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第 161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太史慈,青州战神、新“五德终始说”的开创者、天下最强力的诸侯,若是说到名望。可说是天下无出其右。于吉的确厉害,不过充其量是个宗教首领,又如何与太史慈相提并论呢?太史慈又为何一定要认识于吉呢?
  于吉自然也听出了这层含义,脸上没有漏出丝毫的表情,反而眯起了眼睛,显示出了非常好地养气功夫,至于这老道心里想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太史慈却未把他放在心上,这个于吉在来之前,肯定已经从曹c那里了解到了很多自己的事情。多少大风大浪自己都经历过来了。周奂这种小人物又何足道哉?不理脸色气得铁青的周奂,太史慈向于吉微笑道:“早就听过于吉先生的大名,可恨一直无缘识荆,今日一见。足慰平生,可真算得上是三生有幸。”
  于吉扫了站在太史慈旁边的管宁一眼,淡然道:“司空大人客气了,大人戒马倥偬,贫道却是方外之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又何来欢喜之情?”
  众人齐齐一怔,没有想到于吉会对太史慈这般冷淡,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太史慈心叫痛快。也对于吉的爽快为人表示赞赏,这种壁垒分明的态度总好过那些两面三刀又或者小肚j肠的小人。
  同时心中警觉:这个于吉上来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显然是在展开打击自己声望地行动,自己现在和于吉正是初次交锋,自然是多加小心。
  太史慈正在思索间,管宁却在一旁接口道:“既不能相忘于江湖,自然要相濡以沫,生死离别。欢喜悲伤,本就是人之常情,中要不是过于执着,以何必在意这一点呢?于吉先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管宁此番言语似乎是在和于吉谈玄道妙,但其实却是在说于吉就是一个假道学,和太史慈说的话无非是在矫揉造作。
  于吉闻言眼眉一挑道:“道家专心于一,由一而先天,方能太上忘情,人生爱欲即使是稍纵即逝也是心动之涟漪,瞬间便已是永恒,司徒大人莫要曲解老庄本义。”
  管宁乃是儒家学派的代表人物,虽然对道家思想有一定的理解,但是肯定不会有于吉想的那般深刻,故此被于吉一说,立时无词应对。周围众人闻听于吉的精妙言论无不轰然叫妙,一瞬间之内,太史慈和管宁的风头被这于吉完全压倒。
  太史慈心叫不妙,暗中思考办法,可惜自己并非学者,若是连管宁都败下阵来,那自己连给人家提鞋只怕都不配。
  不过今天自己却输不得,先不说这件事情将会对自己的声望产生巨大的打击,而且对不久以后的甘宁地行动也会巨大的影响,若是今天自己败下阵来,一旦于吉受到刺杀,那么就会有相当多数的人认为自己是在报复于吉王子服这些深明马腾女儿身份真相的人倒还好说,最怕那些外人,定会以为自己不能容物,反而不美。
  正没奈何地时候,太史慈的脑中灵机一动,想起了后世佛学中的一些精彩话语,也不知道用在这里能不能为自己扳回一局。
  不过到现在唯有一搏了,毕竟佛学博大精深,比之道家思想不遑多让。在后世的中国神话体系中,更有“佛本是道”的说法,《封神演义》里面这种思想比比皆是。想到这里,太史慈故作镇静道:“于吉先生此言差矣,须知世间万物是心灵地感受,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先生说心动是错,其实却不知道‘动’本身不是错,错只错我们有心上,若可做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的境界,那才是至高境界,嘿,正是‘无物足境,方是干净’。”
  一着急。连《红楼梦》中经典语录都拿了出来。这些话语自然都是历代的哲人们千锤百炼出来的,在这时代说出来自然新奇警醒,而且更加深刻。
  而且这时代地人本来就喜欢说玄道妙,所以太史慈的这些新奇想法一经说出,便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惊奇。
