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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严慈却站起身来。走到严刚的面前,递给严刚一杯酒,微笑道:“我等你在征讨北疆的时候叫我一生主上。”眼中充满了强大的信心和对严刚的信任。
严刚的眼中闪过感激之情。正在这时,大帐外走进一名特种精英。递上一封信。交给太史慈。
那是臧霸的来信。
太史慈对赵云笑道:“看看宣高为我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严纲知道两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严格意义上讲,自己又不算是青州方面的人,在这里毕竟有许多地不方便,于是转身告辞出去了。
太史慈打开信件。半晌之后,脸上露出淡淡的喜色,然后把信交给了赵云。
赵云看完信件之后,脸上涌出狂喜。原来在太史慈出发之后,太史慈便命令手下密切监视张松的行动,在张松一天出游的时候,特种精英装扮成强盗在半道上劫掠张松。又在张松行将送命的时候,另一批特种精英从天而降,救了张松。
张松很是高兴,就和带领这群特种精英地头目结为生死之交,两人把臂言欢,又到酒楼大喝了一顿,结果最后扶醉狂歌而返,两人抵足而眠,在张松大醉沉睡之后,从张松的身上找到的四川的入蜀图,连夜描绘。现在这幅图已经被送到了青州。可笑张松第二天起来全然不知,还和那特种精英的头目依依惜别呢。
赵云对太史慈笑道:“主上,这个张松实在是个笨蛋,看来益州无人矣。”
太史慈淡然笑道:“子龙此言差矣,你以为这事情很容易吗?那个张松实在是太大意了,要是换了别人,哪里会知道这个张松手里会有入蜀图呢?首先是我们地情报做得好。”赵云仔细想了一下,点头赞同。
太史慈又道:“还有,我派出的特种精英要装扮成强盗当然容易得很,但是那个和张松交朋友的人可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张松此人恃才傲物,一般人根本不入他的法眼,除非是身份地位极高,才华横溢之人才可打动他,我派的那名特种精英虽然是文武全才,但是要装出世家大族子弟的样子来,还有那种张狂的名士风度,实在是有难度的事情,能在和张松交往的第一天内达到目的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赵云在知道其中原委。
太史慈想起一事,看向赵云道:“张(合耳)的那四千特种精英现在在哪里?
赵云沉声道:”张(合耳)来消息,他已经按照鲁萧先生的吩咐在范阳城附近待命,给范阳城的守军来个围点打援。“太史慈嘴角逸出一丝微笑,对赵云笑道:“其实刚才我感到高兴的事情是臧霸已经在信中暗示,他和袁绍的摩擦已经越来越大了,那即是说我们现在就可以让鲁肃展开行动,不必再藏头露尾的了,让他辛苦了这么久,也应该恢复他的本来面貌了。要看准时机把易京城给我打下来,然后加以放走还有李仙儿等人,要李仙儿在草原上与公孙瓒会合,把他生擒活捉。还有那个袁建也可以派上用场了。赵云沉声道:“赵云晓得了,我马上派人去通知鲁肃先生和宣高。”
太史慈点头,才要说话,却见在外面又进来一名特种精英。太史慈沉声道:“什么事?”
那名特种精英恭声道:“主上,公孙瓒派来侍者,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将军。”太史慈看向赵云微笑道:“看来公孙瓒坐不住了。”
顿了一顿,太史慈忍不住笑出声音来,轻声道:“我真的很想看看当公孙瓒发现他手里面所谓的我的母亲居然是一名美貌到极点武功高手,并且还用枪尖抵着他喉咙的时候,是一幅什么表情。”
赵云眼中闪过痛惜之色,却没有说话。
来见太史慈的是公孙瓒手下地军师管靖。看着关靖趾高气昂的模样,太史慈不动声色地让关靖坐下。心中盘算着如何可令公孙瓒按照自己的意图行军。
岂料关靖一摆手,神情倨傲道:“不必了,太史大人,我家主公只让我带来一句话,若是太史将军还想当个孝子的话,就请帮助公孙将军击退刘和的军队。”太史慈心叫戏r来了,表面上先是一阵不满。闷哼一声道:“公孙瓒打得好算盘,难道是想要威胁我太史慈吗?哼!我太史慈岂是被吓大的?”
