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第 88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欲速则不达。
  太史慈的心越发地平静下来。此时,天的蓝、风的动、血的腥、以及周围万事万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中,就连吕布也不例外,一位变幻莫测的吕布现在在太史慈的眼里已经不再难以捉摸。
  那赤兔马敏锐的马蹄,那方天画戟微微的颤动,都无法瞒过太史慈。
  吕布的心中闪过赞赏和惊异之色,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太史慈真的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太史慈就是需要吕布这一瞬间的异样,口中清啸声起,手中银枪光芒闪动,“火舞流星”再次使出!
  比“飞花轻梦”强胜百倍的力量从太史慈的银枪中涌现了出来。
  吕布此时已经丝毫不敢大意,这一招的厉害他早已尝过,现在太史慈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使出这一招自然是非同凡响。
  方天画戟动,转瞬间,在方天画戟和银枪之间爆出无数的声响。
  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大气流在两人身边激荡,那强劲的气流以两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播散而出,就好像一块巨石投入到西子湖的平静水面中一般,“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一片眩人耳目的银白和血红中,两人擦肩而过。
  太史慈口中闷哼一声,显然是吃了亏,但是一言不发,身子伏在马背上,向自己突围的方向扬长而去。
  吕布头也未回,任由太史慈这豪勇盖世的可敬敌手突围而去。只见吕布的右臂在轻微的颤抖,那只拿着方天画戟的手显得无比苍白,似乎失去了血色,显然太史慈也令他非常的不好受。
  一直密切注意战局的史阿立时发现了吕布的异样,马上知道吕布此时正在回气,此时乃是众人突围的最好时机,而且史阿也在担心太史慈,要知道太史慈一向谋定而后动,刚才太史慈独自一人突围而去,和众人连声招呼都不打,简直大异平常,显然很不对劲,而且身体伏在马背上,看来太史慈受伤不轻。
  史阿生怕太史慈有什么意外,大吼一声,低下头去,在汉献帝的耳边轻轻道:“圣上不要担惊受怕,这里一切交给我史阿好了。”
  汉献帝此时此刻哪里还有意见?唯有面色惨白地微一点头,身体十分配合地挨入史阿的怀里,还向后用力紧紧地靠了两下。
  史阿策马狂奔,向吕布冲去。
  就算是吕布全盛的时候,要收拾史阿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更何况吕布现在暗亏在身?
  这场战争,只要太史慈和史阿怀中的汉献帝安然无恙,便算是赢了。
  所以史阿也要突围而出,他所选择的时机可谓是刚刚好。吕布现在应该无法抵挡自己的权利一击。
  不过吕布乃是三国战神,岂会临阵退缩?看到史阿向自己冲来,冷哼一声道:“史阿你倒真有胆量,何不先让圣上下马。好让吕某给你一个你公平决斗的机会,看看你史阿今日之剑是否能像你师父一样可以夺天地之造化,有鬼神莫测之威?”
  史阿却懒得理他,今天的任务是突围,不是决斗,而且汉献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乃是最好的挡箭牌,吕布绝对不会伤害汉献帝,但若让汉献帝离开史阿的怀抱,那么只怕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离去。
  现在吕布居然可以开口说话,这就证明吕布已经从太史慈的伤害中稍稍恢复过来了。
  吕布见史阿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眼中闪过震怒,冷然道:“难道史阿你想怀抱圣上,置圣上的生死于不顾,来和吕某应战吗?”
  史阿仰天长笑,大喝道:“有何不可?有胆量你就来伤害圣上试一试?”
  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史阿长啸一声,手中长剑摆动,一道白芒从史阿的手中无限放大放长,仿佛在这里才一使出,就出现在吕布那里一样。
  史阿刚才出手前的一声大吼就是为了提醒其余三人注意。三一见眼前的场面,便知道史阿是在提醒自己突围。
  当史阿向吕布奔去时,徐晃眼中闪过精光,手中巨斧似缓石块的抡出,力量刚猛无比,张辽措手不及,慌忙向后撤。
  徐盛和武安国也各自迫开对手,连同徐晃行成品字形也一起向吕布冲去。
  此时,已经折损了二十多人的特种精英也紧紧跟在后面,高高扬起手中的斩马刀。
  张辽没有想到对方说走便走,此时见到对方如此轻易地摆脱了自己,登时大感没有面子,这时,随后而来的士兵已经来到了张辽的身边,
  张辽狂吼一声道:“追!”
