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运作起来。〃
阿卡里看着他,然后终于有了反应。他用手掌揉揉眼睛,然后说:〃我完蛋了,马尔科姆。我他妈完蛋了。从这些贷款里我他妈一分钱都挣不到。〃
马尔科姆盯着他,回想起当初看到过的数字。将近3个月之前asc公司通过阿卡里从日本第一银行购买了1亿美元的未清偿贷款,价钱仅仅是1000万美元。这些贷款的抵押物是价值5000万美元的房地产。这笔交易当时看来是想都不用想就会挣钱的。要么那些负债者付清欠款,要么asc可以得到那些地产,转卖出去,然后还是把钱挣到手。这事的过程应该是很简单才对。
〃我不明白。如果他们不还钱的话,我们把那些地产拿走就可以啊。〃
阿卡里还在揉着眼睛。
〃我们把地产拿走?〃他不屑地说,〃我们把地产拿走?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呢?〃
〃阿卡里——〃
〃妈的。好吧,马尔科姆。我带你去看看。去拿你的头盔,我们去兜兜风。〃
马尔科姆驾驶着杜卡迪以70英里的时速在夜幕中穿行,走的是一条弯曲的两车道公路。马尔科姆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头灯的光柱,还有阿卡里尾灯发出的在黑暗中跳跃不定的红光。阿卡里开车的时候路线摇摆不定,转弯的时候也非常地猛,以至他的肘部和膝盖差不多同时接触到了地面。马尔科姆知道自己的朋友太疲劳了,根本不应该开得这么快,但是他并没有打算靠近阿卡里去提醒他开慢一点,因为他要把自己的车子控制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法分心去为阿卡里担心。他们开的杜卡迪是为追求速度制造的,而不是为了夜行,当然更不适合夜间在没有必要光照而且总是要拐来拐去的公路上骑行。
马尔科姆还从来没有见过东京的这部分地区。事实上,他都不太确定这里还是不是在东京范围之内。在路上他们穿过了一个很长的有灯照着的桥,很快霓虹灯中的城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开阔平坦的地区,到处都是库房和矮小的办公楼。越多走一点儿周围看着越像大阪。马尔科姆开始有点儿担心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油可能会用完,好在不久以后阿卡里在车上直起了身子,然后用手指着右边。马尔科姆顺着他的手看去,发现在这个很安静而且照明不太好的街区一角有一幢9层楼的房子。它看来比周围大多数建筑物都要更现代一些,可能修建了还不到10年,应该是泡沫经济时代中期的产物,估计是在第一银行繁荣的时候向它贷款修建的。现在这楼的主人拖欠着贷款,而阿卡里则拥有这笔贷款,换句话说,这座大楼属于asc公司。
马尔科姆把杜卡迪推到路边,停在阿卡里的雅马哈旁边。他取下头盔,把它放在车尾,金属和皮革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声音。他用手理了理头发,然后等着阿卡里从他的车上下来,随后两人一起沿着小路往里走。
〃这地方挺荒凉的,〃马尔科姆说,〃这到底是哪儿啊?〃
〃这里叫作台场,〃阿卡里回答,〃现在这里主要就是些库房,而且其中一半以上是空置的。这里曾经是个繁荣的电信和软件中心。后来泡沫破裂了,所有的东西都破灭了。〃
他们走到了大楼门前的台阶前。马尔科姆注意到楼上有几层的窗子里透出了灯光,而且从一层主楼也透出来一点暖暖的光亮,尽管窗帘都拉了下来,而且前门是很厚实的木头材料。
〃这栋楼的所有者曾经拥有很多间情人旅馆。抵押了这栋本来是要成为货仓的楼以后,他的公司破产了。现在他欠我们1000万美元,这就是他的抵押物,价值在400万左右。〃
两人走到了前门口。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但是马尔科姆似乎听到里面有声音,日本人的声音。这就有点儿奇怪了,因为这楼按理说应该是空置的。它是一笔未清偿贷款的抵押物,现在本来是应该被拍卖了的。
〃那我们就把这玩意儿卖了,〃马尔科姆说,〃把它放到市场上,然后算是把贷款收回来。〃
〃是啊,我们把这玩意儿卖了。只不过我们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阿卡里走上前扭动了门把手。门随之被打开了,里面闪烁着的橘黄色的光亮照到了进来的路上。马尔科姆眨了眨眼,然后向前迈出了步子。
〃天哪!〃他突然一声惊呼。