  故此太史慈此语一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仿佛第一次认识太史慈善事业一般看着太史慈,弄得太史慈心中发毛。好半天,才不知有谁叹息道:“司空大人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可开创新‘五德终始说’了。”
  众人这才懂得喝彩。
  管宁地眼中透s出不用伪装的崇拜。对太史慈赞叹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无立足境,方是干净’。说得多好,即便是老子在世,庄子重生,说的话也不过如此,司空大人的这番话已经上窥天道了。”众人纷纷称是。
  于吉闻言冷哼一声,他已经把太史慈想象的很厉害了,却没有想到会厉害到如此程度,虽然是站在敌人地立场上,他却不得不承认单从理论的阐发上看。太史慈刚才的这番话已经深得到家精髓。
  他当然不知佛家思想有大乘小乘之分,小乘佛法讲究顿悟,尤其注意自我修为的培养,这一点和道家思想中地练气还虚、道胎琴心、得道飞升,注重天人合一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故此太史慈这番话虽然似是而非,但是却说得很得人心。于吉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才要说话。这时候却听见小黄门尖刻的嗓音。
  众人连忙站好,当然知道这是汉献帝出来的标志。
  太史慈和管宁走向另外一边,当然不再理会于吉。
  看着管宁走向自己暗暗挑起大拇指,太史慈会心的微笑。不过太史慈却知道,自己和于吉的火药味道已经很浓了。
  这天的早会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于吉大受瞩目,再加上王子服等人为于吉大吹大擂,汉献帝很是高兴,便极力邀请于吉早日进宫。
  于吉当然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这原本就是在意料之中,太史慈和管宁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惜今天马腾这些外来的诸侯和诸侯使者都不在场,无法欣赏到他们的精彩表情了。
  不过相信不久以后,马腾就会为自己创造一个刺杀于吉的机会。
  早朝结束后,太吏慈和管宁匆匆回府,在路上管宁当然是没口予地称赞太史慈,弄得太史慈不好意思。
  才一进府,却见陈群这小子y沉着脸走了出来。太史慈看他匆匆忙忙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心中打了个突兀,连忙叫住陈群,问他出了什么事情。
  陈群却告诉太史慈,徐庶和何琳已经来到了长安。
  一听徐庶和何琳来了,太史慈大喜过望,便要往里走,却被陈群一把拉住,太史慈这才想起陈群满脸的不高兴,连忙问起原因,陈群告诉太史慈,何琳和那个尹氏见面之后,自然是抱头痛哭,然后再互诉别情。这些都没有什么,但问题的关键式这个尹氏顺着何琳地话头要求见一见蔡文姬,理由是要好好谢一谢蔡文姬的救命之恩。
  太史慈和管宁闻言立时色变,尹氏的用心他们当然知道。
  说什么感谢蔡文姬,那都是次要的,这个尹氏式希望当着蔡文姬的面和太史慈作出亲密的姿态,摆出以身相许的姿势,如此一来,自然会引起蔡文姬的不满虽然蔡文姬并非是一般的女子,但是感情这个东西很微妙,谁知道蔡文姬会不会嫉妒?
  现在太史慈和蔡文姬地关系正渐入佳境,这个尹氏来这么一手,真是毒辣。
  不过这事情却没有办法避免,难道自己可以对蔡文姬说这尹氏乃是曹c的j细,你帮我演戏,隐瞒一二?要知道蔡文姬可是个性格独立的人,虽然对太史慈有好感,但是就现阶段来说,太史慈的很多事情根本不敢让蔡文姬知道,否则就会引起不测的变化。
  事到如今,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个徐庶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阻拦一番?
  不过若是易地而处,太史慈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麻烦。边想着,边硬着头皮走进大厅。
  才一进客厅,便看见双眼哭得好似仙桃一般的何琳站起身来,惊喜道:“子义哥哥!”
