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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此时已经对太史慈奉若神明,对于太史慈的劝告当然铭记在心中,连连点头,表示记在心中。诸葛亮却对太史慈道:“主上,看来这个孙策的确有问题,今天事情很明显孙策在掩饰什么,否则孙策今天见到主上之后就应该退兵了。”
太史慈点头道:“的确如此,要知道孙策现在距离豫州很近,汝南的动态他应该最清楚不过,张济将军现在出兵扬州,孙策并不知道张济将军是对付曹孟德去了,他只会认为张济将军和曹孟德联手与我青州军作战,在这种情况下,孙策居然无动于衷,身为荆州之主,还在这里为了元方在荆州驻军是否合乎法度这种无聊问题和我讨价还价,这摆明了是不看好曹c,不想与曹c合作。”李严也上皱眉道:“可是若是说到孙策想要对付曹c,那就更没有理由了,孙策若是想要对付曹c,他就不会在这里出现了,因为曹c并非是易与之辈,绝对不是刘表等人所能比拟的,孙策若是想要对付曹c,他应该在近江东的前方督战才对。”
太史慈叹了口气道:“我青州在江东这两年也出了许多斥候,虽然得知孙策没有放弃对荆州的争夺,但是孙策在江东并未取得实质性地进展,所以若是说孙策准备对付曹c,那也应该是在我们击败曹c之后的事情才对。而决不应该是现在。”大厅中的众人无不皱起了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诸葛亮却站起身来,走到沙盘前面,看着沙盘,反复衡量着眼前的形式。
太史慈等人不敢是出声,生怕打扰到诸葛亮的思路。
不半晌,诸葛亮突然不能自主地失声叫道:“难道孙策大军此行的意图竟然是奔这沮授先生去地?诸葛亮此言一出,大厅中的众人立时为之色变,太史慈马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沙盘,定神细视。
李严等人也不例外,纷纷走到沙盘的前面观看。
马上,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要知道,自太史慈入主长安之后,时刻把取得益州作为自己争夺天下最关键的一步,故此才会派出一明一暗两股大军。田丰大军和贾诩大军的目的是为了在汉中正面与敌人交战;而沮授大军在严格意义上说则是李严大军的先行部队。
根据从张松那里得来的入蜀图;太史慈命令沮授大军从无关向南切入;在渡过丹水之后;藏匿于群山峻岭之中;司机向西北方向挺进;在必要的时候夺取子午谷和骆谷。如此一来;汉中唾手可得。
在长安王允之乱;西北军阀就趁机夺下了眉城和子午谷等地。使得王允处易守难攻的境地。而几年来,张绣大军在这一地区始终处于劣势。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有利地形丧失殆尽。
而沮授的作用,则是可令张绣大军反客为主地关键所在。只要沮授可以打开局面,那么李严大军立时就会跟上,以沮授大军的突破口为中心。迅速撕开汉中和益州的防守,如此一来,田丰大军、张绣在军、沮授大军、李严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在益州的境内横行无忌。
太史慈当然早就想要这么做,但是天下形势令他在当时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首先就是经济问题,当时的青州经济车轮已经飞跑到极致。再也承受不住太史慈的四处征战,为此,管宁还在初来长安的时候责问过太史慈。其次就是时机问题,太史慈当时不具备攻打汉中和益州的理由,而且长安内部不稳,谁知道自己离开长安之后王子服等人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更何况当时管宁已经向自己提出了称霸天下的全攻略,要用经济拖垮天下诸侯,自己当然更加不会轻易的动用沮授这一步棋。可以说,沮授大军现在看来似乎是微不足道,甚至会被别人忽略不计。但是一旦太史慈开始了争夺益州的战争,那么沮授大军马上就会变成一场风暴,横扫汉中和益州。
这也是人何太史慈要把甘宁派到沮授大军那里去的一个原因。
沮授善出奇谋,张燕的黑山军善打硬仗,而且机动能力极强,即便是藏霸大军也只能与其旗鼓相当,而甘宁则是山贼出身,和张燕当然有共同语言。而且甘宁本身就是益州人氏,对当地的人情风俗十分熟悉,有甘宁在,沮授大军当然是如虎添翼。
因此,太史慈他们面对眼前的这支孙策大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这支大军与沮授大军联系到一起去。
可是经过诸葛亮这么一说,太史慈等人立刻发现关键所在。事情很有可能是孙策另有一只大军自襄阳出发,直奔西北的南乡,从南乡开始搜寻菹授大军。
原本太史慈也曾经想要菹授大军进驻南乡,但是却苦于兵力过于分散而放弃了这个念头。
若是菹授屯军南乡地话,那么上庸、房陵、x城、樊城等地都要分兵把守,不但太史慈没有这个兵力,也会把太史慈的意图暴露出来,故此太史慈才会命令菹授大军在南乡城外,伺机而动。事情一但被诸葛亮点破;众人边越发觉得孙策大军的意图的却在此。
魏延皱眉道:若是事情这般解释;那么烟枪的这只孙策大军的却有了合理的解释理由;但问题是孙策如何想到主上会有如此奇兵在南乡这里呢?
