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一脚稳稳地踏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时,心中一动。
与此同时,一股尖锐的风声从身旁袭来。
有人刺杀自己?!
于吉眼眉一挑,口中清啸一声,反手一摆,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精光四s地长剑。此时周围的空气好像火焰延烧般灼热起来。
来者是个高手!
于吉马上作出了判断。
一支鉄戟出现在了于吉的头颅处,突兀得好似突然从地狱中升到地面一般。在下一刻。于吉的脑袋就会变成粉末。于吉手中的长剑却恰到好处地劈中了铁戟的尖端。
“丁”地一声脆响。
于吉的身子感受着从偷袭者铁戟上传递而来的强悍绝伦的狂猛力道,却出奇的不受半点影响,整个身子好似树叶一般在受到秋风吹拂的时候,轻飘飘地落向一旁。
这时候,两人身边的观众一个个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显然他们地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情。甘宁却皱起了眉头。
这个于吉真是邪门,自己刚才的一击用上了全身地力气。而且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无可挑剔,正是完美之作,于吉此时只是两个选择,要么闪身躲避,要么用长剑格挡,但是无论选择哪一种。于吉都会落入到被动的局面当中,自己就会趁机痛下杀手,重创敌人。岂料这个于吉的长剑上全不受力,居然还可以借助自己的力量摆开身子,想要先离开自己的攻击范围,饶是以甘宁这般陆战经验十分丰富的人,都未见过这种事情。
不过甘宁却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失去这个先机。
剑走轻灵,刀走厚重。自己的铁戟的重量绝对超过一般的长刀,即便自己膂力过人。可以丝毫不在乎重量,但是对上于吉这等高手,还是会吃上大亏的。一旦被于吉反过来掌握主动,自己不但没有可能完成任务,反而很可能会把命搭上。
虽然有太史慈在高楼上扶持,但是自己所示无法重伤于吉,那么于吉的神仙地位只怕会更加被人神话。
虽然形势危急,但是甘宁却一点不慌,见到于吉向后掠去,甘宁暴喝一声,左手闪电挥出,一道金光在夕阳下闪动。于吉正在奇怪为何此人不像别人比如像典韦般手持双铁戟,这是一见眼前金光闪动,立时知道不妙,便要躲闪。
可惜他现在的身子正被甘宁的狂猛力道所吹拂,根本无法闪动身形,唯有冷笑一声,在半空中把身子向旁边微微一闪,只见那道金光只差分毫地从于吉腰间飞过。于吉才松了一口气,却募地发现自己的腰间一紧,骇然下低头看向自己地腰间,这才发现自己的腰部已经被缠上了一根纤细坚韧的金线,难以挣断。
原来是为了限制自己的行动!
于吉立时明白过来,就在此时,火热的劲风再度袭来。于吉无暇多想,清啸一声,说持长剑一摆,化出万道寒芒,迎向甘宁的铁戟。
甘宁面沉似水,手中铁戟化作狂风暴雨,好似在他的手中,那几十斤重的铁戟根本就是跟草g,轻若无物。
于吉自然不可能和甘宁硬碰硬,但是这人也自是了得,在已经失去优势的情况下,居然可以在狭小地范围没如同漏网之鱼般。游刃有余地来回穿梭。于是,在这高台之下,一幕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于吉被甘宁的金丝拽的近在咫尺,似乎岌岌可危,可是甘宁却偏偏无法伤他。
太史慈此时站在高楼之上,手持长弓,目光游移不定,脸上的惊讶之色不时闪现。
事先已经把这于吉想得很厉害了,可是没有想到会这般棘手。这个于吉的身手只在史阿之上,不在史阿之下。
两人的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自然之气。令人看上去极为舒服。
但是两人的自然之气却完全不同。
史阿的自然之气继承自他地师父、大汉第一剑师王越,那是一种掌握了天下间万事万物规律的c纵感。可是于吉不同,于吉的自然之感就好象是自然本身,变幻无穷,令人琢磨不定,面对敌人的进攻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应对之策。
就像是令狐冲手中的独孤九剑一般。
幸好甘
限制了他的行动。否则这次刺杀已经失败了。现在太史慈很想s出手中的雕翎箭,可惜他却完全无法捕捉到于吉的下一步落点。这种情况可是破题头一遭,即便是当日面对战神吕布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
那并非是说于吉比吕布厉害,只是说于吉的动作难以捕捉。
于吉身形很快,要用弓箭s杀这种人必须要有提前量。
可是这个于吉的行动完全没有规律,叫太史慈如何下手呢?在下面与于吉交战的甘宁也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
现在自己还占着上风,可是这种局面正在被于吉一点点扭转过来。
这个于吉地适应能力太强了。他正在适应小范围内作战。
现在的于吉给自己一种咫尺天涯地感觉。自己似乎正在被这于吉牵头鼻子走。明明就在身旁,可是偏偏遥不可及。表面上自己的武器挥舞得威猛无俦。但他却是有苦自己知,若是这样下去,自己便会落败身亡。
自己绑在于吉腰间的金线限制了于吉的行动的同时也限制了自己的行动,完全断了自己的后路。
不过甘宁乃是意志坚强的人,越是在这等劣势之下越是冷静沉着,因为他知道,越是在困境中往往越有解决事情的希望。
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太史慈呢?甘宁对太史慈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此时的太史慈却站在楼上闭上了双眼沉思。
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对付于吉呢?
