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常常想念她的!心里一阵难过,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腿间,差点儿哭出来。
坐了良久,终不见蔷薇出来,举手又要去敲门,却停住了,想:她是下了决
心的,回去对她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她留在这里能有社么好处?我堵在门
口,也留不住她了,却耽误她不能回去!是间接的在害她了。轻声叫了一声,说
:我把qq留在门上,你回去要和我联系!给我写信也行!你路上小心些,别给
小偷偷了钱包,现在是冬天,你家里一定很冷,记得买件厚衣服带着,别一回去
就冻到了!
转身下楼,仍然恋恋不舍,心中知道:他每下一个台阶,就离蔷薇远了一步!
虽然自认识蔷薇到今日分手,其间也不过只见了数面,相聚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
一两日,可是心中却已经把她当成了极亲近的人!她说话风趣性情直爽,既像个
姐姐般的大方温柔,又是个知己可以放肆直言全无顾忌,细数身边的人,却没有
一个能如蔷薇般贴心!
到了楼下,转身看上面,蔷薇的窗口紧闭,天上的雨水就打在了脸上,顿时
生出一股凉意。想:她要是开了窗叫我一声多好!如果她肯不走,我做什么也愿
意!
此时的蔷薇正站在了窗后,隔着淡蓝色的玻璃低头看着陈皮皮。见陈皮皮站
在楼下,正在雨中仰了头张望。心里一阵空落,拿手捂了口鼻,用力吸了吸气,
眼里却掉下一颗泪来。拿手掌擦了,喃喃自语道:我原来还会哭的!
看陈皮皮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低头离开,身形在雨中渐渐模糊,转
过街角终于不见。身体一阵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想:也忘了给他一把雨伞,
不知被雨淋湿了会不会感冒!伤口又会不会发炎!转身回到卧室,蹲下来捡地上
破碎的镜子碎片,镜片中无数个自己在手里重叠聚散,恍惚间觉得镜中的人似乎
不是自己,就对着里面的人笑了一下,里面的人也对着她笑!却笑得有几分牵强。
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怨气,抬手将手里的碎片狠狠地砸在地上,手就被割出了一道
伤口,血顺着指尖流下,落在了地上,溅开来,如一朵朵梅花!
陈皮皮在雨中缓步走着,雨势渐渐大起来,他也不去躲避!衣服片刻之间已
经湿透。正值下班时间,街道上人来车往行人匆匆,却没人注意到这个蔫头蔫脑
的男孩儿!倘若此时有人过来来问上陈皮皮一句,只怕他立刻就忍不住放声大哭
了!
推开家门,看见程小月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胡玫正侧身对了她说话,
见陈皮皮进来,高兴地叫:好了好了!你看他这不是回来了!毕竟是你把他养
了这么大,心里还是亲着你的!
程小月的脸色却没一丝好转,冷冷地瞪了陈皮皮一眼,指着门口说: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我这里可不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现在你大了,翅膀也
硬了,这座庙儿供养不下你这尊菩萨,你尽管去外面疯去野去!我绝不会再拦你
一分一毫!
胡玫赶紧打圆场:看你说的什么话!撵了他走,他就不是你生的亲儿子了?
说来说去都还是个孩子,做错了事情,打他一顿骂他一回也就行了,怎么能也像
个孩子一样和他来计较!你要他去哪里去?他又能去哪里?皮皮!快来给你妈妈
认个错儿!保证以后不惹妈妈生气了!
陈皮皮没说话,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房间走,全没了平时的油腔滑调嬉皮笑
脸模样,倒似是霜打了的茄子漏了气的皮球。
程小月叫着:站住!起身要过去拉他。却被胡玫一把拽住了,说:你
看他这副样子,已经是在后悔了!且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千万别动手了!程
小月气得身子发抖,说:他这是认错的样子吗?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这
是摆了老爷架子来我这里嚣张来了!使劲挣脱胡玫却没能够挣开,就脱下一只
鞋朝陈皮皮掷过去,正砸中陈皮皮的后脑。
陈皮皮居然吭也没吭一声,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
门。
程小月不肯罢休,要冲进他房里。胡玫死命地拉住了她,低声说:小月,
你可不能冲动了,孩子到了这么大,正是叛逆的时候,要耐心的开导沟通,打骂
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我家的齐齐还不是这样!我给她说几句就翻起眼来,倒把她
妈当成了敌人一般!你真把皮皮急了,跑出去,倒可能去跟了那女人一心了!
