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第 158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管宁这内政高手马上明白了办报纸的好处;立时双目闪亮;对太史慈露出五体投地地佩服目光。太史慈知道自己的注意又吓到管宁了,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于是便站在那里给管宁讲开了办报纸需要注意什么。
  两人正说得兴高采烈,却见从宫廷的侧门转出两人来,太史慈和管宁望去,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大汉第一剑师史阿和吕布的使者宋宪。
  太史慈和管宁大喜过望,迎了上去,宋宪看见两人,连忙躬身行礼,太史慈微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宋宪当然知道太史慈和史阿地关系非同一般,自己不便在此,故此便告辞了。没了外人,太史慈三人说话边方便多了。
  太史慈看了看史阿,笑道:“史阿兄,我看你的武功修为进步不小啊。”
  史阿还是一付冷淡模样,淡然道:“主上可要努力啊,否则不需几日便不再是我的对手了。”太史慈闻言大笑,状极欢悦。
  管宁笑道:“史阿兄,你不在圣上身边,怎么出来了?”
  史阿兄哑然失笑道:“我现在在宫中可算是闲人一个,虽然还负责保护圣上,但很多时候都不在圣上身边,圣上最近很忙,我在他身边,他总会感到不自在,没有办法。不过这样很好,而且圣上对我依然亲近,只是不让我和他接见臣子的时候接近他。”太史慈点了点头道:“史阿兄弟这么想很好,而且圣上这么做也很对,也许大家立场不同,但毕竟史阿兄是答应过先帝要保圣上性命的人,圣上在这一点还是信任你的。”
  史阿点了点头,看样子他很喜欢现在这种状态。
  太史慈问道:“对了,史阿兄,宋宪今天怎么进宫了?圣上才下早朝,应该没时间单独接见他吧?”史阿淡然道:“是我约他来的,我要宋宪给温侯带信儿,三年后,我找他再斗一场。”
  太史慈知道两人有杀师之仇,这事情自己也没有办法化解,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三人正说话的时候,却见远处来了一辆外观极为淡雅的马车。车门打开时,一名绝世佳人缓缓而出。
  正是蔡文姬。
  太史慈看见她心头一热,便含笑道:“蔡太傅……”
  蔡文姬抬头一见太史慈,美目立时闪过情火,那眼中的异彩和太史慈眼中的神光纠缠在了一起,久久不愿分开。管宁和史阿相视一笑,故意向后拉开了几步,方便两人聊天。
  “司空大人,又是好久没见呢。”蔡文姬笑道。
  太史慈暗道这才多久?口中却道:“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在房中一夜白头,但是蔡太傅你美人依旧……”
  不知道为何,太史慈现在在蔡文姬面前变得油嘴滑舌起来了。蔡文姬俏脸一红,却笑道:“是吗?我还以为司空大人早已把我这小女子忘记了呢。”那么样说不出的动人。太史慈看的一呆。这算是打情骂俏吗?
  第三部 一统 第五卷 第十一章 再遇
  看着太史慈发呆的样子,蔡文姬再次俏脸飞红,那当然是太史慈一双贼眼失魂落魄地盯着蔡文姬看造成的,当下轻咳一声。
  太史慈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失态,当下老脸微红,连忙掩饰道:“蔡太傅言重了,蔡太傅乃是在下生平最难以忘怀的人……”
  说到这里,一双虎目s出款款深情。谈恋爱嘛,厚脸皮是急先锋,若是做不到刀枪不入、泼水不进,哪还有成功的希望?