这间长方形的大厅很宽敞,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家具或设备。原来铺着的地毯被拉走了,墙壁被磨损得很严重,留下了很多印记,因而已经变成了很黯淡的黄色。天花板上的荧光灯也都被拆掉了,但奇怪的是这里还是有光亮,一种闪烁着的带着怒气的橘黄色光亮。马尔科姆费了点劲儿才找到光源:是一只硕大的垃圾桶里燃烧的火焰,就像是一堆篝火,周围围着一群年轻的日本孩子,都是大约十几岁的青少年,穿着皮质的摩托车服和有破口的牛仔裤。周围还有很多,都穿着类似的外套,头发往后梳着,里面的衬衣领口敞开着,露出金色的项链,头顶还有深色的宽边太阳镜。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尔科姆小声对阿卡里说,此时两人一起站在门口。〃这个楼里应该是空的,但是现在角落里居然有篝火。〃
第五部分 第58节:黑帮的存在
〃对,〃阿卡里也小声回答着,声音中透着无奈,〃这里每天24小时都是如此,周末的时候更严重。他们就在大厅里开摩托。〃
刚开始的时候,这帮年轻人都没有注意到马尔科姆和阿卡里站在门口。后来篝火边有一个孩子看到了他们,然后大声用日语说了点儿什么,整个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天哪,〃马尔科姆大惊失色,〃我们跑吗?〃
阿卡里没有答话。这时有两个孩子从人群里走出来朝门口过来。他们步态十分嚣张,脸上都带着凶悍的神色。其中一个很高很瘦,下巴尖尖的,牙齿很白。另外一个个子矮一些,但是很结实,留着一根长辫子,下嘴唇下面还有一撮小胡子。他们很快走到了离门口几英尺远处,这时马尔科姆发现矮个儿的那个把手伸到了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带出一道寒光。
那是一把蝴蝶刀,在垃圾桶那边传来的火光中闪亮着。马尔科姆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只能紧张地看着阿卡里。但不知为什么,阿卡里看来并不害怕。
拿着刀的少年用日语喊了点儿什么,阿卡里也大声喊了几句。少年举起了刀,不停地比划着。高个的那个则把双臂交叉在胸前。马尔科姆很害怕自己和阿卡里会被人切成r片,但突然听到一个日本人的声音穿过大厅传了过来,声音很低沉很粗厚,是个年长一些的人,看来有某种权威。两个少年随即闪开到一边,把头低了下来。
两个日本男人从y暗处走出来,然后朝马尔科姆他们这边过来。两人看来在35到40岁之间,都穿着夏威夷花衬衫。前面的那个人脸很圆,往下弯着的嘴唇让他显得像个帮会成员。他的衬衫纽扣开得很低,因此马尔科姆能够看到他身上那个一直延伸到喉咙附近的文身。后面那人脸形很方,样子显得很凶恶贪婪,带着深色太阳镜。他身上的文身更加明显,几乎遮盖了所有暴露着的皮肤。
〃黑帮。〃马尔科姆挤出了这个词,膝盖在不住地摇晃。
〃没错,〃阿卡里回答说,眼睛依然看着正在靠近的这两个人。〃就是黑帮。他们就聚集在这里,现在你看到日本第一银行的问题在哪儿了吧。他们借出了1亿美元的贷款,但是没想到借款的公司是被黑帮控制的。因此他们无法讨债,也无法拿这些大楼来抵偿,因为这些黑帮分子搬了进来,聚集在这里,而日本警方对此根本无能为力。所以你知道第一银行是怎么办的了?〃
〃他们把贷款卖给一伙老外,〃马尔科姆回答,〃让他们去解决问题。〃
两个匪徒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前面的那个跨出一步,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你们这些家伙!给我滚!〃
马尔科姆看到了他前臂上的文身。但是他此刻更害怕的是他身后那个人。这个带着太阳镜、样子凶恶贪婪的家伙正透过镜片盯着马尔科姆,似乎想记住他的面孔。马尔科姆感觉到背上淌着冷汗。
〃阿卡里——〃
〃嗯,我想我们赶紧离开吧。〃
阿卡里抓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离开了门口,身后那两人则把门重重地摔上了,里面随即传来嘈杂的笑声。马尔科姆和阿卡里手忙脚乱地跑回摩托车上。骑着车到了几个街区以外之后,两人在路边停了下来,摘下了头盔。现在,马尔科姆明白了阿卡里为什么这几个月里变成了这副德行。
〃为什么警察对此不采取任何行动呢?〃
〃原因有几条。这里关于集会的法令很奇怪。你不能用武力赶走这些人。日本的黑帮跟美国的帮会不一样。他们进入了金融和政治领域的各个层面。这里有些很大的银行和公司就是黑帮投资建立起来的。他们的利益一直延伸到了政府高层乃至顶部。过去几个月里我做了很多调查,发现我们现在的情况也曾经发生在很多其他美国公司身上。有些日本银行把自己无法收回的债务以很低的价格卖给这些公司,很快买下贷款的美国人会发现贷款并不值那么多钱,这正是因为这些黑帮的存在。〃
