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第 33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只可惜,王越的对面是吕布。
  哼!你以为我吕布是何许人也?
  借助着王越施加给方天画戟的莫名力量,吕布的右手匪夷所思地扭动起来。那手中的方天画戟竟然旋转如陀螺,强劲的离心力搅动得吕布方圆三尺内热浪滚滚。
  在王越的长剑还未到吕布的身前时,那方天画戟粗如鹅蛋的戟杆便横挡在长剑的剑锋处。
  那螺旋的力量把王越的长剑推得抛飞了出去。
  王越闪电般后退。
  吕布的方天画戟也借此势燃烧至全盛的无上境界。
  王越知道,自己与吕布间的决战终于到了分出生死的时刻。
  那是一种彼此间没有半点畏惧的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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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着雪白纤足的何琳发疯地在洛阳的街道上披头散发地狂奔着,那不是因为身后那些禽兽不如的官兵,只是因为自己此刻已经如残春日暮中的无根落红般身无归处。
  身后的那些禽兽说:父亲死了,叔叔死了,姑姑疯了。
  就在刚才,自己的祖母也死在乱刃之下,没有人记得她被朝廷封为舞阳君。
  他们说自己的叔叔何苗是乱党,勾结十常侍杀害了自己的父亲,所以要尽诛叔叔何苗的家人,可是他们一个都不放过。
  男人,杀!女人更惨。
  那个与自己情同姐妹的父亲的小妾的身体承受了四五个男人。
  曼妙的身体在抽搐,高贵的面孔在扭曲,动听的嗓音在悲叹。
  一天之间,这个世界全变了。
  自己居然杀人了!杀了那个把臭烘烘的嘴凑向自己的副将。
  在那个人的眼里,自己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何家大小姐,而是这个副将独享的美食。
  所幸如此,自己才得以脱身。
  可是那又如何?自己到底归向何方?
  何琳渐渐放慢了脚步,像初春的雪人般融化在地上,听天由命了。
  身后的官兵狞笑着围了上来。
  何琳茫然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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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画戟在吕布的手中美妙地弯曲起来,好似飞扬的流苏,割向了王越的腰间。
  果然如此!
  王越深深地知道,眼前这把妖异的武器招式可以变化万千!
  刚才仅仅是如长枪一样前刺,现在却已经像长刀般劈砍。
  只是那火般的涌动没有分毫的变化。
  在下一刻,王越的长剑神乎其技地劈中了方天画戟的右月牙和戟尖之间的缝隙,而后剑身倾斜,要推开了方天画戟。
  吕布早就料到王越此招,在王越的手腕还未动时,方天画戟再一次旋转起来。若是王越不放手,长剑马上就会被搅断。
  放手?哼!堂堂大汉第一剑师会放手吗?
  那是一个剑手宁死也不会丢失的尊严!吕布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胜利。
  岂料王越偏偏放手,长剑在方天画戟的高速转动中被甩向了另一边。
  难道王越弃剑认输了?
  异变突起,王越身子一矮,左手竟然去抓正在高速旋转的方天画戟的戟身,宛如灵猴般身子一兜,在方天画戟的下面由右至左,右手不差分毫的抓住了正要被甩飞的长剑的剑柄。
  吕布心中佩服,实在想不到王越竟能在败中求全!
  不过王越亦不好受,方天画戟传来的力量如火般烧灼了王越的全身,说不出的难受。左手手心的白嫩肌肤更是被完全磨掉,鲜血淋漓。
  还未回过劲来。
  方天画戟又至,同时传来了吕布无比冰冷的声音:“若你能躲过此招,我吕布便终身不在用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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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琳被推倒在地,胸前的衣服被一把扯破,那如抹布般破烂的丝绸在天空中舒展。
  一只大手已经伸向了何琳吹弹即破的如玉胸膛。
  何琳抬头仰望天空,眼中只有那一片丝绸。
  冰冷的大手已经落上。
  耳边却想起了惨叫声。
  何琳缓缓看时,却见一只断手落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同时一个声音懒懒地传来:“你们还真差劲,就会这老一套。算了,就让在下叫你们做人吧——做死人!”
