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王允见到吕布脸上的神色,心中暗喜,表面上却道:“温侯,莫要怪老夫多嘴,你与丞相乃是父子,父子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吗?难道非要弄得翻脸的地步?”
太史慈闻言暗暗叫绝,王允这番话表面上听是在安慰劝解吕布,但是却是其实在进一步挑动吕布对董卓的不满,这番话只会令吕布再一次想到自己所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太史慈观察吕布,发现吕布的神情更加不悦,心中暗呼厉害。
不过吕布终是非常人,在这种场合当然不可能发火,只是勉强的举起杯来,和王允对饮了一杯。
在一旁的鲍信此时却笑道:“温侯,王允大人说得对,人生在世,难免会遭到别人的误会,就拿我那老朋友曹孟德来说吧,当年的确是要把七星宝刀献给丞相,结果却因为温侯你的突然进屋,把孟德吓了一跳,神色难免慌张,又见温侯你的面色不善,就知道温侯你误会了,这才连夜逃跑,又哪里是什么行刺丞相呢?时候孟德也十分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逃跑,因为这件事情明明能解释清楚的,丞相是明白人,自然能明了事情的是非曲直。”
太史词和徐庶对望了一眼,同时看出对方眼中的骇然之色:这个鲍信好厉害的言词!鲍信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这哪里是在安慰吕布,这分明是在提醒吕布,董卓很难真的原谅他,早晚会收拾他,更绝的事情是把曹c当年行刺董卓的事情说出来,给吕布这当事人听,那无疑是在唤起吕布的杀机。当年董卓对曹c十分的信任,所以曹c才有机会靠近董卓,并且行刺董卓,可惜却因为吕布的原因而功败垂成;现在吕布乃是董卓身边的最亲近的人,若是想要刺杀董卓实在是比曹c要方便得多,而且机会大把有的是。
而这番话最狠毒处莫过于说出来的时机,现在正是吕布对董卓不满的时候,这番话说出来只会令吕布心中更加懊恼,为何当初自己那么多事,破坏了曹c的行动,否则哪里会有现在董卓怀疑不信任,乃至要除掉他的事情发生?
果然,吕布的眼中闪过一丝后悔,这次十分主动地倒满酒,向鲍信朗声道:“鲍信大人,吕布当年孟浪,错怪了孟德兄,可惜孟德兄不在这里,唯有敬鲍信大人一杯,希望鲍信大人带话给孟德兄,说吕布向他赔不是了。”鲍信呵呵一笑,和吕布欣然对饮。
太史慈看向王允,却见王允对着鲍信微微点头,显然是对鲍信的表现十分满意,鲍信却把眼光放在了身边的荀彧身上,眼中露出赞叹之意。太史慈恍然大悟,刚才那番言语乃是出自荀彧的手笔,想一想,这才正常,鲍信虽然是智谋之士,但是如此天马行空的计策绝非是他所能想得出来的。若是出自荀彧的脑袋,则一点都不奇怪。
而且可以肯定,这计策乃是荀彧随机应变制定的,刚才他和鲍信耳语,大概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这几人在这里各动心机,其余人哪里知道?不过太史慈却知道这些人的这些心机很难瞒过一个人,那就是贾诩。转过头看看贾诩,却见贾诩的眼睛落在了荀彧的身上,不露丝毫异样,但是太史慈却知道贾诩看穿了眼前的一切。
想到这里,太史慈不由得有点头痛,这个贾诩会否把这事情告诉给董卓知道呢?以贾诩的智商肯定可以看出王允的整个布局了。
徐庶却猜出了太史慈的心思,对太史慈低声道:“主上放心,贾诩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董卓的。”
太史慈看向徐庶,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肯定,要知道这可是一个贾诩赢得董卓绝对信任、打击李儒的绝好机会。徐庶笑道:“首先是时间上来不及,我刚才早就问了,王允今晚的宴会的名义之一就是送李傕郭汜出长安,他们明天一早就启程。否则则能请到受伤的吕布和张济叔侄?更何况今天晚上这场宴会一定会进行到很晚,要知李傕和郭汜乃是十分爱热闹之人,他们肯定会喝到很晚。然后才回去准备出发。”
太史慈闻言点头,徐庶说的对,看来贾诩的确没有机会向董卓汇报这事情了。
徐庶低低笑道:“再说董卓新得了曹玲,爱不释手,恨不得死在曹玲的身上,现在只怕正和曹玲颠鸾倒凤呢,哪里有时间去理会贾诩?更何况,现在董卓身边都是李儒的人,贾诩如何见到董卓?即便时见到了,董卓会否信他都是一回事。否则王允岂会放心大胆的当这贾诩的面施展计策?王允这老狐狸分明就是看穿了贾诩是什么样的人。”
