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模样来,立刻就会被所有人群起而攻,大加耻笑。
原始道人、通天道人表现得最为轻松,由始至终,两人的面皮颜色都没有变化一点。可是夏颉可就乐子大了,平均每个人喝了十八坛三十斤装的烈酒,加上原始道人、通天道人不知道怎么搞了个花招送进他胃里的酒y,夏颉就是一个人喝了五十四坛!这羔羊血酒最是阳刚浓烈不过,里面除了羔羊血,还有不少的大草原上特有的巫药,那效果可比现代的什么强烈壮阳剂厉害百倍以上!
太弈、后羿以下的两方的人都不能喝了,没有一个人玩花招的,这就是实打实的把酒水往肚子里面塞啊。五百四十斤烈酒,就算是大巫之躯,你也要有这么大的肚子容纳这么多水罢?就看看所有人都是皮肤通红,近乎鲜血一样的汗水从皮肤下波涛滚滚的就冲了出来,带着一股子浓烈的药草味道和男人特有的体气。
夏颉的表现就更加吓人了,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面喷s那种红彤彤的汗y,身上的那件黑色的巫袍,已经挂上了一层粘稠的红色浆y,不要说是多么的腻味难受了。夏颉只感觉,身体内的血y都不是血y了,那就是酒精在血管里面滚动。普通人喝这么多烈酒,早就醉死,幸好夏颉的身体强壮,这才扛了下来,但是也憋不住太撑啊?
用巫力化解酒力,这是很轻松的事情。可是现场这么多的九鼎大巫级别的高手,你稍微运用一点巫力,人家立刻就会知晓,还不把你耻笑得这辈子都见不得人?无奈何之下,夏颉只能死撑了。他有一种错觉,自己就是一块蓄满了水的海绵,正在有人大力的压榨自己的身体,滔滔不绝的汗水啊,就这样滚滚而去了。
一名东夷长老指着夏颉嘲笑起来:“哈哈哈,大夏的使节,你们还是酒量不行,怎么就快要晕呼过去了?和我们东夷的好汉比较起来,你们还是差得远啊!不是男人。”东夷的长老们一通爆笑,夏颉却是恼怒得脸色更加紫胀了三分,这话可就太伤人了。
原始道人看到夏颉这等难受模样,只能露出无比歉然的神情,他是真的不想碰这种血腥之食。当然,可以把酒y塞进太弈或者赤椋、爿翼的肚子里,但是这毕竟不是他的熟人,原始道人感觉太失礼了。很自然喽,这酒他也完全可以倒进东方数十万里外的大洋中,但是这毕竟是主人的一番心意,如果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岂不是显得礼数有亏么?所以,只能是委屈夏颉了。
当然了,原始道人感觉是挺对不起夏颉的,就算是大巫,短短数盏茶汤的时间就喝下一千多斤烈酒,也是难以消受。所以,原始道人盘算着,看看要给夏颉什么补偿呢,不然夏颉岂不是白白的替他做了一番挡箭牌?欠人人情的事情,原始道人是什么身份?他能欠人的人情么?
通天道人却是心疼自己这个入门不久的徒弟,看到夏颉这种难受的模样,立刻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手把右手往地板上一拍,一道灵诀就没有任何声光效果,没有任何能量波动的发动了。
正让夏颉难受的那些酒浆,一大半就立刻转进了后羿身边的一名‘桀桀’怪笑的东夷长老体内。通天道人有点恶意的寻思道:“你们自己的酒,我还给你们,师兄也不能怪我失礼罢?”那正在嘲笑夏颉酒量不行,整个眼珠都变成血红色的东夷长老突然‘咕咚’一声,张口喷出一道鲜红的酒泉,仰天就倒了下去,‘呼呼’大睡了。
夏颉浑身一阵的透体清凉,顿时感激的看了通天道人一眼,心知肚明也只有他才会用这种手段帮自己解围出气。当下夏颉和赤椋大声的笑了起来,指着那栽倒的东夷长老笑道:“后羿族长,看看,你们的长老栽倒了,我们却是平安无事,这可证明我们是好汉了罢?”
在场的东夷长老们全愣了,刚在嘲笑夏颉的他们笑声立刻小了下去,一个个变得灰溜溜的,缩在自己座位上不吭声了。他们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巫力波动,这就证明大夏人没有搞鬼,这就证明自己的同伴是醉倒的,这可就是最丢脸的事情啦。
后羿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声,喝令那些九羽箭手把那倒霉的长老抬了出去,也不叫上酒了,y沉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吼道:“好罢,你们也算得上是好汉,不过,还是不及我们东夷的男儿。说罢,这次你们来干什么啊?”
