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第 15 部分

  他一路疯狂加速,超了好几辆车,路过通往监区的那个路口,头也不回,毫不犹豫的一脚油,把那个出口“错过”了。
  车外是连r暴雨放晴之后的凉爽清新,车里是某种不寻常的闷热和窒息感,耳畔回响着彼此沉重的呼吸,擂鼓般的心跳剧烈而嘈杂。
  邵钧自始至终啥话也没说。
  罗强也不说话。
  罗强甚至都没张口问一句,你这是带我去哪?
  两个人心知肚明,这条路再往前走下去,还能通往哪里……
  到了这份儿上,还说啥?
  你是重刑犯,我是条子,我敢,我豁出去了,你难道不敢吗?!
  邵钧一路开,一路俩眼寻么着,寻找和确定合适的目标战场。
  刚开过一处有j通灯的路口,罗强突然睁开迷离惺忪的眼,哑声说:“你刚才走的那条车道,头顶有摄像头,把你拍了。”
  邵钧脚底下一顿,暗骂,c……
  邵钧:“我又没违章超速。”
  罗强:“可是它把你拍进去了,回监区不应该走这条道。”
  罗强歪头冷笑,无奈地摇摇头,三馒头一看就没g过坏事,没经验。老子当年出门做活儿,每次出手前的路线计划都经过缜密的考虑,详尽周全,滴水不漏。老子要是像你这么稀里马虎,顾前不顾后,顾头不顾腚,早死过不知道多少回。
  你走了一条本不该走的路,事后如果有人有心查你,就能查出你曾经去过哪儿。
  邵钧低声咕哝着,小声骂了几句,然后说:“那边有个牧场,咱们监队每回都从那儿买r,我就说我顺便去提r了。”
  身后的人笑了一声,声音沉沉的,像是从胸腔里流出来的,上古铜器的摩擦声。
  手铐和栏杆撞出金属的脆响,一只大手略微费力地伸过来,隔着铁栏杆,摸到邵钧的头。
  邵钧抓着方向盘的两只手都有些抖,手心疯狂出汗,变得湿润,眼神凌乱,浑身每个毛孔都流露着焦渴。
  罗强的手指摸进他的头发,研磨着头皮,一只大手掌张成半球形状,托着眼前人的后脑勺。罗强用掌腹承载着邵钧的重量,然后让手指划过后脑那条凹陷的小窝,在l露的脖颈上抚过。
  邵钧喉结不停地抖动,眼睛频频望向后视镜。
  罗强一言不发,一双眼也盯着后视镜。两人的视线透过镜子的折s反光,死死纠结,整个车厢都像要爆出火星,下一秒就要燃起来,野火烧山。
  邵钧终于开到半山上的牧场,残y如血。
  放眼四顾,大半个牧场遍地长满半人高的草杆,直挺挺刺向天空。夕y给草场铺洒上一层金粉,金黄s的草穗在风中轻轻摇荡。
  几头牛在草丛里慢条斯理嚼咽着草料,用尾巴悠闲地抽打驱赶牛蝇。
  邵钧把车开到山坳的隐蔽处,停稳,终于吁出一口气,身体向后仰去。
  他的头颅整个仰在罗强手掌心里,享受着那只大手坚硬的骨节攥住他,沿着颅骨的缝隙描摹,逐渐加力。两眼逐渐模糊,失焦,整颗心都好像被罗强攥在手掌心里,一片一片地剥,剥露出红润沥血的r。
  他其实惦记一个人,惦记了这么久。
  从两人第一天见面,在篮球场边,他撩着背心露出小腹,在罗强面前埋头摸来摸去……
  罗强低声说:“你刚才不是说,你来这儿顺便提r的?”
  邵钧猛地坐起来,扭过头。
  罗强用下巴微微示意:“去提r,把该办的事儿办妥。”
  邵钧明白这人的意思。罗强是让他给自己找个目击证人,以后无论有啥情况,都可以解释得通他为啥把车绕远路开到牧场。
  邵钧说:“那,你在车里等我,别乱跑。”
  罗强嘴角浮出安静的笑,微闭了一下眼,意思是答应。
  邵钧着急着慌一路小跑,跑过大半个牧场,找到管事的大叔。
  大叔认识小邵警官,热情地招呼,递烟。邵钧哪顾得上闲聊抽烟,匆匆询问了几句,看过棚子里几头肥壮的r牛,于是约好两周后让大叔开小卡车把弄好的r拉过去。这是他们监区管教们开小灶吃的牛r,从熟人的牧场直接买,新鲜,g净,便宜又不注水。邵三爷好说话,r有富余的时候也给犯人们分一锅。
  邵钧临走,毫不客气地揣了一包牛rg,大叔自家自制的。
  他又一路狂奔往回跑,汗水洇透了制服衬衫,像一头豹子在草丛中飞奔,勇猛地奔向他的猎物。
  跑回车子一看,车里的铁栏杆上,挂着一副被打开的手铐,孤零零地晃荡……
  “你姥姥!”
