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没看到,事情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吗?还不只是这样呢,昨天我听到你和你妹妹的谈话,莱恩想要干什么,你等和约完成后要干什么,我全都知道了!”
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很讶异,为何出口的声音这么狂暴、愤怒,但一句话说出,淤积在胸口的情绪就像洪流一般疯狂宣泄。
“你骗我!从你回到阿里布达的那天开始,你就在骗所有的人!”
其实,我不想这么说……真的不想这么说……
“我不懂,你怎么能装得那么好?让所有人都把你当作圣女一样崇拜,作梦都想不到你在金雀花联邦做过的事!还骗我为你卖命做事!”
真正想说的……应该只有一句问话吧。即使传单上写得再真,我还是试着想要相信……想要相信月樱姐姐是清白的,还是像十二年前离开萨拉时一样,身心冰清玉洁,一如天上明月……
“为什么你一句话都不说?你办那些宴会做什么?以百里雄狮今时今日的声势,还用得着靠出卖女人来交换政治利益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月樱姐姐会变成这个样子!肮脏死了!”
所以……所以……所以姐姐你快点回答啊!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别人的y谋,就算是开玩笑都好,不要……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不、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要背叛我……
“你……要我告诉你什么呢?像以前你每次惊醒一样,告诉你这只是一场恶梦,醒来就会不见了?还是告诉你……你所担心的事,只是一桩y谋的恶意污蔑,那篇传单上说的都是子虚乌有?”
即使正面承受那么严厉的指控,月樱的仪态仍是那么淡淡雅雅,似清风明月般的踱步到我面前,恬静微笑一如往常,也只有当她伸手轻抚我额头与脸颊时,我才从掌心的冰冷与颤动,明白她同样鼓荡激烈的心情。
“我是可以那样告诉你,就像以前照顾做恶梦的你一样,让你安心……可是,约翰……姐姐累了,没有办法再哄你入睡了,更重要的是……我们都已经长大,很多事……不可以一直活在谎言与童话里,应该要自己做决定了。”
月樱的声音,就像她的掌心一样,开始剧烈颤抖着。她并没有喝酒,可是激荡的心情,却已经开始突破她盘石般坚强的自制,反应在那渐渐湿润的美丽眼眶里。
“我…没有想过要骗你。记得吗?我告诉过你很多次,我不是女神,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扮成圣女,也没有要人把我当成圣女……对你的伤害,我很抱歉,可是……那些让你伤心的事,全都是真的!”
触摸我面颊的手掌,熟悉的方式便一如十二年前,大姐姐般的她喜欢把我抱在膝上摸头,然而,这亲昵的动作,并没有办法弥补我们之间出现的鸿沟,当她再次亲口承认,多年来深植于我心中的圣影刹那破灭,整个意识悠悠荡荡,不知方向。
也许,明月是真的需要黑暗衬托,才显得出美丽光华;可是,姐姐……你背后的黑暗太深、也实在太广了……
“谢谢你,约翰,谢谢你曾经这么喜爱过月樱公主,让她一直干净地活在你心里……我曾经努力地期盼她能幸福,可是……”
耳朵仍然在嗡嗡作响,月樱的声音虽然近在咫尺,却显得有些模糊,不过,当目睹那串晶莹的泪珠从面颊上滑下,我身体蓦地一震,从麻木中清醒过来。
“别了,小弟,这半个月我做了一场很好的梦……以后,你自己保重。”
在月樱放下手掌,与我错身而过时,我依稀听见一声哽咽哭音,可是当我回身想要确认时,却只看见月樱快步走向驿馆中楼的身影。
那个背影,看来是这么样的柔弱,却又那么地决绝,我知道这次月樱是真的被伤害到了。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追上前去,温柔地安慰她的痛楚,因为如果说月樱被伤害了,我又何尝不是?要我在这时候忘记痛楚,放宽心胸地去劝解她,我真的做不到。
只是,看着月樱的背影消失在门扉之后,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一切似曾相识,只不过眼前景象仿佛随着时光倒流而改变,换成一座更大更壮观的城门,长长一串的车马队伍,一个被尘土染得脏兮兮的男孩,在欢欣鼓舞的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紧紧握着无力作些什么的拳头……
我记不太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驿馆的,只是依稀感觉到,自己浑浑噩噩地走出去,上了马车。