到时候要c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程小月说:他要跟谁就去跟谁,我不要这样的儿子!口里虽然强硬,却
坐回到了沙发上。胡玫说:这就对了,你和他硬碰硬,要两败俱伤的!耐了性
子和他周旋,哪怕他是个孙猴子,能跑出大人这佛祖手心?
陈皮皮进了卧室,也不管身上湿透了的鞋袜衣服,一头扎在床上,听到外面
胡玫和程小月说话,脑子里却在想着蔷薇:她这会儿也许在车站了,说不定已经
上了火车,过了今晚,在这个城市里,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胡思乱想了一阵,才
觉得全身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十分难受,身体也一阵阵的发冷。起身把衣服脱了,
钻入被子里,迷糊了一阵,昏昏沉沉地睡了。
陈皮皮病了。
陈皮皮的身体可以说得上健壮无比,在他的字典里,是几乎没有生病这
个词儿的!然而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终于还是把他打倒在床上了。
程小月天亮起来,做好了早餐,不愿意看到陈皮皮,就躲进了自己房间。直
到他上学的时间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儿,心中疑惑,终于忍不住去皮皮的房间看
了。一进门,就看见水杯摔碎在地上,陈皮皮双颊通红趴在床头,身上胡乱地盖
着被子,似乎是曾经要起来倒水才把杯子打了的。心里紧了一下,又马上生出几
分怀疑:他平时身体结实得像头牛,该不会是想装病来糊弄我吧?
陈皮皮见程小月进来,就想起来,但动了下身体,却感觉手足重逾千斤,全
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眼巴巴地看了程小月,有气无力地说:妈妈,我
病了!
程小月原本要张了口骂他的,攒了一肚子的词儿打算教训他。可见了他孱弱
的模样,心一下子软了起来,燃烧了一夜的怒火也给儿子这一声妈妈兜头浇
熄!冲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走近床边,伸手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拿体温计给他量了,居然已经接近四十度!不由得慌了,急忙去叫了车,送他到
医院看病。
背陈皮皮下楼的时候,陈皮皮双手抱了她的脖子,趴在她肩头,呼出的热气
喷在程小月脖颈,竟也是火一般的滚烫,嘴里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程小月也
听不清楚,最后那一句妈妈,对不起倒是听清了,却顾不得回答。一心注意
脚下,生怕一个不慎跌倒摔到了陈皮皮!
去的偏偏又是那家上次缝伤口的医院,离奇的是接诊的居然还是上次给他缝
针的庸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定是冤家了!庸医见了陈皮皮
的熊样儿,脸上一片灿烂,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差没有笑着说上一句活该
了。给陈皮皮用最大的针筒打了一针,又开了川贝黄连之类最苦口的良药!对程
小月说:幸好幸好!来得不算太迟!要是烧到四十几度,只怕脑袋也给烧糊涂
了!他这是寒凉袭体,肺火攻心,内外交困,不病才叫奇怪呢!还好遇到了我,
要是碰到了个寻常的庸医,当做普通的感冒来治,这烧一时退不了,那可就坏了!
说不定脑壳也要给烧出毛病的!我给他开的药一定要记得吃,尤其是那黄连,是
千万不能因为太苦而少服的!
正喋喋不休地说着,推门进来个女护士,说:你去十三床看看去!那个民
工吃了你的药已经腹泻了七八回啦,要是再不停药,恐怕要拉得脱g了!哎,你
怎么也在这里,生病了吗?后面的一句话,却是对着陈皮皮说的。
陈皮皮看了她一眼,竟然是在神医床上的那个女人!
