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把女子推上高位,出了问题又要女子负全责,这简直就是苍蝇的习性,在一盘美味佳肴上拉屎,翻转过头来又恬不知耻地说这盘美味佳肴多么的肮脏,那些封建卫道士用心何其险恶!
女子从政就会天下大乱?难道男子从政天下就不乱吗?当真是岂有此理。反倒是眼前的这些汉代人说话真诚率直些,一语道破天机,而且那《烈女传》的本意也不坏,否则在东汉末年和三国时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杰出女性了。
从邓太后到貂禅,从糜夫人跳井到李寄斩蛇,她们的闪光之处并不在相夫教子,而是慷慨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精神,翻开《三国演义》,那些妻子、母亲都是何等的伟大,足以使三国的英雄们黯然失色。太史慈脸上y晴不定,遥想历史,便独自出神,直到管宁呼唤他的时候,他才醒过神来,管宁叹道:“主上,前些日子你不在青州,所以你不知道,蔡邕先生一到青州便去了五德院,对女学是大加赞赏,更要求自己的女儿在女学中讲学。”
太史慈奇道:“这老头倒挺有意思,我还以为是孔融那小子亲自去请的呢。原来是主动要求。”说完,脸色一变,终于意识到管宁说的麻烦事情是什么了。管宁看着太史慈担忧道:“所以说,现在有蔡大家挡在主上和圣上之间,事情就麻烦了,以蔡大家所受的教育,一定会对主上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的。”
太史慈心中烦躁,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种局面。
郭嘉冷然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令圣上邀请蔡大家做帝师的事情一定是那些主上的反对派的主意。”管宁冷哼一声道:自从我和奉孝从青州出发要来长安、蔡笆父女突然要求一同返回长安的时候我就在担心这件事情。只是来到长安后事情一多,忘记警告主上了,没想到这事情还是发生了。”言罢懊恼不己。
太史慈安慰道:“这事情与幼安何干?即便是幼安警告过我。难道我还有什么话解地方法吗?毕竟圣上的要求光明正大。而且既然是他们父女突然回京,我看这事情多半是早有预谋。”郭嘉点了点头道:“主上这话大有道理,可能就在主上立足长安不久,王子服他们就已经写信给蔡邕了,所以蔡邕的决定才会这般突然。”
一直不说话地郭淮在一旁皱眉道:“他们的信中能写什么呢?不管怎么说,蔡邕先生可是主上的老丈人啊,疏不间亲,难道蔡邕先生还会反对主上吗?”郭嘉冷笑道:“哪里用挑拨离间?他们只要对蔡邕先生说主上权倾朝野,不知是福是祸,需要有人辅佐。希望蔡邕先生能在一旁多多提示,蔡邕先生是老实人,他还会怀疑吗?当然马上回来了,须知主上的新政有许多和朝廷的弊政相悖,如果蔡邕先生一时想不明白,必然会来和主上理论。蔡大家又有忧国忧民之心。现在有当上了圣上地老师。只怕圣上有什么抱怨立时就会导致蔡大家和主上政变,出于这个原因,蔡大家不管对主上有没有好感,都会义无反顾的确定自己是主上未婚妻的身份的。到时候,只怕连圣上和王子服等人都会热切的期望主上和蔡大家的婚事的。若是主上反悔,只怕立刻就会冠之以无情无义的负心汉的罪名。”郭嘉的话已经十分露骨,王子服等人是想要用蔡文姬来限制太史慈的野心。而且这并不需要挑拨,蔡文姬本身就是心甘情愿地。
一时间。太史慈头大如斗,若是换了往日,太史慈听说蔡文姬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那一定大喜过望,可是现在倒好,居然弄成了政治婚姻,人家蔡文姬嫁给自己居然是抱着一种为挽救大汉王朝的献身心态,这令太史慈的心中绝不舒服。想到这里,太史慈望向管宁,叹道:“幸好幼安兄来了,我原本的打算就是今后我在明处吸引各方面势力的注意,而幼安兄在暗中c纵一切,以中央的名义改革天下的种种痹政。我看王子服等人是要失望了,要蔡大家来阻止我,只怕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我现在只是觉得蔡大家如果这么做我会很不舒服,有一种软硬兼施抢良家妇女地感觉,但问题是这婚约我实在无法推掉。”管宁摇头道:“主上这么说有一些道理,但问题是我管宁毕竟是主上的手下,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主上的授意,蔡大家一样会和主上理论的。”
太史慈大伤脑精,郭淮却在一旁道:“主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看主上倒不如直接娶蔡大家过门,古礼有云:‘臣妻,君不得见。’到时候,蔡大家不在圣上边上,岂非一了百了?”郭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问提是蔡大家的观点不会变,即便与主上成亲,蔡大家照样会每日规劝主上的。蔡大家性格坚强独立,并非是一般把夫君当成天不敢反驳一句的小女子。更何况人家不会把这事情向后拖吗?”郭淮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也没了注意了。管宁冷然道:“为今之计,那就要看主上的手段了,若是能够把蔡大家和蔡邑先生争取过来,我们便算是扳回一局,都说情场如战场,主上纵横沙场,千军万马都不放在心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何等的英明神武,又岂会败在一个小女子的手里?我看主上不妨用些手段,彻底征服蔡大家的芳心。”
郭嘉在一旁大摇其头道:“幼安太轻敌了,主上早就说了:女人的心秋天的云,说变就变。蔡大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管宁苦笑道:“问题是我现在还有其他话好说吗?主上还说在战争中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呢,我们又不知道主上的挑情手段,在战略上鼓励一下又有什么错误?总不能我们自己先不自信吧?”
