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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乃是袁术军中第一个深通兵法之人,知道指挥军队的最高境界就是如臂使指,正如高手对决,一旦被敌人在气势上压倒,那么军队十分本领也只能发挥出七分。见到眼前这种局面,纪灵冷哼一声,召唤来一名士兵,要那士兵取一张强弓来来。在众人大惑不解的目光中把那强弓拿在手中,没有见怎么用力,在呼吸间,便连拉了七八个满。
“以张燕所讲,这高顺乃是眼前青州军的精神领袖,若是可杀死他,这支军队并非不可以打败。”纪灵漫不经心的解释道。众人恍然,纷纷暗赞纪灵心思灵活。依他们看来,既然高顺会舍弃全军冲击的长处和张燕单打独斗,那即是说高顺个性极强,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趁其不备,施放暗箭,加以s杀。
高顺在城下早就望见黄色的华盖立在城头,当然知道是袁术来了,在马上一挥长刀,身后军队的震天呐喊声戛然而止,表现出了极高的素质和娴熟的训练,看得城上的原书众将无不面容一整。
“袁术!”高顺端坐在战马上暴喝道:“我青州与你豫州一向是井水不凡河水,为何与张燕那贼子联手霍乱我兖州?”
袁术见高顺直呼其名,心中大怒,冷哼一声,对高顺高声道:“高顺,好个山野村夫!竟然敢直呼寡人的名讳!当真是不要命了!”
袁术的话才出口,身边的猛将纪灵便拉弓s箭,一支雕翎箭化作一道闪电从城头向高顺激s而去!
这纪灵乃是袁术军中第一s手,力量更是远胜常人,高顺现在站立的地方根本就是在一般弓箭手的s程之外,理应安全得很,谁知这支雕翎箭却超越了这个距离,直奔高顺而去,转眼间便到了高顺的面前。
高顺连躲都未躲,好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就在袁术方面的人欣喜若狂,认为高顺必死无疑的时候,高顺身边的一名步兵暴起,只见这士兵闪电般站立在高顺的眼前,高高跃起,大喝一声,手中的斩马刀挥出,正劈在这支雕翎箭的箭杆儿处,那支雕翎箭被这狂猛的力量劈得横飞而去,飞出老远,才掉落在地面上。高顺却见眼睛眨都未眨一下,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与此同时,只见一名身材和手臂都特别长弓箭手抢了出来,张开神臂弓,好像秋月行空般完美无缺,弓弦响处,一支雕翎箭魔幻般s出,向城头飞去!
城头上的众人哪里想得到会有如此奇变?只见那支雕翎箭直奔袁术而来,众人惊声尖叫,城头上的袁术的士兵无不张皇失措。
纪灵反应一等一的快,冷哼一声,伸出自己的右手,指曲成虎爪,拇指在下,在两军几万人的目瞪口呆下,准确无误地捏在了这支雕翎箭的箭杆儿处。时间似若停顿了下来。本是闪电般有如苍龙越空的一箭,乖乖的给锁在纪灵的五指关内。
全场立时寂然无声!袁术此时却是脸色苍白,刚才那青州军士兵的一箭差点骇跑了他的三魂七魄,他只见到那士兵手中白光一闪,还未来得及明白到底发生了怎么一回事情的时候,那支雕翎箭的箭尖儿便在他的眼前迅速扩大。最后蓦地停了下来,那雪亮的雕翎箭尖就在自己的眼前不到五寸处!
轰天的喝彩声起,袁术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环顾左右,只见自己手下的士兵被纪灵神乎其技的表现刺激得忘乎所以地叫了起来,原本因为青州军的雄壮气势而低落的士气因此振奋起来。
只见纪灵漫不经心的把右手收了过来,对身边的喝彩声好不放在心上,双手微一用力,掰断了那支雕翎箭,扔在地上。
高顺早就知道这支雕翎箭不可能有甚么作用,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给袁术军一个下马威,谁知道对方竟然还有如此高手,心中诧异。
袁术回过神来,不由得恼羞成怒,对城下的高顺破口大骂道:“高顺,你这个山野匹夫,竟然敢施放冷箭!真是卑鄙小人!”
高顺对袁术殊无好感,早就知道没有必要和这种人计较,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袁术不但没有胆量没有能耐,居然还没有气度,明明是自己手下人释放暗箭在前,现在居然说自己是卑鄙小人,不由得勃然大怒道:“袁术!是你偷袭在先,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不必多言!有本事出城一战!”
