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人就按在她的左後背之上。
而她的玉瑾之……
她的玉瑾之就伫立在那人的几步之外。
只是,他的面庞沈静无波,目光一如往常,只是……只是那向来挂着淡淡微笑的嘴角此时绷得死紧死紧。
……他发怒了!她知道,还是那种滔天巨浪般的震怒。
两个男人,一黑袍,一白衫,持续对峙着。或许只过须臾,或许又似许久。
然後她听见那黑袍男子先是哈哈大笑,笑中恶意满满。下一瞬,她便被抛飞在了半空。
这个狗胆的混蛋,将她抛飞出去,而後扬长而去。因为他知道玉瑾之必会先顾着救她而分不出心神来截他的。这个死王八蛋的鼠辈,不敢光明正大的跟她家玉哥哥一对一对决,使出这种不要面皮的下作逃脱之法,不要脸!真真是个不要脸的!
作家的话:
开始正式进入最高c部分了。开虐的说!不过放心,绝对不会有误会导致相爱相爱的戏码啦!虽然我很爱相爱相杀。但是这两只的性格,写不出那种剧情的啦!嘤嘤嘤!
那就只能让外人来虐了呗!
☆、?第六十三话?
第六十三话
她果然被他及时的振挥衣袖,勾进了怀中牢牢护着,因此并没有摔了个四仰八叉、狼狈着地,可是背上的痛感依旧让她腿儿发软,身躯无法控制的从他怀中往下滑落。
他见她这般,知道定是出了状况。顺势席地坐下,将怀中的小身子放躺到腿上,但仍揽着她的上半身,将她护在胸前。
“玉瑾之,那人、那人……”她忽的有些後怕,眸中涌泪。
“虽眼前追他不上了。但我定要他有来无回!”他伸手温柔抹去珠泪,语调持平,似乎并未显露脾气。眉目间依旧淡淡然。只是她却知道,他脸上惯有的暖色消退无踪,这回的事儿,叫着男人是真真的怒急怒急了啊。
她吸吸鼻子,用力想要压下泪意,偏生呼吸急促,琵琶骨的位置更是难受发疼。想开口,却有什麽堵在喉头,头昏目眩的快要不能呼吸,感觉整个背部都在发烫。那异样的灼热从左肩胛骨开始灼烧蔓延起来,扩向了整个背脊。跟着就是她的任督二脉,每过一处都带来一份躁动,似乎有种不喷涌出些什麽便无法平息的焦躁。
“瑾之、玉瑾之……噗……”檀口中喷出一道血泉。接着又连续的吐出第二口,第三口。刹时间,她目力昏聩,所有力气都被抽光殆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男人半身都给她的鲜血溅染成鲜红,他张着长臂稳稳的将她揽住,拥她入怀,只是那沾上了点点艳红而显妖异的俊颜的低垂下来。
面无表情的男人如同一尊雕塑般,仅是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怀中人儿那泛青的脸容。
无欲无欢,不悲不喜。
若是旁人见了,定会诧异他此刻淡敛的眸中竟看不见任何的情绪波动,只叫人觉得幽晦莫名。
无人可知,其实有太多的意绪在胸臆间沈浮,多到了极致便会神情更为肃冷啊。
他恨、他气,他忿恨。心海当中风浪大作,他的唯一,他居然又让她伤了。这回更是就在眼皮子底下。
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无论如何,先带她回庄。
她是他的软肋,凡是理当以她为优先考量。
至於其他事情,他必须冷静下来之後,方能从长计议。
他是不是装的太像了,弄得世人都以为他真是个心怀坦荡的堂堂君子?只是谁都想不到,美好的表象只是尊躯壳,如此温和,只因着他对一切外物尽数都不入心,不在意罢了。
在世人眼中,他便是那朗朗正道,翩翩公子又如何。那些卑劣又y暗的一面,似肤下肌血,如繁华暗流,只是被他很好的掩盖住罢了。他从来都知自己并非是那光明正大之人。只是他善於隐藏罢了。
尽管许多时候应付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内心感到隐隐厌烦不堪,他却照样带着人畜无害的面具来一贯面对。
实质上的他,其实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
今日既然那人嚣张的狂笑着结结实实的戳了他的弱点,又怎会不让他记恨了上。
敢拔他逆鳞,很好,真的很好。既然敢伤了她,那麽他会让他哪怕逃到天涯海角都必须付出代价。
他会叫那人知道,有些人,永远都是碰不到的。
作家的话:
唯一开始走霉运~霉到喝凉水都塞牙那种~
☆、?第六十四话?
