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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这五百个所谓“士兵”从一开始就对他奉若神明,显然是知道太史慈的大名,害的太史慈精心准备的演说台词毫无用武之地。
以前只是听说自己在东莱郡的名声有多大,以为多有夸大其词的地方,可是一见这五百个手下的态度,太史慈算是真正知道自己的威风了。不仅让他有点眩晕的感觉。
与此同时,太史慈还做成了一笔让刘繇后来后悔不已的“生意”。
太史慈借口自己不懂政务,需要留一个人帮忙打理曲成,这个人当然是伊籍了。
刘繇原本颇为为难,不过一听说是伊籍,就爽快地答应了。
伊籍一听到消息,也是大喜过望,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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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二刘大军浩浩荡荡开往北海。在刘岱看来击溃黄巾军自是易如反掌,就是刘繇也认为就算军中没有太史慈,北海的黄巾军也可一战而定,两人的手下将领更是脚都翘到了天上。
岂料初进北海,就在下密遭受了黄巾军伏兵的袭击,损失了近千人。二刘军队士气大受打击,刘繇这才觉得不对,向刘岱进言,认为应当联络上此时正在北海说服高密孙家的孙邵,南北共同出击。
初战就输得不明不白的、继而恼羞成怒的刘岱不顾刘繇的阻止,闯进北海,孤军深入,结果被北海的二十几万黄巾军迎头痛击,管亥、臧霸、廖化、裴元绍等人轮番出击,杀得刘岱丢盔卸甲,幸得刘繇拼死相救,才杀出重围,张英、陈横等将无不死战得脱,身受重伤。刘氏子弟兵损失惨重,死者过半,丧亡无数,卢氏家族也不敢再留守胶东,不得不与二刘大军退出北海,坚守长广。凭借着长广城外西面和南面的两条河流,堪堪抵挡住黄巾军。
掖县、当利、卢乡三县只能死守,出城与人一战的资格都没有。高密孙家更是杳无音讯,想必也是在苦苦挣扎,仅能自保。
刘繇与刘岱亦是无奈,他们当然知道留在长广的危险,但如果此时退出长广,那将使东莱郡彻底暴露在黄巾军的眼皮下,那样东莱郡被黄巾军占领是早晚的事。
幸好出征北海前,在长广囤积了足够大军三个月吃的粮草,可供守城。
刘繇趁机提出要招在曲成“留守”的太史慈救援广平,s扰黄巾大军,虽然刘岱不愿意,但除此之外也别无办法。
趁着黄巾军还没有渡河包围长广,十余名斥候在张力的带领下从长广的东门出城分两路求援,一路经栖霞、“不夜城“招远而来曲成向太史慈求援,另一路过观阳回刘氏宗族的大本营牟平,要求增兵和派粮。
此时东莱郡的形势急转直下,各世家大族趁机散播谣言,收拢民心,大肆扩张自己的实力,转眼间,刘氏宗族在东莱郡刚刚取得的绝对优势被打破了。一时间,东莱郡暗流涌动。
而这已经是太史慈接管曲成十多天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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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曲成的太史慈却快意得很,毕竟自己拥有了在乱世实现自己梦想的初步势力,尽管现在还很微弱。关于曲成地方上的政务他全权交给了伊籍,毕竟能力在那里摆着呢!
太史慈到现在还记得伊籍刚从自己手中接过这些权利时,那种激动,惊喜,错愕的表情。
这个年轻人受尽了别人的轻视和白眼,今日终于有了施展自己才能的机会,哪还不感动?当时就想张口叫太史慈“主公”。但却忍住了。
伊籍当然也从往日与太史慈的交谈中知道太史慈胸怀大志,必不会久居人下,更不会完全的投靠刘繇,只是此时还不是时候。
唯有深鞠一躬,无比诚恳地说道:“如此,多谢子义了。”
抬头时,却看到太史慈赞许的目光,显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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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伊籍果然不负太史慈所望,居然在初到曲成当天就从曲成挖出来了个能人:王豹。
当时太史慈正在为训练和装备士兵而在曲成的县衙大厅中作计划。
伊籍一进来就被太史慈吓了一大跳,只见太史慈正趴在地上用看似尺的东西在一张张大纸上来回画着。
太史慈也被伊籍吓了一跳,没想到伊籍的身后跟着那么多人。
为首的是一位绝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给太史慈印象最深刻的是此人神色平静,一对眼却是闪闪有神,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
不过令太史慈吃惊的是此人身后居然是一名绝色女子,比太史慈以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美丽。
此女绝不会超过二十岁,但却有一种同龄人少有的成熟稳重的气质,配以秀气得惊人的凤眼,瘦长的脸庞,性感的红唇,极具女性的魅力。尤其她身长玉立,比伊籍高了整个头,只比太史慈矮上三寸许,而其因大量运动练成的标准身型体格,更予人鹤立j群的出众感觉。
为首的王豹虽是文士打扮,但太史慈却看穿他与后面的女孩子均身手不凡。
“这时代,女子也可随意地抛头露面吗?”太史慈暗自嘀咕。
两人身后尚有不少容貌俏丽的女子垂首站立,更弄得太史慈莫名其妙。
正当太史慈摸不着头脑时,伊籍开口道:“子义,这位是曲成的王豹先生。”
闻听此言,太史慈心头一阵欢喜。这可是人才啊!