袁术更加恼怒,身边的谋士阎象却喜道:“圣上,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现在马上出城迎战,只求与高顺单打独斗,只要可杀死高顺,青州大军不足为惧!一旦青州军败,濮阳城的伊籍大军就是坐以待毙的孤军,要破伊籍如探囊取物耳!若是如此,兖州便是绳上的囊中之物,冀州更会因为没有高顺大军的庇佑而变成圣上跑马的广场!统一北方,也是可以预期的。”
袁术闻言,双眼闪亮,马上命令点派三万大军出城迎敌,自己则听从阎象的意见,美其名曰御驾亲征,亲自出城迎敌。高顺见到东郡城门缓缓打开,便命令手下军队准备冲击。
待袁术大军排好队伍,高顺跃马而出,睥睨袁术道:“没想到你这冢中枯骨还有一点胆气,看在这一点上,我便给你个全尸!”
袁术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怒火再次爆发出来了,有如受伤的野兽咆哮道:“谁人为我斩杀高顺!”
陈芬从袁术的身后策马闪出,喝道:“圣上,找我斩杀此獠!”杨大将和纪灵脸上齐齐露出不看好陈芬的神色,袁术却微微点头。
陈芬暴喝一声,胯下战马四蹄腾空而起,快意长嘶,手中的长矛被陈芬尽力架起,那长矛上的劲道使得周围空气的温度立时下降,若是在其左近就可感到一股使人窒息的压力迫体而来,这一招乃是陈芬一生矛技的精华,这一矛纯以速度、角度、气势取胜,非常凌厉。
陈芬知道,高顺乃是青州名将,更知道杀死高顺的意义。故此一上来便毫不留手,务要一击毙地。
高顺哪里会把他放在心上?眼见长矛递到眼前,才有行动,长刀弹到半空中,说不出的空灵,然后一刀劈在了正以高速击来的陈芬的长矛上。一下沉闷不舒服的声音,在交击时传出,声波激s往四周围睹的每一个人的耳膜内,使人心跳意躁。
陈芬闷哼一声,双臂被震得发麻,知道自己的力量和对方相差太远,只一招,便令他萌生退意,无奈此时高顺的长刀已经缠住了他,要他进退不得。高顺刀如奔雷,杀得陈芬汗流浃背,苦不堪言。
陈芬才和高顺交手三招,就已经完全的落在了下风,袁术手下大将乐就见状策马而出,双手捧刀便向高顺劈来,高顺冷哼一声道:“米粒之珠,也敢放光!”手中长刀一闪,把乐就裹在了一片刀光之中。
不过十个回合,乐就陈芬双双落在了下风,在高顺的刀锋中似怒海中的小舟般飘摇起来。可是高顺却好似犹有余力,根本未动真功夫。
袁术的面色y沉起来,一摆手,身后的徐璆、李丰齐齐抢出,一齐向高顺攻去,袁术手下四将齐战高顺。又斗了三十多回合,高顺竟然依旧稳稳占据上风,令袁术手下众将惊骇莫名。一直以来,高顺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冲锋陷阵的高手,对于他的武功反而不甚了了,以为高顺仅仅是中庸之辈,谁知今日交手,才知道高顺的厉害。
要知道历史上的高顺就是夏侯惇一级的高手,这许多年来又一直在青州军中磨砺,身手更上层楼,尤其是体力和耐力更是有长足的进步,袁术这些人一直养尊处优,又哪里是高顺的对手?
