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第 82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王允笑道:“孟德这几年在广陵发展得不错,朝廷方面也有所耳闻。对了,孟德此次带了多少人来?”
  鲍信嘿然道:“孟德在广陵的军队总共有五万,这次一共带来了三万精兵,当然在赶到长安后,很多军队已经隐藏起来。”
  王允点头道:“如此最好,不过是否会太过招摇?千万不要被太史慈发现,此人心智过人,若是被他发现,只怕会被他识破我们的用心。”
  鲍信笑道:“大人放心,这些军队我们化整为零,是以各种身份穿过豫州赶到长安的,太史慈很难发现。而且太史慈远在冀州,又哪里可能知道大人的图谋?大人的计划虽然被人阻止,可是并无其他人知晓,太史慈即便是算无遗策也没有理由知道的。除非阻止大人的人是太史慈,可惜太史慈根本就没有理由这样做。当时他应付袁绍还应付不过来呢。哪里有时间来顾及长安的事情。”
  王允笑道:“看来是这样了。”
  太史慈和徐庶对望了一眼,心中均觉好笑。
  王允舒服地叹了口气,笑道:“只要除掉董卓,长安有孟德这等军士奇才在,还怕郭汜他们玩出什么鬼花样来?”
  太史慈现在已经彻底弄明白曹c和王允之间的协议,那即是说,王允想要借助曹c指挥长安的军队,以便抵御董卓死后有可能出现的战乱。
  看来王允真的学聪明了。居然看出吕布的不可靠处。但王允对曹c只怕也是利用而已,曹c不是吕布,所以王允应该知道若是曹c占据了长安,他王允日后只怕没有半点权力,所以,王允应该另有限制曹c的方法才对
  不过现在看来,曹c对王允也不是对真心实意,若是两人全力合作的话,只怕王允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并非是虞翻、而是太史慈的秘密了。
  鲍信此时接口道:“孟德这面没有问题,只是不知大人这次有几分把握。”
  王允冷哼一声道:“想是董卓老贼气数已尽,才会天赐如此良机。其实老夫一年前的美人计现在用还是可以用的。”
  太史慈和徐庶对望了一眼,看来大家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都看出来要除掉董卓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美人计。而且没想到王允一年后还是走上了这条道路。
  鲍信迟疑道:“可是大人,难道就不怕那不知名的人在暗中再次阻挡吗?”
  王允信心十足道:“原本很害怕再一次泄漏,不过现在却没有关系,因为老夫的计划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却没有人来阻止。”
  徐庶眼中闪过精光,显然是没有想到王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玩出花样来,心中当然有点不知滋味。
  太史慈对着他摇摇头,要他不要放在心上。
  鲍信显然很感兴趣,连声询问,王允呵呵笑道:“一年前,我就发现李儒那小子对张济手下的军师贾诩十分不满,认为贾诩在抢他的风头,所以就开始针对贾诩,但是却没有借口。老夫当时和董卓虚与委蛇,所以和董着手下的一杆官员非常亲密,所以在一个场合,我假装无意当着董卓的面提及张济的妻子邹氏十分貌美,乃是长安美人之首。董卓听说后心动非常。”
  鲍信呵呵笑道:“董卓乃是色中恶魔,有这种结果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王允点头道:“正是如此,而且老夫知道,张济的侄子张绣和这个邹氏关系十分暧昧,两个人之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鲍信“哦”了一声,笑道:“原来如此,若是董卓和那水性杨花的邹氏发生了关系,那张绣在暴怒之下一定会杀死董卓,如此一来,大人的计策不就成功了?”
  王允笑道:“正是如此,不过董卓毕竟是张济的上司,随意jy自己属下的妻女毕竟说不过去,所以董卓即便对邹氏有意也只会暗中行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鲍信嘻笑道:“这个当然。”
  王允呵呵笑道:“随后,老夫就把这消息告诉了李儒,李儒觉得此事可以利用,用以来打击贾诩,就开始大肆宣扬开来,结果谣传董卓和邹氏之间有染的事情传得长安满城风雨,弄得董卓果然不好意思起来,虽然的对邹氏垂涎欲滴,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
  鲍信冷笑两声,道:“董卓会甘心吗?”
  王允笑道:“董卓当然不会甘心,张绣虽然知道邹氏和董卓之间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也因为这段传言而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又为了避嫌,所以才跑到别的地方练兵。要不是今次各地诸侯使者进京的事情,张绣才不会回来呢!”