郭嘉和郭淮闻言大笑。太史慈呆瞪着管宁。有点不大相信这番恋爱经是从管宁这大儒的嘴里说出来的,这哪里是政坛老手地y谋诡计啊?怎么听都像是经验丰富的色狼在向自己传授经验,就是管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面目狰狞,杀气腾腾地味道。
没有想到,长安的政治斗争居然会转移到自己和蔡大家的谈情说爱上。看来对自己的敌人不能小瞧啊。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利用各种手段向自己反击。不过自己和蔡文姬之间其实是从未开始过,面对自己在这时代真正的初恋,太史慈绝对不想放弃,自己也确应该和蔡文姬好好接近一番了
按照现在的局面来看,自己和她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可不想娶个貌合神离的人回家。管宁瞪了郭嘉和郭淮好几眼,见到两人面容古怪地扳住了笑容,才对太史慈肃容道:“主上,这件事情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提示。那就是敌人知道硬碰硬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一定会在小事上给我们不断地制造麻烦,等我们露出破绽再突然发难。”
太史慈苦恼道:“问题是我和你大事上精明,细节上却不大在意,应付起这件事情来真是有点防不胜防。”郭嘉对太史慈道:“主上不必担心,若是不行,我郭家便不去并州了,留在长安为主上出谋划策好了。”
太史慈断然道:“奉孝,你已经很辛苦了。若是你想这么做也要等到并州稳定之后才可以。而且若是说到y谋诡计,我看这是文和的当行本色。有他哉就行了,虽然和他联络起来比较麻烦。”
郭嘉点头同意到:“若是说到这方面,的确是贾诩那小子比较擅长一些。”郭淮却在一旁说:对了;主上;既然益州那面短时间没有什么事情;还不如把文和先生调回来;让他在暗中为主上出谋划策了。
郭嘉断然道:不可;主上才把文和调出长安;为地就是混淆视线;若是这么轻易把文和调回来;一定会引起别人的疑惑的。而且长安人多嘴杂;这般联系容易被人发现;反正这里离沈岭前线不远;住上有什么疑问可以马上派人询问。郭淮恍然大悟。
太史慈点头,心道还是郭嘉了得。转过头来却看见管宁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嗯,一副心事匆匆(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道:“幼安兄,还有什么不对吗?”
管宁语气出奇凝重道:“我在担心王子服他们下一步会拿圣上的婚姻大事说事。圣上亲政,需要在各方面立威,其中婚姻大事便是极为重要的一项,而且我朝向来有皇室和地方实力强横的世家大族结亲的传统。。。。。。”
太史慈有点莫名其妙;郭嘉却骇然惊叫出来道:“幼安兄是说甄宓小姐?”