  身边士兵轰然!
  严颜才要去追,却被正在喘着粗气的张任叫住,向严颜一打眼色,后者会意,悄悄地带着益州军离开了战场。
  史阿一剑向吕布标来,声势和力量均已达到顶点,吕布面色一沉,当然看出史阿的武功在他的估计之上,当吕布的眼中掠过惊异之色时,武安国和徐晃两人分左右冲上,联合史阿,一齐向吕布攻去。
  吕布冷哼一声,紧紧盯着三人。
  受伤了,又怎样?
  是吧,生死未卜的太史慈?
  第二部 天下 第三卷 第十一章 死战
  面对的三人舍命攻击,吕布全然未放在心上。
  吕布左手一抖缰绳,赤兔马动。
  史阿和徐晃、武安国、徐盛四人登时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吕布的骑术竟然如此的精湛,赤兔马在吕布的c纵之下完全和吕布合为一体,他们也是久经战场经验丰富的战将,但却从未见过像吕布这般如此神奇的骑术,只见赤兔马的步法时重时轻,一时踏足坚岩之上,步重万斤,坚实无比;一时却轻若鸿毛,飘忽不定,毫不着力,在赤兔马这矩短的几步距离里,竟令四人生出变幻莫测的感觉,令人产生一种难过得当场吐血的感觉。
  首当其冲的史阿感觉最为强烈,竟然产生了难以为继的感觉,要知道他刚才的剑招完全达到了自己剑法的极至,更是完全锁定了目标,意图希望和有伤在身的吕布以硬碰硬之后,朝着太史慈撤走的方向有样学样地突围。
  谁知道吕布现在居然凭借赤兔马诡异的速度轻易的摆脱了自己的攻击,那就好像一个人把一根长g子伸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d,才伸进去时自信满满,可是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手中的g子根本就是够不到这个d的底部。
  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不过是轻轻挪动了几下战马的脚步,居然就可令自己这必杀一招完全丧失了作用。
  这吕布可真是难以对付。
  史阿的攻势明显停滞了一下。那就好像万年不停止流动的长江之水被割断以下,那有如神来之笔的招数立刻变得支离破碎。
  只不过是几步,手中的方天画戟再一次摄制住三人。
  吕布的嘴角逸出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徐晃和武安国杀到近前!
  两人显然也看出吕布正在利用种种形势化解三人的攻势,故此两人选择的攻击时机正是吕布的赤兔马向后撤去,立足不稳之时。
  就在此刻,吕布那在武学上的天分和练武的勤奋尽显无遗,几乎是末经过任何思虑,他自然而然便本能地使出最能应付这种恶劣形势,方天画戟挥出,一下子便迎上了徐晃的巨斧。
  “锵”的一声,方天画戟电劈在的徐晃的巨斧上。
  以徐晃连人带马的力量,仍禁不住从方天画戟上传来山洪暴发般的力道,胯下战马向后移了三步。
  徐晃虽说本身也是顶级武将,但毕竟武功和吕布有一段距离,不由得被方天画戟震得气血翻腾。
  武安国的流星锤稍慢一步,但也是转瞬即来,吕布眼看要被武安国那能碎裂铠甲的流星锤砸在左胁处,方天画戟却借着徐晃巨斧的力量自左向右撩了过来,“当”的一声拨打在武安国的的流星锤底处。
  武安国暴喝一声,用力下压,想要借助两人武器的交击时的传递,硬要把吕布迫下马来时,一股揉合了无比强大的力量,从方天画戟上传了过来,立和武安国流星锤正面交锋。
  武安国一声闷哼,脸色立时苍白,胯下战马更是长嘶连连,向后连退三步。
  随后跟上的徐盛眼中s出骇然之色,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徐晃和武安国这两个顶级战将联起手来的全力一击,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受伤、处于守势的吕布?简直就是难以想象。
  武安国和徐晃两人亦是大惊失色,知道夜长梦多,立即组织守势,以防吕布趁机发难。
  不过两人却是有苦自己知。
  徐晃还好一点,仅仅是被吕布一击迫退而已,可是武安国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刚才吕布方天画戟那一击明显是借力用力,虽说吕布因为受伤所以力量减弱不少,而且也因为如此,所以从徐晃处借来的力量并非那么强盛,再加上武安国本身也是一流高手,并非是那么可以轻易地打发的。
