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疑似故人来》第 8 部分

  部门负责人都已经在看欧洲或者美洲的资料了。
  周戟给全公司放假到农历十五，全公司顿时一片。
  周戟德国的家与一般德国富裕家庭别无二致，在慕尼黑一个上流社区的中段，在这里，只有周戟一家人是东方面孔。
  顾想男没想到周戟是要在这里举行正式的婚礼，他的朋友、同学、上司都在慕尼黑。
  沈铱也没想到儿子把父母带到德国过年原来是搞这么一出。不过她与丈夫依然很高兴，儿子的心里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顾想男没想到摩根公司的副总裁，也就是兰道夫先生的儿子小兰道夫先生跟周戟的关系如此亲密。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用德语亲切而又热烈的j谈。
  周戟把顾想男拉过来，兰道夫已经紧紧把顾想男也拥抱在怀里，用蹩脚的中文叫了一声：“弟妹。”
  顾想男笑着用纯正地德语说：“兰道夫先生，你好，我是顾想男，是周戟的妻子，很高兴认识你。我曾经也是你的员工。”而后又补充一句：“优秀的员工。”
  兰道夫愣了一下，而后爽朗的笑声似乎可以把屋顶掀开。
  兰道夫对周戟说道：“jak，你的妻子十分的有趣。”
  周同新是认识兰道夫的，兰道夫叫沈铱中国妈妈，因为他非常喜欢吃沈铱做的菜。
  波波怯生生地看着这个庞然大物，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外国人。虽然在机场和飞机上还有路上他见到的都是蓝眼睛，高鼻梁的外国人，可他还是被兰道夫给吓坏了，他紧紧地搂住戴卫国的脖子就是不敢松手。
  42
  兰道夫终于发现了波波的存在，他指着波波问到：“jak，这是什么东西？”
  波波被吓得小脸蜡黄。
  周戟从戴卫国的手上抱过波波，让他站好：“波波，这是兰道夫，他也是你的哥哥。”
  沈铱对顾想男说道：“嘿嘿，我们波波的辈分够大的，兰道夫都差不多四十岁了。”
  周戟告诉了兰道夫波波的来历，兰道夫举起波波：“波波，我是你哥哥哟。”
  顾想男在波波的身边给两人翻译。
  波波终于放下了他的戒备心，两人的对话如下。
  “你为什么那么多毛？”
  “因为我们这里太冷了。”
  “你的毛为什么是金s的？”
  “因为我去理发店染的，波波，你不觉得这样的哥哥很帅吗？”
  “你的毛会像球球那样打结吗？叶子姐的妈妈每次给它梳头的时候它都会跑掉。”
  兰道夫疑惑地看着周戟。周戟镇定地说：“球球是隔壁邻居家的一条长毛狗。”
  兰道夫：“。。。。。。。。。。。。。。。。。”
  “你吃饭吗？”
  “我最喜欢吃中国妈妈做的饭。”
  “你会说英语吗？”
  兰道夫立刻用英语回答：“of　course；　you　can　speak　english？（当然，你也能说英语吗？）”
  这句话波波听懂了，他也用英语说：“of　course（当然）。”
  周戟等人都轻笑。
  波波用英语说：“you　squat（你蹲下）。”
  兰道夫乖乖地蹲在波波的前面，波波用手摸了摸他的鼻子，又摸了摸他的眼睛，转头对顾想男说道：“姐姐，他们都是真的，不会掉。”
  除了兰道夫，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顾想男赶紧给兰道夫做了翻译。
  兰道夫也笑了起来。
  波波立刻跑开，用英语说道：“inot　wantplay　a（我不跟你玩了）。”
  周戟笑着说：“兰道夫，这是我们波波说的最熟练的一句英语。”
  婚礼在教堂举行，波波与兰道夫的小女儿是花童，小兰道夫是主婚人，兰道夫先生是证婚人。周戟的婚礼在德国主流媒体也被广泛报道，看着自己的婚纱照片出现在当地的报纸上，顾想男才明白周戟为什么一点也不把靳荣添放在心上。
  周戟依然要工作，他每天都到办公室跟两位兰道夫先生规划大中华区未来的方向。
  周戟这次当地答卷让老兰道夫先生对周戟更加的有信心，他几乎把周戟看成他的半个儿子。
  上海的周家也拿到了周戟一家在德国的消息，看着德国的主流媒体纷纷广泛报道这场婚礼，周同辉对正翻阅报纸的儿子周奕说道：“阿奕，如果阿戟要做我的位置，我未必是对手……”
  周奕震惊地看着父亲：“爸爸……”
  “阿戟已经把自己牢牢地绑在了摩根公司这个庞然大物上，你爷爷不会想放弃这样的机会。”
  周奕失声叫道：“爷爷不能这样g！”
  周同辉苦笑：“你爷爷是什么人我很清楚，这几年我们京城的地产项目占用了周氏很大的现金流，你爷爷非常不满意我们，所以他才会抬举你大姑他们。”