  那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竟可令何琳的心从混沌中安稳下来。
  昏倒,最后映入何琳眼帘中的是一个英俊的青年。
  那青年见何琳昏倒,微一错愕,便看向周围的士兵。
  官兵们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睛,被激起了无限的凶残,并没有因为眼前这青年人不错的武功而退却,反而蜂拥而上。
  一时间青年人的身前身后尽是刀光剑影。
  青年人瞳孔收缩,知道今天凶多吉少,但路见不平却视而不见,其实大丈夫所为?
  算了,反正也是烂命一条,大不了让同乡人给自己收尸。
  只是家乡的母亲却要靠年幼多病的弟弟来照顾了!
  手中长剑被磕飞。
  哎,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本来到洛阳来是要拜本朝第一剑师王越为师,却不知这老头跑到了哪里。
  下辈子再说吧?
  看着已经架到脖子上的长刀,青年闭上眼睛认命了。只是脸上的微笑还是那么浪荡不羁。
  蓦地,破风声至,惨叫声起。
  青年奇怪的睁开双眼时,却见一个身高过人的年轻汉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身后都是双膝跪地,没有头颅,从脖项处喷出鲜血的官兵尸体。
  还有在半空中漂浮的十来个脑袋。
  其他人早已经吓得跑了。
  “你这人真有趣!武功不济,还敢救人,你这个朋友我许褚交定了!”
  青年一把抱起了昏倒在地的何琳,眼中闪过怜惜,看向许褚微笑道:“好哇,我徐庶认下你这个朋友了!”
  竟是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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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画戟流火般砍向了王越的脖项!
  王越双手抱剑,格挡在了方天画戟上。
  可惜不是月牙和戟尖之间的缝隙,在久战之下,王越左臂上的伤影响了王越长剑的精准度,这一剑挡在了右月牙上。
  方天画戟诡异的颤动,那团燃烧的火焰蓦地扩大了一倍。
  只有王越心里清楚,方天画戟沿着自己的长剑的剑身高速地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左月牙已经割向了自己的脖子。
  王越闪电般后退。
  吕布立马横戟,看向这值得尊敬的对手。
  王越眼中涌现出满足,就在此时,脖项处出现一道细不可见的红线。
  鲜血喷出。
  “师父!”一直在留意王越、陷入苦战的史阿见到自己的师父如此情景,状若疯虎般扫开身边的敌人,策马向王越奔来。
  王越头都未回,淡淡道:“史阿,你说得很对,这风声很好听!莫忘记师父嘱咐你的事情!”
  言罢倒地,一代剑圣,得偿所愿,战死沙场!
  史阿头脑发胀,早忘记王越对自己的嘱咐,向吕布冲来。
  吕布冷笑,一挥方天画戟,罩住了史阿,转眼间便会取了史阿的性命。
  就在这时,八支雕翎箭破风而至!
  吕布动容!
  格挡雕翎箭时,一把男声传来:“让我太史慈会会你如何?”
  第一部 第五卷 第四章 权柄(上)
  (后面补上了,带回看各位兄弟的书评,准备回答一些问题。)
  吕布还未来得及答话,眼前便是一阵灿烂。
  太史慈闪电般袭来,先发制人。
  虽然从未与吕布交过手,但太史慈早已经对这三国战神深具戒心。自从和王越以及赵云交过手后,太史慈就明白自己在武学上要走的路还很长。
  一个人的进步要像大自然中万物一样,只有竞争才会进步,没有过血与火的锤炼,这世间不会有一把锋利的神器。
  可是太史慈却知道自己这两年过的是一种花园中的花草的生活,虽然总是在努力地精心成长,实则进步不大。更有被渐渐磨平了锋芒的感觉。
  王越的剑、赵云的枪、蔡邕的琴都让他受益良多,见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天地。
  武功到了太史慈这等层次,真正的提高其实是一种见解的丰富。
  所以太史慈最近常常扪心自问,到底对自己手中这把枪了解多少?
  太史慈给不出答案,但今晚绝对是一个天赐良机。
  哼!自己突然袭击又怎样?若是吕布连这都无法化解,算哪门子三国战神?
  心有所感下,手中的银枪卷起的枪风越发的强劲,达到了“雨横风狂”这招所能企及的全盛境界。
  来吧,吕布!