只听那个庸医说道:老婆,你不用急,那个人是因为常年吃辛辣的食
物,导致胃y分泌不足,小肠梗塞了!他常年从事体力劳动,又不注意保养,内
分泌紊乱得比女人还要厉害!要是不给他泻得通畅了,哪里能把三焦调理好!要
知道人体的三焦最是复杂,给他去看西医的话,恐怕这条命多半就给耽误了!好
在我中西贯通,才能找到他这病的根源。等他拉到了十五六次,你再来叫我,哎
呀,他拉了这么多次,恐怕上厕所的力气也没有了!老婆你要记得给他换个离厕
所近一点儿的床位才好!
陈皮皮想要和女人说话,却搭不上嘴,就转头对程小月说:妈妈,我还欠
了她十元钱的,你替我还了吧!程小月以为是缝伤口的时候欠的,赶紧掏出钱
来给女人。女人看了陈皮皮一眼,脸红了一下,过去拍了拍他的头,一语双关地
说:你病了就要好好养病才对,老实听医生的,千万别乱说话啊!转头问那
个医生:胡志,他生得什么病?要不要紧?
那胡志说:比普通的感冒厉害点儿,却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堂堂的主治
医师,要是连这点儿毛病都医不好,那还当什么医生?不过他肝火太旺,所以喜
动易怒,上次还冲我发火了呢!好在我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倘若我真的
和他较真儿,也不会尽心尽力地给他缝合伤口了!只须缝的时候略微偏那么一点
儿,哼哼!他就只好当现代的包公了。要知道医者父母心,世上哪有父母和孩子
怄气的。
程小月听得心中一动,想:这个医生话虽然啰嗦,却也不无道理,皮皮出这
样的事情,归根结底我也有几分责任!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他从小就没了
父亲,该我教了他才对,可这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又怎么来和他说!
胡志还在喷了唾沫一味地说,女人却早烦起来,皱了眉头瞪了他一眼,叫:
住嘴!我问你一句,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胡志说:老婆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
他得的是什么病?第二个问题是要不咬紧?我当然要分开了回答,这样才
能回答得清楚明白简单明了!我第一句就说明白了第一个问题:他的病比感冒厉
害一点儿。第二句是回答了你第二个问题: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了更加清楚地
向你说明他的情况,我又补充了一下他的另外一个问题:他肝火太旺。为什么要
说他肝火旺呢?又有什么证据呢?上次他向我发火就是佐证了……哎呀!头上
给女人扔来的一本病历砸中。
女人甩手出了门而去。胡志紧追了出去,口里叫着:红杏红杏!你别发火
嘛!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倒是说出来才好,你说出来了,我才知
道错在哪里!也可能是你错怪了我呢!啊呀!你瞧我这张破嘴,老婆你又怎么会
作怪了我?你在这里当了十几年护士也没犯过一次错儿!总之不管是对是错,只
要你说了,我一定仔细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这样甩手就走,我可就给蒙
在鼓里了……
声音渐渐远去,终于不复能闻。
程小月舒了口气,想:这个男人前世一定是个哑巴的,攒了一辈子的话到这
辈子来说!都说女人麻烦,他可比女人还琐碎了许多!可怜他的那个护士老婆了,
要忍受这么个话痨丈夫!转念又觉得好笑:我自己这儿还一团浆糊,却来c心人
家夫妻的事情!
领了陈皮皮回家,安置他在床上躺好,又打电话到学校给他请了假,才回自
己团里去报到。
中午回来给陈皮皮做饭,看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烧也退了下去。吃饭的
时候又有了吧嗒吧嗒的咂嘴声,而且吃了满满两大碗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看你不是病了,是饿了才对!陈皮皮汤足饭饱,精神头儿就有了,说:
妈妈,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可以不用去上学!
程小月给了他一巴掌,沉了脸,说:这次我饶你一回,却不原谅你的!这
账留着以后慢慢算。你要是再敢去见那女人一面,我就真和你断绝了母子关系!
陈皮皮眨巴着眼睛,点头称是。心里想:我就是想见她,却也见不到了!
