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崟的声音沙哑着:“行的……晨晨……一定行的……我会死的……求求你,就给我吧……嗯……让我爱你,别害怕……不会太疼的……我保证……”他的手一点也没闲着扒拉着晨夕的衣服。
晨夕大吼:“不行!贺崟!”
晨夕的音量终于让贺崟停了手,他刺红的双眼大睁着,疑惑地看着晨夕,嘴巴嘟起了很可爱的样子,“为什么不行?!你又想耍我?!”
晨夕笑了场:“我‘亲戚’来了……”
贺崟将信将疑立刻伸手到晨夕的大腿根处,果然如此,他徒然地倒在晨夕的身上。
“晨晨,你太折磨我了……我该拿你怎么办……”
半l的晨夕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贺崟纹丝不动,却默默地拉好晨夕的胸衣……
贺崟把晨夕抱在怀里,晨夕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贺崟,你想娶我吗?”
贺崟看进晨夕的眼睛里:“你想嫁?”
晨夕有些茫然:“不知道,但如果你说要娶我我想我不会反对的。”
贺崟了然地说:“你就那么恨黄广益姐弟俩?”
晨夕:……
“晨晨,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技改的事情能成功像帮了我大忙的,一个字都没漏给黄广益,也没让他看出端倪。所以对他在张政面前表演的小伎俩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晨夕默默地搂紧贺崟的脖子,让自己靠在他的胸脯上,感受着两人心脏的跳动……
贺崟吻了吻晨夕:“我知道那份材料你是花了大心思的,谢谢你,晨晨。这句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晨夕掩住贺崟的嘴,不让他继续说。
“贺崟……”晨夕的声音像糯米那样的软,那样的粘。
“那辆车是他送的吧?”
晨夕点点头又摇摇头:“名义上爸爸送的,是爸爸交给我的。他非要送给我。”
贺崟哈哈大笑:“黄广益比我还要可怜,我现在完全平衡了。“
晨夕:……
贺崟一下一下地吻着晨夕,淡淡地说:“晨晨,我和你那位所谓的舅舅对于你来说就是东边的狮子和西边的老虎,我们没有区别。别拿这个赌你将来的幸福。”
晨夕把贺崟的头拉向自己,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贺崟,要不你娶我吧?妈妈的工作我来做。”
贺崟‘噗哧’笑出声来,“晨晨,如果我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晨夕嘟起嘴巴,贺崟忍不住吻了上去……过了一会儿,贺崟主动放开晨夕,抗议着:“晨晨,你太坏了,知道我碰不了你,就使劲地撩拨我!”
晨夕很委屈:“我没有……”
贺崟让晨夕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说:“晨晨,我喜欢政治,这是我一辈子要为之奋斗与贡献一生的责任与梦想……”
“你现在都是副厅了,哪怕是人大、政协都不让你呆,直接把你贬到党史办公做副职那又能怎样?我跟着你就是了。他们总不能免了你这个副厅吧?!”
贺崟无奈地笑了:“晨晨,你真够刻薄的。你想我怎么回答你?”
“我想你娶我……”晨夕撅着嘴说道。
贺崟哈哈大笑。他用力刮了一下晨夕的鼻子:“晨夕,别人都说我的心眼是十孔,我看你是十二孔的。”
贺崟捧着晨夕的脸,认真的说:“晨晨,你要把心放下,晨钢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不要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将来你会后悔的。相信我,晨晨,我总是站在你这一边,我不希望你将来的生活没有章法和意义。”
晨夕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可是他的爱同样排在他仕途和辉煌人生的后面……
贺崟用吻吸掉了晨夕的眼泪……
“晨晨,要不你明天跟我去北京吧?去北京散散心,让以轩带你好好玩。”
晨夕一点也不领情:“帅哥,我在那里呆了四年,对你的提议一点兴趣也无。”
“那你想去哪?你知道的,我要在北京呆三个月,这段时间我可以把你安排到你想去的地方。”
晨夕歪着头看着贺崟:“你这是不是在变相补偿?”
贺崟重重地咬了一口晨夕那若隐若现的丰盈:“晨晨,你为什么如此折磨我……”
晨夕尖叫一声:“啊!贺崟!你这个变态!”
贺崟哈哈大笑:“晨晨,你小声一点,你不怕把你那个变态舅舅给招来吗?”
晨夕“……”
“要不安排你去学习吧?可惜你都还没转正,还要半年才能定科员。这样才可以把你的副科长给落实下来。”
晨夕张大嘴巴:“那鲁智怎么办?他也惦记二秘副科长这个位置呢。”
“你觉得鲁智这人怎么样?”