一霎那;太史慈马上明白了管宁在担心什么。
甄宓是皇后之命!那也就是说甄宓应该嫁给汉献帝。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在缜密地皇后之命上大做文章;证明汉献帝的确是真命天子。
而且;这还可以获得甄氏家族强横的经济支持;简直是一举两得。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张夫人,绝对不干涉甄宓的婚姻,更不会吧甄宓推荐给汉献帝,并且承诺要想办法化解这件事情,可是自己应为征战的事情把这件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虽然是在深秋时节,也感到难以排解。
幸好这件事情不是马上发生,否则自己真的无法应付。
郭淮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着三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担心的。管宁却知道在郭淮面前不宜讨论这件事情,对太史慈肃容道:“主上,这件事情要早作打算,否则将会比蔡大家的事情还要麻烦。”欲言又止,显然是在太史慈着急,在他的心中,甄宓只能嫁给太史慈,这是一种标志,就像许子将为太史慈做的判词一般。别人是碰不得的。
太史慈当然明白管宁的意思,心中更烦,自己已经和张夫人有了肌肤之亲,又怎可能和甄宓同床共枕呢?但是总不能把甄推给别人吧?尤其是汉献帝。而且甄有皇后之命,把她推给别人,那岂非是着自己在改朝换代之后杀人吗?
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解决甄的问题呢?
第三部 一统 第三卷 第六章 异彩(上)
讨论还在继续,郭淮却因为公务繁忙先走了。
没有了他,三人说话随便了很多。
郭嘉看着烦恼的太史慈,出言道:“主上,要不然我们可以让甄宓小姐消失一段时间,说是暴病身亡,等到风声过了,再令甄宓小姐现身。”他所谓的等风声过了就是指太史慈改朝换代成功之时。
这未尝不是个办法,就怕未必会瞒过其他人,但是太史慈还未说话,管宁已经断然拒绝道:“不可以,如此一来甄宓小姐岂非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一辈子?”
管宁的考虑当然还是从甄宓的皇后之命出发,若是甄宓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太史慈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不但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而且也避免了甄宓嫁给自己的尴尬局面。可惜这话却无法说出口,毕竟自己和张夫人的事情是个秘密。
想到这里,太史慈惟有苦笑道:“这事情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来,若是实在不行,就用奉孝的主意,因为那已经是有利于我们的结果了。”
管宁勉强点头,但看这大儒的样子,肯定不满意这种结果,今后有得他苦思了。太史慈为了转移管宁的注意力,对管宁笑道:“幼安兄,你这新上任的大司徒到底要先从哪里开刀呢?”管宁闻言,精神为之一振,奋然道:“现在北方各个州郡都在主上的掌握下,除了长安地区的世家大族们还有点实力之外,其他地方要进行土地改革并非难事,我们有大批的无地农民和大批的无主土地。若以瓦解这些州郡的世家大族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简直是轻而易举,现在我们需要解决地迫在眉睫的问题是管理的任命制度,主上应该知道。如果我们还实行举荐制,那么几代之后,新地世家大族就会产生。他们先霸占中央政权,然后霸占地方权利,最后在夺取土地,收买农民,我们就会重蹈后汉的覆辙。故此,明天的首要任务就是把主上在我们青州实行地科举制度变成天下选拔人才的根本制度,打破世家大族的政治垄断。”太史慈和郭嘉闻言点头,说到政治,两个人绑在一块儿也赶不上管宁的一个手指,当然只有甘心受教的份了。
太史慈笑道:“我们地借口当然还是先帝的鸿都门学制度,否则要让那些朝廷中的反对党和老顽固们同意科举制度简直难如登天。”
郭嘉点头道:“这只好如此了。不过先帝的名声可不大好。连死后的庙号都起了一个带有讽刺意味的‘灵帝’,明天少不得又是一番争论。”管宁莫测高深的一笑道:“原本我没有十足地把握,但是现在不同了。”
太史慈和郭嘉闻言一愣,看向管宁。
管宁洋溢着自信地神采道:“益州、荆州两地的情报来的实在是时候,我们可以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太史慈和郭嘉看着管宁,虽然仍不明白,但是也知道管宁成竹在胸,又知道管宁并非是大言欺人之人。自然放心。又说了一会话,太史慈向郭嘉问道:“奉孝,你准备何时动身?”