下午剧团里排练新节目,程小月担任着艺术指导,她平时虽然为人和善亲切,
工作上却是兢兢业业!要求的十分严格。偏偏几个舞蹈动作编排得不是很合理,
演员不是动作做不到位,就是表情跟不上节奏。眼看着天已经黑下来,心里焦急,
算着时间想:今天这一节拿不下来,别的环节就跟着往后推,只怕要耽误正式演
出的!
叫大家歇下来吃饭,吃完再接着排。又担心陈皮皮,打了电话到家里叮嘱他
按时吃药,自己要晚些回去,饿了就去叫外卖。
陈皮皮这头却是巴不得她晚回去的!因为他正舒服地躺在床上,床头坐了端
了碗的齐齐,正拿着汤匙喂他喝j汤。
j汤是胡玫炖了和齐齐一起送过来的。齐齐带来了在学校抄写的笔记,要给
陈皮皮补习。胡玫走时说:你们俩好好写作业,齐齐你要认真的教皮皮,他本
来成绩就不好,可别因为生病拉下了功课,到时候就更糟糕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留齐齐下来,那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了!
胡玫一走,齐齐靠在门边看着陈皮皮,眼中有些怯意,心里却想:他要是不
肯理我,我以后就死了对他的心,再也不和他好了!昨天的事情我做得不好,害
得他吃了苦头,可他也是不对在先的。这个花心大萝卜!说什么我学习比他好,
他配不上我。是因为这样他才去找坏女人的吗?我学习好又没有看不起他,难道
要我也考个五六十分才和他般配吗?我倒没什么,我妈妈却肯定不干的!
陈皮皮看齐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说话,想:她知道了我对不起她,还肯来找
我!那是真心喜欢我的了!虽然这小丫头儿不讲义气,出卖老公,不过蔷薇走也
走了,怪她也没什么用。我要是再把她气跑了,可就芝麻西瓜一起丢了!要是再
和她好,那不是接着给自己戴紧箍咒?以后她必定要把我看的死死的!
看着齐齐圆圆的脸蛋儿,和目光里透着的几许期望,心头一软,暗暗叹了口
气:唉!老子命生的不好,注定要败到小丫头的腿下!既然舍不得她这张漂亮的
脸蛋儿,那以后想再沾别的女人便宜,只有像法什么轮什么功的那伙儿人一样,
偷偷摸摸地干了!
十六
对着门边的齐齐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吗?齐齐一呆:好久?
我天天看见你的,哪里有好久?陈皮皮装作回忆的样子,想了好一会儿,才说
:昨天我见过你吗?没有吧!这段日子我过得糊里糊涂,脑子也健忘的很,一
些事情可真的记不住了,原来你是见了我的,你有没有和我打招呼?我可一点儿
印象也没有了。
齐齐啊了一声,心里一惊:他该不是被程阿姨打得傻了吧!电视上讲人
被打了脑袋就会失忆,难道他也失忆了?忽然在陈皮皮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狡诈闪
过,登时心中恍然:啊!他是怕我尴尬,故意说给我听的,他说不记得昨天的事
情了,那是要告诉我,以前的事都不再提,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那……那他是
不怪我了!