  周奕点点头：“八叔被任命副总裁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我知道上次四房的媳妇被你爷爷选中担任他的特别助理……”
  “爸爸，你是说周戟的老婆顾想男？！”
  “是的，好在他们拒绝了……周戟明确表示他不会回到周氏。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周戟早就明白摩根公司与我们的周氏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摩根公司甚至可以影响德国大选的结果……”
  周奕跌落在沙发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爸爸，阿戟太可怕了……他为了摆脱周家，摆脱爷爷，居然可以做到这样……”
  “阿奕，从今以后你们都要注意，无谓的口舌之争都不要做了。周戟在周家的底气并不是假装的……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么些年周戟从来都没要过周氏一毛钱的分红……”
  周奕：“天啊……原来是真的……那天顾想男说的时候我还疑惑，没想到真是这样。”
  “对于你二伯来说，无论谁当家都好，他们那一房的分红谁也不敢、也不能短了他的。你二伯这只老狐狸不让二房沾一点周氏，就是为了将来……”
  “我们和大姑斗得死去活来的，他们到好，每年就等着分红就行了，就想五房一样，他们也是老狐狸。”
  “可是你大姑并没有和解的意思，她想让你八叔取代我的位置。而你七姑跟你八叔的感情有多深不用我来告诉你。”
  “爸爸，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让你四叔回来……”
  周奕立刻明白父亲的意思：“四叔会愿意吗？”
  周同辉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
  “我们可以从四婶的身上做做文章。”
  周同辉想了想，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
  父子俩相视一笑，这四房两口子的腻歪劲没人受得了。
  周同辉与妻子在他们的婚礼后回到了香港。戴卫国对欧洲很熟悉，他每天带着顾想男与波波开着汽车到处去玩，甚至还到附近的那些小国家。最高兴的是波波，因为他每天都可以坐在汽车上到处去玩。
  周戟的工作很忙，他只能抽出一天的时间陪着顾想男在柏林呆了一天。两人牵着手，走在柏林墙。
  “周戟，你幸福吗？”
  “幸福。”
  “我也是……我活了27、8年，第一次感觉那么踏实。小时候爷爷、nn因为我不是男孩非常不喜欢我，不喜欢妈妈。妈妈又迟迟怀不上第二个孩子……我和妈妈在家每天都是诚惶诚恐的，生怕爷爷、nn和爸爸不高兴。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察言观s……”
  “虽然我是周家这一代第一个的男孩，可是因为妈妈他们也都不怎么待见我，况且周奕也只是比我小一些而已。他们喜欢的一直是周奕……后来周家有了更多的孩子，他们还是不怎么喜欢我，我明白，这都是因为我外公、外婆只是小门户的原因……他们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妈妈，连带着也看不起我爸爸……可是妈妈却什么都想争，又没有这个心计与能力，总是被他们耍着玩……”
  顾想男停下来，抱住周戟：“周戟，现在我一点也不怪你当年就这样离开我。我知道那时候的你有多痛苦，现在我都理解你了，是真的，周戟，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没有骗你。”
  周戟的眼泪刷拉拉地流了下来：“想想，如果那时候我不离开我一定会死的……那时候的我已经没有了继续生活的欲望……我讨厌周家，讨厌周家的一切，甚至讨厌爸爸、妈妈……”
  “我知道……周戟，现在我都知道……”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柏林墙下……
  周同辉让他们回来的时候飞香港。回到香港的那一天正好是元宵节，香港过年的气氛很浓厚。
  顾想男已经知道戴卫国原来是在德国出身的华人，他一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是他妈妈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可是他妈妈还是去世了……周戟在街头发现了戴卫国，从此戴卫国在也没有离开过周戟……周戟把他送到学校，让他学习中文，学习擒拿格斗，学习枪械。周戟为了让23岁的戴卫国有自己的生活，也在荔湾园给戴卫国买了一套小别墅，吃饭还是跟着周戟一家吃。