那副高傲到了极点的面孔,又从后羿的脸上冒了出来,他高高的昂着头,一脸不屑的看着夏颉冷笑道:“刚才听说,你们在门口叫嚷着要拿走我们的金乌神魄?首先不管你们是怎么知道金乌神魄在我们手上的,只有一句话,金乌神魄是不能给你们的就是。”
夏颉看了一眼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两个老道都在朝他微微点头,示意让他先把大夏大王交待的公务给办理了再说其他。于是夏颉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块黑色的绸缎,上前了五六丈远,递给了后羿:“且不说其他,这是我大夏大王赏赐大族长的一应礼物的单据,还请大族长查阅对照一二。另外,我们大王还要大族长等到明年开春,送精壮的黑厣、玄彪各两千万匹去安邑。”
后羿草草的扫了一眼礼单,猛不丁的听到夏颉的话,顿时吓了一大跳:“两千万匹?开什么玩笑?你们大夏黑厣军、玄彪军才多少人?”
夏颉笑了一声,轻轻点头道:“只是军队自然用不了这么多,但是我大夏的各个牧场还要这些牲口去配种,加上各地商会也有需求,故而才有这么大的需求量。大族长应该知道,我们黑厣军玄彪军所用的坐骑,也都是商族进贡的。”夏颉的意思很明白,你东夷人送上来的坐骑,我们也就敢当民用后勤的驮兽,还真不敢放进军队里。
摸了模胡须,后羿和周围那些长老交换了一下眼色,含糊的问道:“那,价钱方面?”
指了一下那黑色的绸缎,夏颉笑吟吟的说道:“价钱上面好说,我们大王准备用安邑城市价的五成折算成茶饼和粟麦、铁器交换。”
“五成?”后羿抓了抓胡须,有点不满的咕哝道:“这个价钱,实在是不好对族人交待啊。”
“五成是给各族的族人的,另外还有一成,可以折算成钱物直接送给诸位长老。”夏颉轻松的抛出了另外一个条件,这种当面收买各族长老的无耻龌龊的行径,听得原始道人是直皱眉头,通天道人却是扬扬得意的看着那些东夷人的长老,感觉自己的这个徒弟已经是很给这些小娃娃面子了。他盘算着夏颉如此精通人情事故,以后他碧游宫门下对外的一应勾当,是否都可以让夏颉来处理?
“好罢。”后羿重重的一掌拍在了地板上,大声说道:“就按照这个价钱办。两千万匹,也就是抓起来困难一点,却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们‘金乌原’上,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两千万的数量了。”
把那礼单塞进了自己的袖子,也不给其他的长老看一眼,后羿恢复了那种用鼻孔看人的高傲表情,很是高高在上的朝着夏颉一挥手:“那么,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罢。你叫什么名字啊?办事却也得当。只是你回去给你们大王说,我们上次献表求和,可不是怕了他夏王的九王子派来的数万残弱士兵。我们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你一定要明白了。”
夏颉淡淡的笑了一声,退后了几丈,坐回了自己的兽皮上后,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子夏颉明白,大夏、东夷之间若能友好相处,也是天下黎民的福气。我们大王也并不是说,东夷的好汉们是害怕了天巫殿的天巫,这才收兵求和的。”
‘咯’,几乎在场所有的东夷长老喉咙里都发出了古怪的咳痰的声音。他们心里那个恼怒啊,如果不是天巫率领大巫支援履癸,他们早就荡平了履癸的那个营地,哪里还会献表求和呢?夏颉这可是直接一g子捅在他们的伤口上,直接戳开了这群东夷长老的面具。招惹一名大夏的王子是小事,招惹大夏巫教的教主可就是大事了,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你知道也不要乱说啊?
后羿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夏颉看了半天,这才强行按捺住了火气,高高的昂着头吼道:“好罢,这事情也就这么算了。看你们大王送来的礼品还是很丰厚的,我们东夷的好汉,也不是那些太计较闲杂事情的人。哼,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说说了,你们两个打扮古怪的老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要我们的金乌神魄,你们说得可真轻松。”
通天道人脸上露出一丝怒气,手一按地面就要站起来。原始道人却哪里敢让通天道人在这里发作?连忙一手扣住了他肩膀,温和的看着后羿笑道:“我们不是强要,我们只是准备拿几件宝物来换而已。大族长放心,这些宝物,却是足以当得那金乌神魄的宝贵。”
后羿、东夷的长老们同时‘桀桀’大笑起来,后羿指着原始道人笑得前俯后仰的,半天都没缓过劲来。“你这厮说得好轻松,有什么宝贝比我们镇族的金乌神魄更加宝贵的?如果你们真的有那样的稀世珍宝,你们还和我们换什么啊?诸位长老,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通天道人怪眼一翻,怒道:“尔等井底之蛙,荒夷小人,后天生成的一团混沌血r,灵智未开的泥团儿,只知喘气吹牛的老傲物,畜生不如的一群人形怪物,你们却又知晓何事?若不是那金乌神魄中有那一点先天神灵在里面,又是先天一团儿纯阳至刚的灵气,我们师尊大老爷要用那九点神魄祭炼成法宝的神魂,却又哪里会向你们要东西?”