  邵钧骂了一句,猛然回头,眼前一个人影儿也没有,罗强这大活人不翼而飞。
  邵钧跑出去,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草场里遍地是没过膝盖的牧草,黄澄澄的一大片颜s覆盖住眼膜的弧度。
  “罗强?”
  “罗强?!”
  “姓罗的王八蛋,大混蛋!……你忒么给爷爷滚出来!!!”
  邵钧也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压低声音嚎叫,像一头愤怒的野兽,额头的红筋都胀出来。
  这王八蛋要是逃跑了,邵三爷可真要抓狂了,真得疯了。
  邵钧在蛋壳样澄清的天空下奔跑,迷茫地没入草丛。
  身后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是几片草叶拂过粗糙的衣料。
  邵钧猛一回头,在y光下眩晕,那一刻近乎窒息,几乎一口咬破自己的嘴唇!
  罗强从一头悠闲反刍的大黄牛身后站起来,缓缓地,一步一步,向这边走过来。
  罗强根本就不会逃跑。
  三馒头带他出来的,他怎么可能逃跑?
  邵钧呆立着,一动不动,两眼冒血,盯着这个混球。
  罗强走得很慢,每迈一步,都好像前方泼洒着枪林弹雨,这一路就是血海刀山。
  今天迈出这一步,两个人恐怕都没有再后悔回头的机会。这条路的尽头就是冒着热乎气烫手暖心的三馒头,近在咫尺,却让罗强这样一个人鼓起勇气才敢直面。
  不是因为眼前这人不够好,而是怕辜负,怕让对方失望;
  不是信不过馒头,而是不相信自己竟然已经陷得这样深……
  头顶苍穹之上掠过一行鸣叫的飞鸟,草丛里匍匐涌动着两颗激烈挣扎的心。
  罗强面无表情,眼底闪烁火光,眉骨和眼眶因为起火而烧灼成金红s,燕山之巅漫s的夕照把这人的身形映出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邵钧压低声音咕哝了一句,你个混球,敢耍我。
  下一秒,罗强肩膀的肌r一抖,像一头隐秘匍匐在草丛中静候猎物的雄狮一跃而起脊背上鬃毛凛动亮出锋利的獠牙,两只大手一把攫住邵钧的头,粗粝的手指紧紧捧住邵钧的脸。
  罗强用扑杀猎物的凶猛力道,掰住邵钧的下巴,吻了上去!
  烟草味儿,唾y味儿,火烧火燎的欲望的辛辣味道,燃烧着裹上邵钧的嘴唇,整个人轰得一声,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
  罗强伸出舌头,近乎蛮横粗暴地攻城掠地,一条强劲的舌横扫邵钧的口腔,用力地吸吮,仿佛要把人一口吞下去,据为己有。
  邵钧下意识地想要挣脱,罗强两只大手把他脸都扭歪了,弄疼他了!
  他两肘上去顶开罗强的脸,这一下砸到这人腮帮子和鼻子上。
  罗强踉跄一步,鼻腔里弥漫一股腥味儿,浓热黏稠的y体噗噗地涌出来。邵钧颤抖着扑上去,抱住人,啃上罗强出血的口鼻,吸吮着他自己制造的血腥……
  两人的身体扭在一起,互相都想甩开对方的手臂再紧紧地把眼前人填进怀里,感受着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想要狠狠地蹂躏,抱怨,发泄,这么长一段r子积压的苦闷,恼火,痛恨……还有深刻的想念。
  罗强粗糙的下巴碾压着人,像要报复,两手按着邵钧的后背,一寸一寸地揉捏。
  邵钧是用牙咬的,咬罗强的脸,咬这人的耳朵,喉结,脖颈上青s的血管,一口朝着大动脉咬上去,几乎想要这混球的命。
  两人喉咙深处都发出饥渴的咕哝声,像丛林中的猛兽吞噬美味珍馐。邵钧激烈地吸吮罗强的舌头,随即就被对方把舌头卷走。罗强的粗暴拽疼了他的舌根,把他全部的思维和理智都吸走了。
  男人之间的吻,凶猛,狂暴,充满着情欲冲动的浓烈气味,却又不仅只为情欲二字,最后,终究要归结到最原始最纯粹的情欲。
  罗强很少用嘴唇表达感情。他极少亲吻一个人,他甚至没怎么亲过那些傍家儿,小豌豆,小麻花。傍家儿拎上床是用来狠狠地c的,不是拿来亲亲揉揉的。罗强记不清那些人的脸,脸上有几个眉毛几颗痦子几个痘;他只记得他们每个人p股的手感和形状,哪个是个桃,哪个是个梨,哪个是个小蚌壳,捅进去哪个是涩的,哪个是软的,外边儿夹得老子疼了,里边儿嫩得出水。
  可是他认识邵钧的脸,馒头每一回生气发怒时黑眉倒竖,馒头风s吊梢的一双俊眼,馒头瘦削的匀长脸,馒头着急上火的时候鼻头爆出的一大颗青春痘……
  馒头的p股也一定嫩得出水,罗强不用看就知道,这会是他喜欢的那种人。
  邵钧低头一把扯开罗强的囚服,露出一片湿热的胸膛,两条钢筋样硬朗刺目的锁骨。
  没等他下手把这人剥光,罗强突然伏下身,一把抱了邵钧两条腿,把人生扛起来!