马尔科姆扶在头盔上的手指全无血色,整个身体也都在颤抖。他仿佛还能看到那把蝴蝶刀在面前比划,在篝火火光中闪亮。尽管他在橄榄球场上和场下没少打过架,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威胁。
这可不是马尔科姆想象中的金融世界。他和阿卡里只是交易人,不是匪徒。阿卡里不过是从日本最大的银行之一买下了未清偿贷款。这不是什么毒品交易,只是一个金融决策。
〃这简直太荒谬了。〃
〃这就是日本。〃阿卡里的声音透着无奈。他把头盔套回头上扭动了摩托车的油门,引擎在黑暗中发出轰鸣。
马尔科姆也把自己的头盔带上,嗅着皮革、玻璃纤维、还有汗水的味道。他为阿卡里感到难过,因为如果他挣不到钱,卡尼无疑会非常生气和失望。但是那还只是一方面的担心。他闭上眼睛,但是依然能看到那两个穿着花衬衫的黑帮分子。他想起了香港之行之前纱代就一直在跟他说的那些东西。这里不是美国,也不是华尔街。马尔科姆回想着那个浑身都是文身、带着太阳镜、面相凶恶的家伙。那人一直瞪着他,记着他的面孔。这里不是纽约,这里是东京。
他还在颤抖着,但还是开动了摩托,踏上了回家的路。
24东京
闹钟的电子屏幕上显示时间是早上5点,但这有点儿不太可能。因为如果真是早上5点,马尔科姆应该正和纱代躺在一起,紧紧挨着她温润柔滑的肌肤。他应该正在做着关于橄榄球或日经市场的梦,甚至于是有关新泽西的梦。他的身体应该正处在一个恢复和调整的状态,因为他刚刚熬夜研究了印度尼西亚市场,分析了它的波动将会对大阪交易市场产生怎样的影响。
可是现在,马尔科姆直直地坐在睡垫上,眼睛睁得圆圆的,紧盯着放在那部崭新的电视机顶上的闹钟。没错,时间是5点,他很清醒。
然后电话响了起来。
他从铺盖里钻了出来,身旁的纱代翻了一个身,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马尔科姆用手掌轻抚了她的头发,然后起身去接电话,脚下的大理石地面给他带来一股凉意。电话又响过几声之后,马尔科姆终于在他几个星期前去京都游玩时买下的红木梳妆台上找到了那只无绳电话,于是他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马尔科姆,我想找你谈谈。〃
第五部分 第59节:超速
是阿卡里,但是他说话语调很高。自从两人那次从黑帮聚集的地方回来以后,阿卡里就一直在疯狂工作,试图找到某种法律途径来把那些帮会分子赶出去,这样的话他就至少可以收回一部分的贷款。但现在从他的语调来看,应该是没有什么积极进展。或者更确切地说,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很糟糕的情况。
〃你怎么好像很害怕?〃
〃我现在几乎是胆战心惊,不过现在我不想在电话里谈这些。〃
马尔科姆觉得阿卡里应该只是在胡思乱想,不过他又不太肯定,因为他又想起了那个挥舞着匕首的少年。
〃我马上过来。〃马尔科姆回答,说完就伸手去找裤子。
〃我现在不在公寓里,我在办公室。但是我也不想在这里见面。我们一起骑车出去谈吧。20分钟以后在伊豆车道那边见面,就在收费亭那里。〃
马尔科姆很快就穿戴整齐了。伊豆车道是他和同事们一起去飚车的私有收费车道。到那里去谈论工作好像有点奇怪,但是私有车道至少是还算能保障隐私的。而且阿卡里肯定特别希望在5点这么早的时候去,因为不会有别人。这样他应该可以暂时不去想贷款的问题,马尔科姆也可以暂时不理会他和纱代的争执。过去的这两个星期当中,马尔科姆尽量地多陪着她。他拒绝了asc其他那些交易人很多的邀请,甚至于包括卡尼。但是纱代却好像仍然对他有些芥蒂,每当马尔科姆想要跟她提到哪怕只是稍微涉及到工作的事情,她就非常敏感地躲开了。马尔科姆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这些反应是不是来源于她父亲告诉她的关于卡尼和asc的东西,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两人的关系确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马尔科姆挂上电话,把听筒又放回到梳妆台上。他转过身来时,看到纱代也醒了过来,妩媚的杏眼紧盯着他。她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遮住了脸庞的一半。
〃这么早啊。〃她问的倒是不多。马尔科姆点点头。