眼圈儿一红,心里却十分喜悦,走近到床前,低下头看陈皮皮额头。伸出一
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伤口上面的纱布,问:还疼不疼?陈皮皮伸
出手在她脸上比划:这样长的一道口子,缝了六针的,一边儿戳六个眼儿,一
共戳十二针。你说疼不疼?齐齐问:不是有打麻药的嘛!陈皮皮正色地说
:我去的时候运气不好,医院里的麻药刚好用完了。齐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的脸,判断了一会儿,说:你骗我的,医院里不会没了麻药的。
陈皮皮依旧板着脸,说:那可能就是麻药过期了,反正疼得我死去活来痛
不欲生,医生一边给我缝我就一边大叫齐齐齐齐你快点儿来啊!齐齐奇怪:
你叫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缝伤口的!陈皮皮嘿嘿一笑,说:我是叫你过来亲
我几口的,你的嘴又香又甜,比麻药还管用!只要你啵地在我左边脸上亲一
下,再啵地在右边脸上亲一下,好了好了,这下就不用怕了,就算医生在我
脸上缝个七八十针也由他缝去,我再也不觉得疼了。
齐齐噗的一声笑出来:七八十针?你以为是在补衣服吗?要是真的缝
上七八十针,恐怕连你的眼睛、嘴巴、鼻孔也都一起缝起来了!再说,我哪有那
么大的魔力?就算亲你的脸一口,最多也只是让你高兴一下,就算亲……亲别的
地方……想起了在电影院那次给他口交的情形,脸上一红,声音低了下去:
你……你还是会叫痛的。
陈皮皮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要是你亲我……别的什么地方,只怕我
会叫得更厉害!哦……喔……啊……嗯……好舒服!医生,请你不必缝了,反正
我快死了!没等你上边的手术做好,下边已经让我灵魂出窍一命呜呼了。
齐齐更是一阵羞涩,假装不明白皮皮话里的意思,转头避开了他的眼睛,去
看墙上贴的球星画报,说:这个是贝克汉姆,我也喜欢的!唉!这个乌漆嘛黑
的是谁啊?全身除了牙齿都没白的地方了。陈皮皮在她p股上揪了一把,说:
真是没学问,那是埃托奥,原来巴萨最好的前锋!可惜走了。不过现在他混得
也不错,冠军杯上很出彩儿的。这个是魔兽德罗巴,这是里贝里,那个是梅西,
这个……嘿嘿嘿嘿,这个是陈皮皮的弟弟……
齐齐一愣,回过头来,只见陈皮皮撩开了被子,将j巴从裤头里露出来,用
手晃着甩来甩去。顿时面红耳赤,惊叫了一声:你要死啊!哎呀……被陈皮
皮拉了一把,一个踉跄,跌坐在床上。陈皮皮把j巴向她摇着,口里说:哈罗!
哈罗!齐齐同学,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啊?
齐齐啐了他一口:你真没正经的时候!余光却瞄了那里一眼,一时间心
慌意乱,伸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了,似笑非笑地说:你刚感冒好,就让它出来
吹风,小心着凉了。哎呀!讨厌!挣脱了陈皮皮抓她的手,心里却是一阵甜蜜。
陈皮皮说:你来躺到我身边来吧,我要抱着你。齐齐想要依他,但刚刚
和好又有些抹不开,玩弄着手指,说:我不,我又没生病,干什么要躺?万一
你把感冒传染给我了怎么办?陈皮皮说:感冒而已,又不是非典。我抱了你,
感冒就好得快了。齐齐轻轻一笑,说:好你个大头鬼!我又不是特效药,就
算是,也要吃到肚子里面才有用的。你要吃了我吗?
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儿,色迷迷地说:我是要吃了你的,不
过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是胳膊呢,还是p股?齐齐又是一笑,拨开了他
又一次伸过来的手,说:吃我没用的,还是吃我妈妈给你炖的j汤吧!起身
去端了汤过来,拿汤匙舀了,放在嘴边吹凉,才喂给陈皮皮吃。
程小月打来电话的时候,齐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耳朵却支着仔细听。陈皮
皮放下电话,满脸喜欢地直搓手,说:好了好了,我妈妈今天晚回来,哈哈!