不半响,太史慈张开了眼睛,一双虎目中闪动着摄人的精光。
他已经想到了对付于吉的办法。于吉的无穷变化是因为甘宁的进攻变化多端。
反过来说,也正是因为于吉地变化没有规律,导致了甘宁的招数渐渐落入到了于吉的算计中,被于吉来回调动,大开大阖,渐渐失去了章法。
这正是一个恶性循环,甘宁越是奇招层出不穷。于吉的应对之策越多。这种种生生不息的招数正是道家思想的最好体现。
故此,想要对于于吉,绝对不可以盯着于吉不放,而应该把目光集中到甘宁的身上,猜测甘宁的下一步会做什么,借此推断甘宁的敌人将会做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立时间,太史慈对武功的认识又精进了一层。
霎那见,太史慈整个人都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让自己的武道之路更加深远。
与此同时,太史慈还从中隐约感觉到这个想法可以运用到武功以外的其他事物上去,只是短时间内无从把握,现在有因为要刺杀于吉,故此只好放弃凝神苦思的念头。
而此时,甘宁的攻势窒了一窒,显然是力量有所衰竭,需要换气。
于吉立时生出感应,哈哈一笑,欺身便上。甘宁冷哼一声,他早知道有这种情况,身子向后急退。
他也是心思灵活之人,自然知道进退。
自己无法拿下于吉,太史慈又站在高楼上迟迟不动手,甘宁就知道太史慈一定在等待机会,而这个机会应该和自己与于吉攻守之势互易为分界点。
因为自己若是无法伤害于吉,又无法脱身的话,太史慈定会亲自下手对付于吉。故此甘宁闪电般想到对策。
佯败!
果然,自己攻势才一减弱,于吉便迫不及待冲了上来。
甘宁身形极力后退。
于吉紧跟,两人之间的金线变得十分紧绷。于吉心中大喜,他知道对面这个强劲的对手马上就会血溅五步,死在自己手下。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了奇异的响声。
于吉的瞳孔瞬间放大,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眼前那根系在自己和偷袭者腰间的金线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雕翎箭神乎其神的设成了两段!
什么人有这种弓箭术?
就在这时,对面的甘宁身形一闪,瞬间便冲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铁戟挥出。
于吉冷哼一声,正要后撤,身后却同时传来劲风。
第二支雕翎箭从天而降。
于吉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只雕翎箭的落点已经封死了自己的退路。
这个弓箭手真可怕,居然可=以算准自己的退路。
天地间还有这种人吗?来不及细想了。
于吉一咬牙,一摆手中长剑,向甘宁冲去,第一次以硬碰硬,希望可以活命。
一阵清脆声燃爆之后。甘宁和于吉擦身而过。
甘宁一阵长笑,连头都未回,便狂奔而去,消失在观众的视线中。于吉身上却迸溅出鲜血。
一阵疲惫和沮丧传来。
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受到了不小伤害。
自己这神仙之名只怕难保。
颓然坐在地上。周围的人这才懂得呼吸。
第三部 一统 第六卷 第十一章 浑水
当太史慈施施然从高楼的另一条通道出来的时候,刚才发生激战的地方已经乱成了一团,人们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于吉受伤了!活神仙受伤了!