茅延安也跟着上来了,好象对我说了些什么,感觉上不是很好听的话,所以我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连人带墨镜一起打下车去。也许他是真心为我着想,想要让我出气一下吧,那就稍微说声感谢,他的牺牲并不是没有意义。
回到了爵府,我没精打采的吩咐福伯,谢绝一切外客,对外称病,反正我什么人都不想见。
走起路来飘飘荡荡,像是一抹落魄的游魂,就连原本趴在地上睡觉的紫罗兰,见到我这样,都主动闪到一边去,任我通过,然后从背后轻咆哮了两声。
真可笑,就算我再怎么失意,也不需要这头总是与我呕气的畜生来同情看笑话。我现在只想尽快回房,进入一段深沉的睡眠,把今天所发生的种种不愉快,全都给忘记,回到那天夜里,月樱仍在这房间里与我欢好缠绵的甜蜜时刻。
不过,在我正要回房的时候,突然听见几个老东西在讨论说,雪小姐净身沐浴了好一阵子,都还没有出来,会不会晕倒在里头?还要猜拳决定让谁去看看。
就算我再疲惫,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当下便出言斥训,把这个任务承担下来,独自去到阿雪专用的浴室,那是为了让她使用便利,专门为她搭建的独栋草芦。
草芦内传来水声,听来不像是有人晕倒,我本想掉头离开,但为了小心起见,还是走到草芦门口,偷偷打开门缝窥看。
从门缝里看进去,发现接引出来的地下水潺流着,阿雪却并没有在冲洗,而是半l着雪白娇躯,背转过身,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个笨女人又在搞什么?咦?这个“滋滋滋”的声音又是什么?
心里好奇,我把门缝撑大了一丝,看得清楚了些,登时一颗心止不住地狂跳。这幕情景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都还是克制不住地为之激动。
阿雪并没有在洗澡,相反地,她两手捧着硕大浑圆的雪r,正轻轻地挤着自己的奶水。由于她每次运使黑魔法之后,就会分泌奶水的特异体质,昨晚我与她欢好时已经特别吮过,但或许是因为昨夜激战,运使魔法次数过多的关系,茹房一直到今天都还有奶水。
不管是哪一次,窥看阿雪的高耸豪r,都带给我极大的享受,浑圆饱满、却傲然坚挺的r瓜,是上天赐给男性的恩物;肌肤细嫩,却不见血管,一对荔枝般的嫩红乃头,间歇性地涌出r白色y体,让人回想起将之含在口中的香甜味道。
真不愧是慈航静殿中的第一巨r娘,乃子大的结果,充盈的奶水量实在很惊人,挤了好一阵子,丝毫不见有停下来的样子。看雪白奶水争先恐后地从r尖的孔d中s出,换做是平常,我早就扑上去了,但现在却没有这样的心情,只是静静地不动,欣赏着这一幕难得艳色,在其中感觉到一股暖人心房的温馨。
又过了一会,可能是挤得差不多了,阿雪终于长长地喘了口气,像是松懈,却又像满是春情的呻吟,然后便开始接水冲洗香躯,两条玉臂环抱着身体,来回搓着、擦着,任那晶莹的水珠流过胸口浑圆,染成浓浊。
即使心绪不佳,我仍然给这一幕看得出了神,不自觉地碰到了门板,发出了声音,才刚刚掉头要走,后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来,一具温暖的女性胴体,无声地贴靠在我背后,双臂环抱住我胸膛,传来温暖……与高速撞击的重量。
两团沉甸甸的丰满rr,冲击力道也是非同小可,我名符其实地仆街在地,虽然疼痛,但听见阿雪银铃似的欢乐笑声,毫不掩饰地表达情感,我突然觉得这样子和她在一起真好。
这不是一个适合欢好的时机,但我却很想在这里需索阿雪丰满动人的胴体,没想到我才一说,这个美丽的小狐女竟大胆地挺胸,表现出一副“难道我怕了你吗”的撩拨姿态。
美r自动送到嘴边,不吃下去实在不好意思,我索性抱起阿雪,就近进了她的房间,也不管她身上还湿淋淋的,就往床上打横放好。
我把手按放在阿雪的小腹,往上一移,摸着摸着,感觉十分柔软,已是她浑圆巨r的边缘,稍稍一搓,就像弹奏某种乐器似的,连声娇吟从小狐女的口中出。
“死丫头,还装什么东西?下头明明都已经湿成这样了。”
我笑着从阿雪的下身抽出手来,暖茸茸的白狐毛中,早已被蜜浆沾得湿溽,无须什么前戏,刚刚排空奶水的阿雪,就好像是正值发情时期的母兽,即使没有我的挑逗,丰满躯体内早就满是情欲。
“师父你总爱在这种时候笑人家……”
“呵,你不愿意让我笑你吗?有男人宠的女人,才是幸福的女人啊。”
努力抛去脑中的杂念,我双手攀上她胸前高耸的雪峰,把那两团又软又白的r馒头推上又推下,捏扁又挤压,乐而不疲。
或许是因为之前在浴室时间不够,奶水挤得并不彻底,又或许是受到爱抚刺激,情欲煎熬的结果,荔枝般嫩红的茹头上,竟又开始分泌出奶水。
“真行啊,当初我收你入门的时候,收的明明是小狐狸啊,没想过会收到一头小r牛的。”
“嘻嘻,师父比较喜欢狐狸还是r牛?”