第六十四话
门外似乎有交谈声传来。她却听的不甚清晰。神魂迷迷糊糊着,只觉得难受的不行。背脊像被烧红的烙铁扎刺穿透了一般,又热又疼的叫她几乎就要厥过去,偏生却又强扯着最後一丝神识,不让她如愿。
“公子,想出去的话只有两条官道与一条小路,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那麽应该知道如今三条路上皆已设防布卡,他若是突围硬闯,定会被我们捉住。因此我们就怕他藏匿在某处,那想要顺利的将那厮捉住,难度不亚於大海捞针了。”这声音顿了顿,“公子,那毒……二姑娘没事吧?那毒能顺利解开吗?”
她听出来了,原来是管家在说话呢。平时这管家总是僵硬着老脸,一副不爱说笑的样子,原来倒也是真心的担心她呢。等等!中毒?她不过是中了一掌罢了,为何变成了中毒?莫非那人……
她没听见玉瑾之的声音,只听得管家又道“公子所言极是。那厮只要还在这地界,那不论藏身於市井或者山野,至少需要食物与清水。无论是自个儿打猎亦或是问他人购买,都会多少留下蛛丝马迹。如此一来,搜寻的范围便能缩小……我立即安排人下去,就按公子说的办。
一个脚步声远去,另一个脚步声渐进。她努力的想要撑开眼皮,还未来得及瞧清楚来者是谁,口中已本能的唤了声:“玉瑾之……”说完就似再也支持不住了,颈子低垂,身子渐渐下滑。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个儿竟是正浸在什麽容器中,眼耳口鼻皆没入了泛着药香的水中。吓到神智陡清,猛地抬起小脑瓜,迷茫又惊愕的环顾着四周。
看见自个儿果然被泡在炼丹房的紫金大桶中,水面刚好到她的颈部,黑乎乎的药y滚烫滚烫,烫的就像是要将她一块儿炼化熬煮了一般。
这时他已快步来到药桶边,见她醒来,出手一把将她捞出抱住,也不管不顾身上的一身青白衣衫因拥她入怀而,弄得黑乎乎粘答答的,沾染的满是药渍。
被他抱着到了丹房那用来看火打坐的玉台上,,刚稍稍有些清醒过来的姑娘顺势就躺落了下来,结果身子却被他扯起,赤l的雪背贴着他的胸膛,被紧紧拥着。
她困惑扭头,这时才清晰瞧见他的眉眼,一瞬间,竟有些惊得怀疑自个儿是否看错了人。
这人……这人还是玉瑾之吗?
那张面庞虽然依然是那般的俊美绝伦,也依旧是那般的沈静无波。但她就是感觉出似乎少了些什麽,可似乎又多了些什麽似得。以前至少还是个浊世佳公子的样儿,如今似乎却有淡淡的y郁晦暗之色盘绕,叫她看的心口绞疼,疼到难耐。
气喘吁吁,她咬牙。不知是伤疼还是心疼,含着两泡眼泪,透过泪眼看向他。
“……你、你不要生气啊,瞧,我如今不是醒了麽。那便说明我没啥大事不是。不要这般y沈沈的摆个晚娘脸啦……”
似有叹息拂过耳畔,暖热的叫她背上的痛楚都减轻了些许。
“唯一,你被下了‘牵机’。虽然没有解药,但这毒我能解,只是过程异常繁复。需先药浴,再金针,最後再用内力将毒出。而且过程会疼的紧。你乖乖的,千万要忍着痛,好吗?”
她呜咽着,小脸上药汁混着眼泪,看起来狼狈又可怜的点了点头。闭起双眸不住的点着小脑袋。
她忍,她会乖乖的,她会忍着的。她不想他担心,所以再痛,她也定会咬牙忍下。
作家的话:
中毒什麽的,只是刚开始,开胃小菜而已~大餐还没上呢~大餐足够这两只好好吃一顿的哈哈~
☆、?第六十五话?