  邵钧一声都没吭出来,就让这人扛到半空,四脚都摸不到地,眼前白茫茫一片泛着金s光芒的草,天地一s……
  他两手抓住罗强的后背,在空中保持平衡,用力抽出来一条腿,再抽出一条,彻底骑到这人肩膀上。
  邵钧用双腿拧住对方的脖子,两条膝盖猛地一夹,想来个一招制敌!
  罗强在窒息中脸s通红,太yx青筋暴跳,肩膀一甩,邵钧顿时就没摽住,仰面迅速向后栽倒。
  “嗯……啊……”
  ……
  俩人在草下翻滚着,倾轧着,剧烈地喘息,纠缠成麻花状,身下尖锐的草梗扎破了皮肤……
  罗强用体重压制住人,一只大手猛地一扯。
  邵钧四仰八叉摔在草垛里,裤腰本来就松,皮带都没来得及解,让罗强三掌两掌扒掉外裤内k,露出p股和大腿。
  他的下身无可救药地坚挺,裤裆里憋闷了许久的小三爷迫不及待蹦出头来,笔直健硕地竖在罗强眼前,红彤彤地摇晃着,连带着那两颗金贵的夜明珠,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风中求索。
  罗强毫不客气地伸手,在邵小三儿的大宝贝上狠掐一把,报复上一回的恶作剧。
  邵钧让这人掐得,痛楚地“嗯”了一声。
  他低声咒骂,怒目相向,却被捏得更硬,胀得很厉害,已经受不了了……
  42、第四十二章 一泡牛粪
  什么话都不必说了,事实上,也没时间多说一句废话。
  偷来的片刻快乐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沉浸在浓烈的亲吻和粗重的喘息声中。
  俩人满头满脸都沾了草屑,狼狈不堪,简直像两只稻草人。邵钧裤子被扒,身上最娇嫩最不常暴露的地方全露出来,顿时让草g草茬子扎得一激灵,差点儿抱着嫩嫩的p股从草丛里蹦出来!
  “扎!……我c,扎死我了!”邵钧压低声音叫嚷,在草里固呦。
  “忍着。”罗强一口堵上这人的嘴。
  “我后边儿……我的p股!”
  邵钧嗷嗷得,草茬扎他p股缝了,简直太痛苦了。
  “你妈的,真金贵的p股!”
  罗强烦得直骂,直起身,一把扯开自己的上衣,剥下来,铺在草里,勒过邵钧的腰,彻底压上去。
  两人紧紧抱成一团,罗强用体重把人压在身下,邵钧挣扎着一口咬上罗强的后肩膀子,挺动着,摩擦着。
  罗强的裤子全扒下来了,一脚将裤子甩出一丈远,不知道甩哪个草坑里了。
  邵钧急促地说:“你他妈待会儿找不着裤子穿你就彻底傻了!”
  罗强喘着粗气啃他的脖子:“找不着裤子老子就不回去了。”
  邵钧也喘:“你敢!”
  罗强眼底爆出旺盛的欲火,声音沙哑:“你看老子今天敢不敢……”
  罗强胯下一条肿胀的枪顶上来,像煤炉里烧得通红的铁钳子,能在邵钧小肚子上直接烫穿一个d。
  两人迫不及待同时伸了手,撸动对方的家伙,享受着自己敏感火热的部位在对方掌心里摩擦抚慰。
  罗强的y具十分雄伟;别的男人那个部位叫g头,在罗老二那里,那分明是一只豹头、虎头的形状,雄阔饱满,威风凛凛。
  “嗯……c……”邵钧低声咕哝着。
  除了入狱第一天“验身”,邵钧就只拿监视器小屏幕看过,那段视频私底下也玩赏过无数遍,今天近距离见着真人,眼球还是热了一下,眼底迅速充血。
  罗强把脸埋进邵钧颈窝里,抖动胯部,俩人热烈推挤着、冲撞着对方,沉浸于男人之间惯有的直接和粗暴,用牙齿撕咬,用指腹用力摩擦。
  缠在一起的两只y物都淌出透明y体,流了满手,湿湿滑滑得握不住。
  邵钧毕竟年轻体壮,火气旺盛,一个耐不住,噗得就在罗强手里s出来,完全忍不住步调,黏稠的y体是喷出来的,喷了个淋漓尽致,一点儿不含糊。
  罗强胸腔里抖出沉沉的声音,正要张口嘲笑一句这没经验的小孩儿,结果被邵钧闭着眼发癔症似的,胡乱一阵狂撸,自己也受不住了。
  他原本能忍着不s,可是邵钧扒着他的脖子,牙齿乱啃着他,手里撸得毫无章法,s精的一刹那身体无法抗拒地剧烈扭动,让罗强眼睛一下子就热了。他抬头注视着邵钧紧闭双眼陷入高c迷乱的那张脸,一起疯狂地抖动,同时s了个满手满怀……
  草丛里压抑着急促粗重的喘息,两个人趴伏在一起,紧紧地抱着。
  这一下s了很久,也不知道从何年何月积攒的量,一股脑全j代给对方,毫无保留。
  罗强从邵钧脖子窝里眯出一只眼,斜睨着,用手指慢慢地揉碾,帮这人延长快感,看着手里的小三爷舒服得慢慢松软下去。
  邵钧s出来很多,仰着脸狂喘,而且完全不管不顾,俩手摊着,没有售后服务,搞得罗强满手满大腿都是。
  罗强咕哝着,抄起几根草叶子,粗鲁地蹭了蹭手。
  罗强扯开这人一条腿,伸出手颠了颠,指肚故意磨蹭柔柔软软的蛋。
  “够大,还挺沉,藏了多少好东西?”
