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第 142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汉献帝一生最恨的就是窥视自己皇位之人,闻言冷然道:“太史卿家,可否说得仔细一些?”太史慈成竹在胸道:“王允老谋深算,为了扩张自己的权力根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对汉中的战事就是他一手发起的,王允以为有贾诩和张绣在,汉中指日可下,更可趁势拿下益州。但他却没有想到汉中征战多时却毫无寸进,反而变成一种拖累。而这个时候,西凉方面又能因为杨彪在朝中地不公平待遇而和李寉郭汜作战变得不积极,长安城中又有杨彪和吕布制肘,圣上的下落又长时间不知所踪,这一切使得王允焦头烂额,他当然会另谋出路。才会有暗中册立新君的行动。“
  众人点头。他们都是长安势力的本土人物,自然知道太史慈所言非虚。太史慈见这些人已不知不觉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心中大快,面上故作忧思状道:”王允拥奉刘焉。那自然是好处多多,其一,刘焉虽然野心勃勃,但已年老,他的三个儿子都是暗弱无能之辈,一旦即位,利于王允控制;其二,刘焉一旦被立,则长安、汉中、益州三地的封锁立时被打破,一旦刘焉身死,王允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控制汉中和益州;其三,拥立刘焉之后,西凉的马腾和韩遂自然不会再对王允阳奉y违,更会感谢王允为王允效死命莫忘记马腾、韩遂、杨彪、刘焉四人本就是好友;其四、这样一来,自可解决掉长安的杨彪和吕布势力,现在吕布远走,和韩遂大战池阳自然是察觉到了王允的用心。至于李寉郭汜,本就是见利忘义之辈,当然容易收买。如此一来,则汉中、益州、西凉、长安各地皆平。大家莫要忘记,王允一直和袁绍、袁术有联系,而两人对当今圣上是什麽态度大家应该清楚。”
  太史慈此番话说完,大厅之中静悄悄。都在消化太史慈这番话的中心,更被太史慈为王允描绘出来的计划所震撼。而且太史慈这番话也坐实了王允勾结袁绍和袁术的罪名。毕竟这两兄弟一直不承认汉献帝的帝位,按照太史慈的说法,为何王允会和袁绍结盟呢?也许他们的基础就是王允要立刘焉为皇帝吧?
  袁绍一直以来不就是想要立一个便于控制的刘姓子弟为皇帝吗?他和王允当然是一拍即合了。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若是王允真如太史慈这般计划的话,那么事成之后,王允绝对会成为继太史慈之后。天下第二强大的势力。
  汉献帝更是眼中厉芒闪动,他已经被太史慈这番话语中强大地逻辑能力所折服,更在暗中庆幸对付王允地正确性。好一会儿,王子服才道:“大司空言之有理,但是既然王允要收买马腾和韩遂,为何王允还要捉拿杨彪?难道不怕适得其反吗?”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这当然是恩威并施。捉拿杨彪不过是虚应了事罢了,若是王允真的想要对付杨彪,还不如抓来一刀杀了,何必像现在这样关押着?那分明就是为了事成之后再把杨彪放了。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吃,反正到那个时候杨彪对时局朝政已经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了。还可换得马腾这等人物誓死效命。莫忘记,马腾韩遂和李傕郭汜停战是在王允抓起杨彪之前。若是王允和两人没有密约,打死我都不相信!”众人点头。
  王欣又问道:那么刘樟三兄弟又是怎么回事?要是王允想和刘焉合作的话;王允就一定要处理好这三兄弟的事情;可是这飒飒内兄弟现在已经失踪了。
  太史慈摇头道:。刘樟三兄弟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事情是王允做的。
  众人大讶;太史慈趁机把贾羽当日地一翻分析说了出来。众人初时觉得不可思议。但继而一想马上不得不承认太史慈的分析,要在长安城内外同时抢劫人质还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除了王充实在找不到第二个人。
  如此一来,就可完美的解释为何汉中战事和咸阳被围以及韩遂大军与吕布大战池阳长安地区的军队无动于衷了,因为那根本就是奉了王充按兵不动的命令。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疑问了,那就是王允为门喽指示这几方的军队攻击张绣和贾诩,毕竟张绣和贾诩乃是王允的心腹。