“肯定和我不一样。”晨夕不假思索地回答。
62
贺崟点点头:“你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个科长人选?”他看到晨夕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很好奇。
晨夕自动揭晓答案:“我都听说了,组织部已经在考察雷翊做政府的副秘书长了。虽然只是副处,但职务可是上来了。办公室那几个副主任现在可是酸溜溜的。”
贺崟很无奈:“看来机关还真难有什么秘密。”
晨夕戏谑地看着他:“大家都认为韦乐和何豆豆是你的情妇。而且人人都知道你是广粤省省委书记的女婿,你的妻子是你的大学同学,一直不懈地追求你。“
贺崟:……
贺崟翻起了白眼:“有话就这,朕赦你无罪。”
晨夕咯咯地笑着,她是真的喜欢跟贺崟呆在一起,贺崟真是太好玩了……她使劲揉搓着贺崟那张俊脸:“贺崟,你真是我的宝贝,你太好玩了……”
贺崟:……
“贺崟,其实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就是市委值班室的科长汤祖德。他是我的师兄,为了老婆孤身一个来到这里安营扎寨,没有人脉与根基,空有一身好武艺。他的运气不够好,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被安排在值班室这样岗位上做着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为人很正直,是可以信任的。
”
“嗯,晨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在其位、谋其政。晨晨,你应该放下一切努力从政。你已经深谙官场之道。”
晨夕苍凉地回答:“是爸爸的绝情让我不得不快速成长,我早已经看透世态炎凉。江湖险恶,我一定要为了我和妈妈做好我自己。”
贺崟把晨夕抱在怀里,让晨夕感受他热烈的心跳:“晨晨……”
“贺崟……”
第二天,当晨夕在贺崟怀里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贺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的脸顿时红透。立刻用手蒙住贺崟的眼睛,声音娇滴滴地:“变态!老看我干嘛?!”
贺崟:“呵呵,我第一次跟一个女人睡了一个晚上而居然什么都没做……”
晨夕生气地转而捏着他的俊脸使劲地摇:“谁说你什么都没做……”晨夕想起昨晚,害羞地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贺崟哈哈大笑,昨晚的经历对于他来说也很惊奇。当他释放在晨夕那性感小嘴里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眼前闪过的一道金光……那一刹那,他第一次有了跟眼前的这个可人儿生活一辈子的想法。
今天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从浴室出来的贺崟走到阳台上,他从后面把晨夕拥抱在怀进而,两人眺望着不远处的宁江。
雨,一天一地的雨。
哗哗的,毫不吝啬的从天空倾泻下来,砸落江面,泛起阵阵如烟的水雾。看着这场春雨伴随着远处轰隆隆的雷声,晨夕回头轻啄贺崟紧闭的双唇:“春雨贵如油。”
贺崟的心情很好,他轻快地念到“嘉客念归程,泥深未可行。”
晨夕立刻接上:“今朝y又重,春雨亦多情。”
晨夕跑出阳台外面,淋着春雨,对着宁江大喊:“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贺崟也跑了过来,他抱住晨夕同样对宁江大喊:“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晨夕把头埋在贺崟的胸脯,聆听着贺崟那有力的心跳声。
春雨把天与地完美地连在一起,雾蒙蒙地和谐,春雨仿如聆听大地呼唤的电话线,执着而又义无反顾。
“贺崟,我很快乐……”晨夕闭上眼睛喃喃细语。
贺崟吻了吻晨夕的头发。
“贺崟,8年前我已明白快乐是无法保存的。稍纵即逝……就如夕阳……就如只能在早春的茶花……”
贺崟捧起晨夕的脸,温柔地看着她。
“晨晨,没有痛苦何来快乐?痛苦和快乐从来都是一路随行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痛苦中寻找延长快乐的方法,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圆融。”
晨夕张大嘴看着贺崟:“我终于明白你与某人是天敌的原因,因为你们俩是一模一样的人。“
贺崟笑道:“你才发现吗?你昨晚就告诉过你的。”
晨夕点点头:“对!东边的老虎和西边的狮子同样都吃人的。”
贺崟:……
贺崟笑道:“晨晨,我想我们俩要马上进去洗澡了。要不一起?”