  顿了一顿道:“老夫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动手,张济和老夫走得很近,老夫夫人和邹氏平常关系也不错,所以老夫准备令我夫人选一天到我府上作客,而老夫则请董卓到府上去玩……”
  鲍信拍手道:“此计大妙,董卓一见邹氏,哪还不马上大逞兽欲,到时大人再暗中通知张绣,那张绣热血上涌,还不立刻杀了董卓?”
  王允点头道:“正是如此。要知董卓惦念邹氏已经很久了,只是苦无机会,现在把邹氏摆在他面前,任他食用,哪还不飞擒大嚼?张绣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项不发出来都难。”
  太史慈和徐庶听了个目瞪口呆,虽然王允计谋一般,但是这人对人性的了解真是入木三分,实在不是他们这种毛头小子所能比拟的。这王允拿捏分寸真是恰到好处,故意调董卓的胃口这么长时间,才给董卓机会,董卓不上当才怪呢,而且这么做可以避免别人对王允的怀疑,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借助李儒的口说出来的,和王允实在是没有半点关系。
  也正因为如此,以徐庶的精明,也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秘密。
  太史慈不由得大为叹服。没有想到王允在发现自己利用吕布的事情被阻止后,马上换了另外一个人来利用,而且眼光毒辣地选中了张绣这长安仅次于吕布的高手。
  不过太史慈也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即是说王允在控制了长安后,就会以张绣来制约曹c。也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张绣手下有贾诩在,绝对可以对付曹c。
  鲍信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沉声道:“可是这样做之后,大人到底要如何处置张绣呢?”
  王允却道:“老夫自有主张。”就不再做任何解说。
  鲍信沉默起来。
  王允却笑道:“不过经过今晚后,老夫倒觉得这事情可以再拖一拖。”
  鲍信疑问道:“为什么?”
  王允笑道:“你难道就没有注意到今晚吕布和曹玲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鲍信笑道:“我坐在后面,哪里能看得清楚?”
  王允冷笑道:“你知道吗,曹玲在为吕布倒酒时,那小手轻抚了吕布一下。吕布也是天生色鬼,显然对那曹玲心动非常。”
  鲍信笑道:“这也正常,那个曹玲果然是个美人,难怪董卓会那么宠爱她。只是想不到也是个水性杨花之辈。”
  王允呵呵笑道:“那倒未必,依我看这个曹玲乃是陶谦派来魅惑董卓的人,目的当然是为借助董卓和对抗太史慈对徐州的野心。”
  太史慈心中叹道:陶谦的确是有这种想法,不过曹玲这么做并非仅仅为了徐州,更多的倒是为了自己更好的活着。而且注意都是自己给她出的,并非是曹玲真的有多厉害。
  王允又道:“这曹玲显然看出董卓现在日渐苍老,没有多长时间活头,所以才去勾引吕布,为自己谋后路。也正因为这样,我看这个曹玲我们不妨也利用一下。”
  鲍信沉声道:“愿闻其详。”
  王允笑道:“我们可以这样做,等我夫人把邹氏请到我家后,我去接董卓,让两人在我家相会,然后通知吕布,吕布一旦知道这消息,一定会偷偷跑去见曹玲。然后我们想办法令董卓知道这件事情,董卓一定会十分恼怒,甚至会对付吕布,这样一来,吕布和董卓之间定会产生裂痕,如此一来,我们就更有把握了。”
  太史慈听得心中大为赞叹,王允这回设计的连环计可是比历史上的连环计要高明多了。因为王允现在一下子要策反吕布和张绣两人,董卓只怕想不死都不行了。
  鲍信沉声道:“可是董卓外出一向带着吕布,只怕到大人府上与邹氏相会也不例外吧?”
  王允摇头道:“那倒不会,所谓‘单嫖双赌’,董卓做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带着吕布的,而且吕布也不会跟去,因为他也在找机会和曹玲私会,每天都跟着董卓,哪里会有这机会呢?现在有此良机,吕布哪还不知机把握?”