太史慈七拐八拐从一个胡同口出来,只见恒范正含笑在那里等候。
接过一名特种精英恭敬的递给自己的马缰,太史慈飞身上马,稳稳的端坐在马鞍桥上,大笑着和恒范策马而行。桓范对太史慈淡然道:“看主上的样子定然是大功告成了。”
太史慈含笑点头,对桓范道:“安排好甘宁出城了吗?”
桓范点了点头道:“主上请放心,现在长安城整个的防卫都在我们的手中,送甘宁将军出城并非难事,又或者说是易如反掌,更何况现在长安城内因为于吉受伤的事情变得大乱,按照我们的计划,甘宁将军装扮成城卫军的士兵,假意出城搜捕,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出城去。”太史慈“嗯”了一声,哈哈一笑道:"那下一步我们就看好戏吧."
当太史慈装作闻讯赶来,来到发生刺杀的地方的时候,现场已经被长安城的城卫军团团包围起来.外面是人山人海的观众,虽然天色渐晚,但是仍然人满为患.虽然身边的特种精英不时地高声大喝,向四面宣告太史慈到来,可是周围的人还是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太史慈的队伍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进到现场。
此时的于吉仍在现场,坐在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于吉此时虽然面色惨白,但是却神情淡然自若,身上虽有血迹,可是看样子于吉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否则怎会支撑到现在?在现场的人乃是于禁和王基这小大人。
王基例行公事正在询问于吉。
这于吉当然对于王基带搭不理的。
王基人虽小,但是深得乃父遗风。丝毫不见动气,尤其是这王基明明知道前两天太史慈手下的特种精英死于于吉的手中,现在面对杀人元凶居然全不动心,保持镇定,实在是难能可贵。这种不争一日之长短的作风令太史慈十分欣赏。
想到这里,太史慈下马,来到于吉的身边,对于吉肃容道:“于吉先生,本人听说先生出事,马上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赶过来,现在看到先生有惊无险,心中十分欣慰。”
于吉这时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太史慈,双目闪烁不定,仔细看了太史慈半天,才慢慢道:“有劳大司空挂念,老夫无事,只是可恨走了宵小之辈。”太史慈点了点头道:“先生请放心。我定会给先生一个交代。不过在这之前,还请先生配合我的手下人的调查。”
于吉转过头来,扫了王基一眼,淡然道:“就是这个黄口r儿?”
太史慈看了看不动声色的王基。才对于吉淡然道:“本人自有分寸,正所谓有志不在年高。先生深知天地之妙,生生之理无穷变化,何必吃惊?”于吉为之语塞,惟有冷哼一声,把手摊开,伸到太史慈的面前。
太史慈低头一看,才发现在于吉晶莹如玉的修长手掌上放着一个精光璀璨的铃铛,在铃铛的尾端还栓着一根纤细的金线。
不问可知,那是甘宁的东西。
太史慈的心神被完全的吸引住了。甘宁的这个东西在后世可是很有名地。而且甘宁还以此为装备组建了一支军队,现在甘宁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太史慈对甘宁的这些东西可是如雷贯耳,帮此看得分外仔细。最后还小心翼翼地把甘宁的这个铃铛乃在手中仔细端详。
于吉观察了太史慈的表情好半天,才出声道:“向老夫偷袭地人一共是两个人,一个人在地面与老夫近战,另一个人站在高楼上用长弓s击,这两个人身手极为高明,虽然与我交战之人身手极为高明,但是站在高楼之上的那人地弓箭术更是惊人。”于吉正说着,一名特种精英在一旁把太史慈s出的雕翎箭递给了太史慈,太史慈接过两只雕翎箭,煞有介事地仔细看了半天,故作皱眉不语状。
这样子当然是做给于吉看的,因为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太史慈的弓箭术出神入化,而且太史慈并没有杀于吉的理由,现在参与刺杀于吉的人有一个弓箭术超群,当然会怀疑到太史慈。不过于吉却不敢确定这件事情是太史慈作的,因为若是说到要刺杀于吉,马腾的可能性更大,这一点于吉自己应该心知肚明。而且这件事情对太史慈明显不利,因为于吉出事地话,在外人看来对太史慈没有半点好处。
至少那些对太史慈有敌意的人会利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现在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太史慈需要的是稳定,于吉的到来的确影响了太史慈的声望,但是于吉受伤对太史慈更加不利,因为太史慈的能力会受到质疑。毕竟没有人象太史慈那样知道于吉乃是曹c的人。
至于知道于吉真正来历的人诸如王子服等人则会认为这件事情不会是太史慈而是马腾作的。
现在太史慈所要做的就是完全撇清自己的嫌疑。于禁此时凑了上来道:“司空大人,现在已经全城戒严,但属下却怕贼人另有手段出城,是不是应该撒下人手出城寻找?”