郭嘉眼中闪过不舍,口中却轻快道:“下午我便出发,早一日扫平并州,我早一日可以回长安来为主上出谋划策。”
太史慈点了点头,心中闪过“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的诗句,只有在此刻,自己才会深深地理解这诗中的含义。
出城送走郭嘉后,太史慈又马不停蹄地回到长安,来到天牢,当然是为了释放杨彪这前任太尉。
太史慈去的时候杨彪正端坐在监牢的中间闭目养神,虽然蓬首垢面、衣衫褴褛,但是不惊不扰,很有些涵养的功夫。
对于太史慈来释放他,也是丝毫不惊奇,仿佛这早在他的意料之内一样。出了牢门更是只向太史慈抱了抱拳便飘然而去。
太史慈倒也不在乎,时至今日,杨彪对朝政已经没有影响了,毕竟汉献帝因为袁术的关系而不喜欢他,王子服等人乃是王允的旧党,自然不会理会杨彪,自己和他基本没有话说,当然谈不上信任,所以杨彪这般潇洒才是正常。意外的,太史慈在离开的时候发现了在监牢中关着的、向自己含冤(喊冤)的华雄。
这小子自从被王允抓起来后,就被关在监牢之中无人问津。虽然王允死后,被王允抓起来的人很多都已经释放了,但是华雄却无人过问,因为这小子墙头草两边倒,谁也分不清楚他是哪一面的,所以也就不会释放他,别说太史慈了,就是郭淮等人也早把他忘到了脑后。
今天见到太史慈他当然大声含冤(喊冤),等太史慈知道他是谁之后,大吃了一惊。不过太史慈无意招揽他。
对于太史慈来说,华雄是留不得的,因为华雄曾经在长安城外见过自己。
那时候这人还不认识自己,只以为自己是个小人物,当时在场的也有袁氏家族的高手袁敏,但是袁敏已经死了,只剩下这个华雄,只要把这人杀掉,那么自己假失踪的事情就是死无对证了。
至于曹c等人虽然知道真相,但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自然不会道破天机,而且他们根本没有证据。杀机大盛的太史慈明手下人打开牢门,含笑走向华雄,华雄还以为来了救星,却哪里知道自己招来了杀身大祸,就在太史慈的笑容中,华雄糊里糊涂的被太史慈送上了西天,至于他的死活,原本就无人关心,自然不会有人追问。
华雄一死,这一年来的谋划才算是划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令太史慈松了口气。不过,华雄这当事虎将没有战死沙场。却死在了监牢和y谋之中,实在是既可怜又可笑。
待太史慈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才一进府,便迎头撞上管宁,这大儒告诉太史慈,今天下午就在太史慈送郭嘉离开不久后,蔡邕父女就过府拜望。美其名曰是来会见许子将,但是蔡文姬却在偏厅内等了太史慈一个下午,见太史慈还没回来,边和蔡邕离开了,才走不大功夫。太史慈暗中嘀咕,这个蔡文姬不会现在就来干预自己吧?
算了,这种事情迟早要来。反倒是自己不可以如此被动。应该主动出击才对。
进了屋子,又看见了一群人在忙忙碌碌,原来是汉献帝为管宁送来地官服和赏赐等等。太史慈和管宁在吃过晚饭后又说了一会儿话,为明天早朝的事情谋划了良久,已经月上中天的时候,两个人才睡下。
第二在一早起来,太史慈便和管宁赶往朝堂。
到那里时,时辰尚早。但是外面已经站满了文武大臣,大部分人都在向太史慈和管宁热情地打着招呼,除了和太史慈已经势成水火地王子服一党,其他人都对太史慈两人笑脸相迎。看到太史慈这么受欢迎也就算了,但是看到管宁的人脉也这般高,当然令王子服一党难以咽下这口气了,因此无不恶狠狠地瞪着管宁。
不过太史慈和管宁当然不会在乎,毕竟自己触犯了人家的利益,而他们又是自己统一天下地绊脚石,大家哪有那么多做戏的好心情?
太史慈和管宁微笑回应,直到笑容都有点僵硬,太史慈才低声对管宁道:“幼安兄,看来许子将先生为我们造势相当成功啊。”管宁苦笑道:“问题是代价有点大,主上应该知道我很烦人多的。而且这些人面带微笑,谁又知道他们满肚子装的什么鬼蜮伎俩,那里有在青州呆着舒服。哼,今天朝会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难我,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太史慈闻言嘿嘿低笑,然后道:“幼安兄,这事情很正常,今天就要看你地了。你一到长安便名声大振,不招人忌是庸才啊。我还等着幼安兄今天大放异彩呢!”