  蔡文姬却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道:“是吗?小女子现在却觉得和司空大人好生疏呢,似乎前一段时间某人叫小女子为琰儿小姐来着。“
  太史慈再次呆住了。他没想到生性恬淡的蔡文姬真的对自己撒上了娇,和他印象中这时代的第一才女相差实在太远了,不期然间,太史慈对蔡文姬有了新的一层认识。
  也许蔡文姬真的是天仙下凡,但是她的出尘飘逸并非是矫揉造作,更不是标榜自己不食人间烟火,虽然表面深沉内敛,但是内心却比这时代的任何一人都热爱着自己的生命,而且无论遭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坦然面对,并且绝对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感受。她的神圣不可侵犯并非是因为她的保守,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她看得比谁多透彻,所以令他心动的事情才少之又少。
  唯有这样的蔡文姬才写得出那般打动人灵魂的《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也唯有这样的蔡文姬才令太史慈觉得沉醉不已。
  因为,蔡文姬一旦认准了自己,若然变现矜持而且婉约,但其中的热烈和直率却比任何女子的投怀送抱都令人心动,就像刚才说的这一番话。太史慈完全沉醉在了蔡文姬的罪人风情中,大感头痛又心中甜蜜,搔了搔自己的头,有点不知所措道:“这个。。。。。。似乎是琰儿小姐先叫在下大司空地,我还以为蔡太傅因为这里是宫廷。所以便叫我大司空呢。”
  蔡文姬何曾见过太史慈这般模样,不由得“噗哧”一笑,登时日新月皎洁,勾住了那好似几缕轻云的胸前秀发,而她那如同珍贝般整齐的牙齿宛如满天的繁星,在太史慈的眼前闪烁。旋即,被蔡文姬那如雪的白衣衣袖挡住了俏脸。但那姿态却宛若春风中的杨柳。卓约动人。太史慈的双眼更加明亮起来。
  蔡文姬好一会儿才放下宽大的广袖,但是嘴角的微笑却是更见甜美,这绝世佳人故意轻叹一声道:“司空大人说的好堂皇,小女子还以为司空大人这般称呼小女子是因为心中有鬼呢。”
  太史慈心中好奇道:听琰儿小姐的意思,在下似乎做了什么令人失望的事情。”蔡文姬脸上似笑非笑。对太史慈轻声道:“群玉阁的龙女色艺双绝,司空大人又是盖世英雄,美女英雄相得益彰,只怕昨天晚上的事情会不胫而走呢!嗯。。。。。。人们一定都在猜想,到底这龙女是否会为司空大人芳心暗许呢?”
  太史慈听得直冒冷汗,不会蔡文姬认为自己昨晚是去眠花卧柳吧?!水的舌头这么长嘴巴那么大?
  当下勉强心虚笑道:“琰儿小姐误会了。。。。。。”蔡文姬见一向镇定自若的太史慈竟然急出了一脑门汗,不由得小吃一惊,那模样说不出的动人,连忙肃容道:“子义兄,我是在说笑。你莫要放在心上……”
  太史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
  太史慈这毫不掩饰的坦诚模样令蔡文姬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这当代第一才女轻声道:“子义兄,我说的虽然是玩笑话,但是却一定会有人这么想,毕竟子义史的妻妾都不在长安,枕边寂寞……”话才说到这里,蔡文姬的俏脸蓦地一阵绯红,才发现了自己地语病。说起来,自己也是太史慈的妻妾之一呢。
  气氛暧昧起来。
  太史慈看着蔡文姬娇羞的模样,心头不由得一荡,强忍着自己拥这绝代佳人入怀的冲动,更能体会到对方现在的羞涩难当,连忙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轻声道:“琰儿小姐说地是,我以后定会多多注意。免得落人口实。”蔡文姬心知太史慈看不得自己难堪,便连忙笑道:“子义兄不要为我的话而改变自己,在这长安,那个达官贵人不是争逐酒色,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只要无愧于心,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顿了一顿,小声羞涩道:“小女子是完全信任子义兄的。”
  太史慈听得呆了起来,更加感激于蔡文姬的良苦用心。
  按照敌人的计划,蔡文姬在长安绝对是对自己的一个掣肘,别人巴不得自己的后院失火,烧得自己焦头烂额。而现在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自己宴请苏双和张世平,虽然谁都知道这事情应该和生意有关,但是毕竟是在群玉阁谈的,这话说出去好说不好听,三人成虎,蔡文姬为此而生气,虽不至于杀上门来,但对自己倍加冷落,这也是有可能的。
  弄不好会使有心人写一出“太史慈流连红粉青楼,蔡文姬怒斥薄情夫君”的评书出来,那就热闹了。现在蔡文姬摆明了站在自己这一面,太史慈心中的甘美滋味实在是非语言所能表达。
  当下,太史慈感动得有点忘情,看着蔡文姬的绝世容貌和温婉体谅的笑容,心醉神迷下向前移动了一小步,迫近蔡文姬,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蔡文姬那犹如天鹅脖颈般优雅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的纤细脖颈,轻声道:“琰儿······”蔡文姬没有想到太史慈会突然有这种举动,吓得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太史慈身躯一震,这才清醒过来,满头大汗地停住了自己的脚步,颓然道:“琰儿······对不起。”