  饶是如此,武安国也被立时震得气血翻腾,感觉好似全身的血脉都倒转了过来,感到一阵阵的浑身乏力。若不是武安国有坚强意志,只怕早已经从马上掉下来倒在地上了,现在勉强舞动手中的流星锤,仅仅是虚有其表而已。
  他们当然不知道,吕布的借力用力的武功其实是在诸侯会盟与赵云交战的时候自己领悟到的,当时赵云、关羽、张飞三个超一流战将联手围攻吕布,吕布利用借力用力尚且应付自如,现在眼前这三人虽然厉害,但是除了史阿勉强能够跟得上吕布的武功外,徐晃和武安国还相差甚远,没有办法和赵云、关羽、张飞相比。
  从后而来的徐盛一眼便看穿了武安国的窘境,他和武安国乃是多年的好友,岂能眼看着武安国死于非命?眼看吕布的方天画戟还在半身高的水平处莫名的颤动,也不管那其中有无数的后招,马上舍命攻来。手中长刀无论速度气势,均达了徐盛平时所绝达不到的第一流高手的境界。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仍在半空,见到徐盛攻来,口中冷哼一声,不觉任何动作,方天画戟立时变得流光溢彩,染红了半空,迎头往徐盛盖下去,如此的后发先至,竟然比徐盛还快了一线。
  徐晃和武安国齐生寒意,虽然早就知道吕布的武功乃是天下第一,但是这么快的挥动武器的动作,只有和吕布亲自交手才能真切地体会到。
  显然,才只一会儿的工夫,吕布明显从太史慈给他的前所未有的冲击中回过气来,而且功力还正在回升中。没有太史慈级别的武功要想对付受了一点轻伤的吕布,同样是痴人说梦。
  吕布的方天画戟才一挥动,灼人魂魄、有若实质的杀气笼罩了方圆五丈之地,史阿等人无不苦苦抵御着吕布那从方天画戟上传递而来的灼人热力。
  这方天画戟果然是非同凡响,不可抵挡。
  徐盛与吕布正面交锋,感觉更是难御,对方劈下来的方天画戟似带着一种使人目眩神迷似实还虚的诡异邪力,教人全无办法捉摸它的速度与来路。更惊人是吕布传递而来的灼人热力,真的有如实质一般可以伤人,方天画戟还未至这股热力已至,若给那方天画戟幻化出了的火焰扫了个正着的话,只怕会立时肝胆俱裂、面目全非。徐盛更不敢心中生出退意,否则一定会在吕布的气机的牵引下被攻击致死,不要说突围了,到时就算连命都保不住了。
  徐晃怎肯让徐盛独自冒险,一咬牙,运气自己仍在被震得生疼的双臂,挥舞着巨斧使出平生绝招,手中巨斧一反刚才有如沉往漩涡底部的巨石般凝重,一时巨斧幻化轻烟也似的团团黑影,凌涛裂岸般往吕布卷去。
  史阿同时策马前移,手中长剑好似长鲸吸水般吐出。
  史阿出手果然不同,那手中的长剑像一道闪电般先一步激s在方天画戟上,一长一短两样武器绞击在一起。令吕布无暇顾及徐盛。
  吕布上身晃了一晃,冷哼一声,随即轻描淡写挡开了徐盛的舍命攻击,然后把全副心神完全放在了史阿的身上。
  史阿刚才攻出一剑后并未向徐晃等人般被迫退,表面上看似乎是暂胜一招,却毫无欢喜之情,刚才那一剑,实在已经是自己毕生功力所聚,若仍伤不了对方,以后休想再有机会。没有一个时刻令史阿这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吕布的实力差距。
  最令史阿沮丧的事情是自己表面上看似占尽上风,其实却给吕布得方天画戟震得气血翻腾,血管都差点爆裂,刚才眼睁睁地看着吕布当着自己的面从容格当徐盛的攻击,他却唯有错过大好时机,指头都不敢稍动半个,持剑立马,保持姿势不变,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那形象怪异到了极点。
  此时最惨的却是徐盛,他知道自己的本领在吕布的眼里微不足道,而且眼看着吕布眼角也不看自己,可是只恨此时对方的方天画戟已经遥遥控制着自己,想逃也逃不了,猛一咬牙,收摄心神,藉着优势,长刀若长江大海般,滔滔不绝往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对方攻去。
  徐晃的巨斧与此同时攻到了吕布的面前,吕布眼中神光一闪,方天画戟向着巨斧幻化出的重重黑烟般的影子划去,只听“当”的一声,被吕布的方天画戟轻易的扫中了巨斧其中的真身,徐晃雄躯剧震,往后一晃,退了开去,却是退而不乱,巨斧再次弹在高空,化作千百黑烟般的影子。