她晚回来!齐齐瞅着他:你妈妈晚回来你就高兴成这样?突然意识到了什
么,用汤匙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慢慢高兴吧,我可马上要走了,留你一
个人在家高兴个够。陈皮皮一把抱住了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一个人怎
么乐的起来?你别跑,咱们一起乐。
齐齐使劲儿扭着身子:讨厌!拿开你的臭手,你别得意忘形,小心乐极生
悲再给你妈妈捉到,怕额头上会再多出一道伤口!陈皮皮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
说:就算被我妈妈打成猪头,今天我也要那个你一回。齐齐双手推了他凑上
来的脸,吃吃地笑:你哪个我一回?啊!你干嘛解我扣子?嗯!嗯……茹头
已经被陈皮皮含在嘴里,梗直了脖子,只剩喘息的声音了。
一边咂着乃头,双手在下面褪她的裤子,牛仔裤绷得紧,一时扒不下来,裤
腰卡在了p股上。齐齐扭动着挺起下身让他脱,却还是下不来。轻声骂了一句:
笨蛋!双手下去把裤子连同内k一起脱了。
陈皮皮的嘴从茹房一路亲着下去,在齐齐小腹上打了个圈儿,痒得齐齐直缩
肚皮。格格地笑着,说:痒死了。陈皮皮却还在往下去,越过稀疏的ym,
把舌尖儿抵在了齐齐的y蒂上。齐齐啊的一声,双腿猛地曲起夹住了他的头,
颤抖着声音说:别……别……嗯!上身已经弓起,扭动如蛇,也不知道她要
说的是别亲那里还是别停下来了。
陈皮皮的舌头在x上舔着,顿时一股淡淡的s味儿窜入鼻孔,毕竟头一回使
用这样的招法,自己也有些紧张。舌尖儿在她的y蒂上左右拨动,一会儿功夫,
y蒂就胀大了许多,亮晶晶地凸出到y唇外面,如同一粒圆圆的豆子。用嘴含住
使劲嘬了几下子,齐齐就哎呀呀地一阵乱叫,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儿。皮皮大喜,
想:中了,蔷薇说的没错,这里真是她的死x。回想起和于敏时用自己的j巴蹭
她的y蒂,也是这样的反应,就更加肯定了:女人原来都怕动这里!
双手也过来扒开了y唇,露出里面粉红的嫩r,舌头在yd口y蒂一阵乱捅,
满口就都是咸咸的味道。齐齐的p股就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呻
吟,yd里一股水儿涌了出来。
陈皮皮猝不及防,吸了一口在嘴里,连忙呸呸呸地往外吐,吐得x上口
水唾沫y水湿淋淋的一片狼藉。自己看了也觉得没了胃口,就不肯再舔了,用手
接着在上面揉搓。齐齐蹬着腿儿,手抓了陈皮皮的头发,胡乱地扯着,全身乱抖,
喉咙中吃力地发着粗重的喘息,倒像是受了酷刑的囚犯似的。
突然间大叫了一声,身体绷得笔直,死命地把陈皮皮的头按在了胯间,一股
y水又涌了出来。陈皮皮给她按的死死的不能动弹,那水儿就沾满了他的嘴脸。
觉得她身子不停颤动,双腿紧紧夹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倏然没了力气,分向
两边松开了。从她腿间抬起头,见齐齐脸颊绯红,媚眼如丝,歪着头在那里喘气,
胸膛起伏不定,雪白直挺的茹房就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煞是好看!
爬过去和她亲了个嘴儿,笑嘻嘻地,说:你也尝尝自己的味儿,看好不好
吃?齐齐把他紧紧抱住了,舔了自己的嘴唇儿,用脸和他蹭着,说:咸的。
哥哥我刚才好舒服!快要死了!
陈皮皮把自己内k脱了,扶着j巴就要往x里c。却给齐齐伸手拦住了,说
:等等,要戴套的。
陈皮皮啊地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说:你刚才不说,现在舒服完
了,却给我出难题!这会儿我去哪里找套套儿!
齐齐抱了他的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说:楼下的超市有卖,你穿了衣服
去买啊。陈皮皮皱了眉头:我去买?你现在要我跑去买避孕套?我不去。
齐齐笑着又亲了他一口,说:求求你啦,哥哥!我可不能怀孕的。陈皮皮说
:我是病号,正卧床呢,你去买行不行?齐齐忍着笑,说:我害羞,怕给
人看到,不敢的。陈皮皮怒道:我不怕吗?我也害羞。齐齐伸手到下面握
了他的j巴,撒着娇:可是你的脸皮厚一些。陈皮皮运动着p股让j巴在她
手里抽了两下,说:拜托,不用行不行?