  吕布看着满天的枪雨,脸上露出轻蔑,“哼!米粒之光也敢于皓月争辉?”双手一挥,方天画戟仿佛像是体会到了主人的心意,轻灵飘逸的弹了起来,仿佛他根本就不是金属制成般。
  太史慈大感错愕,不过此时已经无暇体会其中的奥妙,因为方天画戟无比自然地破入了自己的枪影。
  火红的方天画戟镶嵌在了太史慈幻化出的点点银芒中。那仿佛百花园中万绿丛中一点红般无比的醒目。
  “铿锵”声起。枪影散去,就好像武功高强者运功挣断的绳索般,说不出的凌乱无章。
  太史慈在一刹那间说不出的难受,双手更是如火般烧灼。
  吕布方天画戟撞上自己银枪时恰好是自己蓄满气势的前一刻,全身的力气象声势巨大的波涛撞上了坚不可摧的岩石,被拍击而散。
  太史慈的银枪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完全的封挡开,就是赵云也只能借力打力而已。
  难道这就是吕布的攻击吗?
  吕布也没有想到对手的力量这么大,本来想要乘胜追击,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战马嘶鸣,倒退几步,显然经不起两人的力量。
  地面上方圆五丈之内的花草以两人武器的碰撞点为圆心,向四面八方弯曲。好像被北风吹过一样,伏下了自己的身躯。
  “雨横风狂”完全失败!
  只此一招,太史慈便发现了吕布的武功于自己完全相同的地方:那便是无坚不摧的攻击。
  两个人的战争根本就是以攻对攻。
  可是吕布的武功根本就是化繁为简,那把方天画戟就像是这黑夜中的火把,忽近忽远、隐隐约约,在吕布的c纵之下,这把方天画戟顷刻之间就会由燎原的星火变为烧天的火龙。
  在未动前的冰冷和动之后的嗜血之间根本不给人以反应的时间,早已经忽视了哪怕只有一分一毫的时间的存在。
  自己无懈可击的华丽在这种强悍的面前,反而变成了一种可笑的漏d。
  不过正因为这样,太史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兴奋地颤抖起来,一种在自己心中因为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而渐渐冰冷下去的战士的好胜的决心不可遏止的蓬勃复苏了。
  羁绊不得、闭塞不得、掩盖不得,眼中的瞳仁看时闪s出狂热的光芒。
  也许,今晚将是自己永生难忘的夜晚!
  吕布哪里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招竟然激发起了对方滔天的斗志,只是斜着眼睛看向太史慈,冷哼一声:“不及王越多矣,力量还不错!不过你s箭比你的枪法高明多了。”
  太史慈眼中闪过怒色,不过知道自己此时多说无益,自己蓄势待发的一招被人家轻而易举地破去,这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如此,“游龙遍地”又如何?
  心到手来,转瞬间挺拔如山的吕布的身前身后好似擎天玉柱般被太史慈白云一样变化莫测的银枪所缭绕。。
  太史慈的高超的控马技术在此刻尽露无遗,那四条马腿仿佛是直接长到了太史慈的身上,配合着太史慈的枪法错落有致地迈着优雅的步伐。
  此招一出,吕布的脸色郑重起来,低喝道:“有点意思!”
  方天画戟再一次爆出了连王越都心醉不已的流幻火焰。
  就在此刻,以太史慈的锐目,竟然也产生了幻觉,那条名震天下的方天画戟仿佛变成了两条,在吕布身体的左右两侧同时出现。
  若是从上空鸟瞰,你会发现方天画戟那巨大的戟头变成了太极中画龙点睛的两点,太史慈银枪击出的无限光华根本就挤压不进吕布的身前。
  武器收回,在满是武器光亮的残像中,两人擦身而过。
  再次对视,太史慈心中满是兴奋!全身的热血起来,好畅快淋漓的感觉!
  吕布的脸上却平淡得很,只是开始正视太史慈,淡淡道:“你便是青州战神太史慈?有点意思,不过若你只有这几分本领肯定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此时,两军乱斗开始,在数量和战力上完全占优势的太史军迅速的击垮了吕布军队的抵抗,要不是吕布治军甚严,只怕已经是逃溃的局面。
  饶是如此,也被太史慈的军队杀得叫苦连天。
  太史慈转头看向此刻正伏在地上抱着王越的尸体痛哭的史阿,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显然是为王越这交浅言深的好友的离去悲痛不已。更为自己在丁原军的行军路线上的失误而懊丧不已,若非如此,王越岂会不顾一切地与吕布拼死缠斗?