  一阵沉默,太史慈看着低着头的蔡文姬,不知道蔡文姬心中有何想法。更暗自责怪自己,好半晌,蔡文姬才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丝幸福的神采,轻轻摇头道:“子义兄,你不要多想。”太史慈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和蔡文姬的关系又走近了一步。更高兴蔡文姬没有反对自己叫她“琰儿”,心中的成就感实在不足以用言语表达。
  蔡文姬却心中害羞,不敢去看太史慈,低下头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对了,子义兄。今天的朝会为何又开到如此时候?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太史慈强压下自己好像被太阳光强烈蒸发的水蒸气般的地愉快心情,向蔡文姬简单说了一下汉献帝婚配的事情。
  蔡文姬虽是女子,但是对政治自有其独到的简介,听太史慈说完后,马上有点明白了其中的玄机,皱起了眉头道:“子义兄的意见呢?”太史慈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给蔡文姬听,谁知道会引起什么反应,当下淡然道:“我自然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何在,不过圣上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圣上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伴侣。我这做臣子的在这一点上,是绝对站在圣上一边的。”
  蔡文姬大有深意的看了太史慈一眼,仿佛看穿了什么。弄得太史慈浑身不自在。蔡文姬看了太史慈一会儿,发现太史慈并未作出任何解释,神色间有点失望,轻声道:“子义兄说的有理。”言罢,竟然微微行礼,转身便欲离开。
  太史慈也知道自己这般说其实是有意隐瞒。蔡文姬这般做显然是因为自己没有把她当成是自己人,其实仔细想一想,自己是可以向蔡文姬解释一番的,便长叹一声道:“琰儿请留步。”蔡文姬站住了,却并未回身,语气轻松道:“子义兄实在没有必要向我解释,有些事情的确令子义兄为难。”
  太史慈来到蔡文姬的身前,对蔡文姬诚恳道:“琰儿说得哪里话来?其实圣上这件事情我是无力参与。更不想参与。”
  蔡文姬仔细看了太史慈一会儿,知道太史慈说的是心里话,便好奇道:“子义兄,你对朝政的影响力其实是无与伦比的,圣上······会考虑你的意见的。”太史慈沉声道:“琰儿,请恕我直言,你在青州观政已久,应该知道我太史慈打压世家大族,别人皆以为我疯狂,但实际上却有不得已的苦衷,简而言之,就拿圣上婚事这件事情来说,摆明了是创造我大汉新的外戚的机会,琰儿你应该知道,有外戚,那就必然会有女后专权,有女后专权那么必然会导致下一代的天子专权长侍,若是如此,我大汉久后岂非又是弊政重重?若是追本溯源,今日朝堂上的众人对是罪魁祸首。”蔡文姬闻言一怔,她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下载被太史慈这么一说,马上明白了太史慈这许多年来的良苦用心,眼中闪过欣赏和敬佩的神采。
  太史慈看着蔡文姬,诚恳道:“所以我才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更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横c一手,难道要我太史慈也弄一个女人安c在圣上的身边,把自己变成天底下最大的外戚?那岂非是自毁长城,这许多年来的辛苦岂非全部毁于一旦?”蔡文姬仔细想了一下,才佩服到:“所以子义兄才会大力提倡科举制度,竟然有如此深谋远虑,小女子服了!”
  太史慈闻言一怔,没有想到蔡文姬这般轻易地看穿了自己实行科技制度地良苦用心。
  蔡文姬看着有点说不出话来的太史慈,微笑道:“难怪子义兄没有在朝堂上提出甄氏家族的甄宓小姐进宫了。”太史慈心中苦笑:这个蔡文姬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淡然道:“问题是圣上会考虑这种提议吗?”
  蔡文姬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甄氏家族和子义兄走得很近,就是这一点,圣上也会有很多顾忌的。”
  太史慈叹道:“所以说,这事情还是圣上自己拿主意好了。”蔡文姬皱眉道:“子义兄是否对在圣上有偏见呢?须知圣上和王子服等人走得很近,但是并非是一心偏向,否则今天在朝会上圣上马上就会同意王子服等人的建议。”
  太史慈心中暗道这个本人比谁都清楚。汉献帝根本就不会相信任何的人,从小在冰冷的环境中长大地孩子。对身边的任何事情都会保持着警惕之心,单从当年史阿带着汉献帝逃亡的时候,这个汉献帝隐瞒了自己会武功地事实这件事情上看,就可以看出来汉献帝的防人之心。不过太史慈不会说破;只是对蔡文姬肃容到:“很多的事情单说教是没用的,只是自己多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够快快成长,这一关。圣上早晚要面队。”
  蔡文姬眼中的光彩在阳光上游移不定,对太史慈叹到:“就怕别人不会这么想,说不定会那甄小姐的事情做文章,说子义凶不舍得把甄献给圣上,对子义兄实在不利。”太史慈傲然一笑道:“这事情我自有办法。若是这点小事还做不到,套这大司空还不如辞去不做,回到家里当个田舍翁得了。”
  蔡文姬欣喜道:“子义兄这才是英雄好汉,若是这有青州美酒,我当敬子义兄一大杯!”
