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还是双性生子。
风骨中武年和叶惊澜那对,其实本来应该是造孽里面的这对。当时有朋友就说了,武年不就是我造孽原来设定的那个老实人妻大舅子麽……其实还真是。
我後来真的萌强壮的受有人妻的性格,不喜欢的请注意排雷。
当然了,这文不完全是叶武的现代版,很多东西还是不同的。
orz。。。。。说是这麽说拉,写出来是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现在想看天敌的人比较多啦,我自己也在造孽和天敌之间犹豫了很久,因为它们搞得我《妖山行》那文一点都写不下去了orz。。。。之所以写造孽呢,是因为造孽简单很多,想也知道啊,造孽就这一对,天敌里面是五对啊(五根手指!),我想还是造孽先吧,天敌会好长的……
造孽的萌点有点诡异,我也不知道怎麽概括,把和朋友说的大纲和剧情直接放出来好像也不太好……
造孽尽量不要写太长。
攻:许廷章(脾气很火爆的下流攻)
受:陆建辉(老实巴交的体型强受内在人妻受)
这文好像会玛丽苏,雷的建议绕道。
对我这个人的写文风格、更文风格不熟悉的人建议绕道。
1(人妻壮受,年下双性生子)
这个富裕而先进的城市,它的夏季异常的酷热。七月上旬,蔚蓝的天空不见一朵白云,只有太阳顽固地紧紧钉在那里,用尽了力气在炙烤著大地。很热,天气很热,连一丝的微风都没有。下午两点锺,气温达到了一日最高的度数,街口正在下象棋的两个的老伯满头是大汗,一台破电风扇对著他们在吹,可惜还是湿透了背心,连树脚下的黄狗都像要窒息了,拼命吐著舌头,呼呼直喘。在市中心的位置,不仅仅有热得人发疯的温度,还有灰尘、噪音、忙碌,以及这个城市的繁华,最高的楼。
两点过,未到三点的位置,马路上的车依旧很多。在禁止鸣放喇叭的路段,当令风云变色的堵车情况发生时,司机们的手就会露在窗外,指缝里夹著一根烟,後视镜里反映出他们烦躁的眼神。有一辆计程车,司机被这样的龟速堵了心,他一边往前张望,一边骂骂咧咧:“堵堵堵,堵到啥时候去!那麽多人上街干啥子嘛,在家不好嘛!上街凑啥热闹嘛!”这样反反复复地说没完,他旁边的乘客悄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低头看著自己手中的信纸,然後又看著前方,几乎没怎麽看两边的街景。在强烈的阳光下,柏油马路上隐隐摇曳著热浪。
司机的词汇是有限的,没得抱怨路况之後,他开始和这位乘客先生开侃了:“这个大兄弟,是刚到城里来的吧?你老家哪儿的呀?咱指不准还是老乡咧,你说句话我听听口音?咋不说话?好久没见过你那样的袋子了,红白蓝啊,特怀念,我三十年前刚出来那会,也是这样的袋子……”司机的焦点集中到他身上之後,喉里的话就跟反倾的河水似地狂倒出来,可这个乘客全然不搭腔的,他只是挪了挪脚边的衣包,有些厚重的刘海略微遮住了他的眉目,所以司机也没发现他根本就心不在焉。
这个乘客叫做陆建辉。他是自己一个人来到这座城市,从他居住的很偏远的大山里出发,先是走山路,然後乘坐牛车,然後坐那辆几乎要报废的公车到镇上,再到市里,再找到长途客车,中间转了三次车,终於抵达了这里。他千山万水来到这里,起因是他收到了一封三个月前寄出的信。他今年二十八岁,有一个妹妹,他还没结婚,可他的妹妹已经有了一个六岁的儿子,这封信就是他的外甥寄来的。
信中的内容让他很惊愕,小外甥的语气也让他很揪心,所以在短暂的犹豫之後,他终於还是选择了离开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来到这个烦嚣的都市里。他并没有给小外甥回信,选择把信中所说的地址记了下来,随後自己一个人摸索著过来了。在一个小时的车程结束,司机将他送到时,他把车资找清,身上的钱已经没有太多了。司机从车窗里伸出了脖子,指住了前面一栋巍峨耸立的高楼,说:“那栋楼就是你要去的地方,特莱斯集团,我车子不方便过去,你自己走过去吧。”
陆建辉看的明白,他提了袋子下车,低声道:“谢谢。”司机乐呵呵一笑,道:“和你的装扮不一样,你的话还是蛮标准的嘛。”话中的意思是指他衣著老土,可陆建辉不生气,他知道自己的样子在城市里很突兀,所以说:“我是乡下出来的,可也读过几年书。谢谢你,再见。”将车门轻轻关上,朝著那栋楼过去了。司机目送他的背影,侧首思索了片刻,发觉刚刚那个男人土里土气的,却又异常干净,这样的天气里却一点汗味都没有,长相也还真是英俊,恰到好处的身材也真是好。