纪灵和杨大将对视一眼,两人放弃了出手的念头,毕竟现在和高顺交手的人太多,两人即便是冲上前去也施展不开,反而不美。
高顺没心情和他们胡闹,用眼睛一瞥,发现这几人中身手最差的乐就手中的长刀已经渐渐慌乱,心中冷笑,虎目中寒芒一闪,长刀连闪两下,但其实有若流水之不断,外看是两刀,其实却是一刀,这一刀可谓化腐朽为神奇,使平淡趋于灿烂。
乐就哪里能看得出?还以为高顺的长刀中出现了破绽,大喜下长刀挥出,向高顺劈去。
“当”的一声,乐就长刀横飞而出。乐就的虎口被震得鲜血横流,整个人更被跟地从马上倒仰到马下去,跌落在地,激起满地的尘土。
陈芬一见乐就落马,连忙挡在他的前面,奋起残余不多的力量,挡开了高顺劈向地面乐就的长刀,却被震得口吐鲜血,弄得身前一片血雾,然后伏在马背上,向本阵败回而去,才到袁术左近,便从马上跌落到地上,昏迷不醒。乐就死里逃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从地面上一跃而去,发疯似的向本阵逃回。高顺懒得理会,转身一挥长刀,挡开了从背后袭来的徐璆、李丰的武器。
杨大将一见己方两人受伤,策马而出,一摆手中的方天画戟,大喝着向高顺杀去。
被高顺缠住的徐璆、李丰两人见到自己的同伴被高顺砍伤,更吓得魂飞魄散,招数大乱。高顺长刀闪出,血光迸溅,两人背后齐齐中刀,口喷鲜血,也向本阵败去。
高顺掉转马头,却见杨大将已经来到眼前,两手一颤,手中方天画戟的戟影漫天涌出,刺挥劈戮,眨眼间将高顺困在戟影里。这杨大将的方天画戟既凌厉无比,但又是细密如绵,端的了得。
高顺眼中闪过惊异之色,没有想到对方还有如此高手,冷哼一声,长刀挥出,拿出真功夫,连当对方攻击十一下后,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长刀直劈而下,竟然透过重重戟影,闪电般砍向杨大将的右臂。
杨大将哪里料得到自己的得意之作就这般被高顺破去,大惊失色下,连忙把自己的方天画戟横在了肩膀处,硬挡了高顺一刀,却被高顺的玄奥刀法划伤了肩膀,高顺大喝一声,用手中长刀硬生生的把杨大将连人带马直接推倒在地上,激起漫天的灰尘!
纪灵看到杨大将不妙,张弓就是一箭,高顺原本要解决掉杨大将的性命,无奈冷箭已到,唯有放弃正从地面上爬起的杨大将,一刀磕飞了纪灵s来的雕翎箭。岂料,纪灵一箭接一箭,连s了十五箭,被高顺一一挡开。杨大将借此逃得生天。
袁术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将军悉数上阵竟是这等结果,不由得看得面无人色,身边的阎象对袁术道:“圣上,我军虽然连伤大将,但还有纪灵将军在,我军士气并未低落,现在高顺更被纪灵将军得弓箭牵制住,此时回城正是其时,然后再作打算不迟。”
袁术点了点头,身边的阎象连忙命令鸣金收兵,袁术军队向城内缓缓撤去,纪灵亲自断后。东郡城头上的袁胤一见自己的叔叔败回城中,连忙命令守城的士兵准备好各种守城器械,以备青州军攻城。
高顺见到东郡城头上的弓箭手严阵以待,心中冷笑:老子又不是鲁肃,没有心情强攻城池,不过也不会让你们占到便宜。一摆手,身后三千弓箭手抢出,举起神臂弓,向东郡城头瞄准,高顺一摆手,三千支雕翎箭激s而出,直奔城头。登时,城头人仰马翻。
高顺冷哼一声,对正在回城的袁术高声道:“袁公路,你是什么真命天子?不要做什么龙,还是做缩头乌龟吧!撤兵!”青州军也不攻城,缓缓退去。心中却觉得好笑:经此一战,给袁术个胆子,都不敢出城和自己作战了,那己方今后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袁术的五路大军定会被主上折磨得疲于奔命的。
袁术的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却无可奈何。回到城头上后,看着高顺缓缓撤退,袁术忧心忡忡道:“高顺真是高手,我军中无人可以斩得此人。”转过头来,看向纪灵,露出询问的神色,后者向他摇头苦笑,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出声道:“我非其三十招之敌。”
袁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若是孙策在此就好了。”
阎象点头道:“圣上此言甚是,我看高顺轻易之间不敢攻城,毕竟我军的数量远远多于青州军,城外还有张燕大军,我们可以一方面坚守东郡,圣上可一方面调孙策到这里来,会一会高顺。”
袁术点了点头,才要下令,却见一名手下上城来双手奉上紧急军报,袁术皱着眉头展信观看,立时喜形于色。
第二部 天下 第八卷 第七章 兖州(六)
连续三天,高顺讨敌骂阵,东郡城全无反应。