太史慈惊异地看着徐庶,第一次亲身发现徐庶的过人之处,就这番见识,决不再荀彧之下。
徐庶又道:“最后就是贾诩的为人决定了他不会去做这种事情,一方面这事情难度太大全无把握,另外一方面贾诩知道自己没有把整个事情弄明白,所以他绝不会轻易发言。而且贾诩并不在乎别人的死活,这件事情摆在面前,贾诩只在思考会跟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
顿了一顿又道:“主上难道不觉得贾诩突然离开长安的事情有些奇怪吗?这事情一定是李儒搞出来的,李儒肯定会对董卓说,要不是贾诩的原因,吕布和曹玲就没有接近的机会,就是曹玲向吕布敬酒的事情才弄出了这许多的麻烦。”太史慈听得心中一震:这话很有道理。
太史慈低声笑道:“元直言之有理。”徐庶着才发现太史慈眼中对自己的赞赏之意,当下一笑,并不放在心上,看得太史慈心中一赞。
这时,宴会的场面开始热闹起来,因为王允向李傕郭汜敬酒,这两个人生性粗鲁,稍微一沾点酒就会放肆起来,看得不少人皱眉不已。
张济和张绣两人和贾诩情感极深,也许贾诩对这两人没有真感情,但是张济和张绣是绝对舍不得贾诩走的,故此两人对贾诩频频敬酒。
这一轮酒后,王允借着贾诩的远离长安的话题,向张济和张绣敬了杯酒,然后笑道:“张济大人,差点忘了,贱内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到过尊夫人了,十分想念,希望请尊夫人到寒舍作客,未知可否?”
张济不疑有他,呵呵笑道:“王允大人太过客气了,她们两人本就情同姐妹,更是时常来往,哪天叫他过府都是一样。”
王允心中大喜,表面上却一拍脑袋笑道:“老夫糊涂了,还以为她们娘们儿间见面要和我们一样先下请帖呢!”
王允这番话登时引得在场人无不大笑,李傕和郭汜更是连连说了几句y秽不堪之言,用以证明男女之间的不同,听得人人掩耳。
在这场合里,一直和众人格格不入的就是冷眼旁观的刘备和张任了,他们两人独自组成一个小圈子,亲密交谈不时微笑,全不理别人。
李傕和郭汜两人素来豪饮,很少醉酒,因此连连劝酒下,弄得不少人喝得满面通红,爬伏在桌子上,死活再也不肯喝了。到了最后,众人纷纷告辞,只剩下几人在陪着李傕和郭汜。
太史慈当然装作醉酒,便要和真正喝醉了的徐庶回蔡府,王允见两人东倒西歪,生怕他们有事,正要叫人把他们送回去,却见鲍信站起身来,说是要送两人回去。王允看了一眼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太史慈,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而太史慈则心知肚明鲍信有话对自己说。不过要不是看在自己已经醉成这个样子的份上,那个王允说不准会怀疑鲍信现在的企图呢!早就知道这双方并非推心置腹。
鲍信和荀彧把太史慈两人扶到车上,然后这两人也上了车。才上车,鲍信就一拍太史慈的肚子,笑骂道:“子义莫要再装了。”
太史慈哈哈一笑,这才坐正了身子,看向鲍信笑道:“早就知道瞒不过你。”鲍信笑道:“这个当然,当年在临淄时,子义可是千杯不醉,今天这点酒又算得了什么?”在一旁的荀彧却接过口来道:“我虽不知道太史大人的酒量,但是却知道鲍信大人和太史大人有话说,所以才会知道太史大人是在装醉,不过李傕郭汜这两人的确是令人心生厌烦,换了任何人都会学太史大人逃跑的。”
太史慈看了荀彧一眼,发现了荀彧的一个特点,那就是特别擅长于用词语打动别人,刚才吕布的事情就是一个明证,现在和自己说的这番话又是如此,自己和荀彧原本只说过几句话,而且当时由于是在长安城门处,因为有李肃在一旁,所以两人仅仅是限于一般交谈罢了。
现在这个荀彧却可如此自然的和自己搭上腔,就好像两人已经认识了好久一般,自然会消除两者之间的陌生感,在这种情况下,是最容易套出话来的。要知道荀彧本就是陌生人,有他在场,太史慈将会有许多话说不出口来,荀彧现在这么做正是在消除两人间的隔阂。
想到这里,太史慈心中一动,自己何不散播一些假消息呢?故此亲热地对荀彧说道:“荀彧先生真是智者,居然一下子就猜出我是在装醉,若是换了鲍信兄这等深知我习惯的人也就罢了,偏偏荀谌先生也猜了出来,真的不比你家族中的荀谌先生差呢。”
荀彧闻言微笑,显然是因为自己和太史慈套近乎成功而高兴。鲍信也笑着看了荀彧一眼,显然对其过人的才智深表佩服。
太史慈看了看正在呼呼大睡的徐庶,心知今天只能靠自己应付着两人了。正想着,鲍信对太史慈道:“子义,自从你上次和孟德说过你在半途中被人袭击的事情后,孟德就在暗中一直调查这件事情,最后发现,这事情有可能是张绣做的。”