  鲍信“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太史慈知道鲍信的意思,显然是因为王允这么做是在提防他和曹c,故此心生不满。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太史慈和徐庶知道已经到地方了,连忙准备下车。
  只听王允对鲍信道:“想不到这么快就到地方了,也好,今晚老夫的话你定要详细地告诉孟德。”
  随即,打开车门的声音响起,两人下车,太史慈和徐庶连忙打开车底的暗格,趁着侍卫的视线完全集中在两人身上后,偷偷爬了出来,溜之大吉。
  待两人回到蔡邕府上时,赵云和许褚早就恭候多时了,蔡邕当然早就去睡了,蔡文姬倒是很有雅兴地坐在房中弹奏古筝,悠扬悦耳的绝妙之音不时传来,令人陶醉。
  何琳却有点坐立不安,待太史慈和徐庶进得屋来,何琳马上惊喜地站了起来,看向眼前这两个自己生命中最亲近的男人。
  徐庶连忙上前好言安慰,显然是被何琳感动,何琳那乖巧的模样,看得太史慈心中温暖,经历过这许多事情,何琳也应该成熟起来了。
  过来好一会,在徐庶的连声催促下,何琳才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屋子,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男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何琳走后,太史慈等三人自然对徐庶一阵调笑,气氛融洽,好一会儿,赵云才问起刚才的事情,徐庶连忙把两人听说的事情告诉给了赵云和许褚,听得两人目瞪口呆,两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般变化,没想到那表面上不言不语的王允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不过这事情听起来也是好事。毕竟太史慈要带走汉献帝就需要长安动荡,那么董卓就必须要死,再加上要预防各种突发情况,太史慈现在在长安的力量未免太单薄了些,不过现在这事情交给王允去做,己方就轻松多了。
  故此,屋中人是一团喜气,觉得现在把握大了许多。
  太史慈笑道:“如此看来,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如何接近皇上,然后在有起事情来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带走皇上。”
  徐庶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明天就去联系史阿,要他想办法。”
  太史慈笑道:“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把握机会,毕竟我们是来朝见天子的,那即是说我们很快就会有机会见到天子,这绝对是个机会。若是能得到单独接见的机会,那就最理想了。”
  赵云笑道:“哈,若是事情发展到最后,王允等人掌握了长安,却发现天子已经不在长安,那就热闹了。”
  众人闻言笑了起来,这事情想起来的确好笑。
  徐庶道:“还有,若是刘虞现在死在了公孙瓒手中,那就更理想了。”
  太史慈点头道:“那是当然,刘虞一死,刘备在长安的所有行动将会变得全无意义。”
  赵云和许褚还不知道这事情,连忙询问,徐庶又是一番解说。
  许褚听完,才待发表自己的高见,却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许褚跳起来,打开屋门,却见一名特种精英进屋,急声禀告道:“禀告主上,吕布受伤了!”
  什么!
  四人同时站起,惊诧莫名:战神吕布居然会受伤?
  一时间,太史慈虎目中神光流动不已。
  第二部 天下 第二卷 第九章 纷乱(上)
  三国战神吕布居然会受伤?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太史慈、赵云级别的身手,想要伤到吕布,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有些发愣的四人,那名特种精英连忙道:“是董卓弄伤了吕布。”
  四人面面相觑,太史慈皱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那士兵稳了稳心神,才把事情说明白,原来董卓留下自己的一干手下饮酒作乐,因为留下了马腾聊天,所以就命曹玲招待眼前的众人。
  谁知道吕布喝酒喝多了,到曹玲再一次敬酒的时候这吕布色胆包天居然用胳膊去揽曹玲的纤腰,结果两人的亲热举动被董卓发现,董卓非常愤怒,顺手从身边的侍卫那里抽出了手戟,向吕布抛去,吕布措手不及,被刺伤了胳膊。结果是董卓被李儒一把抱住,正在好言劝慰,而吕布则被人送回自己的府邸接受治疗。
  四人听完,均面现笑容,心道:看来真是老天都要董卓死,否则怎会这么快就会出现给王允挑拨董卓和吕布之间关系的机会?
  太史慈看向那名特种精英,问道:“曹玲小姐有什么反应?”