  手持长刀的徐盛此时则像头猛虎般杀到吕布的左侧近前,“嚓嚓嚓”一连劈出三刀,手中长刀上下翻飞,每一刀均若奔雷掣电,全不留后手。一派两败俱伤的打法。
  吕布本应乘势格杀此时仍然不敢有所动作的史阿,谁知刚挡了徐晃凌厉无匹的巨斧,徐盛的惊人刀势却使他脱不开身,此时在一旁死里逃生的武安国也回过气来,全力施出平生绝技,一把流星锤卷往吕布,其中劲气飞扬,气势激昂跌宕,不可一世。
  武器的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以吕布之能,在徐晃、武安国、徐盛这些高手全力猛攻下,又因为自己轻伤在身,实在不易在全力施为,一时间也要采取守势,只不过那其中寓攻于守罢了。
  只见方天画戟在一片火红中忽现忽隐,每次出现,都恰到好处地格挡着众人精妙的杀着。
  几招过后,吕布得方天画戟的范围逐渐开展,攻势渐多。
  在场与之对敌的均是眼力高明之人,这时已经察觉吕布方天画戟的精妙,全在其变幻莫测的速度。
  一招使来,它的速度竟可忽快忽慢,甚至连轻重感觉亦可在短暂的距离间变化无穷,就若吕布胯下那赤兔马的步法般诡幻莫测。那正如永恒跳动的火焰般总是没有一定的规律和形状可言。
  更为可虑者,吕布的借力用力更在这种变幻莫测的速度中得到了最大的发挥,那上面的力量忽而旋转、忽而外推、忽而拉扯,根本没有办法防备。
  那和太史慈那种无懈可击的不可抗拒的规律感完全不同,甚至更为可怕。
  几人现在完全陷进了方天画戟使人身不由主的火焰跃动中。只觉吕布每一招使出均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且重逾万钧,每个人奋力挡了吕布的几招攻击后,早给他杀得汗流浃背,挡三下只能还一下,暗叫厉害,但在心中偏又生出痛快之极的感觉。
  此时,身后的特种精英已经和随后追来的张辽大军交击在了一起。他们人数虽少,但是每个人都有将领级以上的本领,所以对上阵来更是有如虎入羊群不可阻挡。
  但是这种有时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因为他们无法对抗人海战术。
  更何况随着张辽侯成等人得到来,这种优势更是完全不在。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后退或者逃跑,特种精英乃是最知道自己在不同时刻使命的战斗团体,对于他们来讲,现在断后令自己的首领级的人物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面前的那个吕布实在令人沮丧,他就好像是婴儿变迁的大山般实在无法翻越。
  吕布带给人的挫败感实在是令人喘不过气来。
  蓦地,一道剑气横空而来,剑气强横无匹。不问可知,乃是恢复过来的史阿施展而出,这一剑除了凌厉无匹,充满一往无前的霸气外,更精采的是变化无方,含有惊世骇俗的奥妙后着。教人泛起不但硬碰不得,还完全没法捉摸他要攻击的位置。兼且此招全无成法,便像才气横溢的诗人妙手偶得而成的佳句,看得人心神皆醉。更与吕布的武功有异曲同工之妙!
  吕布的眼中爆出异彩,没有想到看似无计可施史阿在此时仍然能使出如此精妙的绝招。
  事实上史阿自己心中最清楚为何会使出这一招来,在短短的距离内,他见吕布攻得变幻莫测,守得无懈可击,这对一向秉承王越“自然之气”的史阿当然会有所启发,一股冲动狂涌而来,自然而然刺出了这天马行空的一剑。
  可以说史阿的学习力无人可出其右,他的这一招简直就是从吕布的武功中变化而来,那其中的缥缈的难以捉摸的速度令吕布这等高手看了都心动不已。
  吕布的眼中闪烁着的不可测度的神采,手中方天画戟一挥,不知怎的,徐盛徐晃和武安国一下子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吕布的攻击范围。
  抬头看向吕布的时候,却发现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和史阿的长剑交击在了一起。
  惊天动地声响起。
  剑刺,戟动,人分。
  史阿长啸一声,坐定战马,学太史慈扬长而去!
