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楼的五绝,是八宝鸭子、蟹酿橙、太湖银鱼、猴儿酿和红浆酥酪,传闻永徽帝还是太子时就常点这几样,当了皇帝后更是把做菜的师傅召进宫,隔叁差五上一桌“五绝”。久而久之,便成了比状元菜还要出名的招牌。
别的不说,单一道红浆酥酪,谢溶溶吃了十几年金陵糕点,前些日子还进宫吃了御膳,仍觉得比它逊色一筹。因此敬廷只要路过状元楼,都会带一份回家,今日也不例外。
他一进门就将状元楼的食盒放在桌上,心里默念着“一......二......叁......”,果不出其所料,谢溶溶从内室出来,一眼就看见,紧走几步将食盒抱在怀里,看向他的两只杏眼水光涟涟,“夫君去状元楼了?可是红浆酥酪?”
敬廷跨坐在圆凳上给自己倒茶,含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道,“是和青璞一道。”
谢溶溶坐在他对面,两只玉贝一样的指尖捻着酥酪,小口小口地尝着,“沉侍郎近来还好?前日了他送来的一副赵孟頫的字,我爹听后说改日要来观摩观摩。”
“岳父要是想要,拿去给他也无妨。反正你我都不爱品鉴字画,放在库房里也蒙尘。”
谢溶溶乜他一眼,“谁说我不爱?我就要留在手里,将来等阿鱼启蒙,就给他挂在书房里,督促他写出一手好字。”
敬廷看她娇憨可爱,吃着东西满足的模样还像当初那个未出阁的小女儿,暗忖道,我这是又养了一个大闺女啊。
两人聚少离多,这样现世太平不知有多难得,他每次和谢溶溶这样对面坐着,都会细细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都看在眼里,离家的那些日子,脑海里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就是夜夜的慰藉。
她今日穿了身烟罗紫百蝶穿花云缎裙,露出莹洁细长的脖颈,屋里烧了银丝碳,没有穿对襟小袄,腰照例是得细细一束。谢溶溶知晓外人说她长了一副狐媚相,出门总是遮得严严实实,不让人瞧去这张娇媚的脸还配了一身妖娆皮肉。她一直对那种清伶伶扶风弱柳的身姿情有独钟,就想,自己虽然没有平胸,可还有一把细腰,怎么也能和个“细”沾上边,故而每每做衣服都要在玉带上下功夫。
这一身看在敬廷眼中,则是另一番滋味。
中间纤腰一抹,胸前琼脂一捧,身后翘臀摇曳,细舌卷着指尖舔红浆,还要眨着一双清粹的杏眼问他,“夫君看我做什么?”
他喝口茶润润嗓子干涩,低声道,“溶溶,陪我睡个午觉吧。”
她脸刷地一下浮上两片红云,一手抓着帕子轻轻在他膝上扫了下,“大白天的......”
他凑到她耳边低语两句,谢溶溶羞得耳朵尖也泛了红,被他炽热的眼神看着,那股热劲从小腹慢慢传遍全身。
“......嗯。”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又细细密密的下起雨来,针尖大的雨点扫在窗子上发出沙沙的低鸣。内室里的碳火烧得足,厚厚的帷幔放下来阻隔了光线,看着像是傍晚。
饱暖思淫欲,这话说的实在不错。偎着暖烘烘的床帐,又在状元楼喝了几杯薄酒,烧得他身体热,心里也热。
自那日归家起,敬廷与谢溶溶夜夜欢好,白厚的两扇贝肉一分开,就能看见湿淋淋梅色的阴穴,水光淋漓,一看就是被好好儿滋润过,吃足了男。
敬廷觉谢溶溶周身生得没有一处不好,在她之前,他见过的女人的穴也不少,可从没有一个能诱着他吃上一回,还次次都要舔弄一番才够味。他还记得洞房那夜第一次见到她腿间的美穴,白胖的阴户拿指头拨开,是和她奶头一样的深粉色,绿豆大的阴蒂藏在里面,指尖碰一下,穴嘴儿里就能流出清液。干净得让他情不自禁贴上嘴去尝一尝。
等被肏熟了,孩子也生了,深粉色的穴充了血,还是那样透亮洁净,像开得正浓的花儿,勾人到了极致。
他趴在宽敞的拔步床上,身下点了几层厚楦的褥子,绣着花团锦簇的金线缎面蹭在皮肤上,刺痒得胯下男根渐渐仰起头。两只古铜色健硕的手臂箍着雪色的大腿根,他整张脸埋在谢溶溶的肉穴上,正嘬弄着那颗胖了一圈的阴蒂。
“......呜——呜啊......”说是呻吟,不如说是呜咽的声音止不住从她嘴里溜出,谢溶溶两条小腿随意地搭在敬廷肩背上,下半身瘫软在他股掌间。
“好溶溶......还记得那回......我把你这颗小红豆吃成一颗大豆子,让你坐不得......站不得......一走路就流水......”