袁术很期待高顺攻城,但是高顺却没有如其所愿,每一次只是用军中的神臂弓手对东郡城进行覆盖s击,但是这并不能对东郡城造成致命的威胁。袁术手下杨大将伤势稍好,便亲自登上城墙主持守城工作,把东郡守得铁桶一般。如此一来,正好随了无心攻城的高顺的心愿。
袁术此时可谓高枕无忧,只等孙策来到,不过为了令高顺安心,所以命令纪灵出战高顺,纪灵旨在保命,故此严守门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和高顺几回交手,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支持不住,便败回城中,即便是高顺也对其无可奈何,不过高顺倒觉得这个纪灵是个人才,跟随袁术,实在有些可惜。
袁术的这般举动当然瞒不过太史慈,太史慈知道时机已到,于是命令正在徐州下邳蓄势待发的臧霸大军突然渡河,直奔沛国而来。同时命令高顺大军策应臧霸大军的行动。并且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正和陈留守军隔着大河对峙的伊籍大军,要徐庶相时而动……
清晨,泗水与汶水的下游,东岸。
臧霸大军正在准备渡河工作。
臧霸和孙观漫步在忙碌的人群中,身边乃是孙观的弟弟孙康和青州军中排名前十的猛将管亥。
“宣高,再过半个时辰我军就要渡河了,一想起这许多年来终于有机会可以和主上一起在战场上杀敌,我的热血都起来了!”下巴上已经开始留胡须的孙观对臧霸笑道。
孙观身后的孙康的眼中则露出感激的神色,当年在临淄,若不是太史慈,只怕他已经死在了昌稀那小人的手里,虽然自己加入到青州军中许多年,但是一直出征在外,太史慈又事务繁忙,所以和太史慈相聚的时间并不多,这一次能够和太史慈在兖州战场上并肩作战,当然令孙康升起虽死无憾的感觉,只觉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无半点怨言。
猛将管亥的一双虎目则亮了起来,这许多年来,他神往太史慈的枪法久矣,可以无缘一见,自己在青州时,曾经和李仙儿切磋过,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有想到只得太史慈枪法之形的李仙儿这般厉害。现在有缘和太史慈在战场上相会,当然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
臧霸点了点头,心中计算着自己和太史慈有多长时间没见过了,嘴里和孙观笑道:“所以我们在沛国定要给袁术那小子一个教训才好,否则哪里有面目去见主上?”
管亥闻言冷哼一声,双手一拍,沉声道:“妈了个巴子,袁术那天杀的当然有主上亲手宰掉,至于他手底下的那群兔崽子,老子非的把他们一锅端了不可。”言罢,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的关节被自己捏的噼啪作响。
臧霸看着管亥,笑骂道:“管亥大哥,你这许多年来说话便是粗口的毛病怎么不改一改?对了,上一次在黄县的时候,怎么没见到和李仙儿说粗话,不会是怕了杜远那小子吧?”
管亥闻言老脸一红,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对了,杜远那小子呢?和袁术大军作战的时候,似乎他和廖化都不在高顺将军的身边呢。”
臧霸和孙观相视一笑,臧霸悠然道:“你忘记了吗?这几年来,高顺大哥一直没有回青州,而是在冀州,要知甄氏家族自从被我青州收服后,他的五万族兵就已经归我青州所有,廖化和杜远这两年来一直在负责对这支军队的训练工作,所以廖化和杜远此时应该在伊籍先生的军中才对。否则伊籍先生仅仅是一个不通兵法的文官,怎么可能在前一段时间内和高顺大哥与张燕那小子演出那般好戏?”
管亥恍然大悟,孙康却在后面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我却在担心这两人是否是袁术手下大将张勋的对手。听说这个张勋的武功只比袁术身边的纪灵差上一点,非常难对付。”
孙观看着自己的弟弟安慰道:“二弟你不用担心,杜远那小子武功糟糕之极,可是廖化却非比寻常,这人悟性很高,这些年来武功一直在进步,身手应当和徐盛徐文响、宣高和张燕的伯仲间,张勋未必会是廖化的对手。”
臧霸接口道:“更何况,若是说到袁术军的高手,哪里能够轮得到纪灵和张勋?我听主上说,江东猛虎的儿子孙策才是第一高手,这人手下的程普、黄盖、韩当等人都是难得的虎将,这几个人若是在这里的话,大概只有管亥大哥可以收拾他们,不过若是对上程普,那胜负还在未知之数。”
管亥当然知道这件事情,面色一沉道:“听说孙策这小子和曹孟德手下的头号大将典韦交手,仅仅是稍落下风而已,这般身手简直和我军的许褚许仲康将军相差无几,异日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定要会一会他,虽死无憾!”