〃阿卡里有点事情需要我帮忙。〃马尔科姆还没有告诉她那栋楼里黑帮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曾经面对面接触过她警告他不要去招惹的人,她的反应肯定会很激烈。不过其实他是很希望可以告诉她的,毕竟她父亲也跟这些人有瓜葛,而且她或许还能告诉他怎样才可以帮助阿卡里处理这个局面。但是他知道这样的谈话无疑还是会不欢而散。
〃小心一点儿。〃她柔声说,好像尽管马尔科姆什么都没说,但她什么都知道。当然她每天早上都会在送他去工作的时候跟他这么说,但她从来都不相信他所说的他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易人,还有他的世界再平凡不过。而且现在经历了香港之行和跟黑帮的照面之后,马尔科姆自己都开始同意她的看法了。
30分钟之后,马尔科姆把车停在了收费亭旁边,然后用一只脚踮在地面上保持住平衡。他把头盔面罩抬了起来,让凉风冲刷自己的脸颊。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天色很亮空气很干,没有一点儿雾气。在他面前,车道蜿蜒着向远处延伸。收费亭里没人,但是让人奇怪的是,挡住路面的大门却是开着的。
马尔科姆四处看着,想找出阿卡里的踪迹。阿卡里应该在他之前到这里的,因为办公室离这里要少10来分钟路程,而且从公寓过来的路上马尔科姆一直都没有超速。但是显然阿卡里不在这里,马尔科姆在想他是不是已经先来了而且决定自己先绕着场子跑一圈,这样的话门开着也就说得过去了。
马尔科姆又等了10分钟,然后把头盔重新戴好。他最讨厌等人了,所以决定自己先走一段,然后再掉头回来看阿卡里到了没有。他把身子压得很低,不停地扭动车把加大油门,飞速穿过了大门。他让车子跑得越来越快,身后飞溅起很多砾石,清晨的凉风飞速从头盔边掠过的声音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快感。两侧绿色的田野飞速地退到他身后,车胎下面的路面蜿蜒曲折。他低头看了一下车速,发现已经超过了120英里每小时。他不觉偷偷笑了起来。纱代说对了,这里不是美国。在美国是没有私有车道的,所以在那里他绝对不能把摩托车开得这么快。
他拐过一个急弯,然后把油门加得更大了。已经130了,而且还在继续。前面还是没有看到阿卡里的影子,只有空荡荡的路面。这里现在就是他一个人的赛车道,在6点之前将不会对他人开放。他可以在沥青路面上狂奔5英里,没有限速,也没有规则。他紧贴着车身,然后继续加大了油门。
已经是140了。以前他从来没有跑到这个速度。现在他的杜卡迪已经都不怎么抖动了,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堂一样的感觉,只有刺激和兴奋。他想要再快一些,但是看到几百码以外的路面有一个急弯,几乎是一个u形,于是他只好把速度降了下来。
他把车速降到90,80,然后到70。对于弯道行驶来说,这个速度其实还有点高,但是他知道自己能够控制住。
他以60英里的时速进入了弯道。这里感觉比印象中要紧窄一些,他把身体大幅度地倾向左边,护膝接触到了沥青路面,发出很大的声音。他的速度是有点快,但是之前他这么跑过,现在也差不多要完成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辆轿车,黑色的金属和有色的玻璃车窗。车子从弯道的另一侧径直朝他冲过来。他看清了这是一辆大号的宝马,开得很快,快得有点离谱。这车子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这是条私有车道——但是马尔科姆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细想,甚至都没有什么时间做出反应。
他用尽全力刹车,车胎发出刺耳的尖叫,车身剧烈颠簸着,然后很快失去了控制。车身先是倒向左侧,然后从他身下甩了出去,于是他一下被甩在空中,整个身体完全展开了,四肢就像风车一样在空中旋转。这个过程中他根本就看不到那宝马车,直到身体狠狠地撞在那车上。最先撞到的是背部,撞在驾驶座窗户和后门之间的部分。于是他又弹到空中,然后开始下落,这次是脸先碰到了挡风玻璃。他再次回到空中,从车顶上翻滚了过去,然后摔到了路面上,连滚不止。之后是一阵恐怖的金属撕裂的声音,那是宝马撞向了他的摩托,随后路面上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宝马车很快就消失了。马尔科姆现在仰躺在草丛里,有一只靴子还留在沥青路面上。他能感觉到上背部剧烈地疼痛,双腿扭曲着,但是还有感觉,这倒是个好信号。他的脸也很疼,嘴里有浓浓的血的味道,鼻子和眼睛周围已经开始肿胀。