  顾想男现在明白她与戴卫国为什么一见如故，因为大家都是孤儿……
  他们的谈话也从来不忌讳戴卫国，顾同新与妻子也早已经把戴卫国看做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引起周家人的猜忌，他们都想正式认下戴卫国。
  “阿戟，你大伯想让我回上海……”
  周戟笑看着父母：“意料中事，妈妈，大伯母大概也找你了吧？”
  沈铱笑道：“他们先找的我，但我现在脑子不发热了……看到你和想男，在看看周家其他的人，我已经不想争了。”
  顾想男感动地说：“妈妈……谢谢你……谢谢你接受我……”
  “傻瓜，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不能让外人看我们四房的笑话不是……”
  虽然沈铱的话依然没有逃脱周家的牢笼，可是她能这么想，已经很不容易了。
  波波现在习惯赖在周戟的身边，无论周戟在g什么，他总是赖在他的脚下，用英语有一答没一答地说话。
  沈铱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对顾想男说：“想想，那些年你可真不容易……”
  顾想男给沈铱递了一个她刚剥的桔子：“妈妈，其实也没觉得怎样，只知道心无旁骛地向前冲，根本来不及考虑这些……”
  沈铱脱口而出：“想想，要不你去工作吧？你不工作怪可惜了的，如果你和阿戟都没时间，我来给你们带波波，香港的教育还不错。”
  一家人全都看着沈铱，没想到她还能对顾想男说出这样的话来。
  顾想男的眼睛顿时红了，她把脸转过一旁，这些年来，除了米岢与周戟，还没有哪个人能这样真正的关心她……
  大家都似乎都理解顾想男的心情，都静静地给顾想男平复心情的机会。
  顾想男全身都在颤抖……
  沈铱站起来，走到顾想男的身边，把顾想男抱在怀里。
  顾想男的眼泪刷拉拉地流着：“妈妈……妈妈……”
  戴卫国的眼睛也红了，他特别理解顾想男此刻的心情……
  周戟告诉父亲：“想想准备在家里工作，她已经与梅斯公关公司签了合同。”
  沈铱吃惊地问：“是metz　public　relations”
  顾想男更吃惊：“妈妈，你怎么知道？”
  “梅斯公司的总裁墨鹂跟我一个会所的，我们的关系还不错，前些年他丈夫去世了。她一个女人愣是把梅斯公司给撑了起来，对，他儿子现在就在上海的公司做总裁，他们有很强的英国背景。”
  周同新一家和和美美地过了这个年。
  顾想男看到墨菲的时候，她愣住了，原来米岢的爱人就是梅斯公司的总裁。墨菲看着这个爱着米岢的女人微笑着，当他知道猎头公司帮他找的是谁的时候，遂同意了顾想男在家工作的要求……
  顾想男伸出手，非常职业的微笑着：“墨总裁，我是顾想男。”
  墨菲也伸出手，握住顾想男的。顾想男没想到墨菲的手如此冰冷，都不像一个男人的手。
  “顾小姐，欢迎你成为梅斯公关公司的一员。”
  “想想墨总裁，我会努力工作，不让公司失望。”
  墨菲把秘书打发出去，对顾想男说道：“顾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顾想男点点头：“墨总裁，我想这是我可以到这里来的原因之一。”
  墨菲的脸s变了几变，原来那天只一会儿功夫，顾想男就确认了他与米岢的关系……
  “还没有恭喜你结婚……，米岢总想问你过得好吗？可是他不敢打电话给你……他不想让你为难……”
  顾想男失笑，这个米岢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墨总裁，我丈夫知道我与米岢的关系，他知道这些年以来一直是米岢看顾我。”
  “米岢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现在我依然认为米岢是我最好的朋友。”
  墨菲涨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道：“顾小姐，米岢说你是可以信任的朋友……”
  顾想男终于明白为什么墨菲是坚定的‘0’了……这个男人只要一想到跟米岢有关的事情都能幻化成女人……
  顾想男淡淡地说：“墨总裁，在我这里你可以放心，因为我对他人的私生活从来都缺乏好奇心。”
  看着顾想男波澜不惊的样子，墨菲相信米岢的眼光。
  “顾小姐，谢谢你知道我和米岢的关系还愿意来我公司工作。”
  “墨总裁，这是我的荣幸。”