孙观冷哼一声道:“这个孙策今年未满二十岁,武功应该还有上升的空间才对,现在南方战事频仍,我看孙策日后将会更加可怕。”
众人点头。臧霸却悠然道:“你们还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孙策手底下的军师周瑜。”
众人闻言大奇,不明白臧霸为何会提起周瑜这个藉藉无名之辈,若不是关心扬州的战局,他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周瑜这号人物。”
臧霸冷哼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孙策在扬州的进军路线乃是兵分两路,孙策自领一军,而周瑜则领一军,我们没有听说周瑜手下带着孙策手下的什么将领,难道周瑜不需要冲锋陷阵吗?莫忘记我青州的鲁肃先生也是文武全才,可是主上还是派去了张郃将军和高览将军去幽州协助鲁肃先生,现在主上还把身手不错的徐庶先生派到了伊籍先生那里,但是依然还要配之以廖化和杜远,现在孙策和曹孟德在扬州打得有声有色,不分高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文弱书生去主持一方的军事呢?莫忘记这个周瑜和孙策乃是少年时代的同学,孙策对他的了解远胜旁人,那即是说,孙策至少对周瑜的武功很放心才对。依我看来,这个周瑜武功应当相当厉害。”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相互对望,若是照臧霸的说法,这个周瑜的武功应该相当厉害,管亥皱着眉头道:“真的很难想象,听人说这个周瑜长得文文弱弱的,实在不像那么厉害的人物。”
臧霸冷哼了一声道:“管亥大哥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就拿我们青州来说,虽然在外界有所谓的十大高手,但是我们也知道也很多人的武功在这些高手之上,只是不为人所知罢了。”
管亥等人默然,心知臧霸说的乃是实情,臧霸想起人才济济的,不由得心中一阵豪迈之情,沉声道:“主上和赵云将军乃是我青州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两人难分伯仲,放眼天下,即便是吕布也不敢轻言获胜。许褚将军紧随其后,这也无可争议,若是按照外界的说法,下面的人便是张郃将军和李仙儿,但实际上呢?王越的徒弟史阿的身手就在许褚将军之上,还有现在没有人知道的已经投降给我军的张绣,不会比许褚差多少。只是不知道史阿先生在回到青州后现在在哪里。”
众人点头,无不眼睛发亮,臧霸继续道:“若是说到周瑜的话,我青州也有与之相媲美的人物,你们忘记和郭嘉先生在一起的虞翻先生了吗?听主上说虞翻先生的身手可是比张郃将军还要厉害呢!”众人点头,同时心中升起了和臧霸一样的豪迈心情。
孙观想起一事道:“对了,说起虞翻先生,我们这次渡河用的船只大部分都是虞翻先生提出的设计呢!虞翻先生真不愧是江南水乡的杰出人物,日后若是主上征讨江南的话,我看虞翻先生就是急先锋!”
臧霸闻言点了点头,心说收服江南的事情不会太远,然后把自己的眼光转向了大河,沉声道:“这还仅仅是我们看到的后起之辈,莫忘记在我青州还有五德院,十年之后,你们谁能想象这其中将会出现多少人才?”
管亥接口道:“还有那个特种精英,听说里面有无数的无名高手,尤其是长安之乱的时候,为主上断后的那些力战而死的特种精英,留下了至少十倍于己西凉精锐,当时与之作战的还有吕布这种高手,由此可见,我青州的人才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臧霸哈哈大笑起来道:“所以我们绝对不可以输给这些后辈。”顿了一顿,豪气迭生道:“现在我们便要渡过大河,屯兵沛国,多年以来,人们提到我臧霸大军,总以为我们不过是一群草宼,今天我们便要让所有轻视我们的人知道,在青州,能征善战的不仅仅有于禁大军和高顺大军!袁术,哼!妄称天命的小辈,左右都是败亡在即,所幸便宜我们,做我们成名的垫脚石吧!”
管亥闻言,焦急地搓着双手道:“听说袁术手下的大将陈兰在山阳和丰县,陈纪在细阳、相县和萧县。看我斩下两人的狗头!”
臧霸冷笑道:“陈兰只怕轮不到管亥大哥出手了,有高顺大哥在,包管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倒是陈纪管亥大哥可以期待一下,说不定不用埋伏在九里山的主上出手,管亥大哥就可以斩下他的狗头了。哼!到时候,我们再长驱直入,最好可断袁术那龟儿子的后路,烧了他的粮草,看他还能猖狂到几时?”
众人哈哈大笑,管亥则奋然道:“这时情包在我身上!”