  以一柄长剑对吕布的方天画戟!天下只怕不再作第二人想。
  王越虽败犹荣,他还是当之无愧的大汉第一剑师。
  只是太史慈不知道,若是王越没有因为救刘协而受那一支雕翎箭,即便不是吕布的对手,也不会惨死当场。
  心生感触下,太史慈沉声道:“生生死死又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吕奉先也并非是掌管生死的主宰,何必婆妈?”
  一番话说得吕布眼前一亮。
  枪出,“火舞流风”!连赵云都只能用本能去反映阻挡的“火舞流风”。
  太史慈此刻已经知道吕布的厉害,索性连“飞花轻梦”都雪藏起来。
  刹那间,整个的时空都梦幻得不真实起来。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的缓慢,空气中带着一种海啸的狂怒声,整个沉静的夜都不安分起来,旋转的气流令人感到身心都为之扭曲,仿佛哪里都是暴风眼。
  吕布终于动容,那方天画戟在吕布双手高速的晃动中再一次变成了火把,整个燃烧起来,奇快无比的劈在了太史慈银枪的枪头上。
  再下一刻,太史慈重重的银白枪影中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红色,就好像一层铺在水面上的油被点燃了一样。
  太史慈心中大骇,才发现自己的银枪完全不受控制,自己贯注在银枪上的力量不受控制地四散飘飞,完全没有着力点,仿佛掉进了一个黑d,这种情况和赵云对阵时的感觉颇为相像,只是那强劲的吸力数以百计的增强,无论你投入了多少天地间少有的能量,都完全填充不满。
  可是太史慈却无法后退,否则便是吕布的反击之时,自己最后的结果就是步王越的后尘,惟有不断地增加自己的力量,丝毫不留余地。
  同时心中懔然,吕布韧性的坚强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太史慈更由现在吕布展现出来的实力判断出来,这个吕布实际上是攻守全能!
  有不弱于自己的攻,更有不弱于赵云的守。
  全无破绽!
  问题是现在的吕布表现出来的实力还不足以作为参考,要知道现在的吕布可是在与王越战斗过后。
  若是一上场便与自己交手呢?
  对面的吕布表面不露声色,但心中也暗暗叫苦,自己实在是没有想到对面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实力,自己的方天画戟如影随形地缠绕在太史慈的银枪旁边,借助月牙与银枪的摩擦把太史慈银枪上的螺旋气劲尽数卸掉,岂料对方的力量好似长江大河,仿佛永无衰竭。
  在这一刻,吕布知道,眼前的这个太史慈是和王越旗鼓相当的人物。
  那并非是说自己可以杀掉他,要知道王越与自己的战斗无比的凶险,长剑对方天画戟本就不公平,若是换成了吕布和王越异地处之,那吕布多半是要弃剑认输,打都不打了。而且王越还负伤在先,若是公平决斗,王越岂会败得那么早?
  可是这个使银枪的太史慈就不存在这问题。两人之间完全是硬碰硬的攻坚战,没有那么多的技巧。
  更何况自己与王越酣斗多时,要是说自己不累,那就是骗人了,没有与王越对战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这大汉第一剑师的可怕之处,那种完全不符合常规的进攻方式,令你绝对想不到王越下一刻要出的招式。
  可以说,吕布现在锐气已过。与太史慈的战斗进行到这里时完完全全就是在僵持。
  只是自己也已经欲罢不能,无法脱身。
  蓦地,战局突变。
  两个人的战马终于经受不起两个人的超强力量,齐齐嘶鸣,吕布的战马四蹄骨软,跪倒在地,太史慈也好不了多少,战马向后倒退十几步,颓然倒地。
  正在交战的两军哗然,纷纷向自己的主将方面撤退,两军都是训练有素,随意丝毫不见拖泥带水般的余斗,各个进退有据。
  太史慈一翻身,以银枪拄地,站起身来。
  吕布那面也正要起身,却突然感到耳旁劲风袭来。原来竟是史阿不顾一切的捡起王越的那把宝剑,向吕布刺来。
  吕布来不及掉转方天画戟,左手一探,自己的铁弓在手,硬生生地挡了史阿一剑。
  “刺嘎—”声起,史阿竟然被天生神力的吕布推了出去,“噔噔噔”倒退了七八步,还是收势不住,一p股坐在了草地上,脸色苍白,“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吕布那特有的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亏你还是王越先生的徒弟,真是给你师父丢脸。”
  史阿闻言一呆,这才想起自己的师父对自己的临终遗言,脸上露出愧色,突地站起身来高声道:“吕布,杀师之仇史阿一定会报!”