他尝试着轻轻呼吸了一下,背部的疼痛随之加剧,深深地扩展到肺部。他知道自己伤得很重,但好在脑子还在工作。
第五部分 第60节:威胁到生命
那部宝马是径直朝他和他的车压过来的,然后头也不回地溜了。开车的混蛋根本就没有要慢下来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的意思。而且那车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是一条私有车道,至少还要一个小时才会开放。马尔科姆自己也不该在这里的,但是门不巧是开的。
门是开着的!
他本来以为那是阿卡里给他打开的,但是他现在觉得可能自己想错了。
他闭上眼睛,让脑袋压在草地上。他试图动一动身子,但是疼得实在是太厉害了。鲜血正沿着脸颊往下流,粘粘的,热热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双腿好像还没有摔断,但是手的情形看来和脸部一样严重,而最糟的是他的背。
他咬紧嘴唇,不让自己放弃。他想起了自己在球场上经历过的所有冲撞、忍受过的所有疼痛。他告诉自己能够挺过去的,一定能挺过去。
随后他想起了躺在床上的纱代,乌黑的秀发半遮着脸庞。
他一定要挺过去。
一个小时以后,刺耳的警笛声把他从半昏迷状态中惊醒了。他花了点时间才回忆起来自己在哪里。然后疼痛感就回来了,比刚才还要严重,他喘着气呻吟着,用力睁开了眼睛。他的脸还是很疼,但是他还看得见,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还能呼吸。
警笛声越来越响了,仿佛穿透了他的耳膜在他头颅里回响。他稍微转了一下头,看着救护车在离自己几英尺远处停了下来。就在救护车后面不远,他看到了自己摩托车的残骸,于是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它一样扭曲和破碎。杜卡迪的整体框架已经严重弯折了,两个轮胎差不多碰到了一起。
救护车的门打开了,下来了两名日本医护人员,抬着一副担架,但是看来好像一点儿都不急。两人都穿着浅蓝色的制服,其中有一个脖子上挂着一个听诊器。他们走近马尔科姆躺的地方,把担架在他身边放好。接着戴着听诊器的那位单膝跪了下来凑到他耳边,用日语问道:〃你还好吗?〃
马尔科姆盯着他。这人根本没有要采取任何急救措施的意思。没有氧气罐,没有颈背固定装置,也没有伤口压布。听诊器看来也不过就是摆设。不过让马尔科姆稍微安心一点儿的是,他能看到的伤口好像都没有严重出血的情况,只是背部、脸部和双手剧烈疼痛。他一动不动地躺着,看着另一个人走到他的另一边。让他震惊的是,这人居然在抽烟。这时第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又问:〃疼得肯定很厉害吧?〃
如果马尔科姆不是确实疼得太厉害的话,他可能会笑起来。这时那两人终于弯下身来把他抬到担架上,动作一点儿都不轻柔。随后他们把他抬向救护车,就在要把他推进车内的时候,他小心地抬头说:〃如果你们不打算给我任何药品的话,能不能至少给我根烟抽抽?〃
带着听诊器的那人冲他眨眨眼,还竖起了拇指,然后把救护车门重重地关上了。
马尔科姆觉得最难受的是在身上的摩托车服被剪开的时候。剪刀的每次闪动都给他带来刺骨的寒意,可能他主要是害怕在衣服下面会发现严重的伤吧。但是至少现在有人理会他了,此前他已经在这个小医护所的等候室里待了两个小时了,他倒是更希望自己可以被送回到救护车里。
护士们终于把他的担架推进一间有帘子的检查室的时候,里面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日本医生在等他。护士们随后开始准备剪刀等器械,医生则立即通知医院辐s科,他需要给马尔科姆照x光片。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马尔科姆内心的恐惧终于不再那么强烈。x光片显示他断了3根肋骨,但是脊椎没有受伤,也没有内部出血。他的双腿没什么事,手尽管在碰撞中严重受伤,但没有折断。他的脸看上去伤得很严重,但是缝上几针并且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好。马尔科姆以前摔断过肋骨,他知道那些裂痕会带来疼痛和不便,但是还不会威胁到生命。