太史慈地样子在关靖看来绝对是色厉内荏,更对太史慈真呼公孙瓒的姓名十分不满,眼中闪过杀机,不由得一阵冷笑。针锋相对道:“太史慈,你似乎没有太多的选择吧?”太史慈心知对方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愿先入为主、一厢情愿地揣测自己的内心。示人以弱正是骄兵之计。
不过自己回答得太快的话,对方会产生疑虑的。
想到这里,太史慈皱着眉头沉思一会儿,迟疑道:“要我太史慈这么做也并非不可。只是若是世人知道我太史慈为了自己的母亲而去攻杀昔日盟友的儿子。这在道义上说不过去吧?”关靖闻言大骂太史慈肊乃是沽名钓誉之徒,更为太史慈的“屈服”而感到高兴,轻蔑道:“久闻太史将军智计过人,怎么今天却想不到其中的关键呢?要知我家主公要太史将军这么做根本就是万全之策。”
太史慈故作苦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请关靖先生指点一二。”关靖闻言一呆,收起些许轻视之色,对太史慈肃容道:“太史将军说理生动。现今这天下纷纷扰扰,真的是一盘乱棋,很难能看得清。”
太史慈大骂这个关靖真是个酸腐文人,不过是一句后世地成语,便令他感慨成这副模样,用这种人做军师,公孙瓒焉得不败?但自己现在要作出有求于人地样子,唯有沉默不语。关靖顿了一顿,又道:“太史慈将军不必有此忧虑,刘和虽然是刘麌的儿子,但是他兴兵报仇的军队是草原民族的骑兵,而今幽州自己战乱不断,并且草原民族的骑兵烧杀劫掠,刘和要为这件事情负上全部地责任,太史慈将军去攻击刘和,那时为国效力,替我大汉平定边疆,太史将军,你说是不是?”
太史慈心中大骂对方无耻,这绝对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有点忍不住道:“关靖先生这么说话在天下人看来未免有点有点一厢情愿吧?若是刘虞大人不死的话,幽州岂会这么混乱?”
关靖有点尴尬,不过他自有一套说词道:“太史将军想得太多了,刘虞这人一向是狼子野心,早年便有当皇帝的野心。。。。。。”
太史慈皱眉道:“是吗?据我所知刘虞大人并没有这种想法,那好像是袁本初的主意。”关靖冷哼一声道:“若我说出来,太史大人不要不信,我家主公在抓住刘虞之后,把刘虞的家产抄没,他家里有成堆的金银财宝,他的那些妻妾地衣服华美异常,那些衣服的来源有洛阳,也有青州的。别的不说,据我所知,青州在太史将军治理之后,所有的行业都蒸蒸日上,而青州制作衣服更有一种别地地方所没有的风格。这种风格是别的地方想学都学不来的。尤其是青州的衣服都会加上玻璃饰物和用玻璃做的牌子,一旦拿下来,也无法安到别地衣服上,那是伪装都伪装不来的。”顿了一顿,关靖又道:“世人都知道刘虞一向以清白廉洁自诩,连他自己都是穿着粗布的衣服。请问,他哪里来那么多的钱财来装点自己的妻妾?”
太史慈默然无语,史书上倒是写过刘虞死后公孙瓒抄家的事情,不过自己也仅仅是有一点印象,自然没有发言和判断的权利,不过青州的衣服没有办法伪装倒是真地。
看来这个刘虞也不怎么样。关靖冷哼道:我们更从刘虞的家中搜出了皇帝的冠冕和衣服;这些根本就是铁证如山。太史將軍一向以江山社稷为重;現在攻击刘和;实在是眾望所归。更能忠孝兩全;岂非不美?