陆建辉停留在那栋楼不远处,周围来回经过的人都对他投以怪异的目光,他仰望著这个巨大的水泥怪物,有种四周都在旋转的错觉。这是为人熟知的特莱斯集团的办公大楼。特莱斯,它是知名的服装品牌,除了服装以外,它涉猎的行业还包括娱乐公司、酒店、饮食等高利行业。它的办公楼很奢华,带有英x风格的三幢建筑物并立著,又连为一体,大楼正中镶嵌著企业的图徽。
这时候,陆建辉想他并没有找错地方。因为他手中还有一本杂志,内里有一则已经不再热烈的新闻,几个月前轰动一时,那c图就是这幢楼,内容还是特莱斯的许廷章被妻子给戴了绿帽子这件事。
2(人妻壮受 双性生子文)
特莱斯集团的主席是许正,许廷章是他的孙子,也是许家的长孙。许廷章就是陆建辉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他是他的妹夫,当然严格来算的话是前妹夫,毕竟他的妹妹陆青妍拐了许廷章一笔为数不小的钱和情夫跑了,只留下一个儿子和一纸离婚协议。现在,她的哥哥出乎所有人意料外的来了。陆建辉站在高楼的正门外,望了望手腕的皮带手表,现在已经接近下午四点,他把信纸收进了口袋,有点迟疑地偷觑著门口站岗的警卫,不多时,终於还是提脚走上了阶梯,一手拎著衣包,一手拿著杂志。
假如让陆建辉这麽走进了特莱斯的大门,那麽这两个警卫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因此眼角的一丝光瞄到他在靠近,他们就已经做出了阻拦的架势,面无表情地分两边站在门口拦住。陆建辉慢吞吞来到了门前,目光在他们两人的脸上转了转,最後对上了左边的那位,很有礼貌地道:“你好,我想找人。”对方毫不掩饰地将他观察了一遍,透露著质疑,他不由得低了眼睑,可能是自己没说明白,又补充说:“我想找许廷章。”这话一出,右边的警卫便嗤笑出声了,大概经常被各路人烦的过了,他紧盯著陆建辉,近他两步,道:“这位,许先生不是你想找就可以找的。除非有他的知会,否则你是不能进入的。”
陆建辉身上穿著一件白色恤衫和棕色长裤,这样的装扮甚至还不如警卫的制服,气势也不如对方,不过他倒也没被警卫退,原地呆了一会儿,问:“要他的同意,我才能进去?”警卫哼了哼,答说:“是的是的,我没接到任何通知,先生。”陆建辉这就困惑了,他轻轻摸了摸後颈,低声问:“可我都没见到他,怎麽获得他的同意?”警卫瞪直了二目盯住他,尔後脾气稍好的那位笑了笑,对他说:“那我们无能为力,总之你不能进去,请你离开。”话说的很明白,陆建辉也是个安生的人,他无有和警卫争执,只从他们的肩膀看过去,见到堪称金碧辉煌的大堂,正中间摆放著一只金狮子。
想要进去太难了,他暗自叹气,拿著东西转身往下走,蹲在了最後一级阶梯,碰碰已经干瘪的口袋。钱所剩无几,进又进不去,电话也没有,除了在这里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没可奈何,陆建辉就坐在了特莱斯的大门口枯等,太阳还是毒辣的很,周围一点遮蔽物也不见,他又不敢走太远,没多久就晒的两颊微红。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陆建辉在等待的时间里,一直翻开著手中的杂志,杂志里有许廷章的照片。那人戴著墨镜,一脸的倨傲和冷漠,臂弯中拥抱著一位性感的女郎,面对著镜头竖起了中指。可能是为了方便稍後认人,陆建辉默默地凝视著这张照片,用一种异常的专注,包围在他四周的喧闹声音都变淡了许多。
他在等,警卫们也不在乎,然而事有凑巧,未到下班时间,大门内恰好走出了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警卫们立即对他肃然敬礼,他却撞见了陆建辉蹲在阶梯下的背影,於是指定他向警卫问道:“那人是谁?”警卫铿锵有力地回道:“不知道姓名,来了就要闯进去找许先生,被我们拦了下来。”
一般而言,对话到此就会结束,年轻人就会转去车库驾车离开,可是陆建辉不像以往上门的人,他感觉有点不一样,於是走了过去,面带微笑地问道:“你好,先生。”他突然介入的话音惊醒了陆建辉,只见他迅速将杂志合起来,起身面对著这年轻人,不太确定地看著他的脸,也说:“你好,先生。”
