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官家千金的风范。回以一礼,东方红日先伸手扶着她坐在嵌螺剔红鼓椅上,接着,才在她右侧落坐,难得的体贴举止令苏玉翠受宠若惊。
端丽的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心中窃喜不已,忖: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好处了吗?
束着金冠,身黑底长袍的东方红日自然不知道她的胡思乱想,坐在椅上,端正神色地说。「半个时辰前,传来消息,苏大人刑罚的命令已经下了。」
微微一顿,抬头,看着妻子不安的脸孔,迟疑片刻,才接着说下去。「刑罚是──财产没收,全家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重返京城。」
身子晃一晃,苏玉翠差点昏了过去,侍候在她身后的婢女慌忙上前搀扶,稍一定神后,苏玉翠用力扯着东方红日的手,连声问。「怎……怎会判得这么重?你不是答应过我,阿爹会没事吗?」
「四,五天前传来消息还好好的!我也想不到本来答应会上书求情的官员,突然改变主意,反而在皇上面前力主要严惩苏大人,圣颜大怒,苏大人可以保住性命已经不容易了。」东方红日压下浓眉,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手背上已被指甲抓出几道红痕。
「现在阿爹怎样了?」苏玉翠急急追问。
「你家差人来报讯,说苏大人一听到旨意就晕过去,大夫看过开了药方,已经醒了。」
「我立刻回去看看,小红,小翠快去叫人备车。」听见亲父病倒,苏玉翠忙不迭站起来,差遣几名婢女,一阵地说忙乱的奔走声中,东方红日垂首,把玩着用玉带勾悬挂在腰间的琥珀牌子,淡淡道。「嗯。你爹老了,身体不好……你身为女儿,就留在他身边照顾吧!也不必急着回来。」
「你……你是什么意思?」这时候,苏玉翠才察觉到不妥之处,由他进门至此,一直都将她爹称呼为苏大人,而非岳丈。
「三千里路,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来说,实在太辛苦了,如果有个女儿陪在身边照顾,相信会合适得多。」东方红日没有抬头,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你怕被我连累?」瞪大一双凤眼,苏玉翠紧紧攥起粉拳,浑身颤抖。「老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是,我断想不到……你枉称江湖中人,英雄好汉,亦如此绝情!」
「我从来不敢说自己是英雄好汉,不过,我要你走也不是只是为了怕被牵连其中。」
相比她的激动,东方红日的声音明显沉着,苏氏在朝中失势,自然人人都想被他们撇清开系,不过,若以此为休妻的理由,却不免落得无情无义之名,他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要苏玉翠离开,只是……
扬眉,如鹰利目在华丽的房间中环视一圈,东方红日问。「两年了,你独自留在这房间之中,不觉得寂寞吗?」
苏玉翠浑身一震,漂亮的凤眼立时红了一圈。深宵难眠,独立空闺……寂寞,怎能不寂寞?只是,那千般哀怨愁闷,焉能说出口?只得一重又一重地压在心中,苦得银牙咬碎,清泪涟涟。
东方红日亦端正神色,凝神细看,眼前女子,端丽娴雅,进退有道,若嫁的是其它人,自可一生幸福,儿女满堂,可惜,可惜……偏偏混入他这一潭浊水之中。
当日娶她是因为要逃避心中的真正欲望,今日负她亦是为了要正视心中的真正欲望,他是所其自私,何其残酷!
浓眉紧锁,无声叹气,东方红日信手丢开玉牌站起来,有些事要做就要做,更要做得果断,不容后悔!
「走吧!过几天,我会着人将休书送去苏府,这里的婢女,首饰,你尽管带走,有不够的,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派人传讯,我东方红日绝不推托。」
「不!我不走……我不走!」知道他这一走就是夫妻情断,苏玉翠急得牵着他的衣角大叫起来。「相公,你只是一时受了迷惑,是君明月,是君明月那妖孽迷惑你……相公,你不可以相信他!他是骗你的!你真的相信他在少林寺的胡说八道吗?他只是在装可怜!他骗你而已!他向来是那么奸险,相公,你知道的……不可以相信他呀!」
「玉翠,夫妻一场,我不怕向你说句真心话。」
顿步,东方红日抬头仰望横梁,如鹰的双眸光芒熠熠,一字一句地说。「即使真相如何,我已无法舍弃他。」
苏玉翠刹时呆若木鸡,东方红日用力扯开她的手,向一直瑟缩着不敢走动的婢女喝道。「去!替夫人备车!」
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关上房门的一刻,他清楚听到里面,响起的嚎啕大哭之声。
「相公……相公……」
东方红日站在门外,脸无表情地听着,并对在旁边候着的总管说。「多挑几个伶俐的婢女让夫人带回娘家侍候,夫人要提多少银票,都让帐房给她。」