史慈知道这些大概多半就应该是公孫瓚方面偽裝地了。尤其是关靖現在地一番说词;实在是非常的能打动人。
不过洠в泄叵担徽庹亲约合胍摹6以谡飧鰰r候答应公孫瓚对自己的威胁;才显得真实。太史慈又沉思了一会儿,故作猛下决心状道:“好!既然公孙将军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那我太史慈再不答应便是不识抬举了。”
关靖脸上涌出了不能掩饰的狂喜之色。
“不过。。。。。。”太史慈沉声道:“公孙将军不会是言而无信地人吧?若是我帮助公孙将军的话,公孙将军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母亲送回来?”关靖早知道太史慈今有此一问,更清楚绝对不能把太史慈的母亲交给太史慈。那是己方牵制太史慈的唯一法宝,当下露出伪善的笑容道:“太史将军莫要心急,我家主公当然想要太史将军母子早日团聚,但是现在幽州地面实在不太平的很,我家主公深怕在护送地半路上出什么意外,那就是在不好了。”
太史慈早料到关靖会这般说,沉声道:“这个好说。我太史慈一定会把那些草原民族的渣滓赶出幽州,不过至少告诉我太史慈我的母亲现在在哪里?”关靖那里知道太史慈是明知故问?只感觉到自己把名震天下的太史慈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在是一件快意的事情;因此故作神秘道:太史将军莫要着急;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安排太史将军母子见面的。
这句话说的非常含糊;安排见面;到底是哪里见面呢?没有说清楚。
太史慈故作不知;显出心乱如麻的样子咬牙道:好;希望公孙将军说话算数!关靖见太史慈”忽略“了自己言语中的陷阱,更是欣喜若狂,站起身来和太史慈击掌道:”若是我关靖说话不算数,定然不得好死!“
旋既又故作漫不经心道:”不过我听说太史将军的母亲身体不是很好,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喘气十分的艰难,草原上在冬天的时候风雪大,即便是幽州的城市里也很寒冷,希望太史将军不要把时间拖得太长!“
太史慈装出面色一变,才说说话,却听见大帐之外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太史慈和关靖闻声错愕,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见赵云一挑门帘进来了。见到太史慈沉声道:“主上,外面有刘和手下的两员战将前来讨敌骂阵。”
太史慈一听,心中电光火石闪过念头:看来刘和已经回去把和自己谈判的事情告诉了手下的众人,结果激怒了刘和手下的草原民族将领,他们在草原一向只知道公孙瓒,根本不知道青州军的厉害,所以马上来挑战。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看,刘和对这是军队的控制力实在是有限,否则换了青州军易地而处又怎会出现这种事情?
不知道阎柔和田畴看到这件事情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多半会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无比正确吧?但是刘和今天到自己这里来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这个关靖知道,否则关靖马上就会知道原来自己早就准备对付草原民族的事情,进而想到自己在他面前今天的所作所为有很多都是在演戏,要是让他有所警觉,回去提醒公孙瓒,那就大大不妙了。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太史慈连忙用眼睛作色看向赵云。
赵云何等样人?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向太史慈徽一点头。太史慈却故意向赵云沉声道:“刘和的军队?哼!我还没有去找他,他倒先来招惹我,是了,多半是关靖先生到我这里来的消息被对方知道了,想到了关靖先生来此的目的,所以才来武力相要挟。”
关靖不虞有他,以为太史慈说的大有道理。
赵云沉声道:“主上,让赵云出去为主上分忧。”
关靖认识赵云,很不屑地看了赵云一眼。赵云转头便出。
太史慈却向关靖道:“关靖先生稍安勿躁,待会儿请关靖先生为公孙将军捎回一份厚礼。”
关靖有点不明白。
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地动山摇的喊杀声。不一时,却听见青州军轰天的欢呼声,关靖正不明所以时,却见赵云再次进到营帐之中,只是手中拿着两个人头。
“主上,这两人乃是刘和手下大将,口口声声要主上交出关靖先生,被我斩了!”
关靖脸色一变,心知自己才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太史慈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已经把对方骗得死死的,心中冷笑,表面却诚恳道:“还请关靖先生回去之后多为联络,太史慈日后必有重谢!”
关靖忙不迭地点头,带着两颗人头走了。
太史慈独自在大帐中长叹一口气:幽州之战,该开场了吧?!