太史慈缓缓点头,于禁便领着王基迅速离开。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向于吉,肃容道:“先生乃是我大汉之国士,圣上礼遇非常,四海之内都是先生的仰慕者,现在居然胆大包天敢对先生下手,这简直是藐视我大汉朝廷,岂可等闲视之?先生若是无大碍。还请现在随本人进宫,面见圣上。”于吉点头。
太史慈转过头来对着因为引论纷纷而变得十分吵杂的现场暴喝一声道:“无关人等迅速离开,不可在此围观。”
众人也知道没什么热闹可看了,这才议论纷纷的散开。
正当太史慈和于吉准备离开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声音道:“什么活神仙?活神仙还能受伤?”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却令在场所有人心头为之一振,好似暮鼓晨钟一般撞击在了众人的心头之上。
于吉脸色立时更加苍白。
太史慈环视左右,暴喝道:“何人在此处闲言碎语,惹事生非?若再不离开,休怪本悟空不客气。”人们这才又迅速移动,四散离开,当然是怕被太史慈抓起来。太史慈的铁腕他们是了解的。不过他们当然不知道刚才说话的人其实是太史慈蓄意安排地。
太史慈转过头来,拼命忍住笑意,对面色不虞的于吉沉声道:“三五愚民,先生不必在意。”
于吉勉强一笑道:“清者自清,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未必都是这般是非不分。”太史慈多了多头道:“先生高论。”
于吉冷哼一声,便随太史慈向皇宫进发。
当太史慈和于吉来到皇宫的时候,汉献帝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准备派人去探听确切消息的时候,闻听太史慈好于吉联袂而来。连忙派人宣两人进宫。太史慈和于吉走进皇宫时,很多的大臣已经聚集在皇宫内,焦急地等待消息。
太史慈心中冷笑,心知若是于吉身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欣喜若狂,又会有多少人食不甘味,即便是于吉仅仅是受到一点伤害,也会对长安的整个局势发展有着不小的影响。
汉献帝见到于吉安然无恙,而且还能行走,神清气闲,当下放下心来,连忙好言安慰。此时站在一旁的人不但有长安朝中的众臣,还有一些外地的使者,每个人都在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子服当然知道于吉对自己的重要性,有点惊魂甫定的样子对太史慈道:“司空大人,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王子服一句话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众人纷纷看向太史慈,等待他的回答,更有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显然是在看太史慈的笑话。太史慈心中大骂,不过却不得不回答,毕竟身为大司空,整个长安城的防务都是太史慈安排的,现在于吉出了事情当然应该追问太史慈。
太史慈看了王子服一眼,然后向露出询问目光的汉献帝肃容道:“圣不,这件事情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去了,希望很快能给圣上带来好消息。”
众人闻言立时立时议论纷纷,因为听太史慈的意思,这件事情有结果的可能性很小。汉献帝闻言皱起了眉头,虽然很不满意太史慈地说法。
大鸿胪周奂还是与太史慈一幅针锋相对的模样,尖锐道:“久闻司空大人用兵如神,而且算无遗策,现在遇到了一个小毛贼就束手无策,岂不令朝野上下失望而更有负圣上托付?”