  太史慈为之莞尔,开玩笑道:“多谢,多谢。”说完,还举起自己的右手作出握酒杯状,举到蔡文姬地面前。蔡文姬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居然伸出自己的纤细嫩白的小手学着太史慈握酒杯的样子,假装豪气干云,和太史慈地大手手指用力一撞。笑道:“干!”然后仰面朝天做一饮而尽壮。
  太史慈看得有点发呆,更因为蔡文姬的动作,使得她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此时特别秀茁挺拔的酥胸上,差点鼻血直流,连忙别开视线。等蔡文姬放下自己的手的时候,太史慈假装看了看天色。对蔡文姬笑道:“琰儿,你该进宫了,不可令圣上等急了。”
  蔡文姬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不好意思地一笑,翩然而去。
  她走之后,那清幽的体香依旧充盈在自己地鼻间,挥之不去。
  知道管宁来到太史慈的身边,后者才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对管宁一笑。管宁悠然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圣人尚且不可免俗,何况我辈乎?”
  太史慈点了点头,很想顺口胡诌几句情诗,却发现没有一句可以形容现在的心情。
  这大概就是爱情吧!当太史慈和管宁回到司空府地时候,于伏罗已经在大堂等候半天了。
  太史慈这些天忙得要命,哪里还记得他?此刻见到于伏罗,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号人物,不过实在懒得与他打交道,便奇怪道:“于伏罗将军为何还在此处?”
  于伏罗向太史慈讨好道:“主上,我明天便走,只不过觉得不辞而别说部过去,所以希望摆一桌酒席,请主上参加。”太史慈看了看于伏罗,笑道:“你要在哪里招待我?”
  于伏罗点头哈腰道:“在这长安,只有群玉阁才配得上主上的身份呢。”
  太史慈和管宁对望了一眼,前者微微一笑道:“那你可要破费了。”群玉阁价格不菲,光是一桌简单的四色酒席那花费就够人r疼的。
  于伏罗嘻嘻一笑,还未说话,却见桓范这小子摇摇晃晃走了进来,对太史慈笑道:“主上莫要信他的鬼话,我看他是想要看看龙女歌舞才是真的。”
  于伏罗被桓范说破心事,却毫不在意,只是嬉皮笑脸站在那里。太史慈想起蔡文姬对自己地问,哪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唯有苦笑。
  管宁却好奇道:“怎么回事?”
  桓范看了一眼于伏罗,摇头晃脑道:“昨晚主上到群玉阁去的事情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而昨晚龙女一夜再未见其他的客人,更是令人猜想,已经有人说主上是龙女的榻上之宾了。若是把这些传言写成评书销售的话,肯定全长安的纸张都会被卖脱销的。”太史慈被桓范夸张地言语说的哑然失笑道:“那岂非是洛阳纸贵?”
  管宁奇怪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好奇道:“这事情和洛阳有何关系?”
  太史慈这才想起此时还没有“洛阳纸贵”这个成语,那要到左思成名的时候才会出现,连忙狼狈掩饰道:“我忘记这里是长安了,应该叫做长安纸贵。”其他三人哪里知道太史慈心里有鬼,全不理会。
  管宁却对这于伏罗一瞪眼睛,喝道:“原来你自己请不到龙女,却要主上帮忙,真是不像话。”
  于伏罗对不怒自威的管宁有一种莫名的恐惧,闻言吓得缩了缩自己的肩膀,不敢说话。太史慈却拦住管宁,微笑道:“幼安兄弟不要怪他,今天晚上我们去了群玉阁又何妨?”