  那千娇百媚的尹氏自然也站起身来。
  徐庶却大踏步上前,拜倒在地,口称主上。虽然因为尹氏地事情;太史慈颇为头痛;但是见到徐庶;太史慈却是出奇的高兴;一把拉起了徐庶;仔细观察立刻徐庶一番;点头叹到:元植;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第三部 一统 第六卷 第六章 巧言
  一番嘘寒问暖后,太史慈便招呼众人坐下。
  因为有尹氏在场,所以太史慈有满腔的话都不方便对徐庶说出来。
  管宁则是闭目养神,看也不看眼前的宗仁,似乎生怕泄露了心中的想法一般。
  陈群虽然才智过人,但是却是个老实人,藏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生怕在这里坐着会被尹氏看出破绽,于是便托说自己还要去通知其他人徐庶到来的消息,便走了。不多时,徐威、于禁、诸葛瑾、张弘等人纷纷赶来。
  只有王基和姜固两人没来,不问可知,这两个严谨之人是不会轻易地离开自己的岗位的。
  有这两人在于禁的身边,于禁的确减轻了不少压力。
  更何况王基现在正因为长安城前一段时间特种精英与丁斐的死而感觉到懊恼,自然更不会放松自己的警惕。至于姜囧,则是因为自己生平之中好不容易得到的受重用的机会,自然不会等闲视之,当然倍加珍惜。
  眼前这些人中,徐盛和于禁对徐蔗并不熟悉,张紘和徐蔗倒是有些交情,可惜话不多,诸葛瑾更是一小p孩儿,和徐蔗更是无话可说。
  所以场面有点冷清,但是并没有引起尹氏的怀疑,反倒是这尹氏口角生风,展现出了极强的交际手腕,一个劲儿的和众人套近乎。别人还好说,徐庶这正值盛年却枕边尤虚的人立时被尹氏弄得大晕其浪,忍不住和尹氏调笑起来。
  诸葛瑾日渐长大,像尹氏这等美若天仙的佳人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张小脸早就变得通红,叫旁人看了心惊r跳。
  情窦初开不是错,最怕爱上敌人,那就不可救药了。太史慈此时有一种度日如年之感,却不是为了这诸葛瑾。生怕蔡文姬和这尹氏撞上,真不知两女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太史慈便向管宁一打眼色,可惜后者正闭着眼睛,对太史慈的眼色根本看不见,令太史慈为之气结。
  别人就更不知道太史慈的心意了。
  正在焦急,却听见外面的门卫通报道:“蔡琰小姐道。”太史慈心道糟糕,不过现在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多时,香风过处,蔡文姬已经站立在众人面前。
  蔡文姬未来时。众人虽然对尹氏十分敌视,但每个人都在心中忍不住泛起惊艳的感觉,蔡文姬来后,众人把两女比较,立时觉得两女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难分高下。蔡文姬才一进屋,尹氏便站起身来,向下拜倒。
  两人一个亭亭玉立,一个盈盈下拜,一动一静,虽然都是寡妇,但一个其实是香闺处子,一个式花信少妇,登时众人泛起了徜徉在众香国度。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方的美妙感觉。
  一声欢呼,何琳一下子跳了起来,扑进了蔡文姬的怀中。太史慈看得心中激动,这何琳和蔡文姬生死与共,感情自然深厚,自会到青州后,徐庶便带领青州大军在兖洲转战南北,何琳和蔡文姬其实是天各一方,今日见面,自然有说不出的亲切。
  蔡文姬在来之前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地原委,自然不会感到惊奇,连忙扶住何琳,向尹氏回礼。
  何琳这才想起自己的嫂子还在地面上跪着,感到十分不好意思,连忙破涕为笑,为蔡文姬引见自己的嫂子。看见蔡文姬那超凡脱俗的面孔,尹氏感到一丝惊讶,这表明一闪即过。
  蔡文姬却恬然自如道:“蔡琰见过何夫人。”
  尹氏却十分亲热地拉住蔡文姬的手,娇笑道:“妹妹何须如此客气?我家小姑能够有今天,还要多谢妹妹的活命之恩。”蔡文姬若无其事道:“既如此,小女子便轻狂了,叫夫人一声姐姐。”
  何琳在一旁娇痴道:“说来也怪,我们原本都住在洛阳城里,原来却未见过面,若是可早日见面,我们定是人世间最亲近的姐妹。”
  太史慈在一旁听在耳中,心中暗叹:何琳你还真是小孩子,若是换作以往的你,又怎可能放下心高气傲地态度和蔡文姬这等奇女子交往呢?你那个嫂嫂就更不会了。尹氏却接着何琳的话头道:“人世间有很多人之间都是相见恨晚呢!”
  言罢转过头来看向太史慈;妩媚一笑道:“是吗;司空大人?”
  太史慈哪里知道尹氏在转什么念头;大感头痛道:“夫人说得对所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又有‘萍水相逢犹狠迟’之说——”两句名句一经出口,蔡文姬的双眼立刻闪亮,看向太史慈。
  若是在往日,太史慈肯定会不好意思,可是现在那里还故登上“盗版”的问题?