  此时吕布已经接过自己的手下递给自己的马缰,翻身上马,看了看对面也已经翻身上马的太史慈,对史阿道:“好!我吕布便给你一个机会,五年之内,你若是可达到你师王越先生的境界,我便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
  史阿昂然道:“一言为定!”
  太史慈眼力高明,知道史阿天资聪慧,是王越的得意门生,更是历史上传授曹丕剑术的人,据说“尽得王越精妙之术”,假以时日,这个史阿成为第二个王越也未可知。
  吕布此举无疑是在为自己树立一个强敌,但却毫不在乎,由此可见在武学的追求上,吕布的心胸无比开阔。
  正思索间,吕布的声音传来:“太史将军,本将承认你是可与我吕布一战的对手,不过此时此地都不合适宜,改日再战如何?”
  太史慈毫不退让地看向吕布道:“阁下武学精妙,今日能够战平,不过是因为本人占了个小小的便宜。不过今日一战,我太史慈受益良多,若是有缘,你我在决一胜负如何?”
  吕布闻言点头,要知今日这场战斗再打下去已经全无意义,一个因为与王越酣斗过而不在巅峰的吕布和一个正在突飞猛进中太史慈实在是没有必要缠斗下去。
  哼,要想打,还怕没有机会?
  太史慈正要说话时,却听见一个温和至极点的声音传来:“奉先你真糊涂,怎可和青州刺史太史慈大人刀兵相见?太史慈大人,还请万勿见怪,老朽丁原有礼了。”
  正主终于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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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让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前狂奔。
  该死,董卓怎么这么慢?为何还不来迎接我?
  蓦地喊杀声起,张让大喜,心道这董卓还算有点良心,往前看时,却大吃了一惊,哪里是自己的心腹董卓,原来竟是河南中部掾吏闵贡。
  闵贡眼尖。一见张让哪还不明白?大叫“逆贼休走!”
  张让眼见此景,心知自己一败涂地,眼中露出狰狞,要掐死刘协。不过却慢慢放开了双手,低声喃喃道:“嘿嘿,我为何要掐死这小崽子?大汉不是要亡我张让吗?我便死给你们看,有董卓那小子扶植刘协,有丁原那小子扶植刘辩,还有袁绍那蠢蛋,你们就去斗吧!最好是各个拼个你死我活。哈哈哈……”
  张让疯狂地笑着,放下了刘协,转身跳入河中,不见了踪迹。
  段珪一见张让投河,哪还顾得许多?松开了刘辩,转身便逃。
  刘辩浑浑噩噩了一天,此刻忽得自由,心中兴奋,又早听见闵贡的声音,激动异常,便要大喊。
  刘协却跑了过来,使劲地一推自己这个傻哥哥,自己也就地一滚,两人便伏于河边乱草之内。
  刘辩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刘协的小手便捂住了刘辩的嘴巴,迅速而又低声道:“皇帝哥哥,现在这些人一个个居心不明,我们两个不能轻易地出现。”
  刘辩再傻,也听了半日众人的对话,知道自己的弟弟所言非虚,当然是老老实实地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哎,也不知道谁是弟弟谁是哥哥,谁是皇帝谁是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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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循声望去,看见一支人马缓缓到来,看上去,少说也有三万人。引路而来地正是被自己当成j肋赶跑、浑身是血的张辽。
  张辽的旁边当然是丁原了。
  一股儒雅的风范扑面过来,面色红润的丁原呵呵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我这义子与将军起了冲突?想必是场误会。”
  太史慈心中大骂老狐狸,自己办过什么事情还不知道吗?还未答话,丁原便自顾自地向吕布板着脸说道:“奉先轻浮了,老夫要你去寻找圣上,你却在这里和我大汉忠心耿耿的太史慈将军纠缠,对得起皇上吗?”