太史慈苦笑道:事实证明;我们绝对不能对孙策和周瑜掉以轻心;当然还包括那个廖立;我想孙策一定是在廖立出使长安之后才猜想出来我的这步棋的。众人大惑不解,诸葛亮却冷然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却并不难猜,要知道,主上现在乃是天下万众瞩目的人物,对于这些诸侯来说,更是最大地敌人,那么主上的所有行动都会受到他们的关注。”
顿了一顿,诸葛亮又道:“张燕大军名震天下,最后却是销声匿迹,那么这支大军到哪里去了呢?这是诸侯们心中必存疑问之一,当然他们单凭此条是无从想像主上的意图的;而和田丰先生齐名的沮授先生也同时销声匿迹,这就更令人感到怀疑,于是很自然的,人们就会认为沮授先生此时应该在张燕大军之中。”众人被诸葛亮的分析所折服,纷纷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太史慈看向诸葛亮,苦笑道:“这两点还好说,但是孙策是如何猜出沮授大军在南乡的呢?”
诸葛亮的眼中闪过精光,冷然道:“这事情只怕还在甘宁将军的身上。”看着还有点不解的太史慈,诸葛亮解释道:“甘宁将军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他毕竟在荆州住过一段时间,更在江夏皇族的手下任官,孙策自到荆州,求贤若渴,不会没有听说过甘宁将军的名号。可是甘宁将军却也不见了,随后,在我军与袁绍大军的作战过程中,甘宁将军亲手击败了袁氏家庭的高手袁敏,然后再次消失,虽然在那声大战中甘宁将军并没有留下名姓,但是孙策定会有所耳闻,毕竟甘宁将军的形象和我青州军的成名将领全不相同。”李严有点难以置信道:“难道仅凭这几点,孙策便可断定主上的计策吗?”
诸葛亮摇头道:“李严将军,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让孙策想到此点的其实是发生在长安的刺杀事件……”太史慈闻言,立时身躯一震,脸色一变道:“原来如此!”
看着太史慈色变的样子,诸葛亮长叹一声道:“正是如此。”众人面面相觑,一个说“原来如此”。一个说“正是如此”。不明白两人打什么哑谜。太史慈心事重重道:“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我凭着侥幸的心理让甘宁出手击杀于吉,我在一旁协助,这件事情一定被廖立带回了荆州,周瑜正是凭借此点联系以往的蛛丝马迹猜到甘宁身上的……魏延和李严相顾骇然,纵然如此,这个周瑜也太神了吧。诸葛亮冷然道:周瑜应该明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道理,甘宁将军本身就是益州人士,而主上的下一步攻略谁都可看出来是在益州身上,一想到消失的甘宁将军的出生地,在一想想甘宁在长安的所作所为,周瑜自然可以猜出个大概来,这不足为奇。”顿了一顿,诸葛亮指着荆诈侃侃而谈道:“孙策和曹c不同,曹c因为远离益州,所以益州的安然和他关系不像孙策那般是一种明显的唇亡齿寒的关系,而且曹c想要帮忙也帮小,因为鞭长莫及。对于曹c而言,即便是自己不说,孙策也一样会帮助益州死守的,所以曹c考虑得更多的对付主上,因为主上的目光必然完全集中在益州和汉中,所以对他应该不会太在意,故此才会有王图、尹氏、来燕儿、于吉等人的出现。曹c心中明白,早晚会和主上撕破脸,但若是在此时可在成功,那么不但可以遏制住上的扩张,而且还会出现反败为胜的局面,即便是失败了,曹c也可稳所稳打。放弃下邳,退守江东。因为他知道主上在拿下江东前是绝不会对他怎样的。”众人恍然大悟,难怪曹c敢如此明目张胆了,原来因为太史慈的目标而有有恃无恐。
诸葛亮又在沙盘上指向孙策,沉声道:“至于孙策,他所考虑的问题是如何保住益州,因为他心中清楚,若是益州有失,那么荆州根本保不住,所以周瑜现在满脑子就是益州的安危,因此我军一切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他仔细的研究,在这种情况下,周瑜识破主上的计策不足为奇。更何况你们这支大军呆在荆州足有两年了,可是却无所作为,简直等同于浪费。周瑜当然会思考主上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了,而得出的结论就是李严将军的大军也是进攻益州的一支。”