  罗强嘴角甩出邪邪的笑。
  “滚,没见过大的啊?”
  邵钧一脚踢翻人。
  邵钧极瘦,而且年轻,就连男人最容易发福的小肚子都摸不出半两r。他打球喜欢耍帅撩起背心,平时晒不到太y的地方却又很白,于是在小腹和下身之间袒露出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前胸小腹是麦黄s,p股和大腿隐秘处现出白花花的中段。
  罗强以为邵钧这种衣服撑子似的麻杆身材,那么瘦,蛮腰恨不得让小风一吹就扭三扭,却没想到这人身上彰显男人雄风的部位,长得也相当有分量,红润饱满,很惹眼,很耐看。
  “嗳,你又是吃啥长大的?”罗强逗他。
  “我啊……”邵钧略显得意地抛了个眼,“我小的时候,那时候最爱吃宫颐府的蛋糕,稻香春的炒红果,月盛斋的牛r火烧,海南那边儿空运来的大芒果、鲜椰子、大樱桃,新疆运来的哈密瓜、库尔勒香梨,还有瑞士比利时进口的巧克力!”
  邵钧小时候吃的东西都是特供的,跟市场上老百姓买到的不是一种。
  “呵呵,是忒么金贵……”罗强眯眼盯着邵钧,很清秀英俊的一张脸。
  蜜罐子里养出来的小孩儿,确实活得幸福、滋润,吃穿都上档次,高蛋白高热量精饲料喂出来的,虽然瘦,发育得却很好,有前又有后……
  “咋着,想吃?”邵钧笑得诡秘。
  “想吃。”罗强冷眼。
  “想吃给你吃……”
  邵钧笑着,突然从衣兜里变出一把牛rg,炒得香喷喷的,堵住罗强的嘴巴……
  两人仰躺着歇了一会儿,出于某种默契,不约而同地扭过脸望着对方。
  罗强眼底漆黑,邵钧嘴唇红润,还带着对方的口水,俩人只顿了半秒钟,像是彼此之间有一股近乎于魔力的吸引力,迅速再次抱到一起……
  邵钧眼里发光,脸s白里透红,喘着气扑上来,想要骑到罗强身上。
  他扭着身体,拱着p股,用一个撅起来的姿势抵住罗强的胸口。
  罗强仰脸看着人,冷笑:“小样儿的,你还想压我?”
  邵钧:“我就压你怎么着!”
  罗强:“老子让别人压着过?”
  邵钧:“我是‘别人’吗?我是谁!”
  罗强嘴角抽出笑意,就喜欢三馒头这副不服输瞎较劲的嚣张样。他猛一挺身,几乎把身上的人拿大顶似的掀起来。
  邵钧被迫玩儿了个后滚翻,还是光着p股的,十分狼狈,小三爷嗷呜一声在空中摇头晃脑。
  罗强迅速压上,钳住四肢,一把抓住邵钧下面重新硬起来的y物,粗暴地一撸!