年轻人笑起来很和善,手里抓著一把钥匙,道:“你想找许廷章?”这开头的问话无疑是希望,陆建辉也不免有点激动,他朝年轻人颔首,说:“是的,我想找他。我得找到他。”他的语气十分坚定,年轻人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想了想,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说:“我是许廷章的表哥,同时也是他的助手,我叫高霖,你是谁?找他有什麽事?”不能怪他仔细盘问,他几乎想象不出来许廷章怎麽会和眼前这人有关联。
直觉让陆建辉相信这个年轻人说的,他直视著高霖的双眼,有点紧张地舐了舐唇,缓缓道:“我是陆青妍的哥哥。”这是高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话,他的神色顿时大变,失惊道:“陆青妍有哥哥?”随即又像想起什麽,一掌拍了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说:“对对对,她是有个哥哥,很久前听她说过一次。”他话中无意说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陆青妍几乎很少说到她的哥哥,这点让陆建辉有小小的难过。
“青妍的哥哥呀……”高霖在惊讶过後,他仔细打量著眼前这个男人,发现他的穿著不行,可是五官很英挺俊气,很有男人的刚强气息,要是收拾一下应该很有看头。一不小心,高霖的职业病犯了,在脑海中将陆建辉的形象做了各种改变,直到对方的话来打断了他的思路,说:“高先生,我想见见许先生。”他才将脑海抹干净,摇摆了几下手指,不赞成地说:“陆先生,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廷章和青妍的事,闹成这样,我觉得你们不要见面比较好。”话到此处,他略作停顿,用探究的眼色望著陆建辉,啃了啃手中的钥匙,笑道:“如果你是为钱来的,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
3(美强年下 双性生子)
“我并不是为了钱来的。”陆建辉应道,说话很温吞的样子,高霖不太相信他,笑著又问:“那你有什麽非见他不可的理由呢?”不为了钱,这男人总不能无知到现在来上门认亲戚吧。陆建辉的回答能改变高霖的所有想法,他的神态很是沈静,没什麽波动,说:“我为了许竟来的。”高霖微抬起脸庞,若有所思地望著天空,接著望向了陆建辉,用匪夷所思的口吻猜测著问:“你不是想来争小竟吧?”他自己都笑了出来,用钥匙尖搓著鬓角,“这可能吗?小竟是不可能给你的。”
这样兜转下去实在没意义,干脆挑明了和他说。陆建辉下定了决心,他一点笑容都没有,因为他觉得许竟的问题上容不得半点玩笑,他极其郑重地注视著高霖,直到对方的笑容收敛了,才取出了外甥给他的信,递过去:“这个你可以看看。”他的语调很轻,高霖展开了信纸阅读,他微叹了口气,“高先生,小竟只有六岁,这麽下去,他会有很严重的问题。我并不是责备你们,只是你们没有人懂得照顾他,所以请你帮助我,小竟他需要我在他身边。”高霖在读到信中第一行字,已经认出了许竟的字,同时也立即被定住神了,他就没见过许竟这麽称呼人,那个浑身是刺的孩子居然会叫这个男人为亲爱的舅舅。他可从来没听过许竟叫他一句表叔。
陆建辉把话说完,就安静等待回复,他心底有两三分忐忑,发现高霖的表情愈来愈凝重时,自己也愈来愈有把握。高霖把信看完,重新折叠好递还原主,问说:“陆先生,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陆建辉将身份证取出,双手送过去:“陆建辉。”高霖把身份证拿过来,只是简单看了姓名和相片,而後便一改方才那种应付式的礼貌,略带愧疚地说:“陆先生,我很抱歉。我知道小竟有点问题,也知道他和廷章不合,可我真不知道事情有这麽严重。”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很忙。照顾小竟,会耽误你们赚钱。”陆建辉淡淡说道,只是话里隐藏著谴责意味令高霖惭愧了,这会儿刚好到了下班时间,他一回头见到大门陆续有人出来,不想两人惹人注目,便指住了不远的咖啡厅,道:“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在好好的聊。”不由分说地扯了陆建辉的手臂,帮他提著衣袋,朝那咖啡厅奔去。陆建辉想抢回来自己提,无果,只好被他拖著走。