在二十一世纪时,太史慈对三国时代最佩服的人是曹c,所以对曹c手下的臣子留意最多。对这王豹当然有一定的了解。
这个王豹的名字没有在《三国演义》中出现过,不过在历史上有州牧太守之才,是个内政高手,后来坐到北海太守这个位置。
最让太史慈欣慰的是此人出身于庶民,惨到连字都没有,可谓是寒族中的寒族,这种人犹如一张白纸,所以他的才华不但不会给太史慈的变革带来阻力,相反还是一大助力。
另外这王豹似乎还是个教育儿童的高手,他儿子王基(字伯兴)后来当上了征南将军,而且都督荆州诸军事,封东武侯,后代亦是不错。
太史慈还未来得及说话,伊籍又道:“子义,前次孙观等人攻城,就是王豹先生在曲成县令身死之时挺身而出,组织曲成百姓死守城墙,令孙观劳而无获。”
太史慈闻言肃然起敬,臧霸曾对自己说那组织曲成军民坚守的人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想不到竟是眼前的王豹!
王豹淡然道:“伊籍先生谬赞了,当日如果孙观大军在坚持几天,我也无能为力了。可是时至今日我也想不通孙观为何会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撤军。”
太史慈看他一付难以接近的样子,心知要折服此人,尚要有一段时间,唯有开口道:“王豹先生过谦了。”
这时王豹看到太史慈放在地上的一把太史慈半年前托黄县的一位老铁匠试制出来的斩马刀,眼中精光一闪,便请求太史慈借他一观。
只见王豹接过太史慈递过来的刀,手法娴熟地耍了个美丽的刀花,一双眼中同时爆出异彩,赞叹道:“此刀非比寻常,我曾见过江东名刀环首刀,的确是马战的好宝贝,因为一面有刃口,另一面是厚实的刀脊,不但极难折断,利于砍劈,而且更好用力。但因为过重,在增大杀伤的同时,实不适合长时间在马背作战,且无法在突发情况下掉转马头,故使用重刀的人必急于冲杀,但同时也易于沙场阵亡。当然用在水战中威力更好。”
听得太史慈目瞪口呆:这个文人不简单!竟是文武双全!虽然看出此人有武功傍身,但绝没有想到竟会对武器性能如此了解,看来必定身手不凡。
要知道三国使用刀的名将只有区区几人,关羽和孙坚使用的都是重刀,一个是青龙偃月刀,一个是环首古锭刀,仔细想想两位绝世猛将还真都是王豹说的这种作战风格,难怪都死的那么不值。
自己还一直想这两位为什么打仗总是自己冲在最前面,简直就是箭靶子,听王豹一说才明白,原来是武器的原因。
王豹好像没有看见太史慈的惊奇似的,接着说道:“今观太史将军手中的利刃,有环首刀之长,而无其短,灵活锋利,偏又在杀气中露出丝丝文雅气质……”
说着王豹轻抚刀锋,面带欣赏,仿佛在看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顿了一顿道:“虽是一件样品,但观刀而知人,将军用兵必如此刀,谋定后动而不失灵活,且喜举万钧之力击朽木。”
太史慈哪还说得出话来,这历史上王豹有这么厉害吗?