他不顾原始道人的阻拦,猛的跳起来指着后羿的鼻子骂道:“若不是师兄讲究客气礼道,非要送几件先天的法宝和你们好好商量,祖师我早就自己动手取走了那九团神魄,说不定还要把你们祖先留下的神器也一扫而空送给我的诸位好徒儿。这等和你们好好商量的便宜事情你们不做,非要让祖师我动怒不成?”
‘嘎、嘎’,后羿被骂得那个恼怒啊,就彷佛鸭子一样张开嘴巴‘嘎嘎’乱叫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了。通天道人骂人实在是太凶狠了,那些匪夷所思的形容词,他是哪里学来的?
怒极之下,后羿也不看通天道人了,他反而是指着太弈怒吼道:“你呢?你们是不是又要从我们这里要走什么东西啊?你们先一起说出来了罢,省得到时候还要我一一拒绝,多废口舌。”
太弈很温和的朝着后羿笑了几声,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不,不,我老头儿这次来,就是陪着我的乖儿子来出使你们东夷的。这东夷的风光,美啊!这东夷的女子,美啊!这东夷的牲畜,美啊!啧啧,一路是湖光山色,让我老怀大慰,我这就是来看风景的,我可和这两位不搭边。”
太弈很有点背后捅人刀子的味道,y笑道:“这两位先生,只是我乖儿子夏颉的两位教他识字的师傅,和我大夏王庭可没有丝毫关系的。您要对付他们两?尽管动手,你们把他两砍碎了剁成r酱包成粟饼儿吃了,我老人家只会鼓掌叫好。嘿嘿,保证不会出手帮他们。”太弈那个高兴啊,他总觉得这两老道太诡异了没有一点人气,他就是想要让东夷人来掂量一下他们的身手看个热闹。为了不让夏颉阻止自己的这种背后下套子捅刀子的恶劣行径,太弈干脆一手抓住了夏颉的手腕,用巫咒把夏颉给禁制住了。
“哈,原来如此,不是你们大夏王庭的人?”后羿满脸狐疑的看向了通天道人和原始道人。
原始道人微微一笑,淡然点头道:“诚然,我等乃海外散人,并非大夏王庭所属子民。”
后羿看了看被太弈禁制住的夏颉,点头狞笑道:“原来只是两个教三鼎小巫识字的妄人。大夏使节,是不会为你们出头的了,你们,还想要金乌神魄不成?”
原始道人老老实实点头道:“必须要那金乌神魄。我等师尊炼制那件法宝,却不是为了自己,乃是日后顺应天道有大用处的宝物,不得金乌神魄,却是成不了事情的。”
后羿摊开双手,满脸都是傲气的说道:“那么,两位请回罢。天下没有任何一件宝物能比得上金乌神魄这种太古重宝。你们有宝物交换?简直就是可笑,莫非你们欺辱我们东夷无人,想要用几件破铜烂铁就要换去那种神物不成?”
原始道人还是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右手在袖子里一阵掏摸,摸出了二十四颗碗大的青色大珠丢在地上,淡淡的说道:“二十四粒上古神龙浑身精魄所凝的龙珠。奈何这龙珠乃是纯y性质,并不合用,否则却也不会劳烦贵族了。”
‘咯’的一声,这回可是太弈的喉咙里发出了古怪的声响,他盯着那二十四颗青色大珠,眼珠子可就转不动了。别人也许不识货,他太弈是什么人啊?对这珠子简直太认识了,看那青色大珠的大小和色泽,以及里面翻腾的亿万层水波水浪,这分明是应龙龙神那种级别的真龙死去后,才能留下的龙珠啊。这种龙珠若是落入太弈手中,不管是炼制成巫器还是自己服用,都是极其玄妙的作用哩。难得的是,这么大的二十四颗,一色儿都是青色的,属性相等,若是练成法宝,威力绝伦啊。
“上古神龙?没听说过。”后羿以及东夷的长老们相互看了看,同时摇摇头,对着原始道人又是一阵的冷嘲热讽,无非就是说这等垃圾货色,居然也想要换他们的镇族至宝!