第六十五话
“你下真吧。我、我不怕疼的。”
炼丹房内药雾蒸腾弥漫,让她全身肌肤的毛孔都舒张着,浑身光溜溜的沾着药y与汗水,小脸上黑乎乎的一片,看起来狼狈的可怜。
他取过湿帕子,细细擦净她的面额与身子,而後让她趴卧在玉台之上,摊平手掌,轻轻压着她瑟缩的l背,准备行针,
好痛,真的不是一般的痛。痛得仿佛身上的肌肤都着了火似的。
“玉瑾之,我、我知道‘牵机’,虽然我对於炼丹制药,是个半桶水,可好歹也从小被着看了不少相关的册子呢。”r体的剧痛,加上精神着实萎靡,偏又无法昏过去一了百了,她只得咬着後槽牙,自个儿说话来转移注意力。想写其他的,或许就不会感觉那麽痛了……这姑娘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个儿。
闭着眼眸,长睫沾泪,她喏喏的颤唇低喃:“‘牵机’此毒一般从口入,若有能者,则能从肤入毒。从肤入後,毒不经腹脏而游走於经脉x位之中,初中毒者全身无力,身体抽搐,经脉剧痛……”
听着她喃喃自语,他目光忍不住分神的盯着那张含泪的侧颜,本来迅捷的下针之速明显的顿了顿。
“玉瑾之,那人定是趁着拍了我一掌之时,趁机下的毒!也怪我自个儿仗着有极品内甲护身想跟他拼一拼。谁知、谁知竟找了他的道……啊……”一声低呼,闭着的美眸陡然掀起,只因他突然发力,弹动扎在她背上的十二根金针。剧痛叫她微仰着头,趁着这一瞬,他猛地又入了十二根中空长银针,筋络中的毒血即刻被那些个特制的银针吸了出来。
这头,她早已痛得满面青白,眼里都是泪水。想把自个儿缩成一团,缓解一些痛楚,偏男人的大掌一直压着她的背脊,叫她像一只被按着的小乌龟一般,动弹不得。
半个时辰後,他终拔掉所有的金针银针,全身汗湿,面色雪白的姑娘这才宛若死里逃生般,有气无力的吁出一口弱气。
“玉瑾之,说实话,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啊。气我会这麽傻的被人下了毒啊。说实话,其实我自个儿也很恼、很恼我怎麽会这般呆笨……”下意识的吸吸鼻子,她鼻音浓浓的苦恼道。
他定定的望着她,轻声道:“我是在生气,只是我恼的不是你,是我自个儿罢了。”抚着她湿哒哒的长发,也不在乎会沾上满手的药汁,他五指不禁猛地缩紧。而後又蓦然放松。
面色平静的男人却让她觉得有种平静下隐藏的汹涌暗潮。那暗潮应是惊涛骇浪般的,有着摧枯拉朽,毁天灭地的能耐。
没有说话,只是反手软软的抱着他的腰,静静的靠在他身上。
知道他心中有怒,也知道那怒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灭熄的,估摸着只有捉住了那人,他这心头的暗火才会消散而去吧。
他的怒火,叫她心中很是欢喜。毕竟他是为了她。
她还真是个坏人啊。坏的心肝脾肺肾,甚至连骨头架子都黑了呢。不过她不在乎,只要他一人,她就能满足的哈哈大笑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真冲着咧嘴笑了。而他,仿若也眨眨桃花长目,嘴角微扬。
他全部的温柔都只给了她。真好。
心中意动,於是她主动向前,藕臂环上他的颈项,湿润的软唇吻住他……
☆、?第六十六话?
第六十六话
良久,他才放开她的唇,接着便将她覆上一件衫袍,捞在怀中大踏步走出炼丹房。
“玉瑾之……”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嘟囔了声。
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他抱着她出门後也不回寝房,而是直接往後头的峰上而去,顺着那长长的石阶,行云流水般的纵云腾空,须臾间便已走完石阶,步入了载满铃雪花的竹林。
夜色已深,万物寂静,只有铃雪花还在静静盛开。
温泉在其中散发着团团的细白雾气,夹着花朵的暗香,似要钻入肌肤毛孔中。
哗……
水声一起,暖热满身,她被他带进了温泉池子。
水漫至了脖颈处,她螓首无力,软软的往後仰倒而去,安安稳稳的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中。依偎着他,心脏不住的抽出瑟缩着,每一下跳动都撞着胸骨一般,力量大到连呼吸都觉得是困难的奢侈。
张口欲言,却吐出的是轻呼般的呻吟。
他抱着她,掌心贴着她的後背。温热的吐息在她耳畔拂过。平日里无比暧昧的动作,此刻的二人却没有丝毫的旖旎心思。
“唯一,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你体内的毒还未除尽,必须再用内力出余毒。乖,很快便好了,你再忍忍……忍忍……”他语调暗哑,极力压抑住心中复杂的意绪,想要让她安心。
见她受苦,叫他心如刀割,恨不得能以身相替。可是不行,还是要靠她自个儿撑着熬过来。既然不能替她受罪,那麽他只能将她还原成最纯最美的状态,无论这要消耗去他多少内力。
热流从他掌心徐徐溢出,温和又磅礴,她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
她闭眼吐息,极力不让自己注意到身上的痛,内息配合着那股暖热的气流,一遍遍的走着大小周天的循环。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吐纳频率竟已同步。
他引着她。
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在她体内运行,带着她穿过经脉上各个x位。气息相融,心跳一致,两人仿佛都化作了对方血r的一部分。
痛感越来越轻,她见他却还不收手,有些不安。他这样消耗内力,她怕他出问题啊。如今她血中含毒,若是他出了问题,定是不能喂他的,这该如何是好!