满是娇嗔的语气,我望了一下阿雪的眼神,春情荡漾中充满了期待。这个笨女人真是越来越懂得引诱我了,不但大胆回话,还用她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我的大腿。
“喜欢你平常的时候像狐狸一样聪明,不过在这种时候,乃子大一些的动物,当然比较占便宜。”
我笑着把嘴凑茹头附近,开始小心地舔着,慢慢将她红嫩的荔枝含入口中,使劲一吮,最前面几口的味道稍稍带腥,但到了后来就满是香甜馥郁,像是某种天上琼浆,入口后温莹着整个身心。
心中的饥渴得到纾解,但积蓄在r体深处的欲望却快要爆发,我抬起头来,舔一舔嘴,一下便分开她麻软不堪的双腿,猛一挺腰,整条火辣辣的r杵,连根破入紧窄的稚嫩g菊,一进去就结结实实连捣好几十下,小腹与她两腿间浓密的茸茸狐毛相摩擦,r与r撞得啪啪作响。
我托着那对白嫩、温软的大r瓜,阿雪的玉臀随即收紧,像是催促一样,让我一下一下套动。
“嗯……师父……阿雪的胸口……还是涨涨的呢……”
“还说呢,我真的养一头母牛算了。”
轻舐阿雪的耳珠,逗得她痒痒发笑,我索性深深趴在她的饱满胸前,再次握住那一双又热又香的巨r,再次舔吮起来。吸吮的节奏渐渐加快,奶水大量地进入口中,这时我感觉她的身子越来越紧,呻吟声已是不绝于耳了。
下身忙着抽动,上半身也忙着吸吮,这样的交h确实是难得,尤其当每一次奶水涌出,就化成一道连zg都为之麻痹的电流,在体内流窜,即使没有g菊中的异样刺激,这种生理上的天然反应,都足以让阿雪飘飘欲仙。
“啊……喔……”
我用猛烈的速度上下抽动,把阿雪一再地推上极乐颠峰,连续几次达到绝顶高c后,快陷入半昏迷状态了。而当她无意识地两腿交缠,肠道里的嫩r开始美妙的蠕动,缠绕r杵!
“师父……请多疼爱阿雪一点,再多一点……啊……”
我用力抽c,阿雪摇着迷惘失神的表情,香臀不停的扭动起来,嘴里也不断发出y荡而甜蜜的呻吟声,硕大如瓜的巨r,在交h频率中波涛荡漾,随着我的节奏摆动;泊泊蜜浆泉涌流出,从两具躯体接合的缝隙处,往下染湿整张床单。
“唔……阿雪完了……我快要完了……喔……”
阿雪发出又像哭泣又像喘气的声音,配合我的抽c,妖美地旋转p股。我一手抱着她的雪臀,一手揉面似的搓握她胸前巨r,r杵被g菊里的嫩r包围,外头又摩擦着暖洋洋的浓密狐毛,愈抽愈急,愈c愈猛。
“阿雪,你真是最可爱的小东西,我要永远把你留在身边,永远都不放你走。”
在情欲颠峰的那一刻,彷佛是要做着某种宣告,我在她的嫩红荔枝旁用力一挤,用名符其实的吃奶力气,狠命吮了一口,同时把自己的精力与欲望,在她富有弹性的g菊中尽情喷发。
阿雪几乎是立刻就高声吟叫出来,不停地用双手搓着我的头发,两腿紧紧地交缠在我腰后,让两具火热的r体相依无间。
“师父、师父,阿雪甘愿当你的……只要你喜欢……多少的奶水……多丢脸的事,我都……”
模糊的呓语,若断若续,听起来并没有很清楚,可是一句句传入我耳里,却是比什么传道仙乐更幸福的声音。
欢好之后,我们在床上相拥着休憩,当思绪回到现实,我的表情没有多好看,阿雪问起月樱,险些就引起一场争执。
这不是一个适合好好谈谈的时候,尽管阿雪的火辣胴体对我仍是吸引力十足,但在这心若死灰的当口,我全然没有半分性欲,当下便想穿衣服。
“可是……人家想待在师父身边,师父现在一定很需要人陪伴,月樱小姐不在,阿雪不想离开师父。”
我本想不顾她的感觉,就这么拂袖而去,自己好好把混乱心情思索清楚。可是,阿雪用很哀伤的表情,告诉我那天看到我吐血昏倒时,她是多么的担心,想要现身出来照顾却又不敢,只能独自着急,所以现在不想放着我一个人难受,当听到这句话,我登时心软下去,叹了口气,坐回床上。
“你现在已经是一流的黑魔法师了,别哭得那么难看,该学着有点身分与威仪。”