  邵钧奋力挣扎,喘息,碍于两条腿被裤子套牢,武力值严重受到辖制。他的内k外裤只剥了一半,还挂在膝盖上,脚上大皮靴没脱,裤子全堆在脚踝处,褪不下来,挣吧得像一只青蛙。
  罗强沉吟笑着把人压住,一只大手狠狠地蹂躏。
  “嗯……”邵钧不满地哼了一声。
  罗强毕竟这方面经验丰富得多,他知道怎么做能让眼前的人难受,也能让这人舒服,求之而不得,欲罢而不舍,欲仙欲死。
  他用粗糙的指肚缓慢地摩擦,磨弄柔软的g头,然后沿着j身的筋脉一寸一寸推挤,撸动,看着邵钧在他身下慢慢放弃挣扎,无法抑制地轻轻抖动,随着他手指用力的节奏,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息。
  快感一层一层高涨,邵钧的眼渐渐闭紧,脖颈向后仰去,好像十分痛苦,后脑勺在地上用力地蹭。
  罗强一只大手捧起邵钧的头,不让他蹭到地。
  邵钧难受了,挣扎着,想挣脱那只手,却被罗强粗暴地抓住头发,不让他动弹,用这种方式延缓他达到高c的速度。
  两个人扭动着,罗强这时候才挺身参战,抓了邵钧的手,把两人火热的y具合握在一起,用力地摩擦挺动。
  那地方知觉十分敏感,完全无法克制地想要,邵钧猛然张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低头看着两个人的身体。罗强粗鲁压迫式的律动让他感到无比刺激,被裤子禁锢住的双腿在纠结挣扎中迸发某种诡异的兴奋,全身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的触觉都仿佛叫嚣着集中到g头一点,强烈的x快感让他忍不住节节发抖,喉咙里发出声音。
  从来没有人给过他如此强烈的满足,以前零星j往过的几个炮友,都没有过。
  夜店里的小鸭子就更不行,因为小鸭子绝对不敢抓着邵三公子的头发,骑上去摆弄他。
  他跟别人在一起,没有像眼前这样,被一只大手握住筋脉,随时都可以s出来,如果不是罗强恶劣地捏住关口,不让他s,他立马就能再j待一回!
  邵钧哼着,跨在痛楚与痛快的一线之间,可是罗强偏就不给他个痛快。
  “你……你……你别这么弄!……你快点儿!……”
  邵钧哼哧,粗喘。
  “你他妈的就是混……”
  后半句还没骂完,就被堵住嘴,一连串的恼火诅咒被生生堵回喉咙。罗强用力吸吮挑逗他舌下的敏感,口腔和胯下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js进他的脊椎中枢神经,尾椎过电般痉挛。邵钧猛地一窜,“啊”得叫出声,眼角流出热y,束缚的身体里涌涨的欲望让他想哭!
  罗强目不转睛望着身下的人,看到邵钧湿漉漉委屈的眼神儿。
  邵钧眼角发湿,胯下的小三爷也骤然湿了,两瓣软头之间绽出那一道浅浅的沟壑,流出一串晶莹的露珠,已经被折腾得受不了了。
  罗强这时候突然加力,快速地抽动,奋力用胯骨撞向邵钧。
  最后一段冲刺,两个人四条腿纠缠在一起,邵钧一手抓住罗强的头,却没抓到头发(根本就没头发),情急之下,一口蛮横地咬在罗强脑袋上,咬人他最拿手了。
  罗强闷哼一声,吸吮着邵钧的喉结,锁骨,一口啃在胸前一颗红点上,吮出深深的一排牙印,牙齿捋过摆列整齐的一条一条肋骨……
  疼痛像兴奋剂让两人同时燃烧,近乎疯狂地冲撞,喷发。
  邵钧闷闷地叫了两声,两条腿拧着,受了委屈似的把脑门在罗强脸侧使劲蹭着,一边蹭一边汩汩地s出来。
  罗强爆发的一刻没出声音,岩石般坚硬而沉默,一只大手紧紧勒着人,脸埋进邵钧的胸口,用嘴唇贴着,弓起的脊背久久不停地战栗……
  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把游戏玩儿到底,慢慢折磨手里的猎物,看着这人在他手心里颤抖,求饶,哭泣,哭喊着求着他狠狠地c。
  这回罗强没玩儿。
  他想让邵钧舒服,想看到邵钧痛痛快快s出来,s个志得意满、酣畅淋漓,再露出小孩儿般单纯的笑容。
  他想满足邵钧,想让这个人稀罕他。
  以前跟别人没有过,在床上是索取,是泄欲,从来就没有过如此陌生荒唐的想法,想要满足一个人,就想让这个人喜欢。
  这一趟之后,俩人紧紧地抱着,喘了很久,眼前模糊、眩晕。
  那一刻多希望就留在这一片金s的大草原上,留在极乐世界里,永远都不用再回去……
  罗强从邵钧身上移开,抓草叶子匆匆清理掉手上腿上的痕迹。擦不g净的也不管了,用衣服胡乱抹抹。犯人衣服上沾染jy痕迹很正常,正值壮年的老爷们儿,憋闷在牢里,哪个平时偷摸着不来一两趟?