第二部 天下 第十二卷 第二章 幽州(六)
关靖带着两个人头走了,但是赵云的名声却在草原开始流传起来。
被赵云杀死的那两个人一个叫郁筑鞬,一个叫素利,都是北方草原民族中有名的勇士,一项是勇冠三军。
谁知道就是这两个人,在赵云的手下没有走上三个回合,便被赵云一枪挑于马下,如此神勇,就算是公孙瓒也做不到。
这就是赵云名震北疆的开始。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草原上出现了一种怪现象,三方水火不相容的势力居然相安无事,刘和方面倒是好说,现在既有公孙瓒,又有太史慈,他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太史慈方面一连三天,按兵不动。让刘和和公孙瓒方面都摸不着头脑有其实公孙瓒,不明白太史慈为何在答应出兵攻击刘和之后全无反应。
不过太史慈已经答应出兵了,又只有三天的时间,公孙瓒方面当然不好说什么。
倒是刘和方面来此索要三日前到太史慈军营来挑衅、被赵云杀死的郁筑鞬、素利两人的尸体。太史慈当然不能把这两具无头尸体交给刘和,那样对方一定会追查两颗人头的来源的,若是知道那两颗人头已经在公孙瓒处,那就会令刘和方面疑神疑鬼,说不准会令太史慈对付公孙瓒的事情节外生枝。
所以太史慈只说是两人的尸体已经掩埋,入土为安,不能送去了。
刘和方面倒也并不怀疑。
太史慈的观望当然是有目的地。毕竟幽州的战役背后的总指挥乃是鲁肃。
太史慈在明,鲁肃在暗。这么一来,所有人都只会注意太史慈的行动,而忽略鲁肃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没有鲁肃的消息,太史慈是不会动手的。
又过了两天,终于。鲁肃传来书信要太史慈向刘和的军营佯攻,同是注意公孙瓒方面地动向。太史慈连忙命令赵云集合军队。
不多时。太史慈便带领着赵云和一万青州骑兵出发了。
太史慈的大军故意缓缓而行。就是要给公孙瓒知道消息的时间。
果然,在不久以后,公孙瓒就知道了太史慈军队的动向,知道太史慈真的“屈服”于自己,欣喜若狂下,便向手下众人询问到底是和坐山观虎斗呢?还是和太史慈一起出兵为好。关靖向公孙瓒分析,他认为太史慈现在已经不敢想公孙瓒提出任何的要求,要不然这次出兵之前一定会合公孙瓒打招呼的。
在这种局面下,公孙瓒最好的选择就是作出在太史慈后面支援太史慈的样子。同时调集在范阳的兵马和自己在草原上地军队一起从背后伺机攻击太史慈,这时候的太史慈一定正在想尽办法攻击刘和,定不会防备,如此就可一举击败太史慈。
公孙瓒大喜,以为此计大妙。于是派人到范阳城去调动人马。与此同时派兵遣将,从后面追赶太史慈。
这一切当然瞒不过太史慈。
中午时分;太史慈的军队终于来到了刘和的大营前面。
青州军的到来令刘和大军一片惊慌。
不多时;便响起了连营地吹角声。在初秋的草原上;显得凄凉异常。过了一会儿,刘和带在着手下的众将和两万多草原民族的士兵出现了太史慈大军的的面前。
虽然已方的军队数量在青州两倍之上,可是刘和地心中仍然有丝毫的安全感。
刘和看见太史慈面罩寒霸。心中忐忑不安,从马上前,高声喊道:“太史将军,你引领大军突然来此,到底所为何故?我记得太史将军说过,在消灭掉公孙瓒之前,是绝对不会和我军开战的。为何出尔反尔?”
太史慈朗声道:“刘和公子误会了,我不是来打仗的,而是和刘和公子商量一件事情,请刘和公子务必要答应我!”
刘和还没有说话,刘和身边纵马飞出一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汉族人。
只见他吹起自己的连毛胡子,一摆手中的长矛,挺起壮硕的身材,高声道:“太史慈,你休要欺人太甚!亏你还好意思说是来和刘和公子商谈事情的,居然带来这么多兵马,难道刘和公子不答应,你还要动强不成?”太史慈看向这人,冷然道:“你是何人?”