“……玉瑾之,我自己可以行气的,你……你不要再消耗内力了……”
“不是谁都能让我这麽做的。”他的声音黯哑略沈。
“啊?”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救。”语气慢吞吞的,吐出的话却是冷心冷情。
她扭过头,怔怔的望他,眸光迷离,心口鼓动的厉害,这情话果然比在她经络中游走的内力还管用,让她本来与萎靡不振的精神立即同打了j血一般。
“乖,别分神,闭上眼,专心走着大小周天。”
“啊……哦……好!”她连忙将头摆正,听话的闭着双眸。
只是,叫她如何能安心的下来啊。
一闭上眼,脑中浮现出的都是他的脸。
无双面庞,凤眸微敛,长眉斜飞入鬓,但眉峰淡淡成峦,似轻染愁郁。
他目光略深,羽睫下的脸容清冷,沈默的望着她头顶的发旋,冷然的姿态中不经意间却又流漫出太多的情感。
似觉察怀中佳人心思浮动,轻咳一声装作提醒。
她这才回过心神,想起要听话的专心走大小周天。赶紧将毒清除。养好了身子才能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呢。深吸一口气,沈於丹田,将飘忽的神魂强自宁定下来,不再满脑子胡思乱想。
温泉中热气浮动,外面的铃雪花幽幽飘香。
男子怀抱着他的心头r,手中宝,诡谲的心思只有她能触得,亦只有她能解,哪怕连他自己……就算是他自己,那也不能掌握住了啊……
作家的话:
谢谢candysky的月饼~麽麽哒~
明天是中秋节了哎~祝大家节日快乐哈~
☆、?第六十七话?
第六十七话
日子一日日过去,可那个让玉瑾之心中同扎了根刺般的贼人竟然如同人间蒸发般的寻不着蛛丝马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的销声匿迹了。
已到秋日,黄昏时分的湖面上已升起渺渺雾气,那雾色渐渐变浓,轻笼在环湖四周的垂条桃柳之上。湖畔的几艘小舟,加之横过湖面的一座石桥,在这一副氤氲色蕴中淡淡静止着,如同进了画中,茫茫而不见其形。
玉瑾之与一男子在湖心小亭刚对弈完毕,立即有两随侍小厮上前来收走茶具和棋盘。他则与那人步出小亭,并肩走在雾中的石桥之上。
“你倒是极少能叫我起了相交之心的妙人。”说话之人声音冷冽,语调高傲张狂,明显就是个目中无人,做事随意的邪性之人。
玉瑾之微微一笑:“能让道友这般夸赞,我也算得上是有着天大的体面了。”他声调清雅,语速徐缓温和,让人只会觉得这是个性情极好,脾气软温的斯文公子。
尽管是这般,可神态却是不卑不亢,并未因着那男子的身份而逢迎讨好。
“哈哈,你这脾性倒是真对了吾胃口。若要说本质,我们倒算得上是同道之人。只不过你喜欢玩y的,而本座则是喜欢以暴制暴罢了”那男子神态仍偏冷,若非这番话中透出的欣赏之情与他的身份尊贵,光看他的神态,只会让人觉得他是否完全就是在说反话罢了。
前些时日,玉瑾之抱着亲自打探出些许消息,以便尽快将那贼人捉住的心思,独自出了苍冥峰。
这段时间,江湖上倒是传的一件事奇异诡愕,沸沸扬扬。
都说这三界第一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独自一人挑了整个青云派,如屠夫般的将三代精英弟子,不论男女全数斩杀殆尽不说,还将派中的老家夥跟掌门也弄得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那景象别提有多凄惨了。
用一人之力,将第一大派顷刻之间就变作末流,无惧杀虐业力,因果缠身,也只有那个跳出三界五行,不在轮回之中的妖道才干得出这般惊天动地的骇人大事。
刚听到这传言,玉瑾之只当成了消遣听了就算。毕竟那贼人就算身份再离谱,也不可能会是那道士所扮。不说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屑於下毒、偷袭之类的不入流手段,若是他下的毒,那麽自个儿根本也不可能解得开的。
但是他却未曾想到,今日竟会与他结识,还能对了他的眼?