  墨菲注视着顾想男离去的背影深思着。他不认为到了现在顾想男还不知道妈妈跟她婆婆的关系，可是顾想男提到不提。
  顾想男还是给米岢打了电话：“米岢……”
  米岢高兴地接了起来：“想想！”
  顾想男嘿嘿地笑了：“米岢，我又沾你的光了，你朋友的公司同意我在家里工作，我知道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同意的。回头你替我谢谢他……”
  “墨菲跟我提过一次……他说你是猎头公司帮他找的……”
  “我知道，猎头公司第一次找到我的时候，我们都没见过面。米岢，我相信你……没事的……我现在很幸福……”
  “想想……”
  顾想男笑道：“米岢，你不要把我们之间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我们之间和从前一样，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米岢高兴地挂上电话，他从不想失去顾想男这个唯一的女x朋友。
  顾想男刚挂上电话，又一通电话进来了：“顾小姐吗？我是顾想知的班主任。顾想知同学不见了！”
  “什么？！”
  44
  老师焦急地说：“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中午吃完饭以后有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中午睡觉的时候就怎么也找不到他了，我们把整个校园都找遍了，只好给打你电话。顾小姐，我们学校从没出过这样的事情。”
  波波的班主任段怡是个年轻的女孩，她在电话中已经哭起来了。
  顾想男没有心情听她哭诉，她毫不犹豫地挂断段怡的电话，打给周戟：“阿戟，波波不见了。”
  周戟赶紧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
  顾想男没有段怡的慌乱，她当然清楚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刚才波波的老师打电话给我，说波波吃完中饭以后在游乐的这段时间不见了。”
  周戟早已经走到电梯口，边走边吩咐戴卫国：“给公安局的富强打电话。”
  “富局长，你好，我是周戟。”
  富强笑着说：“周老弟，今天怎么这时候给我电话？”
  周戟直接进入正题：“我老婆的弟弟在实验一小读一年级，20分钟以前失踪了。我现在马上赶到学校。”
  富强立刻收起了玩笑之心：“周戟，你放心，我现在马上带人到学校。我会布置好的，只要你弟弟还在宁春市，我就能给他翻出来。”
  周戟又把电话拨给顾想男：“想想，我已经联系了公安局的富强，你现在还能开车吗？”
  “我正好从梅斯公司出来，就在波波学校的附近，我马上赶过去。”
  “好的，你也小心一些。这个事情我想要告诉爷爷。”
  顾想男想了想：“不应该是周家的人，我想很有可能是那个女人，或者就是单纯的绑架……”
  “想想，爷爷的能量超过你我的预想……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立刻联系上爷爷。”
  周戟把电话打给了周金茂：“爷爷，我是阿戟，波波失踪了，在25分钟以前。”
  周金茂镇定地说：“阿戟，我知道了，别担心，我来处理这个事情。”
  “谢谢你，爷爷……”周戟没想到爷爷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救波波。
  戴卫国载着周戟也很快到了学校。段怡已经在顾想男的面前哭诉刚才的那番话，顾想男打断她：“段老师，你别哭了，波波会找到的。”
  顾想男反而安慰这个已经被吓坏的年轻老师。
  周戟走了过来，直接对段怡说：“巫叶子在哪？我要跟她说话。”
  巫叶子与波波不但是同学还是邻居，她家就住在周戟家的隔壁，巫叶子的父母工作都很忙，所以顾想男也经常帮助巫家的两口子带巫叶子，两家的关系处得还不错。
  段怡看着英俊的周戟那严肃而镇静的模样，她梨花带雨地点点头：“周先生，你跟我来。”
  巫叶子看到周戟和顾想男十分的高兴：“周叔叔，你们是不是来接我的？下午我不用上学了是吗？”巫叶子喜出望外地说道。
  段怡：“。。。。。。。。。。。。”
  周戟把巫叶子抱起来：“叶子，告诉叔叔，你们吃完饭以后，你没有跟波波在一起玩吗？”
  巫叶子睁着大眼睛看着周戟：“玩了一会儿，波波突然就跑掉了……”
  周戟慢慢地问：“波波跑去哪？你知道他为什么跑掉吗？”
  巫叶子摇摇头。
  “叶子，波波说了什么吗？”
  巫叶子：“inot　wantplay　a（我不跟你玩了）。”