  看着一脸神秘的太史慈,管宁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太史慈的意图所在。
  桓范却早已经微笑不语,显然是成竹在胸。
  只有于伏罗,一脸的错愕,不明所以。
  第三部 一统 第五卷 第十二章 曹c
  于伏罗欢天喜地的走了,屋中只剩下太史慈三人。
  太史慈还未说话,桓范便向太史慈汇报道:“主上,王图我们已经监视起来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知道这事情急不得,只要有眉目,从王图身上一定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岂料桓范却对太史慈道:“主上,我们的人发现这个王图和昭信将军吴子兰手下的副将王则交往过密,而且有情报表明,王则很有可能出任西园八校尉中的一个,我看这个王则弄不好也是曹c的人。”
  太史慈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有线索,有点意外道:“这个王图办事这么不小心,只怕难以成事,曹孟德怎会如此不智?”桓范摇头道:“主上,这个王图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反侦察能力极强,而且看他的样子,身手相当不错。我们的人手在后面尾随了多时,又有几次差点被这小子发现,要不是这小子有自认为不会被我们发现的先入为主的错觉,只怕我们对他的跟踪要就此停止。”
  太史慈点了点头,皱眉问道:“这个王则是什么来历?我听他的名字怎么这般耳熟……”和官宁却在一旁冷哼道:“主上,这个人的底细我知道,这小子乃是我们青州琅琊王氏家庭的人。官宁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太史慈和桓范面面相觑,不知道管宁面色y沉道:“这个王则在主上成为青州刺史的时候便离开了青州,我知道他是因为琅邪的王氏家族当年用尽了手段阻止我在青州改制,对于这家族中的人,我当然知道一些,特别是那时候离家出走的人,我更是留心,毕竟他们将来都是有可能成为我们潜在的敌人,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子会在长安出现。”太史慈迟疑道:“幼安兄,你难审说王图这小子和王则乃是同宗族的人?”
  官宁点了点头道:“这事情大有可能。我看弄不好整个王氏家族都会在暗中投向曹孟德。若是如此,这事情就糟了。”
  顿了一顿,管宁想还是有点不大相信的太史慈解释道:“主上,天下王家只有两家,其一便是太原王家。其二便是琅琊王家,现在太原王家因为王允地原因已经全面与我们合作,王凌和王晨都在我们地掌握中,那这个王则算是怎么一回事情呢?”太史慈被管宁说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如此说来,这个王则也是曹c一早打入到长安内部的j细?”
  管宁苦笑道:“主上莫要忘记。曹c早年在济南为济南相,和王氏家族有良好的关系又算什么呢?”
  桓范也在旁边皱眉头道:“看来管宁先生说得没错,这个王则出现在长安地时候和死鬼丁斐是同一时期,像这样的人,长安城内还不知道有多少,莫忘记早在长安之乱地时候。曹c就已经开始c手长安的事情了……”管宁截断道:“我一直都在诧异,为何曹c会无缘无故的帮助王允扫除长安城的异己,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在谋划长安,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长安之乱后,再找机会干掉王允。用自己的人手遥控长安。而王则、丁斐都是这个计划地一部分。”
  太史慈这才明白为何管宁的脸色变得那般差。桓范冷笑道:“曹c身为一方诸侯,上次来到长安,甘冒奇险,说到底就是希望自己亲手布置长安的一切,毕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十分机密,交给别人他怎能放心?可笑王允还以为曹c是真心归顺他。”
  太史慈被两人说的心惊r跳,一直以来,他都不曾有半点轻视曹c的意思,相反,还对曹c充满了戒备,可是曹c地图谋总是来得那么突然,令人防不胜防。就像现在。管宁心情大坏,对桓范道:“挟天子以令诸侯?曹c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这个主意。或者说,曹c玩的是‘惑天子以令诸侯’。”
  太史慈皱眉道:“管宁兄可否说得清楚一点?”
  管宁深吸了一口气,对太史慈沉声道:“一直以来,我们对曹c的印象都来源于我们断断续续的情报,这个曹c很懂得韬光养晦,总是不动声色地在暗中c纵着一切,当我们发现不对时就已经错恨难返了。”顿了一顿,管宁又道:“看来我们今天应该好好剖析一下曹c,把他的图谋弄出个大概来,否则日后定会麻烦不断,说不定会在长安惨淡收场。”
  桓范沉声道:“我完全同意管宁先生的说法。”
  太史慈肃容道:“愿闻其详!”管宁沉思了一会儿,显然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半天才道:“要说曹c,那就先要从曹孟德和主上的关系说起。当年在临澧相会,曹孟德就对主上你好生敬重,认为你是不世出的英雄人物,还成为了之交好友。”
  太史慈苦笑道:“不过后来就不是这样了,在临澧之战中,我明明知道张举地一切布置,却在暗中行事,最后在青州得力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太史慈,曹孟德在那时候就开始提防我了。”管宁摇头道:“主上此言差矣,曹孟德的眼光没有那么狭窄,当时临淄情况复杂,主上的处置十分得当。若是主上贸然透露消息,说不定反而会出意外。”
  顿了一顿,管宁凝声道:“我看曹孟德对主上心存忌惮是从第一次诸侯会盟开始的。”
  太史慈苦笑道:“可是那个时候,我太史慈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呢,曹c真正的敌人应该是袁本初吧?”管宁叹了口气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主上您想一想,自从您在青州崛起,哪一件事情不是做得顺风顺水?有很多的事情刚发生的时候表面看起来主上的处置极不得当,可是到后来,事实证明,每一件事情的最大受益者就是主上。这一点。曹c不可能不会发现吧?”
