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第 79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许褚却在一旁冷哼一声道:“我以为最过分的乃是李肃和华雄两人,前者仗着有吕布的保护,后者本身就是高手,所以在长安城中肆无忌惮,真恨不得杀了他们。”
  徐庶点头道:“事情的确如此,不过由于他们的飞扬跋扈,所以现在在董卓军内部也是危机重重,一个个像乌眼j似的,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太史慈笑道:“这种情况很正常,比如说张绣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内讧的结果。说穿了乃是贾诩和李儒之间的斗争。”
  徐庶眼中闪过赞叹的神色,笑道:“还是主上高明,事情的确如此。据我所知,自从吕布军和同盟军交手后,贾诩的大名就开始在董卓军中传播,人人均知贾诩是个可把同盟军玩弄于股掌之间,隐隐有长安第一智者的架势,李儒这心胸狭窄之辈当然感到很不舒服,所以从很久前就开始整治张济,希望可通过这么做迫贾诩出头,这样就可借机对付贾诩,岂料这贾诩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不管李儒怎么挑动,这个贾诩就是装傻,眼睁睁地看着张济被人骂和张绣的离家出走,他就是不置一词,好像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太史慈点了一下头,这种结果很正常,贾诩本就是这样只爱自己的人,别人的死活他是不放在心上的,任何人都是他的利用工具。
  看来今次在长安不仅要斗力,斗智更是精彩:贾诩、徐庶、李儒、陈登、荀彧、再加上自己和曹c,真是令人期待呢!
  对了,还有一个王允,他怎么没有施展美人计呢?太史慈很想知道。
  第二部 天下 第二卷 第一章 种子(上)
  太史慈看向徐庶道:“元直,这三年来董卓如此肆虐长安,鱼r百姓,难道就没有有志之士奋起反抗吗?”
  徐庶苦笑道:“长安乃是董卓的天下,谁还敢对他怎样?”顿了一顿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司徒王允大概是一个。”
  太史慈点头笑道:“若是有人敢打董卓的主意,那这个人也一定是王允。而且用的肯定是美人计。”
  徐庶眼眉一挑道:“主上高明,正是如此。不过我们早就已经奉了主上之命,更按照主上的意思严密监视王允,在中原战事未结束前绝对不能令任何人威胁到董卓。”
  旋即说起己方破坏王允计策的事情,原来被董卓劫持的这一行人才到长安不久,徐庶等人就发现了王允的异动,只是此时蔡邕因为当初立皇帝的事情已经无法和王允沟通,所以在万般无奈下,令人伪造书信给王允送去,在信中拆穿王允要干的事情,并且告诉他说敌人方面有贾诩在,他的计策肯定会失败云云。王允见到书信后大惊失色,自然停止了自己的行动。
  其实这仅仅是太史慈一早就吩咐给徐庶的恐吓之言,若是贾诩可阻止这件事情的话,历史上王允的计谋就不会成功了。
  徐庶看向太史慈佩服道:“主上神机妙算徐庶多有耳闻,只是不知道主上是怎么知道王允会对董卓下手的?”
  太史慈心中叫苦,总不能说是历史书上这么写的吧?表面则从容道:“这事情很好猜的,当年曹孟德去刺杀董卓,那把七星刀就是王允的家中之物,没有王允的同意,曹c哪里来的这把刀?”徐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却没有问太史慈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件连董卓都不知道的机密的事情,当然以为这又是青州的情报机关的功劳。
  许褚在一旁嘀咕道:“就是这个命令让我郁闷了三年,董卓只不过是国贼一个,死不足惜,杀掉他又能怎样?难道主上怕局面难以收拾吗?即便董卓身死,以我青州青州的实力,想要扫平关中又有何难?”赵云等人在旁摇头失笑,看来三年下来,这许褚没有分毫改变。
  太史慈与徐庶相视一笑,太史慈笑道:“仲康好豪气,问题是我们青州真的有仲康说的那般无敌吗?”