他们刚过了斑马线,门口的两名警卫便愕住了,他们面面相觑,按高霖的殷勤态度,那人难道大有来头?彼此都心惊惊的。
高霖进了咖啡厅,挟持著陆建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这地方环境很高雅,色调温柔,还有琴师在弹奏悦耳的钢琴曲。两人相对面坐定後,高霖随便打发了侍者,对陆建辉满面堆起笑,道:“建辉哥,你不要见怪,我真很少听到关於你的事,你以前来过x市麽?”陆建辉不清不楚地应了一声,将双手放在桌上,习惯性地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大概是一年前,青妍带著小竟回过一次家。”高霖在记忆中翻找,找到了这事,把头乱点:“嗯嗯,是有是有。可她没说是回老家。”陆建辉禁不住苦笑了,道:“她应该也有让小竟别说。”这才是他妹妹的性格。
“是啊是啊,我都没听小竟提起过你。哈哈,不过也可能提过,我没注意。”高霖也是个没眼色的,满调子里都是惊奇,呵呵笑,“不过,原来小竟有喜欢的人呢。”陆建辉就实在笑不出,他的十指交握著,身子稍作前倾,做出以恳求的姿态,语句清晰地说:“许先生,虽然和他接触的时间没有很多,但我很喜欢小竟。他希望我来把他带走。”高霖毫不犹豫地反驳了,想要好好解释道:“这是不可能的,小竟他是许家的子孙,廷章他……”却被陆建辉一句话打断了,他说:“我知道,我没想把他带走。”
高霖一怔,钢琴声忽然静止,他往那边瞄了一眼,又回头问陆建辉说:“那你的意思呢?”陆建辉沈默了,他搓动揉著手指,仿佛是在做心理准备,终於开了口,慢慢地说道:“小竟和他父亲的关系好像很恶劣。不是我不想把小竟带走,我是不想把他带到我们那大山里,就算他想过那样的生活,也真的不行。在大城市里,他才能更好的成长。”
高霖听的半懂不懂的,他眨了眨眼,也略略俯身靠向桌沿,问:“所以呢?”陆建辉回答前抬起了头,脸上虽然透著点儿不好意思,更多的却是坚定,说:“我想留在这里,照顾小竟。”这大概也是高霖预计中的回答了,说完,他瞬间也沈默了。侍者端著托盘送来了两杯果汁,两人都没有理会。钢琴声又响了起来,这却是店里放光碟的。高霖好久没找到话说,他靠著椅背,别开了视线,撞见了另一桌的那个男孩子。
高霖担心陆建辉是否有别的企图,也怀疑他到底能不能有作用,他很不确定,应该拒绝。可他联想到了许竟,想到许竟写的信。阳光,活泼,开朗,才是男孩子身上应有的色彩。“如果你觉得你留在这里对小竟有好处,那我会有办法让你留下,可是你真的确定?”高霖的话音十分严肃,将一杯橙汁放到陆建辉面前,那动作有著威胁的感觉,更像在放一把枪。陆建辉握住了杯子,直视著高霖的双眼,难得露出了微笑,道:“青妍小时候都是我照顾的,我确定我现在也能照顾好小竟的生活。”他的话有一种说不出的信服力,让高霖举了杯子,轻轻和他一碰,说:“那麽,我们商量一下应该怎麽做。”
两人在这间咖啡厅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这个交谈的过程之中,陆建辉让高霖对他完全信服了。直到将近七点,高霖回了公司车库驾车,两人才一同离开,径往了许廷章的公寓。
4(妹婿x大舅子 美强 双性生子)
八点锺的时候,他们将车驶进了城区的一幢豪华公寓的车库。这幢公寓曾经因为天高的房价受到很多方面的瞩目,高霖暂时还住不起这样的房子,不过他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没有受到保安的阻挠,很顺利地将车停在了分属於二十三层的固定车位上。
“廷章在家。”高霖将车熄火,拔下钥匙,朝隔壁的车位努了努嘴,“那是他的车。”车库的暖黄下灯光之下,那里停泊著一辆深蓝色的跑车。陆建辉对车子没有太多了解,他瞥了过去,眼里只看见汽车没有车顶,说:“哦。没有车顶。”便低头拿了自己的物品,开了门下车去。
“哎哎,表现一下惊讶或者羡慕也好啊,一点反应也没有。”高霖小声嘀咕道,也解开安全带,迈下了驾驶座,关了车门,後对陆建辉笑著说:“你不算一个标准的乡巴佬啊。”陆建辉微微扯动了嘴角,说:“错了,正是因为完全不懂,才不会惊讶。”还蛮有道理的,高霖心想,哢哒一声,他按下了车防盗,领著陆建辉往电梯走去,且行且说:“建辉哥,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廷章的性子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许廷章的脾气暴躁是众所周知的,这个男人可得有准备。陆建辉举起了手中的杂志,摇了摇:“我有准备。”走到电梯口,他却将杂志扔进了垃圾桶。