臧霸对管亥沉声道:“管亥大哥,待会儿渡河的时候你打头阵!领着我们扁舟队冲锋在前。”
管亥闻言,脸上却罕有的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臧霸见状笑道:“管亥大哥你放心,这些控舟手很厉害的,都是虞翻先生的家乡人,包管你不会晕船。”
管亥这才放下心来,又忍不住问道:“对了,主上不是说沛国乃是一座空城吗?我们渡河后直接占领就好了。”
臧霸冷哼一声道:“主上把袁术手底下的人想得太高了,把沛国留出来,当成是对我军的诱饵,这当然深合兵法,但据我所知防守萧县的陈纪乃是急功近利之人,更是眼高过顶,这小子会做出这么深合兵法的事情吗?我看他一发现我们渡河,就会急不可耐领着军队跑到沛国城的东北角的河边上对我军发难,若是如此,我们岂不就省事了?哪里还用我们攻打萧县在追杀陈纪这么费事?所以我才会说管亥大哥你有斩杀这个陈纪的机会。”
管亥恍然大悟。
这时,一直在组织大军过河的吴敦、尹礼两人来到众人身边,对臧霸沉声道:“臧帅,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臧霸精神一振,对众人道:“好!我们这便渡河去找主上讨要庆功酒喝去!”众人轰然允诺。
臧霸大军开始渡河。
对岸,丰县城墙上,陈兰派驻在这里、一直聚精会神观察着大河的守军马上发现在大河的水面上出现了很多的船只,连忙派出人手到山阳去向陈兰汇报,同时也派人到萧县去通知袁术的另外一员大将陈纪。得到消息的陈纪和陈兰马上带领军队直奔沛国而来。
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臧霸大军的渡河船只分成很多种,后面的改良的、便于登陆作战的巨大船舟自不必多说,单就使其中一种抢滩登陆战的小船就是青州军方呕心沥血的杰作,这种小船乃是参考江南水乡的渔舟做成的,而这种船只的设计乃是由虞翻这能工巧匠和设计专家提供的,后来经过马钧等人的改进,这种小船很适合作为渡河使用的前哨人马使用。正是这种小船航行在臧霸大军的最前列。在青州军中专业的控舟能手魔幻般地c控下,二百多只可以容乃包括控舟手六人在内小船如同大白鱼般在水边上灵活的窜跃着,直奔大河的西岸而来。
转眼间,三十多只小船便率先来到在了大河的岸边,每一只船上都跳下来了五人。这些士兵一个个身手矫健,在跳下河岸之后,每一个人包括那些控舟手在内,都迅速的从背后抽出一个只有铁锅大小的盾牌和一把斩马刀。迅速的把小船拉上岸来,免得这些小舟停在那里会阻挡后面来的船靠近岸边的速度。与此同时,后面这种小舟源源不断的从后面涌来。而带领这支队伍的人当然是脏霸大军中的第一猛男管亥。
管亥从小舟上下来后,心中却道:这帮控舟手还真他娘的有一套,自己以前最怕坐船了,没有想到这一回自己坐船却做得如此平稳,下了船后只有少许头晕,连呕吐都没有。一边想着,一边从手下人手中接过长矛,心中却在着急,因为自己的战马还在身后的大船上,没有战马,自己的心中怎能踏实?
蓦地,一支雕翎箭袭来,s在了一名青州军士兵的身上,那名士兵身子向前一抢,跌到在地。随即,弓箭源源不断的向河边的青州军袭来。青州军的士兵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小型盾牌,抵御着是敌人的弓箭。
青州士兵见状,连忙转过身来,就看见在西南方向出现了一支军队,同是一个声音传来:“妈的,臧霸的军队就是一支草宼军队,这真是一点错都没有,看看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哈哈,难道是树枝子所得铠甲吗?陈兰你来晚了也好,眼前的功劳可都是我的了!”
管亥早就已经看见这支军队,此时闻言大怒,低声道:“妈妈的,到底识不识货?这乃是藤甲!刀枪不入!”身边的士兵看着管亥大为光火的模样,心中暗笑,更在为对面的那名说话的敌将祈祷:根据他们对管亥的了解,看来他是活不到明天了。这时候,拿第一名被s倒的士兵已经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对身边的人苦着脸说道:他娘的,倒是没s透,可是被这弓箭撞一下也挺疼。
管亥看了一眼这名士兵,心中的怒火更加燃起,心道没有战马,老子照样宰了你!管亥想到这里,一摆手中的长矛,对身后的此时已经多达一千人、站在河岸上的青州军士兵喝了一声道:“给老子上!”一马当先,向敌人冲杀而去。
对面那敌将正在得意洋洋;却没有想到青州军会在这种情况下发起冲锋,登时吃了一惊,连忙命令手下的弓箭手向青州军s击,若是不能把这支军队迫退的话,那么青州军就可以顺利地到达大河的对面了。
但是很快这敌将便惊恐地发现,向己方冲杀而来的青州军居然刀枪不入!
