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嘴,你还嫌这里不够热闹吗?”江子麒脸色一沉,他怎么会有一个爱落阱下石的朋友?
“子麒!?他……他是江子麒?”叶可人傻了,完全无法相信地来回瞪著在场四人看,然后她开始相信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眼前这个一脸y沉俊逸的男人所散发出肃杀森冷的气息,活脱像是名扬海外、“冷”誉商场的江子麒,那个冷血工作魔。但刚刚他对范桃花所做的事却是她亲眼目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董事长,你不要生气,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看著好友一脸茫然,范桃花焦急地拉拉江子麒的衣袖。糟糕!刚刚他的脸色还很平稳,孰料郭靖海一句话就惹得他怒气冲天。
“我知道,我没生气。她是你的朋友吧?”吓得面无血色的粉脸让他心疼,不禁又皱起眉头。或许她爱他,可她似乎仍很怕他,他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她是我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范桃花忍不住再三强调。他的脸色好像有一点和缓,她略松一口气,拉著他衣袖的手仍不敢放开。
“你的好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她是……”感觉著她的手犹抓著他衣袖的温热触感,他淡淡地扬起嘴角,望向那已不复先前张牙舞爪、一副凶女人架势的女孩。嗯,居然是个难得一见、长得娇美如花且女人味十足的女孩,不,该说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辣椒。但他还是喜欢他那惹人怜爱的小蕃茄。
“我是叶可人。不好意思,江董事长,我把你当作是你堂哥,希望你不会介意我刚刚对你失礼的言行。”在江子麒犀利却带著评估意味的眼神,叶可人优雅从容、不卑不亢地说明。在饭店做公关小姐近两个月,大人物她见过不少,却没看过对她的美丽丝毫无动于衷的男人,而他会多看她几眼,恐怕是因为她是范桃花的朋友才不得不看她。啧,她叶可人何时受过男人这么不重视的眼神?而直到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这男人会被人称之为冷血工作魔,连她这个大美人他都能视若无睹,可知传言不假。不过他对桃花……
“叶小姐,愿意陪陪桃花吗?”虽然不愿有电灯泡在场,不过大庭广众之下,有电灯泡在,能帮助他对范桃花极易失控的理智。再说这座位并非他一人专有,他那情欲泛滥、寻觅猎物而去的堂哥江仲晴似乎也快回来,而叶可人……好一个烂蝴蝶,显然她对他堂哥在女人圈中的丰功伟绩不甚赞同,这两个人若碰上面,不知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不过他可不希望再引人注目。
“好啊。”范桃花开心地猛点头。这种公开场合,她真的、真的很不习惯。
“江董事长,不好意思,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桃花谈谈,可以吗?”叶可人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江子麒对范桃花的与众不同,冷血工作魔对她这胆小易害羞的好朋友……可能吗?她想知道真相,好奇心让她一刻也无法忍耐。
“你好像问错人了,叶小姐。”郭靖海很明白叶可人的问题,一副想凑热闹的表情。
江子麒转头瞪了郭靖海一眼。最近被这家伙调侃得够多了,早晚他一定要找回来。
“桃花,走吧。”叶可人大刺刺地撂下话,没待她有何反应,转身就走。
“喔。”范桃花放开拉住江子麒衣袖的手。毕竟和叶可人两个月没见,她是有很多话要对她说,但此地似乎不是闲话家常的好地方,不过她还是尾随在她身后。
郭靖海既羡慕又怨叹地看著她们离去,表情活像个吃不到棒棒糖的小孩子。江子麒泼著冷水嘲讽:
“女孩子说话,没你的分。”
“你……”郭靖海暗暗咬牙。可恨哪,如果他的好友别像个密不通风的冷冻库,他哪会只有乾瞪眼的分?真相、真相呀,他真会哈死啊。
“仲晴,你回来了。”瞟见郭靖海身后的挺拔身影,江子麒略惊愕地挑了挑眉。瞧那漫不经心、慵懒的步伐,一看就觉得颓废不羁的模样,偏偏女人却爱惨他这副没正经的德性。那邪魅的气息依旧,可向来玩世不恭的俊逸脸庞,却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愠意,愠意?他看错了吧?他那喜怒不形于色,行事吊儿啷当,脸上总是挂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笑容的堂哥,怎会出现愠意?