  徐庶接口道:“三年前,我青州正规军只有七万,而且外有袁绍、陶谦、公孙瓒、韩馥之患,内有平原豪门之忧,更要全面改制,哪里有实力应付董卓一旦身死后所带来的混乱局面?”许褚被问得张口结舌,其实他并非不知道这些,只是这三年来的的平淡生活令这绝世猛将浑身有力却无处发泄,这种苦闷当然令其牢s满腹,不过这却不是对太史慈,而是没有仗打,手痒痒的征兆而已。
  太史慈沉声道:“还是元直知我,哼!董卓祸国殃民,我岂会放过他?只不过为了我青州的战略,不得不用战国时期秦国对外政策‘远交近攻’的故计罢了。不可否认,这计策在三年内起到极大的作用,人们的眼光只盯在了中原,却没有看到,如果关中不稳,将会给我们带来何等后果。”徐庶点头道:“的确如此,想要把持皇帝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我们与袁绍正在交战时,董卓死了,只怕关中会便宜别人也说不准。”太史慈点了点头道:“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想急都急不来,不过现在我们有了机会,仲康定要大显身手才行!”许褚轰然应声。
  徐庶看着太史慈笑道:“我早知主上看穿了这种后果,才会要我们留在长安,原来主上早知道王允会有异动,不过我看主上怕的应该不是王允才对,未知主上说的会趁虚而入这会是谁呢?”
  太史慈摇摇头道:“这事情很难说,若是董卓身死,我看就连袁绍都有可能来劫持他一向都不承认的皇帝,毕竟和我青州作战失利后,袁绍需要的是落脚点,若是关中无人的话,袁绍占了关中又如何?承不承认皇帝还不在他的一句话?”
  蔡邕乃是大学者,哪里懂得这些?只听了个目瞪口呆,此时闻言,忍不住道:“子义,你阻止的不是王允的行动吗?为何反倒说是为了防止别人趁虚而入?难道王允就没有能力控制局面吗?”
  太史慈笑道:“当然!王允司徒目光毒辣深沉,的确是布局的高手,可惜王允的目光却太短浅,要除掉董卓不难,问题是除掉董卓后,董卓的手下到底如何清除?王允原本乃是蔡大人的好友,多年的情谊王允都是说不要就不要,更就何况对待自己的敌人?一旦董卓身死,王允一定会下命令对董卓的余党斩尽杀绝,西凉兵和并州兵虽然军纪极差,但是在走投无路下的反击却是极为恐怖的,王允能挡得住吗?”
  蔡邕点头,徐庶笑道:“我知道主上怕的是谁,一定是那个贾诩对吗?”太史慈笑道:“还是元直知我。”
  徐庶笑道:“主上过奖了,不过我却知道主上这次来却要故技重施了。王允没有做的事情就养我们来做吧。”
  太史慈看向徐庶,眼中精光闪动道:“正是如此,其实王允的计策真的很好,现在唯一可以动得了董卓的计策就是美人计。谁让董卓这帮人从上到下都是色鬼呢!”徐庶点头道:“正是如此。只是未知主上要用谁家女子来做这件事情呢?还有,董卓死后,主上又如何呢?”
  太史慈笑道:“我已经有了眉目,这事情迟些再说,而且我也并不准备把皇帝放在长安,我要把皇帝接到青州去。毕竟关中并非是我们的天下,当然,这些事情都是走一步算一步,若是有可能的话,我们占领长安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徐庶点头称是。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看看天色已晚,便都散了回房歇息,太史慈和徐庶却是初次见面,当时是抵足而眠,低声长谈,直到很晚才沉沉睡去,在梦中太史慈梦见三位娇妻,和她们极尽欢好,抵死缠绵,半夜醒来时,才知相思之苦,不知何时又睡去。
  第二天早起,才吃过早饭,却有手下来报,说是今天各地来的使者们齐齐去见董卓,太史慈匆匆吃过早饭,便带着赵云向董卓的府邸赶去。不多时,两人便已经来到了董卓府的外面,报上名字,自然有人慌忙引路进内,态度恭敬得不得了,显然是被青州的名头给震住了。
  进了客厅,却见几个长得极为妖艳丰满的丫鬟在那里收拾饮茶的东西,太史慈看得奇怪,显然是有人先他们一步而来,便问丫鬟是谁,那些丫鬟见到眼前的两名男子气宇轩昂,极具男子汉气息,不由得眼前一亮,娇笑着用腻的发甜的声音抢着向两人回答,太史慈和赵云看着眼前这些一看明显不满十八岁的少女这种姿态,不由得浑身不舒服,再一听那声音,简直听得浑身起j皮疙瘩,几乎要拔腿便跑,都知道什么人玩什么鸟,这些丫鬟也只有出现在董卓的府中了。不过他们也听明白了,原来先他们一步而来的乃是陈登一行人,不出太史慈意料,曹玲当然也跟来了,这答案听得太史慈心头一沉,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看来曹玲被当作交谊物送给董卓是一定的了。
  难道美人计真的要用曹玲吗?先不说太史慈忍不忍心的问题,问题是曹玲这个小女孩儿会不会这一套的问题,利用美色挑起吕布对董卓的不满?这对曹玲来讲有点太难了。可是曹玲要是不这么做的话,那未来的命运会更惨。
  正在彷徨无计时,耳边却想起来赵云的暴喝上,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赵云对着那些丫鬟直瞪眼,而那些丫鬟正惊慌失措的向后退,显然是刚才这些丫鬟要对赵云动手动脚,结果被赵云赶走。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太史慈两人。”
  太史慈很少见到涵养极好的赵云会有这种状态,忍不住笑道:“子龙真是一表人才,到哪里都会有女孩子主动倒贴呢!”
