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华蓥一阵的尴尬,刑天大风他们倒是没打青月的主意,可是自己却是已经把她给吃得干干净净。青月更是满脸通红、青白的变幻,偷偷摸摸的扎起了腰带,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谢三爷爷关爱,青月在这里一切安好。”
刑天十三发出了几声不明不白,搞不清楚缘由的笑声,抹抹胡须,横了华蓥一眼:“唔,那就好,青涪先生以前对我多有助力,如今青涪先生死了,有些事情,还着落在姑娘你身上。”他猛的咳嗽了一声:“华蓥,你最近很穷么?铜钱,不够用?”
刑天华蓥偷偷的瞥了一眼脸上神情琢磨不透的刑天十三,老老实实的说道:“华蓥还好,尽有花销的,唔,大哥他们却是穷得疯了。”
重重的点了三下头,刑天十三歪着脑袋看着华蓥问她:“这么说,你不缺钱?”
刑天华蓥干笑了几声:“自然不缺,三爷爷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三爷爷手头还会紧么?”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除了家主刑天厄他们那一代的元老,刑天十三是刑天家二代长老中最重要的几人之一,总不成还要找她借钱吧?半个安邑的贵族都知道刑天十三最近沉迷于西坊的某个姑娘,却也不可能掏空了他的口袋!
怪笑了几声,刑天十三扯扯胡子笑道:“不缺钱就好,你一女娃娃要这么多钱作甚么?你和你大哥他们赢了相柳柔那败家的货十倍的钱物,你也就不要分那一半了。家主刚才派人给我说,赢的钱数字实在大了点,放你手上怎么放心呢?还是三爷爷我帮你保管的好。”
刑天华蓥俏脸一阵抽搐,失声喝道:“什么?那个蛮子赢了?我怎么可能走眼?”
刑天十三不咸不淡的嘿嘿了几声,抹抹胡须笑道:“你走眼了,篪虎暴龙那小子是个亡命的角色,硬是把那法术威力接近一鼎大巫的炼气士给砸断了三十几根骨头。”他有点得意的看着华蓥:“家主说了,你要这么多钱物无用,交给我们保管才好。”
刑天华蓥气得拼命的眨眼睛,恨不得扑上去一爪把刑天十三的胡子给抓下来,不过,她也只敢想想罢了。胸脯急骤的起伏了几次,刑天华蓥干笑起来:“没想到,那蛮子真正出人意料了。三爷爷说得是,我原本也没有用钱的地方。”
满意的点点头,刑天十三转身就要离开:“好,到时你记得和大风他们去讨债,如果相柳家不给钱,三爷爷我带军队去和他们说话。”嘿嘿了几声,刑天十三叽里咕噜的说道:“你没有用钱的地方?嘿,就算你花钱去买几千个几万个姑娘玩,爷爷我们也就由得你了。可是你花钱贴在人家的身上,哼哼。”
听到最后几句话,刑天华蓥的脸色一片死白。
已经到了楼梯口的刑天十三突然停下,狠狠的跺了跺脚,冷哼了几声:“大夏的规矩,是当年大禹祖王定下来的,谁敢破坏?四大巫家的子弟,可从来没人敢参合到殿下们的事情里面的。华蓥,你和大王的九王子,给我离远点。”他很不客气的训斥到:“就算想要嫁给他,也要等他成了大王才行。这大王的位置,还真不知道是谁的。”
眼睛眨巴了几下,他又走到了刑天华蓥的闺房门口,咳嗽了一声说道:“青月姑娘,我这去西坊送琴。嘿,不知青月姑娘琴技如何?”
青月连忙赔起了笑脸:“三爷爷可是要我去给人授琴么?青月虽然精擅的是箫技,可是这琴道却也不差哩。”
刑天十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好,好,好呀!那,我叫人备车,就有劳青月姑娘和我走一趟了。”他笑得很开心:“最近一家琴馆得罪了中天候的长孙,全家被杀了个干净,却得了几分琴谱送了过来,很是高深玄妙,就有劳青月姑娘了。”
华蓥笑了起来:“三爷爷,那,我一起去可好?”