“嗯。”
落了座,他随意地耙耙落在额际的乱发,举止间有说不出的性感迷人;可看在江子麒的眼中,实在非常不以为然。堂堂辉煌集团的少东,别说一点总裁的威严都没有,就连气质都堕落得神似午夜牛郎;而以堂哥每晚的风流情史,他有时还真怀疑为何到现在都没有身怀六甲的女人找上门来要他负责。
“蔡老头又在瞄了。仲晴,这回看来轮到你,好自为之。”江子麒那儿挖不出任何情报,江仲晴这个局外人更别提。注意力回到拍卖会上,郭靖海意兴阑珊地小声提醒。
江仲晴仅是随意地耸了耸肩算是回答。
回到公寓已零时-刻,尚未踏进房间就听见电话持续不断的铃响声,范桃花慌忙拿出钥匙打开门冲向电话处,随后的叶可人则轻手关上房门。
“啊,妈,是你啊,这么晚了……什么!?”一听见电话彼端的声音,她原本欣喜地说著,却教对方接续的话语而惊愕地呆在原地。随著传来的噩耗,她的手越发握不住话筒而抖颤起来。
“怎么了?桃花。”叶可人正想朝房间的浴室走去,但范桃花的异状让她大感不妙。母女通电话,按理说应该是很温馨,偏偏她整张脸苍白得像个鬼,身体抖得比秋天的黄叶还剧烈,一看就觉得有问题。
“我这就回来,妈……我这就回来……”
抖颤地挂上电话,范桃花疯狂地冲向衣橱,拿出皮箱就将衣服拼命往里面塞;然后提起皮箱就欲往房间外跑去,却忘记拉上皮箱的拉链而泄了一地的衣服,她浑然未知。
“怎么回事?桃花,你冷静一点,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抓住她慌乱的身躯,叶可人大声地说道。她焦灼迷离的眸光让她心一惊,真让这样浑浑沌沌的她冲出去不发生事情才怪,她庆幸自己正在她身旁,否则结果是难以想像的。
“我爸爸……呜……我爸爸……脑溢血……呜……现在……现在……呜……还在手术室急救……呜……可人……”失魂的焦距对上好友担忧的眸光,范桃花霍然崩溃地痛苦出声。
“什么!?”范伯伯脑溢血!这……这怎么会?“叶可人也惊呆了,手足无措地看著嚎啕大哭的好友。
房问内只听闻范桃花的哭泣声,叶可人亦红了眼眶。呆了半晌,散落一地的衣服让叶可人蓦然惊醒,天,都什么节骨眼,她们竟呆在这里。
“桃花,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赶快去换件轻便的衣服,这里我帮你整理,我们回高雄去。”拍拍好友的肩膀安抚,叶可人边说边忙不迭地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将之放进皮箱中。
“嗯。”抹去脸颊上的泪珠,范桃花感激地看了叶可人一眼。此刻的确不是哭泣的时候,为了她挚爱的父亲,她必须坚强!
隔日。
“桃花请假?”
甫走进会议室,江子麒惊诧地挑了挑眉。昨晚一点徵兆也无,莫非她生病了吗?担忧地停下脚步,郭靖海不复往常的笑容、一改正经的态度让他觉得事有蹊跷;狐疑地看著他,直觉告诉他,他还有话说。
“是的,她打电话来请事假。”
果然,一句话又补充上来。他迈开脚步朝会议桌首座走去。
“她是你的秘书,你准假就行了。”这么喜欢卖关子,就让他卖个够吧,他才不会掉进他的陷阱,让他抓到把柄取笑。
“我不知道该怎么准,所以请她等会再打一通电话过来。”郭靖海一愣,忙追上前去。
“什么意思?”落了座,他为他的话不得其解。
“意思就是我得先问过你,才知道我该不该准。”郭靖海无奈地跟著落了座。听到江子麒冷淡的口吻依然没变,爱情难道无法对他造成影响?还是工作仍排在爱情之上?
“靖海,这一点小事你都要问我吗?”江子麒冷冷地斥道。或许他已知道范桃花和他的事,但这并不代表她的任何事都要经过他。在公司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况且马上就要开会,他暂时没有心思去顾及她。
“小事!?你是说她要请无限期的事假我都能准吗?还是乾脆建议她留职停薪会好一点?”郭靖海无辜地反问,这可不能算是小事吧?