  恒范在一旁c嘴道:还不止如此,有些事情向袁绍那种废物不会想那么多,但落到曹c的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看着太史慈疑惑的样子,桓范解释道:“如果说主上在青州崛起,成了青州别驾是机缘巧合的话,那么在洛阳,管宁先生阐发新‘五德终始说’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太史慈闻言身躯一震,明白过来。管宁看着太史慈,冷然道:“在这之前,曹孟德其实还从未把主上放在心上。虽然主上乃是绝世猛将,但是那又如何?主上在学术上毫无地位,至于名声更是不显于世,充其量就是一员难得的将才,像这样的人是难以成大事,最后终难逃投降某一方世家大族又或者兵败地命运。毕竟当时主上乃是刘氏家族的女婿。虽然在这之前,主上和刘氏家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曹c肯定认为主上之所以娶刘璇小姐,是一种向刘氏家族屈服地表现。”太史慈这些年早就认清了在这时代声望的重要性,向袁绍和袁术那种白痴,因为有着四世三公的声望,所以招兵买马从不犯愁,有大把的世家大族心甘情愿地倾家荡产资助他。换了当时才从青州崛起的自己,那就是困难重重了。
  当然,现在又是另当别论,若是太史慈说自己需要资助的话,那么想要巴结讨好太史慈的人可以一直从长安排到临淄。可惜太史慈绝不会这么做,因为那将对整个统治的基础产生动摇。
  想到这里,太史慈苦笑道:“幼安兄分析的有道理。”
  管宁沉声道:“当主上在洛阳宣传新‘五德终始说’的时候,曹c就已经意识到,主上将会变得难以控制了。因为主上已经不再是一个青州别驾或者一员猛将,而将会以一个学术代言人的身份出现,这个身分足以和刘氏家族并驾齐驱,再加上主上手握兵权,曹孟德岂会不对主上忌惮?”桓范又道:“当年孔悦小姐地父亲身为青州刺史,重病在家,去世之后,青州刺史一职便落在了主上头上。这件事情更是令曹孟德对主上充满了猜忌。”
  太史慈苦笑道:“难道这家事情也有问题吗?”桓范看着太史慈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道:“先帝在位的时候,大肆卖官,就是希望在朝廷中获得个一官半职,主上当年悉心经营东莱郡,富甲一方,又是刘氏家族的女婿,在那时,最好的出路就是花钱买官,可是主上却断然放弃了这条道路,外人或许会认为那是因为洛阳之乱的原因,但是曹c却知道,主上从未打算过要在朝廷中当官。好像未卜先知一般绕过了所有的麻烦,而是直接回到了青州,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征讨了,单是这一件事情,曹c就会对主上的为人生出疑问。”管宁看着太史慈,沉声道:“主上,说实话,这事情我也一直在怀疑,为何总觉得主上似乎可以未卜先知一般,料中大多事情,有很多地事情根本没有蛛丝马迹可寻。”
  太史慈知道因为曹c的事情,管宁这最亲近的人也对自己兴起了无限的怀疑,无力的辩驳道:“你们想得太多了,实际上幼安兄你最清楚,当时洛阳的局面根本无法控制,曹孟德有很多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管宁看了太史慈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道:“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可以预知未来的人。”