叹息一声,原始道人又在袖子里一阵摸索,掏出了一柄漆黑的、到处都是残破的缺口的看不出材料的手臂长的尺子放在地上。他淡淡的说道:“此乃鸿蒙量天尺,乃是上古圣人盘古涅盘,留下的最后一点精气所化,有妙用无穷。”
这一次是夏颉的眼里都露出了近乎贪婪的凶光,以他的神念扫荡过去,他能清楚的发现这看起来就是一根破铜烂铁的尺子上那不凡的,绝对恐怖的力量。而太弈呢?太弈早就站了起来,走到原始道人身后,盯着那尺子不转眼了。
奈何,东夷的巫们只对巫力的波动有灵敏反应,却对那尺子上极其隐晦的先天灵气波动视若无睹。他们又是一通的嘲笑,恨不得就凑上去用手指头刮原始道人的脸蛋了。
原始道人无奈的摇摇头,手伸进袖子里,刚要再次出示更有价值的法宝,那边夏颉已经按捺不住了,他传音向原始道人咆哮道:“师伯,你们简直就是败家呀。这次我们来东夷人的祖地,就是一门心思打劫他们祖地藏宝的,你们却拿那法宝和他们交换什么?这么好的宝贝,你送给师侄我都好,何必便宜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呢?”
原始道人愣了一下,皱起眉头看着夏颉,心头也是一阵犹豫。他出示的这些可都是先天重宝,价值绝对不在金乌神魄之下,甚至犹有过之。奈何就是这些宝物实在太过于厉害,上面的先天灵气的波动反而是隐晦到了极点,若非修道之人对天地灵气有极佳的触觉,或者是太弈这样已经由巫入圣的至人,普通只修炼精神力的大巫,哪里认得这些法宝真正的好处?
就说那鸿蒙量天尺,乃是鸿钧老道收集的盘古死去时最后的一点先天灵气练成的宝物,因为承托了盘古涅盘时身体崩解化为天地万物的残缺之意,外表就是这等破烂不堪的,但是威力却是就连原始道人都不敢尝试的巨大,这种先天重宝的可贵之处,你如何向后羿他们这群东夷长老分说?难道说,要原始道人祭起这量天尺,把整个东夷人的大草原都打成粉碎以证实这件法宝的威力不成?
后面还有几件早就准备好的,更是出产于鸿蒙未开之前的,比那量天尺更加难得的宝物,但是那几件宝物的形状就更加不入庸人之眼目了。比如说,其中有一口巴掌大小的青皮葫芦,识货的人知道他的厉害,但是不识货的人,也许干脆就拿他去装酒了,这些东西,你要原始道人如何向这群东夷长老解释呢?
通天道人满脸恶狠狠的凑到了原始道人耳朵边,低声嘀咕道:“师兄,我那徒儿说得有理,干脆我们也行一次恶事罢了。总之我等这次行事,也是为了九州黎民,抢了他东夷人的金乌神魄,却也不算什么功德抵消,我们还占了天大的便宜。等下我就一袖子把他‘落日山’整个装走,给他们东夷人来个精光,岂不是干脆?你我何等身份,何必在此受这群后天泥团的欺辱?”
原始道人两道长眉一阵抖动,心里那个犹豫啊,可就衡量不下了。
通天道人看到原始道人不反对,早就摩拳擦掌的,就准备动手了。
就这时候,那骄横的小姑娘炛突然挥动着一柄利剑冲进了大厅,满脸泪痕的朝着夏颉大叫大嚷,一剑又一剑的劈了过去。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手段(上)
‘呼’,剑锋离夏颉的脑袋还有三尺左右,赤椋已经笑嘻嘻的凑了上来,随手一拳把炛手上的长剑打飞了出去。属性为异种风性的赤椋,身手灵巧轻快至极,绕着炛转了几圈,居然在那长剑落地之前又跑了过去,随手把那长剑反手握住,笑吟吟的又塞回了炛的手中。“这位姑娘,我们夏颉军候可是我们大夏的使节,你敢伤他,就等于是在向我大夏挑战啊。”
后羿遥空朝着炛的背后一抓,把怒声叫骂还要继续动手的炛抓了回去,冷冷的问道:“炛,你又干什么?”
炛急得直跳脚,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指着夏颉结结巴巴的吼道:“他,他,他的那头貔貅,他的那头白色的貔貅在欺负我的那头貔貅。”
欺负?嗯?白在欺负刚才看到的那头母貔貅?