  顾想男与周戟：“。。。。。。。。。。。。。。。。。。。。。。”
  富强给周戟打电话：“周戟，我是富强。”
  周戟赶紧问道：“富局长，是不是有波波的消息了？”
  富强：“是，波波现在跟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晕倒了，现在被人送到了医院，我们正赶过去……”
  周戟赶紧拉上顾想男离开了。两人都明白，波波现在一定是跟他妈妈在一起。
  周戟也给周金茂回了电话：“爷爷，波波找到了。”
  周金茂：“我也刚得到消息，正准备通知你。你和想想放心，我的人在看着波波……”
  “谢谢你，爷爷……”
  “你们先去处理吧。”周金茂把电话给挂了。
  到了医院，富强已经到了，他赶紧迎了上来：“孩子在那，我们没敢惊动他……”
  周戟握住富强的手：“谢谢你，富局长，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谢意。”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所以110接到报警电话后立刻通知我。”
  周戟点点头。
  富强瞅了一眼顾想男，他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周太太，他没想到顾想男居然还有一个这样年纪小的弟弟。他当然清楚里面那个女人不可能是顾想男的妈妈，他用p股想都知道彼此的关系。
  “周戟，既然孩子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顾想男伸出手：“富局长，谢谢你。谢谢你帮我们找到了波波。”这时候的顾想男才开始知道要掉眼泪……
  富强：“不客气，周太太。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戟与顾想男慢慢走到波波的身边，周戟轻轻地叫到：“波波……”
  波波回头，看到两人，立刻冲进了顾想男的怀里：“姐姐，我看到妈妈了……”
  顾想男紧紧地抱住波波说不出话来。
  周戟赶紧从顾想男的怀里接过波波：“想想，别吓着孩子……你放松一些……”
  “姐夫，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波波，这正是姐夫想问你的，你怎么在这？你不应该是待在学校的吗？你知道你的老师有多焦急吗？她都哭了……”
  波波有些害怕地说：“是一个叔叔抱着我跑的，妈妈跟在后面，我害怕，叫妈妈，妈妈叫我不要害怕，她说想波波……刚跑一会儿，妈妈就跌倒了，那个叔叔过去叫了一声妈妈，放下我就跑了……”
  周戟点点头，他放下波波，走到一旁，拨通周金茂的电话，声音十分的平静：“爷爷，我想找到那个男人。”
  “放心吧，阿戟，我的人会找到他的。波波没事吧？”
  “没事，就是受了一点惊吓。”
  顾想男抱住波波哭道：“波波……你怎么能乱跑出学校呢？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姐姐该怎么办？”
  45
  波波大声哭了起来：“妈妈说只想看看我，姐姐，我懂，我没有乱跑……”
  顾想男更加的心疼，她知道波波在孤儿院的那段r子会永远伴随着这个只有7岁男孩的一生……
  周戟抱着波波，拉着顾想男进了病房。
  病人已经醒了，戴卫国站在门口，医生、护士都离开了。
  顾想男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年没有看过这个女人了。她静静地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脸s苍白、毫无血s的女人。
  女人大抵很虚弱，她甚至动不了。
  周戟冷冷地开口：“这位女士，你这种行为叫绑架未遂。”
  波波紧紧地抱住周戟的脖子，不敢松手。
  顾想男对周戟说：“阿戟，你先带波波回学校告诉老师一声，校长都惊动了。”
  周戟看都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抱着波波就离开了。波波也没有回头看看病床上的妈妈。
  谈静看着波波害怕得不再敢靠近自己，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艰难地说道：“我病了，很重，我知道是你妈妈在找我……”
  “你不配提我妈妈，我妈妈也没有收过你这样的学生……”
  很老套的剧情，谈静当年跟着顾想男的妈妈学画画，她看上了老师的丈夫……
  “我知道我快要死了……”
  “所以你就伙同你的男人准备g一票吗？你打破波波对你的最后一点幻想……昨r因，今r果，现在我特别相信轮回。”