众人默默点头;若是如此说来;孙策大军出现在南阳城外;那就一点不足为奇;因为孙策此行的目的不在曹c身上;也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益州身上。孙策垂涎江东不假;可是那应该是保住自己不败之地之后的事情;现在若是和曹c起了争端;最后便宜的只会是太史慈。这笔涨周瑜应该算得出来。太史慈叹了一口气道:“不用问,周瑜的这个猜想一定也被益州的庞统知道了,要知道庞统本身就是荆州人士,庞统和荆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看弄不好此次孙策出兵,声东击西。庞统也会有参与。周瑜对汉中和益州的地形并不了解,他若是想要进军的话,必须要得到益州本地人的指点才可以,而这个人最好莫过于张松,庞统定是在接到周瑜的消息之后命令张松把这条航线告诉周瑜的。”众人连忙看向沙盘。马上一条路线便清晰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孙策地另外一支军队出现在南乡,向西北推移,而庞统所排出的军队则应该是从子午谷出发,和荆州州军两面夹击沮授大军。
诸葛亮看向太史慈,冷然道:“主上的这个猜想十分有道理;否则这段时间为和西北军阀和荆州竟然会如此安静;根本不符合常理;原来竟然是两家联手暗中出兵准备消除隐患。”魏延气得双掌一击,满脸含煞道:“可恶的周瑜,居然敢戏耍我等,在两军阵前拿我军为何会在荆州驻军如此长的时间做文章,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太史慈的眼中闪过慑人的神光,冷然道:“周瑜的确有两手,居然可以想得出如此巧妙的计策来,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孙策这般问事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军事理由找借口,以便能够长时间的在南阳城外停留,现在看来,这个理由竟然就是原因!实在是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不过幸好有诸葛亮这小子。”诸葛亮苦笑道:“主上实是过奖了,要知道我也是因为孙策在反复强调这件事情而起疑心的,回来之后结合沙盘,才得到这个结论的,实在不足为奇。”
可是众人却不会这般想,每个人此刻都在向诸葛亮投向敬若神明的目光,实在是太神了,若是说周瑜定下此计是呕心沥血,那么诸葛亮识破此计则显举重若轻了。周瑜、庞统、诸葛亮、陆逊、桓范……这些人都年轻的还未超过二十岁,可是个个都是惊才绝绝,算无遗策,无不是独当一面之辈,令人叹为观止。叫人感觉仿佛新的谋略时代已经到来了,在心中升起“长江后浪推前浪”之感。诸葛亮却全不在乎众人对自己的异样感觉,而是望向太史慈,沉声道:“主上,现在事情危机,还请速下定夺,否则定会对主上征讨益州和汉中的大业产生莫大的影响,可以说,现在孙策和庞统所做的事情要远远比曹c可怕,曹c的事情已经基本成为定局,可是眼前的形势却是难以预料。”
李严在一旁忍不住建议道:“主上,现在事情已经明了,我们何必担心呢?只需要调动大军志愿沮授将军不就得了?青泥口和武关尽在咫尺,我们要想通知也十分方便。”太史慈摇头道:“元方,看来你还不明白眼前的形势,现在正是因为知道了周瑜的这个计策。我们的形势才更不容乐观。沮授大军在全无防备下被周瑜和庞统算计,当然对我军来说是个极大的损失。但是若是沮授大军和孙策、庞统两支军队交手了却一样令我心急。”
看着满脸不解的李严,太史慈解释道:“因为那样将意味着我们失去了先机,这场战斗不论胜败,只要打起来,从全局看。吃亏的都是我们,因为我们失去了在暗中偷袭益州和汉中的机会。以后庞统定会加倍留意这里,让我们无机可乘。魏延皱着眉头道:“若是如此,我们不如现在就发动对益州的攻势吧,若是可以抢夺一子午谷和武关,那我们岂非就达到了主上的希望?”众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魏延,弄得这小子摸不着头脑,李严忍不住笑骂道:“文长,平时总是叫你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听。你也不想一想,为何主上有此妙计却迟迟不动手?主上现在的策略是耗干各个诸侯的实力,然后再动手,两年前是因为大战过后,无力征讨,现在呢,我军正在和曹c开战,曹c其j似鬼。主上需要全力应付,如果此时再开辟了益州战场,我们只会应接不暇,更何况,我军若是明里益州军开战,那么以后和荆州、益州如何做生意?不做生意又如何耗干诸侯们的实力?”魏延被李严问得是哑口无言,乏词以对。