毕竟这道士性子有多张狂,他之前虽不错接触过,但是也略有耳闻。谁叫他做事太过於大开大合,桀骜不驯了些,随心所欲,呼风唤雨。这般一来,传闻哪可能会少得了?在这个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的残酷修真界,毕竟这人的修为高的足以横行三界。
这玉瑾之倒是个有趣的。他的反应倒是出了他的预测呢。
有多少人因他一念,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又有多少人因他意起,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人人见了他,不是趋炎附势的低下姿态,就是自命清高的伪善责骂。那些千篇一律的嘴脸,早叫他看到恶心腻烦。不过这名声在外的‘无双公子’竟也是个名不副实的。只不过,因着他擅长避重就轻,脸上习惯带笑来掩饰罢了。可在他全身上下绝对找不到‘好人’这两个人。这美名远播的翩翩公子,实质上跟他这个妖道,就是一类人啊。只不过一个明,一个暗而已。
他还真有几分欣赏这个披着好人外皮,其实内心y暗的同类啊。
那一身道士装扮的邪冷男子饶有兴致的想着,嘴角勾着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
作家的话:
遇见道长了~其实我是个重口味啊~道长这种制服诱惑的男主角一直是我的大爱啊~~~~嘤嘤嘤~~~
今天是中秋节呢~祝大家节日快乐,人月两团圆。
☆、?第六十八话?
第六十八话
拜别过了那道人,回到邀月山庄的玉瑾之负手立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那面巴掌大小的玄天镜,想着今日与对方的这一面。
那道士,哪怕如他那般狂妄无边、睥睨天下之人,但却依旧如普通人一般,逃不过情之一字啊。
那麽他自个儿呢。他这假仁假义的伪善之人,也是无差的。
她说她被他这张天下无双艳的角色面皮给迷惑了。迷得只需他淡淡勾唇,目光幽幽,她就如瞧见了r骨头的小狗子,兴奋又垂涎的两眼发痴,口生津唾,只想将他吞吃入腹,拆皮剥骨。叫他倒是生平第一次觉得这张y柔的皮相也不是这般毫无益处,令他生厌的。
自嘲的轻笑,就算只是爱他颜色又如何。至少她是他一人的。他终得偿所愿的尝到了与她颠龙倒凤的滋味。只是未曾算到啊,与她纠缠的最後竟将自己弄得入了魔障了。
那种叫做贪婪的欲望因她而生,让他常常害怕某日她会离开他。可怖的是,明知难受,还理所当然,心甘情愿的想继续受着,於是他费尽心机机关算尽的,只想永远留住她。哪怕是以自身为饵。
暗叹了口气,他收回目光,旋身走往另一方向,迈步朝着大门而去。
步履徐稳,对着跟在身侧寸步不离的小四淡声道:“中秋将至,明早就回苍冥峰吧。”
小四机灵的眼珠一转,似是猜着了什麽似得,笑道:“公子定是想二姑娘了,这才赶着回去过节……咱们明儿个赶早的话,紧着点时辰,又有云舟,估摸着晚膳的时辰便能到庄子了呢。二姑娘定是也等着跟公子过节呢。”
虽然主子并未回话,但小四偷瞥见了,他家公子冷冷淡淡的薄红双唇在偷笑哩。
只是玉瑾之万万没料到,他只不过在夜间去夜市想给她买点小东西做礼物,却无意之中的一眼瞧见她正坐在人来人往的悦来客栈大堂中。
这可恨的姑娘,他瞧见她大大方方,胆大妄为的坐在那儿,任众人或光明正大的看,或偷偷摸摸的瞄。这客栈中只要生了双目的,不管男女老少,竟全在看她。
今日的她云鬓高耸,盘了一个惊鹄髻,鬓角簪着一对垂流苏的金步摇,那高耸的髻子上别着几根成色品相一流的白玉簪,那张粉面显然细心妆点过,眉黛唇朱,眼尾还给抹了细细闪闪的绛色,杏核儿般的大眼一瞟,更是勾魂媚人的紧……依旧是着了一身最爱的艳色宫装,不过那领子处,镶滚了一圈白绒绒的兔毛,显得妩媚中带了几分可人的清纯,那明媚娇俏的模样儿让堂上的老少爷们狠狠吸了两口口水。
“……公、公子,这、这是二姑娘吗?我、我不是眼花看错了吧。她、她怎地会在这儿啊……”小四口齿不清的结结巴巴,似看见了妖魔鬼怪。
“你没看错”
纳闷主子的声音怎这般平静,小四呆呆的转过视线。这一看,观得他胆战心惊,p滚n流。要死啊,主子他嘴角那抹维持了好久的偷笑彻底消失无踪了不说,唇角还抿的死紧,那双凤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二姑娘啊,那眸中的两道寒光……那两道寒光好可怕……摆明了是又恨又恼了啊!