王豹见太史慈不言语,以为自己的说法尽在太史慈的意料之中,暗赞一声了得。
又一施礼道:“小人张狂,所谓‘临淄重蹴鞠,曲成好击刺’,古已使然,王豹有点家学而已,并不真正懂得军旅,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班门弄斧让将军见笑了。”
太史慈一摆手,兴奋道:“王兄莫要谦虚,见微知著岂是随便能做得到的?何况王兄本就有击退孙观的战绩,现在看王兄的身形和舞刀的手法,想必也是击刺好手。”
王豹不卑不亢道:“在太史将军面前哪敢称什么高手,想我曲成战国时的曹秋道先生才是真正的击刺好手。”
太史慈恍然,这才知道稷下学宫的曹秋道是曲成人,想想也是,只有这民风好斗的曲成才可培养出稷下剑圣曹秋道这样的人物来。
旁边的伊籍开口道:“大家先坐下说话吧,反正日后还有的是时间。”
太史慈见王豹并无反对之意,心知王豹有相助自己的意思,自是大喜,连忙命人收拾地上的白纸。
这才坐下。
看着望向自己王豹,太史慈心中暗喜自己的力量在不断壮大,不过太史慈觉得在这王豹的眼中似乎还藏着几许复杂难明的神色。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年龄在他眼中还小的缘故吧?
太史慈抛开这个疑问,转头去询问那女孩子的名字,原来是王豹的小师妹,名叫李仙儿。两人没有说出师承何人,太史慈自也不便打听,不过听王豹的意思此女的身手尚在他自己之上,令太史慈大为惊异。要知刚才王豹挽刀花的手法非常高超,身手当在张英之上一两筹,与臧霸在伯仲间。
这李仙儿自进门起就一直在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太史慈,现在见太史慈一付不相信自己身手高过王豹的样子,不由露出不悦之色。弄得太史慈颇不好意思。
唯有转变话题,转头看着那些垂首站在那里的女孩子,太史慈看向伊籍道:“伯机,这些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伊籍苦笑道:“还不是因为孙观?这些女子都是前任曲成县令家中的歌舞姬,现在没有人管她们了,就主妇被送到这里来,说是要给大人充当军中妓女。”
太史慈一呆,心中怜意大生,这时代女人的命生得真苦,便像无根的浮萍,命运全由男手c控,一时意兴索然。
看看这些女孩子,现在还是穿金带银,可以想见她们被大户人家看中时还算幸运,不过现在如给送到军营当军妓,每一天要应付无数的男人的身体,当真是无比的凄惨。
当然自己绝不会让这些可怜的女子去当什么军妓,心中一转,计上心头。
那些女孩子听见了伊籍的话,无不身体微微颤抖,还有一些女子开始低声哭泣,显是害怕到了极点。
同为女性的李仙儿哪能忍受如此人间惨剧,正要开口,却听太史慈道:“伯机,你把这些女孩另编为一队士兵。”
伊籍的眼睛瞪的大无可大,以为自己听错了,迷惑道:“子义,你要这些女子当兵干什么?她们还能杀敌吗?”
看着伊籍等三人的迷惑表情,太史慈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原来太史慈要在军中建立军中护士和歌舞团,听得三人眉头大皱,待太史慈说明两者在军中的作用后,三人拍手叫妙。
伊籍赞道:“子义真是智计百出,居然能想到如此可减少伤亡的绝妙办法,这样我们的士兵在受伤后就不必因为无法治疗而必须杀掉了。眼下虽然无人可教这些女子医术,但这些女孩儿都是歌舞高手,先成立这个什么……对了,歌舞团在说。”
王豹也赞道:“太史将军确是与众不同,这歌舞团绝对是鼓舞士气的绝好办法。”顿一顿道:“只是这些女子手无缚j之力,即便是培养成才,一旦在战乱中有所不测,岂非可惜?”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向李仙儿,后者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不过心中也愿意帮助这些可怜的女孩子,于是开口道:“太史将军,可把这些姐妹交给我训练,决不会成为军中的拖累。”
太史慈大喜道:“如此最好,日后我军中必会多一只巾帼不让须眉的娘子军!”