医生能说一点英语,足以告诉他救护车可以把他送到东京大医院里接受进一步的检查,他连忙表示同意。此后医生给了他一大把止痛药和一杯温水。马尔科姆很快发现尽管这医院和急救员可能是不怎么样,但是止痛药的效果是一流的。十分钟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像是漂在一个安全宁静的地方。被塞回到救护车里时,他几乎完全没有什么意识,回到城里的路上也几乎没怎么感觉到颠簸和摇晃。
药效差不多过去的时候,马尔科姆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软的床上,而且是在东京最好的一家私立医院里很安静的一个病区。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从窗户里可以俯瞰下面的公园。房间里有一台电视机,还有西式的卫浴设施。他不知道在这里接受治疗要花多少钱,不过他现在根本不在乎。他还活着,这就够了。他的背部和胸口紧紧包裹着绷带,手上和脸上那就更多了,不过他知道自己会好起来。
他昏昏沉沉地躺着,正要睡着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他费力地抬起头,发现阿卡里溜了进来。阿卡里很快发现他醒着,然后快步走到他面前。
〃我的天哪,你小子怎么这副德性。〃
〃你过奖了,〃马尔科姆的声音由于疼痛和药效显得有点儿含糊不清,〃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阿卡里回答。他在电视机旁边找到一把椅子,于是把它拉到窗边。〃我正要上东名高速公路,车子突然坏了,所以我就没到车道那里去。我回到公司给你打了电话,纱代告诉我说你已经出门了。我说伙计,医生说你这是被车撞的?〃
马尔科姆闭上双眼,脑海里浮现出那部暗色车窗的宝马。它是不应该出现在私有车道上的,而且在撞倒了他的摩托车之后根本没有停车。
〃没错。把我撞飞之后根本连减速的意思都没有。不过我想他们可能打电话求援了,因为后来有救护车过来救了我。〃
阿卡里摇摇头。〃医生说是一架直升机发现了你。因为经常有飚车的人在那条路上受伤,所以每天都会有直升机飞过那里。这跟宝马是没有关系的,他们是打算把你扔在那里去死的。〃
马尔科姆不喜欢阿卡里的口气和他说的这些。他费尽全力用一只胳膊肘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说:〃你在想什么?〃
阿卡里回头看看房门,确认没人站在那边,然后他低下来凑得更近。
〃我今天早上想见你是因为从我开始运作这个贷款包之后,就一直接到一些神秘电话。〃
第五部分 第61节:恐惧是激励因素
〃什么神秘电话?〃
〃恐吓电话。开始我还以为都是玩笑,不过是一些日本小子在胡闹,叫我老外,并且告诉我会碰到这样那样的麻烦。但是最近越来越严重了。今天早上离开办公室之前,我接到了一个最恐怖的。这个人压低了声音用日语告诉我,他会来找我的。我实在是害怕极了。我知道我应该早点儿告诉你这事的,但是这也正是我不想让你帮我处理这个计划的原因。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卷入到其中。我不应该带你到那栋楼,这让你也卷入了危险之中。〃
马尔科姆伸展了一下厚厚包裹在纱布里面的手指。他不知道阿卡里告诉他的这些应该是怎么回事。是恐吓吗?牵涉到贷款包计划?他确实自己亲眼看到了那些黑帮分子。
〃你告诉卡尼这件事了吗?〃他问。
〃是的。但是他看来并不吃惊。他说这就是在日本做事的代价。其他一些美国交易人也做了类似的项目,也收到了这样的恐吓,但是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他说日本黑帮是不会去理会美国人的,而且有的时候你甚至可以利用这种情况为自己牟利。他告诉我,恐惧是一种很好的激励因素,而这正是我们挣钱的一个必要条件。〃
马尔科姆又想起了自己的香港之行,还有和梅尔的对话。恐惧是激励因素。他想知道这是不是又一条卡尼原则,更想知道还有没有一条原则会涉及到与宝马车的撞车事故。
〃那么你觉得撞我的车子和你的贷款计划有关联?〃他很直白地问阿卡里。
〃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必须小心。那些贷款不值得我们搭上自己的性命。我宁愿回到电脑前继续做日经交易。〃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两人的对话被打断了。马尔科姆看到是纱代站在门口。她全身都在颤抖,而且看得出来她曾经哭泣。阿卡里站了起来,用日语跟她说了点儿什么。她点点头,朝马尔科姆走来。阿卡里则冲马尔科姆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现在只有马尔科姆和纱代两人在病房里。马尔科姆用缠着绷带的手搂着纱代,任她在自己胸前啜泣。静静地过了几分钟,他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挤出了一个微笑。