  两人静静地躺在草丛中,眼角是半人高的摇曳的草梗,头顶上是茫然无际的天,生铁的晦暗颜s逐渐吞没山巅的斜y。
  邵钧抓起脚踝上的裤子,慢腾腾地穿上。
  罗强伸手碰碰人,手指一捻。
  邵钧会意,伸手从裤兜里掏烟,烟盒里只剩下一颗。
  邵钧用手掩着火,点着了烟,吸了一口,递给罗强。
  罗强接过烟,默默地抽一口,再递回去。
  两人就这么凑着头,沉默着,直到抽完这颗烟。
  眼前烟雾迷茫,指尖残留激情的悸动,心口淤积着一片淡淡的失落,怅然……
  罗强这回没想要进去,其实不是他想不想的事儿,根本没时间,没机会。
  俩人在草堆里滚了两趟,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着急麻慌得。
  也亏得双方都太兴奋激动,s得很快,真跟打炮似的,一炮跟着再来一炮。
  硬上、硬来,也未必不能得手,只是第一回没磨合,野地里又仓促,硬来肯定得疼着。罗强不想让三馒头那金贵的p股疼着。
  不远处传来沙沙声,脚步的声音。
  邵钧浑身一激灵,扭头迅速看一眼罗强。
  罗强连裤子都没有,下身赤条条光着。
  邵钧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惊恐地趴在草堆里,不敢冒头,脑子里骤然闪过四个鲜红s的大字:杀人灭口?!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慢慢近,迫近眉睫。
  一颗硕大强健的牛头从草梗尖梢上露出来,玻璃球似的眼黑亮黑亮的,莫名地盯着两个做贼心虚的人。
  “噗——”
  牛儿重重地喷出一口浓热的鼻息,不屑地扭头。
  邵钧一头栽回草垛上,捶地憋笑。
  罗强翻了个身,夹在食指中指之间的刀片悄悄地收了,塞回鞋底。
  大黄牛冷漠地转过身,将它肥硕的臀部对准草垛,噗噗几声,就在距离邵钧的脑袋两米远的地方,流畅地倾斜下一坨牛粪,冒着华丽蒸腾的热气,还带着草沫子的清新味道!
  邵钧狂笑着捏鼻子滚走。
  身后是罗老二一连串凶残暴躁的咒骂。
  “裤子!老子的裤子!……你妈个不开眼的老畜生,你他妈往哪儿拉屎!!!!!!!!!!!!!”
  43、第四十三章洪峰过境
  那天傍晚天刚擦黑;邵钧载着罗强及时返回监狱。
  坐回车里的时候;还是罗强提醒:“手铐;把我铐回去。”
  邵钧瞅一眼罗强手腕上的红印子;有点儿舍不得;说:“到大门口再铐。”
  罗强说:“别介;让人瞧见了你说不清,赶紧铐上。”
  罗强从医院穿回来的那条囚服裤子;原本gg净净散发着洗衣粉的清香味道;这会儿连本s都看不出来,一股子草腥味儿和粪味儿。
  邵钧低头扫了一眼;忍不住乐喷:“有人问;你就一口咬死了;千万不要承认那是‘牛’的粪!”
  邵小三儿是故意y损地挤兑人,说话重音落在“牛”这个字上。
  罗强忍不住骂:“你妈的……老子这辈子还没这么丢人过!”
  邵钧咧嘴笑,扭头塞给罗强一大块牛rg,堵住这人嚎叫的嘴巴。
  沉重的大铁门缓缓打开,邵钧把罗强带进高墙之内。
  那时候说不清心里是个啥滋味儿。两个人能够生活在这一堵墙里,能认识这么一个人,每天想看就能看见这个人,真要是出了那道墙,他未必还是他,他也未必还属于他。
  晚上在牢号里,罗强换上g净裤子,在水房洗手池里搓他那条沾满牛粪的裤子。还不只是裤子,这人天灵盖顶上贴着一块创可贴,出过血的鼻子塞着棉花球,众目睽睽之下,被迫忍受一群人诡异的目光。
  好在罗老二平r一贯面孔威严,目光凶残,没人敢不怕死地问他,您裤子上沾的啥?您出门被人打了吗?
  胡岩也拿了个洗衣盆,从罗强铺上翻出待洗的脏裤衩脏袜子。
  罗强冷眼一把抢过来,拎走。
  胡岩小声说:“早食儿我没抢着,衣服我还洗着。”
  罗强说:“不嫌臭?”
  胡岩说:“本来也没嫌过。”
  罗强冷哼一声走人,不想跟小狐狸过多纠缠。他这人本来就不是个热乎的人,不来假招的,如今对别人就更没那份闲心思。
  他现在找着更加不嫌他的人了,心里美着呢。以后要洗,也是让三馒头那公子哥亲手给咱搓小裤衩,那是老子的能耐!