我搂着她的赤l香肩,为她扯来被褥盖好,尽管知道她的狐毛可以保暖,不过还是盖上被子安心一点。
“黑魔法师就不可以哭吗?师父是堂堂的万骑长,不也一样会掉眼泪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阿雪天真烂漫的语气,特别能让我心安,我不由自主地环抱住她纤腰,把脸埋在她高耸的胸口,低声说话。
“阿雪,你真好,现在只剩下你……不会令我失望。”
“不,师父,不是这样的,我觉得……月樱小姐一定背负了某些东西,因为她就算在黑暗里头,看起来还是光洁好亮眼,让我觉得自己好惭愧。”
“为什么要惭愧?阿雪你比她干净多了。”
这是我此刻的真心话,相比起外头所面对的虚伪狡诈,阿雪是最纯洁干净的一块存在。依照平常的反应,被我这样称赞,阿雪应该很高兴,但此刻我却听不见她欢喜的呼声,反而是充满哀思的幽幽叹息。
“师父……我想……这世上也许没有哪个女孩子是干净的。”
很难想像这样一句话会从阿雪口中说出,我吃了一惊,忙转过头去,刚好看到阿雪淌着泪珠的俏脸。
“我才不干净呢……师父你都不知道,月樱小姐帮你用回复咒文疗伤的时候,阿雪真的好羡慕,如果……如果我能像她一样,那就可以帮到师父,让师父不用承受那么多痛苦了……”
在南蛮时,我与恶魔的交易,让阿雪永远失去了使用光明系咒文的机会,也让她相信自己体内流着邪恶污秽的血y,之后我几乎快忘了这件事,而现在,看着她哭泣的容颜,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呵护安慰,我忽然觉得……也许我是一个没药可救的大傻瓜。
身心俱疲,隔天的早上我实在不想起来,只想享受一下久违的懒觉,但是有个浑蛋敲锣打鼓,硬得我从床上起来骂人。
“去你妈的老浑蛋,一大早吵什么东西,收买人命啊?”
外头真是j飞狗跳,手里拿着铜锣的茅延安,被紫罗兰追着跑。这头爱睡觉的豹子,脾气显然不怎么好,追着扰它清梦的罪魁祸首咬,闹得茅延安甚是狼狈,好不容易才找来阿雪,把它给喝住。
“废话少说,快快交代一大早吵醒我是怎么回是,解释如果不合我意,别怪我让紫罗兰咬掉你一只手一只脚。”
“事情是这样的……嗯,有两个大大的好消息,一个无关紧要的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你还嫌我昨天不够衰吗?说什么坏消息,先说两个好听的来冲冲喜吧。”
“喔,那好,第一个大好消息,我的稿子完工了,到时候和你一起去见娜西莎丝,一定能把这妖女骗得晕头转向,乖乖入我们的窍中。”
能够搞定伊斯塔,这确实是上上大喜,可惜此刻的我已经是意兴阑珊,再不想碰与任何有关和平会谈的鸟事。
“入我们的裤裆中,那才是最理想的。算了,第二个消息呢?”
“第二个消息就更棒了,罗赛塔的那群矮人,今天凌晨发表声明,愿意无条件加入和平联盟,共同讨伐黑龙会。”
本来我们确实是打算,搞定伊斯塔、索蓝西亚后,罗赛塔就不攻自破,会自动加入国际联盟,但现在伊斯塔与索蓝西亚尚未发表声明,罗赛塔就已经反转立场,对于大叔的十日赌约,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礼物,可是,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幸运呢?
“那就是最后的小小问题了,昨天夜里传来的消息,黑龙会使用j计,东海上一把火重创反抗势力,声势大振,反抗军死伤惨重,是靠李大将军断后才得以撤退,残尸血块拖洒了几十里海路,惨不忍睹,这个消息一传过来,矮人们吓得p滚n流,就在今天早上决定参加联盟了。”
“你说什么?”
