g里头,连手指都不用数了,还能是哪位呢?
不会吧,怎麽那麽快就见到魔头她老婆了呀……记得他们在那条岔路上,不管是月花g还是明黎g,应该都还没选吧?连内处还外处都还没分清呢,对方居然这麽快就现身……
算了,也算好事了。
既然魔头老婆就在这里,那麽更里面之处,不必怀疑,一定有魔头的踪迹。这样也好,因为这这代表选择另外一边的柳君诺他们会没事。
冰心把事情尽可能的往好处想,她回头微笑,用着那刻意发出的沙哑声音喊:「娘亲。」
早知道和月紫芙他们见面时,就该准备好j灵花花瓣来模仿月紫芙的声音,也才不至於现在这麽事到临头。只是那时真的太匆忙,为了把月流星给引开,所以就……计画中自己原本就没打算让露脸的,想来真是扼腕。
边感叹着,冰心抬头,却在见着此人的模样时,立马楞住了。宋晶晶早在宴会上看过他们面目,所以现下并没有表现的多吃惊。
吃惊什麽?
只因眼前的月花g夫人的面貌。她的声音的确是经过岁数的,但脸上那清丽无双、彷佛不过三十的容貌……冰心震撼了,这到底怎麽回事?明明历经二十年前那被血洗礼的空乐山,而且身旁还有四个成年的孩子,换算现在也该多少沧桑年老的吧?可她为何却如此年轻……
不寻常,很是不寻常啊。久闻大魔头月秋珣很爱搜集天下奇珍宝药,甚至以调配制药为兴趣,莫非,真被他给炼成了不老青春药?或是能够延缓身体上的衰老奇药?
是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把自己夫人给护在g内,护得好好的呢?上次夜色太暗,依稀看得出大魔头的一脸俊美,但却没细看是否有皱纹或是年老的现像,如今换算下来,这月流星也是年轻的奇特,传闻他二十年前是八岁,如今二八有了,现在却也才一脸的二十出头……
这月花g家族到底怎麽回事?年纪居然都不按照常理的吗?
犹疑之间,果然,冰心这沙哑沈重的声音让月花g夫人听了一愣,再见对方小心翼翼的打量,她不解的上前,眉眼透着淡淡的关怀,她这麽问:「怎麽了?芙儿你的声音……」
「咳、咳咳,可能是今天下山玩得太开心,吃多了辛辣食物又说太多话,不小心就弄坏了嗓子……」冰心握拳,忙装咳着。纵然她g本就不吃辣。
作家的话:
如果撇开了番外篇的「花璃」
在大家心目中(或是印象中?)的「月花g夫人」其实该是怎样的呢?xd
突然好好奇~
☆、158月花g夫人(下)
语毕,月花g夫人下秒的反应却出乎冰心意料之外。
她听了紧皱眉头,微微地担忧中居然透出一点的责怪之意:「你不该吃辣食的,就算现在喜欢吃了,也不该一口气吃这麽多,雪儿会担心的。」
冰心楞了下。什麽?这话怎麽说的好像不该让月银雪担心?到底喜欢吃辣跟要不要让她担心有什麽相关?这什麽逻辑……
照理说,到了这一份上,冰心应该继续附和「对」或者「是」,毕竟自己只是个冒牌货,要尽量减少说话机会、避免露破绽的状况才对,可现在她对於月花g夫人说的这话,觉得特别古怪,似乎其中有什麽缘由……於是下一秒,冰心居然什麽也没想的就反问:「那我以前究竟喜不喜欢吃辣?」
月花g夫人似乎没料到冰心会问这句,楞了下,不做言语。
後头的宋晶晶顿时头冒大汗,焦急不已。这冰心怎麽会犯这样简单的错误啊?怎麽可以跟人家娘亲当面对质起这种事呢!
冰心也正苦恼尴尬,居然问这种自打嘴巴的事,正想咬舌给自己示警时,对方却是缓缓开口,她面目复杂,看不出喜忧。她这麽回:「以前,你是不喜欢的。」
以前?以前……
冰心猛然一震,脑海中似乎想起了当初在青龙皇g里,那月秋珣大魔头说的古怪话……
「不是?那女孩不是你们的女儿吗?可是那些风声、那江湖上的复出传言……」
「我家夫人说不是,就不是。可你们爱说是,那就当作是了。」
「可是……」
「我们的女儿,我们会自己找,这也是我们此次复出江湖的主因。」
原来月紫芙真不是大魔头的女儿!!!!那麽那些庆祝会啊、什麽公告武林啊、什麽魔教复出江湖的……都不过是个圈圈?原来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找到他们大女儿了?只是为了重新寻找,所以才这麽来的?
那到底是为了什麽而放出这样的风声呢?声东击西?顾左右而言他?是想掩饰或宣示些什麽吗?
这样的事实让冰心还有些不敢置信,但之後马上听到月花g夫人的「谆谆教诲」,如此说来还真不得不信了。
她绕过她,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凉亭这麽说:「芙儿,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我希望你能记住,既然你已经是月花g的大长女了,顶着这样的身份,所有的人都在仔细盯着、瞧着,不要因为雪儿总是宠着你、让着你,就都开始得意忘形了起来。」
冰心三条黑线降下,她这是变相的在指责月紫芙之前做的「出风头」的事吗?因为顶着正牌的名字?虽然现在那小妖女的名声真的是不怎麽样啦……且自从公开是大魔头的女儿後,她的行事做风就真的很招摇显眼,不只涉足风月场所,还和人寻衅吵架啥啥的,诸如欺负弱小、调戏有妇之夫等等……武林名声几乎早已败坏。
当然,里头到底有真还有假并不在冰心的思量范围内。
那时在赶路途中,冰心待在马车里,偶尔会听到外头得来飞鸽讯息的小灯向柳君诺报告最新武林的情报,通常她都没怎麽理会,完全对月花g,尤其是月紫芙和月银雪的话题兴致缺缺。
虽然不晓得到底那家伙实际做了啥事,但是以当初大魔头说的话来推断,这月花g夫人和他似乎早就知道月紫芙不是他们的女儿了……至於月银雪和另外两兄弟知不知道这些,那就另外再说了。
冰心边思考着,那头的月花g夫人继续叨念。
「吃辣也好,不吃辣也好,我不在乎,可我希望你记住,纵然秋珣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你言行举止绝不可再如此轻率,让人看低了你。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就是我们的长女,不可让人看轻。」
……所以现在是怎样?她要感谢娘亲的教诲吗?可这又不是她娘,她却得替代月紫芙那妖女挨骂?这是什麽苦差事啊……
冰心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mm鼻子,礼貌x的回应:「是,多谢娘亲的提醒,女儿定会谨记在心。」
看着冰心的动作,月花g夫人彷佛没听见她回应些什麽,只是转过身来,偏着头,又多看了她几眼。
不妙!该不会她发现「今晚的月紫芙似乎哪处怪怪的」吧?这样的应对难道不正确吗?拜托,她又没见过真正的月紫芙和月花g夫人相处的情况,她只能悲哀的从脑海中自己推演啊!
作家的话:
今天晚更新两个小时左右……
不要打某糖>”<
某糖也是受害者……
昨天修文修得正焦头烂额时,某糖家中一个跳电,瞬间毁了我1千多字的心血……
後面某糖自暴自弃(那时凌晨4点多了),咬牙含恨的跑去睡了orz
结果今天悲哀的,居然睡过头,迟到了。
唉……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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