刑天十三耸耸肩膀,不置可否的说道:“你的空闲总是太多。华蓥,可得好好的想想,这次你怎么就看走眼了呢?”嘿嘿笑了几声,刑天十三转身实施然离开。
刑天华蓥脸蛋跳了几下,突然一掌按在了身边的长案上:“篪虎暴龙?你居然赢了!该死的相柳柔,无能的废物,你输了就好,怎么还连累我受责?该死的东西!”那一张长案上摆放了十几卷长卷,几支毫笔、砚台等物,突然统统炸开,或者融化,或者结冰,或者直接被一团黑气绞成了粉碎。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一架四轮车被两匹七彩麋鹿拖着出了刑天家的大门。刑天十三还是老样子,夹着那布卷,颤巍巍的跟在那马车的后面,就好像一个老管家。他身后这次紧紧的跟上了十几名军士,八个童子,一行人朝着西坊去了。
而刑天家隔着大街相望的一处大门那,形容古怪的申公豹正从一头黑虎的背上跳下来。看到刑天十三带着人走过,申公豹连忙远远的行礼问好。刑天十三却是不理不睬的耷拉着眉头走了过去,咸不咸淡不淡的哼了一声,嗓子里面咳嗽了几下,突然一口浓痰带着呼啸声飞了出去。
一声脆响,申公豹脚尖前三寸的一块大方砖整个被那口浓痰打成粉碎,吓得申公豹连忙倒退了几步,连连行礼问安,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刑天十三这才很赏脸的用眼角斜了申公豹一眼,点点头说道:“你这娃娃还像个人样,比相柳家那几条蛇崽子顺眼点。唉,怎么前几天在熊营,你就没被打断腿呢?”
申公豹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这老爷子怎么说话的?不过,整个安邑所有的贵族都清楚刑天十三是个绝对招惹不得的人物,就算是几大巫家的家主乃至中原九州的九大天候都不敢招惹这位,何况是他申公豹?当下申公豹的脑袋都差点杵到地上了,好容易才看着刑天十三带着人拐过了前面的街角不见了,这才一头冷汗了抬起头来。
“整个大夏就只有一个刑天十三,还真是运气。”向来心机深沉的申公豹,都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脏话。
这里刑天十三的车马刚过,那边申公鲲一脸轻松自在,像是刚吃了几斤大补药一样红光满面的引了几个随从护卫,骑着一票稀奇古怪的坐骑快速奔了过来。看到申公豹站在自己家大门口,申公鲲一偏腿,轻巧的跳下,身体古怪的在空中扭动一下,已经到了申公豹面前。
一对面,申公鲲就一拳砸在了申公豹的胸脯上,笑道:“你不去熊营厮混,怎么又跑进城了?也是来看热闹的?”
申公豹怪眉一耸,嘿嘿笑道:“我来看热闹不假,不过你朋友相柳柔输了个干净,你多少也做个样子哭几声行不?”
申公鲲同样眉毛一耸,吊儿郎当的拍拍掌跳了几下,大笑:“又不是我儿子,我为他哭?妈的,他却是一个废物,好容易前几年压着对门那几兄弟闹了一阵,如今几场输得没了影儿,我还伤心我在西坊请他玩姑娘花的钱哩。”
说着说着,申公鲲极其下贱的仰天哭嚎了几声:“我的钱啊,怎么都去喂了那个白痴加废物?他们相柳家这一代怎么也不选几个中用的人出来?唉~~~!”
申公豹一脸的麻木,呆呆的看了申公鲲半天,这才一手拎着他的衣领,拉着他冲进了大门去。随行的几个护卫拉着坐骑从侧门乱糟糟的跑了进来,在申公豹的命令下把大门关好,就听到申公豹指着申公鲲的鼻子喝骂起来:“你才真正是蠢材,不知道刑天家的人就在街对面么?你在这里大骂相柳家的,搞不清的人,还以为你在向他们卖好了。”
申公鲲耸耸肩膀,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看着申公豹笑起来:“得了,谁当真啊?我是实话实说,相柳柔这回丢了他相柳家的脸面,怕是在安邑混不下去了。他家相柳老三相柳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蛇泽回来,安邑城内,怕是要太平好一阵子了。”
一对冷光隐隐的眸子眨巴了几下,申公鲲盯着申公豹问他:“不过我还是奇怪,你看了热闹就跑回熊营好了,怎么还回来呢?也不怕刑天鼌故意找你的过错?那刑天鼌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货,这几年,新军营中被他打断了腿脚的世家子弟有多少?”
申公豹冷笑了几声,一对眸子突然幻出重影,两道棱光s出来寸许远,很是自傲的仰头冷哼:“刑天鼌?我还会惧怕了他?你知道我的巫力有多强,两个刑天鼌绑在一起,还差不多和我打个平手。再说了,他现在肯定在西坊和刑天大风他们庆功哩,我正好问你点事情。”
申公鲲看了看大门内广场尽头的申公家府邸的正厅,点点头嬉笑道:“得,问什么?大家都是自己兄弟,我鲲老四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包括你在西坊的那几个相好,这几个月有谁爬上了她们的床,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申公豹怒骂了几声:“我管她们去死?那炼气士沧风,是什么来头?”他的身体不安的扭动了一阵,寻思片刻,补充道:“相柳老六从哪里把他给招揽过来的?是什么条件哩?”