谢溶溶当然记得,她那时惶恐得以为自己被玩坏了,那颗豆儿只要一碰着裤子就酸痒难耐,阴穴空虚,一股股的水儿顺着腿根就流了下来,别提多丢人了。后来敬廷不知从哪儿拿了根叁指粗的玉棍堵在她穴里,水儿倒是流不下来了,可连路都走不了。
她想起来那时的窘况,手上用了几分力去推他的头,慌乱道,“夫......夫君......可别......你让我还怎么见人......”
敬廷一不做二不休,对着阴蒂再用力一吸,听她中途变了声调的尖叫,抹去下巴上的水痕,道,“那就在床上呆着!日日夜夜光着身子让夫君淫你,赤着屁股在家,我想在哪儿肏你掀了裙子就干进去。”
“呜呜呜——别......别......”
敬廷看了眼那颗充血的红豆,肉尖儿并着腿都能冒出来,心里估摸着差不多能肿上叁天,亲了口翕动的小阴唇,起身拍了拍谢溶溶的白屁股,道,“刚给你舔弄得爽利,一会儿得让这张小嘴吃着睡。来,让为夫捏捏你的奶。”
说着将她一把抱起,背靠着胸腔的姿势,两只大掌握住了一对肥乳来回揉捏。
“呼——”
两人都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敬廷把弄着那对豆腐一样的软奶,怎么都摸不够。一根紫红的性器斜挺在谢溶溶阴户上,时不时跳两下敲打着门扉。
敬廷抓着她的奶子,微微后退,将龟头抵上她的穴口,附在耳边说道,“自己吃下去,今日不帮你。”
谢溶溶哀吟着,一只小手颤抖着去握光滑粗大的龟头,一点点往小穴里戳弄,发出“啵啵”的淫靡声。
“夫君......哦......哦——吃、吃进去了......”紫红色粗长火热的茎身一入穴,两人都爽利得浑身一颤。
谢溶溶几乎失了神志,半瞌着眼皮摇着腰,屁股一抬一抬去吃还露在外面的小半截,
“......啊——啊——好大......好粗......”
敬廷被她磨得不上不下,狠心抓着她的两颗大奶往下按,直直让她阴穴抵在肉丸上,充耳不闻美人的哀鸣。
“慢......慢点......”
他咬着雪颈,几乎是用了狠劲去掐那对奶子,鸡巴埋在她密实的肉穴里小幅度地顶弄、磨动,
“哪儿能慢点......操小淫妇就要往狠了操,骑小母牛就要快了骑,瞧瞧你这对奶,”沉甸甸的两只撞在手心里,“啪啪”地上下跳动,“来,说说你逼里是什么——”
谢溶溶一颗心被肏得不上不下,神志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耳边只余了胸乳与手掌撞击的声音,还有被挤出来的穴水的吱吱声。
“......哦......啊——是......是夫君的鸡巴......”
退出去叁分,再狠狠撞上白贝阴户,“......肏穴的滋味,溶溶喜欢么?”
“......咿呀呀——哈啊......哈啊——”她喘着气发出一声颤巍巍的余音,“——喜欢——溶溶喜欢被肏——”
敬廷将她放在褥子上,翻了个身面对面,重新把一根硬长的鸡巴挤进她穴里,抵着她的额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碾在水润的红唇上,
“唔......唔......”
“——为夫的鸡巴也喜欢溶溶的逼......又嫩又小......也喜欢你的奶子,又大又软——我在外时,好几次都梦到溶溶捧着这对大奶,夹着我的鸡巴上下——”
谢溶溶被这耳边低语羞得睁不开眼,下身被捅得一颠一颠,“不要......不要说了——”
敬廷看她真是被羞怕了,泪珠挂在黑压压的睫毛上,侧着头不看他。下身不停,渐渐加速抽插着,两手按在她胸前揉搓,轻吻了一下她的脸,
“早晚让你照做。”
雨不知是何时停的,半边天挂了鸡蛋花一样的晚霞,伴着落日西斜,提前昭示了明日的好天气。路边的馄饨摊子一支起来,不多会儿大黑布下就坐了七七八八,随后,一道道白烟接连从重门小院里升起,金陵城的烟火气伴着夜幕降临。
苗子清是个寡言的年轻人,长相普通,常年跟在貌若天仙的主子身后活成了一块背景板,主子让他是什么色,他就是什么色。他抱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一手牵着马,怀里还捂着两块椒盐芝麻烧饼。
燕回先是凑过去闻了闻他的衣领,又用指头搓了两下,笑眯眯地将烧饼塞进去,说,“晚上要是没吃饱,回去还能就着喝羊汤。”他一边伸着懒腰,享受着各样的目光,悠哉地牵着马晃荡在湿淋淋的石板路上,就像这里随处可见的风流青年一样,
“南国食脍细,初尝鲜美欲罢不能,时间长了还是想念北地的吃食,大块的羊肉,劲弹的面条,冬天下雪再煨上锅子......子清,你更喜欢哪边?”