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太弈以及赤椋、爿翼同时面色古怪的看着夏颉,夏颉呆了好一阵子,突然大声叫道:“这春天已经过去了,白不会在现在突然发,那个,情吧?”一边大叫,夏颉一边飞快的跳了起来,步伐沉重的朝外面跑了出去。太弈脸上露出了异常诡异的笑容,哈哈大笑了一声,同样跳起来,紧跟了出去。
‘哗啦啦’的一声,大厅内的东夷长老们眼睁睁的看着赤椋和爿翼都无比好事的跟了出去,一个个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这间木楼后面的一片小树林内,正传来了白无比酣畅的哼哼声。那头母貔貅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是被打得晕了过去,她脑袋边上,正好有一块碎了大半的黑色石块,想必白就是用这石头打晕了她。如今身体膨胀到两丈多高的白,正压着那头不过六七尺高下,显得无比‘娇小’、‘柔弱’的母貔貅,在那里进行着制造后代的伟大事业。
听到了夏颉他们冲过来的脚步声,白扭头朝夏颉他们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丝‘憨厚’的笑容,似乎也知道有点害羞,一手抱着那母貔貅转到了一颗大树后面,然后又继续的‘哼、哼、哈、哈’的努力起来。
夏颉手脚发麻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这算什么事情呢?自己是来出使的,可是白强暴了人家大族长孙女的宠物,这,这算什么呢?
太弈‘啧啧’有声的连连点头,满脸是笑的赞叹道:“好厉害的白貔貅,嘿嘿,果然是看中了就上啊。唔,今天是几月几号了?我得好好算算,她们母貔貅可都是有时日的,过了这个时日,就算公貔貅再用力猛干,也是不能生下娃娃的嘛。”说着说着,太弈果然是老不正经的掐着手指计算起来,看来是在计算这头母貔貅的产卵期吧?
那边,后羿已经被炛拉着胡须跑了过来,颜面无存的后羿气极败坏的拍打着炛的手,好容易才把自己的胡须抢救了回来,近乎声嘶力竭的咆哮着:“来人啊,把那头白貔貅给我拉开,拉开。呃,那两头貔貅呢?”
炛突然‘哇’的一声就嚎哭起来:“那头白色的貔貅会变化的,从三尺多长变成两丈多高,一定已经变成精怪了。他,他一定把我那头貔貅给杀了啊。”哭闹了一通,炛突然抢过身边一名九羽箭手的佩刀,恶狠狠的就又朝着夏颉捅了过去。
‘嗤、嗤’几声,白哼哼着已经完成了生平第一次的传宗接代的伟大使命,重新缩回了三尺大小的身材,摇摇摆摆的从那大树后面转了出来。猛不丁看到炛挥动长刀对着夏颉一通乱劈,白立刻怪眼圆瞪,怒吼了一声,化为一道白光朝着炛扑了过去。距离炛还有七八丈的距离呢,白的爪子上发出的凌厉破空气劲,已经震荡得炛得头发都飘动起来,彷佛狂风中的牧草,迅猛的舞动着。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炛的面前,后羿出手,轻轻的一指头就把气势凶猛扑杀而来的白弹了回去,同时也一手扣住了炛的肩膀,随手把她甩到一旁。后羿厉声道:“好了,不过是一头貔貅,一头牲畜而已,死了就死了,算得了什么大事?”
他扭头看向了跟着出来的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脸上露出了丝丝冷笑:“不过,总算也是不开心的事情,大夏的使节,我就不留你们过夜了,你们还是趁早离开罢。至于这两位海外闲人,嘿嘿,你们真以为那些破铜烂铁可以比得上我们的金乌神魄么?想要交换的事情,那是提都不要提了。你们,现在,就给我离开‘落日城’。”
手指笔直的朝着‘落日城’的城门指了一下,后羿用那种不容反驳的口吻大声喝道:“大夏的使节,你们现在就离开。回去告诉你们大王,如果大夏以及他们的属民不来冒犯我东夷,我东夷是懒得和他们计较的。若是我们东夷的部族和大夏的属国有了冲突,就由他们自己解决罢。若是你大夏想要仗着军力欺压我东夷的部族,可就不要怪我后羿找你们算帐。”
炛猛的跳了起来,大声吼叫道:“不能让他们走,我要杀了他们,把他们砍成了r酱喂牙狼。这些可恶的家伙,还有这头可恶的白貔貅,我要他们的命!”