  太史慈当然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冷哼一声道:“王允之所以会攻击张绣和贾诩,依我看来。定是双方出现了分歧。”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太史慈到底指什么,太史慈冷笑道:“敢问各位大人,在王允的事情败露之前,谁人不是对我们的大司徒恭敬有加,以为王允乃是忠君爱国的楷模?王子服大人等那天还未王允差点与我起了冲突,幸好陛下及时赶到,才化解了一场刀兵之祸。”王子服等人无不脸色一变,自然听得出太史慈是在讽刺他们乃是见风使舵之徒。这么快便弃王允而去。不过乙方偏又反驳不得,唯有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吃。太史慈心中暗笑,面上却正色道:“所以说,圣上未在长安时,大家唯王允马首是瞻,并非是屈从于他的权势。而是有感于他的忠心耿耿。张秀和贾诩也不例外,而且王允也的确把两人当成了心腹,以为两人是对他忠心耿耿,岂料却是表错了情,当王允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两人时,这两人当然出言反对,因此王允会对两人动了杀机,因为只有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故此才会有现在汉中、李傕郭汜突然出兵攻击张秀和贾诩的事情。”
  经过太史慈这么一解释,张秀和贾诩两人立时变成了忠臣。太史慈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迷惑汉献帝,毕竟贾诩若是以忠于汉献帝的身份回归朝廷,对自己只有益处。说不准在汉献帝者立刻收到奇功呢。
  种邵恍然道:“难怪贾诩一向王允讨要刘璋作为攻击汉中的法宝,刘璋三兄弟就消失了呢!原来在那时候王允就已经和刘焉合作,准备对付贾诩和张绣了,杀人灭口了。”太史慈正是要众人得出这个结论,冷哼一声道:“若我猜得没错,按照他们的计划,长安城周围的城市原本应该在王允的命令下参与攻击张绣的行动,不过却因为圣上的突然回京而中途作废,这些城市的守将现在无动于衷,更本就是因为王允的身死所致,由此可见身上实在是真命天子,洪福齐天。”
  太史慈这招极为漂亮,连打带削给足了汉献帝面子,更为自己奠定了在朝政中纵横不败的印象,令自己的敌人今后不敢轻举妄动,等管宁到此后,便是全面反击之时。太史慈的这一番言词的确改变了朝中众人对他的印象,王子服等人这才知道在政治上一向低调地太史慈玩起手段这般高竿。登时收起一片轻视之心,再不敢等闲视之。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众人一片称颂。
  太史慈心中冷笑,他的这番言论看似严密,而且也完美解释了王允所有的行为,自然可以说服众人,但太史慈心中知道自己的分析是绝对不可能成立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张鲁和刘备这两个野心勃勃之徒根本不会为刘焉如此效命。所以这事情背后一定另人原因,只是自己不知而已
  但有一点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王允暗中一定另有计划收拢长安的势力。现在的战局就是王允计划地一部分。
  而且太史慈预感到真相就在眼前。
  无论如何,自己危言耸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更令众人得出了长安的军队不受中央控制各怀异心的结论,当然有利于自己下一步行动了。果然,汉献帝对太史慈道:“太史卿家,为今之计应当如何化解?”
  太史慈断然道:“首先我们应该把圣上君临天下之事尽快地昭告天下,这是令几处退兵的根本方法。”
  汉献帝准奏。
  太史慈又道:“刘璋三人的下落依然是谜,我们不可以放弃追查。”大厅中的众人当然知道这是限制刘焉的根本办法。汉献帝马上下令西苑八校尉全力追查此事。
  太史慈冷然道:“现在张绣一人对搞李寉郭汜和汉中大军,实为我大汉之栋梁,圣上应该早下封赏,以示恩宠,记张绣尽心尽力为圣上办事。“
  汉献帝目光闪动道:”这个当然。“却不说如何封赏,显然正在打算如何把张绣和贾诩变成自己的心腹。太史慈心中暗笑,若如此正中自己下怀,旋即肃容道:“还有,圣上,臣下以为长安地区军队布防要作调整,不可令王允余党掌握各城大权。这件事情势在必行。”
  汉献帝沉吟半晌,才断然道:“太史卿家,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和有司去处理了。”显然是担心太史慈大权独揽,吧这些地方的军队变成自己的势力。
  太史慈大喜下谢恩。汉献帝对自己的防范根本全无作用,一旦于禁大军和李严大军入关,谁敢不看自己的脸色行事?