  那特种精英道:“曹玲小姐吓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痛哭。”
  太史慈闻言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几句,便挥手让他出去。
  许褚这粗汉不知道怎的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同情曹玲道:“真是可怜,那个小妮子大概从未看见过流血吧?难怪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徐庶一敲他的大头,笑道:“什么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这并非是胆小,而是聪明。曹玲这么做是在等待董卓的反应,她要看看董卓到底要怎样对待吕布。若是吕布无事,那曹玲当然说自己是被吓着了,若是董卓要怪罪吕布,曹玲就会说吕布这无耻之徒轻薄了她,要董卓为他作主,总之,左右曹玲都不会受到伤害。”
  太史慈点头道:“正是如此。”
  赵云笑道:“不过董卓会不会怪罪吕布,这就要看李儒的本领了。”
  太史慈笑道:“李儒肯定会保住吕布的,因为吕布乃是一个对政治不感兴趣的人,虽然有野心,但是却懒得动脑,这种人最容易摆布,李儒当然不会舍得吕布。其实吕布今晚受伤也有点受了无妄之灾。要不是因为董卓今晚先在我们这里受了气,憋了一肚子火,只怕董卓也不会这般冲动吧?不管吕布再怎么离谱,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作出太过分的举动来。”
  其他三人闻言点头。
  太史慈笑道:“不过不管这些了,我们还是加紧行动吧。今天吕布受伤的消息一旦传出,只怕王允就会加快行动,若是在王允次杀董卓之前我们没有带走皇帝的办法,那么一切将会前功尽弃。”
  三人轰然允诺。
  徐庶思索了一会儿,对太史慈道:“我倒是比较担心曹c,虽然今天晚上我们已经知道了曹c和王允相互之间的合作,但是相信曹c也看得出来王允对他利用的成分居多,只怕曹c不会善罢甘休,另有一套手段。”
  太史慈点头道:“这是一定的,不过这些都与我们无关,只要皇上被我们带走,我们就算是赢了。”
  三人当然明白太史慈的意思。
  四人又研究了一会儿下一步的行动,见天色已晚,便各自回房歇了。
  第二天,吕布受伤的事情就传遍了长安,人人都十分关注这件事情,想要看看董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有人甚至断言吕布这回有难了,搞不好要掉脑袋。
  结果出乎人们意料的事情是董卓居然没有任何要杀吕布的表示,甚至还到吕布的府邸慰问吕布,并且声明误会了吕布,要吕布安心养伤,不要多想。
  这当然是李儒的功劳,而吕布表面上当然是感激涕零,但是太史慈等人心里却知道吕布是不会服气的,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埋下,以吕布睚眦必报的性格,再加上董卓抢了吕布看中的女人,两人的分裂已经是想当然的了。
  第二个出乎人们意料的第二个命令是,张绣的贾诩被调离了长安,到牛辅军中办事,这显然是出自李儒的手笔,长期以来,李儒和贾诩的斗争终于有了一个结果,那当然是贾诩黯然收场。
  不过只有太史慈等几人知道其实真正的胜利者乃是贾诩,因为贾诩已经成功的把李儒和曹玲绑缚在了一起,这等于给李儒找了无数的麻烦。只要曹玲一天和吕布藕断丝连,李儒就一天不得安生。
  当然贾诩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等于间接的帮了王允一个大忙,更是替太史慈做了想要做却很难做到的事情。
  果然,密切注视王允行动的太史慈马上注意到了王允和鲍信的接触频繁多了,最有趣的是,曹c明显想要混淆太史慈的视线,所以倒是经常偷偷跑到太史慈这里与太史慈饮酒。
  太史慈乐得装糊涂,只是每日与曹c虚与委蛇,由于两人都有意回避政治问题,只是一般的谈天,所以太史慈倒是从曹c那里得到了许多的知识,令太史慈大开眼界,而曹c写四言诗的才华更是令太史慈赞叹不已。
  反倒是曹c带来的荀彧为人十分低调,很少抛头露面,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令太史慈有点担心,因为这个荀彧有着不逊于郭嘉、贾诩的才华,和徐庶当在同一级别。
  几天功夫一晃而过,各方势力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任何动静,各地诸侯的使者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从表面上看只剩下去朝见汉献帝一件事情要做。