伊籍拍手道::“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好一个‘娘子军’。”
王豹和李仙儿更是眼前发亮,觉得太史慈用语如刀,入木三分。谁也没有注意到太史慈在那里因为盗用人家的“名词”而尴尬不已。
经此一事,李仙儿对太史慈的印象大为改观。
于是太史慈就任命王豹做了伊籍的副手,当然还要兼管训练自己那五百士兵学习击刺技术。也不见王豹欢喜,只是淡淡的应了。
自己还不足以撼服住这人吧?太史慈暗下决心,定要想办法让王豹心悦诚服。
李仙儿自是负责训练那些欢天喜地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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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了伊籍、王豹和李仙儿等三人的帮助,太史慈就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打造这只属于自己的军队。
说到训练军队,那可是太史慈得当行本色了,曾经身为特种军人的他终于在此时找到了一种归宿感。
十公里负重跑,自由搏击术,隐藏术……一个个二十一世纪特种军队的训练方法用在了这群“新兵蛋子”身上。
这些人何尝经历过这种“折磨”,在听太史慈训练方法时一个个就已经目瞪口呆了,只觉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第一天c练下来,就连冷冰冰的王豹也累了个臭死。五百人全都倒下了,别说吃晚饭了的劲儿,就连脱衣服的力量都没有了。
不过没有一个人有怨言。
因为太史慈第一天的运动量是他们的一倍,负重更是他们的两倍。更让他们佩服的是一天下来太史慈毫无疲态,依旧神采奕奕。
而且太史慈告诉了他们一句话:他太史慈的一身本领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在一旁跟着训练的王豹也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看似文弱太史慈居然有如斯恐怖的体力和坚强的毅力。却哪里知道太史慈的身体经过改造,天赋异禀,哪里是这些常人能比得了的?
这些人本来无不视太史慈为偶像,一听此言士气大涨,无一人偷懒,发了疯的训练。
当然太史慈心中想要打造的军队并不仅仅是这样的。它还需要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战斗方式和武器。
太史慈这军事迷当然知道在三国时代骑兵是兵中之王,比如吕布和张绣的西凉骑兵,河北公孙瓒的白马骑兵,还有后来曹c手中的虎豹骑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骑兵。
不过这三支骑兵各有特点。
西凉骑兵其实是一种特殊的轻骑兵,他当然也和其他轻骑兵一样,士兵身上仅披轻甲,移动速度快,转身灵活,但是他们的武器并不是一般轻骑兵那样的轻短兵器,由于精于骑s,他们远战有长弓,近战则是长武器。一击不中,远扬千里和群攻围杀的草原之狼的战斗方式是其最大的恐怖之处。
当然缺点也很明显,士兵的作战素质要求过高,兵员难以补充,更让人头疼的是一旦被包围,那脆弱的防御简直就是弓箭手的移动箭靶。
白马骑兵的特点正和西凉骑兵相反,由于马种的优良,白马普遍超过两米二,使白马骑兵拥有着极强的冲击力,在正面作战中简直无可匹敌,白马骑兵最擅长的作战方式就是以其恐怖的速度和气势在极短的时间内击溃敌人,由于速度和气势的无与伦比,这让弓箭手也无法有效的克制住他。
但他的最强处也正是他的最弱处,如果从正面打乱了他的冲击阵形,那么白马骑兵不堪一击。历史上公孙瓒与袁绍交战时就是这种情况:袁绍想尽种种办法遏制白马骑兵,效果均不理想,反倒是将败之时的一次冲锋打乱了白马骑兵的阵形才大败公孙瓒。
虎豹骑则是另外一种风格,人与马都是身披鳞甲,速度快,对弓箭的防御也高,这就基本让敌人的弓箭手失业了。在近战时虽然鳞甲防御重型武器的效果很一般,但由于转身灵活,加上人人武艺不凡,又善于象白马骑兵一样冲击而又五白马骑兵一样的弊病,简直就是毫无缺点。
当然这只骑兵无异造价太高,就是财大气粗的曹c也无法把这种编制扩充到全军。而且鳞甲生产起来太费事,所以曹c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舍得拿出来用的。并且投石车仍可对其造成巨大伤害,而像其他的以砸为主的重型长武器更是鳞甲的克星。
但总的说来,骑兵在三国的优势是无可取代的。
不过太史慈并不想在初期过于注重和发展骑兵,因为这时代马匹是非常珍贵的战略物资,而且中国人有阉马防止战马在作战时发情的坏习惯,马是死一批少一批,自己现在士兵和金钱都少得可怜,将来财大气粗兵多将广了,才必要大力发展骑兵,因为打造骑兵太浪费钱了,而且太史慈在太史慈看来,就算只使用步兵,也有对付骑兵的办法!包括上面那三种骑兵。
方法此时就在太史慈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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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去看看小弟的两个作品相关,有话对大家说。
另,书友飞龙少爷,史书上写东汉蔡伦改进了造纸术,纸张的质量大为提高,在东汉末年更出现了类似于现在的造纸工厂,进行买卖,所以我在第三章中写“白纸”似乎并不是错误吧?请指教。
第一部 第一卷 第九章 思强(下)
太史慈破骑兵的办法在现代人看来毫不稀奇,无非就是钩镰枪而已,这东西毕竟很容易造出来,虽然拿到现在绝对是跨时代的发明,但对这时代的工匠而言锻造起来也容易得很。
不过青州地形一马平川,单靠钩镰枪似乎还不足以抵挡突袭中骑兵,当然有利亦有弊,正是因为这种地形,骑兵也不大可能悄无声息的杀到近前。
更何况现在也没有那个敌人有成气候的骑兵吧?黄巾军就更不用说了。太史慈只不过是未雨绸缪,想要得到一把制品而已。
问题是太史慈并非铁匠,更没有什么锻造知识,即便有了这钩镰枪的设计也不会自己打造。
自己的银枪倒是在黄县打造的,可现在自己分身乏术,哪有时间回黄县去?