  赵云没有想到太史慈会冒出这句话来,本来正被这些女子弄得肝火上升,此刻闻听太史慈此言后,不由得哭笑不得道:“主上……”
  太史慈却捏这下把低声奇怪道:“真是奇怪,想我太史慈也是玉树临风、卓尔不群、一表人才,怎么都没有人来s扰我?”旋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原来这是化妆的缘故。”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赵云,旋即正色道:“子龙,说真的,我早就听奉孝说起过,高阳酒楼里的那个叫红云的女孩子已经等了你整整三年了,这般女子世所罕见,你莫要辜负人家。”
  赵云面色一整,看看左右无人,低声对太史慈道:“主上,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她自我十四岁出门拜师学艺起便在等我,赵云又其可辜负她?赵云乃是有心人,无奈这颗心已经在别人身上,不能再给别人,只有对不起红云了。”说得太史慈一怔,他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当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赵云岔开话题道:“虞翻大人,刚才那几个丫鬟说陈登和曹豹两人被董卓的下人带进了密室去见董卓,一时还出不来,说是董卓留下命令,要我们随意走走,不必客气。”太史慈看向赵云,见赵云向自己眨眼睛,心中一动,笑道:“子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云笑道:“虞翻大人聪明绝顶,当然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太史慈笑道:“天气不错,不若我们到后花园走走去。”赵云嘻嘻一笑道:“也好,说不准会碰上美人也不一定。”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这个当然,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嘛!”赵云身躯一震道:“虞翻先生,真是好句子。”太史慈摇头失笑,一派赵云肩膀,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董卓的后花园和这时代的其他花园没有什么区别,此时正是春季,百花争艳,自然引得无数狂蜂浪蝶在其中奔忙。
  太史慈和赵云说笑着步入花园名,却见在万花丛中有一座小亭矗立在其中,那小厅中正有一个无限美好的背影对着两人。赵云一见,向太史慈一努嘴,太史慈却笑道:“子龙到底是和奉孝一些时日了,竟然学会了料事如神,这里果然有美女呢。”
  赵云一笑,转身为太史慈放风。说笑归说笑,太史慈心中的沉重却没有丝毫的减轻,他当然知道此刻坐在小厅中的人乃是曹玲。
  其实这事情很容易猜的,陈登和曹豹两人去见董卓,怎么也不可能直接把曹玲带去,当然是把曹玲留在大厅中,等着一切都和董卓商谈好了,才会把曹玲献给董卓。在这段时间内,曹玲当然是留在大厅中了,可是太史慈和赵云两人来的时候曹玲并不在大厅内,又因为丫鬟的话,故此太史慈和赵云才判断曹玲应该在后花园散心,毕竟曹玲是女孩子,不可能到处乱跑,她又知道自己将要遭遇的命运,当然会到后花园去散心了。太史慈向小厅走去,心中却很矛盾,一时间不知和曹玲说什么,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样才算是帮助了她。
  太史慈轻手轻脚地走上了小亭,却见曹玲的后背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抽泣,心中一叹,口中却奇怪道:“这不是曹玲小姐吗?真是巧得很呢!”曹玲闻言,大吃一惊,转过身来,一见是太史慈,不由得一呆,旋即低下头去,连忙用玉手才是自己的眼角,说不出的柔弱动人。