  桓范接着分析道:“曹c却不会这么想,他只会认为太史慈是故意放手不管,从中谋夺利益,而实际上,自从西迁长安以来,各地诸侯无不趁势而起,成为了称霸一方的土皇帝,但是在曹孟德看来最先动手的人绝对是主上。”太史慈心中有点苦涩,自己原本从未想和曹c为难,甚至希望曹c会变成“治世之能臣”,但是偏偏事与愿违,自己的一番消除分裂的辛苦努力,到了曹c的眼睛里变成了谋取私利,弄到今天。两人已经是势成水火。虽然彼此之间会顾念情意,但是却绝对不会对对方留情。桓范看着神色有点黯然但却绝不迷茫的太史慈,稍稍放下心来。继续冷然道:“诸侯会盟,主上一共出兵两次。第一回杀退了徐荣,以少胜多,展现了青州军无与伦比的实力;第二回迫退了温候吕布,展现了妙到豪巅的计谋。这两件事情震慑诸侯,以为只有袁绍才会忌惮吗?曹c一样会地。可以说这件事情加深了曹孟德对主上地偏见。”管宁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玩味道:“曹孟德的大局观相当不错,他马上意识到了诸侯割据时代地到来,于是他开始为自己寻找生存的空间。”
  顿了顿,眼光望向窗外,缓缓道:“当时,幽州有公孙赞和刘。曹c无处c足;并州乃是袁绍地地盘,张杨王匡两人统兵数万,归降袁绍,袁绍的儿子袁潭又坐领渤海,两面夹攻冀州,韩馥乃是暗弱之人,又有投降袁绍的倾向;冀州怎会是曹孟德容身之处?更何况袁绍与主上争锋。曹c在两大诸侯之间更是没有生存空间;青州有主上,自然不必考虑;司州乱成一团,曹孟德无法立足;州刘岱公子虽然是故交,但是?州乃是四战之地,又有袁绍和主上对其虎视眈眈,曹c自然寻求放弃;豫州袁术地广人众,而且是袁氏家族的所在地,曹c无法与之争雄;此外,荆州、益州两地,地方势力错综复杂,以刘表和刘焉两人地才能,也只能因势利导,加以利用,曹c当时带着残兵败卒,又有什么能力与之争雄?所以在那是最好的去处就是徐州。太史慈皱眉道:“这正是我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徐州和青州太近了,曹孟德到徐州去并非是最好的选择……”
  管宁叹了口气道:“从现在看,我们只能说曹c是在声东击西,从一开始起,曹c的目标就定在了江东。”太史慈的眼中闪过骇然地神色,一直到观在,他都不明白,为何历史会有如此大的变动,曹c占领江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虽然说孙坚死后,孙策被刘繇迫,无法在江东立足,江东的世家大族更没有把孙氏家族当一回事情,但是曹c却是外来人,在江东纵横开拓也不容易,可是眼下的形势却是曹c在江东风生水起,大出太史慈的意料。
  但是若是按照管宁的说法,那么在很久以前,曹c就己经开始布置江东了。管宁叹气道:“主上常年在外征战,对徐州和青州的一些细微变化自然没有放在心上,主上不知道,自从我们和陶谦关系紧张之后,徐州的百姓并没有大量的向我青州迁移,相反大批地向南不断地乔迁。”
  太史慈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沉声道:“幼安兄可否说得仔细一些?”管宁扳着自己的手指,给太史慈算道:“先是我们和袁绍的交战的时候,我青州变动不大,倒是徐州之民怕殃及池鱼,开始了第一轮南迁;随后,主上战胜了袁绍,徐州和青州的关系更加紧张,徐州之民开始了第二次南迁;当我青州介入到徐州时,徐州之民又有了第三次南迁。这些百姓大多落入曹孟德的手中。这还不算,我军在和袁术进行大战的时候,豫州之民又有大批的难民逃亡曹c控制的下邳,再加上历年来豫州黄巾之乱的原因,曹c手中的百姓数量实在惊人。”桓范苦笑道:“但问题是,这么多的百姓曹孟德都把他们安置在哪里呢?下邳哪有那么大的地方装下数十万的百姓?”