嘴巴慢慢的张开,申公鲲很古怪的看了自己的族兄弟一眼,皱眉道:“问这个干什么?炼气士,不过是那些平民不知道寻了些什么邪门歪道的法子,练了一些稀奇的法术在那里卖弄,你问沧风的来历干什么?老三十三,你就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可是炼气士又有什么希罕?”
沉默了一阵,申公豹悠然神往的抬头看着天空的白云片片,淡淡的说道:“老四,你想想,沧风炼气士那一招尊天剑,威力竟然接近了一鼎下品大巫的巫力攻击!他还就是一个平民,若是我申公豹能学了他的那法门,嘿,以我大巫的天赋,也许。”他停下话头,深深的看了申公鲲一眼,嘻嘻的笑了起来。
申公鲲翻了个白眼,叹息到:“我就知道你起了这心思。就好像十年前你带人去抓海人,拷问他们的青铜贵族战士的法门一样,你是看到了任何一个可能变强的机会,都不会放过啊。”
申公豹高傲的昂起头来:“当然,我申公豹不管做什么,都自然是最好最强的。如能增强自己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嘿,等我实力暴涨之后,安邑就是我们兄弟的天下,哪里还有刑天、防风兄弟他们的事情?”
申公鲲拼命的眨动了几下眼睛,这才点头道:“那么,大洋之中毒龙岛,沧风炼气士是从那里来的。似乎,他的身后有一个很强的流派,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就和那些书生、剑客在安邑设道场收徒一样,他们也想在安邑开设道场,收徒授业。”
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抹了一下自己的眉毛,轻轻的把最末端的那几根眉毛向上提了几下,于是那眉毛就彷佛一团烈火跳动了起来。“原来如此,在安邑开设道场,可少不了世家王子的支持照顾,否则没两天就会被治司给抄了。想必沧风也是知道其中的关碍,这才投身在相柳老六的手下。可惜却碰上了那不怕死的蛮子。”
申公豹嘿嘿笑了几声,低声道:“如果我能助那沧风一臂之力,不知道他可否引荐我去他师门?唔,有我巫族四大巫家之一的直系血亲投身门下,他的师长如果不是白痴,应该都会欣喜若狂的吧?”
申公鲲的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腰袋,满脸正气昂然的吼到:“随便你干什么都可以,但是千万别计算四哥我的钱袋就是。我的钱还留着去西坊喝酒睡女人,你要给那沧风在安邑修道场,别想从我这里弄走哪怕一个小钱。”
申公豹不屑的瞥了申公鲲一眼,骂道:“像是我要抢了你女人似的,去,你看得上的那群货色,我还没兴趣。钱?那沧风现在篪虎暴龙那蛮子手上,那蛮子怕是一个烂好人,我还用花自己的钱么?”
申公鲲愕然,呆呆的看着申公豹,申公豹得意的大笑,跳上自己的黑虎,‘哟哈’一声,那体长足足两丈开外的黑虎一声咆哮,直接跳过了院墙,蹦到大街上去了。
申公鲲寻思了半天,突然一拍手:“中啊,那刑天大风穷了多少年了,这回赢了相柳老六这么一大笔,还有个不胡花的?他可是压了十几大车的钱物珍宝!一比十,相柳家要赔出来百多车!那都可以再建半个安邑城了!”
嘻嘻几声,申公鲲跳上自己坐骑,也一溜烟的冲出了门去:“小的们,去西坊给刑天大风道喜去!嘿嘿,他刑天大风来了这么一笔横财,怕不把整个西坊包下来快活?咱们可要去狠狠的宰他一笔才行。他刑天大风今天怕是能赶我出门么?”
带着几个护卫,申公鲲兴冲冲的也跑了出去,正好脸色发绿发青发紫的相柳柔浑身哆嗦着正趴在一匹四不象的背上缓缓的挪了过来,往日和他交好,经常厮混在一起的申公鲲却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哈哈大笑着带着人过去了。相柳柔的脸色立刻不仅仅是发绿发青发紫,更凭空添了几丝黑气在里面。
安邑,就是这么的古怪,这么的,现实。
张了张嘴,相柳柔一口淤血夹着几根淡绿色的血丝喷了出来,脸上一阵苍白,已经伤了元气。
一条扭曲的人影凭空在相柳柔身边冒了出来,柔若无骨的手掌轻轻的在相柳柔背心后揉动了几下,一股股黑烟绿气冲进相柳柔身体,相柳柔的脸色立刻变得好看起来。他惊喜的回头看了一眼,大叫起来:“哥,你什么时候从蛇泽出来的?你可要给我出气啊。”
那浑身上下的皮肤不断的抖动,彷佛无数条细小的蛇在皮下急速扭曲钻行的古怪年轻人沙哑的笑了几声,软绵绵的说道:“事情的经过,曾祖的近侍都告诉我了。你可真蠢,没有必胜的把握,你挑拨他们去王宫斗?”