齐齐笑着看了他一眼,说:不行。你不是病号吗?做这种事情很费力气,
不如今天不要做了!正好让你休息。陈皮皮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你过河拆
桥,自己过瘾了就丢下我不管,没义气!你不给我c,我就qg你。
齐齐在他p股上拍了一掌,探身把自己的裤子摸过来,变戏法儿似的从兜里
掏出一样东西,在陈皮皮眼前一晃,说:知道你不肯去的,还好我有准备。你
看这是什么?陈皮皮看了那个避孕套,欢喜的心花怒放,捧住齐齐的脸一通乱
亲:你可真够细心,嘿嘿!原来你早就想着要和我cx了,刚才还装模作样的
作弄我!这回我可饶不了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看着陈皮皮手忙脚乱地往j巴上穿雨衣,齐齐狠声说:今天你要是不肯理
我,我就带了这个东西去找别的男人,让你后悔一辈子!这个其实也不是我买的,
啊……陈皮皮的j巴已经c进了她的x里,她急促地喘着气,说:你轻点儿,
啊……我是偷偷……从家里拿的,啊呀……别压我的腿……嗯……嗯……
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和她说话,憋了一口气一阵的猛抽。齐齐就被抽得花枝乱
颤心醉眼迷,乌黑的长发散开来,墨一样的铺在床上,几缕凌乱的发丝给汗渍粘
在脸上,衬托得那张嫩白泛红的小脸儿更加妩媚动人。
一阵狂轰滥炸,陈皮皮放缓了动作,慢慢的让j巴在x里进出,口里喘着气,
说:妈妈的,累死我了!齐齐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嘟着嘴,亮晶晶
的眸子盯着陈皮皮的脸,说:哥哥!我好爱你。陈皮皮俯身在她嘴上舔了一
口:爱我?爱我那里啊!你倒说说看。齐齐梗起头,在他耳边轻声的细语:
哪里里都爱的。用手抚摸了他光滑的背脊,像是在把玩一件自己心爱的玩具
:你是我的,永远都要是我的,将来我要嫁给你,永远和你呆在一起。
陈皮皮嘻嘻一笑,说:是爱我这根j巴吗?它c得你舒不舒服?齐齐就
厚了脸,说:j巴也爱,你也爱。用手指点着他身上:这里我爱,这里我
也爱,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陈皮皮看她的手指在自己肚子上戳来戳去,说:这里有什么好爱的?里面
是肠子,肠子里可全是大便!齐齐戳了他额头一下:是啊,不光有大便,还
有花花肠子的!还花心,还好色,还不要脸!陈皮皮使劲c了她一下,说:
那你还爱?齐齐就看了他的眼睛,目光中如有水在流动,说:爱的!就是你
所有的不好,我也都爱。陈皮皮嘿嘿一笑:你爱得可真变态。
变态这个词儿一出口,脑子里忽然想起王主任和吴秀丽在床上的情形,眼珠
儿转了转,对齐齐说:咱们来个新奇刺激的吧?齐齐瞪着眼茫然看着他:
什么新奇的?现在还不够刺激吗?陈皮皮抬起手来,啪啪打了齐齐两个耳
光。
这一下突如其来,而且用的力气着实不小!齐齐没有丝毫防备,给他打得呆
住了,惊愕地看着他,张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似乎傻了一样。
陈皮皮关切地问:刺激吧?
他可万万没有料到,这两巴掌真捅了马蜂窝!
齐齐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眼中的柔情一点儿一点儿地被怒火取代,脸
一沉:你打我?你敢打我!陈皮皮见势不妙,赶紧解释:这是刺激,这是
刺激。哎呀……齐齐一拳挥来,正中鼻梁骨,鼻子一酸,顿时泪如泉涌,眼前
就什么都是一片朦胧了。啪地一声,脸上又挨了一掌,火辣辣地痛。只听齐
齐叫着:你打我,我和你拼了!啪啪两声,下巴和胸膛又中两拳。
齐齐一翻身,把他从身上顶了下来,j巴就从x里面滑了出来,半个p股就
坐在了床边。跟着飞起一脚踢在他大腿上,陈皮皮就给踹到了床下,四脚朝天背
部着地,摔得晕头转向。偏偏眼里泪水满眶,什么也看不清楚,一件东西飞过来,
砸在头上,却软软的,似乎是个枕头。
齐齐已经在哭:我好心来看你,抛了脸来同你和好,你倒来打我!陈皮
皮急声分辨:不是不是,我不是真打你的!擦了把眼泪,看到齐齐正哭着穿
衣服,嘴撅得能挂油瓶儿,狠着脸,说:我知道在那里搅了你的好事儿,让你
丢了人,还被你妈妈打!所以心存了怨恨,今天就来报复我!我长了这么大,爸
爸妈妈都舍不得动我一指头儿,你倒来打我!你这个死皮皮臭皮皮烂皮皮,我以
后再也不理你了。
陈皮皮从地上爬起来,去拉齐齐,给她一掌推开了,不由得一脸尴尬:我
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这就是那个……那个新奇一下……刺激什么的!