“蠢货!”后羿低声骂了一句,随手一袖子卷出,把那炛遥遥的卷飞了数里,丢到极远处的牧草中去了。为了一头母貔貅就杀了大夏的使节?后羿虽然狂妄,却还没傻到这种程度。只是,这事情说起来毕竟难听,是大夏的公貔貅强暴了东夷的母貔貅,说出去也是东夷尤其是后羿部落丢脸啊?所以后羿也不想留夏颉他们吃饭过夜了。反之,如果是东夷的公貔貅强暴了大夏的母貔貅,后羿肯定会留下夏颉他们多住几天,然后把这事情津津乐道的和他们探讨几天几夜的。
夏颉明白他的心思,同样只能尴尬的敷衍了几句,朝太弈使了个眼色,顺势借坡下驴的告辞。通天道人高高的昂着头,朝着后羿等一众东夷长老冷笑了几声,甩了一下道袍的长袖,跟着夏颉离开。
原始道人迟疑了一阵,还想要和后羿分说几句呢,夏颉已经跑了回来,拉着原始道人的袖子,用力的拉着他去了。一边拉扯,夏颉一边低声嘀咕道:“师伯,你和他们这群妄人说什么?他们以为金乌神魄就是天下最厉害的法宝,您又无法给他们演示那量天尺之类的法宝的厉害罢?您总不能一尺把他们阖族都杀了,可不这样做,他们又怎么会知道那量天尺的确是超过金乌神魄的厉害法器呢?”
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夏颉恶意的劝导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您要金乌神魄,正好我们也要他们祖地中的一件法宝,干脆我们两方联手,把他整个祖地都抢了过来,岂不是干净么?”夏颉心里那个乐啊,平白的掉了两个天尊级的帮手下来,他能不快活么?比较而言,哪怕太弈再厉害,在夏颉的心目中,太弈的实力也是远远不及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的。
原始道人迟疑了一阵,终于无奈的点点头,苦笑道:“如此,罢了。事急也,且从权。师尊要那九只金乌的神魄炼制一件纯阳的法宝,乃是日后有大用的,就算拉下脸面做这巧取豪夺的勾当,也是没奈何了。”
夏颉呆呆的看着原始道人那张银盆般的脸蛋,那对清澈如水的眸子,彷佛已经看透了世间一切,夏颉甚至感觉,在这样的一对眸子之下,他所有的隐私、所有的私秘东西,都被原始道人一览无遗。看着那样清澈、明净的眼光,夏颉突然一阵心虚,连忙把头扭了过去,大声的吼叫了起来:“赤椋,叫兄弟们带上坐骑,架上三架马车,我们离开‘落日城’。”
‘呵呵’,原始道人轻声笑了起来,他在那里淡淡说道:“毋庸自责,这不是你调唆贫道行那强夺之事。金乌神魄,师尊是一定要拿到的,东夷人这等顽劣,贫道师兄弟二人,却也是做好了两手准备来的。”手上拂尘一抖,把几只在附近‘嗡嗡’盘旋的小虫赶开,原始道人笑起来:“我等身份,做这种事情却是委屈,只是,无奈何呀。”
“嘿嘿。”夏颉干笑了几声,监督着赤椋他们飞快的备好坐骑、马车,低声说道:“这种事情,您也不用亲自出手罢?”
原始道人摇摇头,淡淡的说道:“若我和通天师弟亲自动手,拿了那神魄就可轻易离开。若是让门下诸位大弟子出手,怕是和东夷的大巫有得纠缠,他们失手杀了人,可就不好了。”他看着夏颉笑呵呵的说道:“谋了人家的财,若还要害了人家的命,可是说不过去的。”
冷汗立刻就从背心冒了出来,夏颉有点心虚的想到了太弈带来的八百大巫。太弈这是典型的谋财害命啊,全力一击之下,也不知道东夷人会死伤多少。看了看在那里眉飞色舞的和通天道人嘀嘀咕咕的太弈,又看了看面色彷佛风平浪静的海面一样深不可测的原始道人,夏颉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希望,希望太弈出手不要太重,不要引起原始道人的反感才好。
百名东夷的九羽箭手骑在翼手龙上,护送着夏颉他们一路远去了数百里,感觉夏颉他们已经不可能对‘落日城’造成任何威胁了,这才一句话也不交待的,久这么慢吞吞的飞了回去。夏颉他们也就立刻原地安营扎寨,百多名士兵跑去附近的湖泊内打捞鲜鱼、水兽,又有数十名士兵挥动兵器,杀向了附近的凶猛兽群,准备生火做饭了。
夏颉跳到了一架马车的车棚上,眺望了一下‘落日城’的方向,突然皱眉、摊开双手叹息道:“我们这次出使可是憋闷,打发使者的礼物可都一张皮子都没有拿到,就不要说赤椋始终惦记着的东夷人的姑娘了。”
一众随行的军士、大巫轰然大笑,指着赤椋连连嘲笑不已。一路上他们这支队伍就是被东夷的各个部落的好手轮番挑战打斗,哪里有什么姑娘主动投怀送抱的?至于那打发使者的礼物么,面色通红的赤椋已经比比划划的诅咒起来:“小气的东夷人,该死的后羿,按照常理,每个随行护卫起码都要几个金熊钱的钱物,尤其我们领队的使节,更要有一笔丰厚的馈赠。这次可好,不但一个铜钱都没有,连饭都没吃一顿。”
赤椋正在这里骂得开心,那边太弈一p股坐在了一堆牧草上,随手扒拉了一块干兽粪重重的砸在了赤椋的脑袋上,砸得是粪土渣滓满天乱舞啊。赤椋一声尖叫,却看得太弈用刚刚抓了干粪的手挖了挖耳朵,又挖了挖鼻子,指着夏颉身边的白大笑道:“你还想要他们有馈赠么?夏颉娃娃的那头畜生,走过了几十万里路给他们养的貔貅送了一肚子娃娃过来,以当代后羿的小气脾性,不下令杀人就很给面子,你还想怎地?”