管宁哈哈一笑,说不出的潇洒自信。此时,有小黄门口称圣上驾到,于是众大臣进殿,待汉献帝到来时跪倒在地,口中齐声山呼万岁。
管宁这新上任的大司徒当然受到了汉献帝的重点“关照”,客气地询问了几句。
实际上,两个人并非是第一次见面,汉献帝被带到青州的时候,一切的饮食起居就是管宁亲自负责,汉献帝对这大儒印象相当不错。随后;太史慈以大司空的身份呈上了益州和荆州的最新发展。
待知道刘焉已经身死地时候;汉献帝兴奋异常;显然对刘焉十分忌惮;毕竟前一段时间刘备的军队和汉中的军队威过长安;令汉献帝几晚都睡不好觉呢。现在刘焉一死;令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反倒对益州世家大族联名举荐刘备为益州刺史不大放在心上。在他想来,一个在刘嫣手下办事的人能有什么本领?
不过的事情却令汉献帝很恼火,毕竟刘表乃是皇亲国戚,被孙策打得狼狈逃走对她来说狮子啊没有面子
更何况孙策本来就是原始的手下,这一点令汉献帝更加不高兴。
两件事情一说完,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汉献帝示意众人静下来,环视群臣,沉声道:“众清家有何看法?”
议郎吴硕出班道:“圣上,刘焉身死,益州不战而平,实在是可喜可贺,既然刘备在益州地方上这般有威望,我看倒不如顺水推舟依照地方上的要求任命刘备为益州刺史,这也是朝廷的惯例。”
大堂之上地人纷纷附和。这个提议虽然中庸,但是却符合大汉朝廷的法度,所以才赢得了众人的一致赞同。那个太史慈对之大有好感地谏议大夫种邵却道:“刘备的事情倒是好说,毕竟刘焉人人得而诛之。而且刘备也是大汉黄叔,单单是大义灭亲这一件事情,就可够得上是益州刺史一职了。但是荆州得事情怎么办呢?毕竟刘表乃是皇亲国戚。被孙策打跑也就算了,可是孙策现在居然要求出任荆州刺史,朝廷地威严何在?”
以郎吴硕点头道:“种邵大人言之有理。不过问题实际不承认孙策荆州刺史的位置,难道我们还可以派其他人到荆州去吗?”汉献帝脸色变得很难看,虽然他很不喜欢听吴硕的说法,但却知道吴硕说的很有道理,事情本就不再他的控制之内
但是孙策出任周刺史,喊下地真的很不舒服。
朝堂之上尽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大家马上明白了汉献帝的心意,所以尽管议论纷纷,但是却没有人去碰触汉献帝的神经,明目张胆的同意孙策出任锦州刺史反正这事情最后结果都是一样;自己何必去当那个出头鸟呢?
太史慈看了一眼管宁却见这小子眯着双目;一付心安理得地样子。
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
大鸿胪周奂自从被太史慈在朝堂上弄得灰头土脸之后。便对太史慈收起银枪,看着已经来到刘备身边。正要藏身马腹准备下身从地面上捞起刘备的关羽,闪电般搭弓s箭。
雕翎箭带着一道寒芒,好似闪电一般直飙关羽背后心脏的位置!
“砰………!”的一声响。就在那雕翎箭快要s在关羽的后背上的时候,一把巨大无比的长矛的矛尖部分奇准无比的挡在了关羽和这支雕翎箭之间。
雕翎箭被这只长矛击得粉碎。一时间;朝堂上的众人无不把目光集中到管宁的身上;想要看看管宁有何高见。
当然;众人心里也十分清楚;这其实是王子服一方对太史慈发起地挑战。
这一回周奂可是小心多了;选择地时机也是恰倒好处;因为关于益州和荆州的态度问题;大家已经啊应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管宁即便发言;也不会有太大的建议性和心意。但若是管宁说不出点新鲜的玩意来,那只能证明管宁不过是个平庸之辈,不值得众人这般重视。对管宁的声望极有影响。
看来王子服等人已经意识到管宁乃是太史慈从青州找来的帮手,所以要全力打压管宁。
太史慈当然知道对方的企图,但问题是他们有这个本领吗?管宁等的就是对方发难的这一刻,先扫了周奂一眼,不温不火道:“周大人太看得起在下了,益州刺使和荆州刺使的问题的家应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过我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既然刘备已经成为益州刺使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汉中沈岭前线张绣大军撤回来呢?”