  一直备受太史慈关注的刘备这些天倒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和刘虞的儿子刘和有什么联系,只是刘和在刘备来到长安的第二天拜访了一下刘备,不过这在外人看来乃是人之常情,因为刘和在朝中当官已经很长时间了,哪里有机会去见自己的父亲呢?现在刘备到了长安,刘和到刘备那里去询问一下,那当然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只有太史慈等人知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再以后,刘和与刘备就很少见面了,而且每次见面都是很少时间,那显然不可能是在预谋什么事情,看来再来长安前,他们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所以现在反而联系不多。
  刘备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刘虞和公孙瓒了吧?不知道刘备的心里在作何打算?只是刘备这些天和刘焉的使者张任异乎寻常的亲热。
  难道刘备想要投靠刘焉?太史慈渐渐形成了这样的看法,而且越想越有礼,其实张任的到来本就令太史慈非常惊异,因为刘焉和马腾事先都没有响应太史慈的主张,所以他们的到来显得非常突兀。
  每个人的行动都是有理由的,张任和马腾的到来也肯定有其原因,但是太史慈到现在却并不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严密的监视这两方面的动向,希望可以很快就会有结果。
  眼看成功在即,太史慈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
  还有一件出乎意外的事情,那就是张任和张绣居然是老熟人,当天在参加董卓为曹玲举行的宴会的时候,两者可是丝毫没有看出来。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张任和张绣也是师兄弟。
  这令太史慈大为惊奇,赵云对张任也是异常的重视,不过太史慈知道张任的武功没有张绣那么厉害,张任厉害的乃是兵法,要知道“凤雏”庞统就死在了张任的手中。
  要说到蜀中第一高手的话,那应当是李严才对,这李严可以和黄忠恶斗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可说是蜀中本土唯一的一个超一流战将了,即便是后来的姜维也稍有不及。
  在张任之上应该还有一个严颜才对,张任当在其后。看来赵云这是兄弟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不过赵云看上去更像是张任和张绣两个人的结合体。而且比两个人加起来更厉害。
  唯一令太史慈不舒服的事情是自己和蔡文姬的关系实在是进展缓慢,这些天蔡文姬一直在有意地回避自己,显然是那天两人谈完话后的结果。
  两个人即便是见了面,也不过是礼貌性的打打招呼而已。然后各自落荒而逃,说不出的尴尬。
  见到这种情况,太史慈唯有欺骗自己说蔡文姬善解人意,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十分忙碌,不愿意打扰自己。
  反倒是徐庶这小子生活的极为惬意,一会儿和何琳打情骂俏,一会儿和蔡邕喝酒谈天,一会又跑到蔡文姬的房中欣赏古筝,更可以戏耍许褚。
  赵云则忙着联络在城外的徐盛,武安国此时也已经出城,协助徐盛。
  一天,太史慈才送走曹c,正在花园中散心。
  到底是暮春了,看这园中落红成阵,太史慈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惆怅,看着年年岁岁相似的落花,太史慈却在想着自己岁岁年年不同的人生,按道理说,自己已经是个成功者了,而且只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一统天下就指日可待。
  可是太史慈却还是有点怅然若失,因为自己已经丢失了一些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包括当初那种单纯的热血。
  人类或许可以改变历史,但是却极有限度,就像自己这样,很多的时候是在屈服,但是自己心中又清楚,其实自己的许多做法已经是惊世骇俗了。
  他实在应该满足才对。
  算了,现在的自己实在不适合于伤感。那不是一个上位者应有的举动。
  正在这时,就见徐庶领着一人,匆匆而来,远远叫道:“主上!你看谁来了?”
  太史慈凝神看去,不由得惊喜道:“天!史阿!”
  来人正是王越之后,在长安声名鹊起的新一代大汉剑圣——史阿。
  看着史阿那雄伟如山的身躯逐渐靠近,太史慈居然产生了一种错觉,王越在一次活了过来。
  只见史阿一身如雪的白衣,身上简约到没有任何的装饰,但是偏偏给人以一种高贵无比的感觉。
  更为主要的是,这史阿终于达到了自己师父当年的全盛境界,即是说“自然之道”,而且史阿现在还是这般的年轻,他的前途简直就是不可限量。
  史阿见到太史慈神情之中也有一丝激动,大笑道:“主上,史阿来了!”
  在大笑声中,太史慈挽起史阿的双手,坐了下来。
  两个人相互凝神打量。
  良久,太史慈长叹道:“这三年来可辛苦你了。”
  史阿面带微笑道:“主上才是辛苦,三年下来,已经是三周的刺史。这份伟业我大汉无人能及。”
  太史慈笑道:“连你也来笑我。”
  顿了一顿,太史慈又道:“徐庶都和你说了吧?”