太史慈点头道:“元方说得有道理,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我们现在根本不能和荆州军又或者是益州军动手,那并非是我们没有实力派如此,而是形势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魏延被这一席话说得心中郁闷,闷哼一声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教人如何是好?”太史慈叹息着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命令手下同志沮授大军;要他们不于荆州军和益州军交手;但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而且即使是来的及;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才可以令对方相信我们在这里根本没有一支军队想要偷袭益州。
诸葛亮沉声说道:按时间推算;应该没有问题。要知道周榆的也仅仅是推测主上的意图;并不知道主上的具体计划;故此那支直奔沮授的大军而去的孙策大军行军速度应该不是很快;同样;益州大军也存在着相同的问题;更何况主上要沮授先生隐藏了这么多时候;沮授大军的藏身之处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发现的;所主上的消息应该可以及时的赶到。顿了一顿,诸葛亮又道:“而且沮授先生乃是当世智者,是极为有分寸的人,沮授先生对主上的大事了解甚深,应该不会唐突行事。见到敌人就忍不住动手。”
太史慈这时候心中的焦虑才安稳下来。
对啊,沮授是何等样人?又怎会出此昏招,自己实在是多虑了。“至于今后我们把这件事情怎么掩盖过去······诸葛亮的脸上泛起了强大自信地神秘笑容,对太史慈淡然道:“主上,我们不妨在此时此地将计就计,进一步打开荆州对我们的贸易市场如何?”
太史慈闻言,精神一振,望向诸葛亮道:“计将安出?”诸葛亮哈哈一笑道:“手下们我们第一步要确保沮授先生的大均没有和荆州军和益州军交手,这样一来,周瑜猜测出来的,他还不确定主上会有这般计策,要知道自古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若是没有确切地情报,没有人会轻言攻蜀,周瑜和庞统打死也想不到主上地手中会有‘入蜀图’,他们定会认为主上现在不过是把军队派过去,处于摸索阶段,而这也是他们把甘宁将军和沮授先生和张燕将军联系在一起思考的主要原因。若是来寻找沮授先生地大军地话,孙策只能小心行军,绝不敢高歌猛进,以免打草惊蛇,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眼前的孙策才会像现在这般给我们展示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这一点从今天两军阵前的对话就可以看出来,若是孙策已经确切地知道沮授大军的方位。那就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态度了。”众人信服地点点头,继续听诸葛亮解释道:“若是孙策找不到沮授大军的话。他们只会悄然退兵,而周瑜在事后会立刻核实自己到底是杯弓蛇影,还是被即寿先生的大军先一步发现。若是我们可以作出一种姿态,另周瑜以为自己不过是杯弓蛇影,那么我们就算是大获全胜了。沮授先生地大军也就没有必要撤退了。”太史慈点了点头道:“问题是我们到底是用什么事情掩饰呢?”诸葛亮哈哈一笑道:“其实周瑜的猜测有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李严将军地大军为何会停留在此地,长达两年无所作为上的,我们可以在这一点上大做文章。”顿了一顿,诸葛亮笑道:“我们可以向孙策作出暗示,李严大军在此的目的是为了建立全国最大的贸易市场,李严大军在此是为了维护治安用的。”太史慈拍案叫绝,对诸葛亮道:“那我现在是否应该开始把青州商人全数撤出豫州,作出躲避战乱的姿态呢?”