  尹氏的眼睛耶亮了起来,不过最终却不放松,轻叹到:“司空大人说的好,人生在世,最无奈的就是时间和空间为我们造成的不幸,虽然这两者也给了我们施展才华的舞台,但是却更多的剥夺了我们的快乐。”众人闻言,齐齐一怔,首次对这个尹氏发出刮目相看的目光,没有想到这个尹氏还有这等见识。
  太史慈却在想自有这等素质的妈妈才会教育出像何晏那般出色的儿子。
  虽然心知眼前这妇人乃是自己的敌人,但也因此而生出一丝敬佩之情。岂料尹氏话头一转,对太史慈责备道:若是命运给我们的这种选择。那倒也罢了,可是若是被认人为阻挡,那就太遗憾了。当日在洛阳时,我和琰儿妹妹见不到,也就算了,现在我来到长安这么长时间,更被司空大人认定是一家人,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当日就琳儿的是琰而妹妹,知道的人只会说司空大人贵人多忘事,不知道的反倒是好像我们娘们不知道知恩图报似的。
  太史慈和管宁等人闻言,无不在心中暗呼厉害。这尹氏端的有些手段。
  表面上看,似乎是在责备太史慈,但是尹氏的语气却显得十分亲密,更在话中说什么太史慈任他是一家人,让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还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呢。
  尤其是尹氏所站的说话角度,那似乎是以太史慈地夫人在责备太史慈一般,正像一位殷勤好客地主妇自己的丈夫招待朋友不周。但问题是。太史慈当初为了稳住伊氏,的确说过什么一家人这类的话,可惜自己却不能解释,因为那样只能越描越黑。
  太史慈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伊氏会来这么一手。
  伊氏此言一出。蔡文姬微微一愣,美目看向太史慈,看着y沉着脸的太史慈,露出若有所思地表情。尹氏看在眼里;连忙发出娇笑道:“琰儿妹妹可别误会;司空大人的意思是说;我是琳儿的嫂子;而他有是琳儿认地哥哥;虽然不是一家人;但是感情却是一样地。说起来。琰儿妹子乃是司空大人的未婚妻;当然也是一家人了。”
  此语一出;太史慈等人更是无话可说。
  这个尹氏表面是为自己的话做解释;可是这话说出口只会更糟。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哥哥,又什么‘虽然不是一家人,但是感情却是一样的’,这种话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两人关系不正常。
  最令人感到可气的事情是,这个尹氏不停在强调蔡文姬乃是未婚妻地身份。似乎是在说蔡文姬来到太史慈的府中是名不正言不顺似的。
  可是尹氏的话偏偏没有任何破绽,让人发火不得。
  听了尹氏的话,真不知道蔡文姬会怎么想。想到这里,太史慈便偷眼看向蔡文姬,岂料蔡文姬正在看着他,吓得太史慈马上低下头去。
  旋即太史慈心中大骂自己笨蛋,不走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有没有真的做什么事情,为何要虚心的低下头去?那岂非是令蔡文姬越发认定自己和这尹氏之间有所瓜葛?
  想到这里,太史慈把心一横,再一次抬起头来看向蔡文姬。只见蔡文姬此时已经把自己的脸转向别处,表面上不露丝毫内心想法。弄得太史慈越发地心里不安。
  尹氏却恍若不知一般,对蔡文姬娇笑道:“妹妹和司空大人之间的事情可要抓紧啊,美好姻缘是不能推太外的。”
  蔡文姬看了已经恢复正常的太史慈,若无其事道:“多谢姐姐关心,司空大人自有分寸,我又何以c心呢?”太史慈听得心惊r跳,弄不明白蔡文姬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唯有把蔡文姬地话当成是反语了,说自己有分寸其实是在讽刺自己没有分寸。
  尹氏发出娇笑道:“金屋藏娇,千古美事,所谓英雄难过每人关,再有分寸的人见了妹妹只怕也忘记了分寸,孔子讲求中庸,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妻子抛弃,可见情之一物,是绝对不可以按照常理来揣度的。妹妹不会愿意嫁给一个不解风情的鲁男子把?”言罢花枝乱颤地娇笑起来。
  太史慈和管宁对望一眼,同时看出对方心中的骇然。
  这个尹氏的口才实在是太好了,不管说什么都会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刚才那番话又是如此。
  表面上是再说太史慈不动情趣,要蔡文姬主动一些,但其实却语带威胁,意在说自己这深知男女征战快乐滋味的成熟妇人若是想要勾引太史慈实在是易如反掌。这实际上是在心理上打击蔡文姬。
  太史慈当然不会蠢到真地以为尹氏是看上了自己,尹氏地目的就是让自己后院起火。而从现在看来,这个尹氏做得相当成功。
  蔡文姬却依然不动声色,不置可否道:“姐姐说的有理。
  太史慈此时已经心恨尹氏到了极点,可惜自己却不能带出分毫,唯有岔开话题,连忙笑道:”夫人何必说我们的事情,眼下有一件大事要和夫人商量。。。。尹氏截断道:“司空大人说的是何琳妹子和徐蔗先生之间的事情吧?妾身一介女流,又孤身一人漂流在外,多亏司空大人收容。才有安身之地,我一个妇道人家无识无见的,这等大事当然全凭司空大人做主,妾身无不应允服从。”言罢驯若羔羊地向羔羊地向太史慈低下头去,那模样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尹氏这么一说,反应最大地就是何琳,虽然内心之中一直渴望嫁给徐蔗,自己更是在梦里千万遍地梦见了徐蔗和自己大婚那一天的动人场景。但是今天被当面谈论,自然娇羞不已。扯着尹氏不依不饶起来。太史慈暗叹一声,算是服了这个尹氏,再也找不到半点话语来对付这尹氏。