y恻恻的怪笑几声,那年轻人轻轻的用双手揉了揉面颊,淡淡的扫了相柳柔一眼:“这次你运气不错,曾祖在王宫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也没打算就这么废了你。不过,毕竟你丢了我们家的人,面子上还是要给你点惩罚,你就先去大王的宫里做一门尉好了。”
相柳柔面色一喜,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全涌了上来,连忙跳下坐骑,朝着那年轻人连连行礼道谢。
那年轻人y柔的笑了几声:“我们亲兄弟,还说这些虚话?以后行事谨慎点,有什么事情,听我的没错。唔,刑天家的那个刑天华蓥,如今长得怎么样了?”他带着一层黑绿色雾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y亵的笑容。
相柳柔同样y猥的笑起来:“那丫头?长得可是越来越好了,不过,安邑有传言,她更喜欢美貌的处子,不知是真是假。哥,你要怎地?”
扭扭腰肢,那年轻人怪笑起来:“我要怎地?我现在去给刑天大风庆功啊!庆贺他成功的教训了我的弟弟,给我们刑天家抹了一脸黑啊。顺便呢,我要提醒他,可千万看住了他的妹妹,可别被我拔了个头筹,却又被我随手丢弃了,可就丢了他的人了。”
他很y森的笑起来:“比拼友客的剑术巫力?这么无聊的事情,我相柳胤,也会做?”
两兄弟相互对视,同时y恻恻的笑起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庆功
粉红色的映红了半边天空,数量极多的女子衣衫飞舞,发鬓飘香,在楼阁、庭院中快步穿行。手上或托着美酒佳肴、鲜美水果,或是香炉烟鼎、细巧玩意。喑喑呜呜的,到处都有乐声飞起,无数声乐糅合,变成阵阵噪音在粉音泽内四处乱窜。无数中气极其充沛的男子大声欢笑叫嚷,酒筹交错,那声音简直要把西坊都轰上天去。
上次夏侯和相柳柔的属下对阵的庭院内,那些楼阁亭台不知去向,露出了平平整整的一块儿青玉板打底的平地来。四处溪水缠绕,花木繁多,香气隐隐,鱼声淅淅,加上有八方凉风袭来,好不惬意,好不快活的一块地方。足足三寸厚的奇兽皮毛铺在地上,皮毛中凉气一丝丝的蒸腾上来,端坐其上,浑身凉气旋绕,四周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整齐齐的七十二张青玉长案在那地毯上围成了一个方形,每条长案后坐了或两人,或三人,或四五人不等,每人都高举酒杯酒爵,欢呼畅饮,香醇的酒气冲天而起。那长案所围的空地正中,数十名窈窕少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好似那花蝴蝶在花丛中飘飞一样,尖细的歌声若天魔狂歌,直要冲上了天去,加上她们有意无意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引得四周坐客血气上升,一个个眼里都快冒出火来。
黑厣军、玄彪军两军的所有高级将领,就在这平地处喝酒取乐。而粉音泽的大小楼阁,却被他们属下军官、心腹军士占据了。甚至粉音泽四邻,那些功能近似的,挂着音馆琴馆的羊头,实际就是卖人r的店铺,也被两军的低级军官们带领大批人马上门光顾。
包下整个西坊庆祝,刑天大风他们在这一点上倒是说到做到了。
欢声雷动,笑语震天。整个园子里唯一难过的,怕是就只有夏侯了。夏侯浑身肌r紧绷的坐在那里,无奈的忍受着六名桃花眼、杏花腮、皮肤却彷佛桃花样粉红的少女的抚摸、亲吻和挑逗。更有大胆的少女,纤手直接伸向了夏侯的要害部位偷偷的抚摸抓挠,夏侯一惊一咋的,差点挥动足足有她们脑袋大小的拳头,把几个美人儿给打飞出去。
“我不介意在这个世界和几位美女发生某些风流情事,但是我的第一次,是绝对不可能丢弃在这些烟花女子的身上。当我是来者不拒的那几位么?”夏侯无奈的看了一眼整个就躺在了女人怀里的刑天鼌和刑天昁等人。
然后,夏侯就看到了坐在一条长案后,长吁短叹,满脸发黑的黑冥森。他偷偷的抓了身边的刑天大风一下,示意他看黑冥森的脸色。正搂着一名年龄不超过十三岁的少女,强行要用嘴给她喂酒的刑天大风抬起头来,看了黑冥森那死了亲爹老娘的脸色一眼,就看到刑天大风狠狠的把手上的酒壶一把拍在了面前的长案上,大喝了一声:“啊呔!”