  史阿点头道:“主上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其实正如主上所料,刘和和皇上的关系确实非常的亲密,若是刘和想要把皇上送出城去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过若是按照主上所分析的那样,我看我们的机会要比刘备大上很多。”
  太史慈大奇道:“为何你如此肯定?”
  史阿笑道:“主上,我在皇上身边三年,深深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要看皇上的年纪很小,但是皇上比谁都知道如何自保。”
  太史慈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当年汉献帝和何太后那个笨蛋儿子逃跑的时候,就是这个汉献帝起到了组织者的作用,否则他早已经死在十常侍的手里了。
  史阿笑道:“所以,若是皇上知道了刘虞和公孙赞正在交战,而且公孙瓒很有可能失败的话,皇上绝对不会跟随刘备逃跑的。而且属下和皇上的关系也是十分亲密,若是属下透露自己乃是青州方面的人的话,皇上是很有可能跟主上走的。”
  太史慈闻言大喜,同时心中却又凛然:看来自己日后和汉献帝的关系问题还真是十分重要呢,这个汉献帝可不是易与之辈,自己争夺天下最大的特征就是喜欢为自己的不正当行动找正当的借口。
  这个汉献帝是把双刃剑,弄不好就会自己割了自己的手,重蹈曹c当年的覆辙,现在自己唯一比历史上的曹c占优势的地方就是自己和汉献帝有一面之缘,而且自己和汉灵帝、王越这些人都有一定的交往,更曾答应过汉灵帝要尽力保护汉献帝,这一点汉献帝自己就十分清楚。
  而自己制约汉献帝的借口当然就是汉灵帝的这道遗命。
  哈,看来自己还真能拿汉灵帝这死人说事,青州的科举制度不就是这么炮制出来的吗?
  想到这里,太史慈看向史阿道:“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们就按照你的计划行动。”
  史阿笑道:“属下知道,我们动手的时候就是王允他们动手的时候。”
  徐庶一拍史阿的肩头,笑道:“这个自然,董卓一死城中大乱,王允虽然会派出人来守卫皇宫,但是有你这内应,把皇帝带出宫来自然不是什么为难事情。问题是我们如何出城门?要知道王允一定会想办法封锁城门的。”
  史阿沉声道:“这也不是问题,我有过命的朋友在长安城的城门当守将,到时他自然会放我们出城的。”
  徐庶皱眉道:“这倒是个办法,问题是这人在长安有没有什么亲人?”
  史阿摇头道:“我哪会不知道这道理?这人至今是单身,没有亲人拖累他的行动。”
  太史慈点头道:“这样就好,乱世中,毕竟自己的亲人最重要。长安事了,我们直接带着你的这个朋友走就行了。”
  史阿点头。
  徐庶对史阿笑道:“说真的,我早就想和你学击剑之术了,都想了三年了,若是回到青州,你一定要教我才是。”
  史阿闻言,眼中s出精光名上下打量了徐庶一番,然后收回目光道:“元直根骨不错,可堪造就。”
  徐庶闻言大喜。
  就在这时,赵云匆匆而来,看神色,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太史慈叫赵云坐下,笑道:“看子龙的样子,是不是长安成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云沉声道:“主上料得没有错,马腾果然是有备而来,就在刚才,我们的人看见他化装出门,到太尉杨彪府上去了。”
  太史慈和徐庶对望一眼,后者道:“看来是杨彪在招来了马腾。”
  太史慈皱眉道:“这个我倒不担心,问题是不知道杨彪和王允之间有没有合作,若是两人之间有合作的话,我们的任务难度就很大了。”
  徐庶等人当然明白太史慈的意思,若是王允和杨彪合作的话那等于说王允可以调动充足的人手。
  而且这事情大有可能,因为王允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细完全的告诉曹c,也许在王允和杨彪那里,张绣、吕布、马腾、曹c都是可供利用的棋子。
  想到这里,太史慈忍不住站起身来,对赵云沉声道:“子龙,我要你马上调查马腾这次到长安来到底带了多少人马!还有曹c的三万人到底在哪里?”
  赵云点头,起身而去。
  第二部 天下 第二卷 第十章 纷乱(中)
  太史慈吩咐完赵云,对史阿说道:“皇上除了和你以及刘和的关系比较近之外,和王允与杨彪有没有走得很近?”