晨夕一把推开贺崟,欢快地大叫着冲进了浴室:“贺崟是个大坏蛋!”她在浴室痛快地流着眼泪……她明白,这是她与贺崟整个剧目的高c,可是却足以让彼此珍藏一生了……这样让人流泪的爱情……
贺崟的司机王大拿看到晨夕出现在贺崟的家里,他一点也没有怀疑,因为贺崟从来不把女人往家里带。
“晨夕,今天那么早?给老板送材料吗?”王大拿随意地问道。
晨夕摇摇头:“不是。老板去接我过来的。”
“哦。”王大拿还是没怀疑,在这个地方出现的人都是来办公事的。
贺崟从楼上下来,吩咐道:“晨晨,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汤祖德,叫他现在立刻回家整理行李到办公室等着我。”王大拿更加不怀疑晨夕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现在跟市委那边也比较熟悉了,他当然知道晨夕与汤祖德的关系,一定是晨夕向老板推荐汤祖德做老板的新秘书。
晨夕:“是。”她看了一眼贺崟,动作够快的。晨夕拿出电话打给汤祖德。电话被汤祖德在第一时间接起。
“晨夕,谢谢你。”
晨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笑着说:“师兄,恭喜你。你以后可以罩着我呀?!汤科长。”
汤祖德:“晨夕……”此刻的汤祖德激动得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晨夕:“呵呵,师兄,别煽情了。老板叫你立刻回家收拾行李到我们办公室等着。”
“是,谢谢你,晨夕。我现在立刻回去准备。”
雨越下越大,能见度很低。晨夕担忧地说:“贺崟,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63
贺崟瞅了一眼厨房,王大拿正在做早餐。他笑着把晨夕抱在怀里:“怎么?舍不得我走呀?”
晨夕害怕地想要推开贺崟:“快放开我!你疯了吗?王大拿会看见的。”
贺崟重重地吻了一下晨夕:“胆小鬼!”
回到办公室,汤祖德已经在等着了。晨夕没想到汤祖德与鲁智相谈甚欢。晨夕观察了一下鲁智的脸色并无不忿,她的心这才算是放下了。
鲁智看到晨夕很高兴,他们大声说:“晨夕,你以后日子更好过了,有你师兄罩着你。”
晨夕眨巴眨巴大眼睛:“怎么?不是你罩着我吗?我们俩不是说好要谈恋爱成为双职工的吗?那天还一起憧憬着我们能分到行政处的好房子。天呀!难道你都忘了吗?!”汤祖德哈哈大笑,晨夕总是知道如何与人相处愉快。
鲁智被晨夕整得哭笑不得:“晨夕妹妹,哥哥要走了。”
晨夕立刻明白鲁智高兴的原因,他一定是顶汤祖德的缺。从副主任科员到市委值班室的科长,这样的好事不是什么人都能碰上的。晨夕对贺崟的心计赞叹,真不愧是心有十孔的男人!
雷翊进来看到汤祖德,他也很高兴。这说明他的任命很快就会下的。他当然清楚是谁推荐了汤祖德。
贺崟选了汤祖德做新秘书。何豆豆听得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心变得空空如也。晨夕真是立着一块大大的牌坊,这个女人的心计她就是再学十年也未必能学到。她拿出电话给倪翼栋:“阿栋,贺崟的新秘书你猜是谁?”语气不是不酸溜溜的。
倪翼栋愣了一下,遂反应过来:“是汤科长吧?!”
何豆豆苦笑道:“看来你还真了解你那位高中同学。”
何翼栋:“别乱猜,我想是贺崟自己看中的。”何豆豆对倪翼栋睁大双眼说瞎话十分的气愤,她冷哼着放下电话。她与倪翼栋曾经蹭着酒劲发生了关系,两人都十分清楚,这与爱情无关,有关的是利益。
倪翼栋放下电话,他心里是认可何豆豆的话的。倪翼栋不禁在心里为晨夕捏了一把汗,晨夕还真敢玩,为了报复晨夕居然真的跟贺崟搅合在一起。他现在更加肯定晨夕一直在黄广益的面前做戏,做出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晨夕终于盼来了她盼望已久的解放,她现在乐翻了天。贺崟走了,雷翊也有了新的办公室。鲁智也离开政府办。汤祖德又跟着去了北京要一个星期以后才回来。贺崟刚才上飞机时告诉她如果想好地方就提前跟他联系。他好做安排。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大笑三声。
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晨夕回头一看,原来是黄广益。
“晨夕,是不是贺崟走了,你特别高兴。嘿嘿,我也很高不人,要不今晚我们去喝酒庆祝吧?”
晨夕:“……”
“怎么?又在心里腹诽我脸皮够厚是吗?”
对于黄广益的自知之明晨夕很满意,她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
“今天过来有事吗?”晨夕给黄广益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
“十点在三楼会议室有一个会,是关于我厂里技改项目具体实施的细则。现在贺崟走了,换成殷万福管这个事,我的日子好过多了。”黄广益的表情很放松。
“你声音小点,隔墙有耳。”晨夕对于黄广益在这里也口无遮拦的,很不高兴。
黄广益看着晨夕,今天天气有些凉,晨夕穿着一条低腰的牛仔裤配上一件收身的米色小西装。偶尔就会露出她小蛮腰上的一节嫩r。在这里,黄广益到底不敢太过放肆,他克制着摸一把晨夕小蛮腰的冲动,邪笑着说道:“晨夕,跟你一起办公的男同事个顶个的倒霉,每天都要流鼻血的。”
晨夕瞪着黄广益:“关你什么事?!”