这一头,胆大包天的二姑娘无端端的感到背脊一阵恶寒。
原本还想继续卖弄风s的小脸忙缩回领子里,双颊忍不住蹭了蹭暖暖的兔毛,美眸半眯着,满足轻叹了声。结果倒是叫堂上响起了一片掉了杯子,砸落碗盘的声响,真是好不热闹。
她倒是毫不在意的继续蹭个不停,想起都半个多月未见玉瑾之了。他说要出来打探消息,怕她出事也不让她跟着,叫她想他想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啊。
她们家的女子果然都是一样的性子啊,对了眼,入了心的男人,那就真是欲放不能放了。
两人都缠成这般样子了,他估摸着也更是放不开她了吧。嘻……
痴痴的胡思乱想着,几要娇娇笑出了。幸好回了神智,赶紧抿住了美唇,墨睫微扬,猛地,她瞪圆了眸子,死死盯着某个点,几乎惊得要站立起身。
……她定是眼花了!
对,肯定是春心荡漾,想他想的将某道身影都瞧成是他了。
作家的话:
唯一啊~可怜被捉包啊~~~~~~
大家吃月饼了麽~话说我吃了好几个冰淇淋月饼,巧克力外皮,草莓馅儿的~嘤嘤嘤~吃的肥死了要~~~~~
☆、?第六十九话?
第六十九话
入夜,‘悦来客栈’的大堂也落下了门板,椅凳全倒扣在了桌面上,留守值夜的夥计在柜台後面半眯着眼,耷拉着脑袋,不住的打着盹儿。
店内烛火幽幽,店外也是四下一片安静,只能隐约听见从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隐隐约约的狗吠声。
客栈後方的院内有着几十间客房,店里生意不错,看着约莫住满了七八成。
某个胆大包天的傻姑娘,之前以为自个儿只是眼花之後,在大堂之上慢悠悠的用了饭,饭後还不紧不慢的喝了一杯茶,最後心情不错的在客栈院中的天井里赏了半天的月色,逗留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慢的踱回自己的屋子。
她的房间倒是有些偏僻,不仅离大堂有些远,就连叫夥计端个茶,送个水之类的都不是很方便,得走走绕绕好些个圈才行。
回了房间後的夏川唯一,着实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将脸上的浓妆卸了个干净。她习惯了素着一张雪颜,说实话,若不是没办法,还真不习惯顶着这一头一脸的五彩缤纷的颜色到处走。但‘灵素宫’的众女出手,哪有不抓着机会,将自家天生丽质的二小姐好好的画上一番的道理?
卸了妆的脸蛋舒服了不少,她懒洋洋的散开了发,慢条斯理的在自个儿的脸上抹上花水香脂,跟着燃起了安神香,熏了熏屋子,就和衣上了床,连绣鞋也没脱,摊开铺盖将自己盖得只露出了半颗小脑袋瓜子在外头。
屋内一片黑暗,她调着息,让吐息变得如同睡着了一般徐徐悠长,只是全身的精神在黑暗中悄悄的高度保持着戒备。
过了至少三刻锺了,屋内依旧幽静,倒是她,眼皮越来越困,有些撑不住了般。
不行,不能睡的,今晚若不出点事儿,她明儿个就还得继续顶着那惨不忍睹的俗艳装扮,继续招摇着卖弄风s啊。快些把事情解决了,她才能早些回了苍冥峰。不光光是为了回去找自家男人风流快活,万一要是拖得太久,那男人比自个儿早回了去,那她至少会被狠狠的吃上一顿排头的。
用力眨了眨眼,使劲儿掐了下大腿r,让自己不能睡去,她在心中不住的祈祷,快些个出事吧,本姑娘正在等着呢!