  在化解长安内外交困的局面的同时,终于让自己找到了于禁大军进长安找到了最充足的理由。
  第三部 一统 第二卷 第八章 混战(十)
  庞统为何会此时入川?太史慈想不明白命,但是他知道,事情说到底还是和自己有关系,是自己对荆州的政策使得历史细节改变的十分剧烈。
  贾羽疑惑的看着太史慈,道:“主上难道听说过这人的名字?”太史慈叹了口气对众人道:“我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并不是重点,只是文和说的对,此人大不好对付,曹孟德手下的荀彧算是一个,孙策的左膀右臂周瑜也是一个,唔……,矛敬或可一时之间与之一较雄长,但绝对守多于攻,诸葛亮那小子长大后倒是和他旗鼓相当,现在看来,只怕还嫩的点,至于其他人在这庞统的眼里皆不足道。”
  众人闻言,相顾骇然。没有想到太史慈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评价这般高。贾诩见太史慈的语气之中从满了缅怀的神色,还误以为太史慈与此人故交就识呢,当下别开这个话题吧在继续,毕竟探寻上司的不测致密是最容易引来杀身之祸的。
  当下只是点了点头道:“本人完全同意主上的说法,在我青州,无论主上还有在下,奉孝又或者子敬、元值一直追求的就是战略与战术之间的完美,跟希望用政治去影响战争,以战争推动政治,可是眼前的这个庞统明显也是此道中的高手,因为在这场斗争中,最大的获利者就是他所扶持的刘备了。众人一阵心寒,在贾诩这战略大家的面前玩儿战略,还领贾诩真地吃了一个哑巴亏。又把太史慈的汉中战略完全破坏,真适合厉害。
  张绣在一旁叹道:“这个庞统端的厉害,文和这两日用尽机关,日攻夜袭都无法动摇汉中军的阵脚,反过来还跑到李严将军那里劫营,幸好李严将军有防备,否则我三处皆无法理住阵脚。”
  张辽在一旁面色凝重道:“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在沈岭大败百思不得其解,更是很不服气。现在经过文和先生一分析,我张辽心服口服。”太史慈者对这件事情大感奇怪,问道:“文远,根据情报,我知道你在沈岭堵住子午口,另汉中军和刘备军的主力不得出,为何才只一天的工夫便被对方攻破了呢?”张辽颓然道:“那是因为从斜谷关突然涌出了大量的西凉军队。在这之前,刘备和汉中军的攻击虽然猛烈,而且是日夜不断的s扰,但我却知道刘备和张鲁并未投入所有地兵力,所以我一直以为刘备军要突破斜谷只不过是佯攻,更不断地向骆谷和斜谷以及郿城派出斥候。以防万一,那时我以为对方顶多就是一只小谷的偷袭部队,只要多多注意就可以无虞,甚至还希望用敌人地这个部队来一下佯攻,以求反击。谁知道敌人地偷袭部队的确是从斜谷和郿城出来了,可惜却是大队的人马,而且是我万万想不到的西凉军队。尤其是郿城的西凉骑兵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这两处的军队一出现,汉中军和刘备军马上投入全部兵力突破子午谷,三方受敌,才有次败。”太史慈这才明白张辽怎么败的。
  那支西凉军队现在看来当然是马腾的。从他出兵的方位来看,定是早在一个多月前,张鲁便开放了散关和上邦两处关口,令在天水地马腾兵分两路而进,一支过五丈原而出郿城。
  另一支则翻山越岭过斜谷出斜谷关,再与子午谷的汉中、刘备大军一齐杀出,大败张辽。易地而处,若是换了自己,也是这种结局。因为自己那里根本不知道刘备和马腾之间会另有密议。贾诩在一旁道:“正是因为张辽将军这场大败,我才猜测出了对方在长安和汉中布局的内幕和关键,哼,这个庞统令我几乎有负主上所托,我定不会放过他!”