太史慈心中大奇,张绣袭击自己?根本没有理由。这个鲍信到底想要干什么?荀彧见太史慈一脸疑问的样子,连忙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不必怀疑。其实这事情不是张绣想要针对将军,而是张绣在泄私愤而已。”顿了一顿道:“将军知道长安关于董卓和张济的夫人邹氏的谣言吧?”见太史慈点头,便又道:“虽然我们不知道真假,但是张绣和邹氏之间的事情却是真的,因此才会对这谣言愤怒异常,所以董卓和邹氏之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可惜他却没有办法宣泄,所以便领兵外出,美其名曰是练兵,可是他到哪里练兵却没有人知道,一直到我们都来到长安后,这个张绣才现身,太史将军难道不觉得巧合吗?其实这道理很容易说通,那就是张绣希望杀死各地诸侯的使者,给董卓找麻烦,因为使者死在长安的路途上,这件事情董卓是脱不了干系的。张绣既然奈何不了董卓,当然就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了,相信太史慈将军也看得出来,张绣的为人非常y狠决绝。故此这么做一点都不奇怪。而且张绣出外练兵就是在太史将军号召各地诸侯派使者进长安之后的事情。”顿了一顿道:“不过幸好太史将军杀得张绣大败,弄得张绣无力在袭击其他的诸侯使者,说起来这些使者还真得感谢将军呢。”
太史慈看着荀彧,不明白自己今天碰见的人为何都这么能撒谎,先是王允,然后是现在的荀彧。不过荀彧的话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而且丝丝入扣,十分合理,最关键处是张绣的为人,是极有可能这么做的,而且张绣最大的嫌疑处还在于张绣进出长安的时间偏偏就在各地使者赶赴长安之间,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即便是张绣在场,只怕也是百口莫辩。可惜,太史慈却百分之百肯定这事情绝对不是张绣干的。
的确,那偷袭者的大旗上有一个大大的“张”字,但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偷袭者的军队也的确训练精良,可是训练精良的军队天下比比皆是,张绣的军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至于时间问题更是莫名其妙,各地使者来长安,张绣被张济叫回来参加宴会乃是一种礼貌,没什么奇怪的,说张绣出外练兵,没有人见到他,那即是说张绣也完全有可能没有袭击使者,因为原本就无人知道张绣的去向。
可使荀彧和鲍信的用心,太史慈却完全知道,太史慈心中冷笑,自己早已经知道了你们和王允之间的协议,不过因为怕王允只是利用你们,并且用张绣限制你们,所以现在来打我太史慈的主意,那即是说然自己误以为偷袭自己的人乃是张绣,然后利用自己去消灭张绣,这样一来,没有张绣后,王允就会完全的依赖曹c,端的打得好算盘。不过既然人家这么辛苦,自己就将计就计假装信了,好好愚弄他们一番。
想到这里,太史慈的脸上一沉,冷冷骂道:“好个张绣!看我太史慈怎么收拾你!”鲍信和荀彧脸上喜色一闪而过。
鲍信一把拉住太史慈,沉声道:“子义不要冲动,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而且自已的军队全在城外,我看子义在面见完后可以先一步出长安城,因为我们的人已经得知张绣会在这段时间内的某一天出城,毕竟长安城的谣言还未过去,而且子义打得他那么惨,他岂有不报仇之理?很有可能对子义衔尾追击,先下手为强,子义完全可以半路伏击张绣。”
太史慈心中冷笑,从鲍信的话里,太史慈已经知道一点,那即是说,张绣在王允的计划中是要负责城防这一块儿的,也就是说在刺杀董卓成功后,张绣一定会奉命出城巡视一番,而在报信的印象中因为先一步离开长安而不知道长安发生大事、被蒙在鼓里的自己,当然就会误以为张绣出城是奔着自己而来的,一定会伏击张绣的。而且这么做可以把自己先一步调离长安,如此一来,长安城外的自己就不会搅局了。
既然张绣负责城防,那么曹c的军队就会在董卓被杀后被调进城内来维护治安。
不过曹c要除掉的人还很多,因为即便没有张绣,吕布也是王允手中的棋子,同样可以制约曹c,当然吕布乃是匹夫,容易对付的很。不像张绣,手下有贾诩,虽说贾诩那时已经被李傕郭汜带走,但是长安发生董卓身死的大事后,贾诩当然随时可以回来,一旦贾诩回来,张绣就更不好对付了,看来曹c已经从王允那里知道贾诩的厉害了。
原来鲍信找自己谈话的目的是借刀杀人!