幸好想起了王豹说的的那句“临淄重蹴鞠,曲成好击刺”,灵机一动:既然曲成自古崇尚击刺,想必这里好工匠也不会少吧?
连忙拿着那设计图匆匆赶往王豹正在训练士兵的曲成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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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校场,太史慈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那一直对太史慈不大感冒的冷美人李仙儿此时正卓立在校场中,远远看去,只见她身着露出一身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的体态表露无遗的紧身白色武士服,的确是美艳不可方物。
若不是此刻这佳人儿手中提着长枪,告诉人们这朵鲜花扎手得很,也不知要迷倒多少的英雄豪杰。
饶是这样,那飒爽英姿的样子也令人心醉不已。
当然在她周围站着八名拿着各种武器的士兵也不例外。
不过看架势,这李仙儿显是要和这八人较量一番。此时尚未动手,旁边的士兵便已起哄不已,更有几个一看便是机灵的小子装出怪相连连,一看便知“居心叵测”,引得在旁的女兵们各个笑红了脸。
看来有了这女兵还真能活跃气氛。不过太史慈却心中高兴,毕竟这些女兵能够很快地找到自己的位置,至少在太史慈的军中可在一定程度上不再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男人身上。
此时场面热闹非凡,竟无人注意到太史慈的到来。连王豹和伊籍也不例外。
太史慈不明所以,连忙来到正y沉着脸的王豹身旁。待后者发现他,只对他行了一个礼貌而有所距离的军礼。
面对这份陌生,太史慈亦是心中无奈,不过这种事情强求也无用。唯有淡淡地应了。
在一旁的伊籍也向太史慈打过招呼。
太史慈随口问起发生了什么事,经伊籍一说,才知道今天训练出了点意外的麻烦。
原来这女兵今天第一次与男兵在一起训练,这群小子自是感到无比的新鲜,训练起来倒是加倍的卖力,可是头脑却似乎变笨了,王豹布置的训练任务居然有不少人听不明白,弄的王豹大为光火。
待看到这群臭小子的贼眼一个劲地偷偷的往女兵身上瞄,哪还不明白?便要想办法收拾这些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兵。
岂料李仙儿比王豹更为恼怒,个子高挑又艳盖群女的她当然接受的目光最多,这还不算,旁边的女兵更被看得面泛红潮,纷纷低垂玉首,迈起步坐起动作来也是扭扭捏捏,弄得训练倒像是在跳舞。
更气人的事情是,这些女兵体力不好,只练了一会便娇喘连连,虽然咬着牙在那里坚持,但却让在旁的男兵偷偷嘲笑不已。分明便是认为眼前这群女子根本就当不了兵。
心高气傲的李仙儿焉能忍下这口气?
便提出要与男兵较量一番,正中想要收拾男兵的王豹的下怀。当即答应,就地解散了队伍,选了这五百士兵中最厉害的八人,才有了眼前的这场较量。
太史慈听得目瞪口呆,不禁大搔其头,自己当日一时兴起的决定只不过是可怜这些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女子,哪里想得到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看来自己许多思虑尚有不周之处,今后应当多多注意。随即看看在旁饶有兴趣的伊籍,暗骂自己糊涂,放着眼前的人才不去请教商讨,难道把人家当摆设不成?
伊籍此时却突地兴奋起来道:“快看,要开始了。”
太史慈忙聚精会神看往校场,要看这李仙儿的枪法如何。
只听李仙儿轻启檀口娇喝道:“你等莫要小觑我们女儿家,否则若吃大亏,莫怪我李仙儿没有预先警告,八个一起上,接我枪来!”