  一旁的裴元绍虽然鲁莽,但是却颇有自知之明。被贾诩这一番分析说的心惊胆战,担忧道:“可是敌人现在来势汹汹,若是照贾诩先生这般分析,庞统实在有通天彻地的本领,这场大战只怕会旷日持久,胜负难料。”众人点头,现在己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对方和自己相比也不差,甚至还尤有过之,要完全取胜实在是不容易,而且敌人还背雄关,进可攻,退可守,即便是眼前取胜,敌人可以在汉中出长安的各处雄关屯兵,可以随时出兵s扰长安,随时都是兵临城下的局面,实在是令人头痛。
  何况还有庞统这绝世谋士在,更不易力敌。太史慈见状,心中一沉,一直以来,青州军都打得太顺了,顺到了众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天下间无有敌手,但却不知真正的劲敌还从未遭遇过。
  眼前的庞统给了众人一个教训,叫这些手下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是件好事。
  但是现在大敌当前,众人却因为庞统地厉害而士气大弱,那就得不偿失了。从自大中清醒过来当然是好事;但也决不可以转而变成自卑。对敌还需要平常心;察觉到这的还有贾诩;他当然有办法化解;这当世智者马上微微摇头道:庞统虽然厉害;但还未有足以威胁长安的本领;我料不出几日;庞统汉中‘刘备‘西凉等地的军队定会退兵。众人闻言大奇,纷纷露出许多问题的目光看向贾诩。
  贾诩沉声道:“几日交战,我看庞统熟知兵法韬略,晓畅军事,兵法有云:‘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候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庞统应该知道,若是不退兵的话,和我们就会有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他们虽然雄关在手,不必担心背后,但粮草供应是个问题……”张绣在一旁皱眉截断道:“文和,若是说起对方的粮草供应。人家有三条渠道,其一,汉中土地丰饶,粮食充足,粮草的供应当不成问题,其二,李郭汜控制地地区也是粮草充足,其三,马腾和韩遂那里的情况虽然不了解,但是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吧?”
  众人点头。贾诩哈哈一笑道:“小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知无论从西凉还是从汉中运粮都路途遥远,何况从汉中和天水运粮要翻山越岭。而从李傕郭汜那里运粮却容易被我们偷袭粮道,故此,‘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频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这个道理庞统应该明白。反观我军。长安近在咫尺,粮草的供应更由各地区分担,虽然说‘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但是据我所知,主上在青州各地的政策是重视商贾,更改良了运输工具,所以粮草和财力绝对不是问题。此我军胜彼、敌不得不退之一也。”太史慈点头道:“如此,我这便命令泾阳、高陵、冯诩的守军出兵去池阳。佯攻西北面的秦川,令其顾此失彼,反正现在徐盛闲着也没有事情。”
  贾诩对太史慈笑道:“主上何不借圣上的名义给此刻在北地屯兵的吕布一个定心丸,要他在北地西进,直攻李傕郭玘的大后方安定和石城?”
  太史慈闻言一愣。马上明白了贾诩的意图,对贾诩笑道:“文和此计大妙!”众人略一思索,马上也明白过来了。贾诩冷然道:“我之所以有此建议,正是基于第二个不利于敌人的原因,敌人虽众,但是却是四方合作:马腾韩遂、李傕郭汜、汉中张鲁、枭雄刘备各有各的利益中心,这种联合在短时间之内还有成功的希望,时间一长,定会不攻自破,濒临于解散,何况李傕郭汜韩遂贪心不足,张鲁刘备更是野心勃勃之辈,合作的时候彼此都在防备着对方,对付这种联盟最适合用离间计,庞统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会防患于未然,只要我们佯作与各方联系,在透露给其他人,他们定会猜疑起来,若是到相互之间翻脸的时候再退兵那对军队的士气伤害就未免太大了,庞统定会竭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定会在气最盛气凌人的时候退兵。此庞统必退兵之二也。张辽在一旁心悦诚服道:“此为春秋战国连横合纵这故事也,六国连横竟败于强秦这手,究其原因,就是六国各怀鬼胎,不能始终同心协力。现在敌人果然也有这个难题。由此看来,庞统必退。”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分化敌人这事情就容易多了,我们不妨从李傕郭汜处下手,李傕郭汜不是很想得到朝廷的特赦令吗?我这大司空便考虑下他们的要求。”
  众人闻言笑起来。一面偷袭李催郭汜地后方,一面又和李催郭汜示好,确可令李催郭汜患得患失,举止失措,起到惑军地作用。
  贾诩却接口道:“主上明鉴,主上这番话又道出了眼前第三个有利于我们地因素,我们有皇命在手,庞统现在攻击我军就是在威胁圣上,要知道,庞统和张任现在最害怕地事情就是刘备这个益州的新主人名声不好,益州的世家大族放弃刘焉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刘焉顶着叛逆的名声吗?所以说,只要我们把圣上已经回长安的消息告诉对方,庞统出于刘备的名声地考虑自然会退兵,更何况此次与我军交战是因为和王允合作,现在王允已经身死,更成为了叛逆,庞统也就失去了与我军继续交战地理由。次其必退兵之三也。”太史慈笑道:“这倒是,我这里还带着圣上对张绣兄和文和的封赏呢,哈,现在张绣兄和文和可是圣上眼里大忠臣。”
  贾诩淡然道:“主上放心。日后我定会报答圣上这份恩情,与圣上形影不离。”
  太史慈一愕,马上明白贾诩已经明了自己要他监视汉献帝的责任。魏延此时已经对贾羽敬若神明,但仍然有疑问道:“可是,贾羽先生。圣上回长安已经有些时间了,庞统他们应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要退兵的话。。。。。。”
  贾羽摇头道:“文长太老实了,庞统完全可以推说战乱之际。没有接到这昭告天下的圣旨,你又能奈他何?”