  徐庶一见眼前这种局面。便知道今天己方全都败在了这个小女子的手里,心中更痛恨这尹氏对事情真相一无所知的何琳的利用,便在心中谋划着如何对付这个尹氏。表面上却连忙笑道:“人家姐妹见面自然有话要说;我们这些男人就不要在这里胡乱搅和了;还是带主上房中说话来得方便。嘿;看我们家琳儿脸都被你们说红了。”
  何琳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向徐庶啐了一口;低声娇羞道:“胡说什么;谁是……你的人?”那摸样要多么动人有多么动人。
  太史慈等人这才如梦初醒;心中暗赞徐庶聪明机智。现在别让这尹氏在蔡文姬面前制造更多的误会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也顾不得私底下尹氏对蔡文姬说什么了。
  尹氏却站起身来娇笑道:“我们姐妹怎敢劳众位大人地大驾,还是我们姐妹退避三舍的好。”那说话的神情惹人怜爱,让人不忍伤害。
  说笑中,三女便离开了客厅。
  太史慈这才如释重负地坐在了椅子里面,众人均默不作声。唯有徐威却还在向三女消失的方向张望,嘴中发出“啧啧”之声。
  太史慈看他的样子,没好气道:“文响你在干嘛?”
  徐威被吓得一缩头,连忙调转回目光,对太史慈陪笑道:“主上。我是在想曹c那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太史慈哼了一声道:“若是你喜欢,尽管对人家发动攻势,我绝对支持你,可算是给我减少麻烦了。”许威眼睛亮了起来,才要说话,听见一人笑道:“主上的主意未尝不可。”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桓范从门外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当然是陈群。
  太史慈见到桓范回来心情大佳,当下点头含笑示意。桓范向太史慈行礼之后。便向徐庶恭恭敬敬地问好。
  对于桓范来说,徐庶这大不了多少的同龄人绝对是他效仿和追赶的目标。
  徐庶虽然还是第一次见到桓范,但是看到太史慈喜上眉梢的样子,便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又或者可以说在谋略上是和自己同级别的人物,绝对不可小觑。当下亲热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楦范坐下后,才对太史慈笑道:“陈群这小子就会制造紧张空气,匆匆忙忙跑去找我,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就是一个尹氏在这里兴风作浪吗?有徐庶先生在此,这尹氏还能跳出天去?”
  太史慈和管宁一愣,马上暗赞楦范的聪明。
  不管怎么说,桓范在青州乃是籍籍无名小辈,如果有徐庶在太史慈善事业这里,很多事情还轮不到他说话,现在除群把他找来,若是他贸贸然地发言,只怕会令徐庶不高兴。
  这当然不是桓范惧怕徐庶,而是万事以和为贵,齐心协力才能共创大业。徐庶当然也明白桓范的意思,心中忍不住高兴,但是更多的却是欣赏起了桓范,当下笑道:“桓范你太客气了,长安地形势和我当年在此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了解。若是说到对付伊氏这女人,我还是洗耳恭听的好。”
  徐庶这话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已经承认了桓范的能力。
  而实际上也的确如此。郭嘉远在并州、鲁肃鞭长莫及、田丰忙于缗军、沮授飘忽不定、虞翻开辟徐州,诸葛征战辽东、自己屯兵兖州,可以说青州的七大军师都不在太史慈身边。管宁虽然惊才绝艳,但是出谋划策不是他的长项,面对长安激烈地斗争,真正能够帮助太史慈的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狡猾多智的桓范。
  所以徐庶的这番话说的绝对真心。桓范谦逊了几句,才问尹氏的事情,管宁叹息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得桓范眉头大皱,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尹氏这般难缠。
  徐庶在一旁苦笑道:“这回你可知道我不是在谦虚了吧?这么厉害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刚一接触,根本无法对付嘛。”
  太史慈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情:蔡文姬到底会怎么想自己,若是真的被尹氏所离间,那就真的麻烦了。
  第三部 一统 第六卷 第七章 母亲
  看着太史慈心事重重的样子,徐庶和桓范同时脱口而出道:“主上勿忧,蔡琰小姐。。。。。。”直到此时,两人才发现自己和对方心思相通。
  众人闻言,也不由得相顾骇然,大起“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太史慈却毫不奇怪,若是这两人猜不中自己的心思,那还发什么谋士啊?