难道是妖法?一想起眼前的青州军的前身乃是黄巾军,这名敌将的额头都冒出汗来了。妈的,陈兰,你怎么来的这么慢?
管亥转眼间便来到了这之地军的近前,而此时,身后大河边上的青州军的巨大船只已经靠岸了,无数的青州军士兵正在蜂拥而下。
那名敌将脸色发白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身后的弓箭手已经纷纷退后,这时,再s弓箭已经全无意义。
“你这厮叫什么名字!”管亥炸雷似的声音在敌将耳边响起,那敌将矍然而惊,看向管亥,勉强答道:“某乃陈纪是也。”
话才出口,只见眼前长矛一闪,胸前一痛,低头看时,却见一把长矛已经贯穿自己的前胸。
管亥飞起一脚,把他踹到马下,冷然道:“你还真是不通兵法!”
这时陈纪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给我杀!”管亥吼道。
陈纪的大军四散奔逃!
第二部 天下 第八卷 第八章 兖州(七)
管亥手下的士兵开始肆意追杀陈纪手下的士兵,陈纪手下的士兵乃是百里挑一的丹阳兵,原本凶猛好斗,但是陈纪的猝死给他们的冲击太大,让他们根本就是无所适从,唯有亡命而逃。
臧霸手下的士兵个个都是陆战高手,身上的铠甲更是轻若无物,跑起步来怎么会输给别人?所以陈纪手下的士兵纷纷被砍翻在地。
如此一来,反而激起了这些丹阳兵的凶性,这些士兵见到逃跑无望,便转过身来奋起反抗。
可惜臧霸手下的士兵一个个转身如陀螺,手中的斩马刀更是远战进攻无所不能,长兵器不及他灵活,短兵器又没有他的锐利和顺手,再加上臧霸士兵的杰出身手,那一把把雪白锋利的斩马刀轻易的割入了丹阳兵的身体。丹阳兵无不血溅当场,惨叫身亡。
更有管亥这猛男,一阵狂猛的攻击,杀得负隅顽抗的丹阳兵叫苦不迭,纷纷跪地投降。当然更多的人是向回逃跑,到萧县去报信了。
管亥懒得追杀他们,毕竟在九里山,还有太史慈等着他们。
与此同时,臧霸等人已经从船上下来,带领着大军施施然整齐的排列在河边。
孙观看了看正在不远处厮杀的管亥,对臧霸笑道:“管亥大哥真是大开杀戒呢!”
臧霸点了点头,说话间,管亥已经带领着手下,押着不少的俘虏回到了河边。
臧霸对管亥呵呵笑道:“管亥大哥,你可撞见陈纪?”
管亥把自己手中的人头往地上一撇,声如奔雷道:“这个当然!”
臧霸等人大喜。同是心中充满了对袁术的轻视:这个陈纪不管怎么说也是袁术派出来的七路大军的一支,怎么这般容易主将便死于非命?有点像过家家这种小孩子的把戏。由此观之,这个袁术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袁术已经很不像样子了,但是至少还有点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现在这位袁公路竟然远远不如他的哥哥,那还怎么陪青州军玩儿啊?
臧霸苦笑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主上为何这么‘重视’袁术了,那不是因为袁术很强,而是因为袁术太弱,主上故意用河东的于禁大军吸引袁术的视线,那不是因为主上怕袁术的兵力太集中我们消灭不了,而是怕我们一下子把袁术给吃掉了。”
孙观也苦笑道:“是啊,要是袁术被我们一下子打垮了,袁术和袁绍这两兄弟还内讧什么啊?”
臧霸点了点头道:“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主上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了,原来主上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袁术和袁绍。”
众人除了孙观能够明白臧霸的意思外,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臧霸,等着臧霸的解释。
臧霸笑道:“主上这一战,乃是针对世家大族进行的,主上故意纵容袁术把甄宓从冀州劫走,是为了引出那些对我青州改制不满的世家大族;主上让张燕假意反叛,是为了让兖州所有支持袁术的世家大族现出原形,并且消耗他们的实力;主上要制造袁术和袁绍内讧的形势是为了彻底削弱豫州的世家大族,以便日后坐领豫州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阻力。袁术和袁绍只不过是主上剿灭世家大族的工具而已,否则主上现在就不用装作失踪这么长的时间了。”
众人闻言恍然,解开了心中许久以来的疑团,自从长安之乱以来,太史慈的每一步棋都令他们看不懂,只是带着满腹的疑问去执行,唯有臧霸和孙观才能稍微明白其中的深意。
现在经过臧霸这么一说,众人无不心怀大畅。
在一旁的孙康忍不住笑道:“这么说,我们对付袁术还要轻一点才行呢,否则把袁术打残了,他和袁绍就打不起来了。”
众人大笑。
管亥想起一事,对臧霸道:“对了,这些俘虏怎么处置?”