  管宁冷哼道:“不问可知,曹c把这些百姓南移了,通过刘繇公子,这些百姓被大量的迁到了江东。有了刘繇公子独自一人无法与江东世家大族抗衡,但是有了曹孟德,整个局面都不一样了。”
  经过两人这么一分析,太史慈的思路立时被扩大了数倍,从另外一个角度开始审视曹c。自天下打乱汉献帝西迁长安后,地方上的世家大族各自为政,当起了土皇帝。
  而这个时候。东汉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员却如期到达了各地。比如刘焉、刘表、刘岱、刘繇等人,莫不如此,他们中间很多人都是刘姓皇族。身负着“光武遗命”,希望在乱世中效法光武帝。重振大汉雄风,如此一来,这些刘姓子弟就必然和地方上的世家大族发生种种冲突。面对这种局面,每个人的处理方式都不尽相同。
  刘焉是团结一部分,打击一部分。以便自己立足,还弄了个张鲁出来,想要把汉中封死,自己在益州放手施为,只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
  刘表初到荆州,就遇见了荆州的各地叛乱和盗贼横行。他就是利用了这种形势,得到了以蒯越为首的荆州世家大族的支持。
  至于刘岱,他比较幸运,兖州的世家大族领袖张邈和陈宫都对他十分信任,可惜他面对的敌人太强,终于被太史慈算计了。刘繇比较倒霉,他遇到了相当顽固的江东世家大族,对他根本不买帐。既不表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对。
  刘繇也很头痛,只是一直找不到突破口,而在这个时候,孙坚死了。
  孙坚一死,刘繇找到了机会,于是开始驱赶孙氏家族。
  果然,其他世家大族袖手旁观。同样,当孙策在袁术那里借来的士兵报仇地时候,江东的世家大族同样坐山观虎斗。
  于是,在历史上,孙策和刘繇在占领江东地时候阻力都不大,但是其实却是很难得到那些世家大族的支持。
  直到孙权,苦心经营,才开始令江东世家大族渐渐偏向孙权。
  但是江东世家大族的自私自利从未改变过,所以当历史上的曹c南下的时候,江东地世家大族一片投降的声音。正如鲁肃所说:别人投降,还可以有官做,可是孙权投降,却没有半点好处。说穿了,就是江东的世家大族那时候还是对孙权并非忠心耿耿。
  江东当时的主战派和主和派说穿了其实就是孙氏家族的部将和世家大族之间观念上的冲突。
  程普黄盖等人对孙氏家族地感情其实别人所能比拟的?所以有人认为江东乃是孙氏家族的大本营,所以只有孙权能立的住脚的说法其实是错误的。
  无论是谁,都被世家大族们排斥在他们的利益之外。
  而曹c,就是看穿了这一点,要赢得江东世家大族的支持,那就要变得十分强势才可以。于是,曹c开始向江东大量移民,随后帮助刘繇打败了孙策,再加上自己手下地精兵猛将,假借刘繇的名号,江东的世家大族谁还敢不服气?
  从这一点上看,曹c的做法和自己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只不过他挟的不是天子,而是刘繇。
  想到这里,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道:“只有一个问题,我那个二舅哥虽然代表官方与江东世家大族对立,但是扬州各郡的郡守并非那么听话……”管宁叹了口气道:“曹c早知道这一点,所以曹c从一早开始就已经在暗中扶植起自己班底,比如我的那个贪财的老朋友华歆。他一直销声匿迹,而曹c才一在江东立足,这小子便跑了出来。说来说去,只能说曹c早就暗中布置了一切,像这样的人在江东还不知道有多少。至于那些对曹c不服气的人,当然被曹c征讨江东时趁机杀掉了,比如像那个什么严白虎什么的。”太史慈皱眉道:“这么说未尝不可,只是有一点说不通,曹c要立足江东,那就先要灭到原本的江东领袖孙坚,可是孙坚之死完全是突然,这件事情曹孟德未必料得中。在孙坚未死之前,曹c便把自己赌注都押在了杨州,这未免说不过去……”
  管宁一眼便看穿了太史慈的心意,大摇其头道:“主上,孙坚之死未必会出乎曹c的意料,奉孝当日在徐州时,闻听孙策扫平荆州,身先士卒。便人为孙策他日未必死于小人之手。所唯有其父必有其子,曹孟德书下谋士如云,难道就看不出江东猛虎孙坚会死于非命吗?”桓范在一旁接口道:“主上有没有想过。既然孙坚乃是江东的世家大族,若是他的领袖地位十分稳固的话。为何不在诸侯同盟失败后马上回到江东稳固根本,反而去攻击荆州呢?”
  太史慈被问得一怔,这个问题他从来未考虑过。
  是啊,历史上说孙坚当时算是袁术的部将,所以孙坚攻击荆州乃是袁术的命令。但这个理由实在牵强。袁术何来本领指挥孙坚?
  恒范冷笑道:“说来说去,还是那个道理,孙坚在江东地位不稳,想要通过征讨荆州来威慑江东,结果最后死于刘表之手。”
  顿了一顿,恒范又道:“孙坚当年攻打刘表急切。说到底就是希望在刘表初来乍到荆州地情况下混水摸鱼。”管宁赞同道:“可惜孙坚不是曹c,所以对刘表这位朝廷中的‘八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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