  谈静没想到顾想男就这一会儿功夫就把前因后果弄得清清楚楚……
  “你不必这个表情，不是我厉害，是波波说的。”
  “波波……不……不可能……”谈静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宋……宋西河呢？”
  顾想男笑了起来：“他跑掉了，在你晕倒在路上的时候，我想他对你的病情是了如指掌的。他放下波波就跑了，是路人报的警。”
  看着顾想男的表情，谈静闭上眼睛：“报应……报应……”
  顾想男当着谈静的面吩咐谈静的主治医生茅山：“茅医生，这个病人的一切都由我负责。”
  茅山点点头：“王院长已经吩咐过了，周太太，你放心，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顾想男点点头：“给她请一个好一点的看护。”
  医生出去了，顾想男把名片放在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平静地说：“谈静，如果你想看波波可以给我打电话，但我会尊重波波的想法。”
  谈静震惊得无以复加，她以为这时候的顾想男不踩上一脚已经很好，她做梦都没想到当年被她伤害过的12岁的小女孩在她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反而对她伸出了援助之手，而那个发誓爱他三生三世的男人却在她晕倒的那一刻跑得无影无踪……
  顾想男不给谈静说话的机会，她静静地说：“我不想也不愿意在跟你说话，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顾想男平静地离开了病房。这个想绑架自己孩子的女人是她顾想男弟弟的母亲，她无从选择，顾想男也只有服从道义。
  回到家里，波波已经在家了，他显然被吓得不轻，一直赖在周戟的身上。
  看到姐姐，波波跑过去：“姐姐，你抱抱我。”
  顾想男一把抱起波波：“对不起，波波，姐姐没有照顾好你……是不是被妈妈吓坏了……”
  波波没吱声。
  顾想男让波波坐在自己的怀里，周戟把两人都圈在怀里，吻吻这个，在吻吻那个……
  “波波，你妈妈今天到学校只是单纯地想看看波波……波波，你妈妈病得很严重……”
  “妈妈会死吗？是不是像爸爸，还有爷爷、nn一样……”
  顾想男轻轻地点点头：“我们总有一天会像他们一样……只是有些人早一些，有些人晚一些……”
  “那个叔叔为什么会跑掉……”
  顾想男摇摇头：“不知道，姐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掉，我想他是因为害怕。”
  顾想男彻底把波波给绕晕了，波波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晚上波波跟着周戟与顾想男睡的。顾想男摸着波波粉嘟嘟的小脸蛋心满意足……波波永远都不会离开她了……
  周戟把顾想男圈在怀里，大手悄悄地爬上了顾想男的丰盈。顾想男一手打掉周戟的坏手：“当着波波的面，你好意思吗？”
  周戟徒然倒下。
  顾想男缩进周戟的怀里：“老公，那个男人就算了……”
  “不行！这事已经惊动了爷爷，这事算不了。你就别管了，爷爷不完全因为波波，因为我姓周……爷爷不会让人有机会有样学样的……”
  顾想男立刻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第二天一早，波波在姐姐的床上醒来，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把姐姐抱在怀里的姐夫，两人似乎都没有马上要醒过来的迹象。
  波波打了一个哈欠，随意地摇摇姐姐：“姐姐，今天不用上学吗？”
  顾想男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觉。
  波波g脆一只手捏住顾想男的鼻子，另一只手捏住周戟的鼻子：“你们两个给我醒过来！”
  两人醒了，周戟眯着眼睛把波波捞在怀里：“儿子，我的儿子……”
  顾想男也醒了，她一看时间赶紧跳了起来：“波波，快点，要迟到了。”
  周戟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下午顾想男去学校接波波放学，看到波波的老师，顾想男说道：“段老师，昨天吓坏了吧？”
  段怡没想到家长这么的宽宏大量，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孩子是在学校失踪的，无论如何她都脱不了g系。