诸葛亮点头含笑道:“正是这个意思,不但我们要撤军,连李艳大军都要撤军。这样一来,周瑜立刻就会误认为自己乃是在杯弓蛇影。”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如此一来,即便庞统在子午谷的东南方向布下重兵,也会因为不见我军踪迹而放松警惕。而周瑜则会认为我已经把全部心神放在了曹c的身上。
诸葛亮含笑点头。
太史慈此时心情大佳,连么开始下达命令,一面派人绕道武关,联系沮授,要他们撤军。另外一方面则命令全军和所以集结在豫州边境线上的青州商人开始撤退,做出躲避战乱的态势。太史慈的命令一旦下达,驻扎在荆州北部的青州军立刻开始做处相会撤退的态势,甚至主动从南阳城撤退,而那些青州的商人也要随军撤退。
至于太史慈对沮授的命令则在不久之后传到了沮授大军那里。
此时地沮授大军早已经躲在了深山中,躲过了第一轮孙策大军和庞统大军的搜捕。当太史慈的使者到来的时候,沮授正在中军大帐悠然的喝茶,坐在两旁的正是张燕和甘宁。在看到太史慈的信件之后,沮授脸上露出了自信地微笑,欣然道:“到底还是主上明白事理,能猜到我的心事。”张艳和甘宁在经过一段时日地试探,主导沮授实在有经天纬地之才,故此对沮授分外的尊敬。张燕闻言恭声道:“什么都瞒不过先生,正是因为先生知道主上的心意,才让我们先一步撤兵,若是换成我们,只怕会死拼一场。”沮授傲然一笑道:“主上说得好,战争,是要和利益挂钩的,没有利益的战争就是失败的战争,先不说我们几天如果硬碰硬能不能赢的问题,就说我们现在现身,根本就是在破坏主上的大事。”
甘宁也在一旁沉声道:“沮授先生说得对,而且即便是硬碰硬,我们也未必能取得胜利,对方仅此派来搜捕我军的军队不但数量众多,而且其中将领众多,其中不乏名将,我虽然阿在荆州时间不长,但是却认得那些人,荆州军方领军的那人我不认识,但是在他身边的那员战将就是荆州的头号战将黄忠。”
张燕闻言;眼中闪过骇然之色;沉声道:我常山英雄辈出;其中最赫赫有名的就是赵云。颜良。文丑三人;可是我听赵云将军说过;这个黄忠乃是和吕布至少同级别的人物;若说吕布是可以烧毁一切的火;代表的是死;那么黄忠代表的就是欣欣向荣的木;代表着生;端的十分厉害;赵云将军对他十分推崇;没有想到他也来了!若是交手的话;只怕甘宁将军也不会在他手下讨过好去!甘宁苦笑道:“我当然是甘拜下风,虽然我和袁敏以及于吉交手,从中获益匪浅,但是袁敏本身已是惊弓之鸟,而且在荆州曾经败在黄忠手中,武功大打折扣,否则我何来本领将他轻易拿下?于吉更是胜我一筹,虽然我自觉修为与日俱进,但也不会和黄忠交手,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顿了一顿,甘宁又道:“其他如文聘、张崴等人都是荆州有名的大将。不可小虧,至于益州,刘备也算是下足了工本,派来的人居然是他的义弟张飞,这人也是万人敌,我和他交手也是输多胜少。”沮授哈哈一笑道:我知道甘宁将军心中在想什么啊,那就是明知道不敌,还想和这些人交手,否则便觉得抱憾终生,对吗?
甘宁一个劲儿的猛点头,最后却道,甘宁不敢坏了主人的大事!
沮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面容一整道:就是因为主人的大事,我们下一步才得要从长计议!