  魏延恍然,旋即又产生新的问题道:“然则。庞统又何时退兵呢?至少他应该知道主上已经占据了长安,难道他已经猖狂到了不把主上放在眼里地地步?”贾诩冷笑道:“问题的关键是庞统现在并不知道长安城形势的最新发展,虽然韩遂和李傕郭汜已经因为主上完全掌握了长安的军权,要于禁大军入长安而退兵,但是这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到庞统那里,庞统当然还以为主上在长安的实力并不强。而且就是昨天晚上才到这里的李严将军的身份他到现还没有弄明白,还以为这不过是长安派来的援军。他当然有恃无恐了。反正只要把圣上抢到手里面,他愿意怎么么解释都可以,比如他可说是在打败我、攻破长安、赶走主上之后才真正确定圣上已经回长安了。”
  太史慈冷哼一声,眼中闪过精光。贾诩顿了一顿。又道:“从谋夺益州的角度来看,庞统已经为刘备取得了全盘的胜利,现在庞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额外的胜利,这个额外的胜利就是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我贾诩,若是可击败我贾诩,他便可以直攻长安,把圣上把持在手中,带着圣上回益州,‘挟天子以令诸侯’,收拾起刘焉来更是名正言顺。到那时。主上更失去了攻打益州的借口。反倒是刘备可以借天子之名了。”
  太史慈背后一阵发寒,贾诩说的这一点自己倒是没有想到,看来这个庞统的确是布局的好手,对天下大事地把握竟然会如此的敏锐,居然在去的汉中胜利的同时想到了刘备以后发展的问题。贾翎冷笑道:“故此,庞统这几天进攻的态势才会这般猛烈,摇摆我驾龄假,要入长安才是真!”
  张辽长吸了口气道:“我还在奇怪,既然王允以身死。为何庞统还进攻的这般积极,难道失音为不相信王允已经身死的消息,认为我们是在危言耸听?原来竟有此意深沉的用心,真是厉害。”
  顿了顿,张辽冷哼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领用这一点反过来算计庞统,先详败在诱敌深入,一句击杀庞统?”贾祤摇头道:“庞统哪里会轻易上当?而且等我们布置好一切,只怕李催郭汜和韩遂已经为他送去了主上的两只大军进入关地消息,他哪里还会来追我们?虽然现在庞统想要趁机击败我军,但只要一直到主上在长安的真实势力,并且明白已经不可能把圣上掌握在手中,庞统就会立即退兵,此其必退兵之四也。”站起身来,贾诩冷然道:“更何况要着刘焉放弃现在的位置一定要软硬兼施,刘备和庞统定会和张任带着刘璋三兄弟赶回益州,亲自办这件事情,哼,以刘备皇叔之名,着刘焉这叛逆,刘备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此其必退兵之五也。有此五者,我方何惧之有?现在倒是应该尽早集思广益,为日后如何谋夺汉中和闪州制定一个万全之计,方是正理。”
  众人点头,深服其议。贾诩转过头来看向太史慈道:“但就目前看来,我们和庞统还有一场恶战。”
  太史慈也站起身来喝道:“好,既然庞统左右是退,那我便好好送送他,给他一个惊喜!”
  众人奋然应是。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山崩地裂的喊杀声,显然是敌人在讨敌骂阵,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己方还未找上他们,他们到先送上门来,看来果然如贾诩分析的那样,真是心急得很。
  众将被贾诩的一番分析弄得士气大振,纷纷上前请战,太史慈笑道:“待本司空亲自迎战!没对手的人生多无聊啊,庞统算是给我们的人生添了一些点缀,我们应该谢谢他。”
  众人大笑,士气更加振奋起来。旋即又是一笑道:“但我们先把圣上对张绣兄和贾诩的嘉奖先公布全军吧,我们可不能想庞统他们那样欺君罔上,不把圣上地命令当一回事情啊!至少也要让将士们知道本大师空亲自督战吧?”