  史阿摇头道:“这倒没有发现,因为杨彪和王允一直是董卓老贼拉拢的对象,所以皇上是不敢蓄意靠近这两人的。”
  太史慈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不能把希望放在表面现象上,史阿你回去后一定要弄清楚皇上和这两人到底有没有私底下的来往。”
  史阿闻言,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说。
  太史慈看着他犹豫地样子,略一思忖,马上便明白史阿心中在想什么,温声道:“我知道史阿你见到皇上如此任人宰割心里当然不好受,但是我要告诉你,现在天底下唯一能够帮助皇上的人就是我。”
  史阿有点愕然地看着太史慈。后者沉声道:“你要明白,现在王允等人虽然利用外来诸侯对付董卓,似乎是在为我大汉尽心竭力,但你有没有想过,马腾和曹c是可以被利用的人吗?张绣又桀骜不驯,只怕除了贾诩外,谁的话都不会听。一旦三人发现王允和杨彪是在利用他们,你说他们会怎样?”
  史阿仔细想了想,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太史慈沉声道:“一旦这三人在董卓死后发现自己在这次行动中没有半点好处,曹c必会深受伤害,虽然不会作出什么来,但一定会袖手旁观;马腾世代公卿,有着良好的出身和教育,顶多就是退回西凉;可是张绣岂会善罢甘休?现在贾诩已经跑到了牛辅处,若是张绣叛而复返,和牛辅暗中勾结,里应外合,这长安那里还是皇上的容身之地?”
  太史慈一番话说的态度冰冷如霜雪的史阿神情大变。
  太史慈一拍史阿的肩头,温声道:“更何况,我身上有先帝托付的遗命,定要保全皇上的性命,不营救皇上出长安,我誓不罢休。”
  史阿闻言,猛地点头,神情中有说不出的坚决。
  太史慈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却见原本应该在城外的徐盛也匆匆进到花园中。
  太史慈心中大奇,赵云才走,这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盛赶到几人身边,对太史慈沉声道:“主上,司徒王允发来请帖,请主上今晚参加宴会。”
  众人一愣,不明白这个王允在打什么主意。
  要知道王允是决没有理由请太史慈这假冒的虞翻去参加宴会的。
  世人皆知,虞翻乃是太史慈的使者,而太史慈乃是蔡邕的挂名女婿,王允和蔡邕的关系十分恶劣,所以没理由请“虞翻”喝酒的。
  太史慈看向徐庶,徐庶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明白王允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太史慈知道多想无益,笑道:“我看没有必要劳费心神,今晚去看看便一切真相大白了。”
  转过头来,对史阿笑道:“你先回宫,看看王允有没有给你送去请帖。”
  史阿一愕,太史慈走到他身边,意味深长道:“你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而且是孤家寡人一个,待除掉董卓后,王允权倾朝野,又怎能不和皇帝打好关系呢?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拉拢你了。”
  徐庶嘻笑道:“这是当然的,拉拢史阿总比拉拢刘和的好,至少你的背后没有刘虞这种强力诸侯和他来抢朝中大权。”
  史阿皱眉道:“可是主上不是说刘虞必败吗?刘虞一旦身死,刘和不就和我一样了吗?”
  太史慈摇头道:“问题是王允有这样的眼力和智商吗?而且即便是刘虞死了。刘虞的部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要知道刘虞在幽州广施恩泽,少数民族多受其恩惠,若是公孙瓒杀死刘虞,刘和马上就会成为新一代的幽州刺史,所以不管三年怎么计算,王允都只会来拉拢你。”
  史阿恍然大悟。
  几人又说了几句,便都散了。
  晚上。
  太史慈和徐庶来到了王允府,才发现自己来的算是早的,来的客人寥寥无几,而且大多是太史慈不认识的,想一想徐盛从王允那里得来的赴宴时间,太史慈和徐庶心中奇怪,自己怎可能来早呢?被王允的仆人带进府中后,太史慈却被莫名其妙的请到了王允的书房中。
  太史慈这才明白:显然王允对太史慈有话要说。会是什么事情呢?太史慈很想知道。
  来到王允那在白天便可看得出窗明几净的书房中时,王允正在写一封书信。听到房门响动,王允抬起头来,看见是太史慈,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连忙放下笔,站起身来,向太史慈大踏步走来。