那大胡子精神一振,喝道:“我乃是刘和大人手下悍将弥加。”
太史慈闻声冷然一笑,蓦地探出自己的大手,在背后一抄,自己那支强弓就被抄在手中,在所有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太史慈已经立马弯弓,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弓弦响处,那弥加已经咽喉中箭,翻身落马而亡。这里除了赵云,恐怕没有人看清楚太史慈的动作。
弥加怎么死的?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弥加的朋友厥机眼见自己的好朋友死于非命,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吼一声,策马舞动长矛,奋不顾身地向太史慈冲来。
众人阻拦不及。谁知道才冲到太史慈的面前,太史慈身边的赵云便冷哼一声,提马上前,手中银枪闪动处,厥机的身体突然变从妈背上向后飞跌而去。
漫天血雾扬起。
在下一刻,厥机到底身亡。
太史慈的一弓,赵云的一枪,令刘和方面所有的人如在堕冰窖之中。反观青州军,太史慈和赵云那种神乎其技的表演令青州军士气大振。虽然没有欢声雷动,仍然保持静默一片,但是在那沉默中,杀气成倍地增长。
田畴深明兵法,知道若是此时太史慈下令冲击本军。那肯定是有败无赢地局面,连忙纵马上前,对太史慈喝道:“太史将军。你为何随意的杀人?难道我军有何得罪之处吗?”太史慈看着田畴高声喝道:“田畴先生,刚才那番话若是你问的,我太史慈一定会好好的回答,可是刚才问话的人居然是什么弥加?在我大汉幽州的土地上,这个草原民族的狗贼有何资格和我说话?我当然要s杀他!随意侵入我大汉边疆的外族人,没有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
田畴心中苦笑,自己忘记了对方是个比公孙瓒还痛恨草原民族的人。
而太史慈方面随军出征严纲看在眼里,大叫痛快。在刘和的军队中有很多人都能听得懂汉语,故此太史慈的话倒是有不少人能听得懂,可是他们却没有产生愤怒。反倒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也许是太史慈的这番话,加上刚才神乎其技的武功,给他们展现了一种太史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大信心,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千万不能开口,一旦开口的话。太史慈那手中地强弓马上就会让自己再也张不开嘴。正因为有了这种觉悟;使得刘和军队的军心更加的低落下去。
刘和知道若是再这么下去;那么连仗都不用打了;连忙转移话题高声道:太史将军!你今天找我刘和有何贵干?请直说;只要我刘和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太史慈先低声对赵云道:子龙;公孙瓒的军队还要多长时间到?赵去肃容道:“大概还有小半天吧。”
太史慈点了点头。转过头对刘和道:“刘和公子,我今天到这里来,是要借刘和公子地这座大营一用。”
什么?
包括刘和在内的怕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己方如临大敌,惴惴不安,生怕眼前的这个情州战神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谁知道太史慈居然只要求占领这座营盘?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这个太史慈有什么y谋?
太史慈却没有时间和他们干耗,冷然道:“刘和公子,这对于你来说,并非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若是你不答应,那我军便要自己来取了。”
虽然一座营盘和一场战争打败仗显得微不足道,但是这个太史慈实在是欺人太甚,简直就是强盗。太史慈当然又他的理由: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草原民族可以当强盗,为何我还要向他们露出笑脸?我当然啊可以选择刀剑相向。
想到这里,太史慈举起银枪,高喝一声道:“你要战,便来战!”
身后的青州军立时随声附和道:“你要战,便来战!”“你要战,便来战!”刘和方面地人哪敢出声?在青州军高喝过之后,刘和转过头去了一眼阎柔和田畴。两者无奈的向刘和点了点头,认为今天绝对不宜和太史慈翻脸。
于是刘和下令撤军,把眼前的营盘给太史慈留下。
太史慈看着刘和这么配合,微笑道:“刘和公子真懂得体贴,太史慈感激非常,不过我希望刘和公子在半个时辰之内撤走,否则我不知道我的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刘和心中大恨,但是却无可奈何,唯有加快速度。
大概有小半个时辰,刘和便带领着手下所有的军队开始撤退。
不多时,刘和的军队消失在远方,直奔代郡而去。
看看刘和的军队已经渐行渐远,太史慈看了看身边的赵云沉声道:“子龙你领五千骑兵给我开始马踏眼前的刘和空营,能点火就点火,给我把东京弄得大一点!”赵云沉声道:“赵云晓得了!”
赵云随即下令,亲自带领五千骑兵开始“攻击”刘和的空营。一时之间,杀声震天。
而太史慈怎带领着五千人马在后面殿后,注意在后面随时可能来到的公孙瓒的大军。
赵云带着骑兵在这里做戏。更发现了在刘和地大营中有很多战马,大概是多余的战马,毕竟草原民族的习惯是多预备一些战马有备无患。当然这早在太史慈和赵云的意料之中。
太史慈之所以要刘和在半个时辰之内离开,就是算定对方会因为时间的仓促而丢下大批地战马。
毕竟要骗公孙瓒全力来追,没有这些战马是不够的,没有在人家刘和的营盘厮杀了半日之后。居然双方没有因为骑士地伤亡而逃亡地战马的道里。在赵云的组织下,青州的骑兵开始把这些战马驱赶到一处,然后开始大量的刺伤战马。令受惊吃痛的战马四散奔逃。
当然,那些战马在青州骑兵的控制下大多向公孙瓒新军的方向奔去。
不说青州军在这里一个劲地“胡闹”,单说刘和带领军队撤退,行军不久,便有一名鲜卑族骑兵首领从马来到刘和的身边,对刘和沉声道:“刘和工资,我们鲜卑骑兵准备返回自己地部族,不能帮助刘和公子报仇雪恨了。”说话的这人衣着华丽,铠甲鲜明,而且气度不凡。明显是鲜卑人中的贵族。
刘和闻言立时色变。
阎柔喝田畴闻言立时色变,对望了一眼,他们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因为太史慈的原因,使得这些草原民族的骑兵恼羞成怒,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忙。单自己的力量要为刘虞报仇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鲜于辅脸上现出不悦道:“蒲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日子以来,刘和公子哪里有亏待过你们的地方?”