又再次眨眨眼,想要保持清醒。
明明上一秒,床榻内啥东西也没有,岂料只是眸子在一眨一合的瞬间而已,床边竟已多了个黑墨墨的人影儿。
要命!不是说就是个普通的货色吗!怎麽会是个身手如此了得的!
暗骂一声,心中陡惊。她根本没看见那人是如何出现的。比夜风还要轻无,不知不觉间,人就已杵在她的床榻旁了。而外头监视的人到现在还没反应,那定是没有发现的。
怎麽办?小脑瓜子里不断的闪过种种退敌之计,如今这情况只能敌不动,我不动。见招拆招了。
那人在床边坐下,俯下身子欲靠近。她见此觉得再也忍不住了。
先下手为强!
猛地出手,掀开被子,一直扣在指尖的三把白玉簪随即离手而出,在脱手的瞬间,三把玉簪便分成了九把,朝着那人的身上几处大x呼啸而去。
来人绝对是个高手,在暗中她又突然出手偷袭的情况下,竟能轻松接住并且打落了近距离激s而来的玉簪。
见一击未中,她甚至都无暇懊恼,伸手摸到预先藏在枕下的匕首,挥手而出,正准备扬声大喊,呼来埋伏在四周的帮手,哪知月光流转,幽冷的辉光照耀出了那来人的一双紫黛黛的玉瞳。
玉瑾之!
本来动作还灵敏如猛虎下山的姑娘脑中立刻僵了住,张着口发不出一点声音,呆愣愣的如同被点了x般。
随即,她的一双手就被扣住,人被压倒,连一张小口也被另一张嘴封堵了个严严实实。
作家的话:
捉了个正着!哈哈哈!
不过这个只是个增加两人情调的小事啦~
大虐之前也要有点小r吃是吧~
☆、?第七十话?
第七十话
“玉瑾之……唔……”她难耐的低低吐着他的名字,尽管双腕被他用单手钳了住,但灵活的双腿却情欲难耐的环上了男人的腰际。
她红艳艳的双唇被男人凶狠的堵上,舌腔瞬间便充斥满了他口中带着淡淡薄荷香的气息。
深一点,再吻深一点。她好想他,想到都快要觉得自己是在做春梦了啊。
男人扣住她细嫩的像是可以掐出水来的下巴,含吮着微张的红艳唇瓣,女子半睁着的墨瞳盈满了情欲。
“很庆幸你口中喊出的不是其他野男人的名字。”男人语带讽刺。
她的意识还有些迷茫,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麽。
看着她迷茫的表情,一个火辣辣的热吻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狠狠的汲取着她口中叫他渴望已久的香甜。
两人唇舌交缠,鼻息相融。
当男人湿漉漉的薄唇离开她的嘴时,她有些不依不饶的嘤咛一声,不满足的嘟着桃唇凑近还想继续,却被两只漂亮的手指抵住了额头。两人鼻尖相触,男人的凤目在黑暗中烁着无限风华。
他死命的想要克制住心中的情绪,可是吐出的声音变得不似以往那般徐淡,而是艰涩暗沈又带着冰冷。
“我都看见了。”
嘎?他看见什麽了?该不会是将她在大堂之中的表现都看见了吧。
那他岂不是要误会了!
“……那个,玉瑾之,我……我是有原因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仗着身体的优势,轻轻松松的继续将她制服在身下,英俊的面庞高深莫测的瞅着她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你能不能先起来,我、我都可以解释给你听的。”
“不可以。”他眯起长目,“我想到下午你的那般打扮与做为,就恨不得将堂中之人都挖了眼珠子。所以,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我……我说了,我这麽做是有原因的。再说了谁叫你出门不带我,我这也是无聊才会接了这单差事的。”她声音略哑的反控,一脸受伤的模样,娇俏的鼻头也变得红红的。
“那你说,你们究竟又在玩什麽把戏。”左胸被她受伤的神情刺的不住发痛,他深吸了一口气後,苦笑着喃喃低问。
你们?他这是发觉了?