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同时大笑,两只拂尘朝着那牧草一点,顿时数万支牧草自动的滑动起来,仿佛有数百支细致的小手在那里同时编织一样,无数碧绿的草j相互交叉,瞬息间就编成了一条方圆两丈许的草席。两名老道往那草席上盘膝一座,手上拂尘往领子后面一c,双手合在丹田前三寸许,掐了一个清心凝神诀,顿时一丝丝清气荡漾,整个营地内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
“好手段呵。”太弈吃惊的看了一眼两个老道,他自忖自己杀人灭城的本事要超过这两个老道,但是这种完全师法自然,没有一点烟火气的法术,却是他所不擅长的。让数万支牧草自动的编织成席子?也许,也许最能和植物进行沟通的黎巫,可以勉强做到罢?这一下,太弈对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的兴趣可就更加浓烈了。他知道夏颉在安邑城办了一个道场,在帮一个古怪的流派收录门徒扩张教益,但是太弈从来没想到过,夏颉帮助的这个流派,拥有这样实力莫测的两名领袖。
“唔,夏颉似乎也拜了他们为师?好呵,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够把夏颉教成什么样子。”太弈不由得就起了好胜心,想要和通天道人好好的比划一下了。比划的战场么,自然就是夏颉这个人了,他决心要把隐巫殿最高深的巫咒全部传授给夏颉,到时候再看看,夏颉到底是巫术厉害,还是通天道人教授的法术厉害。
闭目冥神了一阵,原始道人突然缓缓开口道:“太弈,你,也是有所为而来罢?”
太弈擦了一下鼻子,哼哼了几声,随手一招,从马车内飞出了一条兽皮褥子垫在了他p股下,这才笑吟吟的看着原始道人说道:“这是当然。所有的前因后果呢,就是这样的。”他‘叭叭叭叭’的把前后的因果关系说了个清楚,最后这才眯着眼睛笑道:“夏颉也是我看重的人选,总不能看着他来东夷人这里送死罢?所以,我只能亲自出手了。”
怪笑了几声,太弈很是y损的看着原始道人:“只是,我太弈堂堂星宗宗主出手,不多弄点宝贝回去,岂不是丢脸么?当年我一人独闯东夷祖地,就抢走了他们的镇族至宝s日诀,这次嘛,嘿嘿,我准备给他们兜个精光。”
不等原始道人反应过来,太弈已经是笑嘻嘻的朝着他拱拱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原本太弈以为,东夷祖地防范森严,我太弈一人力有不逮。但是,没想到天降二位先生相助,想必这是天神注定,东夷人是一定要败家破本的了。罢了,除了那金乌神魄,其他的宝贝,你们也拿一半去。我太弈对朋友,可是大方的。”
原始道人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得就好像是一良家公子硬被上了贼船打劫一般。他吭唔道:“罢了,罢了,那等巫器,我们得之无用,只要拿九只金乌神魄也就罢了。”若是他真的收了东夷人祖先留下来其他的强大巫器,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的行径可就变味了,他们怎么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呢?
只有通天道人在旁边冷笑了几声,含糊不清的说道:“天神注定?嘿嘿,太古天神,可是早就。”
原始道人淡淡的看了通天道人一眼,通天道人怪眼一翻,哼哼了几声,闭上眼睛打坐调息去了。
原始道人朝着太弈微微稽首,淡淡说道:“如此,一切就任凭太弈巫尊支派了。贫道久闻巫教星宗宗主之力可比天神,奈何偏居海外荒山,久不入中原九州矣,今日幸可一见了。”
太弈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把自己准备好的那八百大巫呼唤出来,他满脸都是贼兮兮的看着原始道人直笑:“好说,好说,若是我太弈有力所不逮的地方,还要两位先生帮忙才是。嘿嘿,最少,这千多名随行的护卫士兵,两位先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毙命罢?”