张燕闻言道:“沮授先生,这件事情对我军来说并非难事,我们手中有主上从张松那里弄来的‘入蜀图’,在这一带,经过两年的探索,我们差点便变成了本地人,而这一点,打死孙策和刘备都想不到。”
沮授和甘宁闻言笑了起来,沮授笑着对甘宁说道:“我们当然可以很好的藏身,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位超级探子,是不是,兴霸?”张燕当然知道沮授是在说甘宁,不由得也打趣道:“这个当然,不过兴霸你最好把身上的铜铃铛弄下来,否则走到哪里都是叮叮当当的声音,那岂非不妙?”沮授闻言爆笑,甘宁则被说地摇头叹气,却又忍不住露出微笑。沮授一拍大腿,断喝道:“好!我们这便行动,定要让孙策和刘备无功而返。”甘宁和张燕两人哄然应命。
丹水河边,清风劲。
廖立眯着眼睛看着在不远处的益州大军,脸上一片漠然。
“廖立先生在看什么呢?”一把雄浑到可以令人心底震颤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其中似乎有无穷的力量。缪立不用回头都可以知道说话的人乃是荆州第一虎将黄忠。
果然,在下一刻,长得极为雄壮的黄忠就已经出现在了谬立的面前,和他同来的还有荆州的其他一干将领。
谬立看看对自己面带恭敬的众人,心中满意,塔本是狂人,眼高过顶。很少有人刻在他的眼中,不过周瑜确实一个例外。在周瑜任命自己为荆州第二军师的一段时间内,谬立用自己极为出色的表现征服了荆州派系的文武官员,故此,黄忠等人才会对塔敬若神明,看着谬立简直和看着周瑜没有多大的什么区别。廖立看着众人,莫测高深的淡然道:“没有什么,我只是在看益州军安营扎寨而已。”
荆州将领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廖立什么意思,不过他们也适应了,廖立的性格就是如此,而且非常善于看出一些事情地蛛丝马迹来。
面目英俊冷傲的文聘向廖立试探道:“先生,照现在的趋势看来,我们还需要费些时日才可找到青州军。”廖立却嘻嘻一笑道:“这事情的确不好说,我们当然希望可以找到太史慈在这里安c下的一支军队。不过这事情还要看益州军怎么做。”
黄忠沉声道:“按照公瑾先生的据预测,若是这里有青州军的话,那么一定是沮授有领军,而军队本身则是张燕的黑山军,至于军中大将则应该是甘宁甘兴霸,这三个人的组合不太好对付,不过我倒有信心对付甘宁甘兴霸,哼,莫要以为责骂杀袁敏、刺伤于吉就了不起,我要让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没有人会认为黄忠是在空口说白话,因为黄忠有足够狂傲地资本。
廖立看了黄忠一眼,淡然道:“黄忠将军的实力毋庸置疑,不过我们的任务不是把这只青州军斩尽杀绝,而是要对方知难而退。再也不能再次兴风作浪,故此我们没有必要拿出全部实力来对付他们。”
顿了一顿,廖立又道:“若是真有这么一直青州军在这里,那就有趣了。”众人面面相觑,不太明白廖立说的有趣指的是什么事情。
廖立眯起双眼,嘿嘿冷笑道:“如果被我们找到这支青州军,那就是说我们可以确定在长安城内偷袭于吉的人是甘宁和太史慈,若是如此的话,那就是说太史慈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从这条道路入蜀了。因为行军需要向导,不过只看这许多年来青州军还迟迟不支手,那就证明太史慈对这条蜀道仅仅处于探索阶段,就是甘宁作向导,帮助也不是很大。”众人若有所思的点头,廖立说的有道理,不过现在说这些事情有用吗?反正发现那支军队就是一阵打杀。
廖立也不理众人的反应,眼中闪过凛冽的寒芒,望着益州军队安营扎寨的地方,沉声道:“青州军有此意图,但是两年一无所获。换成我们的话,只怕也是一样的结果,可是益州军呢?他们却轻而易举的在这条隐秘的道路上进退自如,须知蜀道艰难,就算是益州本地人氏,若是想要找到正确的路途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是否意味着益州军的手中有一份图纸,这份图纸详细的标注着入蜀的道路呢?”众人齐齐一怔,没有想到廖立注意到的却是这个问题,仔细一想,不得不承认廖立的猜想大有可能。
文聘点头道:“先生此言大有道理,这些天来,我们只是盲目地听从益州军的指挥行动,而且我军和益州军队两面夹击这支不知道是否存在地青州军的进军线路就完全是益州提供的。”
廖立叹了一口气道:“若是谁能把这份图纸献给主上,实是居功至伟。”众人听的眼前一亮,马上明白了廖立的意思,做人要眼光放得长远,虽然现在孙策的地盘只有荆州江南四郡,但是孙策的理想显然不是仅仅在荆州这么简单,早晚会开阔四边的地方,若是能够把进入到益州地路线图拿到手中,孙策将会非常高兴的。