  太史慈才待行礼,却被王允抢前一步,一把拦住,呵呵笑着,挽起太史慈的手,来至座位旁边,令太史慈坐下,先吩咐一声“看茶”,便对太史慈亲切地嘘寒问暖起来。
  太史慈表面上当然是受宠若惊,但是心中却十分别扭,更是云山雾罩起来,不明白王允到底有什么企图。
  不过这王允只管在无关痛痒的地方说话,弄得太史慈渐渐不耐烦起来。
  过了一会儿,却听门帘一动,太史慈抬头望去,却见一名女子走进屋来,虽然没有看见这女子的面容,却马上被那女子吸引住。
  这女子衣着简单,看样子绝对不是刘璇又或者孔悦那种千金小姐,她身上穿着及地的广袖阔袍,玉带生风,不过那乌黑油亮的委地绿云般的秀发衬着雪肤白衣,那种强烈的对比,给人以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
  不过真正令人转移视线的是这个女子自然而言向别人传达出来的一种媚态,太史慈看见她时,这女子正以一种优雅独特的节奏和诱人的姿态旋律盈盈向这边走来,那有若舞蹈的步态使这女子高挺的双峰隐约地在薄衣内含蓄地颤动着,使得观者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那修长得出奇的纤纤细腰上,随着她那好似在春风中微微摆动的弱质小草般腰肢优雅地摇曳,这女子那丰隆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臀部散发出惹人无限遐思的诱惑,那种暗示性比之赤身l体更散发出惊人的魅力。
  对着她动人的体态,只要是没有缺陷的正常男人,真是没有人能不起色心。
  此时这女子已经来到了太史慈和王允的身前,托着茶盘,盈盈俏立。
  太史慈趁机看去,以他对女人淡若止水的心境,也不由暗暗赞叹一声。
  若是单论容貌,眼前这女人并非是第一流的美女,不用说蔡文姬这等绝世美女,就是曹玲也在她之上,但是不知为何,这女子天生带着一种s在骨子里,楚楚动人,弱质纤纤,人见人怜的气质。在那时时轻蹙的黛眉下,那对秀眸就像深黑夜空中挂着两颗璀琰的明星,充满了水分和蒸朦大气的感觉,宁静怡人,使见者无不联想到她不但有美好的内涵修养,性格还应是温柔多情的。故此,只要是男人,就会兴起把她拥入怀里轻怜蜜爱的强烈冲动。
  尤其是她脸上正闪着贞洁的光辉,更使人兴起不顾一切,粉碎她端庄严正外表的欲望。她是那种正当男人见到便想拉她登榻寻欢,但又不忍稍加伤害的倾国倾城可人儿。
  如此美女怎可能只是个端茶倒水的丫鬟呢?
  再想一想王允今天对自己的种种奇怪处,太史慈越发觉得王允对自己别有图谋。
  太史慈只顾出神想事情,那一双眼睛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美女,令后者俏脸飞红。
  正在这时,却听王允对太史慈呵呵笑道:“呵呵,看来虞翻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啊。”
  太史慈文盛这才惊醒过来,却发现眼前的女子脸上一片娇羞,连忙把自己的视线移开,不好意思地看向王允,才要说话,却听王允笑道:“虞翻先生不必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虞翻先生乃是豪爽之人。”
  太史慈这才想起来,此刻自己并非是太史慈,而是青州使者虞翻,连忙迫出豪放的笑声。对王允道:“人不风流枉少年,花开堪折直须折。”说完还假装色迷迷的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王允闻言,身躯一震,对太史慈道:“没有想到虞翻先生与此精通诗歌,而且音韵如此和谐,当真是难得的好句子,倒是失敬了。”然后感叹再三。
  那女子本来对太史慈的无礼很是恼怒,只是没有想到眼前这在自己眼里只是臭男人一个的男人居然如此有文采,不由得一怔。
  其实太史慈知道自己刚才乃是口不择言,把两句风马牛不相记得是个放在了一处,倒也算是顺畅。所谓“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上句二四六字乃是仄、仄、仄,下句二四六句乃是平、平、平。放在一起,当然合于音律,无比悦耳动听了。这一套理论三国时代的人当然不知道,王允动容也是正常。
  看到自己剽窃“后人”的诗作令两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太史慈心中好笑,看向王允道:“对了,司徒大人,未知这么早叫虞翻过府到底有何贵干?”太史慈这么说显然是在告诉王允自己已经识破了王允叫他来这么早的用心,那自然是有极秘密的话要和自己说。
  王允看了虞翻一眼,笑道:“和聪明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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