〃相信我,我以前还有样子更糟的时候。你要是见过我大学第一场比赛之后的样子就好了。我被人撞得头肿得跟个猪头一样。这根本不算什么。〃
纱代破涕为笑,轻轻碰碰他的额头。
〃马尔科姆,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她的声音非常低沉。
他感受到了这简简单单几个字的分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让她的脸庞靠近自己的嘴唇,给了她深深一吻。这个动作让他很疼,但是他觉得值了。她身上的体香让他觉得愈发地晕眩。
〃你永远不会失去我。〃马尔科姆知道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尽管两人之间有一些芥蒂,但是他知道什么也不能让他放弃面前这个女人。金钱不能,东京交易圈里的盛名不能,什么都不能。
甚至于卡尼也不能。
马尔科姆用双臂紧紧搂着她,倾听着她流泪的声音。
25纽约皇后区,
现在
空气似乎很厚重,夹杂着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大量的中式食物散发出的怪味。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现在我们站在一条小街上,两侧就是我见过的最大两家中餐馆。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但是皇后区离我本来所在的曼哈顿区很近,所以我还是来了。现在我想象着,如果我能怎么样飞起来,飞到这些看着像库房的餐馆上空,那么我应该还能够看到曼哈顿金融区的光亮。可惜在现实中,我深陷在这样一条狭窄的街道,两边都是煤渣砌块高墙,而且这街道还根本不像纽约的街。地上中文报纸扔得到处都是,还有广告传单和用过了的外带餐盒。煤渣砌块墙面上贴满了海报,都是新近最受欢迎的华人明星,当然还有皇后区里其他一些中餐馆的广告画。如果我不是对这里有一定了解的话,或许会以为自己来到了香港呢。
〃就在那里。正前面。〃
身边领着我穿过窄道的孩子更加重了我的这种感觉。他叫道格拉斯·钱,个子很矮但很结实,头发很黑,走路稍微有点o形腿。他是华裔,出生的地方离这条街只有几个街区,就在皇后区唐人街的中心地区。尽管他的家族已经在这个地区居住了三代,他给人的感觉还是非常符合马尔科姆对他的描述——〃刚刚下船〃。我猜想这可能是因为在皇后区,不管移民的船是什么时候抵达的,这里的华人群体还是重新创造出了跟他们祖国一样的生活环境,可那却正是他们费了好大劲才脱离的环境。
〃就是那扇木门,垃圾桶后面的。〃
这孩子指着的是一条很窄的步行过道,夹在两个巨大的堆满了脏东西的垃圾箱中间。走到近旁的时候,我忍不住咳嗽起来,于是靠近他身边问:〃这里安全吗?〃
钱冲着我一笑。他的牙齿实在是太难看了,完全是黄色,而且东倒西歪冲着各个方向。不过他的面孔倒是比较和善,所以我劝说自己不要因为他的牙齿而讨厌他。
〃不算很安全。但是只要你跟着我,就不会有什么事。〃
说完他冲我竖起拇指,好像很有自信。我也冲着他微笑,假装听了他的话我放心了。然后他领着我在垃圾桶之间找路走,在他说的街另一边,果然有一扇高大的木门。门上没有门把手,只是在正面一半高的地方有一条狭槽。这时,钱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叹了口气。
〃尽量不要显得那么白。〃
说完他朝前迈出一步,用指关节敲响了木门。
刚开始里面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狭槽滑开了,一双女人的眼睛随即出现在那后面。是一双华人的眼睛,眼角往下倾斜着。这女人先是看了看钱,然后转到我身上。这时她睁大了眼睛,流露出很明显的惊诧。然后她的目光好像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她冲着钱用中文说了几句。钱的回答好像很长。两人的对话持续了大约5分钟。最后钱突然怒气冲冲地转头冲着我。
〃解开裤子。〃
我诧异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钱指了指我的胯部。
〃解开裤子。让他看你的老二。〃