众人闻言一愣,尤其是王子服等人,他们当然希望张绣和贾诩两人撤回到长安来,好让己方有实力和太史慈唱对台戏,但是这个建议居然是从管宁的嘴里提出来的,那就显得有点奇怪了。一时间,他们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太史慈也觉得奇怪,但是他却知道管宁自有分寸。
种邵皱眉道:“司徒大人,若是张绣大军撤回的话,那要派哪只军队和诸侯汉中呢?”这小子一向直言不讳,他也知道太史慈和王子服等人不和,更看出王子服等人在拉拢张绣,若是把张绣调回来,那只有派太史慈手下的军队去汉中了,可是太史慈现在的军队已经各有职责,根本不可能随意的调动,而且也不会在为自己在长安树立强大的敌人,故此才有此问。
管宁哈哈一笑道:“哪里还用派什么军队?既然刘备那么令众位大人放心,我们还派兵防备汉中和益州干什么?倒不如把军队撤回来得好。”众人又是一怔,没有想到管宁竟然会说出这等话来。
大家都觉得荒谬,应为此乃天下大乱的时候,不在汉中防卫,那不是把脖子伸出去让别人砍嘛?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
但是偏又无法反驳管宁的话,难道说刘备和张鲁十分危险,不可不防?若是这么问了,那管宁马上就会反问:“既然明知道刘备不安全,为何还要任命他做益州刺史?”
这岂非是在揭大汉朝廷对地方无法控制的伤疤?一时间,众人全都闭上了嘴巴。
汉献帝的脸色虽不好看,但是出于对管宁的了解,知道管宁所言非虚,更是一定别有目的,所以脸上带着深思的表情对管宁道:“管卿家有什么话尽管说,寡人恕你无罪!”
管宁心中一阵大喜,知道这朝堂上的满朝文武已经被自己带着思路走了,尤其是汉献帝。如此,那今天自己的谋划定成为疑!
第三部 一统 第三卷 第七章 异彩(下)
管宁看向汉献帝,朗声道:“圣上,管宁刚才说的话在众位大臣听来乃是荒诞不经之言,但是我这番话确是沿着吴硕大人的议论发出来的。”
言罢转过头来看向吴硕,微微一笑道:“吴硕大人莫要误会,本人不是出言针对吴大人,而是就事论事。”
吴硕本来就不是王子服一党,听了管宁的话自然不会多心,当下点头不语。官宁环视群臣,沉声道:“各位按照大家的意见,就是说要答应由刘备来当益州刺史了?那么有一件事情还请大家想明白,刘备这益州刺史到底是不是我朝廷任命的?”
众人沉默,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刘备当不当益州刺说到底史中央说了不算。管宁冷然道:“按照我大汉的举荐制度,凡是地方官员的任命,必须推举到中央,由中央审核,知道名副其实之后,才可以出任,可是自我大汉迁都长安以来,举荐制度已经名存实亡,就拿眼前的刘备和孙策来说,表面上看,孙策乃是袁术的旧部,而且还把玉玺抵押给了袁术,最后还未了私仇攻击荆州,赶走了刘表大人,这种人不应该当荆州刺史。但是刘备又好到哪里去了?刘备手下的士兵是谁提供的?众所周知是张任,张任是什么人?曾经是刘焉的心腹,在长安城外截杀过圣上,前不久还出兵威胁长安,刘备和张任联手,难道这样的人就可以当益州刺史吗?若是说地方上糊涂,联名举荐两人为刺史。那么既然朝廷直到这两个人的真面目,按照我大汉的惯例是否应该驳回,地方上地请求.另外派人做这两地的刺史呢?”
管宁这番话立论极稳,更有一种不屑于群臣花言巧语、实话实说的架势,虽然很不给人留余地,但是却可令人清醒,所以众人无不侧耳倾听。
管宁声音中带了一丝无奈地讥笑道:“这两地的公文表面上有着对圣上的恭谨,但其中却根本未把圣上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联名举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形式。根本不怕我们不答应。”顿了一顿,管宁又道:“所以说,刘备和孙策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我劝大家莫要当着圣上的面说什么刘备是被我们任命的益州刺史,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还是那句话,若是刘备是我们任命的,那我们在汉中的军队早就可以撤回了。”
大臣们大感没有面子,因为管宁这番言语直刺他们的内心,把他们为了掩盖无能而找堂而皇之理由的想法完全揭露出来,令众人无地自容。管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一脸y沉地汉献帝道:“请恕臣下直言:圣上亲政,朝堂面貌一新,这都是事实。而且天下的百姓也都看着圣上呢,大臣们对圣上的歌功颂德其实是对圣上的英明神武的期望,但是圣上却不可当真,须知圣上亲政才不过一个月,百废俱兴,很多事情都未弄出条理来呢。难道就会天下大治吗?那岂非是欺君之言?”