整个庭院立刻安静了下来,正在饮酒作乐的黑厣军、玄彪军的将领们同时看向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刑天大风放开身边的女子,一骨碌的爬起来,指着黑冥森笑骂到:“今儿个是兄弟们快活的日子,你家死人了怎么的?怎么摆一副臭脸?”
黑冥森狠狠的朝着刑天大风翻了个白眼,咒骂到:“你家才天天除丧哩!刑天大风,我黑冥森可没得罪你,你带着兄弟们上门快活,我打开正门欢迎。可是你我给你一切开销算了个对折也就罢了,怎么所有开支还要我给你顶帐呢?”
刑天玄蛭微笑,手指上拈着一个精巧的酒杯转了几圈,嘿嘿笑道:“得,今日可算看清你的嘴脸了,黑冥森。不就是哥哥我们身上不方便,你先给我们把帐给结了么,又不是不还你钱!娘的,你家把王宫的校场借给相柳家的,可这么大方?”
刑天大风冷笑了几声,摆出了一副军汉耍蛮卖狠的嘴脸,一脚踏在了面前的长案上,喝道:“对了,这帐还没和你计较!你家居然把王宫校场借给相柳老六,让他来拉哥哥我的面子,这事情可怎么算哩?”吊儿郎当的扭了两下身体,刑天大风骂道:“要不是我篪虎兄弟拼命,把那沧风给砸趴下了,现在怕是你正在安邑哪个城门看哥哥我的好戏吧?”
黑冥森翻了个白眼,叫起了撞天冤来。“啊呀呀呀呀,那相柳老六又不是我儿子,我这么帮他?实在是他给我家主送了一大串东洋海珠,还有四名海人的美貌处女,我祖父的脾气你们还不清楚么?见了那女子,早就忘了我黑冥森难做,一张口就把校场给借出去了,我可冤枉!”
刑天鞶跳起来,指着黑冥森的鼻子喝道:“你小子真的没从里面得好处?”
黑冥森举起右手,按在自己心口大声叫嚷道:“大禹王祖王在上,那相柳老六给了我什么好处?要是我拿了好处,天神劈死我哩!”
迟疑了一阵,黑冥森有点害怕的看了看天空,嘀咕道:“诶,一名头发好像黄金一样,皮肤好像白云一样的海人处女,算不算好处?”
刑天家的将领以及那些军官同时笑骂,几个坐在黑冥森身边的辖制官,更是伸出手去狠狠的抹黑冥森的脸,怪笑道:“来来来,看看你小子的脸皮有多厚哩。真正的海人的贵族女子,还不算好处么?”
刑天鼌嗓子里面咯咯了几声,‘啊呸’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了洁白光滑的兽皮地毯上,那浓痰简直有如弹丸,把地毯打出了老大一个窟窿,深深的陷入了地下去。就听得他骂道:“黑冥森,就知道你肯定得了相柳柔的好处,才帮着他计算我们兄弟哩。没得说的,今天粉音泽的所有开销,你给我们结了。”
‘啊呸’又是一声,在黑冥森惨绿色的眼神里,那昂贵的玄冰白熊皮连成的地毯,又被刑天鼌打出了老大一个窟窿。
夏侯只是连连摇头,对于刑天大风他们的作风,他已经没有了言语。诶,按照夏侯的观点来看,这群黑厣军的、玄彪军的乃至熊营的将领,怎么看就有点前世白吃白拿的痞子做派呢?偏偏他们还一个个出身世家门阀!唉,愿天神保佑可怜的黑冥森罢!
黑冥森的眼睛变得通红的,指天划地的咒骂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们这群混货!算是我黑冥森这次压错了注,被相柳老六那厮给坑害啦!今天粉音泽的开销我黑冥森请了,可是其他院子里的怎么说?你榨干了我,我也没这么多钱!”他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摆了出来,眼睛斜斜的瞪着刑天大风和刑天玄蛭,脖子猛的一下伸长了,轻轻的用手在脖子上拍了拍。
夏侯呵呵直乐,端起酒壶,一口气把里面的美酒饮了个干净。旁边的少女立刻给他酒壶里注满美酒,温柔的把酒壶凑到了他嘴边。
刑天玄蛭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耸耸肩膀,冷兮兮的看着黑冥森:“那,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罢。粉音泽的帐,算是你请哥哥们开心了。其他院子里的,你怕我们出不起钱怎么的?反正也是相柳老六的钱,你担心什么?切,我们砍你脑袋作甚?”
黑冥森一下子子精神起来,一骨碌爬起,举起一个酒壶,娇柔的笑了几声,扭着腰肢朝着四周举了一下酒壶,‘娇滴滴’的笑道:“那可好,诸位兄弟,今日大家都高兴,我敬诸位兄弟一壶!”