~作者感言~
阿里布达年代祭的第三集,就此呈现给各位了。下次再见面,应该是五月时候的事,两个月一本,这是我与读者的约定。
首先要作一个更正,就是有关娜西莎丝的肤色,应该是浅棕色。因为一开始对伊斯塔的设定,就是沙漠民族,肤色较深,只不过在画第十集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编辑部强行忽略作者设定,画出了一张白皮肤的封面……那时候真是气炸了肺,不过既然已经换了出版公司,这个黑锅也就不用再背下去,以后就直接更正为浅棕色吧。
有一个必须要交代的事情,就是有关书本的厚度。有读者质疑书好像变薄了,在这里做出解释。
其实不论厚薄,从阿里布达一开始到现在,一向都是一本六万字的传统,这点从来都没有变过,不会因为说书变薄了,字就变少了。
但至于书变薄的问题,作者有特别去问过出版社,编辑方面的回答是,因为所用的纸与以前不同,过去我意天下系列的书,纸质较劣,较为厚重,所以书比较厚,但不利保存,而现在则是采用了较为优质的纸,所以书本变薄。
其实书本薄,放起来还比较容易,不占空间,只要字数没改变,就是对得起大家了。
前几个礼拜,有读者来信,说阿里布达的开章理想,是写一部好的“艺术”小说,但是最近的艺术场面越来越少,是否作者改变了初衷?
关于这点,回答时首先要问,大家心中好的艺术小说到底是什么样?我认为艺术镜头与剧情相互配合,彼此能够配合无间,这样才是好的作品。如果通篇都是床戏,那似乎很难说上一声好。
但床戏的比例太高,一般剧情的进展就受到拖延,一般来说,我维持着一本书有两场床戏的比例,可是有时候如果要赶剧情,那么这个比例就会受到压缩,像第二集就是这样的情形。
想写好一部艺术小说的想法仍然没改变,所以对读者的疑虑,我只能这样回答:每个作者写作的风格与节奏不同,有时候,别单单看一集,连续看五集,然后再来回想阅读的感觉,或许你会觉得,这样看来还不错。
从南蛮篇开始,就不时有读者期望魔苓、邪莲、星玫这三个女角色再登场。
依照目前的计划,邪莲会于第五集开始的东海篇登场,星玫的戏份与登场时间不确定,但肯定东海篇之内没有她,也就是第十集之前都不会登场;至于魔苓,阿里布达全书完结之前应该会登场……应该是吧。
没有能够照读者们的期望来,这点或许要说声抱歉吧,包括这一集里头主角与月樱的发展,大概足够让许多读者气得丢开书不看了,这点虽然无奈,但也是我在前年就订下的目标,如今付诸实现,我觉得这点比什么都重要。
写作的感觉,应该是可以天马行空,不受拘束的,但是市场与读者的压力,会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一种规范,然后变成了一种限制,让人不敢去碰那条界线里的东西,因为一旦碰了,读者会摔书,作品会卖到仆街,老板会要作者回家吃自己。
可是这样子发展的结果呢?大家都不能去碰那个红线另一侧的东西,然后都安安稳稳地走在同一条道路上,时间久了以后,所有的作品都“规格化”了,不管翻看多少作品、多少不同的背景,感觉都像一样的故事。
天啊,写作不是在卖罐头啊……
女角色一定不能被别的男人碰、男主角一定要天下无敌、男主角不邪恶就不好看……这些公式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呢?武侠小说之所以没落,就是因为剧情公式化啊。
支撑作品的情感不会只有一种,我想写光明的灿烂,也想写黑暗的深邃。如果只有单一颜色,画是不能成画的,作品亦然;太美好的梦,只会让人提早醒来,做画如此,写作如是。
环顾左右,大家都长着一样的面孔,那种厌烦的感觉,真是会让人崩溃。
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创作者,并不觉得接受读者的意见,或是照读者的喜好写作,有什么不妥,只不过发现市场上一堆“同类”作品,或者发现自己成为别人的“同类”会感觉到胸口很闷,呼吸不顺。
也许每个作者心里都有几个不同的人格,所以,当我每个月在写另一部作品(一部在市场上还颇受肯定的普级作品)我的想法是“嗯,这个意见也不错,就这么做吧”;而当下笔阿里布达时,我的想法就切换成“为什么这样就不行?我就喜欢这样。”
而呈现这想法的,就是大家所看到的这一集。
不管读者老爷的评语好与不好,很感谢大家耐心看到这一集。
之前有读者问我,为什么每次都要在书后头解释一大篇,假如读者真的要离去,解释得在多也是没用。
我的回答是告诉他,在许多年前(六年级的朋友应该记得)台湾曾经有一个气势惊人的漫画明星,他画了十本青年棒球漫画(好像有第十一本吧)在台湾大热卖,但最后因为他个人的理由,那十本堆在许多人家中生灰的漫画,成为了一场无尽等待的梦魇。
但是,那套漫画每一集的最后几页,都解释并且分析着台湾的出版生态、市场,教导有心人如何进入市场、如何走得久远,如何能在竞争激烈的环境中屹立不摇。对我来说,那几页甚至比前面的漫画更有价值……尤其是在作品断尾不出以后。
林老师对我只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把这扇创作之门打开给我看……虽然我没有成为漫画家,而是搞起了“艺术”创作。
我希望,我每次在书后说的这些,也能为某个未知的人打开门。
为你开门的这个人,是个写黄书的家伙,也许……你会是下一个华人漫画界的巨星。
缘起缘灭,是人生中最有趣的期待……
卷四
【本卷简介】
运气?不,是时势造英雄,但奖赏的落差令人大惊,巴菲特家族重宝与“老婆对郎走刀法”是意有所指还是秘密不保?