“无限期?怎么回事?”他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吗?江子麒不悦地询问。
“她父亲脑溢血,目前还在加护病房观察中。”郭靖海沉重地说明。好不容易他们之间的关系出现转机,如今事情又发生变化,他竟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打从他点醒江子麒的工作表一陈不变起,范桃花就这么平空出现在江子麒的生活中,现在她该不会就这么消失吧?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江子麒惊震地抬眸询问。她怕是吓坏了吧?这种事连大男人一时都会慌了手脚,更遑论是她。
“我不知道,不过在电话里她的声音怪怪的,连说话都颠三倒四的。”郭靖海觉得她的情况显然相当糟糕。
她怕是吓得不知所措吧。偏巧公司正因新保险企画所捅出的大纰漏亟欲解决,子麟又休假,他该如何是好?江子麒也跌入进退两难中。
“子麒,你说该怎么处理?”对他的沉默,郭靖海忍不住问道。
“先开会吧。”江子麒暗一咬牙地说。孰轻孰重他得有个分寸,他是安康集团的董事长,岂能将个人私情置于公事之上。
“什么?你不管她了吗?她现在很需要你……”郭靖海难以置信地看著江子麒面无表情的脸。
“公司也需要我。再说我并不是医生,她父亲的病我帮不上忙。”冷冷地截断他的话,江子麒环视逐渐到齐的董事们,会议差不多要开始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郭靖海傻了。总认为江子麒对范桃花的感觉是不同的,结果他这一番话竟是这么无情,难道是他看错了吗?工作魔就是工作魔,永远都不会为谁改变吗?包括他喜欢的女孩……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抛下让公司损失近亿元化的case,甚至还可能惹上官司,就只为了安慰一个小女孩?那我还是安康集团的董事长吗?江子麒低吼着说。他又何尝希望如此?这一刻他突然厌恨起自己的身分和责任。
“sorry,我忘记你有你的职责,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郭靖海闻言一怔。环视在场的董事们一眼,他了悟地致歉,内心却莫名地为好友升起一股沉重的无力感。
“董事们全到齐就开始开会吧。”淡淡撂下话,江子麒的心思也飞到守候著病危父亲的范桃花身上。
“是的。”看著若有所思的他,郭靖海沉重地移眸。爱情啊,就不能顺顺利利的吗?
第八章
看著身上满c导管的父亲,和坐在一旁凝目看著父亲的母亲,想像他们过去相互扶持的恩爱画面,如今才短短的四天,却宛若苍老了几十岁的模样,范桃花就忍不住鼻头微酸。尽管父亲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却成了半身不遂,随时需要人服侍,她仍感谢上苍的恩典;毕竟一回想到四天前她赶到医院时的情景,若非叶可人,她早就再度崩溃了。
“妈,我回去拿j汤,顺便帮你拿换洗的衣物,我很快就回来了。”看著熟睡父亲出神的母亲并未有任何一丝反应,感觉到欲夺眶而出的眼泪,范桃花慌忙撂下话朝大门走去。
范桃花苦笑著走出病房外,眼泪潸然落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父亲为何事而突然发病?而母亲却只在父亲清醒时才会恢复一点神智,她根本无从追问事情原委。天啊,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一夕之间风云变色,如果她人在高雄,那么事情还会发生吗?可悲的是,她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踩著哀伤的脚步走进家门外的巷子,四、五个一脸凶相的彪形大汉随即印入眼帘。她为这景象愣了一下,这些看似流氓的人居然站在她家门口!?那群人在看见她出现后,竟横眉竖目地朝她走过来,她不禁害怕地往身后看去,没人!难道他们是冲著她来吗?不可能,她从未见过他们,所以他们不可能是因她而来。但他们凶狠的眼光让她觉得自己正是他们要找的对象……她不禁恐惧地打了个寒颤,下一秒钟,她发觉自己已被他们给团团包围住。
“范小姐,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为首之人礼貌地开口。
“我不认……认识你们,你……你们想做什么?”天!他们真是冲著她来,但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更遑论是得罪或结怨。偏偏四下无人,她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谁来救救她呀?
“老大,她在发抖耶。没想到姓范的女儿长得这么水,我们乾脆……嘿嘿!”