  吕布当然不可能放过史阿,刚才太史慈的攻击令他不敢动弹,要在原地回气,但是史阿却没有这个本领。
  两人的交手只不过是一沾就走罢了。
  确切地说是史阿算计了吕布,刚才那一招好像是全力以赴,其实却是虚有其表,史阿根本就没有使上多少力量,倒把吕布的借力用力学了个十足。
  故此史阿才会如此轻易地脱身,带着汉献帝向太史慈突围而去的方向奔去。
  吕布没有一想到自己会在战斗中被别人愚弄,这在他的生命中根本就是前所未有的,即便是太史慈和赵云也是不能做到此点,却没有想到史阿可以骗过自己,更何况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自己向王允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带回去的汉献帝,一时间勃然大怒,就要策马追去。
  正在这时,身后风声响起,与此同时,身前,徐晃的巨斧已经递到了吕布的面前。
  万般无奈下,唯有转身应战。
  徐盛才要出手帮忙,却听武安国狂吼一声道:“文响!还不快去通知我们的人!”
  徐盛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现在留在这里只不过是送死罢了,若是去追太史慈和史阿也是毫无意义,这两人突围的方向虽然根本不是赵云埋伏的方向,但是这两人武功卓绝,自然不用担心,自己去了反倒是给两人添麻烦。
  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去通知赵云等人,有四千八百特种精英在那里,在夜战中可以达成任何目的了。
  转过头来看看身后那些这几年来和自己朝夕相处、此刻正为自己断后而不断地悲壮倒下的特种精英们,不由得悲怒交加!
  徐盛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武功低微,在这等场面上全无帮助,心头不由得好像被刀割了、滴血一样。
  再看看徐晃这今天才认识、却可为青州效死命的英雄好汉和自己的多年好友武安国正在死命的缠住吕布,眼中不由得热泪奔涌。
  长啸一声,向赵云埋伏的东面密林狂奔而去!
  第二部 天下 第三卷 第十二章 得失(上)
  徐盛绝尘而去。只留下徐晃和武安国死战,史阿向着太史慈的方向渐行渐远。
  从后面杀到的张辽见到此情况连忙分出一队五百人的人马要他们去追击太史慈和史阿。
  旋即张辽带着手下的士兵开始了对特种精英的围攻。
  剩下的一八七十多名特种精英早知今日无法幸免,早就施展开自己这些年来所学的本领,拚命杀敌。
  先是端坐在马上结成圆形之阵用一百七十多把“损益连弩”向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敌人开始激s。
  一时间鲜血迸溅、人仰马翻,在这种距离内,“损益连弩”的威力是无法想象的。
  一弩十发,迅捷无比。
  张辽带来的士兵何曾见过这等杀人利器?只一轮下来,就有四百多人被s倒,其中更有许多的骑兵。
  继续激s,不断地有人倒下。
  可惜在以后效果不大,张辽的士兵纷纷举起盾牌。
  到此时,立刻显示出朝廷的中央军和地方军队的巨大差别,那种优良的装备绝对不是地方诸侯所能比拟的,更何况西凉军队在防御远距离攻击上本就十分有心得。
  一面面巨大的木质盾牌根本不是“损益连弩”所能穿透的。
  包围圈在迅速地缩小中。
  张辽此时却叫过一个红脸粗眉的汉子,对这武将沉声道:“成廉将军,你速去通知在后面缓缓行军的马腾将军,叫他马上赶到这里。”
  成廉不明所以的看着张辽,迷惑道:“张将军,现在我们胜券在握,温侯大发神威,几个虾兵蟹将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吧?温侯很不喜欢别人别人在他动手的时候c手的。”
  张辽冷哼一声道:“胜券在握?成廉你要搞清楚,太史慈虽然身负重伤,但毕竟突围而去,还有那个史阿,他带着圣上去追太史慈,太史慈未死,圣上未找回来,那叫什么胜利?虾兵蟹将?眼前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第一流的武将?我们当然不能c手温侯的事情,不可扫了他的兴致,但是就眼前这一百多个人好对付吗?到现在我们还未真正冲上去。兴师动众?你没有看见对方另外突围的一人吗?若是说他不是去搬救兵,打死我都不相信,太史慈在此,赵云又怎会远走?太史慈此次来长安一共有五千人,相信这支军队素质均和眼前的士兵差不多,赵云一旦知道自己的主公遇险,岂有不回援的道理,我方虽然兵力多达三万,但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你说不去搬救兵行码?”