黄广益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
“说吧,是我。”
“雷翊的任命已经下文了。政府办的副秘书长,一步到位。贺崟真是好本事。还有听说他的新秘书是原来市委值班室的科长,看来是有人推荐的。”
“你对这个人了解吗?”
“是为了老婆才到这里来的外地人,好像是人民大学毕业的。不知道贺崟怎么会看上他,一个无根无基的外来户。”
“好的,我知道了。我想我已经知道原因。”
放下电话,黄广益就这样看着晨夕。晨夕被他看得发毛:“你干嘛这样看我?”
“当然要看清楚。我的未婚妻现在可是长大本事了。”
“神经病!”
“雷科长就要变成雷副秘书长了。你老板选了谁做新秘书?”黄广益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晨夕巧笑倩兮:“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晨夕立刻想到刚才那个电话一定是有人给黄广益通风报信。
黄广益愣住了,他没想到晨夕就这样直接说了出来,他以为晨夕会继续装傻充愣来敷衍他。
晨夕一点也不担心。对于黄广益与贺崟之间的博弈,其实她一点兴趣也无,说到底就是如何平衡彼此关系的问题。
昨晚贺崟告诉她:“每个国家的做事方式,说话技巧都与这个国家的文化有关。中国人尊崇儒家文化,也就是孔子。儒家文化讲究中庸之道,也就是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即使是完全一样的事情,在不同的情况下,性质也可能完全不一样。所以在不能确定是什么样状态的情况下,大部分的中国人是不可能有明确的态度的。在中国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讲究一个平衡。”晨夕如雷轰顶,她又学习了一项生存的技能。
黄广益酸溜溜地:“看来你老板很信任你。”
“当然,因为我是可信任之人。”晨夕毫不犹豫的回答,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遮掩了。
黄广益伸出手,笑着说:“同志,握一下手吧,我终于找到‘脸皮厚’的队伍了。”
晨夕咯咯地笑了起来,“勇气可嘉,敢于直面自己的品性。”
64
黄广益 看着晨夕,语气缓慢而坚定:“晨夕,其实真正需要勇气的是等待真爱,在滔滔浊世,物欲横流的时候,保持一颗自己的心,不偏不倚,等着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就像钻石,颜色、净度、切割、镶嵌 ……每一颗都与另一颗不同。并不是最大、最闪、切工最好的那颗 ,而只是你一眼看中,最喜欢的那一颗。仿佛爱情,注定独一无二。晨夕,我会一直等的……”
晨夕:“……”
黄广益走了,晨夕一个人呆坐在办公室里。而不知道什么停了。晨夕走出办公室,站在回廊上。雨后的春天,空气中弥漫出一种浓郁的暧昧气息。鸟儿的叫声变得特别的清脆,天被洗得那么的蓝,有一种腻腻的甜味,院子里的茶花开得更娇艳了,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向世人展示着它短暂而热烈的娇媚。晨夕走到茶树下,无视不远处保安的怒视,从容地摘下一朵正怒放着的红茶花别在小西装上。
晨夕的身后传来尖刻的声音:“抓小偷!”
晨夕回头一看,原来是何豆豆。晨夕嫣然一笑:“豆豆。”
何豆豆:“咯咯,晨夕,真是春风满面呀!”