没想到廖立会想得这么远。廖立不理众人的惊愕和遐想,嘿然道:“不过这件事情想要做成真得很难,庞统是个聪明人,他不人想不到这一点,既然他敢如此有把握地领我们行军,那他就敢确保这份图纸绝对不会落入到我们的手中。”
众人闻言一阵泄气,说了半天,岂非还是全无半点希望?想想也是,要知道庞统乃是当世智者,和廖立周瑜乃是同一级别的。哪里那么容易被人算计?廖立冷笑道:“不过庞统心思毒辣,最擅长将计就计,我以为在他的军中一定会有一份假图纸,就是希望我们上当,若是我们把那图纸拿到手中,还当成珍宝,将来一旦双方起了冲突,这份假图纸说不定会成为我们的致命伤。”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知道廖立此话大有道理。廖立的脸上露出y冷的笑容轻声道:“不过我敢保证。这这份假图纸很多地方是真地,只是在关键的地方和真图纸有出入。若是有人轻信,那么日后定会掉入益州军的埋伏。”
黄忠沉声道:“不过我们是不会上当的,毕竟廖立先生已经提点过了。”
廖立淡然道:“我们当然是不会上当,但是我们却希望有人上当,而且这个人就是太史慈。”众人听得满头雾水,不明白廖立为何要扯上太史慈。
廖立y冷道:“我们不妨把这份图纸偷出来,然后派人献给太史慈,你们猜猜太史慈得到这份地图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文聘接口道:“那当然是欣喜若狂了。”
廖立点头道:“正是如此,不管太史慈有没有一支军队在这里准备寻找道路偷袭益州,但是太史慈想要对付益州乃是人不争的事实,有了这份半真半假的图纸,太史慈当然会蠢蠢欲动了。”一直不说话的张崴皱着眉头道:“我们都不会上当,太史慈手下谋士无数。又怎会上当呢?任何人在得到这份图纸之后都会核实一番的,到那个时候,我们不久露了马脚了吗?”
廖立哈哈一笑道:“问题是太史慈根本不会知道这份图纸的来源,他又不知道这份图纸是我们偷来的,而且即便是太史慈来核实,也一样会上当。”顿了一顿,廖立指向对面地益州营盘,冷笑道:“想都不用想,不管这次能否搜出青州军来。庞统都会在这里驻守重兵,以防万一。太史惹若是派人来试探的话,定然不敢深入,所以也就无从知道最关键的部分出了问题,而前面无关紧要地地方又全都是真的,你说太史惹还能不上当?”
众人心中叫妙,没有想到廖立居然化腐朽为神奇把一份对已方完全没有半点作用的图纸玩出这等花样来。张崴便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益州地营盘,嘲讽道:“庞统小儿,居然使出这般鬼蜮伎俩,以为我们会上当吗?未免太过小看廖立先生了。”
众人都微笑起来。
廖立却摇头道:“张崴将军你错了,庞统根本就没有想要我们上当,就算他不知道我廖立的手段,可是他应该知道周瑜先生的厉害,周瑜先生又怎会上当呢?他只不过是想要借这封信小小的嘲讽一下我们,当然若是我们偷了这封信的话。”众人听了有点愤然;廖立却淡然道:当然;庞统也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他已经料到我们把这份图纸拿到手之后会把这图纸送到太史总那里;我们这么做了当然不算丢人;但若是我们不这么做;才会被庞统笑话。
众人恍然;同时有觉得毛骨悚然;他们没有想到;这些谋士斗起心眼来都是这般莫测高深莫测;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竟会有这样多的深意。若是自己被算计;只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黄忠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么,我们到底要不要派人去偷这份图纸呢?”
廖立微微一笑道:“我们为何要去偷呢?”
众人愕然,廖立却道:“我们去要岂非更好?”
众人细心一想,哄然叫妙。廖立这么做不但可以把这份假图纸拿到手,而且还可以向庞统示威,表明己方绝对不会中庞统这点小计策。
方聘却又皱眉道:“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何庞统要借我们把这份假文件传递给太史慈呢?这件事情庞统自己似乎也可以做好廖立嘿嘿一笑道:“文聘将军大概不大了解庞统的心态,要知道,我们虽然是盟友,但却不是真正的朋友,只是因为太史慈的事情才暂时合作的。而合作则分为很多种,并肩合作的人的地位互相之间就是平等的。庞统这么做其实是在向我们示威,以此来表明在这场合作中。他们益州才是主导,而我们荆州不过是附庸而已。”众人听的有点发楞,却听廖立沉声说:"庞统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们荆州若是想要保住太平,那就需要帮助我们守住益州,若是益州丢了,你们马上就会陷入到太史慈的包围中."