蒲头看了鲜于辅一眼道:“我们鲜卑的勇士是因为接受了阎柔先生的邀请,所以才出兵相助刘和公子的,而且当初刘虞大人活着的时候对我们鲜卑一向是礼遇有加,我们一直对刘虞大人感恩戴德,所以才想要杀死公孙瓒为刘虞大人报仇。而且我们也一直以为在杀死公孙瓒之后,刘和公子就是幽州之主,并且深信刘和公子会秉承刘虞大人的政策,与我鲜卑友好,可是谁知道今天看见了太史慈,我们才知道我们的想法一厢情愿。“顿了一顿,蒲头沉声道:“太史慈对我草原民族的痛恨并不比公孙瓒少,甚至有有过之,而刘和公子的态度实在是暧昧,面对太史慈的咄咄人根本无力反击,又或者是在说在刘和公子心中未尝没有认为太史慈说得有道理。总之,我们鲜卑族的勇士不会受到这种侮辱,我要带我的士兵和我的两位同族的尸体回到鲜卑去,太史慈今天的态度已经是对我鲜卑人的最大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和还想说点什么,蒲头却轻蔑道:“汉人就是如此,各个不成气候,而且欺软怕硬。我们鲜卑人是不会和汉人同流合污的。”阎柔闻言脸上极为不悦,毕竟这些鲜卑人是他领来的,现在无缘无故的离开刘和,实在是说不过去,才要说话,却见蒲头一扬手中的大刀,高喝道:“鲜卑的勇士们,我们这就回到我们的草原去,告诉我们的族人,说幽州的汉人要和我们开战,这口气我们怎么可能咽下去!?”
那些鲜卑人原本憋了一肚子气,但因为被太史慈的气势所压制,到现在才发泄出来道:“杀死汉狗!杀死汉狗!”刘和被吓得差一点从马上掉下来。
阎柔的脸色立时变得要多么难看有多么难看。
田畴的眼睛里面也闪过骇人的杀机;毕竟田畴和阎柔乃是汉人。面对鲜卑人这么汉狗、汉狗的叫着;当然非常震怒。
鲜于辅、鲜于银和齐周也是冷笑连连;用眼睛看着刘和;只要刘和一声令下;他们便群起而攻之;杀掉眼前的这个蒲头。至于后果;他们什么都不管了。可惜刘和已经被吓傻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蒲头又轻蔑地看了刘和一眼道:“太史慈不是说他可以为刘和先生报仇吗?那么刘和先生就去请太史慈吧!”
刘和大惊失色道:“蒲头将军,你不要误会,本人绝无二心,我是绝对不会去求太史慈的,难道你不相信我们的友谊吗?”蒲头懒得回答,策马转身便领着所有的鲜卑骑兵离开了刘和的军队。
这一下子就将近走了二万人。
现在刘和手里的人只有五六千的鲜于辅等人汉人军队和一些小部落的数量不多、加起来有七八千人的草原骑兵部队。实力大损。
刘和忧心忡忡,但是他却没有看见田畴和阎柔眼中的不满,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刘和这般没有骨气。还真的让太史慈说对了,这个刘和居然为了一点似仇就不惜毫无条件地引少数民族进入幽州的北疆。
那些鲜卑兵虽然是阎柔引来的,但是阎柔却绝对不会向刘和这般,报仇,对方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蒲头的话里已经说的很明确了鲜卑人需要一个亲近鲜卑的幽州政府。这个政府可以满足鲜卑人的任何愿望。
这岂能答应?阎柔和田畴对刘和深深的失望。
鲜于輔y沉着脸对刘和道:“少主,我们先到代郡去吧。”
刘和点头,领军而去。
太史慈未用一兵一卒便令刘和实力大损,算是收获颇丰。
不过这个消息太史慈没有得到,他的注意力现在完全在公孙瓒的身上。如他所愿,在半个时辰之后,公孙瓒的军队在远方远远出现了。
太史慈早就看见,精神一振,命令手下士兵准备攻击公孙瓒。
大战来临!