  正如太史慈所料,曹玲正因为自己的不幸命运而坐在这里伤心呢,当然,这其中有何大的原因是因为眼前的这个“虞翻”,原本她早就已经认命了,从小她就听自己的母亲说过,像她们这种高门大户出身的女孩子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家族利益和别人联姻,所以小小年纪,曹玲的心灵便是一潭死水,岂料太史慈假扮的虞翻的出现让曹玲对生活有了一种新的期望,博学多才的知识,犀利独到的见解,惊天动地的武功,粗犷威武的外形,这一切无不吸引着情窦初开的曹玲,也许这一切太快了,也许这原本不是爱情,只是因为曹玲原本的生活过于压抑,所以当曹玲遇见太史慈这般人物的时候,她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新天地,那一天她坐在太史慈的身后,身体自然而言的在发抖,别人看了或许会以为那是她在害怕,其实并不是那样,她只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刺激,她真的希望太史慈就此冲杀下去,一直杀到众人再也看不见他们,让太史慈带着她去尝试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活,不过太史慈怎么处置她都没有关系,只要让她脱离已知的可怕命运就行。谁知,生活还是这般残忍,她的生命在太史慈的马背上颠簸了几下,却又回到了原地,正如一只落在大米饭上的苍蝇被人赶走后,飞了一圈后又飞回原地般令人作呕。故此,曹玲才会趁着陈登和自己的父亲曹豹去见董卓的时候到这里来散心哭泣,谁知才到这里,就被太史慈的话惊醒。
  太史慈看着曹玲那哭得红肿的眼睛,心中微痛,勉强笑道:“原来曹小姐是迷了眼睛,难怪眼睛这般红。”
  曹玲闻言不禁笑了出来,太史慈见她笑了,心头稍解,还未说话,就见曹玲白了自己一眼道:“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笨拙的笑话。”
  太史慈见曹玲精神状态尚好,心中大奇,接着心头一震。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些世家出身的女孩子,虽然她们无力掌握自己的命运,但是她们却都有着良好的素质,自己妻子孔悦和刘璇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们身上有着一般女子不具备的智慧,看来眼前的这个曹玲也是。而这种女子一旦被入到绝境,就会想方设法自救,甚至会做出很勇烈的事情来,这种例子在整个三国历史上有很多。想到这里,太史慈一颗利用曹玲的心又活了起来,看样子这个曹玲不是个省油的灯,否则陶谦也不可能把曹玲送给董卓,要知董卓的女人很多,若是没有一些特殊的手腕,这个曹玲在这里根本就站不住脚,也许曹玲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本领,但是一旦她被到绝境,这种本领只怕会立刻被激发出来,一想到这里,太史慈的内疚之情大大减弱,告诉自己,自己只不过是催化剂,曹玲自有其一套。
  想到这里,太史慈看着曹玲道:“曹小姐似乎心有所感呢!曹小姐青春年少,居然说什么一辈子,那要我这等人说什么好呢?”
  曹玲看了太史慈一眼道:“虞翻先生乃是连陈登大人都赞叹不已的智者,当然知道有些人一辈子只过一种生活,这就像因为天天看太阳升起,所以我们就可知道每一天太阳都会升起一样。我的生活就是这样,而且以后,我大概再不会听到笑话了。”说到这里,眼睛又有一些红。
  太史慈现在全明白了,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对自己顶多就是有一些好感罢了。告诉自己名字也只不过是男女间的表面吸引罢了。原本两人只见过一面,哪里会产生什么狗p感情?刘璇当年说是和自己一见钟情,其实还不是因为刘璇早就知道、崇拜自己在先?看来,这个曹玲利用好了,将会是一个好棋子。
  想到这里,太史慈低声道:“我明白曹小姐为何伤神,只是曹小姐准备屈服了吗?”