原始道人连连微笑颔首:“好说,好说。就算东夷倾巢而攻,我保证这些军士不会伤到一人就是。”说完,他也闭上眼睛调息去了。
太弈吓了一大跳,东夷倾巢而攻而保证千多名军士不受任何伤害?太弈都不敢说这种话呢。太弈只能保证说,若是东夷人倾巢而攻,他能在这千多名士兵被干掉之前,起码干掉对方一半的高手,却也保不住这些士兵的性命呵。他惊诧的看了一眼脑后有一轮月白色光圈缓缓升起的原始道人,突然朝着正在篝火边忙碌的夏颉低声问道:“你的这两位先生,真有这么厉害不成?”
夏颉看了看太弈,又看了看闭着眼睛盘坐在那里的两个老道,脸上只是露出了无比憨厚的笑容,用那种蛮人特有的憨厚表情天真的看着太弈,笑眯眯的说道:“呵,我不知道啊?他们说要我拜他为师,我就拜了哈,他们到底有多强,我没见过哩。”
“去,去。”太弈气得恨不得一拳打翻夏颉,有他这样拜师的么?人家收他,他就拜了不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太弈,一心一意的盘算着,怎么样才能看到原始道人、通天道人的真正实力呢?唔,也许要仔细的安排一下才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足够实力的人能够让太弈提起兴趣了。当下,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碌着生火做饭、聊天闲谈,太弈身体一扭,就悄无声息的分出一条黯淡的幻象贴着草尖飞了出去。
夏颉他们一顿野餐从太阳还挂在天空上一直吃到满天星辰点点,鲜鱼、鲜虾、野兽、东夷人放养不管的牲口,也不知道被他们祸害了多少。总之,东夷人骑着翼手龙往来巡查的巡逻队都过去了十几趟了,夏颉他们这才熄灭了篝火,把坐骑、马车围在队伍中间,搭上了帐篷准备休息。
队伍中的人都休息了,夏颉他们却偷偷的爬了起来。留下了那些使节队中的巫保护营地,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太弈、夏颉、赤椋、爿翼几人带着白无声无息的贴着牧草滑出了七八里地,在距离‘落日城’直线距离不超过八百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原始道人看着太弈微笑:“太弈巫尊,且让贫道师兄弟见识一下大夏巫教的最高巫法罢。”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手段(下)
太弈看了原始道人一眼,嘴里发出了桀桀的怪笑声:“罢了,让你们见识一番也好,我大夏巫教风雨传承数万年,自然有他的道理,协助大夏王庭震慑九州,可不是用嘴吹出来的。”他眼里闪过了一道道诡秘的绿光,淡淡的说道:“夏颉,把那天咒刀给我。嘿,午乙他们唯恐我身上懒得带那强力的巫器,居然还把天咒刀都送给了你,果然是考虑周详了。”
夏颉掏出灰蒙蒙的天咒刀,恭敬的递给了太弈。
太弈笑了笑,狠狠的一脚跺在了地上。一圈细细的震波突然扩散开去,一个直径九十九丈的圆形平地顿时出现在广袤的大草原上。这片平地内,所有的草叶都被震成粉碎,整个地面光华如镜啊。
太弈的手指头朝着夏颉勾了勾,低声哼哼道:“过来。”
“嗯?”夏颉不解的看着太弈。
太弈不耐烦的一手抓过了夏颉,低声嘀咕道:“蠢物,你是纯粹土性巫力的巫,我等下要使的巫咒,自然是用你的血来祭祀天地鬼神是威力最大的哩。尤其你三鼎上品的巫,放出一盆的血来,顶得上数万普通奴隶的心血,不用你祭刀,还用谁呢?”
“啊?”夏颉愣了,自己辛辛苦苦一路奔波到这里做大夏的使节不算,还要出一盆血才行?他有点结巴的问太弈:“多大的一盆?”
太弈含糊的说道:“放心吧,不会比你喝酒用的酒坛大到哪里去的。你身体这么结实,这么大一块头,放点血算什么?唔,白,你也不要跑,你是纯粹的金性体质,嘿嘿,你的血也很中用哩。”白尖叫一声,跳起来就要飞掠出去,却被太弈一脚踏在p股上,一脚踏在地上哪里动弹得了?白只能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来,看着太弈连连作揖,太弈却只发出了几声y森的笑声:“你这畜生,强压人家的貔貅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我给你放放血,正好让你清清火。”
那天咒刀一刀划在了夏颉的手腕上,一道热血顿时喷了出来。太弈眼里绿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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