第二部 天下 第十二卷 第三章 幽州(七)
公孙瓒领着自己的大军出现在了太史慈军队的大后方。
此时,在公孙瓒军队的前方奔涌过了大量的战马。
这些战马身上或轻或重带着一些伤。
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跳下战马,一把拉过一匹在疾驰中的战马。
看着自己的儿子敏捷如豹的动作,公孙瓒老怀大慰,不住地点头。和公孙瓒长得很像,只是少了很多英武之气的公孙越笑着对公孙瓒道:“续儿大有兄长当年的风采,但看他单手就可以拉住疾驰中的奔马,就可知道在力量上比兄长还要强上几分,最难得的就是他还年轻,将来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公孙范在一旁点头称是。此时公孙续已经检查完那匹战马,来到了公孙瓒的身边,沉声道:“父帅!我刚才已经检查过那些战马了,那上面是鲜卑人战马的标记,而且看样子那战马还受到了一些伤害,这战马的主人十有八九已经死在战场上了。”
关靖大喜道:“主上,看来青州军真的已经和刘和交上手了。”
在一旁的大将邹丹向远处望了望,发现远方乱成一团,刘和大营更是燃起了大火,不由得皱眉道:“关靖先生,太史慈本来就在和刘和的军队交战,这有什么奇怪的……”关靖和皱静的关系最好,于是呵呵一笑道:“皱将军实在不了解青州军········”
转过头来看见公孙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一动,对公孙续道:“少主看来对青州军颇有研究的心得,不妨代为解说。”
公孙续看了一眼公孙瓒,得到乃父的同意,才沉吟道:“纵观青州军大小数十战,无论是太史慈在政坛是屹立不倒,还是前一段时间青州军的纵横中原,青州军总会有一个特征,那就是想要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战果。众人闻言一愣,静下心来想一想,却觉得公孙续说得很有道理。
公孙瓒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有这番见第。不由得鼓励道:“续儿你说下去!”
公孙续原本战战兢兢,生怕在自己面前说错话,毕竟公孙瓒的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此刻看到公孙瓒赞同自己的意见马上信心大增道:要做到如此辉煌的战果,那么有一点是不可缺少地……情报!关靖的双眼亮了起来,这正是他想要说的。
公孙续沉声道:“太史慈能够成为北方的霸主,必然有其独特的一套,可是今次太史慈和我们谈判虽然展现了其枭雄的一面,但是我不相信他会傻到想不到我们绝对不会把他的母亲交给他的地步,所以太史慈一定会想办法挽回败局,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抓住父帅的亲和之人和父帅交换。太史慈三天在答应我军地要求之后五天之内没有任何的行动,这分明就是在调查我军的情况,所以今天太史慈的军事行动有可能是真地攻击刘和,也有可能是在设计一个圈套等我们上钩。”顿了一顿。公孙续又道:“太史慈不是刘虞那种洒囊饭袋,这人说话办事深不可测,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入到他的陷阱中而不自知,太史慈在答应父帅请求的同时一定在想其他的办法,而这几天就是太史慈想主意的缓冲时间!”
众人人闻言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点头,都觉得公孙续说得十分有道理。关靖大赞道:“于我心有戚戚焉,少将军说的一点都不错,所以我才要主上缓慢进军,不可c之过急。千万别被敌人反咬一口。”
公孙续此时已经能够侃侃而谈,沉声道:“可是我刚才看了那匹战马,就知道太史慈是真的向刘和开战了,因为这批逃跑地战马的数量很大,而且身上带伤。更有交战过的烟尘,想必是太史慈对我军无可奈何了吧?”
邹丹皱眉道:“少将军可否解释的详细一些?”公孙续沉声道:“太史慈经过几天地调查,应该知道父帅的为人,父帅做人的原则是不但要对敌人狠,更要对自己人狠。大家试想一下,若是我公孙续被太史慈抓住的话,父帅会用太史慈的母亲交换我吗?”