我还是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清楚了。我稍微动了动身子,回头看了看背后的街道,然后又回过头面对着他。
〃你要我干什么?〃
他不耐烦地把手放在p股上,然后扭扭头,示意我看那边门上的槽。
第五部分 第62节:买卖年轻姑娘
〃妈妈桑觉得你像是个警察。不过如果你让她看看你的老二,她就知道你不是了。〃
这听上去简直太荒谬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又有点道理。我是个白人,年龄和会在这里出现的警察吻合,而且现在在皇后区的这个地段,街上的白人要么是警察,要么就是完全找不到路的游客。不过无论如何,这个要求太过分了。钱不停地踏着脚,越来越不耐烦了。
〃你到底想不想进去?如果你不让她看的话,她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这样做显然是太荒诞不经了,但是我估计为了获得好的新闻材料,有的记者可能还遇到过更恶劣的情况。我无奈地垂下手解开了皮带扣,然后拉开了拉链。当我把裤子拉低把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时,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脸整个涨得通红。门后的女人透过门槽仔细地看着,确认自己看到的东西足以让她打消疑虑了,这才点了点头。
〃好吧。不是警察。没问题。〃
接着我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随即门打开了。我忙不迭地把裤子重新系好跟着钱走了进去。这里的前厅铺着地毯,墙边摆放着难看的放了垫子的长椅。房间里一角有一张桌子,后面有一条被门帘挡着的过道,那里能够通向里间。房间的墙壁很脏,是没有外部包装的煤渣砌块。这里的天花板很低,悬挂着的一对灯泡给房间提供照明,但是电线的尽头在两条热水管道的中间,有些摇摇晃晃的。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不错吧?〃钱用手指着前面,我很肯定他所说的不是这里的装修。我瞥了瞥这里的长椅,数出来有12个女子坐在垫子上。她们都是华人,而且基本上都很漂亮。她们都穿着非常暴露的内衣,脸上化着浓妆,头发很长很有光泽。看上去年龄在十八九岁或者二十来岁的样子,有几个稍微小一点儿,但也有几个可能大一些。她们全都盯着我看,有几个还指指戳戳地笑着,觉得很好玩的样子。我希望这只是因为我那副很害怕的表情,但愿跟我刚才为了进来而被迫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
这时妈妈桑正朝桌子走去,钱示意我跟着她过去。这个女人大约40多岁,肩膀有点宽,一头灰色略卷的头发。走到桌前的时候,她俯下身子按动了一个按钮,然后转身面对着我。
〃你自己选吧。300美元。想干什么都可以。如果你玩得不开心,可以再选。不过不能玩变态的,明白吗?〃
我看着钱,无疑是在跟他求助。他这才把注意力从女人们那里转了过来,开始给我帮忙。他小声用中文跟妈妈桑交涉着,不时地指指我。那女人抬了抬眉毛,然后转身拿起桌上的无绳电话,按下了两个数字键,然后开始说话。
一分钟之后她放下了电话,指着通向里面的门帘和过道。钱连忙抓住我的胳膊领着我往里走。走到门边他一边撩起门帘一边凑近我的耳边:〃别问任何可能会惹恼他的问题。如果你把他惹毛了,我可救不了你。〃
我们来到的这间屋子在一排木结构的淋浴间后面。来到门口的路上我们经过了其中两间,我尽量不去往两边的帘子里面看。不过我很清楚每个小间里都有一个姑娘和一个顾客,而且听到那y笑和呻吟,我可以想象里面的情况。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这里有这样的地方,也了解过一些关于这种地方的情况。这里的女孩们都是从中国大陆、台湾送来的,然后被人装在面包车或是大巴里在东海岸各地的唐人街之间运来运去。经营这种地方的人大都和华人三合会有染,这个组织是世界上非常臭名昭著的、但又组织非常严密的暴力组织之一。不过在和马尔科姆交谈之前,我还不知道最近几年三合会和日本黑帮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紧密了。现在,三合会控制着东京歌舞伎町将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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