哈,这事情真有趣,每个人都有秘密,偏偏每个人的秘密自己都知道,而每个人却都以为在瞒着自己。太史慈想想就觉得好笑。
第二部 天下 第三卷 第二章 刺杀
太史慈看向鲍信和荀彧,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道:“如此,我便谢谢两位,我太史慈还从未吃过这般有苦说不出的哑巴亏,也好,我便在朝见完天子之后,先一步出城,收拾张绣这残暴之徒,也算是为大家出一口恶气。”鲍信和荀彧点头,齐齐说道太史慈乃是真英雄。
正说话间,马车停顿了下来,太史慈笑道:“和朋友欢聚的时间总是这么短,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地方了。”
鲍信呵呵笑道:“看来还是让老夫扶子义下车吧,毕竟自己乃是大醉而归,莫要下车后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太史慈点头称是。
于是鲍信扶着太史慈,荀彧扶着徐庶,从马车上下来。此时已近是深夜,故此他们下马车的声音显得分外的清脆。太史慈这时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却一时想不起来。
蓦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太史慈的心头,还未来得及想这是怎么回事时,一股浓烈的杀气从接到一端的房顶上涌来,杀气之强,直追远在幽州的张郃,更胜高览,紧接着,一人从房顶纵身飘然而下,一言不发举刀像炮弹般向四人冲来。骇得鲍信和荀彧大惊失色。
太史慈眼中精光一闪,只一眼便已经看出此人并非是针对在场的某一个人而来的,而是想要格杀在场的四人。
这念头在太史慈的头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已经无瑕细想,毕竟不能坐以待毙,才待要动,太史慈又停了下来,因为自自己的身后有一股杀气狂涌而出,但决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奔着偷袭者而来的。不过太史慈真有点担心这人能不能先一步阻止偷袭者的行动。
蓦地,一阵奇异的风声响起,太史慈正不明白怎么回事时,一道寒光以惊人的高速自太史慈的背后向那偷袭者s去。
太史慈的锐目过于常人,只一眼便已看清飞过去的乃是一直小戟,心中一动,知道是谁来,有此人在自己就不用动手了。
一声可震得一般人耳膜生疼的雄壮声音好似地域魔王的吼声般传来:“何方鼠辈,竟然敢行刺鲍信大人!纳命来!”