“法雷尔将军吗?”
轻灵悦耳的声音震碎春梦,身分曝光,更直捣黄龙而来,藉口测量尺寸的织芝,该如何应付?芝汤、雪汤相撞,是擦出火花,还是两头空?
是谁,独占秋月天女心头?
第三个愿望,挖掘出一段惊人的过往……
第一章 碎梦之刀
在大地诸国于阿里布达举办和平会谈的同时,大海之上的势力也没有闲着,根据我们后来得到的情报,“黄金提督”李华梅本来打算亲往萨拉一行,促成本次会谈,团结大地上的诸国势力,共同对付黑龙会。
不过,黑龙会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所以对反抗势力发动了凌厉攻击,令李华梅无法分身,必须留下督战。而当和平会谈的进行陷入停滞,一直维持猛烈攻击的黑龙会也出现疲态,放慢了下来,李华梅于是秘密离开东海,朝阿里布达出发。
可惜这件事不知怎么被黑龙会知道了,趁着李华梅不在,巧计诱出贪功的反抗军舰队,在数十里的诈败追逐后,一把火让反抗军舰队重创,高手悍将死伤无数,来时的耀武扬威,尽数化作逃命时的血雨仓皇,如果不是李华梅及时赶回,率队拦住了黑龙王的六名海将军,阻住敌人追击,反抗军可能有过半要葬身于这一役。
将士伤亡之惨,可以说是近几年来最重的一次,而赢得此战的黑龙会声势大振,除了重新掌握东海的大权外,更直接表明要雄霸天下、朝陆上进军的企图。
这个消息传过来,正在萨拉开长期会谈的大地诸国,就像遇到了大地震一样,弱小国族人人自危,就连五个最强国都不得不再次慎思本来的立场。
我和茅延安听到这个变化时,实在很难确认自己脸上表情究竟是什么。本来我还有点担心,碧安卡被我这样子一整,伦斐尔大怒之下,之前的约定可能有变数,但是黑龙会在东海大胜一仗的消息传来,一夜之间国际情势丕变,以伦斐尔的聪明才智,自然不会蠢得与国际作对。
就连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都不得不佩服我们的运道。
“真是想不到,你们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莱恩这样子感叹着,如果这个消息早几天传来,那么他不但不会与茅延安订什么鬼约定,用自己家族的传承家宝来换取和谈成功,甚至不必动用到净念禅会的武力,惹起伊斯塔的疑虑,多生枝节。
但像他这样的人物,一约既出,自然是不能反悔,况且我和茅延安之后查询情报管道,金雀花联邦在得知黑龙会大胜的情报后,不少商人、实业家人心惶惶,认为国内还是需要强力领导者,舆论主导政局,议会已经通过了修法,莱恩不但得以延长任期,甚至有可能推翻前次总统大选的结果。
用一个家宝,换取金雀花联邦的政治大权,对莱恩与巴菲特家族都甚是划算,所以他没有打算反悔,反而催促着茅延安,要他尽快处理好伊斯塔与索蓝西亚,好得到他应得的战利品。
“狗屎,什么你应得的战利品,那个什么贤者手环应该给我才对。”
我怒道:“事情根本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摆平伊斯塔的是我,搞定索蓝西亚的也是我,你这个不良中年一点贡献都没有,有什么资格拿奖品?”