太史慈闻言冷然道:“大鸿胪此言差矣,要知道万事建设艰难破坏容易。民间老百姓也有个说法叫做有天天做贼的,没有天天防贼的,人世间充满了意外,我又不是天地的主宰,又怎可能全知全能呢?”大鸿胪周奂冷笑道:“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司空大人这是在推托责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就是要谋其政,这等话实在不是说服别人的理由。”
太史慈哈哈一笑,然后木无表情道:“大鸿胪真会偷换概念,本人何时说要推卸责任了?为人臣者遇事要据实以报,有一说一,这才是忠君之道。曾子曰“吾日三省我身,为人谋而不忠乎?”正是圣人之道。”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宁也接口道:“而且这次出手的也绝非是什么小毛贼那么简单,于吉先生被人称为活神仙,出现在我长安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踪去无影的,现在居然有人可以伤得了于吉先生,那这个人若是要蓄意逃跑,只怕也不容易寻找。”
众人闻言一楞。旋即纷纷点头,不得不承认管宁言直有理。
与此同时,每个人心中都忍不住泛起了于吉不过尔尔地感觉。太史慈和管宁没有对望,但却不约而同地在心底泛起了笑意。
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这时候戏志才出言道:“敢问司空大人,敌人在现场可否留下什么线索?”太史慈心中冷笑,看来这个戏志才还是忍不住了,不过表面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心中想法,只是冷然道:“这个偷袭的贼子武功高强,而且武器怪异,用的是铃铛,听说还有一个帮手用弓箭在高出向于吉先生攻击,据说是个绝世弓箭高手。”
王子服在一旁忍不住道:“听说司空大人地弓箭术就是出神入化呢。”太史慈故作不悦道:“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敢怀疑本司空吗?天地下弓箭术高明的人千千万万,又不是我太史慈一人的天下。”
管宁也冷笑道:“王子服大人这番议论的确有欠考虑。司空大人弓箭术的确不错,可是温侯吕布、荆州黄忠、曹孟德手下的夏侯兄弟都是此道高手,是不是他们都应该受到怀疑呢?对了,听说西凉马超勇武过人,弓箭术也是出神入化,似乎也应该在受怀疑之列。”此言一出。各地倒霉登时露出不豫之色,显然不满意管宁的说法。
王子服等人却和戏志才对望了一眼,显然是被管宁的“无心之言”说得心中一动,更加怀疑起马腾来了。管宁看看周围的使者,哈哈一笑道:“各位不要在意本人的说法,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别无他意,而且若说到弓箭术的厉害,那些北方草原上的民族中厉害地人物更是多如牛毛。会不会因为为了抱报复司空大人对他们开战而派人到长安来s杀于吉先生。搅乱长安的时局,想要混水摸鱼呢?”
众人闻言也觉得这种猜测大有可能。太史慈看着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管宁忍不住差点笑破了肚皮,没有想到这个管宁胡说起来这般似模似样。
因为管宁本身就是个极认真的人,所以现在混乱分析一番却赢得无数人的相信。
想到这里,太史慈也肃容道:“说来说去,我们先要弄明白刺杀者的身份和他的动机,否则就无法找到幕后的主使。”这句话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
汉献帝沉思了一会儿道:“太师卿家,我看这件事你就不必负责了,还是交由西苑校尉的好。”
太史慈自然明白汉献帝的意思,当下施礼道:“臣下明白,臣下现在就命人撤出对这件事地调查,只负责封锁长安,全力配合西苑八校尉的行动。”汉献帝没有想到太史慈答应得这么痛快,先是一愣,过了一会才道:“好,既然众卿家没有异议,这件事情便这么定了。是了,天色已晚,大家散了吧。于吉先生请留步,寡人要亲自为先生压惊。”
太史慈等人跪倒拜退而出。
虽然大家彼此没有说话,但是气氛之中却充满了怪异。太史慈和管宁骑着马并排而行,强忍着心中地胜利感,直到来到了一处无人处才偷偷绽放了一丝掩抑不住的微笑。
管宁看着太史慈道:“这个甘宁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太史慈看看初上的新月,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道:“下面的就是骗一骗尹氏了。”管宁微微一愣,旋即会意微笑。
司空府,晚上吃饭时。
太史慈、客宁、桓范、徐庶等人一个个脸上y云密布,弄得何琳和尹氏疑神疑鬼,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何琳看看自己未来的丈夫,低声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徐庶却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皱着眉头对何琳道:“妇道人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何琳何时见过徐庶对自己这般疾言厉色?看到徐庶的样子立时一呆,旋即眼圈一红,小嘴一扁,便要哭出声音来。
徐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玩过火,看到何琳这般样子,立时心中一痛。却无从辩解。太史慈心中叫糟,连忙在一帝补救假意喝道:“元植,这事情和琳儿无关,你怎可以把火撒到琳儿身上,快给我赔罪,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
徐庶还未说话,何琳却吃了一惊,连忙对太史慈道:“子义哥哥,这事情都我的错,请不要责罚徐庶好吗?”