一男人狎秽的声音响起,语意虽未言明却足已令人嫌恶地作呕。
“阿猴,你还有心情想那种事,等搞定姓范的,你还怕没娘们让你爽吗?去。”另一男人随即调侃地斥道。
她不禁震了一下,他们难道是在说她父亲?而父亲会突然脑溢血,难道……是他们吗?“是你们害我父亲中风的对不对?”气血上冲,她怒不可遏地质问。尽管尚未获得证实,她自己已笃定找到答案,这群流氓……
“哈哈哈……”
她的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除了那个被称做老大的人冷冷地看著她之外。
“是你们,一定是的。”像死鱼般的眼神让她心悸,而想到父亲的病容,她不禁红了眼眶。这群社会的人渣、败类,他们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但向来和善待人的双亲,怎会惹上他们?
“小妞,你搞清楚,你父亲是自己爆血管,关我们p事?不过就说两句话,他就受不了,怪谁?要怪就怪他自己有高血压还不识相,你聪明的,就帮他签一签吧,否则他现在只是中风而已,到时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老大冷笑著开口。
“真的是你们!我父亲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压抑住满心的恐惧,她大声地责问。
“谁叫你父亲挡了我们的财路,要不是他,我们早就拿到钱,不过现在也不晚,你签也是一样的。”看出她、心中的害怕,老大冷笑地提醒她。
“签?签什么?”
“别跟我们装蒜,小妞,你父亲住院也要一大笔钱,只要你拿笔一签,就有六百万了,够你们再买一层公寓和给你父亲治病,大家都有好处,否则……”
“买公寓?我家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买公寓?”范桃花一呆,完全反应不过来地看著眼前这皮笑r不笑的男人。
“我不管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的听不懂,总之你家这块地找们老板要了,你就得让出来。
“什么?我家……原来你们是要我们卖房子。”这下她终于懂了,敢情父亲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他们要买她家的土地。而她家从曾祖父那一代就居住在此,念旧的父亲又岂会变卖祖产。
“不错,这地方一点也不热闹,我们老板还很大方地出六百万购买,这块土地哪里值得了这么多钱,你们真是赚到了。快签吧,我可没什么耐性,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对你客气。”老大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跟笔欲递给她。
“你死心吧,我不会卖的。你们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们。”可怜的父亲为保卫祖屋而气得脑溢血,全都该怪这群该下地狱的流氓,尽管她心里害怕恐惧,但为了父亲,她绝不能妥协。
“小妞,看不出来你还满有种的,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当我阿新在道上是混假的。”老大——阿新冷冷地一撇嘴,然后手一扬,原本包围住她的男人猛然朝她家步去。
“你们要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一怔,待反应过来,她忙追上前去。却被阿新一把攫住手臂,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著他们堂而皇之地打开她家大门。
紧接著“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她的心亦惊得七下八下;井井有条的家竟一瞬间被破坏殆尽,举凡看得见的家具、电气用品无一样完好,直到阿新大叫一声,这场浩劫方告停歇。
“这是给你的礼物,你最好给我记住,你一天不签,我每天都会给你永难忘怀的惊喜。我们走吧。”粗鲁地推开她,阿新冷笑著撂下话,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人,自然他的兄弟们也跟著走了。
茫然地看著满目疮痍的家园,无助让她泪流不止。恶梦!这一定是恶梦!可那人临去的话语仍言犹在耳,他是认真而非虚言恫吓,思及此,她止不住颤抖地蹲下身,谁能帮助她?蓦然,江子麒的身影涌上脑海,她想也不想地就冲进家里,拿起电话就迅速地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也顺利地接到董事长办公室,当彼端传来秘书一丝不苟的冷淡声音询问她的身份,她怯怯地报上名去,声音停了大约有一分钟之久又响起。
“范小姐,董事长现在正在开会,请你过一个小时再打来。”
“我有急事,能不能……”
电话切断的“嘟嘟”声让她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挂上电话,然后苦笑地走进双亲的房间,从衣橱中拿出母亲的换洗衣物,接著再踱向厨房。幸好厨房并未被那群流氓眷顾,否则临时她上哪去买j汤?