“贤侄,我同意你的话,不过这世上的事很难说,不见得谁付出得多,谁得到的就多,有些时候你不管做了多少,就是注定要做白工的。”
好像说话不带刺就不过瘾,茅延安耸肩道:“就像莱恩那么拼死拼活,结果还不是被你坐收渔利?如果他早知道东海会有大变,那你说他会不会愿意被这样占便宜呢?”
虽然讨厌,不过这话也没说错,就像我现在明明不想再帮莱恩办事,也不想完成那个对我已经毫无意义的赌约,但是为了东海的龙女姐姐,我一定要把和平会谈促成,让诸国实际给予军事援助,才能对她的劣势有帮助。
而我们现在要去搞定的,就是最后的顽固份子,伊斯塔的魔女娜西莎丝。
或许是因为彼此都已经表明立场的关系,伊斯塔人这次对我们换了另一种态度,尽管那些魔导师的脸还是一样臭,但把我们从门口接入的,却是一队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性感艳丽的女子亲卫队。
“是法雷尔将军和欧伦先生吗吗?”
“我们姐妹久仰两位的大名了,嘻,两位真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见面更胜闻名呢。”
“法雷尔将军少年英雄,每次听到您的无双战绩,奴家连下面都热了……嘻,欧伦先生的小胡子好性感啊。”
十八名妙龄年华的少女武士,l肩低胸,高叉露腿的花俏长裙,露出大半截雪白饱满的胸部和修长圆浑的美腿,性感迷人之极,在带领我们进入馆内时,全然不顾忌我们的身分,笑语嫣嫣,令人置身于温柔乡中,简直比萨拉城中的大妓院还要香艳刺激,哪有半点紧张气氛?
茅延安做着流浪剑士的红衣打扮,脸上墨镜一戴,表现得冷酷沉稳,全然不把女色放在眼里,大步向前,但我猜想他的心里一定悔恨得想要嚎叫出来。入花丛却不得沾身,也不能逞手足之快,这岂非是人生憾事?
在一众莺莺燕燕的护送下,我们进到了娜西莎丝会客的室厅,途中没有看到一名魔导师,似乎比起魔法师,这群少女卫队才是娜西莎丝的心腹。
“好了,大家都是做事爽快的人,就明明白白地进行交易吧。法雷尔将军,你这次连欧伦先生都请来了,如果不是打算反悔,那应该是为了把答应我的东西交出来吧。”
娜西莎丝的微笑中隐含锐气,如果我们反口不认,又或是诡计被识破,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得付出一些代价了。
交涉主要由茅延安负责,我纵然担心,也只有静静地看她处理,而他一开口就问娜西莎丝,今天一早罗赛塔已经加入同盟,刚才索蓝西亚也发表了加入声明,国际情势转变若此,难道她还可以独善其身,任黑龙会壮大至可以威胁伊斯塔的程度吗?
“笑话,索蓝西亚、罗赛塔如何决定,与我何干?我伊斯塔专门讲究损人不利己,两位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大地福祉这种话,能够打动我什么吧?今天的事情很清楚,我们的交易成功,和议就成,如果交易失败……虽然我之前确实反对与黑龙会联合,不过你以为我不能改变立场吗?”
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动物,更何况是伊斯塔的魔女,她这样子说话,我们哪有不信的道理?茅延安听完话,微微一笑,把腰间的布囊摘下,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说话。
法米特的六头暗黑召唤兽,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所以当初要茅延安想办法去捏造时,只给了他“暗黑召唤兽”这五字线索,到底能说出些什么东西,连我都很好奇。
结果,茅延安先向娜西莎丝解释,暗黑召唤兽就如同大多数的黑魔法一样,只不过在修练时,融合了流传于南蛮的兽魔术,首先要找一个充满怨念的灵魂,或人或兽,在满月之夜吸纳月光,以独特咒语秘法,将这个灵魂练制成魂兽,往后随着召唤而驱动,当召唤术者的法力越强,与召唤兽的羁绊越深,召唤兽的威力就越大。
这段解释,颇合黑魔法的基本道理,乍听之下是找不出什么破绽,娜西莎丝也是将信将疑,问茅延安详细的修练细节。
“要修练暗黑召唤兽,所选择的魂兽本体非常重要,如果素质不够,怨气不强,那么纵使修练方法正确,最后也是功亏一篑。”
“哦?欧伦先生这么说,想必是有备而来?”