晨夕笑吟吟地回答:“当然,豆豆。你不觉得很应景吗?春天来了,真美。”晨夕弯下腰,又摘了一朵山茶花,她拿着茶花使劲地嗅了嗅,然后递到何豆豆的面前,“豆豆,送给你。茶花会让你快乐的。”
晨夕的真诚让何豆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喃喃的接过晨夕手上的茶花:“晨夕,谢谢你。”
晨夕转身走了。何豆豆凝视着晨夕的背影,晨夕是个充满矛盾的女孩,她的心计与真诚总是浑然天成。这也许就是她吸引能读懂她的那些男人的原因。
无论装修得怎样高雅的清吧也总是弥漫着暧昧的味道。所有人都蠢蠢欲动,眼神飘浮。晨夕一个人坐在吧台的最里面,那里恰好有一根柱子可以挡住她的身体,她却可以从容地观察着酒吧里的众生。这是她给自己减压的一种方式。
一大帮穿着运动衫的健壮男人围坐在不远处,大家似乎已经喝了许多地酒。一些年轻的女孩亲热地坐在某个男人的身旁,时不时地就会传来一阵低低地尖叫声……
那些男人声音洪亮,动作粗鲁。晨夕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个个都显得那么的器宇轩昂。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很年轻,身材都比较高大。偶尔还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是外地口音。而那些女孩,大多长得很漂亮,出类拔萃的,本地口音的居多。
可是这群人的中间有一个人却是那么的特立独行,他让晨夕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贵公子?这个男人无疑对这个名词做出了最完美诠释。他身边没有女孩,可是那些女孩总是千万百计地去向他敬酒,他疏离而礼貌的应酬着。他并没有穿运动装,完全的苏格兰风格。优雅而从容。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部线条显得非常柔和,温润雅致,坐在那里,即使淡淡地,也散发出一种难掩的贵气。更难得的是,这种温润里并没有黯淡他丝毫的阳刚之气,相反他自然挺直的坐姿中,有着一种军人般的坚毅和强势。与他的俊美优雅刚好相得益彰。
晨夕不禁多看了两眼,一时间两人的目光碰上了。晨夕蜷首娥眉,巧笑倩兮地举起酒杯,那个男人似乎愣了一下。而后也举起了杯子。晨夕做了一个‘cheens’的口型,两人不约而同地一饮而尽。
命运是一只翻云覆雨的手,过去的那些时光都不可能重新再来一次。而未来却已经兵临城下……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这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歌手出来唱歌,是一首邓丽君的经典歌,《漫步人生路》。晨夕轻轻地和着拍子,跟随歌手唱了起来。
在你身边路虽然
末疲倦
伴你漫行
一段接一段
越过高峰
另一峰却又见
目标推远
让理想永远在前面
路纵崎岖
亦不怕受磨练
愿一生中
苦痛快乐也体验
愉快悲哀
在身边转又转
风中赏雪
雾里赏花
快乐回旋
母用计较
快欣赏身边
美丽每一天
还愿确信
美景良辰在脚边
愿将欢笑声
盖掩苦痛那一面
悲也好 喜也好
每天找到新发现
让疾风吹呀吹
尽管给我俩考验
小雨点
放心洒
早已决心向着前……
当歌手唱到第三首歌时,唐腾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刚才向他敬酒的坐在吧台角落的女孩只是出于礼貌而不是想撩拨他,更不是欲擒故纵地想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眼睛不时的瞟向晨夕,他旁边的同伴终于发现了唐腾的怪异,他们看了看晨夕,立刻起哄道:“唐少,怪道一个晚上总瞅着那边,原来是发现极品了。”那些人‘哄’的都笑了起来。
耗子推推唐腾:“唐腾,搞定她。”
那些人也开始架秧子:“唐少,怕什么?!那个女孩恐怕正等着你过去呢。”
唐腾踢了耗子一脚:“滚你我妈的!马n喝多了?在这里乱放?!”
耗子立刻鄙视唐腾:“赌一把好了?”
唐腾笑答:“还赌?你的内k都输给我了。”大家都哄笑了起来,耗子一点也没不好意思。他重重地摸了一把旁边那个女孩的丰盈,“怕什么?!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晨夕踉踉跄跄地出了酒吧,准备爬上自己的汽车。那些人看到了,都很吃惊。耗子说:“唐腾,这女孩不简单呀。都能开上城市高尔夫了。”那些女孩都伸长脖子羡慕的看着晨夕,都在揣测这个年轻的小太妹模样的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
唐腾‘噌’的站了起来,无视那些人的起哄,笑着说:“我先走了。耗子,待会记得买单。”唐腾从皮夹里抓出一叠钱递给耗子。
耗子哈哈大笑:“唐腾,原来是你小子忍不住了!放心吧,如果你回不了酒店我会向教练打马虎眼的,绝不会让你被抓住的。”