小心翼翼地从电锅里拿出炖了三个多钟头的j汤将之放进保温壶中,她才朝大门走去。虽然家里被破坏的差不多,她仍拿起钥匙锁好门,才朝医院方向走去。
无论如何,双亲还需要她照顾,所以她绝不能倒下去。但那群流氓……她该怎么办?而江子麒更是远在天边,远水是救不了近火的,他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帮助她?再说他应该知道她父亲的状况,可这四天来她却未接获他一通电话,如果他真爱她,又怎会对她不闻不问?
她该怎么办?
范桃花不知道的是,当她一锁上门,电话却在此时鸣响起来,她自然是听不见,而电话却响了好久好久……
隔日。
从医院回来就看见阿新和他那一群兄弟等候在她家门口,范桃花呆了;再看见他们手中的那一大桶汽油,她简直无法相信他们将会采取的行动,放火烧房子吗?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当他们高高地举起汽油作势欲往她家泼去,她连忙冲向阿新边扯开喉咙大叫:
“住手、住手!你们这一群土匪、强盗!”
“小妞,要我们住手很简单,只要你把这张契约书给签了,我们马上走人。”
阿新冷笑著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跟笔道。
“我们不卖都不行吗?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把我急了,我是会报警的。”一把夺过契约煮门,她愤愤地撕成两半,完全忘记此举会给她带来危机;她火了,真的、真的火大了。
“报警,哈哈哈……”
阿新仰天大笑,随手就给她一耳光,当场打得她头一歪,右脸颊肿起,嘴角流出鲜血。
这一耳光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更是混沌不清,而火辣辣的右脸颊痛得她眼泪直流。她抬起头瞪著阿新,他眼中噬人的眸光让她心一颤!
“给脸不要脸,既然敬酒不喝,你想喝罚酒,我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你当我阿新是卒仔。倒汽油。”阿新脸一沉,冷冷地下达命令。
“不要!”她惊恐地大叫。
“不要?那就乖乖地签字吧,范小姐。”阿新微微一笑,弯身拾起地上被撕成两半的契约书就递至她面前。
“不要!”
一挥开眼前的契约书,她赫然惊觉自己的举动又会惹怒眼前这个丧尽天良的流氓,但已来不及,他的拳头正对著她挥过来,她害怕地闭上眼睛……
“住手!”冷如刀般的嗓音在阿新的拳头正要碰到范桃花的身体时响起。
阿新的手硬生生地收回,只因那声音的主人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这感觉让他相当的不舒服。转过头,他顿时震慑于对方不怒而威的气势,特别是那双眼,冷冽得像是寒冬中的霜雪,犀利得像要将他千刀万剐般。他不禁哆嗦地暗吞一口口水。
范桃花简直无法相信白口己耳中所听见的声音,真是他吗?她迟疑地转过头,下一秒钟,她已拔腿冲向他——江子麒;可是她并未成功,阿新铁一般的手臂大力地紧抓著她,痛得她一界叫连连。
江子麒一走下轿车,就看见心爱的人被一个流氓模样的男人给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他的心顿时怒血;还来不及冲上前,那男子竟犹未知足地想痛揍她瘦弱的身躯,他才慌忙大声斥道。更想不到那男子会扣住她不放。
“放关开她!”江子麒简直怒不可遏,尤其在看见她红肿的右脸颊和嘴角的血丝,他的心顿时冻结成冰;这个男人竟敢如此欺负她,他饶不了他。
“小子,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阿新冷笑著上下打量他,一身名牌的穿著与打扮,让人看了著实刺眼,不过眼前这男人想必乱有钱一把。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森冷倨傲的气质,硬是将他给比了下去,有没有搞错?他可是高雄北区的大流氓,这家伙了不起就是有几个臭钱,他没道理在气势上会输给他。
“放开她,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看著她惹人怜爱的脸蛋一副凄惨的模样,江子麒就心疼得想痛扁眼前这该杀千刀的男人,想到这五天来她过得是怎样的日子,他就难过得心神俱裂,饶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为了尽速将手中的case移交给郭靖海,这四天来他忙得昏天暗地、焦头烂额,好不容易终于赶过来找她,幸好一切还来得及,否则他无法原谅自己。