  “对不起，顾小姐，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波波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过学校的门卫是应该加强，波波那样小的孩子都能瞒过老师跑到外面，别说波波，就是其他的小朋友也是有可能的……”
  段怡眼泪啪嗒、啪嗒地流着：“听说这个事情已经惊动了教育局长，从今天开始，由公安局派驻保安到各个主要小学。我们学校的处分是逃不掉的……”
  顾想男安慰道：“段老师，没关系，以后多注意就行了，他们都是6、7岁的孩子，还没有分辨的能力。这个学校收的是怎样的学生我们都很清楚，就算是别的小孩，也够你们学校喝一壶的。”
  段怡点点头：“谢谢你，顾小姐。”
  46
  顾想男让波波上了车，汽车缓缓地离开。
  顾想男看了看波波：“波波，今天过得好吗？有没有听老师的话？”
  波波说：“当然了，段老师都哭了，我向她保证再也不跑出去了。姐姐，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偷偷跑出去的，我应该先告诉老师……”
  顾想男摸摸波波的头：“波波真乖。”此时的顾想男非常的感激周戟，是周戟慢慢引导波波让他成为一个正常的孩子……
  “波波，你想不想到医院去看看妈妈？你妈妈今天给姐姐打了电话，她想看看波波……”
  波波沉默了很久。
  顾想男默默地开车，给波波静静的思考这个问题。
  “姐姐……”
  “说，我的波波……”
  “我想见妈妈，可是我也害怕……”
  顾想男给了波波一个安慰的微笑：“波波，姐姐向你保证，谁都不可能带走我的波波，因为姐姐会跟她拼命。就是波波的妈妈也不行，波波根本不需要担心……”
  “姐姐，你能陪着我吗？”
  顾想男想了想，笑着说：“当然可以……波波合理的要求姐姐都会答应。”
  波波立刻抓住机会：“姐姐，我拿汽车载叶子姐算不算合理的要求？”
  顾想男瞪着波波：“当然不算。这样很危险地你知道吗？再让姐姐发现一次，我就让你姐夫好好收拾你。”
  波波立刻泄气，他气闷地继续问道：“为什么在家里的那辆汽车不能开出去？我可以把那辆车借给叶子姐。”
  “因为那辆车太小，别的汽车不容易发现，很危险。”
  谈静看到顾想男把波波领进病房，她明白，一定是波波让顾想男陪着来的……她的眼泪就这样刷拉拉地流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顾想男给波波带上口罩：“波波，来，我们带上口罩，医院的空气不好，我们波波要抵御这不好的空气。”
  波波紧紧地抓住姐姐的手，妈妈踱步到谈静的病床前，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妈妈……”
  谈静赶紧伸出手：“儿子，到妈妈这来，妈妈想抱抱你。”
  顾想男感觉到波波的手心都是汗，顾想男g本无法松开波波的手。
  谈静看到儿子害怕的样子，遂不再强求。
  “医院的空气不好，我给波波带上口罩……”
  “谢谢你，想想……”谈静没想到顾想男对波波居然好到这样，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顾想男没有理会谈静，她蹲下来，看着波波：“波波，姐姐就在这，你不是有礼物要送给妈妈吗？快拿给妈妈看看，让妈妈看看我们波波折的千纸鹤到底有多棒？！”
  波波从棉衣的大口袋中掏出一个折好千纸鹤，顾想男鼓励他：“波波，去，妈妈一定会喜欢波波的礼物。”
  波波这才慢慢走到谈静的病床旁边：“妈妈，送给你……”
  谈静赶紧接了过来：“波波，谢谢你……这千纸鹤真漂亮……”
  “姐夫说了，波波折一个千纸鹤给妈妈，妈妈的身体就会好的……姐夫说这叫做愿望……”
  谈静抽泣着，她尽量平复自己的声音：“波波，以后要听姐姐和姐夫的话，好好学习，长大了要保护姐姐，知道吗？”
  波波点点头。
  顾想男让这对母子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她到了茅山的办公室。茅山看到顾想男赶紧站了起来：“周太太。”
  顾想男点点头：“茅医生，你好，病人的情况怎么样？我看她比起昨天更槽糕了……”
  茅山：“周太太已经是r　腺　癌的晚期，而且已经到了最后，她挨不到春天……”
  听到这个消息，顾想男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激动与高兴，她都诧异自己为何可以如此平静地接受这个消息，不喜不悲……
  “茅医生，请尽量减轻病人的痛苦吧……”
  茅山点点头：“周太太，其实我认识你，我们曾经是邻居。”