另一个说道:“唐少,就我们这身子板,怎么着的也不能在中宁市的人民丢份!好好干,加油!明天记得到酒店汇报战果。嘿嘿,你小子看来也忍不住了。你唐少女人是多,可是没用呀?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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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唐腾,所有人都大笑。
唐腾快速地走了出去。
耗子大笑说:“别吵,我要看看唐腾这次要用几分钟才能成功。”
晨夕的酒越喝越清醒,虽然脚步有点虚浮,可是她的脑子却更加的清楚。她仰望着中宁市春夜的天空被薄薄的云层覆盖着,拉近了天与地的距离。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她觉得自己的心变得酸酸的,像软掉了一块似的……
晨夕对着天空表白:“无常,是佛陀的基本教导,既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转瞬即逝的。所以,我们没有理由要有那么多的烦恼
?即使是同一条河流,也没有一样东西可以保持永恒,只要有耐心,只要等上片刻,那些叶子将会流失,那些泥沙将会再度沉淀,那些水就会再度变得纯净。”
一个男人突然站到了晨夕的面前,看着晨夕说道:“一条小河是这样,生活也是这样。有时,生活里会有很多烦恼,但是我们也应该有些耐心。”
晨夕愣住了,面前站着一位极品的翩翩佳公子。
唐腾伸出手:“你好,我是唐腾。能否知道小姐的芳名。”
晨夕有些不好意思,“你好,我是晨夕。刚才是否吓倒你了?我是喝了酒在发酒疯呢。”
修养在于把知识融和于现实生活中,唐腾面带微笑,他的笑纯粹而干净,他的眼神总也掩藏不了他特有的笑意。唐腾的修养让晨夕赞叹不已。她顿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你是北京人吧?你的普通话很标准?我要北京也呆了四年。”晨夕的脸有些微红。
唐腾的笑容让晨夕看呆了。
唐腾愣住了,眼前的这个可人儿居然不认识他。
“你……你不认识我吗?哦,是吗?我只能算是半个北京人。我大部分的时间都生活在北京,可是我是滨海人。”
晨夕眨巴、眨巴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中宁市的名人吗?对不起,我刚从北京回来,对这里还不是很了解。”
唐腾已经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他索性保持缄默。
晨夕主动开口:“你有车吗?要不我送你?”
唐腾轻笑出声:“晨夕,真伤心。你真是知道该如何打击我的自信心。刚才在酒吧的时候我们还干了一杯,你忘记了?”
晨夕定睛一看,原来就是刚才在里面坐在那堆人中间的那个贵公子。晨夕的脸更红了……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怎么个个都长得器宇轩昂的模样?”
唐腾瞪大双眼:“晨夕,你真不认识我们吗?”
晨夕比唐腾更加的吃惊:“我应该认识你们吗?”
唐腾终于败给了晨夕,他选择了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他瞄了一眼手上的手表,晨夕注意到那块闪闪的手表是伯爵的钻表,她不禁又多打量了唐腾几眼。唐腾全身的巴宝莉,完全的英伦风格。晨夕的心情顿时格外的好,这个男人完全融合了贺崟与黄广益的优点。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花痴……
唐腾轻笑,这个女孩挺有意思的,不像其他的女孩子总是在他面前表演欲擒故纵的鬼把戏。
“晨夕,要不我们再进去喝两杯?”
晨夕猛的点头:“好呀!好呀!”
唐腾:……
看到唐腾把晨夕又带回了酒吧,耗子等人都愣住了。这个唐腾还不带着mm去开房,又回来干嘛?
晨夕跟在唐腾的后面来到了那堆人的中间。那些人自动给唐腾与晨夕让出了唐腾刚才坐的位置。
晨夕笑着说了谢谢。
晨夕终于证实了刚才的猜测。这些女孩都是本地的。她们看到晨夕都很热情,也很活泼。虽然不免心里带些酸溜溜的,但她们从第一次认识这些人开始就很明白,高高在上的唐腾对她们一贯都是不屑一顾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唐腾是为她们和他们提供玩乐的金主。
唐腾随意地给晨夕介绍了一下队友。
“晨夕,这些都是我的队友和他们的女朋友。这是耗子、军子、大叉、死牛、奔头、罐子……”晨夕都晕了,怎么都是花名?
晨夕主动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晨夕。”
耗子看着晨夕笑道:“晨夕,你是北京人?我刚才还以为你是中宁市人呢。”
唐腾笑了:“晨夕在北京读了四年大学,刚参加工作。”
那些女孩看着晨夕,其实心里都不相信这个穿着露出小半个胸脯的紧身t恤画着浓妆的小太妹模样的女孩会是在北京上过大学的。晨夕一副被刚刚兴起的大款包养的模样,这么年轻就有一辆如此拉风的小轿车。可是她们也不拆穿晨夕,大家都是出来捞世界的,谁又不知道谁呢?只是看着她的时候眼睛多了一些戏谑。出来混,就应该把面子踩到脚底,像晨夕这样文绉绉地捧高自己着实让她们看不上。
晨夕悄悄地问唐腾:“你怎么知道我的情况?”