太史慈看了徐庶一眼,哼了一声,半真半假道:“最没用地男人才拿自己的老婆来撒气,元植你以后要注意了。”徐庶当然明白太史慈是趁此机会告戒自己要爱护自己的娇妻,连忙答应着。
正说话间,于禁y沉着脸走了进来,头也不抬对太史慈沉声道:“主上,刺杀于吉先生的人完全没有了踪影。”
桓范却假意阻止道:“于禁将军。”于禁这才抬起头,假意才发现伊氏在座位上,立时脸色发白。
太史慈却道:“无妨,伊夫人不是外人,而且于吉先生的事情早就是尽人皆知,你有什么调查线索直说就可以。”
在一旁的伊氏连忙接口道:“若是不方便,妾身便回避。”
太史慈一摆手道:“夫人见外了。”尹氏便坐下了。
太史慈看看尹氏,发现她脸上没有半点异样,也不由得佩服非常。
不过自己何尝不是在骗她呢?
尔无我虞,我无尔诈。
第三部 一统 第六卷 第十二章 微妙
于禁把早已经备好的说词说了出来,总而言之,就是刺杀于吉的刺客已经不翼而飞了。
太史慈看着于禁的样子,心中啼笑皆非,没想到自己手底下这些人演起戏来有模有样,表面则勉强保持镇定道:“于禁你不必调查了,圣上已经命令西苑八校尉接手这件事情,你在城外才回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于禁故作愕然道:“主上,圣上为何如此决定?若是主上都束手无策,那西苑八校尉岂非更是没有办法?”徐庶假意冷哼一声道:“于禁你真是糊涂,现在我们也在嫌疑之中,现在于吉出了事情,会有不少人认为是我们下的手,毕竟于吉来到长安后做得很多事情对主上不利。”桓范冷笑道:“这个于吉的身份神秘莫测,若是说不利的话,我看有很多人都有杀他的理由,不说主上,很多人都会对他动杀机的,因为这个于吉一到长安,马上就获得了圣上的宠爱,这份殊荣有多少人眼红?还有这个于吉背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就像前两天,马腾就曾经在群玉阁秘密会见过于吉,两人不是不欢而散吗?所以我说马腾也有杀于吉的可能啊。”“可是……”太史慈作出了费解的表情道:“马腾和于吉天南海北,应该属于第一次见面,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便是有什么事情谈崩了也不至于刀兵相向吧?除非于吉有什么事情对马腾不利,令马腾除之而后快。”
众人纷纷点头。
尹氏却装作不关心的模样,只是低头吃饭。不过这话也的确是说给尹氏听的,太史慈故意装作不明白马腾和于吉之间的事情真相,就是要让尹氏误以为这事情真的是马腾下的手,而理由就是马腾认为于吉妨碍了自己的女儿成为太后的大计。
说到这里,太史慈已经达到了自己地目的。太史慈当然不知道尹氏知道曹c多少事情,但是太史慈却希望尹氏能够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扰乱戏志才等人的视线。但是作为上司与属下之间推心置腹的谈话,这次说话却不能停止,因为在马腾这里停止话题实在意图太明显了,说不定会引起尹氏的怀疑。
故此太史慈摸着下巴思索道:“要杀于吉的人的确很多,可是有实力杀于吉的人又有几个呢?于吉乃是活神仙,行动之间诡异莫测,听那些围观的人说,于吉武功高绝,到底是谁的手下有这种本领呢?”徐庶冷然道:“要杀于吉很难,但并非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毕竟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数不胜数。”
太史慈摇头道:“但问题是这事情绝对不是单一两个身手了得的人就可以做到的,我长安城守备森严,刺客在刺杀之后如何离开长安本身就是一个问题。若是没有在城防方面手眼通天地人物根本就无法做到嘛。”恒饭故作苦笑:“所以才令人头痛,毕竟在长安军方,主上乃是首屈一指的老大。若是从这一点来说,主上的嫌疑就很大了。但问题是我们自己事自己知。这件事对我们有害无利。”太史慈偷看了尹氏一眼,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冷然道:"于吉此来长安的确有损我的声望,但是我们却可以变害为宝地,我青州学术乃是新'五德终始说',而于吉宣扬的是五行学说.说到底还是殊途同归,有相互扶持的可能,可是这样一来,我却要担心于吉因为怀疑这事情是我青州做的,进而对我们生出警戒之心,与我青州拒不合作,岂不糟糕."徐庶故意装出面色一变,低声道:“主上,会否是什么敌人猜到了我们的意图。所以制造出这件事情来,就是以免我们更加做大?”