说话间,那只小戟带着诡异的角度闪电般向那偷袭者旋飞划去,已经到了着偷袭者的眉宇间。
原本那偷袭者离鲍信和太史慈已经近在咫尺,见到此情景,“咦”了一声,砍向鲍信和太史慈的长刀不得不收了回来,精光一闪,一刀削在旋转着的小戟的边缘处。
若他不收刀,这把小戟就会在他砍断太史慈和鲍信的腰的同时,割入他的脖子里,绝对可令他身首异处,如此两败俱伤的局面,他当然不愿意接受。
“当!”的一声。那只小戟在偷袭者得全力施为下改变了方向,直接向街道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划去,好像快刀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没入进去,“轰”的一声,那棵大树颓然倒地,由此可见这只小戟上施加的两个人的力量有多么的狂猛。
偷袭者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的力量竟然这么大,生出感应,上身晃了半晃。这时只听一声长啸.身后的救援者已经闪电般杀到。
典韦,果然是典韦!这才合理,鲍信身边怎可能没有典韦,要知道曹c现在的身份无人知道,然也不会有人威胁到他,这点为当然就是来保护鲍信了。只见典韦双手各持一只巨大的铁戟,向偷袭者攻去。
典韦一出手,太史慈立时为之动容,这“恶来”果然名不虚传,像双铁戟这等笨重的武器在典韦的手中根本就是浑若无物,空气中没有那种重武器在挥动时所特有的“呜呜”鸣叫声,反而却十分的空灵,在典韦的手腕一颤下登时抖出十道黑影,封锁了对方攻势的所有空间。
这种狂风暴雨式的武功,太史慈除了在自己的枪法中可以看到影子外,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使得出,若是单论力量和体力的话,这典韦可能是三国第一人了,就是吕布似乎也稍有不及。
不过这典韦的招式中却有很多的破绽,而且看样子完全没有套路,应该是自己领悟的成份居多。如此一来,这典韦就不是吕布和自己以及赵云的对手了,就是关羽和张飞似乎也可拿下他。但是要对付眼前的偷袭者则容易多了。
那偷袭者当然可看得出,冷哼一声,双手抱刀,双足点地,如同弹簧般弹了起来.凌空运腰仰身,手臂暴涨,然后身体猛地向下蜷缩,那把长刀化繁为简,全力向典韦的双铁戟劈去。
“当”的一声,那偷袭者的狂猛攻击竟然仅仅是虚招,不过是虚有其表,在他借力使力下,身子竟然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然后双脚落地,典韦则因为判断错误,误以为对方乃是全力施为,只是沉腰顿步,失去了追击的先机。
那偷袭者双足一落地,便向后一挺身,然后身子一拧,向一个黑暗的胡同逃去。
典韦正杀得过瘾,哪里想得到对方竟然一沾边走,心中大恼,哪里肯放过对方,低吼一声,便向那小胡同掠去,但是对方步伐奇快,典韦还未到那胡同边上,这人的身体早就没入小胡同中,消失不见了。
典韦不甘心地想要抢入到胡同中,却听身后荀彧的声音响起:“典韦,穷寇莫追!”典韦一呆,便要回身。
谁知这时胡同中又是一股杀气传来,一把木杆长枪自胡同中往前似缓似快地推出,那枪杆在漆黑的小胡同的窄小的空间里诡异的变换着角度,转眼间便变换出五只枪头,每只枪头都动了起来.在有限的空间幅度里作着奇异的动作,就像因为狂猛朔风的席卷下的一枝梅花的五瓣儿飘飞的花瓣儿般,向典韦的身前攻去。典韦哪里想到在胡同中居然还有那偷袭者的同伙,而且枪法如此高超,吃了一惊,连忙举起双铁戟封挡,“叮叮当当”连串爆响。那戴着红缨的枪头如同灵蛇般缠着典韦的身前身后,一阵猛攻,好似一团鬼火与典韦旋缠在一块儿。
典韦只是措手不及下失去了先机,武功本就在这第二个偷袭者之上,冷哼一声,右手的铁戟诡异的一动,“咔嚓”一声,那红影枪头便被割断,那偷袭者的手中只剩下枪杆,旋即,那枪杆也向后一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只枪头。
典韦这回却不敢造次,向后一撤,生怕又会有人向他偷袭,却听荀彧此时又道:“典韦将军,点上火把快追。”典韦一愣,却没有动。转过头来,疑问道:“先生……”
荀彧见典韦没有追,便对典韦道:“算了,不用追了,刚才不让你追是怕有断后者,怕你吃亏,后来断后者逃跑了,你自然可以放心去追,因为不可能再有为他断后的人了,可惜现在却追不上了,白白错失了揭开对方真面目的机会。”
典韦闻言,不由得顿足不已,荀彧和鲍信自是对他安慰一番。
经过这么一折腾,蔡府的人被惊动起来,纷纷出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赵云和徐盛出门,一见太史慈和徐庶被扶着,又见典韦杀气腾腾站在一旁,不由得一惊,双双抢出,以为太史慈和徐庶发生什么事情了。
鲍信和荀彧便把太史慈和徐庶交给了两人。这时,长安城的守军也闻讯赶来。
太史慈和徐庶被扶进蔡府后,蔡文姬和何琳早就来至前厅,一见徐庶的样子,何林便哭着扑了过来,蔡文姬也是一脸的焦急。连声询问两人到底怎样了。看看大厅中已经没有外人了,太史慈才哈哈一笑,坐正了身子,告诉众人自己仅仅是在装酒醉,而徐庶是真喝多了。
众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何琳更是觉得不好意思,一张俏脸通红,便请求蔡文姬帮助自己把徐庶扶回去,蔡文姬见太史慈两人无事,便笑着和何琳还有蔡邕去了。太史慈对徐盛道:“文响,你到门外去,看看外面现在到底都发生什么事情了?”徐盛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太史慈这才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众人,赵云和许褚哪里想得到一个晚上会发生这许多的事情,不由得目瞪口呆。随后,太史慈这才想起,原来自己下车时觉得忘记的事情是那个惜柔没有跟随自己回来,也不知道王允是不是忘记了。
这时,徐盛回来了,太史慈笑问道:“文响,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谁来了?”徐盛笑道:“现在外面只有李儒,现在正在大发雷霆,骂那些守卫乃是一群饭桶。长安城中有此刻居然都不知道。”赵云看着太史慈道:“主上,你认为这事情是谁做的?”