管亥一句话吓得那些俘虏一阵哆嗦,因为在袁术军中,这些士兵经常在俘虏士兵之后听到这种问题,而通常得到的答案是斩杀。设身处地想一想,他们当然会惊惶失措。
臧霸见状,为之啼笑皆非,同时脑中生出一计,故意对这些士兵狞笑道:“那还用说吗?这些没有用的人当然要全部杀掉!”
臧霸此语一出,众人齐齐一怔,要知道青州军从来没有斩杀俘虏的习惯,臧霸这么说当然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管亥忍不住了,才要张嘴说话,却被已经反应过来孙观一下子拦住,“除非……”臧霸故意把声音拉长道:“能够为本帅做些事情。”
臧霸的话令这些士兵松了一口气,看向可决定他们生死的青州将领。
臧霸看着这些俘虏,轻声道:“你们谁愿意去为本将军向丰县的陈兰通风报信?”
丰县,城墙。
陈兰面沉似水,向远方眺望,在不远处的河边,陈纪的军队正和才刚渡河青州军厮杀,因为隔得很远,所以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是从场面上看,似乎双方旗鼓相当。
身边的一将对陈兰道:“将军,我们是否应该出城和陈纪将军夹击青州军?”
陈兰冷哼道:“陈纪这人好大喜功,为人飞扬跋扈,我已经忍了他很久了,没有想到这一回他竟然连圣上的命令也敢违背,哼,若是今趟他败在了青州军的手中,我看他怎么向圣上交代!”
身边的众将纷纷点头,陈兰冷声道:“这个陈纪难道不知道吗?行军打仗最讲究上兵伐谋,现在我军二十多万人,在人数上占据绝对的优势,虽然冲锋陷阵没有青州军勇猛,可是圣上已经派人去调孙策将军来此,有此子在,区区高顺何足道哉?即便没有孙策,等到张燕那小子病好,对付高顺有余,所以青州军队上我军根本就是没有胜算,除非去劫我粮草。”
顿了一顿,指向陈留冷然道:“在大河对面与张勋将军对峙的青州伊籍大军现在就打着这样的念头,以张勋将军的实力尚且采取守势,以防万一,这次陈纪居然敢弃城而出,主动攻击青州军,真是不懂半点兵法,若是陈纪防守的萧县、相县和细阳三县失守。那青州军就可长驱直入,若是再切断我军粮草,那我军在兖州如何安身立命?”
众人被陈兰说的矍然而惊,无不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半天,身边一将才佩服道:“将军所言极是。”
陈兰没好气地看了那人一眼道;“就是因为陈纪一线的防御过于薄弱,所以才会有我军在此策应,可以令陈纪大军进可攻,退可守,可实现在倒好,这个陈纪放弃自己的根本,却去那沛国这等‘争地’和青州军争胜,名副其实的‘进退失据’,最可怕的是陈纪的不自知,仿佛生怕我陈兰抢到他的前头与他争功一般,茫不知一场战争的全局胜利比个人的战功要重要得多的道理,我料陈纪将来必不得好死。哼!我若要使想要和他争功的话,何必把青州军渡河的消息告诉他?”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陈兰默然半晌,才长叹道:“幸好臧霸大军的前身乃是黄巾军,一群乌合之众,虽然是青州军的正规部队,但想来也没有多大的能为,否则现在陈纪的军队和青州军的渡河部队也不会纠缠至今。我现在只希望陈纪能够全身而退。”
正说话间,城下有一小校跑上城来,对陈兰气喘嘘嘘道:“将军,陈纪将军派人求援。”
陈兰略一沉吟,命令把求援的人带上来。
不多时,只见一名袁术士兵打扮的人跑上了城墙,见到陈兰单腿跪倒,才要说话,却被陈兰截住道:“你是陈纪将军的手下?”
那士兵点头,陈兰轻声道:“那你一定知道我和陈纪将军约定的求救暗号吧?”陈兰此话一出,身边的众人无不微微一怔,看向陈兰。
那士兵也愕然以对道:“什么暗号?我家将军没有说过!”
陈兰脸色一沉道:“你这青州的j细,竟然敢到我丰县来撞骗!来人,给本将军拉下去斩了!”
那士兵全身一颤,吓得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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