  众人心领神会地大笑起来。
  这的确是在瞬间提高全军士气的好办法。贾诩在旁微笑,自己刚才的一番分析是为几日来因为战局僵持和张辽大败而心中焦躁的众将打气,而现在太史慈则是在利用汉献帝对自己和张绣的嘉奖振奋全军的士气。
  有皇帝的圣旨和嘉奖、有大司空亲自督战,有振奋的军队和将领,这场仗想不赢都难。
  经过太史慈等人的一番动员,前线全军士气如虹,不多时,太史慈带领众将和一万西凉骑兵、五千特种精英出营迎敌。望着对面有各色旗帜的军队,太史慈心中振起豪情,由这一刻起,自己居长安而窥汉中,进而占据益州、争夺天下的霸业就此开始了!
  庞统又如何?刘备又如何?放马过来吧!
  第三部 一统 第二卷 第九章 混战(十一)
  太史慈今番排兵布阵采用的是鱼丽之阵。
  一方面凉骑兵被太史慈一分为二,安置在左右翼,若是混战的话,便可两翼齐飞,可以其强劲的冲锋击溃敌人的战阵护翼。
  五千特种精英和五千荆州兵则泾渭分明地排在了鱼丽之阵的中间。虽然是步兵,但是因为特种精英的强横,其实力绝对超过两翼的骑兵。
  这么排列阵形本身就带有诱敌意味,让敌人在混战时误以为太史慈这一放的弱点在中央进而集中力量攻击中间,等发现特种精英那枪横的势力的时候命就已经错恨难返了。张辽此时正在太史慈的旁边,他本身就是沙场上征战多年的将领,看了看自己的整形,马上领会到了太史慈的意图,不由得对太史慈叹道:“兵法有云:‘攻而必取之,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攻也。固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今观主上之排兵布阵,张辽已得三味咦。”
  太史慈和贾诩相视一笑,举目向对面望去。
  对方也是杀气腾腾,旗帜鲜明,更有数十将在对面耀武扬威。太史慈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刘备。
  此君此时正与张任端坐在马上指指点点,一脸的严肃。
  一段时间不见,刘备竟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在那种满世浮沉的沧桑之中居然生出了无限的威严,这令刘备在对面的敌人中间有一种鹤立j群的龙虎之姿。关羽和张飞这两员绝世虎将不离刘备左右,一静一动,关羽凤目微眯,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好像木刻一般,被提在手中一动不动,好像千百年来就是如此一般。
  张飞却怒睁环目,头发与胡须正如他蔓延的杀气四面支出,难以阻挡。
  和张任与刘备的亲密不同的是。相貌英俊的马腾满脸肃穆地向这边看过来,虎目中的眼光只在太史慈的脸上为停留,便一扫而过,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在他的身边正是西凉第一虎将…——马超!一身白银铠甲。。。一匹白马。。。一把银枪。。。似一块寒冰,一堆瑞雪。肃杀冻结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马腾身旁的一人。。。一上呢打扮十分奇怪。。。很箱出家的道士,但那身衣服又像是达官贵人的衣服
  他身后的大崎上写着个大大的张字。此人想必就是张鲁了。
  在此人身后文官无奖有10多个一个个趾高气扬。对着这面冷笑看了半天,太史慈和贾诩的眼睛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一个少年人身上。
  这少年人面白无须。绝对不会超过十八岁,在敌人的马超和马岱外,这个少年人年纪最小。
  这少年人五官长得极不协调,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但是神情举止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哲人味道,尤其是他高高地颧骨,配之以炯炯有神的眼神,更显得他眼中的智慧的光辉神秘的不可揣度。不问可知,这人便是庞统了。
  好像感受到了太史慈和贾祤地目光,庞统把头转过来看向这一边,向两人微微点头。
  贾祤把眼睛眯了起来,不露半点内心中的想法。太史慈却是一付大感兴趣的样子。
  看样子,好戏该上场了。刘备提马上前。对太史慈等人喝道:“张绣贾诩,可敢出来见我刘备!”言下之意,当然是借机寻找开战的理由。
  太史慈心知今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但是两军阵前最忌讳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将对军心士气影响极大,于是一拉胯下战马,向前一步。从容道:“刘玄德请了,可还记得我太史慈?”