  曹玲闻言,浑身一震,看向一脸微笑的太史慈。
  第二部 天下 第二卷 第二章 种子(下)
  太史慈的话令曹玲心中一震,看着太史慈那人的目光,曹玲不由得低下头去,轻声道:“虞翻先生说的哪里话来?曹玲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史慈不置可否地点头道:“原来曹小姐有如此胸怀,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就算是鄙人多言了。”言罢,便欲走开。
  曹玲被太史慈那一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弄的一呆,显然是被着精辟的语言说中了心事,还没有来得及回味,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人说走便走,不由得急道:“先生留步。”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那晚小姐在马背上把自己的芳名告诉了鄙人,鄙人还以为小姐乃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可以和小姐说一说心事,却没想到那只是小姐一时忘情,倒是鄙人庸人自扰了,当然就此告辞了。”
  曹玲没有想到对方这般直接,俏脸一红,她虽然有些智慧,但是却非太史慈这样的政坛老手的对手,刚才的那一番话不过是自己言不由衷的掩饰而已,在她的印象里,对方应该对她进行安慰才对,谁知道对方竟然转身便走,不由得令她方寸大乱。
  太史慈知道不能太过分,转过身来,看向曹玲沉声道:“曹小姐,虞翻乃是个直性子的人,更相信缘分这回事,当日虞翻和小姐有共乘一马之缘,所以虞翻绝对不忍心看曹小姐不快乐,虞翻方才明明见到曹小姐在哭泣,可是曹小姐却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言不由衷,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一番话说的曹玲哑口无言。
  太史慈却在心中暗笑,这许多年来,一直在拿‘五德终始说’作挡箭牌的太史慈当然明白做事情前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的重要性。现在曹玲明显不满意现在的生活,太史慈当然知道怎么利用这一点。
  曹玲自知理亏,沉默半晌,才缓缓道:“虞翻先生请恕小女子刚才无礼,实在是一时方寸大乱所致,只是小女子弄不明白,为何虞翻大人这般关心小女子,难道人世间真有缘分这回事情?”
  太史慈越发的不敢小瞧眼前的女子,表面上看,这女子似乎是在向自己道歉,其实却是在试探自己,她显然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明白既然太史慈和自己说话,就一定会有自己的目的。太史慈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在政治上也许很稚嫩,但是却是个坚强的女孩子,知道在现在这种局面下,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她自己,所以她是不会轻信任何一个人的,包括救过他性命的太史慈在内。
  想到这里,太史慈点了点头道:“曹小姐问得好,不过我希望曹小姐弄清楚一件事情,我和曹小姐并没有什么交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则更不会有,至于说到小姐的身体,我虞翻也没有兴趣,我只是看曹小姐和鄙人毕竟生死与共过,所以不愿意看小姐这般不开心而已,哪里会有其他想法?哈,话又说回来,若是曹小姐听从父母的安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只要小姐看得开就好了。”
  曹玲仔细想一想,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可供虞翻利用的事情,不由得轻叹一声道:“先生说笑了,只是我这弱女子有什么办法呢?”
  太史慈笑道:“小姐何出此言?其实这人世间有许多的事情我们无法回避,所以我们就应该勇敢的迎接他,同样是活着,哭着活是活,笑着活也是活,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笑着活呢?”
  曹玲闻言娇躯一震,深思道:“为何先生说话总是这般发人深省呢?听先生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倒是好多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其实人活着最重要,哪怕这一辈子灾难多多,要知道只要活着,我们就会‘获得’,不管是好是坏,我们一直在‘获得’,若是死了,我们才真的是一无所有,到那时,这人世间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这种事情想一想就知道有多可怕。”
  曹玲闻言,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太史慈看着曹玲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说到她的心里,笑道:“小姐要我想出一条远离这里的办法我可想不出来,若是我家主上太史慈在此的话,倒是有可能救你出苦海,不过这事情只是海市蜃楼,在梦里想一想也就罢了。依我看,曹小姐还是想一想如何在这种环境下活下去吧。所谓‘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曹小姐若是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就要想办法让别人总是留意于你,让别人‘金屋藏娇’,而不去做那‘长门阿娇’。我说得对吗?”
  曹玲终归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女子,当然明白太史慈在说什么,自己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可以过得舒服一点,那当然就要和董卓的其他女人争宠,她自己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有绝对的信心的,不过女人要勾住男人并非是躺在床上那么简单。而这恰恰是曹玲所不擅长的。
  太史慈看着曹玲在那里沉思,心中偷笑,表面上正容道:“我是男人,我可以告诉你,男人对于轻易到手的东西往往是不屑一顾,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太史慈的这番话听得曹玲一阵阵发愣,不明白眼前的这个虞翻怎会有这么许多的歪理邪说,偏偏听来又很有道理。
  太史慈看着曹玲道:“你知道‘烽火戏诸侯’的典故吧?”曹玲一愣道:“我当然知道,周幽王为了讨好不喜欢自己的妃子褒姒,点上烽火找来诸侯,令褒姒看重诸侯被愚弄的样子,博得褒姒一笑,这就是所谓的‘千金买一笑’。对吗?”