  桓范向徐庶道:“先生请讲。”徐庶也不客气,对太史慈笑道:“主上不是在担心蔡琰小姐的反应吗?我看蔡琰小姐此时一定已经发现这个尹氏不对劲的地方了。”
  太史慈苦笑道:“是吗?我却觉得琰儿小姐的意思了,我却以为琰儿小姐是在暗示主上不必担心,不管主上做什么事情她都会信任主上的。太史慈摆摆手道:‘徐庶你不要安慰我,炎儿的脾气的是知道的,他做事情总是有自己独特的理解与主张,没理由伊式语带双关他不介意的。’
  徐庶哈哈一笑道:‘主上多虑了,我在长安住过许多时候,早就知道炎儿小姐这方面的性格,不过主上空泡是关心则乱,忘记了炎儿小姐若是不满的话,一定会当着一个人提出来的,虽然会说得很委婉,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边充满暗示,而且会在说完之后定会拂袖而去,给那人一个独处思索的空间,可是炎儿小姐并没有哪么做,由此可知炎儿小姐并未生气。’太史慈闻言一怔,仔细想了想自己和蔡文姬的数次交往,心知徐蔗说得有理,心情转佳。
  桓范在一旁接口道:“主上请想,为何琰儿小姐这般语嫣不详?那分明就是察觉到我们这些人对待尹氏的态度不对劲。”
  徐蔗点头道:“言之有理。虽然说任何女人看见自己心上人的面前有了一个如此惊心动魄的女子都难免心生猜忌,但是琰儿小姐绝不是怒气上涌便不问是非的人。”太史慈被两人说得连连点头。恒范嘿嘿笑道:“主上请想,除了我们这些核心中的人物,有谁知道主上和琰儿小姐之间已经进展神速呢?尹氏又怎么可能知道呢?说来说去,尹氏毕竟是曹c地人,而曹c的图谋不是希望主上家里后院起火吗?”顿了一顿。桓范摸着自己地下巴,若有所思道:“我一直都在奇怪,为何蔡邕父女为何会这般匆忙的赶回长安,难道王子服等人的魅力就那般大吗?何况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曹c对长安的图谋已经是蓄谋已久的事情了,这是不是说蔡邕父女回长安的事情的幕后主使就是曹c呢?”徐庶冷哼一声道:“事情一定是这样的。主上不觉得奇怪吗?今天尹氏才一见到何琳便要求见琰儿小姐,理由虽然正当,但是挑选的时机却出了问题,既然知道琳儿活了下来,为何不早点要求去见琰儿小姐,非要选在今天?”
  太史慈闻言心头一怔,这一点他从未想过。桓范冷然道:“解释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趁机探测主上和琰儿小姐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
  徐庶脸上露出笑容道:“实际上主上和琰儿小姐都表现得恰如其分,让这尹氏自以为得计。”
  这时候管宁也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我说元植为何坐观形势发展,不加半点阻拦呢。”桓范笑道:“我虽然没有在场,却可知道徐庶先生的心意,当时琰儿小姐不动声色,而主上又y沉着脸,尹氏一定以为现在主上和琰儿小姐之间的关系很紧张,故此才装作不明白主上和琰儿小姐的出言挑拨。自然是打的令蔡琰小姐对主上不满地如意算盘。”
  徐庶点头道:“正是如此,我虽人未在长安,但也可以看得出主上想要迷惑曹c地打算,今天正是个好机会,正因为主上并没有对尹氏表现出来明显的不满,所以尹氏便会认定主上完全被他蒙在鼓里。”众人恍然。
  太史慈心情转佳,笑道:“有你二人在我身边,我便可高枕无忧。”徐蔗惬意地喝了一口茶水,淡然道:“主上多虑了。从长安城看,主上的确未占优势,但是从整个长安地区来看,主上是稳占上风,即便是在长安城内,别人也很难打压主上,长安城内有管宁先生定国家大事,有无和恒范为主上分忧,有徐子将先生为主上壮声势,于禁稳健严谨,主上何虑之有?曹c等人的y谋诡计不过就是攻其不备,暗中下手,可是他们哪里会知道:郭嘉近在并州,田丰练军长安,沮授绕道汉中,贾羽反间于敌?还有那个诸葛小子日夜兼程直奔长安?总之,主上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稳定自己在长安的势力,而是想办法扩大声望,令天下民心所向,公认主上为‘配五德’的君子,则大事可成。”众人闻言,信服的点头,自然也知道徐庶口中所谓的大事乃是改朝换代地事情,彼此心照不宣。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在元植为我开辟大事,我何愁之有?”