电梯在十八楼降下来,这只需要几秒的时间,高霖静望著陆建辉扔掉的杂志,这扔杂志动作给他一种很特殊的触动。这个男人很细心,因为许廷章绝不会喜欢见到这本杂志的。“叮咚──”银色的电梯门开了,高霖带著陆建辉踏了进去,在数字键盘上输入密码,笑说:“做好了准备,那我们上去咯。”电梯门缓缓地关上,陆建辉平静的面容消失在钢制的门後,离开了车库。
他们还抵达之前,在许廷章的公寓里,父子之间惯常的大战早已打响了。许竟六点半到家,许廷章还没回来,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间凌乱又肮脏的房子里等,看电视,然後在七点半等到了他爸,然後两个人开始吵架。许竟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在许廷章踏入开了家门的一刻里,将遥控器狠狠砸在了地板上,让它碎成了一堆散零件。七十寸的y晶电视上,放的就是许廷章最讨厌的动画片。
砸遥控器这麽大的声响,许廷章在玄关脱鞋,他听的很清楚,不过他在意的是儿子挑衅的动作,冷笑道:“许竟,你吃饱了撑著了?砸遥控干什麽?”他套上拖鞋,缓步行到了电视前,上面放著两只兔子在跳舞。许竟东倒西歪地赖在沙发里,抱著靠枕,目不转睛地说:“我怕你还和我争电视,所以砸了它。”许廷章了解地点点头,忽然叹了口气,“你这麽做没意义啊,砸遥控算什麽,你有本事把电视砸了。”他语带嘲讽地说,蹲了下来,在电视下的抽屉找了一会儿,拿出一把剪刀,不仅把电视关了,还把电源线给剪断了。电视屏幕黑下去,许竟打了一个呵欠,“太好了,又可以买新的了。”
“你有钱你就去买吧。”许廷章不以为然地说,他也来到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四下环顾著乱糟糟的客厅,问:“保姆呢?”听见他问,许竟做出很吃惊的反应,他瞪大了眼,道:“咦?不是在你床上麽?”许廷章微皱了眉头,“你说什麽呢?我问你她人呢?”许竟的脸上露出调皮的表情,他躺在沙发上,滚了滚身子,说:“我不知道啊,我早上见到有个人光p股在你床上,我以为是小偷,就烧了锅开水泼过去,然後那人就又跳又叫的,就不见了。不过放心啦,我有跟爷爷说,他会去处理的。”
许廷章的眼眸逐渐变得很冷漠,“许竟,你这麽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他说,仰头把杯中喝完。许竟爬起来坐到了许廷章的身边,侧著脸蛋儿看他,面露一抹嫌弃,说:“我不觉得自己过分,我觉得你过分,你让这里越变越脏。”
他握紧了玻璃杯,声音崩的有点紧,说:“许竟,自打我把你接过住,你总是要跟我对著来。我很脏,就你妈妈不脏,是吧?”许竟越发不像个小孩子了,更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对他说:“你别拿我妈说事,她至少是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你呢?你对这些女人有爱情吗?从模特到保姆?你根本谁都不爱,脏的要死了好不好!”
“哎哟,说到底你就是恨我不爱你妈妈是吧?”许廷章轻轻发笑,他注视著许竟,声调里含著些儿克制,“许竟,你自己想想,你妈妈她也没有爱我的,好麽?我们两个根本就和爱情没关系!而我和那些姑娘怎样,也真的不关你的事!”许竟捏起嗓子,在沙发上站了起来,站的比他高,模仿他的腔调:“哎哟,说到底你就是觉得我碍事。行,你找个地方给我搬出去不就好了!我不要你照顾我!”
克制,必须克制,许廷章,这是你的儿子,不能动手。他努力说服自己,而後也站了起来,按住了许竟的肩膀,嘴边挤出了一丝扭曲的笑,“我不是不想这麽做的,许竟,可你是我的儿子。”他说著,伸手摸上了儿子的脸庞,指尖描摹他与自己相似的五官,同情般重复道:“可你是我的儿子,许竟。”许竟用手挡开了他的触碰,搂著抱枕,很尖锐地说:“我对你而言,十分多余,对吧?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你没的选择,对吧?”