  高傲的吕布闻言也不言语,只是回头挂好自己的铁弓,只是谁也没有看见吕布的眼中闪过怒色。
  太史慈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虚伪的人,明明是蓄谋不轨,居然可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表面上是在说吕布,实际上 却是在针对自己。
  一方面总是强调自己这个还未到任的青州刺史的身份,暗示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一方面又在强调他丁原才是来救驾的人。
  史阿此刻已经抱起了王越的尸体,来到太史慈的身边,闻听丁原这番话,脸上怒容浮现,忍不住要张口说话,太史慈向他一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做这种无用功。
  政治不是比武,谁手里有刀,谁就可以大声的说话,你史阿就算把真相说出来又怎样?丁原完全可以推说是王越意图不轨,要对刘辩那小皇帝下手,理由就是王越乃是刘协的人。
  这谎话再往下编,就变成了王越和史阿在这里等候多时,想要杀死刘辩,令刘协变成唯一的皇储继承人,至于被王越杀死的十常侍如侯览等人,就变成了王越要杀人灭口。
  而吕布则变成了及时赶到、救了两位皇子的英雄,甚至可以说,若不是王越和史阿的阻拦,吕布早已经救下了两位皇子。
  别说丁原不清楚自己和王越的关系,就是清楚又如何?今晚的实力对抗自己实在是不占优势。毕竟来日方长,留得有用之身,还怕没有说出真相的一天?
  太史慈不想让已经死去的王越蒙受不白之冤。如此一来,大家装聋作哑才是最好的结局。
  微微一笑,太史慈对丁原道:“丁大人,这事情可不能怪吕布将军,这黑灯瞎火的,难免发生误会,当然会伤到一些不该伤的人。您说是吗?”
  丁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说起话来竟然如此的老辣,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打了个哈哈道:“太史大人说得有理,如此,老夫就不打扰太史大人赶路了……”
  太史慈微笑道:“丁大人客气了,不过在下实在是分不清路途,正在发愁,否则岂会和吕布将军大打一场?不如这样吧,我看丁大人似乎对洛阳的大小道路都熟悉的很,那就让在下和丁大人渡过这漫漫的长夜,待天明后上路也不迟。”
  在丁原旁边的张辽眼中露出讶色,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太史慈有如此的急智,不由的对太史慈的印象稍有改观。
  丁原脸色一变,显是没有想到太史慈竟然这般的难缠,如此一来自己还如何向刘协动手啊?想要翻脸,看看太史慈身后的军队,丁原马上就打消了主意。
  自己的精兵还在因为刚才的剧斗而如牛般喘息,可是太史慈身后的军队却静默如森林,不见半点声响。这种素质的军队丁原从未见过,虽然自己的人数占优,可一旦打起来,那就不好说了,自己的目的可不是两败俱伤。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老狐狸眼珠一转,呵呵笑道:“既然太史将军这么看得起老夫,老夫自当帮忙。”
  太史慈心中冷笑:只要拖到天亮,刘协就可以逃过一劫,自己便马上返回青州,开创自己真正的功业。
  想想先自己一步赶回青州、准备全面传播新五德终始说的管宁,太史慈更是归心似箭。
  再看看那英俊的世间少有的吕布,太史慈默默道:吕布,下一次见面也许就是虎牢关前,到时让我会会你这骑着赤兔马的三国战神。天下何其之大,并非只有刘关张!
  至于眼前的这个笑面虎丁原,哼,算人者人亦算之。
  你就等死吧!
  第一部 第五卷 第五章 权柄(下)
  蔡文姬回到客厅时,见到自己的父亲正在客厅中中闷闷不乐地坐着。心中轻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在为国事担忧,一连数日,洛阳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董太后身死,何进大肆捕杀董太后一党,要不是父亲在洛阳城此时身份特殊,恐怕也难以幸免,不过这官却是当不了了。
  现在倒好,连何进本人都死了,洛阳彻底的失控了。
  不过蔡文姬感兴趣的却是许褚这粗汉的出现,好像派出许褚的那个新任青州刺史太史慈早已经料到了今天要发生的一切。
  自己的父亲和自己对这个太史慈倒是谈论过很多次,说实话,自己对太史慈的印象也不错,尤其是那个五德终始说,令她耳目一新。不过也仅仅是淡淡的欣赏而已。
  今天的事情倒是令蔡文姬对太史慈这个人大感兴趣,那天的宴会上,这人明明对自己没有露出特殊的神情,今天却偏偏派自己的大将来保护自己,仿佛怕自己出事似的。
  虽然许褚那个大个子说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但说这话的时候闪烁其词,显然是另有内幕。
  蔡文姬在沉思,却未注意到才一进客厅,自己便吸引住了正在喝酒的徐庶的目光,后者毫无顾忌、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酒杯也举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弄得知道自己主子心事的许褚对着自己才交的这个朋友横眉立目,连使眼色。
  蔡文姬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父亲,还未说话,蔡邕便开口道:“琰儿,何小姐没事情了吧?”