  成廉被张辽说的脸色数变。
  张辽长出了一口气,沉声道:“更何况,我们还要找回圣上和捉拿太史慈,眼前这点兵力实在是有够少的,所以成廉你在通知马腾将军到此援手外,应该立刻回到长安向司徒王允大人说明这里的情况,派出大量人手到太史慈逃走的南面进行大规模的搜捕。”
  成廉听得连连点头,才要转身策马而行,却又被张辽叫住,只见张辽沉吟半晌才道:“成廉你不妨向王允大人进言,说不妨把太史慈负伤逃走的消息告知刘表和袁术,这两人一定会很感兴趣,理由就是太史慈劫走了皇帝。看看这两人会有什么反应?”
  成廉一愕,旋即点头道:“末将明白。”
  策马扬鞭而去。
  张辽看着成廉远去,独自冷笑道:“袁术对圣上不感兴趣,不过肯定很想要了太史慈的命,刘表乃是皇室宗亲,岂会对太史慈劫走皇上的事情听之任之?哼!我看你这回还不死!”
  旋即看了一眼正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下苦苦支撑的徐晃和武安国两人,眼中尽是嘲讽,转头对身边的手下道:“待会攻击敌人的时候,最好是活捉几人,我倒是想要知道这些人武功不逊于战将的士兵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还有,这些人手中的弓弩尽量不要损坏,若是我军能够生产这种武器,实在是如虎添翼。”
  众人深以为然。立时有人下马去找那二十多个已然死去的特种精英已落在地上的“损益连弩”。
  张辽喝道:“随我来!”
  众人轰然允诺,在张辽的带领下向在围在中间的特种精英开始了冲击。
  此时的特种精英已经s干净了自己身上的弩箭,面对着潮水般涌上来的敌人,其中看似头领的一人排众而出,对着自己这些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沉声道:“坏弩!”
  众特种精英闻言,纷纷举起手上的“损益连弩”,按住上面的一个机括,“咔嚓”声起,一把把制作精良的“损益连弩”变成了一堆零件,再也难以修复。
  那头领深深看着眼前这群一脸刚毅,面对这即将到来的死亡却毫不动容的伙伴,不由得怒发冲冠,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对着众人道:“来世咱们再作兄弟!”
  众人轰然。
  耳边杀声震天,脚下的大地已开始震颤。
  “火——!”
  青州军特有的攻击声起!
  那如火的战意开始在每个人的眼中燃烧,转瞬间,这群特种精英的杀气就变成了一个难分彼此的整体,表现出了惊人的默契,令所有与之对敌的人胆寒。
  这样的敌人最可怕。
  张辽心中凛然,同时他也越发想要知道眼前这支军队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己方的气势明显被比下去了,自己身后的士兵依然杀声震天,但是其中却缺少气势,张辽马上高喝道:“我们要速战速决!负责温侯定会责骂!”
  此语一出,在场的士兵无不转过头来看向正在和武安国和徐晃交手的吕布,看着这三国战身在赤兔马上的雄姿,立时涌起了冲天的豪气,那杀气随着方天画戟的扬起越燃越烈!
  两军冲撞到了一起。
  特种精英们先是抽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长枪,开始了自己人生中最后的冲击,拿一把把闪亮的钢质长枪,轻易的刺穿了张辽军士兵的身体。
  惨号声此起彼伏。
  巨木盾牌手上,更多的长枪刺伤了巨木盾牌,再也拔不出来。
  特种精英毫不犹豫,同时丢弃手中的长枪,抽出斩马刀,开始利用无比娴熟的骑术巧妙地穿梭于敌人中间,
  那锋利的斩马刀配之以特种精英那恐怖的连人带马的力量,立时杀的张辽军叫苦不迭,很多的士兵直接就被斩马刀劈成了两半。
  即便是举起舞起来格当也是毫无作用。
  张辽看得心惊r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武器?这般厉害?
  自己腰间的佩剑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利器了,可是却绝对没有这些士兵手中斩马刀锋利,自己用佩剑要把别人劈成两半并非难事,但那主要是自己力量的作用,和武器实在没有多大的关系。
  像眼前这些士兵如此轻易的把人成两半,绝对跟他们手中的屋里有直接的关系。
  不过此时无暇多想,张辽已经冲了上来,手中的长枪闪电般刺出!
  杀声震天!