在旁闻听此言的男兵们更是怪笑连连,纷纷说道若这八人输了晚上便无饭可吃。
那八个小子还未来得及向同伴们还嘴,给李仙儿的妙目狠狠一扫,登时失魂落魄,浑身发软。
此时更是谁也不愿意出手,毕竟赢了输了都是不光彩的事情,当然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要八个人一起上。在他们心中认为,虽然这娇娇柔柔的女孩儿必定有些本事,但绝强不到哪里去,也许单打独斗可胜过他们八个中的任何一个,但八人齐上,就非这美人所能对付的了。
李仙儿见此状更是恼怒异常,也不向八人攻去,扬枪洒出一片枪影,再收窄枪圈,登时滚滚枪影,在娇躯四周烟花般烁动不停,好一会才变回横枪胸前的静态。
男兵的起哄声戛然而止,仿佛咽喉被钢刀割断般急促整齐。
原本在校场一边含笑的太史慈也露出了凝重和赞美之色。
好枪法!
这李仙儿虽然身为女子,力气偏弱,但无疑,枪法弥补了这一缺点,刚才见她舞枪,出招绵密严谨,显是长于守御。
一些地方居然和自己的枪法有相像之处,这令太史慈大为惊奇。
站在李仙儿对面的八名士兵此刻更是对李仙儿收起了一片轻视之心,
他们虽没有太史慈那么高明的眼力,但亦看出刚才李仙的出手招数变幻,犹如鬼魅,无不心惊神眩。哪能料到眼前此女的枪法竟一精至斯。
在旁的女兵们更是眼中露出崇拜的神色,纷纷用玉手捂住小嘴儿,发出低低的惊叹声。
唯有王豹半点不露惊异之色,毕竟和李仙儿同门学艺,做了多年的师兄妹,自是知道底细。
李仙儿见自己甫一出手便震慑全场,心中自是大感得意,口中却不依不绕道:“十招之内,必伤你等右臂!”
八人心生惧意,可此时却进退不能,互望一眼,唯有咬牙各摆兵器硬着头皮冲上前去。
围攻开始。
左边的高瘦小子最为悍勇,此刻冷哼一声,闪电移前,手中的长剑全力刺出
在他身后的男兵同时出手,长矛化作一道黑影,攻向李仙儿侧翼。
右边的瘦小个子最为怪异,居然使一把猎户近身搏斗用的短刀,贴身攻来,刀奔似电,连劈两刀。
另外五人,不进反退,在外围严阵以待。显然意图要随时补位。
太史慈不禁为眼前的这战略叫好,这并非说这八个小子的攻势有多凌厉,而是看出自己的训练没有白费,虽然眼前的这分进合击之术尚显稚嫩,但已初具规模。假以时日,必会在战场上发挥更大的威力。
不过这在李仙儿的眼中等同儿戏。
还未出手,强烈的杀气浪潮般以李仙儿为核心,向三人涌去。令三人心惊胆战,十成本领发挥出六成也不到。
李仙儿脸上露出冷漠但美丽的惊心动魄的动人微笑,双手一振,像魔法变幻般,长枪掣在手中,翻卷出无数枪影。枪尖儿尖颤动间,斜标向三人的面门。看得旁边的众男兵心中旌旗摇荡,心醉不已。
身在局中的三人却极不舒服,李仙儿那股有如实质的凛冽杀气由长枪的两端铺天盖地巨浪般往三人拍击而去。
“锵!”