  那晚上,邵钧也没闲着,回到管教宿舍一阵手忙脚乱,拿了g净衣服悄悄摸进小澡堂,还怕让熟人同事瞧见。
  他在浴室墙角的喷头下磨蹭,蛮腰往后扭成180度,脸冲后端详着,慢腾腾地择他p股上戳的草茬子。
  草地里那么滚着,发起情来都顾不得疼,回来以后才发觉浑身痛痒难忍,又圆又嫩的两瓣p股,上面戳得全是小眼儿,一大片让草屑硌出来的红印子。
  邵钧轻快地冲洗身体,嘴里哼着口哨。
  他低头瞅瞅自己微红发肿的下身,用手拨弄几下。热水冲到软绵绵的鸟上,还真有些疼,烧得慌。
  罗强的手指关节粗壮,指腹上布满年轻时做工和玩儿枪磨出的硬茧,手法又极其粗暴,几乎把他的大宝贝撸掉一层皮。
  邵钧搓洗着,看着自己,脑子里回想起罗强赤条条光着p股压在他小腹上的模样,想着想着,又快要硬了……
  那时邵钧和罗强并未想到,他们马上就要被迫离开这个地方,进入到又一个陌生艰难的环境。
  罗强回归七班没几天,大伙集体劳动打扫卫生,终于把被涝的厂房和监道打扫g净,监狱领导这时接到当地县政府的通知和示警,今年雨季还没过,京郊地区在明后几天有大量水汽过境,很可能遭遇特大暴雨,再次引发山洪。
  办公室里,大伙一听都傻了:还要下雨?还要内涝?
  厂房停工半个多月了,犯人们没活儿可g,管教们也就没钱赚,整个季度的经济效益都要泡汤。
  监舍一楼是用抽水机弄g净的,墙壁墙角涝得都快发霉了,铺位刚拾掇好,犯人们住回去了,这三天两头又要扛着铺盖卷挪地儿?
  一大早七点钟,早饭都来不及吃,监区领导和政治指导员临时召集全体g警,召开紧急会议:整个一二三监区,两千四百名犯人,如何躲避洪水的袭击?
  领导一句话:咱们这回,可能得提前收拾,搬家!
  邵钧他们所处的清河监狱东部监区,正好位于京津j界的潮白河畔,依山傍水,从办公楼高层就能眺望到一条碧波白练,原本是一处风景优美的胜地。
  这些年,随着气候环境的变迁,房地产旅游业的开发,这块地让上边儿c作,开发投资,要搞成酒店漂流地度假村。监狱厂房没什么经济效益,不能给地方政府贡献gdp,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哪片地方都不想要,于是全部挪走。
  没想到,度假村如今还没盖起来,洪水大兵压境,掩杀而来。
  新的监区基本建成,原本预备明年开春将犯人整体搬迁,住进新家,眼下搬家之事迫在眉睫。
  然而,这座高墙大院内关押着两千多名重刑犯,整个华北平原最穷凶极恶的一群犯人聚在一处,每个人身上都背着至少十几年徒刑。带着这么一群活阎王搬家,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八点钟,监狱跟国家气象局再次通气,得到内部情报,特大暴雨可能x达到百分之六十,橙s预警。
  下雨这玩意儿,可能下,也有可能来一阵风把水汽吹跑了,一滴都不下。因此还不让往外边儿乱报,怕万一没下成,市民出行每人扛一把伞,老百姓转过头来还骂你,瞎吵吵啥,逗我们玩儿呢?
  可万一真下了,监狱就淹了。
  九点钟,头儿正式请示市监狱管理局,跑?还是望天下注,等着被淹?
  局长在电话里扯喉咙骂,还等个啥玩意儿啊你娘的,现在不跑,更待何时?跑路啊!!!!!
  九点半,各队队长管教正式接到命令,一分钟都不能耽误,立刻行动。
  邵钧穿戴得整整齐齐,腰里的武装带挂上全套警用装备,这回是真出了大事儿,帽檐下都洇出一圈汗。
  他把手下五六七八班的人全部集中到娱乐室,开小会。
  犯人们浑然不觉,有些人还以为邵三爷今天心情好,寻开心,准他们看一天的小电视。
  邵钧绷着胸脯,脸上特严肃,宣布道:“今天晚上,对,就是今晚,很可能有特大暴雨,山洪暴发,咱们脚底下这块地儿待不住了,水肯定会淹进来。”
  一伙人全炸了:“啥,还要淹?三爷,我们前几天刚打扫g净的,再来水,别抽走了,咱们监区改养鱼算了!”
  有人开始算计:“据说现在养殖鲶鱼、梭边鱼,效益可好了,北京城里正流行吃巫山麻辣烤全鱼呢,市价五十八一斤!”
  邵钧说:“你们行了,聊够了没?我这没开玩笑呢!”
  “这次水很可能更大,所以,监区已经决定,全体服刑人员收拾行李铺盖,装车打包,集体转移到新监区——就是今晚之前!”
  大伙“哗”得一声,都很吃惊,吃惊完了集体陷入沉默,然后七嘴八舌低声议论,今晚之前,咱们全体搬家?
  老子住好几年了,都住习惯了,住出感情了!