  刘备早就看到太史慈了,此时故作恍然道:“原来是青州刺史太史慈将军,幸会幸会,只是不知太史将军不在青州享福,却跑到汉中这兵荒马乱之地所为何事?”太史慈奇道:“刘皇叔,然道您不知道吗?本人现在乃是大司空,掌管天下兵马,所谓赏罚分明,像张绣将军和贾诩先生这样圣上极为看重的忠臣孝子自然在封赏之列,本大司空此来就是颁布圣上和朝廷对两位大人的奖赏的,尤其是他们为了大汉江山不惜身陷险地,独挡三方敌人,和逆贼王允决裂的精神,实在是我大汉臣子的楷模。反倒是刘皇叔,你借来这许多的兵马,甚至和汉中张鲁这刘焉的走狗帮凶为伍,真是奇哉怪哉也。”
  太史慈区区数语便把刘备要拿贾诩和张绣开刀的企图封住,要刘备知道,对付张绣和贾诩就是和朝廷与汉献帝作对。刘备一愣,脸上浮现出怒容道:“太史慈,你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圣上之命,到底谁人可以证实?王允乃是大汉司徒,有功于国家,你为何说他是叛逆,王允大人现在到底如何?”
  看着刘备这般怒发冲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刘备和王允是莫逆之交,并且还不知道王允的死讯呢,有谁能想得到这是故作不知?太史慈看着刘备那出色地演技,亦不由为之绝倒,当下从怀中拿出汉献帝的圣旨,淡然道:“圣旨在此,刘皇叔可以看一看。至于王允一事不日天下皆知,更有满长安的王侯公卿作证,杀王允的命令是圣上亲自下的。”
  刘备一摆手,厉声道:“自我圣上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何曾做的一日主过,今天你拿出圣旨又有何用?如果不亲眼看见当今圣上,不亲耳听到圣上的言词,我当然不相信,自长安之乱以来,张绣和贾诩便四处挑拨,西凉和汉中战事便是两人的杰作,像这等人太史将军居然说是我大汉的忠臣,真是荒天下之大稽!”太史慈冷哼一声道:“刘玄德才是大言欺人,天下谁不知刘焉私造天子衣冠车辇,有图谋不轨之心?张鲁乃是刘焉的别驾。正是助纣为虐之徒,况讨伐益州必先攻占关中,张绣贾诩何罪之有?”刘备脸色一沉。朗声道:“张鲁将军本是刘焉手下之人不错,不独张鲁如此,就是我刘玄德早年在幽州起兵讨伐黄巾军时,何尝不在刘焉手下?若是论其辈分。刘焉还是我刘玄德之叔父,但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刘焉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但其行迹暴露太晚,张鲁将军和我刘玄德也之最近才知道刘焉种种大逆不道之事,此时更早已脱离刘焉,他日还有大义灭亲。效仿荆州我兄刘表上书之事,张鲁将军更早已经弃暗投明,又岂会是叛逆?张绣和贾诩为逞一人之私欲,穷兵黩武,令汉中妄动刀兵。难道我这大汉皇叔还不可出兵征讨吗?”刘备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正气凛然,好像他和张鲁都是大大的忠臣一般。
  太史慈闻言心中大骂无耻,冷笑道:“刘玄德之言真是好笑,唯独刘皇叔和张鲁用兵是忠于大汉朝廷,难道张绣和贾诩就不是忠臣吗?出兵伐汉中就是为国为民,不过既然今日你我之间话以说开,大家都是忠臣,那刘玄德就应当既日退兵。现在明天子在上,你身为大汉皇叔不知守土安疆,反倒进长安,与乱臣贼子何异?”刘备还未说话,旁边一人策马而出,大喝道:“太史子义,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刘皇叔说的十分清楚。不见圣上,一切言词皆是话柄,不足为凭,焉知你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再者,贾诩在李催郭汜两位将军军中安c内鬼,挑动西凉大战之事又怎么解释?”
  太史慈大怒,对方如此咄咄相恰恰是因为还未得知自己大军进入长安的事情,若是自己现在在长安有绝对的势力,只怕对方就不会这般嚣张,现在反倒说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因此冰冷道:“阁下何人,在此胡言乱语!”那人把脖子一梗,昂然道:“本人乃是杨奉!”