“啊,你发现了啊。其实、其实除了我之外,还有‘灵素宫’的师姐师妹们来了好些个,在外头打埋伏呢……那个,玉哥哥啊,原来你真的在这儿啊。之前在堂上瞄到,我还以为自个儿眼花了呢……我、我好想你啊……”她笑意隐隐,贪婪的将头靠在男人的肩窝,轻叹道。
他双目微不可见的闪过一道精光,硬着声不让她转移话题,继续发问:“打什麽埋伏?为何打埋伏?你这般盛装打扮,卖弄风情,到底是想引得谁人出来?”其实後一句才是他想知道的重点。
披散着一头乌发的姑娘得寸进尺的继续蹭向他的面颊,咬了咬唇瓣,细声道:“……你走後才过一日,我就接到灵素宫的消息,说有三名刚入门的女弟子接连在这‘悦来客栈’出了事儿。夜里被人摸上了床,强行轻薄了去……”
幽幽的低声吐出一口浊气。她平复了下心绪继续道:“……三人皆是刚入门的,身上本就没什麽功夫,所以真的很惨,不仅被人强占了身子,还都给打的浑身是伤。尤其是反抗最烈的那个姑娘,给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的r都要咬下了好些块。所以,所以……”
闻言,他还有什麽不明白的,闭了闭眼,似无奈的叹息道:“所以你就是那用来引蛇出d的引子?”
她嘻嘻笑:“我不是你走後有些无聊,知道出事了就主动也要求参与啊。谁叫出事的都是灵素宫的师妹啊!本来我是想做个打埋伏的,可是谁知大家都说我扮相最好,就派了我上场做那钓鱼的鱼饵啦。”
这脸蛋,这身段,这媚中带纯的神态,这娇糯带脆的声音……倒如她说的这般,真真是个扮相极好的喷香鱼饵。
作家的话:
为了吃点小r做做铺垫~
☆、◆第七十一话◆
第七十一话
“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你就不担心自个儿安危?”
今日堂上见她公然搔首弄姿,众人的目光全痴痴看她,叫他一股火气久久的盘旋在胸口,至今依旧未曾散去。
他最近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差,接二连三的动怒都是为了她。上上一次是因着她被人掳了去,再上一次就是她中了贼人的毒掌。
心中苦笑,若非是她,他又何曾让谁人主宰过心绪?
她见他酸溜溜的醋了,娇笑的嗔道:“所以啊,希望那采花大盗没有你这身本事。要不然我可就真要头疼了。打不过,跑不了,怎生是好?哎……到时候估摸着只能躺平,随便他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不太中听,惹得玉大爷他气鼓鼓的喷出一声低哼,恶狠狠的热息覆在她的唇上,想要闷昏她似的封吻而下。
温暖的嘴倚上她的粉唇,狠狠的吸吮,舌头探如檀口,找到柔软的丁香小舌搅弄翻转,唾沫相喂。
小舌被吮的生疼,艳唇被吻的红肿,销魂媚骨的呻吟声从口中飘出,凭添了几分y乐的暧昧氛围。
他把她吻的几乎严重缺氧,银丝从两人相缠的地方滴落下来,慢慢松开了她的嘴,却依旧挑逗的含舔着她的下唇。
这男人被人下了烈性c药了?否则怎麽突然会变得这麽……这麽……咸湿到让她惊讶,但她内心却是欢喜的紧。唔……看来这个色女,永远抗拒不了他的诱惑啊。
“唔唔……是真的……我一直觉得要是真遇上采花恶贼,打不过跑不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地不灵的情况下,千万别抵抗。这样最多也就是给对方强了去罢了,不会害了自个儿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还有小命,这些都不算什麽天崩地裂的要命事儿。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事後再找准时机,让那人好看就是……唔唔唔……”刚喘过气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小嘴,又被堵了个正着。
听见她这不三不四的言论,他简直恨不得将她按在腿上好好的打上一顿小p。什麽叫‘最多也就是给对方强了去罢了’;什麽叫‘不算是天崩地裂的要命事儿”。只是想想,他就自觉惊惧的要心脉俱裂了,这没心没肺的姑娘竟然还一脸正经的跟他讨论起这个话题。真叫他恨得是後槽牙咯咯作响。
他吮住她的下唇,舌头钻入湿润的口中,划过柔软的上壁,勾起他香软的小舌,反复不停的挑逗卷弄着。
这次的吻带着些许的怒气,比之刚才的更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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