这个小鬼的眼内布满的刺,身体也凝聚著防备的气息,可眼睛红红的,似受了些委屈。许廷章微怔,他想去碰碰许竟的头发,却没想到又被他打开,於是那难得的慈祥又消失了,从来没人敢这麽对他,他忍不住来了脾气,也开始和儿子一样瞪著眼,正待要大发雷霆,门铃却响了。
“我回来再和你算账。”他扔下了这句话,怒气冲冲地跑去开门,刚把大门打开,先是奇怪了,对高霖说:“阿霖,你怎麽来了?”高霖乐呵呵地说:“给你送灭火器来的。”他更奇怪了,又注意到高霖身边的男人,即时将眉头蹙起,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你消息这麽灵通,我刚走的保姆,你就给我找来了?可怎麽是这样一个土包子?还是男的?”
5(妹婿x大舅子 美强 双性生子)
许廷章向来是这麽没有礼貌的,高霖瞅了陆建辉两眼,还好他没见有生气,就在中间和稀泥,说:“什麽土包子泥饺子的,你管这个干什麽,他也不是来给你当保姆的。我给你介绍介绍。”就伸手揽住了陆建辉的肩膀,将他拉到了许竟的对面,神秘莫测地眨眨眼,“他叫陆建辉。他能改变你的生活。”
如此隆重的介绍,许廷章只好将玄关的灯打开,仔细把眼前的男人看分明,最明显的就是穷酸两个字。他的身高比自己略矮一些,身材不错,肩阔臀窄,还有非常漂亮的腰线,可惜全让那身衣服糟蹋了。许廷章想瞧瞧这个男人的脸,没奈何,对方的眉眼都略低著,厚重的刘海贴著额头,这倒是能看出他的发质很好,乌黑浓密。
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他家的门口,许廷章又多添了狐疑,他靠著门边,猜道:“不是保姆,那是清洁工?”猜的高霖骂一句:“哪跟哪,不是。他是你和小竟的新生活。”他又猜了一个:“厨师?”高霖还是说:“不是不是。”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眼光牢牢地盯著陆建辉,一连乱说:“来给我搓背捶腰的?铺床叠被?带小孩?”他说是无意的,高霖听的两眼瞪大起来,抓著陆建辉退後两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说:“嘿嘿,廷章,你……这种想法不好,这位哥哥可是男的,不是你以前找的美女!”
以後可以证实,他们两个说的这些还都是事实,差不多是陆建辉干的事,然而现下他们全当是瞎唠叨,高霖在取笑他的失言,许廷章咄的一声,拔高音量喝道:“你有话就直说,憋得p不放难道能增肥?他到底谁啊?”他的耐性是真不好。平日在公司里,和他交谈的人反应要快,直接切题,否则他劈头就是一顿骂。高霖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才算是特例人士之一。
高霖很了解许廷章的性格,这可是只易怒的狮子,他犹疑应该怎麽来做开场白,这可是很重要的,暗中用手肘捅了捅陆建辉,不想这人居然没反应。他又撞了一下,提醒说:“建辉哥。”结果还是没反应。陆建辉全没动静地伫立著,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实际已经失神了。
他毫无预警地撞见了许廷章的视线,发现他虹膜的颜色是淡茶色的,跟著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虽然曾经见过他的照片,可这般近距离和他相对,还是觉得这个男人漂亮的过分。真是奇怪,只是一件白衬衫和牛仔裤,就能完全衬托出他颀长的体型。他的头发留的很长,直到腰部,修剪出明显的层次,左耳上扎著红色耳钉,很适合他狂放的气质。他的皮肤很白,并且白的很细腻,高挺的鼻梁颇为气派,五官过於精致显得女气了些许,嘴唇甚至是粉红色的,让他带上了脂粉味,不过他那双锐利眼眸和不驯的神态稀释了这点,只有点y柔。
许廷章稍等了片刻,就屈指叩敲著门板,“阿霖,他是不是哑巴?”高霖还没搭腔了,陆建辉就先给他解了疑惑,走上前微微躬身,低低地说一声:“许先生,你好。我是青妍的哥哥。”闻言,他的脸色顿时一沈,刀子一般的目光s向了高霖:“他是青妍的哥哥?”高霖有小许无奈地耸耸肩,朝他颔首,说:“嗯,来的路上我给小姨丈去过电话,他也去查了,青妍是有个哥哥,就是他。”经过调查的事,是绝对可信的。许廷章的嘴角抿住,泄露著几分冷意。
作家的话:
半电脑桌的时候把鼠标给摔了,用触摸板各种不习惯
对不起,今晚只有这一点点,对不起,请原谅。
6(妹婿x大舅子 美强 双性生子)