  多少年都没迈出过三监区那道威严的大铁门了。
  这开啥集体玩笑呢?
  邵钧的视线下意识扫过罗强,遇上七班大铺沉默皱眉探究的表情。
  邵钧轻轻一闭眼,点点头,跟罗强打了个肯定的眼s,随即宣布:“所有人听我的要求,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就一个小时,打包你的一切个人物品,用被褥包裹捆好,统一装车。换好轻便球鞋,在宿舍里等候集结哨。我过时不候!!!”
  犯人们嘀咕着,迅速回监收拾东西,邵钧默契地靠近罗强,俩人在楼道里耳语。
  罗强问:“真要转移?”
  邵钧点头:“真的要发水,可不敢再玩儿一次。”
  罗强耸肩道:“跑啥跑?齁累的……一楼人上二楼挤两天不成?”
  邵钧拿手柞比划着说:“气象局内部的人透露了,至少一百二十毫米,你自己估摸估摸?这雨要是下一柞的深度,全市的水都往低处流,咱这潮白河中下游的地界,还不得淹出一个渤海湾?”
  罗强翻了翻眼皮,心里琢磨这降雨量,别说监舍楼一楼了,自己这二楼的下铺都保不住,水能把他的上铺围成个孤岛。
  罗强问:“两千多人,怎么转移?不怕有人趁机逃跑?”
  邵钧说:“想办法呗,你给我盯好你们班的人,谁跑你也不准给我跑了!”
  最后半句话邵三爷说得咬牙切齿,眼里搓出火星,罗强忍不住露出嘲弄的笑。
  双方用眼神短暂地j汇,然后掉头各自走开,各忙一摊。
  邵钧一个班一个班地检查铺盖,正好顺便“清监”。
  果然,枕头芯里藏骰子的,饭盒里私藏一袋白酒的,鞋底塞了人民币贿赂狱友的,全部收缴。
  他经过罗强的铺位,故意扭过头不看,不查罗强的违禁品,可又忍不住眯起眼角偷瞄。
  他瞅见罗强从枕头下拿出那张生r卡,从信封里取出来,用自作多情的表情又欣赏了一遍,然后连同粉罐子一起,收进行李包……
  邵钧自从把罗强接回监区,俩人之间除了偶尔逮个隐秘的机会暗渡陈仓,平r表面上,就是此种不冷不热的常态。
  邵三爷亦极少再流窜到七班牢号里闲扯瞎整,甚至有意识地避开七班,开始到五六八班拉帮结派。他也刻意不跟罗老二走得太近,说话一本正经,不苟言笑,挂起一张威武的条子脸,斜眼都不带瞄一眼大铺上盘腿坐的某人。
  他只在私下里瞄,罗强在篮球场上打个球,咱邵三爷在场下俩眼珠子烧起来似的。
  看见过不穿衣服的,就再没法忍受穿着衣服的。罗强每一次动作时肩胛细微抖动手臂青筋凸起臀部肌r剧烈起伏强健大腿迈出步伐,浑身上下蒸腾出雄x动物的荷尔蒙气息与极具暴力美学毁灭x破坏x的冷酷气质,这一切都令他发狂。
  邵钧那一双钛合金x光眼放s出小刀子,一刀又一刀削上去,等这人下刀不如三爷亲自下刀,恨不得就地扒光,剥皮,啖r,咂摸骨节最细微处的滋味儿……
  当天十一点,整个监区全体犯人整装完毕。每人在牢号里所拥有的个人财产,拿一个铺盖卷一卷就收拾妥了,再拿军用行李带捆扎结实。
  转移时为避免夹带违禁物品,行李与人分离,犯人们排着队把各人的行李掷上大卡车。每个铺盖卷上都系一张彩s布条,写着主人的号码名字,卡车上五颜六s无数彩条在风中飞舞,可热闹了。
  十二点钟,犯人们在食堂里匆匆忙忙吃午饭,馒头配猪r炖粉条白菜。这是他们在这间食堂吃到的最后一顿午餐。
  拉犯人的车一辆一辆开进监区。车子是当天早上紧急联系的。一开始找的私营客运公司的大巴,竟然临时说来不了了,只能改调公j车来,用监狱管理局的名头跟对方好说歹说,才借来二十辆985路公共汽车。
  一监区,二监区……犯人一拨一拨戴上手铐,由持枪武警押解着,上车拉走。
  从下午一点钟开始,天空的云层布起阵势。
  两点钟,部分地区淅淅沥沥飘荡小雨。
  四点钟,眼瞧着降水量达到中雨,这么连着下一宿,肯定是暴雨了。
  邵钧所在的三监区一大队,拖在最后,整支队伍从中午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傍晚……
  犯人们开始不耐烦,刺猬那小子急得频繁上厕所,一小时去三趟,一屋人取笑“小年轻的是不是也前列腺肥大了”。
  熬到傍晚天黑下来,一屋人终于坐不住了。
  接他们的车竟然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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