  蔡文姬点了点头,蹙眉道:“人倒是没事了,只是一直发呆。”
  蔡邕出了口气道:“这样就好。”转过头来看向正在许褚道:“仲康,你们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许褚说道:“刺史大人说只要洛阳形势稳定下来他就会走,不过不会再进洛阳城了。毕竟太史将军已经是要赴任的青州刺史,没有理由再进洛阳城。”
  蔡邕皱眉道:“仲康能否找到子义,带走何小姐?现在洛阳城太乱了,何小姐实在是不安全。”
  许褚摇头道:“这事情请恕仲康做不到,太史将军要我这三年内寸步不离蔡大人和蔡小姐。仲康不能违抗军令,今天偷偷跑出去救何小姐已经是犯了错,此刻岂能错上加错?”
  蔡邕的鼻子差点气歪了,蔡文姬若有所思,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为何是三年?眼下十常侍大概已经被剿灭,洛阳城已经渐渐太平下来,何用三年这么久?许将军,太史大人这么做一定有其理由,能否见告?”
  许褚最怕见到蔡文姬这种气质高雅的美女,闻言马上手足无措道:“这个,这个,这个……”
  看着许褚为难的的样子,蔡文姬嫣然一笑,说不出的动人,道:“既然不方便,许将军就不必说了。安心地住下来,就当是作客了。”转过头来对徐庶说道:“徐先生最好也在蔡府暂避一时,不知意下如何?”
  徐庶潇洒的一起身道:“蔡大家有命,小可岂敢不从?久闻蔡大家琴艺当世无双,不知徐庶有没有这个耳福?”
  许褚瞪大了眼睛看向徐庶,不明白这小子为何见到这等美女都可潇洒自如,才一见人家的面,就要别人为他弹琴,真是不知所谓。不过这话从徐庶的嘴里说出来偏偏有一种说不出的理所当然的气势。
  蔡文姬淡淡一笑道:“以琴会友本是人生一大快事。到时还请徐先生多指教。不过那要等洛阳风平浪静的时候了。”
  她却不知道,从今夜起,洛阳便再难以安宁,更不知道,身边的两位男子将会给她坎坷的命运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明,马背上。
  刘协和刘辩终于安定下来,暂时长出了一口气,躲避了半夜,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还幸运的逃到了前司徒崔烈的弟弟弟崔毅的庄园,这个人还是可以信赖的,
  后来闵贡带着段珪的人头,来见这对难兄难弟,看样子闵贡是崔毅的老朋友,刘协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回洛阳,半道上又碰见了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人众,数百人马,接着车驾,君臣失声痛哭,不过有多少人是真心那就不好说了。
  回京的车驾还没有走多远,远处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枝人马到来。来的会是什么人?众人面面相觑。此时众人已经是惊弓之鸟,而大部分的军队此刻都被袁绍留在了洛阳“恢复治安”。实在是没有能力应付突发事件。
  袁绍终究是个人物,策马而出,高声道:“对面来的是何人?”
  马蹄声起,一个满脸横丝r的大胖子眯着眼睛趾高气昂地策马而出,理都未理袁绍,傲慢道:“天子何在?”来人当然是董卓。
  刘辩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看得众人心中暗叹,觉得这皇帝过于懦弱。刘协何等聪明?一下子便看穿了众大臣对刘辩的轻视,心中有气,勒马向前,不悦叱曰:“对面的人听不见有人带天子问话吗?”人虽小,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董卓吃了一惊,不自觉答道:“下官是西凉刺史董卓。”
  刘协冷冷道:“原来是你啊?你到这来干什么?是来救驾,还是来劫驾?”
  董卓此时已经猜出对面的小孩就是刘协,口中应付道:“特来保驾。”
  刘协声音更冷道:“既来保驾,天子在此,何不下马?”言罢,便把刘辩让了出来,董卓被刘协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便下马迎接刘辩,这时候的刘辩早已经说不出话了,刘协当仁不让地代替刘辩安慰董卓。
  当董卓听说何进与十常侍都已经死于非命时,眼中露出了喜色,一闪即逝。
  一直站在董卓身后y沉着脸不说话的一个文士却看向刘协和刘辩身后的众人,见到袁绍皱着眉头的样子,眼中杀机一闪,旋即低下头去,生怕碰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刘协虽然没有看见那文士的表情,不过董卓的喜色却让刘协心中一凛,他虽是孩子,但毕竟长于深宫之中,最善察言观色,更何况早已经听到了张让临死时的一番话,哪还不明白董卓的心意,转过头来看看刘辩,下定决心要保住自己的这个胆小哥哥的性命,故作漫不经心道:“董卿家忠君爱国,实在是我大汉的栋梁,更是满朝文武的表率,对了,还有丁原卿家,此刻也应该到了吧?”