陆青妍是他爷爷资助的学生之一,毕业後就到了特莱斯工作。他十七岁那年,和大他四岁的陆青妍发生了关系,过程现在是没有必要去追忆的,反正结果就是她在那次意外中怀孕了。他爷爷是很传统的人,顽固的相信堕胎等於杀人,他和陆青妍只能被安排进了婚姻之中。当年他们两个都很年轻,他们也没有机会说不,儿子便诞生了。许竟的存在让他们更清楚的意识到,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一场错误,两人没有争议地选择了分居,各自过生活。许竟是陆青妍带在身边的。而十八岁就当了爸爸,这个事实让他觉著恐怖,不过也不完全是坏事,它让他变得很警惕,之後这些年再没有人能怀上他的孩子。
他和陆青妍的关系,很有默契又很平淡,彼此都很少过问对方的生活,他才会连陆青妍有哥哥都不知道,一直就以为她是孤儿。他也几乎极少去接触到许竟。现在陆青妍的哥哥出现,这个大舅子凭空降临了,他不由得认真考虑要不要给这个男人一拳了,好发泄他受的憋闷,陆青妍是没有背叛他们不存在的感情,可她背叛了道义,她的高调出走让他成为了全城的大笑话。不能怪他无理,毕竟身为哥哥的替她弥补一些,那可是应当的事情。
这样百转千回地暗想著,许廷章的神色显露出一点儿恶狠狠,他连掩饰都不愿意,右手的拳手是握紧了又松开,反复了好几次,咬著字说:“大舅子,你上我门何干呀?”陆建辉直面著无形的压力,不觉深吸了口气,眼帘放的更低了,“许先生,我知道青妍做了错事,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他略有恳求地说,总是他有愧在先的,也许真诚的道歉能润滑他们之间的气氛,以便他的要求能获得许可:“我这次来,是想见见小竟的。”但是许廷章不那麽好说话,他听了後便是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麽见他?他也不会见你的。”
陆建辉在家里种田的,从外貌上完全称得上强壮,他就是性子温吞,连反驳是轻声细气的,说:“我是他的亲舅舅,想不想见我应该由他来决定。”许廷章仰起他俊美的脸,极其高傲地说:“他决定个p,我是他老子,我说了算。”接著又将陆建辉审视了一番,果然很穷酸,他用施恩的口吻来打发,说:“看你老实,不打你。你滚吧。”话完他就要将门关上,高霖立刻把脚卡在门缝里,抗议道,“拜托,我还在这里!你关什麽门啊!”
把门打开了,许廷章看看高霖,这家夥今天怎麽爱管闲事了,他微讶道:“阿霖,你今天哪儿不对?这家夥你把他打发不就完了,最多给他些路费回乡下,你把他带来我这儿做什麽?”高霖把红白蓝袋子背在肩上,他整个人顺著门缝挤进去,p股顶开了门板,嬉皮笑脸地说:“进去说,进去说。我好好给你解释这中间利弊关系。”他拎著包,拖著陆建辉要往里走,许廷章还就不给他们进去了,左挡右拦的,说:“不说清楚还就不给你们进去了!”高霖就说:“你这人真是的!”他们两个半闹起来了,陆建辉却全无反应的。
许廷章分心瞥他一眼,发现他的样子呆呆的,很是奇怪,顺著他的视线的方向,许竟不知什麽时候在玄关站著了,红著眼眶,凄凄然地叫一声:“舅舅……”许竟从许廷章的身上继承到了不少东西,不光是两人甚为相似的外表,还有根植在骨子里的叛逆和倔强。他这种太过属於小孩子的反应,使高霖和许廷章愣住了,也让陆建辉心疼的嗓子眼发紧,两三步抢上前,蹲下了身子,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柔声说:“小竟啊,舅舅好想你。”许竟的胳膊用力搂住了他的脖子,呜咽著说:“我也好想你,你为什麽这麽久才来,我以为你也不想找我,我都要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陆建辉收紧了双臂,满含著愧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得太迟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许竟胡乱地摇著脑袋,泪珠滚了下来,他压制著哭声,抽著气儿说:“给我合理的解释,我就不生气了!你进来!好好解释!不许你向我说谎!”说罢,他挣脱了陆建辉的臂弯,犹如一头小牛般拽住他的手,硬是将他拖进了家里,还拖到了房间。陆建辉在途中手忙脚乱地脱掉了鞋子,向许廷章说了声:“抱歉。”
当面目睹他们两人的互动,到他们关上了房门,许廷章才回过神来,一股无名火随即在心尖上烧,“许竟!”他怒喝,气势汹汹地挽起衣袖,冲到了儿子的房门口,“你把门给我打开!什麽人都往家里带,你把门给我打开!”提起脚就要踹门,慌得高霖把袋子丢在沙发上,扑将过去,一把拽住他拖开,说:“你慢著点,先别发火,听我给你提个建议,成麽?”