  顾想男看着茅山。
  “周太太，我也是南天市人。我爸爸也是南天牙膏厂的……我们原来是邻居……你可能不记得我了，那时候我已经上高中了……”
  顾想男笑了：“难怪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脸熟，原来我们是邻居……”
  茅山感慨地说：“周太太……”
  顾想男立刻说道：“茅山，还是叫我想男吧。现在我记起来了，你住在前面那一栋的，我们的房间正对着。”
  茅山笑了：“想男，原来你还记得。”
  “当然，我跑出去的时候，你还硬塞给我了20块钱，那时候闹得挺大的……”
  茅山挠挠头：“那时候我只有那么多……”
  想男睁大眼睛：“这已经很不错了，让我能够到外婆家……”
  茅山看着顾想男的眼睛：“想男，没想到你还可以为她做到这样……”
  顾想男唯有苦笑：“我没得选，因为她是波波的母亲……”
  “你们家的事情整个牙膏厂都知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丢下儿子，卖了房子跑掉了……现在看到她的样子，我特别相信轮回……”
  顾想男笑到：“我也相信。”
  “我们也试图联系她的家人，可她的父母一听到她的情况就赶紧挂断电话……大概是害怕医院找他们要医药费……”
  “意料中事。如果他们有点良心，都不会让波波沦落到孤儿院……我也算服了他们一家人了……”
  “病人知道这个情况以后，情绪很低落……”
  “我们每个人给自己选的路，就是跪着，我们也要走完它……”
  茅山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倔强女孩，心里满是佩服。
  “想男，看到你如今过得这样好，我很为你高兴。”
  顾想男递了一张名片给茅山：“茅山，我们都是老乡，有时间把你太太叫出来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茅山摸摸自己的鼻子：“我离婚了……没有小孩……”
  顾想男的脸瞬间涨红：“对……对不起，茅山，我不知道……”
  茅山却笑了：“这有什么？我都没放在心上。我们这里的护士小姐说我重新划归金龟婿的范畴，只不过我这只金龟婿有些瑕疵……”
  顾想男被茅山给逗乐了。
  顾想男重新回到病房，波波静静地呆在妈妈的身边，也不说话。看到姐姐，他立刻走过去牵着姐姐的手：“sister；　i　promisedmother
  see　her　the　next　day。（姐姐，我答应妈妈明天还来看她。）”
  顾想男点点头：“yes；　ball；　his　mother　goodbye。（好的，波波，跟妈妈说再见。）”
  谈静泪如雨下……
  47
  谈静从顾想男的表情里知道顾想男与茅山认出了彼此。此时的她躲闪着顾想男，没曾想顾想男g本就没有看她一眼。顾想男拉着波波的手径直走了……
  两人刚到医院里的停车场，就看到周戟倚靠在顾想男汽车的旁边，一身亮黑s的三宅一生西装衬托出周戟的风流倜傥，长长地手指随意地夹着一只香烟，这样的周戟引来了许多人的侧目，就像一颗闪耀万丈光芒的珍珠。
  看到周戟，波波挣开姐姐的手，甩着肥肥的p股跑到周戟的身边：“姐夫、姐夫，你怎么知道我跟姐姐在这里？”
  周戟弯腰把波波捞了起来：“波波，我的波波，今天过得好吗？”
  顾想男从周戟的手里接过那只香烟，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周戟偶尔会吸烟，只是他十分的克制。
  波波被周戟逗得咯咯大笑。
  顾想男告诉周戟：“老公，原来那个主治医生是我的老乡，我们曾经是邻居。没想到那么多年了他还能认出我来。”
  周戟很有兴趣：“是吗？老婆，怎么那么凑巧？”
  “当r我跑出来的时候，他还塞给我了20元钱……”
  周戟点点头：“没想到我老婆人缘那么好，到这都能找到朋友。”
  顾想男没有告诉周戟米岢与墨菲的关系，因为这与他们的生活无关。
  顾想男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水疗按摩。这就是现代文明的好处，当然这种文明是需要强大的经济支撑。周戟悄悄地打开了浴室的门，看到妻子爽歪歪地躺在双人浴缸中，玫瑰花香的泡沫挤满了整个浴缸，只露出一张小小的精致脸庞。
  周戟静悄悄地脱光了衣服，站在浴缸边，捧起了妻子的脸，细细地吻了上去……
  顾想男没有骨气地迎上去回吻他，主动伸出灵活的小舌头，在他的唇上一点点的舔……周戟的呼吸立刻粗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