  太史慈不置可否道:“曹小姐说的都对,不过曹小姐怎知道褒姒不喜欢周幽王?”此语一出,说得曹玲一愣,太史慈笑道:“若是褒姒和其他女子一样每一天对着周幽王微笑,有很多女人的周幽王到底会迷恋她多长时间?至少这样以后,周幽王只会围着褒姒转。”
  太史慈的话有如暮鼓晨钟般敲击在曹玲的心上。
  太史慈看了看曹玲,又道:“其实即便是曹小姐始终不能容忍现在这种生活,也没有关系,曹小姐是可以令找靠山的,只要曹小姐看得顺眼便好了。”曹玲闻言,不明所以的看向太史慈,不知道太史慈的话中到底有什么意思。太史慈悠然道:“曹小姐应该知道,董卓丞相年龄已经很大了,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不相信董丞相身边的女人回不为自己谋一条生路。曹小姐,你说呢?”
  曹玲不由自主地点头,低声念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两句,太史慈沉声道:“我知道那晚小姐留下姓名的意思,不过是心里要虞翻带着小姐走而已,但那并非是因为小姐喜欢上了虞翻,只不过小姐要过一种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对吗?”曹玲点头,事到如今,她才不得不承认陈登对这个虞翻的评价很有道理。
  太史慈站起身来,把手伸到亭子外面,采了一朵鲜花,递给曹玲,笑道:“不过虞翻没有这个本事,但是听说这长安城中能人无数的,能够到董丞相府中的人不少,那天下第一高手吕布,那智者李儒,还有李傕、郭汜,都是权倾一时的人物。小姐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吗?”
  曹玲点头,其实太史慈的这番话已经说得非常露骨了。太史慈表面上非常镇定,心中却在不住地发虚,刚才那番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吗?简直太卑鄙了。不过看了看曹玲已经渐渐开朗的脸,太史慈心中这才舒服了一些,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即便是自己不说,只怕这曹玲早晚也会这么做的。正想着,曹玲抬起头来看向太史慈,微笑道:“先生和我说这些话就不害怕吗?”
  太史慈笑道:“鄙人有什么可害怕的?鄙人又没有叫曹小姐图财害命,说了这许多还不都是都是为了曹小姐好?”
  曹玲看着太史慈笑道:“是吗?不过我记得虞翻先生乃是青州太史将军的使者,难道就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吗?”
  太史慈闻言一惊,心道好厉害的小丫头,表面上却先木无表情的哈哈一笑道:“曹小姐这番话真好笑,若是我真的为青州的利益出发,我应该极力的破坏这件事情才对,更应置小姐于死地,这样一来,我青州将会少很多的麻烦,哪里会交给你方法,要你去获得董丞相的欢心乃至位小姐寻求后路?天底下有这般道理吗?哼!话又说回来,我青州兵强马壮,怕过谁来”曹玲一见眼前的“虞翻”急了,连忙笑道:“虞翻先生,是小女子失礼了。还望多见谅。”太史慈一挥手,表示毫不在意,自己却心中暗喜:他早就知道这结果,曹玲虽然会觉得自己帮助她有一点突然,却绝不会想到自己为什么这般做的真实目的,可以说,自己在曹玲的心中安下了一颗美人计的种子。只等它发芽了。
  正这时,赵云却匆匆而来,站在亭外道:“虞翻先生、曹小姐,陈大人和曹豹将军已经从密室里出来,正在询问丫鬟曹小姐到哪里去了呢。”曹玲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向太史慈和赵云告别,才出了亭子,想起一事,转过身来对太史慈感激道:“谢谢虞翻先生,他日曹玲若渴得偿所愿,定会好好报答虞翻先生的。”言罢,深深看了太史慈一眼。便转身要走。太史慈叫住她,笑道:“其实小姐也不要怪罪你的父亲曹豹大人,她真的很疼你的。”曹玲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幽幽道:“这个我知道,不过他还是不了解女儿家的心事。”言罢转身而去。
  太史慈看着曹玲远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招呼赵云来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把自己和曹玲刚才说的话简单地说了一遍,听得赵云皱眉沉思,显然是没有想到曹玲竟是这样的人,自己被她的幼小年龄和清纯的外貌所打动以为她只是个被家族利益牺牲的可怜女孩儿。