  徐晃和武安国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对身外的事情已经无暇顾及。
  鲜血从武安国的嘴角不断地流出。
  自家事自家知,武安国知道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被震得不在本应该有的位置上了,即便是这次侥幸不死死里逃生,只怕自己今生也无法再上战场了。
  不过武安国却无怨无悔,若是可再选择一次的话,武安国还是毫不犹豫。
  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更何况是死在了天下第一高手、战神吕布的手下,当是战将的最大荣誉了。
  若是换了自己和吕布单打独斗的话,绝对撑不过十招。幸好有徐晃。
  转过头来看看同样汗流浃背的徐晃,知道在青州多了一员顶级战将,心中欣慰,而且最难得的是这个徐晃一看就是智计过人之人,像这样的人活下去实在是对青州和太史慈帮助甚大。
  绝对不可以让他死去。
  一想到太史慈,武安国的头脑中立时涌现出了自己和太史慈这许多年来的交往。
  从临淄相识,到大战张举,再到洛阳和长安之行,自己和太史慈的感情名为主臣,实为良友。
  自己原本只不过是临淄城的一个小小的兵曹从事,一个没有人注意,受人轻视寒门子弟,是太史慈把自己变成了名震青州的人物,自己的名字在评书中被人传唱,在青州、冀州、兖州谁人不知道恶斗文丑的武安国的名字!
  对于武安国今生今世,能够认识太史慈,可为太史慈效命实在是最大的荣幸!
  士为知己者死!
  夫复何求?
  一幕幕过往闪电般在武安国的脑海中闪过,不由得领武安国热血。
  正是这种精神状态,令武安国瞬间内便进入到了一种境界中,吕布的动作不再是不可捉摸,武安国已可看清吕布方天画戟的真身,虽然自己仍然跟不上他的速度。
  武安国暴喝一声,原本没有力气的双臂不知为何在此时居然充满力量,手中的流星锤蓦地空灵起来。
  有了必死的觉悟和对太史慈想得透彻的思念,武安国被激发出了生命中所有的潜能,全无顾虑、状若疯虎般往吕布攻去,他抛开了对吕布和生死的敬畏,不顾自身安危地招招务求同归于尽,与对手拚命。
  一时间吕布给武安国缠个结实,只好暂且改攻为守,好避敌人锋锐。
  要知道吕布之所以会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不过仅仅因为他的绝世罕见的武功,更因他能利用种种情势,从战略、精神,气势、心理数方面处处克制敌人,使对方无法发挥全力,更不断地削弱气势和斗志。在此消彼长下杀敌于无形。
  所以很多人在遇见吕布的时候,还未交手就已经被吕布的精神压力弄的战意全夺,自然有如土j木狗般被吕布随意斩杀了。
  可是现在武安国已经无视自己生命的存在,当然吕布的威慑力就对其大减了。
  纵使以吕布之能,面对这样的武安国也无法等闲视之。唯有全力对付武安国。
  “徐晃你快走!”武安国暴喝道。
  徐晃一愣,马上明白了武安国的意思。
  原本他已经一心求死,誓要血战到底,可是现在武安国这般模样叫徐晃好生犹豫。
  但是徐晃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走,武安国的这番努力将会白费。
  万般无奈下,大吼一声,向史阿逃走的方向逃去。
  那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叫人闻之不由得心酸落泪。
  吕布此时却眼睁睁地看着徐晃逃走,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武安国实在难缠。
  蓦地,两人乍合倏分。
  满天的火红消失。吕布并未回头去看武安国,只是凝神回气调息。他平生从未经历过这等苦战,偏偏心中却痛快已极。
  那武安国却发出一声狂喊,全身血管寸寸断裂,狂风吹落叶般里飞到了半空中,“砰!”的一声,武安国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仰跌地上,变成了一个血r模糊的血人。
  再也无法站起。
  好半晌,吕布才缓缓转过头来,看向此时已经所剩无几、被张辽围在当中特种精英,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武安国的尸体,独自喃喃道:“原来青州的英雄好汉不仅仅有太史慈和赵云。”
  东面、密林。
  赵云此时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贾诩向着自己和许褚缓缓走来。
  张秀此时已经听见了贾诩的声音,不由得“啊”了一声,睁开眼睛,惊喜地看向贾诩。
  贾诩却来到近前,把仍然指在张绣咽喉处的赵云的枪尖缓缓推开。
  张绣为之愕然,要知赵云乃是仅次于吕布的武将,贾诩仅仅是一个受无缚j之力的文人,别说是一个贾诩,就是十个贾诩去推那枪尖,赵云如果想要阻止的话,那枪尖也不会被移动上分毫。
  在错愕中,贾诩把张绣扶了起来。
  “文和,你怎会在这里?”