  太史慈一直都在想李催郭汜欲马腾韩遂之间初步停止战争是谁的功劳,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杨奉和双方地关系都不错,而且饶有才智,看着他得意洋洋地样子,看来贾祤的j细露馅的事情就是此人的手笔。当下的淡然道:“原来是杨奉大人啊,敢问一句,两军对战兵不厌诈,贾诩欲灭李傕郭汜派出j细有何不可?战争不是道别人家作客,哪来那么多的礼仪规矩?仅仅凭借一个j细就说贾诩心怀叵测,未免太可笑了吧?”
  杨奉大怒道:“太史慈!你不要因为此时张绣贾诩有利用价值便以为帮他们开脱!贾诩此人一心只有自己,若是他只为破敌而在我军中安c内鬼,我们即便是兵败被擒也绝无怨言,可是贾诩狼子野心,他指使j细挑动我军攻打长安,并非是要擒拿我等,而是要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他好从中渔利,这等狼子野心之徒,岂可存活于人世间?”太史慈不动声色道:“所以阁下等人才会与王允联手,出兵对付贾羽和张绣?”
  扬奉刚才被气昏了,所以口不择言下立时被太史慈抓住了把柄,闻言不由的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太史慈长声道:“王允暗中勾结袁绍和袁术,欲废帝另立,诸君与之谋事,还说不是和王允蛇鼠一窝?”
  贾羽等人在后暗暗喝彩,太史慈果然牙尖嘴利,扬奉的言语间稍一有漏d便被太史慈抓住展开反击,看着被气坏的杨奉,太史慈冷笑道:“不会是你们与王允的废帝另立地事情被贾诩和张绣得知了,两人誓死不从,你们想要杀人灭口,才会出兵讨伐张绣将军吧?”
  反正自己在朝堂上汉献帝是这么分析这场战争的原因,现在当然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牢牢的安在眼前众人地身上。张绣强忍着笑意,纵马上前,朗声道:“大司空所言极是,事情的真相正是如此,李催郭汜(音同“似”)等人本是国贼余党,哪里会有什么好心?王允为人固执轻易不改变自己的决定,现在居然和李催郭汜这些他亲自认定的敌人结盟,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太史慈暗赞张绣的机灵。张绣此言一出,登时令对面地敌人纷纷破口大骂。
  场面一乱。刘备等人当然更说不清了。
  刘备好不容易才制止住了众人地叫骂,脸色发青道:“太史慈!你这是强词夺理,想我刘备乃是大汉皇叔,岂会谋夺我汉室江山?”太史慈喝道:“刘玄德此言差矣!难道刘焉不是汉室宗亲吗?不还是一样姚谋权篡位?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刘室宗亲人人皆有‘光武遗命’在手,光武遗命的内容你刘玄德比我清楚吧?”
  刘备猛听见太史慈口中说出光武遗命,马上脸色变得惨白。如见鬼神一般看着太史慈,不能相信的指着太史慈道:“你、、、、、、你、、、、、、“
  两军阵前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光武遗命?那是什么东西?
  太史慈冷笑地看着刘备道:“刘玄德,难道是王允想要另立的新君主乃是阁下?
  刘备大为慌乱道:“太史慈,休得胡言······“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那就是要立刘焉为皇帝了!原来你们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古攘外必先安内,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找刘焉算账,却只是在这里屯兵,难道不怕刘焉断你们的后路吗?你们这般有持无恐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刘焉有什么把柄在你们手里,要么就是你孟恩本就是刘焉谋权篡位攻取长安地先锋部队,否则你们听说圣上会长安为何还不退兵?哼!还有马腾将军的西凉兵不也在这里吗?天下皆知马腾将军和刘焉乃是知交好友。”刘备等人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反驳,难道说刘焉地三个儿子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才不退兵吗?这岂非是证明了自己和王允之间有勾结的事情?
  若是不反驳,那岂非证明了自己乃是刘焉谋反的抓牙?
  如此进退不能地境地,实在令人作难。太史慈心中大乐,他哲学学得不好,但也知道这是诡辩论中地两难选择。中国古时候的“白马非马”便是其中之一。自己只不过是接过来用一用,立时收到奇效。
  一时间,太史慈这面占尽了上风。
  贾诩在后面听的连连点头,太史慈的口才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现在若是可以结束这场辩论。正是理想的事情,因为表面上对方可是理屈词穷。对对方的士兵的士气打击极大。
  这是却见那庞统在张鲁的耳边说了几句,心知不妙。要知道诡辩之术并非无法化解,只要推翻假设便可。
  庞统乃是当世智者,自然知道如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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