又对在朝堂上伫立的大臣们语重心长道:“不管各位大人怎么想,我劝各位以后再讨论问题的时候多一些就是论事,少一些浮夸之言,那种话一说多了,而且又在短时间内不能实现,便成为误圣上之言了。”这番话说得恳切之至,就是王子服等人也在暗自点头,引以为戒。太史慈则在心中叹服管宁地手段,单凭这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管宁就已经比当年的曹c高明了。面对群臣,管宁并没有像曹c那般威气凌人的打压,而是以诚相待,用铁一般的事实来说服别人,须知长安不比其他地方,比如青州,那完全是自己的地盘,地方官吏都是自己亲手任命的,而在其他的州郡,因为建设都是在战乱之后,世家大族被削弱得很厉害,故此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实施自己的那一套,但是在长安却不可以这么做,那并非是说这里地世家大族强横到了自己全无办法的地步,而是因为能够在中央出任官职的人无一不是名满天下之人。所以,若是自己强压他们,那结果只可能像曹c那样,日夜担心被人算计,最后大开杀戒,结果反对他的人却越来越多,前赴后继。自己是要改朝换代,但这事情急不得,而且更不等于要把眼前的这些大臣都杀光,若是那样,日后只能落一个暴君的名声,令天下齿冷。须知,很多人问题是不问真相只看表面的,这就好比后世明朝的袁崇焕,他的一腔为国为民的热血换来的却是天下的唾骂,北京的百姓居然想要吃干净他的皮r。现在自己也是一样,为了贯彻新“五德终绐说”而大开杀戒,一样是嗜血的暴君。但是管宁这一套就不一样了,从他这第一天的表现来看,太史慈就发现管宁是要最大限度的收买人心。让朝堂上的群雄越来越多的站在自己这一面,这等于无端地为自己找了很多的帮手。管宁,实在是个改造人思想的好手。
别人当然不可能看破管宁的用心,尤其是汉献帝,他脸色虽差,但是却对管宁的议论很满意,对管宁道:“大司徒,你又有何良策化解掉眼前的事情?”管宁沉声道:“圣上,治国如同治病,有治标又治本,若是说治标,我们完全可以武力征服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当然,这时间就比较长,毕竟现在还有答辩的疆土在地方的豪强手中,但我想说的不是武力征服的艰辛,这是必经之路,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我想说,在征服之后我们应该做些什么。难道地方官吏还由地方豪强举荐,再通过中烟审核来完成?”
议郎无硕皱着眉头道:“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管宁哈哈一笑道:“我现在说的就是治本地问题,现在圣上亲政。等日后征讨各地叛逆之后,涉那上的丰功伟绩不让光武帝,我大汉自建朝以来。光武帝何其雄才大略,但我大汉还有今日的局面,这其中定有必然原因,须知,天下万物,皆有缘由,没有无源之水,没有无本之木!所以我劝圣上能够追本朔源改革弊政。令我大汉千百年后不会再出现今日这种局面。”汉献帝连连点头,作为一个有志于作一个像汉光武帝那样地中兴之主的孩子来说,这番话是极有诱惑力的。他图的可不仅仅是一统江山。因为这江山本就是他们刘家的,他要做的是为后世打一个好基础,以便江山永固。管宁见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局面,大感满意道:“大家想一想,刘备个什么人物?他虽然名为皇叔,但是在益州全无半点根基,张任凭什么支持刘备?说穿了,刘备也只不过是块挡箭牌而已。益州的地方不希望外来势力干预益州的事务。圣上,这实在是大逆不道!他们身为汉臣,生养在汉土,但却独霸一方,当起了土皇帝,连中央对他们都无可奈何,只要控制了地方长官,地方上的事情他们为所欲为。若是中央对他们不满,他们马上就把地方上的长官推倒前面去当挡箭牌,还可以搏一个忠心爱国的了名声。过后再选一个他们放心的人做下一任长官,依然过他们那种无法无天的日子,所以我大汉时至今日,出现这种种弊端全在中央无法控制地方官吏的任命上。”众人齐齐一怔,但又不得不承认管宁这番言语无懈可击。