“有话快说!”许廷章满心都被不痛快堵著,门里的人都不把他当回事,他c著腰在喘气。高霖不介意他的迁怒,用手给他扇风,笑著说:“小竟喜欢他舅舅。”不说犹可,说了这话,许廷章一掌拍开他,摔坐在沙发里,眉宇之间布满了y鸷。他儿子喜欢谁不好,喜欢那个土包子,这种畸形的品位。
高霖观察著他,也坐在了他的身边,字斟句酌道:“陆建辉在中间能调和你和小竟的关系,廷章,这是好事。”似乎猜到他後面想说的,许廷章斜睨了他两眼,语调中凝著寒霜:“然後呢?”高霖浑身打了一个战栗,不说也不行,只好硬著头皮上了,建议道:“廷章,留陆建辉住在这里。”
空调的温度设置低了,室内实在太冷了。露台的玻璃门上倒映著城市的夜景。许廷章眯著眸子,问:“你在开玩笑?”高霖朝他摇摇头,非常肯定地说:“我没开玩笑,你把陆建辉留在这里吧。”他不能理解地笑了出来,倒也没发脾气,像一个热爱发问的学生,又问:“我为什麽要让一个外人住在我家?”高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你聘请的保姆也全是外人,她们也住你家。”许廷章不悦地挑起了眉毛,“她们是女的。”高霖霎时一笑,说:“正因为是女的,才变成你和小竟的矛盾。男的就不存在这方面的事了,男的才好,男的才合适。”
保姆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战争祸根之一。许廷章工作的特殊性,让他的生活充斥著各色各样的美女,多少人削剑了脑袋想当他家的保姆,绝对是抢手职位,而许廷章是没什麽道德观念的人,最终总是会发展出r体关系。这点不必高霖点破,他自己知道,不过他仍不愿意妥协,换了方向嘲讽道:“让一个大男人给我当保姆?他知道怎麽做吗?”他从未干过家务活,因而不信,高霖却信心十足地拍了下胸膛,对他赞道:“你别不信,我都打听好了,他还真的什麽都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那儿的孩子从小就干活儿,他又特别疼青妍,男的女的该做的都是他做,所以青妍什麽都不会。”陆青妍是陆建辉唯一的妹妹,两人只相差一岁,他是拼了命在照顾她,从不让她干活,洗衣做饭全是他。
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干家务活,许廷章啐了一口,他死盯著儿子紧闭的房门,仿佛透过了门板在看陆建辉,道:“他手脚可能不干净!”他这理由是滥竽充数,高霖软下了腰,叹气:“他不会拿你的东西,即便拿了,以你家的安保他也走不出去。”这栋楼的保安工作可谓是一流。许廷章一时间想不出别的来了,他老大不高兴,瞪著高霖,无言地恐吓著他。他不该管这些的。
其实这的确不是坏事,高霖对他的抵触深觉费解,心中忖度了度,缓缓说:“廷章,你为什麽抗拒陆建辉?青妍是青妍,他是他,你不至於把怒气归到他头上吧?小竟需要人照顾,他那个孩子太敏感了,根本没几个人能讨他喜欢,冲著这点,你就该把陆建辉留下。”他说的句句在理,许廷章听了,蹙额道:“阿霖,你为什麽要帮他?”高霖否认了,异常郑重地说:“错,我帮的是你。”许廷章便沈默了,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取出一根点上,放到了嘴边。
他把许竟接过来才半年,两人的感情就破坏的差不多了,陆建辉的存在会改变这个局面,而且许竟喜欢这男人,说明这男人对许竟好,两人又是血缘上的亲人,把许竟交给陆建辉怎麽也比交给保姆强。高霖将他的所有小变化尽收眼底,心知是没问题的了,心情终於松懈了下,拍了拍他的膝盖,说:“你想想吧,我先回去了。”便起身,暗中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穿鞋离开了。许廷章没有送他,在关门声响起时,他睡在了沙发上,头枕著扶手,脚垫著陆建辉的袋子,深深地抽一口烟後吐出,望著迷漫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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