  贾诩看向张绣,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看地在一旁的许褚十分的不舒服,感觉贾诩一笑的时候,万里晴空上飞来了遮天盖日的乌云。
  贾诩看向赵云淡然道:“我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虞翻大人其实就是青州的太史慈将军,先前我只不过是在猜想,刚才听了赵云将军的话更加的肯定起来,对吗?赵云将军?”
  赵云先是一愣,旋即大笑道:“先生真是智者,真的想我家主公说的那样,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先生你。只是不知道先生是从什么时候怀疑的?”
  贾诩淡然道:“那当然是从徐州的曹豹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董卓开始怀疑的。”
  赵云看着贾诩,心头一阵的寒意:不过怎么说,贾诩也是董卓的臣子,现在见贾诩对董卓直呼其名,可见没有丝毫的忠心可言。
  同时心中懔然,贾诩已经对长安城的了如指掌,向贾诩这种人,只要一个人在不能给他带来利益,他立刻就会对他弃之如草芥。
  如此看来,贾诩已经知道了董卓身死的事情,或者说,贾诩是猜到的,因为刚才贾诩对赵云的文化中已经蕴含了这种答案。
  贾诩看着赵云冰冷地微笑道:“这事情是明摆着的,青州使者虞翻乃是太史慈将军派到长安来的使者,那当然需要经挑细选才行。要知此次长安朝见天子的事情乃是太史慈将军一力主张的结果,太史慈将军岂会随意派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可是这个虞翻在青州仅仅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唯一的功劳就是在去年战退过公孙瓒而已,但那仅仅是武功过人而已,谈不上是什么计谋之士,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赵云将军都比虞翻的出色得多,但是一赵云将军之才和在太史将军心中的地位,此次长安之行居然仅仅是一个随行的偏将而已,我当然会想这个虞翻到底有什么本领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太史将军的信任呢?”
  赵云此时已经被贾诩的分析吸引住了,闻言不由得点头。
  贾诩又道:“所以本人自这位所谓的虞翻大人到长安城来之后,就对其进行了周密的观察,结果却发现这位虞翻先生根本就是无所作为,在长安城中无所事事,长安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位虞翻先生仅仅是随波逐流,这难道不奇怪吗?若是赵云将军乃是太史慈将军的话,你会派这样的人到长安出使吗?”
  赵云被贾诩的话说得一身冷汗,没想到虞翻这看似天衣无缝的身份居然有这许多的破绽。
  难怪主上说这贾诩和郭嘉先生乃是同一级别的谋士了。
  盛名之下,必无虚士。
  赵云敬畏地看着贾诩。
  第二部 天下 第四卷 第一章 得失(中)
  贾诩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赵云的表情,仍然一副冰冷的模样道:“别的事情不说,曹豹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董卓很明显是从徐州的利益出发,正所谓投其所好,掏钱这老j巨猾之辈,对董卓的根骨倒是摸得仔细。问题的关键是,身为青州的使者虞翻怎么会对这件事情稍加抗议,便再不过问听之任之了呢?虞翻应该知道,若是曹玲顺利地嫁给了董卓,以后太史将军再想对徐州动手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顿了一顿道:“若我是虞翻,应该利用蔡邕大人在长安的影响力去说服董卓,按照董卓那种附庸风雅的性格,这件事情成功的机率很高。”
  赵云仔细想了想,越发觉得贾诩说得有道理,作为青州使者,太史慈假扮的这个虞翻实在是太无能了。在外人看来,居然会对曹豹的事情置之不理,实在是不应该。
  不过别人不会像贾诩这般想那么多,因为虞翻实在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但是这事情一落到贾诩的眼中,马上就非同寻常起来了。
  贾诩看着赵云沉声道:“第二件让我感到诧异的事情是这位虞翻居然和广陵太守曹c的使者鲍信走得那么近,实在是不应该。虽然太史慈将军和曹c乃是多年的好友,但是虞翻在青州军中资历尚浅,虞翻先生本身又是藉藉无名寒门子弟,鲍信实在是没有必要动不动就亲自拜访,要拜访的话,也应该是这位虞翻先生自己拜访才对。而且要执弟子礼。”
  不给赵云思考的机会,贾诩侃侃而谈道:“第三个让我怀疑的地方是这位虞翻先生离开长安城的时间,居然比其他诸侯早那么多,名义是长安城乃是多事之地,不宜久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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