“哈哈……”阿新仰头大笑。这个身穿名牌的男人居然威胁他!?他可是每天在拳脚中过生活,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蓦然,还未看清楚事情是如何发生,下一秒钟,他的右脸颊已被眼前的男人给狠狠打了一耳光,而他紧抓住的范桃花已被揽入那男人的怀里。
“子麒……呜……”被拥进熟悉的温暖怀中,范桃花哭著紧紧搂抱住江子麒。她安全了,有他在她可以放心了,这群流氓一定会遭到法律的制裁。
“别哭,我会保护你的,小不点。”拧痛了心,他亦紧紧地拥抱住她。原以为她只为父亲的病情烦忧,没想到还会牵扯到黑社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大被人赏了一个大锅贴,做手下的自然不能视若无睹,只见那群兄弟纷纷放下手中的汽油桶,迅速地包围住相拥的两人。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你活得不耐烦,敢在太岁头上动土,c家伙。”邸
“不想活的是你们,我劝你们识相的话就赶快走,我的司机已经报警,相信警察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哼!”江子麒连眉也未抬一下地瞄了他们一眼,所有心思还是放在已哭得一塌糊涂的范桃花身上。
“警察又怎么样?只要我们跟老板说一声,警察也奈何不了我们。”被打肿右脸颊的阿新狠狠声明。这个脸他可是丢大了,眼下不扳回一城,这个耻辱会永远伴随著他,他还当什么老大。
“老板?原来你们是受人主使,我倒想听听你们老板是道上哪一号人物,居然连警察都罩得住。”江子麒闻言好奇地一挑眉。
“小子,说出来吓死你,我们老板就是大名鼎鼎的安康集团董事长江子麒!”阿新一字一字说明,相信这个名牌小子绝不可能没听过这三个字。
“江子麒?”江子麒一呆,随即反应过来说:“你要胡乱编个人名也稍微探听一下,江子麒怎么可能会跟你们这种人扯上关系?”连他江子麒本人都不认得,还敢冒认是他的手下;再说,安康集团从不和黑道人士打招呼,更遑论是他?
“谁说我乱说,我们可是奉了江董事长的命令来收购土地。”阿新恼羞成怒地说明。
江子麟一震,眼眸冷冷地直对上阿新,然后有所领悟地问道:“陈森进叫你们来的?”
阿新不甘示弱地回瞪,可不知怎地,他硬是气短了一半,实在是这男子的眼睛冷得完全没有一丝人味。他那冷冰冰的噬人眼眸,令阿新开始觉得害怕起来,这小子该不会跟他一样是黑道人物?而在听到他的问话之后,他震了一下;他的委托人的确是陈森进,可除了他之外并没人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何来头?
“我在问你,你没听见吗?”怀中猛然僵直的身躯让江子麒脸一沉。该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而他只心急地赶到范家,却忘了这里正是他在高雄预定收购的土地范围内,如今,他该如何跟她解释?这一切看来仅只一个巧字能形容,好巧啊,巧得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巧得一切全脱了轨道……
“不错。”
“识相的就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们。”江子麒冷斥道。而怀中看著他的水眸好冷好冷,冷得他一阵心悸,冷得他胆颤不已。
“我们走,不过明天我还是会来的。”那男子的声音冷得连空气宛若都凝结成冰,这一刻阿新完全不敢漠视他话中的威胁。再说他连他的委托人都能准确无误地揭露出来,还让他在措手不及下被打了一巴掌,看来这男子绝非泛泛之辈。好汉不吃眼钱亏,在不明对手的身分下,他还是识相点。阿新大手一挥,转身走人。
“桃花……”那群流氓一走,江子麒不安地叫了声。她空d而冰冷的眼神让他霍然顿口,不祥的预感更是揪紧他不安的心。
那一声叫唤,也唤回范桃花的记忆。父亲满c导管的身躯躺在病床上,母亲神情呆滞的苍老模样,还有被流氓砸成满目疮痍的家园……她原本安乐祥和的生活,
一夕间全走样,而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一手造成,只为了她家的土地。就只为了一块土地毁了一家人,而她还爱上他。老天啊,这是对她的惩罚吗?只因她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但这样的惩罚未免大严苛了吧?
“放开我。”心好冷,他的拥抱更让她冷不堪言。
“桃花,我可以解释。”江子麒没放开她,反而更加紧抱著她。他知道如果一放手,他们之间原本不稳定的情感就完了。对她,他早已爱得无法自拔,放下的感情怎收得回来?老天啊,这是对他的惩罚吗?在弱r强食的商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他过往的行事总是不择手段,难道他错了吗?若真是天罚他,为何给了他爱情又要收回呢?