  过来好一会儿,赵云对太史慈沉声道:“主上,这个曹玲会不会看穿我们的企图?”太史慈摇了摇头道:“子龙多虑了,曹玲毕竟是个小女孩儿,还想不到那么多,若是换了张夫人的话,那还差不多。”赵云皱眉道:“可是主上就不怕曹玲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他的父亲曹豹知道吗?那个陈登可不是吃素的。”太史慈摇了摇头道:“子龙不必担心,刚才曹玲走的时候我故意提起她的父亲就是为了试探她和她父亲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看来曹玲对她的父亲心有怨恨,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曹玲是绝不会和她父亲说今天的事情的。”赵云闻言,点头称是。
  太史慈又道:“即便曹玲把这件事情和曹豹说了又如何?以曹豹的智商是绝对想不到我们要利用他的女儿施展美人计这一点的,而且曹豹和陈登一直不对付,这件事情曹豹绝对不可能厚着脸皮向陈登请教,只要陈登不知道,我们还怕什么,而且我看曹玲也没有时间说了吧?董卓好色,见到曹玲这种档次的美女只怕马上就要收入房中,哪里还会给曹玲和曹豹说话的时间呢?”赵云闻言微笑起来,显然同意此点。
  太史慈看了看天色,笑道:“我们也回去看看吧,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曹玲现在正在施展美人绝技吧?”言罢和赵云站起身来。走出亭子,才走了不远,太史慈想起一事,猛地一回头,就看见在万化的影印中,小亭的牌子上写着三个大字:凤仪亭。不会吧?太巧了。
  当太史慈和赵云施施然走进刚才的大厅时,就看见了精彩的一幕。曹玲正在向一个胖子撒娇,那样子说不出的动人,而那胖子则差点流出口水来,显然是被曹玲这刻意的撒娇弄得大晕其浪。太史慈当然知道这胖子就是董卓,原来早就见过。几年不见,这董卓明显比原来更胖了,而且日渐苍老,而且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看来不被吕不杀死也是命不久矣。想到这里,太史慈朗声长笑,大踏步地向董卓走去,身后的赵云可不会像太史慈那么会演戏,眼中一片厌恶之色,唯有深深把头低了下去,不去看董卓,前面的事情自然完全的交给太史慈去应付。
  董卓见太史慈走了过来,站起身来,呵呵笑道:“这位就是青州来的使者虞翻先生吧?老夫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太史慈逊谢,又为董卓介绍赵云,董卓闻听赵云之名,那混浊的眼中掠过精光,沉声道:“原来是赵云赵子龙!老夫听我儿奉先说过,赵云将军乃是难得的高手,自和同盟军之战后,奉先就念念不忘赵将军的枪法,待会儿奉先来此后,若是看见赵云将军,定会欣喜异常。”
  赵云心中大骂,口中却只有勉强答应,又是一番客气,太史慈和赵云这才坐下。太史慈对面是陈登,陈登的下首乃是曹豹,陈登的脸上不露半点喜怒,曹豹此时却是洋洋得意,显然是因为自己的女儿的原因。
  太史慈和赵云当然看得出来,因为董卓现在的一双眼睛完全落在了曹玲的身上,对其他人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应付着。而那曹玲却装作全不明白董卓的目光中的欲望,更天真的回答着董卓那些一语双关的y荡问话。
  看来陶谦的策略相当成功,太史慈心中冷笑,不过这有如何?曹玲的心中已经被自己播下了种子,现在陶谦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罢了。
  坐不了多一会,太史慈和赵云便提出告辞,看样子今天动作是不会再提问自己任何事情了。表面上看,自己似乎是白跑了一趟,但其实收获却很大。
  有了曹玲,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实现似乎并非是什么难事。
  才回到蔡府,却见徐盛匆匆迎来,见到太史慈,先看看站在一旁的一些蔡府的士兵,向太史慈一打眼色道:“虞翻先生,徐州使者鲍信大人派来使者,说是有事情要找虞翻先生。”
  太史慈闻言,大喜过望,连忙大踏步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才推门进去,却见一个身材稍胖的人站在一幅画的前面静静欣赏,听见太史慈的脚步声,此人转过身来道:“子义,想得愚兄好苦!”