齐齐已经套上了裤子,抽噎着:信你才是傻子!在床边找鞋子,却只看
到了一只,趴着身子去床底看,也没有,四下搜寻,终于在陈皮皮的脚后找到了,
抬腿踢了他一脚,伸了腿把鞋勾回来。抹着眼泪,穿了鞋子跑出卧室。
陈皮皮光着p股跟到了客厅,说:齐齐你别生气,我真的是和你闹着玩儿
的!拉住了她的胳膊。齐齐使劲儿一甩,说:滚开!你别碰我,呜……你这
个坏蛋!
房门突然一响,门被推开了,门外,站着目瞪口呆的程小月。
三人一时间都呆住了。片刻之间心思都在转动,想的却大不相同。齐齐是既
害羞又害怕,想:皮皮这样子拉着我,给程阿姨看到,十有八九也猜出来我俩的
事了!要是她告诉了我妈妈,那,那可就糟糕了!程小月却在想:他赤身l体在
这里拉着齐齐,分明是在s扰齐齐了!要是齐齐被吓到了,回去告诉胡玫,那可
怎么收场?两家说不定会因了这事闹起来,我可真就没脸见胡玫了!
陈皮皮的第一个动作是先用双手捂住了j巴,但是j巴却还硬挺挺地翘着,
无论如何遮掩,还是露出了戴着粉红套套的半个g头。他平时的机灵狡猾到这会
儿全用不上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重复着的只有三个字:完蛋了,我完蛋了!
说起来虽长,当时也就瞬间的事。齐齐看看程小月,又看看陈皮皮,脸上笑
也不是哭也不是,想说句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先有反应的倒是程小月,
弯腰就去脱鞋。陈皮皮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转身就往卧室跑,心想:快、快、
快!进去关了门,那就暂时安全了。人刚奔到门口,程小月的一只皮鞋已经砸了
过来,正中p股,啪的一声脆响,p股蛋儿上印出了一枚泥脚印儿,纹路清
晰边缘整齐,宛若色城之中加精的图章!
陈皮皮本来跑得贼快,借了这一皮鞋之力,速度又加了0。0001米/ 每秒,居
然给他成功地冲人卧室,反手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程小月的第二只鞋子就
没能追上,啪地一声击在了门框上面。
程小月的人紧跟着也赤足冲进来,抬腿踢了一脚门,叫:开门,你给我滚
出来!门自然早已经从里面反锁了,陈皮皮唯恐门不够结实,壁虎一样贴在门
后死死顶着,说:不开,打死我也不开!
此时程小月若有斧头,劈门的心也有的,四下寻找砸门的物件,却看见了齐
齐脸上的一片红肿,隐隐约约显出了巴掌的轮廓。心里一阵惊慌,拉她到身边问
:是皮皮打的吗?齐齐不知所措地点点头。程小月的手脚也冰冷了,想:这
个挨千刀的,一定是刚才纠缠齐齐,齐齐不肯从他,才下了狠手打的!我费尽心
机引他上进,谁知道竟然教出了这么个混账!
抱了齐齐安慰:别怕,阿姨给你出气,今天不打断他的手脚,我程小月就
跟了他们陈家的姓!齐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想:我们做错了事情,程阿姨却
不来怪我,偏偏要去打断皮皮的手脚,那是为什么?上次在那个女人家,程阿姨
也是打了皮皮的,难道皮皮只要和女人在一起,程阿姨就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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