  刘协这番话半真半假,他哪里知道丁原何时会到?不过这话在董卓听来就变成了丁原已经知道了这伙君臣的位置,正在向这方向赶来。
  丁原和董卓都不是好人,前者要杀自己胁迫刘辩,后者正好反过来。任何人单独出现时都过于危险,同时出现彼此牵制反倒最好。
  董卓闻言一楞,分不清楚这话是真还是假,正要说话时,却见远处一阵烟尘扬起,高高地打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斗大的“丁”字。
  刘协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兄弟两人的性命保住了。
  丁原y沉着脸,不知道心里在转什么主意,更失去了与身边的太史慈表面敷衍的兴趣,向着刘辩等人的方向赶去。
  太史慈端坐在马上,心中却在想着丁原的表情,暗自好笑,冲淡了些许王越的悲壮献身带来的哀伤。
  看看前方的旗帜,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董”字,知道那是董卓,心道总算是没有辜负汉灵帝对自己的嘱托。
  两股人马如潮水般会合。
  丁原看向董卓,面上带笑道:“原来是西凉刺史董大人,幸会幸会。”
  董卓却不会对方那种笑脸含春威不露的功夫,冷哼一声道:“丁大人好快的马力,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皇上。”
  丁原打了个哈哈道:“彼此彼此,朝廷有难,我等大臣都是责无旁贷,就是天上下刀子也挡不住老夫的马蹄啊!”
  董卓有心发难,却见丁原的军队人数多过自己,尤其是看到太史慈的强悍军队,误以为太史慈也是丁原一党的,更何况还有袁绍等一干大臣在旁看着,只得忍了下来。
  袁绍等人虽然与丁原此时已经并非一股势力,但相对于董卓而言,还是和丁原较为亲近,此刻见丁原到来,纷纷上前套近乎。最关键处是丁原和袁绍这两股势力都要控制懦弱的刘辩,在表面上说他们还要打着已经死了的何进的旗号。
  看得董卓眼中凶光闪闪。
  王允等人却在一旁冷眼旁观,对于这些清流来讲,眼前的人都是不可信任的。众人中唯有鲍信数次欲要出言,最后终于忍住。
  袁绍看见太史慈在丁原的身边,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不明所以问道:“子义不是会青州了吗?怎会在此处?”
  太史慈淡淡笑道:“有劳本初公挂念,小弟迷路了。”
  众人闻言愕然,不过没有人会去捅破这层窗户纸,现在洛阳已经没有主持大局的人了,一切扑朔迷离,人人自危,谁都不会为自己树立敌人,那就任由着太史慈胡说了。
  丁原此刻丝毫没有把董卓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现在占有优势。反而有一点介意太史慈,便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此刻天已大亮,不若早些上路吧?”
  太史慈望向了满脸渴望得看向自己的刘协,心中经过了激烈的斗争,终于放弃了想要带走刘协的企图,因为自己没有能力达到这目的。
  太史慈点了点头,便向众人告别。
  众人纷纷上来与太史慈搭讪。
  董卓这才知道太史慈并非是丁原的同党,就在这时,那面貌y险的文士凑了上来,低声道:“岳父大人,你可定要忍耐,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这人当然是满肚子坏水儿的李儒。
  董卓怒道:“忍什么忍?要不是你在西凉时说要静观天下的局势,我哪里会出兵如此之晚?误了我和十常侍图谋的事情?”
  李儒被骂得狗血碰头,不过仍然劝道:“此刻我们的兵力不占优势,李将军和郭将军的大军还要些时日才可到达洛阳。岳父的心爱上将华雄也为在您的身边,眼前只可力取。哼,丁原算什么东西,仗着点小聪明就想要控制洛阳,我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董卓大喜道:“计将安出?”
  李儒y冷的一笑道:“岳父忘了吗?洛阳城的那座城门不是有我们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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