清响震慑全场。
手持长矛的男兵只觉自己的武器好似被闪电击中一样,与李仙儿的长枪纹击在一起。被震得气血翻腾,大骇下抽身后撤。
前面的高瘦男兵一声狂喝,手中的长剑布起一道光网,掩护自己的同伴往外飞退。
一连串密集的剑枪交击声音,同时响起,手持长剑的男兵跄踉倒退,手中的长剑已经断为两截,右臂处赫然以标出鲜血来。
众人目瞪口呆,刚才就在李仙儿对付眼前的两个敌人的同时,右边的那手持猎刀的瘦小汉子悍不畏死的舍命攻来,脚步迅移,行云流水般绕往李仙儿的身后,手中短刀闪电般往李仙儿攻去,就像李仙儿把空门尽露的背脊自动往他送来一般。
岂料他施尽浑身解数,在众男兵眼中天马行空般的一刀,居然被象背后长了眼睛的李仙儿用枪尾神乎其技的点中了重重刀影中的真身。惊天动地的一式被完全破去。也正是这一枪,李仙儿的枪尖儿刺中了手持长剑的那高瘦男兵。
剩下五人大惊失色,纷纷向前攻去。希望剩下未受伤的两人全身而退,此时此刻,他们已不再奢望能击败眼前这看似娇柔实则悍勇无比的美娇娘,只希望挺过十招,不会右臂挂彩便已心满意足。
李仙儿以绝妙枪法营造出此种有利形势,岂肯白白放过,悠然一笑,娇躯闪移,竟掠到先前未受伤、此时正处于颓势的两人之间,而长枪有若r燕翔空,依循着玄妙无伦的轨迹,不仅令两人无法退身,并且幻影重重般激s向急扑而来另外五人。
一时间看得众人心醉神摇,令人心碎不已。
在场中的七人在人家轰天的叫好声中,却纷纷叫苦不迭,对方明明只有一人,枪法却高明到令他们无法形成有效的配合进攻的意图,只觉得自己手中的武器明明挡着对方长枪,可是对方长枪滑似泥鳅,任他们展尽浑身解数,都不能令对方的武器与自己硬碰硬上一时半刻。令这七个大男人空有浑身力气也使不上来。
蓦地,一点点鲜血从武器中间飞溅了出来,在滚滚枪影中,七人腾挪闪跃,竭力招架,但始终脱不出李仙儿枪尖的笼罩,鲜血在八人身周溅成了一个漂浮的红圈,出奇的诡异。
下一刻,李仙儿已经收枪卓立。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那八人沉重的喘息声,虽只交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却已经令八人出了一身的热汗。可见刚才李仙儿的枪法对他们的压力之大。
蓦地,众人发出震天的喝彩声,显是被李仙儿的惊人业艺所慑服。
太史慈也禁不住拍手叫妙,虽然已经把这李仙儿估计得很高明,但还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如此本领,即便是臧霸也不能讨好吧?
随即看到那八人垂头丧气的样子,为之啼笑皆非。高声道:“还不快谢过李小姐赐招。”
众人闻言,这才发现自己心中的偶像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校场。
虽说男兵们刚才为李仙儿死命的叫好,可是败在女子的手中毕竟颜面无光,此刻见自己的军中主帅含笑站在场边,个个大感尴尬,尤其是那八个男兵,差点要钻到地缝里,个个面红耳赤的跑到李仙儿的面前,期期艾艾的道谢。
太史慈亦与王豹和伊籍向场中走去,向李仙儿道贺,那李仙儿的俏脸还是淡淡的,不见心喜,仿佛刚才只不过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概是出于要找回面子的心理,这时在男兵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太史大人给我们露一手吧!”
太史慈微一出神间,在场的男兵们纷纷赞同,就连伊籍也在旁含笑点头。
太史慈生怕王豹火上加火,为难地看向后者,岂料王豹也想见识见识太史慈的能为,脸上居然露出罕见的笑容道:“将军不必为难,与将军教授当是我师妹的荣幸。”
太史慈大为踌躇,要知自己的枪法杀伤力极强,这李仙儿偏偏功夫不错,而且生性倔强,杀得性起,定是不知进退,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可不敢保证会否伤了这李仙儿。
为今之计只好空手接她几招,武功到了太史慈这个境界,又没有武器都是一样的利害
万般无奈下,太史慈惟有微笑面对李仙儿,开口道:“不知李姑娘可否赐教?”
李仙儿眼中闪过兴奋,闻言娇喝道:“如此最好,就让本姑娘领教一下将军令黄巾匪徒闻风丧胆的武艺。”
伊籍和王豹对视一眼,向后退去。
太史慈银枪并不在身边,随手接过一名士兵送上的长矛,含笑道:“李姑娘请!”