  众人一起大笑。桓范的心中则更多的是佩服,觉得徐庶三言两语便可道尽长安的形式,的确非同凡响,一直以来,桓范都有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毕竟自己在青州乃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次来长安原本只是为管宁等人打下手罢了,谁知道才一到长安,便被太史慈慧眼独具的看重,被委以重任。
  表面上看桓范似乎镇定自若,但其实心中却没有足够的底气,他也知道青州人才济济,留给自己的机会并不多,故此才会在现在力求完美,但也因此生出了患得患失之心。直到徐庶来到这里。桓范才发现自己一直悬着的心安稳下来。
  桓范当然不以为自己不如徐庶,但是他终于发现和徐庶相比。自己身上缺少的一种东西,那就是一个谋士的自信和镇定。
  这种自信和镇定并非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用经验积累换来的。
  那即是说,太史慈对自己委以重任,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抛开患得患失地顾虑。放手施为。想到这里,桓范完全放松下来了。
  别人当然不知道桓范的心声,但是同为过来人地徐庶却对桓范的心路历程一览无余,看到转眼间便像是换了一个人的桓范,暗中点头。
  这个桓范果然是个可堪造就之才。
  当年太史慈连自己的面都未见。便把长安的大师交到自己地手中,其目的正在于此吗?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打磨,人是不会得到成长的。
  这时,太史慈看向徐庶,有点歉然道:“只是觉得对不起元植,你和琳儿一段美满姻缘偏偏要掺杂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徐庶摆手道:“主上何出此言?我记得当年主上也是凭借着和貂蟑主母的婚姻改革了青州的通婚,使得世家大族无法再用婚姻的手段扩大自己的势力。现在郭喜和墨姬的故事也开始广为流传,不都是为了主上的大事吗?”太史慈叹了一口气道:“别地我倒是不怕;就是担心琳儿在知道了事情地真相之后会受不了。琳儿身遭大难;这尹氏乃是琳儿在这世界上的唯一亲人;若是被她知道这个嫂子在利用她另有y谋;而我们也在用反间计……真怕琳儿做出什么事情来。”
  徐庶沉思一会儿道:“这事情好说;我们可以想办法封住尹氏的口;瞒住琳儿。”
  徐盛闻言忍不住道:“好是好;就是可惜了尹氏的花容月貌。就这么命丧黄泉;未免太过浪费。”桓范忍不住白眼一翻,没好气道:“你这家伙就是满脑的色欲念头。”
  徐威忍不住想要辩白,却见大家无不点头,唯有闭嘴,一直闷着不说话的陈群突地冒出了一句道:“还是主上说得好,男人最喜欢搞两样东西,一个是政治,一个是女人。”
  众人闻言无不爆笑。太史慈失笑摇头,对徐庶道:“也好,那我们就尽量隐瞒这件事情的真相吧,希望尹氏还有良心,将来即便是事情败露也不会告诉琳儿自己被利用的事实。”
  徐庶“嗯”了以一声,想起一事,对太史慈请求道:“对了主上,若是我和琳儿举行婚礼,请主上一定把我的老母接来。”
  太史慈和管宁相视一笑,弄的徐庶有点莫明其妙,还是管宁揭开了迷题,对徐庶道:“元植,这一点我们早就已经想到了,早就派人去接你的母亲了。”徐庶感激的点了点头。
  桓范却在一旁道:“敢问主上,徐庶先生的母亲现在在哪里?不会已经被主上接回青州了吧?”