太史慈摇了摇头,才要说话,却有人来报,说鲍信和荀彧要进来看看太史慈,太史慈连忙说有请。半晌,鲍信和荀彧便匆匆进了大厅。
才一坐下,鲍信劈头便问:“子义你看这事情是谁做的?”太史慈摇了摇头,荀彧却道:“这事情一定是张绣做的。”
太史慈和赵云对望一眼,知道两人这是借机会再次坚定太史慈对付张绣的决心,荀彧沉声道:“刚才偷袭我们的第一个人身形轻盈,纵掠如飞,这人分明就是张绣手下的胡车儿,而后面那用枪的高手,显然也是张绣的手下,说不准就是张绣本人呢!”
太史慈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张绣本人,要知我们走的时候张绣还在王允大人府上喝酒,只怕现在还在那里,他应该没有这个机会。而且张绣的武功很厉害,典韦将军虽然技高一筹,但是绝不回像刚才那样失去先机后还能轻易地扳回败局。不过我想这事情应该是张绣手下的人干的,而且荀彧先生说得对,第一个人应该是胡车儿无疑。”这番话自然是太史慈在骗荀彧和鲍信的言词。
荀彧和鲍信见目的已经达到,不由得心中一喜,荀彧摇摇头道:“太史将军言之有理,不过张绣可以把自己的武功放低一下,而且张绣在宴会上也完全可以借口上厕所偷偷溜出来,到这里行刺,然后再回去,要是他和典韦将军缠斗的话,那要很长时间才会分出输赢,若是惊动了别人,他的身份不久暴露了吗?”太史慈故作恍然,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见彼此已经达到目的,便都散了。
太史慈在两人走后,回到客厅中,笑道:“这个荀彧这真是厉害,感觉现在他就是盯上张绣了。”
赵云冷笑道:“这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荀彧也太小瞧主上了。”
太史慈摇头道:“子龙你说错了,要不是我们知道王允和曹c的关系,还有王允要利用张绣这件事情,说不好还真会上当呢,不过荀彧的话倒给了我一个启示,那就是说行刺我们的人应该是今天参加宴会的人。”
众人大奇,不明白太史慈为何如此肯定,太史慈沉声道:“只看今天的刺杀行动的规模,我们就知道这刺杀时临时决定的,因为准备的实在不足,而对方之所以敢动手的原因就是因为看见今天我身边没有子龙等人,我又喝醉了,所以才会下手,而典韦虽然是当世虎将,但是声名不显,所以自然不在对方的算计之内。”
赵云不解道:“那胡同中的断后者又是怎么回事?”
太史慈冷笑道:“那只不过是为防万一而准备的,毕竟他们行刺的地点是在蔡府,你等随时都可能出来援助,所以当然要有断后者了。”众人听了纷纷点头,但即便是这样,范围还是太大了。
又和众人说了一会话,分析了半天,也猜不出到底是谁人向太史慈下手,而且最关键处是,这个行刺的人并非仅仅奔着他太史慈而来的,就连鲍信他也要杀死,不知道这幕后人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带着疑问,众人散了。
第二天,太史慈和鲍信被人袭击的事情传遍了长安,因此长安城的达官贵人和其他使者纷纷到蔡府来慰问,显然是在巴结讨好太史慈这假冒的虞翻。一时间蔡府门前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先来看太史慈的是董卓和李儒,这两人自然是好言安慰,并且表示要追查此事,严惩幕后的主使人。
再后来看自己的是王允,随王允而来的当然是那惜柔。这惜柔一见太史慈坐在大厅的座位上,立刻洒出满脸的热泪,痛哭起来。
看着一脸泪痕的惜柔关切地看着自己,太史慈暗呼厉害,这惜柔的演技实在是厉害,王允的眼中s出慈爱的光芒,对太史慈呵呵笑道:“女大不中留,惜柔听说你受到袭击后,立刻失声痛哭,不顾一切地要来看先生你,仲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太史慈看着王允和惜柔,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王允却对太史慈呵呵笑道:“昨晚老夫本就想让仲翔带着惜柔回来,但看仲翔醉得不成样子,这才决定今天亲自送来。谁知道仲翔竟会在半路上受到袭击,幸好仲翔没有事情。否则叫惜柔怎么办?”