解释!?这两个字像针一般刺痛她的心窝,像火一般烧怒她的眼睛,这五天来的恐惧、害怕、担忧到面对流氓的威胁,紧绷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她疯狂地大叫:
“你还要解释什么?说你不要这块土地,说你不认识阿新,还是说你完全跟这件事情无关?”
“桃……”他想再说些什么,可看见她歇斯底里的模样,此刻的她压根不可能听得进他的解释。事实上,他的确也无立场跟她解释,因为安康集团需要这块土地,尽管他并不认识阿新,但整件事情他却不能置身事外;可是,他爱她呀!他不愿失去她,但他还能挽救什么?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范桃花大叫,试图推开他。
“桃花,别这样,我……”
“你还想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父亲这后半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他才五十一岁而已。还有我母亲,自从我父亲住院后,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她连我是谁都没有感觉,你知不知道?”截断他的话,她忍不住哭泣诉说著自己的遭遇。这五天来她的生活就像是掉进地狱里,而他却是把她推入地狱的人。她恨他,可她又爱他……天哪,这是怎样的情怀?爱恨交织的感觉宛若要撕裂她的身心。
江子麒呆若木j地顿口。她的父亲难道是因此而……他不敢想像她父亲发病的原因,但答案却像图画般一幕一幕在他脑海上演。他的心冷了,他还想挽救什么?他能挽救什么?这一切是彻彻底底完了,他的爱情……苦涩地一笑,他松开手。
“我恨你!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但今天……我恨你!”看著他毫无表情的脸,恨意瞬间凌驾于爱之上,忿恨的话语很自然就脱口而出。范桃花转身往家里跑去。
“桃花……”他正想往前追去,甫走一步又停住。她恨他!他已没法挽回这段爱情了吗?看著她的身影隐入一扇铁门后,就像他和她之间真的关上一道门,他似乎该死心了。
提著保温壶,范桃花像往常般踱向病房,只是对未来旁徨无助的心情,此刻已转换成无尽的伤痛和自责。
“范小姐,请你过来一下好吗?”经过护士站,护士叫住她。
“护士小姐,有事吗?”停下脚步,她看著她。
“范小姐,你父亲前天开刀的手术费和住院这段期间的医疗费用,如果你手头方便的话,麻烦你先支付好吗?还有,你父亲后天还要再动一次大手术,所以……”护士为难地说明。开脑手术向来是一笔大费用,对小康家庭的人来说可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而范家看来并不富裕。
“护士小姐,那需要多少?”范桃花一怔,紧张地问。这五天来她净顾著守候在父亲身旁,完全忘记要缴付医院费用,而这费用……
“包括后天的手术费,差不多要七十万左右。”
“七十万!这么多?”范桃花被这金额吓了好大一跳。父亲只是个普通职员,薪水只够家里的生活费,几乎没有多余的闲钱,如今……她上哪去找七十万啊?
“范小姐,我们这里是私立医院,没有健保补助;再加上从外国聘请来的脑科医生可是脑科权威,药物全都是用最好的,所以这费用当然不便宜。”护士忙不迭地解释。瞧范桃花的样子,八成是没钱,但同情归同情,医院的费用可不是她能决定;再说若每个病人都像她这样,医院迟早要关门大吉。
“我……我知道了,我明天会拿过来。”范桃花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向病房。
打开门,就看见母亲仍呆呆地坐在病床前。她轻手关上门,像往常般将保温壶放在病床旁的茶几上,通常她会试图和母亲说几句话,今天她却没有那个心情;她必须想办法筹到七十万。可,七十万哪,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一时之间她要上哪去筹这七十万?她家无亲无戚,她的朋友经济状况和她没啥差别,她总不能去借高利贷吧?
高利贷!?她的心猛然一震,和流氓打交道,不,她不敢。那还有什么能让她立刻拥有一大笔钱?对了,安康集团要购买她家的土地,那个阿新说多少来著,是六百万吧,但父亲就是因为要保护祖屋而脑溢血住院,她怎么能跟仇人屈服?可不这么做,她一个弱女子要上哪去筹七十万?天啊,她该怎么办?
“妈,j汤我放在这,我有事要先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明知道母亲不会有任何反应,范桃花仍是不放心地提醒,方走出病房。
一走出病房,她就茫然了。她根本没有任何头绪,该上哪找钱?可父亲的病情却是轻忽不得、迫在眉睫,她该如何是好?真要去借高利贷吗?一旦借了,她该拿什么偿还?