苗子清胸口被烘得发烫,规规矩矩地回道,“锅子涮羊肉。”
燕回哈哈笑起来,“走,今天带你去元帅府吃羊肉。是不是北地的羊那就不保证了。”
谢溶溶醒来时,贴身侍女银环已经拉起帷幔,从窗子里透进黯淡的霞光。她先是拢了拢贴身的小衣,又抬手拨弄两下发丝,见没有不妥才出声喊人。
“娘子醒了?”银环长了一张喜庆的圆脸蛋,总是未语先笑。
谢溶溶小声埋怨,“怎么又不叫我?睡了这么久,大人呢?”
银环挂起床帷,两只不大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将军今夜宴客,先去了老夫人院里,走之前吩咐我们让娘子多睡会儿,我还想再过一刻来,谁知你已经醒了。”
谢溶溶讶然,有些慌乱地要起身,“夫君今夜有客来?快去备热水,再把我那件紫绡金缕双蝶裙拿出来,配那根攒珠金步摇......”
银环忙不迭扶她起身,搭上放在榻上的斗篷,一边给她穿鞋一边道,“娘子莫急,将军都算好时间了,热水灶上一直有,肯定来得及。”
“那就好......阿鱼呢?我睡着时可有哭闹?”谢溶溶有些不好意思,当娘的在屋子里呼呼大睡,醒来才问儿子在哪儿。
“七少爷一直在老夫人那儿呢,有奶娘看着,您又不是不知道,七少爷可是老夫人的宝,一刻见不着心里都想呢!”
谢溶溶抿嘴笑,“阿鱼招人喜欢,那也不好光麻烦娘......我这么惫懒可不行。”
她被银环搀着起了身,午间欢好一轮,一动才发现阴穴里被塞了支两指宽的玉杵,眼下两股战战,两条腿夹着磨蹭到净房。谢溶溶不好意思在下人面前拔出来,唯恐肚子里一滩污秽流在床褥子上,这两日她床上的罩子换洗的勤,知晓人事的下人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脸皮薄,连银环抱着被子冲她笑一笑都能羞红脸。
“一会儿去将格子里放的那支凉膏拿来,”她别着头不去看银环的表情,“再去问问大人,客人几时来,可用再准备些什么,去娘那里把阿鱼抱来,给他换上月新做的那身薄青小袄。”
一身雪肌凝脂滑入梨花木浴桶中,谢溶溶周身浸在水里舒缓着经络,听着银环离去的脚步和关门声,这才仰着头靠在桶边,一手探到下身,两指捻着那根玉杵,轻哼着一点点拔了出来。
“呼——”
她长舒一口气,手心按在小腹上,一下一下随着起伏吐着早被稀释的液,穴里猛然一空,那张小嘴抽搐着喝了几口热水,烫在阴户上酥酥麻麻的,竟让她像条小鱼儿一样打了个摆子,张着小嘴吐出了好大一滩水。
“啊啊——”谢溶溶身子极为敏感,那颗红果肉粒被吸大了一圈,轻易碰不得,她半瞌着眼睛细细呻吟,只敢在穴口拨弄洗洗,可是那肉珠被水蛰得不停地刺激她的穴肉,即使是躺在水里也能摸得到汩汩不绝的滑腻淫液,怎么都洗不干爽。
最后紧赶慢赶,拾了大半个时辰才妥当。当窗外降成鸦青色的夜,院子里星星点点亮起灯,镜子里披着鹅黄软毛织锦披风,捧着雕海棠花手炉的美人才徐徐而出,发髻上那支攒珠金步摇一走一晃,荔枝肉一样透嫩的耳垂上挂着一对水头通透的祖母绿坠子。
谢溶溶尚不知今日这身装束会为自己往后的人生铺垫何样的坎坷,后来她也曾想过,衣物首饰这些死物不过是匹夫无罪,那些怀璧其罪的人闭目塞听,像是击鼓传花一样互相推诿,最后当鼓声戛然而止,只有她被空荡荡冰冷的华服珠翠包裹着,成了那个千夫所指的罪人。于是关于她的一切便都是错的。
从她走出房门,沿着幽幽长长的曲径小路,踩着鹅卵石绕过亭台楼阁,袅袅娜娜路地过抄手游廊,踏进挂着“忠勇正直”匾额的正厅大门,一眼望进那双倒映了一室灯火的琥珀琉璃开始,这间写满了“琴瑟美满,天伦和睦”的府邸,呼喇喇似大厦倾,将这席间的每一个人都压在瓦砾下,十九年前那句被叁缄其口的命格随着他的出现终于被推上了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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