"放p!"张葳性烈如火,马上青筋暴跳的骂了出来.廖立看了张嶷一眼,冷然道:“张嶷将军不必动怒,庞统当然是在痴人说梦。不过事实上我们真的需要帮助益州守住蜀道,庞统算准了周瑜都督此次绝对不会领军亲来,所以才会用一份假地图来戏耍我们。他当然知道周瑜都督会识破这份图纸是假的,不过那已经是我们把图纸偷回去以后的事情了,而周瑜都督在万般无奈下只能把这份图纸送到太史慈处。这其实是在说我们去送图纸是奉了庞统的命令?又岂非间接承认了我们在同盟中的从属地位?”众人恍然,无不大骂庞统心机深刻。
廖立冷然道:“刘备乃是当今圣上的皇叔,现在天下间刘姓宗亲的强力诸侯只有两人,一个是刘繇,一个就是刘备,刘繇已经被曹c架空了,并且成为了曹c阻挡太史慈南下地盾牌而不自知,刘备却是初到益州。益州地世家大族本来不过是想找一块挡箭牌,才出卖刘焉,让刘备当上了益州之主,刘备心知肚明自己在益州是什么身份地位,他又怎能忍受?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乃是汉室宗亲,刘备增加声望用地。不足为奇。”顿了一顿,廖立又道:“我此去益州军营就是要庞统明白。荆州人才济济,你庞统走了之后还有无数的藏龙卧虎之辈,未必不如你庞统。不用周瑜都督出马,你连我廖立这一关都过不了。”
众人闻言,纷纷冷笑,表示赞同。廖立突又笑道:“当然,我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庞统地,哼,尔无我虞,我无尔诈。益州军的那份地图是假的,但是至少今次领路的人却是知道这真实的路线图的,想要得到入蜀的地图,我们未必非要在此事此地下手,从长计议,只要令领路那人心甘情愿地张开嘴巴,我们照样可以拿到真地图。”
众人被廖立的y冷表情吓了一跳,就连黄忠这勇烈无比之人都有一种冒冷汗的感觉。黄忠面色凝重,对廖立沉声道:“廖立先生的意思是……”
廖立眯着眼睛,收敛起了自己眼中的精光,嘿嘿笑道:“听说今次领军之人乃是益州张氏家族的名士张桦。我看这小子就是知道入蜀图的人。”
文聘忍不住问道:‘先生何以知之?“廖立依然用他不急不缓的声调道:“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张松曾经参加过死鬼袁绍组织的第二次诸候同盟,而且还不是益州的代表。”
众人点头,表示听说过这件事情。
廖立冷笑道:“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张松那次以个人身份去参加诸候大会有何目的吗?”众人大惑不解,只有颇福才智地黄忠一双虎目亮了起来,沉声道:“难道那个张松当时想要‘入蜀地图’送给袁绍吗?”
廖立点头道:“正是如此,我虽然没有亲见,但是结合今天的事情看,相笔张松的头脑中就有入蜀地图这个捞什子。否则今天行军搜捕青州军的踪迹,张松来凑什么热闹?不要忘记张松是个完全不懂得军事的人。他在军中会有什么帮助呢?”众人闻言心中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廖立这么分析极有道理,看来这个张松的确知道入蜀的地图。
廖立没有给众人更多的思考时间,而是转身看向文聘,沉声道:“文聘将军,你手下训练有素的人很多,最好立刻派人扮成行脚商人混入到益州,给我好好调查一下张松有什么缺点和弱点,可供我们利用。”
文聘抱拳肃容道:“文聘晓得了。”转身而去,自然是去布置一切。廖立深吸了一口气道:”虽然曹孟德信誓旦旦说自己有对会太史惹地方法,不过我却不大相信曹c会胜过太史惹,虽然曹c之才不在太史惹之下,以防万一,我们不可以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曹孟德的身上,益州乃是我荆州的天然屏障,绝对不能有失。不过我们也不可以过分依赖益州,用之也要防之,更需要打压之。“
众人齐声应是。廖立的脸上突地露出轻松的笑容,对众人道:“现在我便到益州大军的营中讨要地图。理由就是便于行军,哼,我看益州军有何理由拒绝我。”
众人的脸上露出会意的微笑。
第三部 一统 第八卷 第四章 下邳
和中原的战火相比,没有人会注意到南乡这里悄然发生的一切,毕竟y谋诡计要到一切揭晓之后,才会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不过令廖立想不到的事情是他去讨要那份假的“入蜀图”以便蒙骗太史慈的这件事情会成为日后太史慈在此从这里再次进军的最大契机。
若是廖立知道青州的已经掌握了“入蜀图”,并且知道太史慈迟迟不入蜀是因为考虑到时机未到的问题,只怕立时会吐血三升而死。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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