唐腾不着痕迹地把手搭在晨夕的肩膀上:“一般推断。”
看到晨夕没有推开唐腾的手,那些女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揣测。晨夕跟她们没有不同,只是她得到了唐腾的亲睐而已。
傅莉莉是皮延鹏(耗子)的女朋友,是正式的那种,皮延鹏很喜欢她,今年过年的时候,皮延鹏就把她带回来滨海。所以她比其他的女孩都要硬气几分。那些女孩只是他们这些人在中宁市的女朋友而已。
傅莉莉明眸善睐、皓齿呈露:“晨夕,你的年纪那么小,就工作了?”
晨夕终于明白这些女孩目光的含义,敢情是以为她在吊凯子。她耸耸肩膀,随意地说:“我读书早。”
傅莉莉显然对这个解释非常的不满意。
“是吗?你学什么的?”
“历史。”
那些人看到晨夕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吹牛十分的不爽。她们中间除了傅莉莉有一个大专文凭,其他的高中都未必读完。
66
有一个女孩冷哼:“历史?”
晨夕索性一次讲完:“人民大学历史系一级荣誉毕业,现在在中宁市政府办第二秘书科工作,是中宁市常务副市长贺崟的秘书。”晨夕拿出政府办统一印制的名片发了一张给傅莉莉。
众人皆愣。
晨夕笑嘻嘻地递了一张给唐腾:“唐腾,你要吗?”
唐腾接过:“当然要。”他立刻拿出电话打了晨夕的手机:“这是我的电话。”
晨夕直接输入‘贵公子’三个字。
唐腾:……
一个女孩怯生生地问:“晨夕,你真是政府办的呀?那你认识潘萍吗?她是我的表姐。”
晨夕笑答:“当然认识,潘萍是政府办的打字员。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见面。”
现在所有人都相信了晨夕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说曹c曹c到。潘萍穿着一条飘逸的长裙走了进来,晨夕不但认识潘萍,还认识她手上挂着的那个男人。现在经常出现在娱乐新闻里的足球界红人齐康。
唐腾招呼道:“齐康,你也太慢了吧?还不如不出来呢。”
众人自动地把唐腾旁边的那个位置让了出来。
齐康搂着潘萍大刺刺地坐下。
晨夕张着个大嘴巴:“齐康,我认识你。你真的跟黄莺分手了吗?”
齐康:……(画外音:这个13点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唐腾‘噗’的把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晨夕,看来你真是不认识我们。”
潘萍似乎比晨夕还要吃惊,她的声音都大了几分:“晨夕?你怎么在这?!”
晨夕:“嘿嘿,我刚刚认识了一位帅哥。没想到是你的朋友。”
潘萍摇摇头:“晨夕,他们就是每年来中宁市集训的滨海蓝天俱乐部的,你都没听说过吗?这段时间的俱乐部联赛你一场没去看吗?”
这下终于轮到晨夕张着个大嘴,怪道在这里能看到名人齐康。晨夕向来最爱的运动就是不运动。在学校时,她的八百米补考了四次。对于体育更是一无所知,她只关心娱乐新闻,所以认识齐康。因为黄莺是她喜欢的著名女歌星,在北京的时候,晨夕还曾经去看过她的一场演唱会。她知道齐康是踢足球的。
耗子忍不住了:“晨夕,说真的,我们刚才都以为你在吹牛。没想到你真是在政府办工作。”
唐腾笑了:“晨夕,你平日上班不敢穿成这样吧?”
潘萍闲闲地说:“唐少,我证明今天晨夕穿的就是这个,只不过外面有一件小外套而已。”
这下轮到傅莉莉睁着个大眼看着晨夕:“真的?假的?”
晨夕:……
听到潘萍称呼唐腾为‘唐少’,晨夕立刻被酒呛着了。她看着唐腾:“呵呵,唐少,真不错。是不是呀?贵公子?”
唐腾:……
晨夕:“足球跟篮球是不是一样的?都是五个人?可是看起来你们的人比较多。”
众人:……
唐腾再次被晨夕给打败了,他用力把晨夕揽在怀里,酒气喷在晨夕的脸上,宠溺地笑着:“小傻瓜,足球是十一个人,篮球是五个人。”
晨夕很有学问地回答:“我知道,足球有守门的,篮球没有。想起来了,在学校时偶尔会看到。”
唐腾及众人:……
耗子没忍住:“晨夕,你真的有那么天真吗?”