很有点女儿做派的黑冥森一口气饮尽了那一壶美酒,四周诸人欢呼雷动,纷纷抓起案上的酒壶遥相呼应,畅快痛饮,好不快活。
那黑冥森一p股坐了下来,有点喘气的拍了拍胸口,整个人就靠在了身后一名美妇的怀里,仰天叹息到:“唉,相柳老六,这次可惨咯!”
冷笑了几声,刑天大风笑道:“他活该找死。压着我们玩了几年,真当我们兄弟怕了他不成?不过,这次我们篪虎兄弟可是首功啊!”
他顺手在夏侯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冷笑道:“和他相柳柔斗了几年,就看他属下稀奇古怪的人物层出不穷,这次居然还弄了一个炼气士出来。幸好我篪虎兄弟是真正的好汉子,硬是把那沧风给揍倒了,枉费那相柳柔耗费了偌大的心机,最后还不是给我们兄弟落了好处么?”
越说刑天大风越是高兴,猛的拉起了夏侯,手一扬,两坛烈酒已经到了手上,他递了一坛给夏侯,大喝道:“来,篪虎兄弟,这次可是你才给兄弟们保住了脸面,我敬你一坛。从明儿起,你也别去那什么新军营啦,就你的本事,先在安邑玩几天,然后直接来我黑厣军就是。”
夏侯微微一笑,点点头,却也不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很憨厚的举起酒坛和刑天大风对碰了一下,两人仰天长笑,大嘴张开一吸,就看到一条酒泉自那酒坛中落下,尽数进了二人的肚子里去。这酒y发红,在阳光下彷佛火焰一样有一层层的雾气缭绕,入腹后灼烧热辣无比,彷佛炸药在肠胃中爆炸一样。夏侯只感觉一股子火气从腹中升起,直冲脑门,脑门上立刻就是一层热汗淌了出来。
而那边,刑天玄蛭听得刑天大风的话,说夏侯不要去新军营厮混了,已经拉住了身边的刑天鼌,仔细的给他吩咐起来。从夏侯入营的记录开始到最终离开新军营为止,一副好看的、评价高的、优秀的新军档案应该如何编造,已经在他和刑天鼌的对话中慢慢的完成了。也就是说,夏侯在新军营呆了不到半个月,就完全可以用一名最优秀的新军军士的身份,加入黑厣军了。
那刑天大风喝多了烈酒,酒劲似乎有点上头了,无比热情热烈的拉着夏侯紧靠着盘膝坐下,仰天叹息,开始诉苦。
从他和刑天玄蛭等几个亲兄弟被挑选出来,安排在安邑作为刑天家这一代子弟对外的门面、代表、形象工程开始,到他们和其他几个大家族的门面、代表、形象工程发生纠纷,双方相互攻击,相互抹黑,相互坑害,恨不得直接毁了人家的大门、灭了人家的象征、砸了人家的工程,一直到相柳柔凭借着种种优势压着他们欺负了几年,刑天大风可算是把一肚子苦水给诉了出来。
他拉着夏侯的手,仰天长叹啊。
刑天家的家规极严,他们几兄弟身上经常穷得叮当响,根本无钱去笼络民间的巫武、巫士来麾下效力。同样是四大巫家之一,人家相柳柔手上大把大把的铜熊钱、金钱、玉钱砸出去,人家干吗来你一个一点油水都没有的刑天大风属下啊?刑天大风他们六兄弟,除了自己麾下的军官将士,根本无人可用。
而黑厣军、玄彪军,诶,很不幸,他们手上的这两只军队,是他们接手后重新组建的,哪里有什么高手狠人?所有的高手都被抽调去他们父亲、伯父、祖父、叔祖统辖的军队里去了。而刑天家自家的子弟,有那极强的人物,却都在巫殿中潜心修炼,陷于安邑的规矩,谁敢出来帮他们私斗啊?
而相柳柔呢?手上金钱大把,加上他又从来没有过什么正经的职务,每日里就在治司鬼混,有大把的时间去各地游荡,招揽高手为之效力。比较起需要按时轮值、时不时还要带领军队出动执行任务的刑天兄弟,他属下的友客一直压着刑天大风他们欺负,也就可以理解了。
“篪虎兄弟啊,所以那次在你家乡,哥哥我看到你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都没摔死,就知道你是个人才啊!才十一二岁的娃娃,居然就有这么强的r体,前途不可限量啊!啧啧,怎么样,哥哥我可是慧眼识才,巴巴的请你来了安邑,你可就给我出了一口恶气啊。”
刑天大风得意洋洋的举起酒坛,又是一坛好酒灌下:“没得说的,这次相柳柔作茧自缚,嘿,可是丢脸丢到大王和诸位天候的面前了,看他以后还敢在安邑和我们斗?这可让天下的大巫都知道,我刑天家的子弟就是要压了他相柳家的一头,我刑天家才是天下第二巫家!”