众人沉默。因为那答案是肯定的,公孙瓒不会。“所以,”公孙续沉声道:“太史慈知道即便是抓住了父帅的亲人也没有办法要挟父帅,所以只有放弃,这大概就是他这五天所调查到的结果。看到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才会老老实实选择帮助父帅攻击刘和的军队。不过他并没有和关靖先生约定下来一定要拿一天进兵攻击刘和,所以尽管到今天才动手,父帅也没有办法说太史慈不守信用。”公孙瓒眼中闪过寒光冷哼道:“居然敢和我玩心眼!太史慈,以后定有你好看的!”然后在看向公孙续道:“续儿,你要记住,我公孙家族的人绝对不能被别人要挟,生死有命,不可强求,不要说你落到太史慈的手里,就是有一天我本人落到太史慈地手里,你们都不可心软,明白吗?”
公孙续点头称是,一脸的坚强。公孙瓒转头看向范阳方向,关靖知道公孙瓒在想什么,于是又道:“主上不必担心,范阳方面的守军已经在急行军,他们离这里又不是很远,我看他们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我方实力大增,何惧之有?”公孙瓒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身边众人道:”太史慈在那一天为表现和我公孙瓒合作的心意,所以斩杀了两名草原民族的贵族勇士,这其实已经和草原民族结下了深仇,要知道草原民族这次肯帮助刘和不过是为了利用刘和罢了。刘和哪里能真的摆布那些桀骜不驯的草原狗贼?太史慈杀掉了他们的人,这些草原民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在我们身边跑过的战马都是鲜卑人的战马,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是太史慈与鲜卑人互相勾结,既然我们已经确定前方和混战并非是太史慈的埋伏。我们好似有什么选择?趁着太史慈和刘和交战,给我杀!把双方给我杀掉!“公孙瓒一声令下;手下的骑兵蜂拥而出。
公孙瓒、公孙越、公孙范、公孙续、邹丹等人一起催动战马;带领四万多幽州兵开始向太史慈的军队冲击。
此时;太史慈早已经注意到了公孙瓒的到来。见到公孙瓒的骑兵已经奔来;便指挥一直整装待发的那五千青州骑兵准备冲击。在公孙瓒的军队还有千多步远的时候,太史慈一摆手中的长枪,低喝道:“我青州的男儿们,你们还记得上次和我太史慈一次光明正大的攻击敌人是什么时候吗?对,那时在洛阳城外我们救援曹孟德的时候,攻击并州徐荣的军队,我们以一当十!今天我太史慈再看看你们是否还有昔日雄风?又或者更上一层楼!”
青州骑兵被太史慈说得热血,齐吼一声道:“风——!”
太史慈一马当先,挺起手中的银枪冲了上去。
五千青州重骑兵开始缓缓的加速。正如草原上的猎豹一般低头前行,然后逐渐加速,跑到百多步的时候已经进入到高速时期。
这个时候,公孙瓒才发现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在他看来,太史慈应该全员投入兵力才对,毕竟有那么多的鲜卑战马在逃跑,那证明战斗的激烈性,青州军就算实在厉害,面对刘和的大军也应该是一万骑兵一拥而上才对。可是在渐渐接近的过程中,他发现青州军居然还有一支军队在按兵不动,可惜刚才离得太远,看不清楚状况,又不敢事先派出斥候,生怕太史慈发现而令已方的行动前功尽弃。
这才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更让公孙瓒想不到的事情是对面的这支青州军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居然选择了反冲击。这令公孙瓒有点清措手不及。青州军这么做绝对不是自杀性的。
因为中距离的冲击,所以公孙瓒的骑兵已经跑到了步兵的前面,骑兵和步兵之间的距离相差很远,这种局面对公孙瓒很不利。
要知道青州军乃是重骑兵,在这种距离的冲击上带有绝对的优势。任何阻挡在青州重骑兵行动的人都会被瞬间杀死或者是击溃。
公孙瓒的白马骑兵的确不错,但是却还没有强到可以和青州骑兵正面抗衡的地步。现在和青州军比冲锋战,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当然,要是青州地重骑兵失去了冲击力,再被步兵缠住的话,只能被在近战中灵活机动的步兵折磨至死。
问题是现在公孙瓒的步兵被远远地抛在后面,等到他们冲上来的时候。公孙瓒的骑兵可不是伤亡惨重了。
不过这个时候公孙瓒再想改变命令为时已晚,若是转身便撤的话,一定会是被衔尾而击,追杀至死的局面。到那时,最倒霉的大概还是那些步兵了吧?会被因为追击而达到气势全盛的青州骑兵一举击溃的。
事到如今,唯有咬牙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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