  太史慈上前一把抓住了这人的衣袖,笑道:“孟德兄,好久不见。”原来竟是曹c。
  太史慈与曹c两人相视大笑。
  第二部 天下 第二卷 第三章 难题(上)
  大笑声中,两人坐下。太史慈看向曹c,心生感触道:“孟德兄,自同盟军散后,你我已有三年时间不见了,现在回忆起来,当真是恍如昨日呢。”曹c长叹一口气道:“说起诸侯同盟时候的事情,当日若不是子义派兵救援,只怕为兄我早就命丧黄泉了。”太史慈一摆手笑道:“孟德兄说的哪里话来?自从临淄相会,我们一直并肩作战,在洛阳,在诸侯大会上,皆是如此,今天你我兄弟齐聚长安,当然要大展身手了。”曹c当然知道太史慈的意思,哈哈大笑道:“还是子义了得。居然制造出种种烟雾,天下人都以为子义现在还在冀州c劳,谁能想得到子义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使者虞翻。”太史慈笑道:“孟德兄才是厉害,竟然敢只身来长安。简直未视董卓如无物。”
  曹c闷哼一声道:“董卓算什么东西,只是无知短视之辈,先错在废立皇帝上,又错在霍乱百姓上,退守长安又不思进取,放纵属下肆意胡为,我看日后这董卓绝对是不得好死。”太史慈点头道:“孟德兄此言精辟,大有道理。”曹c恨恨道:“可惜j贼不能亲死我手。”
  太史慈笑道:“说到这个,若是当日大家在诸侯同盟上可以同心协力的话,只怕董卓早就身死多时了,哪里还会有今日这许多麻烦?”
  曹c点了点头,好像想起一事的样子,看向太史慈道:“子义,有一件事情我定要问你,否则憋在心中实在难受。”太史慈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得大感奇怪,连忙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孟德兄请畅所欲言。”曹c点头道:“我只是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何当日在诸侯同盟的时候子义的军队会是缓慢进军,而且吕布的军队在撤退的时候会有‘谢太史将军送行’的话语,我当然知道子义不可能和董卓j贼勾结,但是子义当时有太多的引人疑窦处,这三年来我始终想不明白,看了子义三年来的作为,更加糊涂,今天子义一定要给我一个答案。”
  太史慈听了心中温暖,知道曹c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以曹c的性格,很少会对人幼直言相向的时候。今天曹c能够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提出来,那就证明两个人的关系还有挽回的余地。说实话,太史慈在刚刚见到曹c的时候当然十分欢喜,但是却更多的是考虑曹c此来的目的,要知道现在在长安,自己和曹c的身份都是见不得人的,既然大家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到长安,显然是各有目的,现在既然彼此发现了对方的身份,唯有携起手来方是上策,曹c若是只想要利用自己,原本没有必要提及过往,而且语言还如此的直率,这种话只有非常要好的朋友才会去说。想到这里,太史慈笑道:“我知道孟德兄的意思了,其实非是我太史慈别有居心,实在是形势所,不得不为之耳。”
  曹c看着太史慈,沉声道:“子义请细说。”太史慈脑筋大动,那并非是要编造谎言来骗曹c,而是因为事情太多不知从何说起,好一会儿,太史慈才道:“在我解说之前,我想请孟德兄先回答一个问题:战国时期,为何关东诸侯会和纵失败?”曹c没有想到太史慈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不过这答案他早就烂熟于心,笑道:“那还用说?各个诸侯间各有各的利益,难以真正的合作。”才说完,曹c身躯一震,看向太史慈,半晌才道:“原来这就是子义的苦衷?”太史慈点了点头道:“孟德兄明白就好,当日参加诸侯同盟的时候,我和孟德兄一样豪情万丈,可是最后的结果如何呢?袁绍的行为大令人失望了,我不知道袁本初到底是为了天下,还是为袁氏家族,或者是为了他自己。”
  曹c苦笑道:“这还用说吗?我们去讨伐董卓,袁绍却先要弄个皇帝出来,想要让刘虞当皇帝,若是说这是为了大义,倒也罢了,毕竟有个皇帝我们也是师出有名,但是在往后我可就看不明白了,坐观洛阳大火,三个月不进军,又坐视鲍信兄孤军深入,我出兵后更是不闻不问,后来和吕布军交战的时候,更是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便贸然进军,结果弄得同盟军损失惨重。我早知袁本初的心里只有他自己罢了。”
  太史慈冷哼一声:“袁本初在诸侯同盟时,自己没有带多少人,打起仗来却慷慨得很,好像为国为民在所不惜的样子,却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结果他的重兵都集结到我青州平原郡,身为同盟军的盟主,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若是不防着他,只怕我今天已经是阶下囚了。”
  曹c默然半晌,笑道:“不说袁绍,时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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