太史慈心中暗骂:你不让老子昨晚把这惜柔带回来,是因为怕老子喝醉后,立刻对着惜柔霸王硬上弓,第二天早上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才是真的。女人什么时候求男人最好使,那当然是两人颠鸾倒凤的时候了,这王允对自己的投入这么大,那当然不能让自己糊里糊涂地得了惜柔的处子之身了。
太史慈看向哭的的脸上好似雨打梨花、泪人一般的惜柔,假装心痛道:“虞翻何德何能,竟让小姐如此担心,实在是罪该万死,幸好小姐昨晚没有和在下一起回府,否则定会令小姐更加担惊受怕的。”
惜柔闻言,马上更加痛哭起来,快步走到太史慈身前,太史慈大吃一惊:心想他不会在王允面前就和自己拥抱吧?正想着,惜柔却停了下来,站在太史慈的身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付心碎的憔悴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王允呵呵笑道:“仲翔还不把她迎入到后面去?”太史慈连忙唤出人来,把惜柔这烫手的山芋送到了后面,心中却在盘算到底自己要怎样对付这个女人,可令自己获得最大的好处。
王允见太史慈一脸的沉思,问道:“仲翔,你有何疑问?”太史慈连忙掩饰道:“没什么。虞翻只在想到底是何人非要置我于死地?”
这问题也是王允想要问的,王允目光闪烁道:“仲翔心中有怀疑的人吗?”摇了摇头,这乃是太史慈的真实想法。
王允当然也知道问也是白问,因为虞翻乃是一个小人物,刺杀者明显是针对这“虞翻”这青州使者身份去的。
又坐了一会儿,王允见惜柔已经送到了太史慈的手里,便告辞,临走前要太史慈好好照顾惜柔。
王允刚走,刘备便来了,出乎太史慈意料的事情是那个益州使者张任也跟着来了。
第二部 天下 第三卷 第三章 互骗
三人坐下,刘备先是关切地问了几句,然后叹道:“没有想到这次前来长安,竟然会如此的多灾多难,现实中途被袭,现在虞翻大人又被人莫名其妙的刺杀,看来这次出使回去的道路也不好走哇,若可动身,还是早一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
太史慈看向刘备,笑道:“这倒没有什么,来的时候我和刘备大人在一起,回去的时候我们可以结伴同行,想我青州和幽州的兵马如此雄壮,再加上有关羽、张飞、赵云等人只要多加注意,自然没有问题。未知刘备大人以为如何?”
刘备和张任相互看了一眼,刘备沉声道:“那倒不用了,我还会在长安多带上一些时日,因为我已经决定随张任大人到蜀中一趟,去拜会刘虞大人。”太史慈看向张任,只见张任点头。太史慈有点糊涂,不明白刘备这番话是真还是假,到底是刘备真的准备舍弃刘虞转而去投奔刘焉了,还是借张任之口施放烟雾弹,以便更好地执行营救汉献帝的任务。要知道有自己在此,只要自己青州使者一日不离开长安,那么刘备营救汉献帝的任务就很难完全顺利的进行,因为汉献帝一旦消失,长安城肯定会弄得满城风雨,但是自己这青州使者一旦发现他刘备也不见了的时候,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肯定会衔尾追来的,刘备可没有把握对付名满天下的青州军,故此,刘备最好的办法和时机就是在自己离开长安后再动手营救汉献帝。
张任此时开口道:“刘备大人言之有理,待朝见为天子过后,我也要立刻离开长安,这种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刘备连忙接过口来沉声道:“若是如此,那我也不在长安耽搁,和张任大人一道动身,前往蜀中。”张任点头道:“如此最好。”看着一脸郑重的两人,太史慈越发得糊涂起来,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可不可信。刘备却叹口气道:“我看先生还是早作打算得好,现在董丞相看你很不对劲儿,那大概是因为曹玲的关系,先生还出言顶撞过董丞相,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情,董丞相虽然不能在表面上把先生怎么样子,但是暗地里的东西是防不胜防的,先生在长安的这段时日还是小心为妙。毕竟长安城内藏龙卧虎,军中默默无名的高手很多,先生虽武功强悍,但毕竟势单力孤啊。”
太史慈看了看刘备,越发的肯定刘备是在这里借住张任防烟雾弹,现在刘备说的这许多言语都是在劝自己赶快离开长安,这分明就是为了营救汉献帝而作的准备,同时心中懔然,这证明刘备营救汉献帝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大概应该在各地使者们觐见汉献帝之后。
太史慈心念电转,表面上颓然一叹道:“我家主上乃是诚心君子,只是一心一意想要我大汉不在征战连年,故此才发起此次朝见皇上的行动,没有想到现在居然会是这种结果,实在令人心寒,董丞相就因为一个女人而甘愿得罪我家主公,实在是不智之极。哼,最可恨的乃是徐州刺史陶谦老儿,居然有美色魅惑董丞相,带我回到青州,一定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主上,到那时候看陶谦如何自处!”