“不错,如果单纯是带来修练功法,却没有适合的魂兽,一定不能取信于你,所以我们专程为你准备了一头来自东海的凶灵,玉子灵猫?”
“玉子灵猫?为什么我从未听过?”
“伊斯塔僻处内陆,不近海上,怎会知道东海上的凶灵邪物?”
茅延安一派沉稳,说得似模似样,跟着就说起一个东海上的古老传说。
许久之前,一个东海的岛国之上,有一位名叫北村玉子的少女,是一名将军的妾室之女。自幼变其貌不扬,而稍年长时则更为丑陋,也因此父亲从不见她,而玉子也不曾对父亲有任何感觉,更因此不愿见人,而日渐封闭,连自己母亲与妹妹都不敢亲近她,因为当时把丑当为一种会传染的瘟疫。
唯一能陪伴玉子的,只有那一脸笑容且永远如此的娃娃,不管怎样,玉子晚上都抱着它。悲哀的少女终于在十五岁芳龄,正要花样年华之时,因自悲与厌世,于自己房间内上吊自尽。由于玉子自幼的封闭,家族里根本没人会进她的房内,即使仆役婢女亦不例外。
悲伤与怨恨,使得尸体发生诡异的变化,结果,一直到尸体头发由腰长到地板,衣服由白被染为暗红,整件事才被玉子的母亲发现,为之失声痛哭。
处理完后事,母亲一直无法忘去当时的可怖情景,将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就这样,母亲在悲痛中日渐虚弱,最后忧郁而死,临死前依然抱着女儿生前所锺爱的娃娃,彷佛是认为自己就要跟着女儿一块去了。
整件事情在母女的相继去世下,看似渐渐平淡,然而从此之后,每逢夜晚,将军府中总传出乌鸦啼叫,并且响起微弱的呜咽;而传出女子悲泣哭声的地方,正是她们母女自缢的房间,那房间里唯一属于她们的东西,就只有那个以雪白面孔微笑的娃娃。
为了平息人们的恐惧,将军派雕工将娃娃的脸雕刻成猫脸,希望这吉祥的动物能镇住邪气,但为了不再让它发出声音,将军不准雕工在猫脸上刻出嘴巴。就这样,娃娃放置在封闭的房间里,渡过了百余年,直至后来一场兵变,北村一族被屠杀殆尽,这个娃娃才随着贼兵掠夺,流落外界。
“……时代久远,要找回那个猫偶并不容易,不过靠着慈航静殿的帮助,终于让我们找到了。”
假如真的倚靠慈航静殿的力量,那么茅延安的赌注就自动算输了,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娜西莎丝易于信服而已,而即使他这么说,对方仍然不可能马上相信。
“好动听的一个故事,但是口说无凭,欧伦先生今天该不会只是来说故事的吧?”
娜西莎丝笑着鼓掌,但从她的眼神来看,显然是对这故事嗤之以鼻,并没有几分相信,茅延安的谎言一败涂地。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事情是真是假,娜西莎丝小姐可以一眼而定。”
茅延安笑着掀开布囊,里头露出一样毛茸茸的雪白东西,虽然毛色看来经历过相当岁月,可是从那微笑的猫脸外表来看,这无疑就是茅延安刚刚说的玉子灵猫。
故事是假不稀奇,但真正古怪的是,当茅延安拿出了这个布偶,娜西莎丝脸色一变,由原本的讥笑变成了将信将疑,尽管极力克制,但我们仍看得出她想要伸掌拿取这个旧布偶。
“如何?真的假不了,以娜西莎丝小姐的灵力,自可轻易感应到布偶上的深沉怨念,非同小可,以这样的怨偶修练,循序渐进,最快一次满月就能有小成,两年之内便可令暗黑召唤兽现形圆功。”
法米特当年凭着六头暗黑召唤兽,横扫大地,所向无敌,这自然是一门极精深的东西,修练速度说得太快,反而不易取信于人,所以茅延安的话倒算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大问题,而他也保证我和他会在萨拉呆一段时间,如果出事便能找我们算帐。
自从那个布偶亮出来后,娜西莎丝就一直目光不离地盯着看,像是中邪了一样地着迷,对我们的说话完全充耳不闻,直到茅延安用布囊把它盖住,作势要拿走,娜西莎丝才像是惊醒一样,终于有了反应。
“且慢……好,把东西留下,我们成交。稍后我会发表声明,加入同盟,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事后我发现你们耍什么诡计,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男人骗女人,一开始哪个不是满口答应?我们自然也不例外,大力拍胸担保、击掌为约,就差没有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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