刹那间,校场上静得连蚂蚁爬过的声音都可听得到。众人紧张的注视着场内。
李仙儿心中丝毫不敢怠慢,知道对面这比自己还要小的年轻人的武艺一定惊世骇俗,虽说她对传闻中那场太史慈拖住黄巾大军的成名之作嗤之以鼻,以为那是无稽之谈,但有一件事情是谁也否认不了的,那就是东莱黄巾军的退却几乎全拜太史慈所赐。
因此,一直波澜不惊的内心此刻已泛起涟漪,竟感到些许的兴奋和紧张。
太史慈提枪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向前一伸,向李仙儿道:“来吧。”
李仙儿微一错愕,旋即大怒,心知对面的这个太史慈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也不搭话,一咬银牙,满天枪芒,从李仙儿双手暴s过来。此女心恨太史慈的态度,立即出其不意,骤施杀手,希望一击成功,给太史慈来个下马威。
李仙儿柳腰摆动,两丈的距离瞬眼间掠过。
一把长枪在其特异的手法中一化为二,闪电般攻向太史慈。她竭尽全力,务求一举败敌。
太史慈卓立不动,左手丝毫没有出矛的意思 。只是抬起修长细滑的右手,像魔术般弹上半空,掌指收聚成刀,刺削劈挡间,每一下都敲在李仙儿疯狂刺来长枪枪尖的锋背上。
李仙儿倏进倏退,刹那间刺出了七十多枪。
众人这才懂的叫好,刚才的那八名男兵目瞪口呆,才知道刚才人家连一半儿的实力都没有展现 。此刻见李仙儿的枪势全力展开,无不死心塌地的叹服。
可饶是李仙儿如此神妙的枪法,无论她从任何角度,水银泻地式地攻去,太史慈竟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她的攻势。她开始绕着他疾转,一时跃高,一时伏低,长枪的攻势没有一刻停止,从四面八方,暴风雨般无孔不入的刺向太史慈。
在场的人无不是第一次看见太史慈出手,虽然太史慈的威名响彻东莱,但今日真正见到太史慈的武功无不立时呼吸停顿,不能置信地看着太史慈在场中悠然自得地用两根手指宛如庖丁解牛般瓦解着李仙儿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李仙儿又闪电般刺出了一百二十枪,却依然拿太史慈无可奈何,李仙儿感到对方便像一个永不会被敌人攻陷的坚城,无论自己的枪由任何角度攻去,对方都有办法化解。这感觉对她的心志形成一股沉重压力,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分外气苦。
太史慈却收起了笑容,发现这李仙儿的领悟力当真不可小觑,在与自己的交手中居然有越来越强的倾向。现在给自己的压力还真不小。
太史慈的手掌的速度终于产生了变化,而且开始飘忽不定起来,并且只那白晰修长的食中两指撞上李仙儿的重重枪网,李仙儿只觉纤手连震,在眨眼之间,她手中长枪的枪身最少被太史慈的手指重重劈中了近十五下,道道沉雄的力量,从枪身传向李仙儿的手,有如触电,全身麻木,李仙儿这才骇然发现原来太史慈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劲, 这才想起自己师兄王豹说过的在军队负重训练时,身先士卒的太史慈那骇人的运动量。
蓦地,手中一轻,自己从不脱手的长枪已经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太史慈手中。娇躯宛若被蛛丝裹住又抛出一般,平稳却不可抗拒地向后退出了十步,这才站稳。
李仙儿的脸上阵红阵白,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天!即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王豹禁不住在心底呻吟:这是什么样的本领?居然站在那里一步不动仅凭单手就把高过自己的师妹击败了!
太史慈心中却对李仙儿称赞不已,要知对方刚才最后的攻击居然可令他使出五分力去应付。此女绝对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不过现在太史慈却担心李仙儿误会自己在羞辱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岂料李仙儿并非哪种小肚j肠的人,心知自己与眼前这人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点头道:“好,我输得心服口服,可是……”李仙儿俏目一睁道:“早晚我要堂堂正正的打败你!”
太史慈心头一放,呵呵一笑道:“好,下次我定全力以赴,如何?”
李仙儿闻听此言,眼中一亮,用力点头道:“好,我们击掌为誓!”
太史慈一愕,旋即大笑道:“好!”
待两人欣然击掌后,太史慈压低声音道:“我对你的枪法有点改进的方法,可感兴趣?”
李仙儿一愣,马上用同样低的声音兴奋道:“如此,每天下午去找你,如何?”
太史慈点头。
李仙儿欣然而去,弄得王豹莫名其妙,不知道太史慈有何魔力可令自己这小师妹一付喜翻了心的样子。唯有撇开不谈,转头问太史慈所来何事。
太史慈闻言一呆,却在那里苦笑,心说自己到这里不是要向问王豹询问工匠的事情吗?怎么莫名其妙就打了起来?
连忙向王豹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当然那铁匠的事情自有王豹来安排。
不过经过此事,太史慈在军中的地位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士兵们大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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