晨夕:“……”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嘿嘿,在学校时我的八百米补考了四次,很多人不认识我的名字,可是只要一说起那个‘八百米没过的女孩’指的就是我。”
潘萍也笑了:“这我可以证明。晨夕对体育的确是一窍不通,拉拉队她都逃避。”
潘萍瞅着在唐腾怀里的晨夕。晨夕真是好本事,把到了唐腾。在中宁市第一次看到唐腾的身边有女孩,没想以是晨夕。晨夕真是好手段,唐腾是什么人瞎子都能看出来。她曾经听齐康说过,唐腾跟他们这些球员不一样,唐腾挑女人的眼光很高,中宁市的女孩他一个都没看上的。唐腾在北京与滨海分别有两个相对比较固定的女人。北京的那个是个空姐,滨海的那个是新丝路公司的名模。
大家喝得都很尽兴。喝了酒的晨夕跟大家打成一片,这让潘萍对晨夕有了新的认识。
出来的时候,晨夕在酒吧门口跟大家告别,她就这样径直上了自己的汽车潇洒地离去。
众人再次愣在那里,看着唐腾。晨夕就这样扔下唐腾自己走了,居然还摇下窗户跟大家说再见。
潘萍大笑不已:“晨夕就是这样的人,玩归玩,乐归乐。动真格的,门都没有。唐少你也不用灰心,晨夕对谁都这样。”
齐康拍了拍潘萍的p股说道:“别告诉我她还是处女。”
潘萍苦笑:“她还真是。我们全机关的人都知道。听说韩副市长一眼相中晨夕,想要她做儿媳妇 。贺副市长来了以后,她现在到二秘去了。”
傅莉莉撇嘴:“吊起来卖罢了,有什么呀?”
唐腾看了一眼傅莉莉:“可惜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傅莉莉立刻收声。耗子使劲地瞪着她:“别这么没眼力劲!”
晨夕洗了澡,刚躺在床上,唐腾的电话就来了。她愉快的接起:“嘻嘻,贵公子,想我了是吗?”
唐腾哭笑不得:“晨夕,你是不是耍我?就这样走了,现在又跟我说这些。”
晨夕无辜地回答:“我是想送你的,可是你们那么多人,我的车也坐不下呀?你叫我怎么办?”
唐腾终于领教了晨夕的厉害,这个女孩真不是一般的狡猾。他知道,晨夕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得慢慢来。他温柔地说:“现在在干嘛?”
“躺床上。你呢?”
“我也是。一直都在想你。你呢?想我吗?”
“还没来得及。”
67
唐腾翻着白眼:“你说想我会死呀?”
晨夕:“嘻嘻,那就想你咯。”
“晨夕,你有男朋友吗?我想追你。”唐腾不再跟晨夕逗闷子。
晨夕愣住了,这个唐腾还真是大胆,两人认识都不够三个小时,一时间晨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嘿嘿,晨夕,是不是害怕了?还是被我的话给吓住了?”
“害怕没有,吓着了倒是真的。你没有女朋友吗?”晨夕在电话的这头撇嘴问道。
唐腾镇定无比地回答:“中宁市没有。”
晨夕:……
“哈哈,晨夕,骗你的。我没有女朋友,你要不信我带你回家,我从来没带过任何一个女孩回家,看到你,我爸妈一定会乐坏的。”
晨夕将信将疑。
唐腾明白,晨夕这是对他有点意思了,两人这都是在互相试探着对方的诚意。
唐腾满足了晨夕对未来生活的一切幻想。
晨夕克制着自己不与唐腾主动联系,上班的时候晨夕总是心不在焉,她觉得时间突然被拉得很长。贺崟走了,晨夕需要办理的文件骤然减少。她把手机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期盼着唐腾的电话。可是直到下班,唐腾依然没有消息。晨夕惆怅地离开办公室……
电话突然响了,那一刻晨夕觉得心脏骤停。可是她的失望却无法掩饰,因为电话是黄广益的,而非唐腾。
晨夕十分不耐的接起:“干嘛?”
黄广益愣住了,今天的晨夕怎么像吃了枪药一样?他赔着笑脸道:“晨夕,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不关你事。”
“晨夕,别这样,乖乖的,你在哪?我去接你。”
晨夕撇撇嘴,这个男人自我膨胀得没了边。还‘乖乖的’,真让人恶心。可是她的笑容却十分的灿烂:“黄广益,你听好了,昨天我学了一个新名词,叫‘中场休息’。现在就是我们中场休息的时间,我此刻不想应酬你,别再缠着我了。再见!”
黄广益被愣在那里,这个晨夕今天是发什么邪火?难道是生理期……黄广益决定今天暂时放过晨夕……
晨夕回到家里,闷闷地,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她打了一个电话给贺崟:“贺崟,在干嘛?”
贺崟笑了:“怎么?那么快就开始想我了?”
晨夕:“贺崟……”声音不是不娇滴滴的。
贺崟差点就握不住电话,他笑着说:“嘿嘿,晨晨,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那个变态的舅舅又去s扰你了?”
晨夕:……
“晨晨,乖乖的,别太任性了。想好去哪没有?”
晨夕肺都炸了,又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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