太史慈却在偷笑,这个管宁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实际上东汉王朝出现这种弊病完全是因为世家大族把持地方和中央政权、使得中央集权不能高度统一而造成的,至于中央无法控制地方官吏的任命,那只不过是一个表面现象而已。但是管宁却知道直接说到世家大族的罪恶上,那肯定不会被眼前的这些人所接受,毕竟他们都是世家大族地子弟,所以管宁才会偷换概念,把弊端放在了官吏任命上。这样就可以进一步为自己说出科举制度的主张蓄势,但又不会遭到这些世家大族子弟的强烈反对。而只要被管宁把科举制度打开一个缺口,那么其他的改革制度就会源源不断而来,再也无法阻挡。
汉献帝也听出了神,他也是聪明人,已经隐隐约约把握到了管宁的意思,管宁是在说即便自己扫平了四方的豪强,但是自己死后,自己的后继者一但所传非人,朝政一乱,那么地方上的豪强还会趁势而起,出现大汉今日的局面,所以现在要做地就是收回大汉朝廷对地方管理的任免权,点头道:“大司徒言之有理,然则我们怎么避免这种事情呢?”管宁心脏跳了几下,才道:“圣上,其实这件事情臣下早就已经和大司空探讨过,最后才会在青州推广科举制度,实验一下,结果效果十分理想,臣下以为我大汉可以全面实行这种任免制度,便可除此弊政。”
登时,朝堂上一片大乱,他们没有想到管宁要在大汉实行青州之法。王子服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圣上,万不可听大司徒之言,祖宗之法不可变。举荐制度可是我先皇光武帝制定下来的。”
管宁马上截断道:“王大人,科举制度其实就是先皇的鸿都门学的扩展,也是祖宗之法,圣上实施,有何不可?难道你是在说先帝的鸿都门学是胡闹吗?”这帽子扣的极重,王子服立时变色,汉献帝面上也露出不豫之色,在他的心中,汉灵帝是个好父亲,任何人说他父亲的坏话都是不可以的。
太史慈看着汉献帝的脸色,知道管宁击中了汉献帝的要害,心中暗笑。
管宁一句话就封杀了群臣要出言反驳的机会,若是有人还敢不识时务的站出来,那么他反驳的就不是管宁而是汉献帝了。管宁断然道:“何所谓祖宗之法不可变?”变“指的是推翻,那当然是大逆不道。可是对于祖宗之法却可以查缺补漏,让祖宗之法尽善尽美起来,上古时候尧舜何等英明?实行禅让制。可到了大禹,却废除了禅让,传位于自己的儿子夏启,开始了家天下,一直到秦皇都是分封制,先汉高祖尽废秦皇之法,大封同姓王,然则武帝时便下推恩令。由此可见,祖宗之法便像是为我天下子民遮风避雨的大屋子,我们不但要守住这间大屋子,还要随时检查这间大屋子,看看这间大屋子有没有损坏的地方,我们好因地制宜的改,若是一成不变,只着祖上的余荫过日子,那么这大房子早晚会因为我们的漠不关心而变得漏雨的地方越来越多,王子服大人以为强调祖宗之法不可变,其实是在说祖宗留给我们的屋子不可以修。若是如此。即便我们躲在这千疮百孔的大屋子下面,但是可以供我们躲避的地方会越来越少,大家都去抢有限的地方,天下岂不大乱?”
这番比喻十分生动,故此众人被管宁所描绘出来地图景象弄得全身冷汗。而且再一次被管宁偷换了概念,巧妙地把科举制度说成是对举荐制度的修补,而不是推翻,故此具有着强大的说服力和令人臣服的力量。太史慈此时在一旁不失时机道:“大司徒言之有理。若祖宗之法不可修补,那是不是说圣上日后要实行禅让制和分封制呢?”
王子服更加语塞,一时间,面上青筋暴跳,露出十分怨毒的颜色。
汉献帝却对这个科举制度非常感兴趣,对管宁笑道:“管卿家,你说这科举制度在青州实验效果不错,不知道这科举制度到底如何规范?还有,什么叫做实验呢?”当下管宁开始讲解青州科举制度的种种措施,不时地回答着别人的疑问和责难,最后当所有人都无质疑,并且对科举制度对于有效的避免举荐制度的弊端表示认同的时候,管宁才对汉献帝笑道:”所谓的试验呢,就是用实际效果去验证这么做到底能否行得通,就好像汉高祖实行分封制,而武帝鉴于效果不好,所以才下了推恩令一般,这种方法都可以叫做实验,实际上先汉诸帝草创各种制度的时候,都有实验之意。“汉献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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