他狠狠的锤了夏侯那花岗岩一样结实的胸膛几下,大笑道:“赢了相柳老六这么多钱,等他把赌注送到了,你自己挑选一车就是!哈,百多车的钱物啊,嘻嘻。”刑天大风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夏侯甚至看到他嘴角都有口水要流下了。可想而知,一直穷得慌了的刑天大风兄弟,有了巨额的财物,肯定是日日花天酒地的快活,这,也许正是他们的梦想哩。
夏侯摇摇头,他很能理解年轻人的心态,毕竟,他夏侯前世里也曾经有过一段的疯狂岁月。
不过,他对于刑天大风言语中的某些话很是好奇。抓抓脑袋,他也抓起酒坛灌了一口,问刑天大风:“第二巫家?那天下第一是谁?”
刑天大风诧异的看了夏侯一眼,突然笑起来:“我倒是忘了,你不知道这些事情。天下第一巫家,自然是大禹王的子孙,如今的王族啊。你不知道么?我巫族九殿的大巫,身份最高、巫力最强,近乎天神的天巫,就是当今大王的伯父呀!”
‘呃!’,夏侯还来不及表示自己的惊叹,一条雪白细嫩的手臂已经从身后缠绕了上来,搂住了他的脖子。夏侯腻味的随手一拍,把那手臂从自己的脖子上拍掉,回头狠狠的瞪了那几个面色仓惶的少女一眼,喝道:“你们莫非还要s扰我不成?”
刑天大风哑然失笑,彻底对夏侯没辙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夏侯是一个真正的南方蛮人,不解风情的话,他真正会生气了。在安邑,只有不接受主人好意,不给主人任何颜面的人,才会拒绝主人给他安排的女人的。“不过,也许篪虎暴龙还根本不懂女人的妙处?诶,要不要哪天灌醉了他,让粉音泽的姑娘们把他给轮流伺候一番?”
用那种极其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夏侯那雄伟的身躯一阵,刑天大风盘算到:“怕是到时候应该是我找黑冥森这小子收钱才是,毕竟,占便宜的可是他手下的姑娘。”
夏侯本能的、敏锐的察觉到了刑天大风对自己的不良企图,他立刻用无比凶狠的眼神瞪了刑天大风一眼,随后狠狠的扫了那几个少女一下,端起了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又是几口灌了下去,却是不敢吭声。对于某些事情拥有丰厚经验的夏侯深深的知道,对于某些人品不佳的‘损友’来说,灌醉了朋友然后把他扔进女人堆里,是那些‘损友’很喜欢做的事情。
他绝对不希望被刑天大风这样坑害一次,坚决不想自己哪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数十名l体的女子给包围着。“唔,那不是成了配种的牲口了么?也许白还会对这样的勾当感兴趣。”
扭头看了一眼,白正四脚朝天的躺在柔软的兽皮上,嘴里叼着一根骨头,在那里享受几个美貌女子的抓挠呢。那几个女子却也是细心,很仔细的扒开白身上一片片的鳞片,给他抓挠里面的皮毛,白舒服得直哼哼,嘴角一连串的口水滴了下来。
刑天大风顺着夏侯的视线看了过去,顿时又大笑起来:“篪虎兄弟,在安邑城内,可找不出一头给白配对的母貔貅啊!只有王宫里有两头貔貅,可惜也都是公的。嘿嘿,哈哈哈哈!”
他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夏侯既然不爱女色,那岂不是被人收买的可能性就降低了很多么?看来,夏侯很有培养的前途啊。在自己掌握家族中更大的权力,握有更强的武力之前,夏侯应该成为自己属下第一号的友客打手。而等到自己的权势大了,势力大了,夏侯这样希罕的土属性巫力的拥有者,应该可以培养成自己的心腹的。
“嗯,家主身边的那几名外门长老,当年不也是年轻的时候,陪同他老人家一路打杀出来的友客么?”刑天大风很是志得意满的喝了一口。
正在欢畅间,突然那边几个女子娇滴滴的叫嚷起来:“混天候安好?”
夏侯、刑天大风、刑天玄蛭扭头看过去,果然身穿一身紫色长袍,威武雄壮彷佛天神的混天候正带了几个随从,大步的顺着那九曲回廊过了溪水,走了过来。远远的,混天候的声音已经隆隆传来,依然充满了那彷佛雷霆爆裂般浑厚的威力。“哈哈哈哈,刑天大兄,你这次可真正出脸了。当着大王和诸大巫、诸大天候,你可压得相柳柔没有一点脾气。”
刑天大风呵呵笑了几声,只是站起来行了一礼。
刑天玄蛭微不可觉的摇摇头,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冷漠的脸上挤出了几丝笑容,淡淡的说道:“天候说得哪里话?不过是侥幸罢了。也是相柳老六自己找霉头,没事找我们兄弟下这么重的注码作甚么?”