  太史慈摇头道:“那倒没有,我也有老母在堂,所以特别能够理解天下母亲的那份心情,元植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们都甘于平淡,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不是和她们这些老人家,所以我不敢打搅伯母的生活,只是派人在暗中保护伯母。”桓范哈哈一笑道:“如此最好,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情来对付曹c。”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连徐庶都不例外,不明白这件事情和曹c怎么扯上了关系。
  桓范笑过之后肃容道:“主上,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尹氏是曹c的人,那么我们为何不多想一些呢?以曹c的立场来看,他为何偏偏选择尹氏作为突破口呢?”徐庶听到这里,脸色微变,显然想到了恒范的意思。
  诸葛瑾反应也极快,马上叫了出来道:“那即是说曹c有十足的把握利用伊式对付主上。”
  恒范一拍大腿道:“对啊,可是大家想一想,伊式仅仅是一介女流(上面一行完全看不清楚,见谅)女流之辈,她一个人在长安的司空府内,那她到底如何与曹c联系呢?难道要冒着风险在司空府内培植一个为她效死命的心腹,别说主上司空府中的人都是从青州带过来的。外人难以收买,即便是有人见利忘义出卖了主上,那么这个收买叛徒的过程也未免太过复杂了吧,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是难以完成。”
  众人点头。太史慈此时也隐约听出了桓范的意思,再一想起历史上曹c得到徐庶的过程,马上名完全明白过来。
  徐盛却想破脑袋也没有弄明白桓范想要表达什么,忍不住道:“那依照你的意思,曹c另外派人来到咱们司空府,暗中和尹氏联系了?”
  众人一致对他嗤之以鼻,这么做比发展一个叛徒更加困难,至少尹氏美艳非常,有用美色收买男人的资本,相反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混进戒备森严的司空府件事就是痴人说梦。太史慈没空理会徐盛,深吸一口气道:“桓范你说得有道理。曹c之所以选择尹氏作为突破口,他所看到的可并不仅仅是尹氏乃是琳儿嫂子的这一点,他还看到了元植地弱点。”
  徐庶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桓范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可以设想一下曹c的手段,他先把尹氏派到主上府中,然后以见琳儿小姐为借口。留徐庶先生在长安。在徐庶先生完成大婚之后,曹c就可以向徐庶先生的母亲下手,把元值先生的母亲劫走,难后以此来要挟元值先生。“众人这才明白徐庶在担心什么,不由得一齐色变。
  徐庶长叹一声道:“曹c果然毒辣!到那时,我有老母在曹c收中,尹氏又是琳儿地嫂子,软硬兼施下,我的确难以应付。”
  桓范冷然道:“若我是尹氏。才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呢,我一定一面引诱主上,一面借着琳儿小姐的关系讨好先生,而且尹氏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到那时,先生一方面担心自己的娘亲,一方面又会因为尹氏而对主上有异心,那才叫真正的天下大乱呢!”众人被恒范分析地后果吓倒了,更被恒范天马行空般强大推理能力所折服,一时之间都看着恒范说不出话来。
  此时,连徐蔗也好像第一次认识恒范一般。
  张紘惊魂蒲定道:“幸好我们已经知道了影身地身份,否则真会在不自觉中中了曹c的诡计。”
  徐盛却大大咧咧到:“曹c有那么神吗?”桓范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曹孟德的确是个令人错恨难返的可怕敌人,若是这件事情发生的话,即便是主上推出长安,也会因为内部不稳而无力征伐的。”
  徐庶此时长出了一口气道:“曹孟德手下的谋士程昱乃是我的故交好友,这条计策一定出自他的手笔。”
  太史慈心道:你说的还真没错。陈群却百思不得其解道:“问题是曹c如何带走伯母呢?听主上话里的意思,伯母是个极有见识和主见的人,曹c若是强行带走伯母的话,伯母岂会相从?”
  徐蔗冷然道:“程里乃是造假高手,他可以轻易的模仿出我的笔迹,自可以骗我的母亲到曹c那里。”
  众人恍然。桓范哈哈一笑道:“不过这事情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有主上的人在那里,若是有问题,早就有人向主上汇报了。”
  太史慈看着桓范,沉声道:“桓范你是不是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来招调包计。”
  桓范点头道:“主上明鉴,正是如此。我们何不暗中把元植先生的母亲另换一人,让这假母亲混进曹c那里,为我们的内应。”
  众人拍案叫绝。徐庶则冷然道:“此计大妙,哼,我定要让曹c尝一尝自作聪明的苦果。”
  陈群这不通军事的人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情道:“问题是主上派去暗中保护的伯母的人会不会已经被曹c的人发现了?须知曹c在出此计策前一定会调查一番的。”太史慈摇头道:“这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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