恒范的面色也变了一下道:“徐庶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我看这件事情也未必是和于吉有仇地人做的,那些和主上有仇的人反倒更值得怀疑。”
徐庶看了恒范一眼,心道这小子还真是懂得打蛇顺竿爬的道理,和自己一唱一和,还真实配合得天衣无缝呢。想到这里,徐庶冷然道:“桓范你说的话提醒了我,听说前一段主上的贴身侍卫被人当场杀死,可有此事?”
桓范逸拍自己大腿,冷笑道:“正式如此,当时主上的侍卫遭到袭击的原因是因为主上扣押了渭南县令丁雯,后来丁雯也死字了街道上,手段毒辣的很。”太史慈看着两人,故作迟疑道:“难道你们的意思是这次刺杀于吉地人也是上一回的神秘敌人?”
桓范沉声道:“正是如此,上一回的事情弄得王子服跑到主上这里兴师问罪,这一回于吉被刺,更是惊动了圣上,两回事情都弄得主上周身是蚁,我敢肯定,在长安一定有一个神秘组织,受雇于主上的某个敌人,然后在长安城内搅风搅雨,破坏主上的大业。”
于禁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说这两人太能编瞎话了。杀死太史慈手下侍卫和丁斐的人明明就是于吉本人,而这一次于吉被刺,则是太史慈下的手,现在两人居然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而且还说的煞有其事,严死合缝,真是天才。
在一旁一直吃饭不说话的诸葛瑾抬起头来,帮了一句腔道:“不对啊,上一次杀死丁斐的人乃是一个用枪的高手,可是刚才于禁将军说这一次的贼子乃是一个手持铁戟的人,这差的也太远了吧?这两种武器的用法完全不同。”桓范看了看诸葛瑾,心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诸葛瑾轻易不说话,现在一张嘴,反倒是帮着自己和徐庶把这没影儿的事情说得越发像是真的了。
想到这里,桓范出言故作反驳壮道:“此言差矣,上一回地用枪高手这次也许并未出手,而是换成了上一回在一旁观望的同伴前来刺杀于吉,而那个用枪的人同时也是个弓箭高手。所以这一次定是他隐藏在高楼之上,暗中用弓箭协助那个使用铁戟的人。换言之,这两个人是轮番出手,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作为谎言,可以说恒范地分析是天衣无缝了。故此把眼前知道真相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就以为这是真的。
徐庶苦笑道:“那这种高手就很有限了,会是谁呢?”
太史慈也苦笑道:“不说别人,似乎我太史慈就符合这种标准,但问题是我总不会出手杀死自己的属下吧。苦r计这种东西我是最不赞成的。”于禁早就在一旁大摇其头道:“主上这是在开玩笑吧,别说这种解释的荒谬,就是说那个用铁戟的高手,在我青州似乎还没有这号人物吧?在我青州,枪和刀才是主流,主上、赵云张郃、李严各位将军都是当世的用枪名家,说到用刀,许褚将军也是顶尖高手。在我青州会用重武器的人只有武安国将军和徐晃将军,但是他们用的兵器都很怪异,和铁戟根本不是一路的,若是说到铁戟,只有温侯吕布和曹孟德手下典韦才有此功力。”听到曹孟德三个字,太史慈终于察觉到了尹氏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心中冷笑:若不是仔细观察,绝对注意不到这一点。
恒范凝声道:“难道会是曹孟德?”
徐庶大摇其头:“曹孟德手下地典韦虽然是用铁戟高手,但是双手铁戟和单铁戟用法差得太多。而且于吉武功高绝,典韦只用单铁戟要刺杀于吉,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好半晌,太史慈才皱着眉头道:“言之有理。”低头又沉思了一会儿,太史慈长叹道:“这件事情还是茫无头绪,我们只有慢慢暗中追查,哼!想和我太史慈作对,真是找死!”