思绪翻转千百回,没一个正解,她停住茫然的脚步。
不知何时,她已走出医院大门,亮晃晃的阳光多刺眼,脑袋-阵晕眩,脚步随即踉跄一下。她稳住虚弱的身子。这五天来她几乎没得饱睡,医院、家里来回跑,昨天更是忙著收拾被砸得一塌糊涂的家而未睡;但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昏倒,她必须想办法筹到七十万,否则她的家真的会完蛋,所以她绝对不能昏倒!
极力张开昏眩的眼眸,无论如何她必须撑下去,直到她筹到七十万……看来她没得选择。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深怕自己会后悔,一坐进车内即忙不迭地说明目的地;计程车迅速驶动,她的脑海却是一片空白……
直到身在安康集团高雄分部公司她才蓦然回过神来。走向服务台,她深吸一口气。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六百万,为了父亲,牺牲祖屋是值得的。虽说这一切全是安康集团一手所为,但现实是残酷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小姐,我要见江子麒,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好吗?”紧咬著下唇,她缓缓说出来意。
“江董事长!?”服务台小姐一呆,董事长突然来高雄分部,这个女孩怎么会知道?
“不方便的话,陈经理也可以。”她干嘛要找他!?她这个白痴,她恨他,不是吗?所以她直接找陈森进就行了。
“小姐,你有预约吗?”仔细地端详范桃花,服务台小姐公事化地问道。
“没有,但是他会见我的。我姓范,是为了土地来找他,他会见我的。”范桃花焦急地声明。
“这位小姐,不是我不帮你通报,实在是董事长正在陈经理的办公室开会,所以就算要通报也得等会议开完,我不能擅自作主,请你谅解。”
看来她是不可能帮她通报。
“小姐,那请问一下,陈经理办公室在几楼?”
“十二楼……小姐、小姐……来人,快拦住她!”服务台小姐一说,就看见范桃花冲向电梯,偏巧电梯正好有人走出来,她忙不迭扯开喉咙大叫,却仍为时已晚,看著她冲进电梯中。
一冲进电梯,范桃花迅速按下关上电梯和十二楼的数字按钮,一颗心却是七下八下地狂跳著。事已至此,她不能回头,她必须见到陈森进,拿到六百万,然后她和安康集团再也毫无瓜葛,一如她和他……
拧痛了心,电梯在此时抵达十二楼。她甩甩头,希翼甩去心头揪结的情绪。甫走出电梯数瞳,三个警卫从另一部电梯走出来,她心慌地忙向前方经理室跑去,不
过才跑了几步就被警卫给一左一右钳制住。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江子麒,我要……”眼看经理室近在咫尺,范桃花不禁绝望地叫喊。
“哪来的疯婆子?江董事长岂是你要见就能随意见的。”警卫大力地拽著她,往电梯走去。
“放开我,我要见江子麒,我……”使出浑身力气,她拼命挣扎叫喊。
可娇小的她哪敌得过这两名孔武有力的警卫,就这样,她一步一步被拖进电梯中。
“外面在吵什么?难道不知道董事长在开会吗?”经理室的门在范桃花被拖进电梯中时打开,一名穿著深蓝色西装的男子气急败坏地走出来。
“萧副理,对不起,来了一个疯婆子,口口声声吵著要见……”警卫吓得脸一白,当场一五一十地禀告。
“陈经理,我要见陈经理!”范桃花赶紧把握这难得的机会,截断警卫的话叫喊。刚刚才说她恨他,偏偏在紧要关头她的脑海全只有他,她真该死!她不该还爱著一个害她家破父病的坏人。对,他是坏人,所以她不该要求见他,毕竟这件事有陈森进就能作主!
“陈经理他五分钟前已经被解雇了。警卫,把她带走,我可不想下一个就轮到我。”萧副理没好气地挥挥手。陈森进的下场他可是心有余悸,悲惨的是他还得接手他留下来的烂摊子,他几乎可以想见自己将会有的下场;而现在开个会都不得安宁,他简直不敢再回想江子麒适才的脸色。妈呀,他在冬天吃冰淇淋都没这么冷彻心肺,而光江子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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