混天候热络的拉住了刑天玄蛭的手,咯咯直乐:“可不是么?不过,也许是他对那炼气士沧风太有信心了。呵,篪虎壮士在这里?那炼气士沧风,不是也被刑天大兄的人带走了么?”
夏侯眨巴了一下眼睛,大模大样的坐在那里没吭声,只是直直的盯着混天候傻笑。作为一个南方的蛮人,这才是最符合他身份的举动。如果夏侯按照前世的特训,摆出一副贵族世家的优雅风度,文绉绉的和混天候客套几句,怕是他立刻就要被当做异类了。
刑天玄蛭圆滑的周转了几句,只是抿着嘴露出微笑,很是冷淡的看着混天候:“那炼气士沧风?我们见他可怜,所以,已经送回去修养了。”他好奇的看了混天候一阵,突然笑道:“天候想要那炼气士为天候效力否?”
混天候无比潇洒的摆摆手,大笑:“本候只是好奇,问问。那沧风虽然实力不弱,本候属下却也不缺那样的人。何况,他已经败于篪虎暴龙之手,就算本候要笼络人,也要找篪虎暴龙兄弟啊,刑天二兄以为如何?”
刑天大风皱起了眉头,刑天玄蛭则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伸手把混天候引向了长案。
夏侯心里冷笑几声,虽然弄不清混天候的本来用意,却也猜到他是在探刑天兄弟的口风。这些钩心斗角的事情,他夏侯才懒得去理睬。就有如前世他受到的教官的训诫一样:你们是工具,执行、完成任务是你们唯一的职责,其他的,务须多理。
装作没听到或者说是听到了却没听懂混天候的话,本来对身边那几名少女不加以颜色的夏侯嘎嘎一笑,突然搂过了一名白衣女子,大嘴张开,对着她的脸蛋就凑了过去:“哈哈哈哈,今天高兴,我们来亲一个。”
那少女娇笑一声,无比微妙的轻轻的扭过了自己的脸儿,原本对着她脸蛋亲吻过去的夏侯一不提防,却和她深深的吻在了一起。灵巧的香舌势如破竹的破开了夏侯的嘴唇,在他的齿缝、舌尖上轻轻的挑了几下。
夏侯浑身一僵,差点没抓起那少女直接丢飞出去。“天啊,我这辈子的初吻!”夏侯眼珠子瞪得老大,皮肤下一根根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心脏跳动速度直接提升了三倍。他心里那个气恼啊,装模作样干什么?结果白白的被这个女子占了便宜。从她那舌头的灵巧程度上看来,她的经验比起夏侯起码丰富百倍以上。
一想到这女子的红唇香舌也许已经被数十数百名男人仔细的品味咀嚼过,天生有点心理洁癖的夏侯浑身寒毛直竖,猛的抬起头来,四片红唇分开,‘波’的一声脆响让四周突然静默下来的刑天大风他们都瞪圆了眼睛。
扭过头去,抓起酒坛,夏侯胡乱的喝了一口酒在嘴里,就想要借着烈酒漱口。
正准备一口吐出那酒y时,突然看到了身边那巧笑嫣然的少女,夏侯心头一愣,却又起了别的心思。当着人家的面这么作,岂不是太伤这少女的心了么?唔,按照夏侯的经验来看,没有哪个女子是心甘情愿进入这烟尘之地的。
眼珠子转了一圈,夏侯鼻子里哼了一声,‘咕咚’一下,把那满口烈酒吞了下去。他心中哀叹:“罢了,罢了,我玄武夏侯今日却被这丫头给摆布了一记。”一想到那少女无比灵巧没有丝毫生涩感觉的香舌,以及她主动大胆的作风,夏侯心里不由得一阵的腻味。
“唔,我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的野蛮人啊!”
这边夏侯和身边那少女正纠缠得不可开交,那边混天候刚刚坐下,热络的和刑天兄弟、两军将领、黑冥森等人一一招呼过后正要开口,这里又有一批人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这一批年轻人都是高冠长袍、容貌各异,下巴都快要抬到天上去的世家公子。刑天大风这次却是主动的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客套不已。
这些新来的世家子弟纷纷大笑,祝贺刑天大风诸兄弟终于在和相柳柔的争斗中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胜利,狠狠的打击了相柳柔、相柳家的子弟在安邑的嚣张气焰,给安邑的诸位同好出了一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