客厅中一片鸦雀无声,显然是被太史慈的样子吓到了。不过这是装出来的。
吃过饭后,众人散去了。先走的自然是何琳,这小妮子受了委屈,自然要发些脾气,不理徐庶,径直走了。
太史慈向徐庶眨了一下眼睛,徐庶便忙走了,今天晚上看来两人定要有个不眠之夜了。
桓范起身告辞,陈群和诸葛瑾还要到管宁那里去。这些天管宁一直忙得脚打后脑勺,连司空府都没有时间回去,陈群和诸葛瑾当然也要陪着,再过几天,弄不好张宏也要去帮忙。
许子将这些天却住在蔡邑的府中,自然和太史慈见不上面。
不多时,人都走得一干二净。
太史慈站起身来,走到外面,看看天上地明月,叹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经过今晚,于吉的神话地位被动摇了,这在制造舆论的战斗上取得了一个不小的胜利,怎不令太史慈高兴。
很自然的,想起了曹c的音容笑貌。
造化弄人,没有想到这在后世被自己全心崇拜的不世枭雄最后还是成为了自己的敌人,虽然自己是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出奇的,自己没有半点害怕和因为与曹c为敌而产生那种兴奋的颤抖。
一直以来,太史慈都希望自己把曹c从历史上的“乱世之枭雄”变成“治世之能臣”,谁知道自己到头来还是失败了。
因为这个时代是世家大族的时代,即便不是乱世,曹c也不可能成为治世之能臣,只会是治世之权臣。曹c,和汉献帝一样悲哀,根本无力从根本上解决世家大族地门阀弊病。的确,曹c可以屯田,避免土地兼并,曹c也可以唯才是举,但是他自身就是世家大族,弄到最后,还是落到了九品中正制的俗套中。
他开创了曹魏,却最后被司马家族谋权篡位,夺取了天下。
强极一时又如何?还不是世家大族统治所吞没。
到头来,因为西晋灭亡,少如民族入侵,后世百姓还是把责任推在了曹c的身上,完全忘记了若不是曹c,匈奴和鲜卑早就南下的事实。正是因为如此,太史慈才坚定了与曹c对敌的决心。
宁可曹c以一个忠臣的面目死在自己的手中,也不要曹c重蹈历史上的覆辙。
这片心意,曹孟德你可知晓?想到这里,太史慈谓然长叹,仰
无际天空,默数着浩瀚星辰,看着自己口中呼出的空气在上空慢慢成霜,朦胧了一片如烟似梦的璀璨。
“司空大人……”一把清脆性感的娇柔女声传了过来,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美好体香也萦绕在了太史慈的鼻间。
不问可知,正是那居心叵测的尹氏。太史慈心中生出警惕,转过头来看向尹氏。看着在沉醉的晚风中飘飘欲仙,宛如约宫仙子的尹氏,微笑道:“原来是夫人。天气寒冷,为何不回屋去呢?”
尹氏看着太史慈婉约道:“妾身原本就是晚睡之人。又在窗口看见司空大人肚子凭栏,不语沉思,那形单影只的模样和司空大人往日里热闹非凡,前呼后拥的景象相差太多了,一想到自己的身世,便心有所感。觉得和司空大人同病相怜了。”太史慈看了看尹氏,心中惊讶这女子说起话来真是言之有物,令人难忘。
尹氏看看太史慈,露出皓齿,微笑道:“妾身不懂得什么军国大事,但是却知道天下间万事万物都是以人为本,很多事情外人看不明白,认为自己若是站在司空大人的位置上定会比司空大人想的更周全,其实他们不知道天下间若是没有司空大人。天下间将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太吏慈心中一凛,这个尹氏讨好起人来实在有过人的手段。让人丝毫不觉得过分,还能欣然接受,就像现在,自己明明知道对方居心叵测,却仍然忍不住生出知已之感。
想到这里,太吏慈地脸上装出感谢的神色,对尹氏叹了一口气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尹氏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显然认为自己已经真正开始走进太吏慈地内心世界了。太史慈看了看尹氏,不明白为何人世间的争斗总要把这般美丽的女子卷入其中,又或者女人也和其他男人一般,充满了人性的欲望和缺陷?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厌烦,尤其是这女人还是曹c派来的,太史慈勉强一笑,对尹氏说道:“是了,夫人,时间不早,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还是回屋歇息吧。”尹氏想了想,点了点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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