刘备的脸上露出喜色,不过一闪即逝,却对太史慈说道:“虞翻大人好糊涂,为何不现在修书一封告诉令主上呢?若是等到曹玲和董丞相大婚之后,那可就一切都晚了,令主上要对陶谦下手,只怕也会遭到董丞相的阻挠。但是现在则不同,两人毕竟还未婚配,既便利主上对徐州用兵,董丞相也说不出什么来。”太史慈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这刘备心中的想法,对于刘备又或者刘虞来说,现在幽州来说有两个难题,一个是公孙瓒,一个是鲁肃和于禁的青州军屯兵幽州,虎视眈眈,而这两个难题实际上是一个难题,因为刘虞准备对付公孙瓒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的胁迫的结果,自己要刘虞必须交出公孙瓒和袁谭,公孙瓒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刘虞和公孙瓒之间的战争才会打响。
现在刘备鼓动这假冒的虞翻写书信给自己的这番话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那分明是在借陶谦向董卓进献曹玲的事情转嫁危机,要太史慈全力对付陶谦,这样就可缓解太史慈施加给幽州的压力,要知道青州军虽然军队众多,但是也不过就那么多人,而且那兖州和冀州刚刚平定,这两个地方的地方军队是绝对不能抽调的,青州乃是太史慈的根本,更是马虎不得,青州的本土军队非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可以动用。按照刘备的说法,太史慈要想赶在董卓和曹玲结婚前动手的话,唯一可以抽调的军队就是现在幽州的鲁肃和于禁大军。可是这么做却等于便宜了刘备,一方面,幽州的压力减轻了,另一方面,等到刘备把汉献帝带回了幽州,自己就等于失去了对刘虞动手机会。因为那个时候自己正在全力的对付陶谦,等自己收拾完陶谦后,刘虞早就开始借皇帝的名义来号令诸侯了。最关键的是这刘虞完全没有野心,所以那么聪明的汉献帝就绝对不会怀疑他的忠心,而历史上袁绍讨伐曹c的那一套完全用不上。什么衣带诏、檄文全都不好使。刘虞本就是皇室宗亲。
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刘备可以成功的劫走汉献帝的前提下的。太史慈当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不过刘备这主意倒是不错,哈哈,想一想,自己一直没有借口对付陶谦,现在就不一样了,一旦汉献帝落到自己的手中,王允等人又把董卓杀死,那么陶谦把曹玲送给董卓的这步高明的棋立时变得奇臭无比,因为董卓一死,王允马上就会宣布董卓是国贼,陶谦把曹玲送给国贼,那是什么行为,到那时陶谦根本就是百口莫辩。而自己则是师出有名,只要对外宣称陶谦乃是董卓一党,便可堵住陶谦的嘴巴,到那时,想怎么对付陶谦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如此说来,自己调动一支军队准备进攻徐州,还真是不错,这支军队也不必太多人数,有郭嘉和虞翻在,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想到这里,太史慈发自真心地对刘备道:“刘备大人此言甚是,我这就修书一封。”刘备没想到这“虞翻”这么轻易信了自己的话,不由一愣。
不过太史慈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刘备,要知道自己也是奔着汉献帝来的,刘备这股力量的存在实在是碍手碍脚,自己本来就是穷于应付了,绝对不可以再让刘备给自己造麻烦,想到这里,太史慈对刘备呵呵笑道:“既然刘备大人已经决定要和张任大人去西蜀作客,那我便不再勉强,不过说真的,若是换作我是刘备大人的话,索性就不再回幽州,定居益州。只派一人会幽州向刘虞大人汇报长安之行便算了事。”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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