总管一一应是,东方红日满意地点点头,厉眼一转,却向四剑婢中的秋月瞪过去。「秋月,少林寺的事是你告诉夫人的?」
眼神,声音凌厉冷酷,心虚的秋月吓得腿一软,差点站不稳,连声高呼。「楼主,冤枉呀!秋月不敢!」
「我记得我已经下令要所有人噤口,违者死!看来你没有将我的说话放在心中。」摇摇头,早就心知肚明的东方红日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侍候多年,我也不忍心要你的命……这样吧!难得你与夫人的感情如此要好,夫人要带几名婢女回娘家侍候,你就跟着她一起走吧!」
「楼主……」秋月登时红了眼,正想求情,东方红日已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开,眼见东方红日如此雷厉风行,在附近的下人都噤若寒蝉,即使与秋月情同姐妹的另外三名剑婢,也不敢开口求情,只得向她投已同情的眼光,便跟着东方红日脚步离去。
东方红日边走,边对跟身后的剑婢说。「春花,去管事那里挑个赏心悦目的婢女,来替补秋月的空位吧!」
「是!」春花肃然领命。
「等等!」东方红日倏地改变主意,叫住她,摸着鼻尖沉吟片刻,说。「还是不要漂亮的,挑一个长得平凡的,最重要不会乱说话,开罪人。」
春花再次答应,至此,她才稍稍明白东方红日的意思,刚才的一切理由都不过是一个借口,重要的只有东方红日现在的说话。
开罪人……无论是夫人,还是秋月,所开罪的人都只有一个……而东方红日亦正向她作出间接的警告,抬头,看向天上挂着的月亮,春花背上已是冷汗一片。
※※ ※※ ※※ ※※
「唔……」枕在床上浅眠的君明月,微张红唇发出细碎的申吟声,朦胧中,凉风从衣襟中吹入,倏又化成炙热火苗,在敏感的身子上下肆虐。
娇嫩的乳尖挺起来,坚硬得疼痛,单薄的眼帘睁开的一瞬,五指如勾,迅捷如雷地向压着他的人抓去。
就在指头将要抓破头颅的前一刻,他才看清楚正在他身上放肆的竟是东方红日,忙不迭将指头硬生生止住。
「楼主?」
烧红的烛火映照下,压在君明月身上的东方红日已经将他的衣襟拉开,俯头看着,手掌抵着精瘦的胸膛不住磨挲,鹰眼泛着欲望的赤红,在英伟的脸孔上熠熠生光。
粗嘎的气息喷有肌肤上,赤裸裸的欲望气息令君明月心头一颤,指尖悄然地放到他颈后的穴道上,正要点上,东方红日倏忽抬头,双目炯炯地凝视他,说。「玉翠走了,秋月也走了。」
「啊?走了?」君明月先是一愕,接着,醒悟过来。
果然是心领神会了吗?他心里永远容不下另一颗太阳,亦不允许太阳身边有许多月亮。
看着东方红日,他的心里甜甜的好像吃过蜜糖般,一抹浅笑不自觉地浮现,但很快又被隐藏起来,依然抖着嗓子说。「楼主,我会怕……」
他对日哥的确是情根深种,但是,一想到这种事,心里总是不愿……他从来不是溺于情欲的人,何况,他不是女人,要用身体接纳同是男性的另一个人,想也知道有多难受,即使始终逃不了,但至少想尽量拖延。
「明月,别太过得寸进尺了。」东方红日脸无表情地将他紧紧压住。近乎警告的语气令君明月微微一震,心虚地垂着眸子,叫道。「楼主……」
拉得长长的尾音隐藏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东方红日稍稍放松脸皮,纠正道。「是日哥。」说完,也不待君明月叫唤,便着急地俯下头,压着君明月的唇狠狠吮吻。
解决了玉翠和秋月的事后,东方红日心里一直烧着一把火,一把不快愤怒的火,灼烈炽热,令五内翻腾,只有将其转换为欲火,在身下人的身上狠狠宣泄。
头被抓着,灼热的唇被狠狠吸吮,强壮的舌头钻入温热湿润的腔襞,纠缠侵略,气息被不断吞噬,皎洁的脸孔在渐渐窒息中泛起令人迷醉的红粉,莹莹水光盈满眼眶,就在君明月以为会死在这个激烈的深吻中时,东方红日终于松开他,被吮咬得嫣红微肿的唇张开,露出雪白的贝齿,胸膛激烈起伏,努力地吸取新鲜空气。
在他依然喘息不已的时候,东方红日已低下头去,沿着耳朵,脖子,锁骨一直啃咬,吸吮,在娇嫩的肌肤上烙下深红的情欲印记,一番粗犷的吮吻在君明月身上落下数不清的吻痕后,眼神落在起伏的洁白胸膛上抖动挺立的两颗粉红的珠子,娇嫩欲滴,引人采撷的颜色,形状令东方红日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更加沉重,左手捏着一颗,再张开白花花的牙齿,向另一颗咬下去。
「啊……日哥……唔唔……」一阵倏然战栗流通全身,君明月倒抽一口气,东方红日又含着那颗珠子轻咬磨蹭,左手也不闲下来,捏着另一颗,不停拉扯。
「唔……」又疼又麻的感觉流向全身,细细的喘息自红唇吐出,洁白的身子泛起情欲的红粉,如风中的落叶不住微微颤抖,柔弱的样子为东方红日带来更大的满足感,更加用心地舔弄口中的珠子。
当唇瓣终于松开,两颗粉红的珠子已经变成鲜红,肿胀着挺立在胸膛上,伸手,曲起指尖同时用力一弹,只听君明月「啊……不……」地叫了出来,声音近乎啜泣。
唇角勾起邪气的弧度,东方红日拉起他抓着被衾的双手,按在胸前。「来!自已揉着。」
「日哥……」君明月无措地挣扎,却被按得更紧。「日哥……不要……」
「乖,揉给我看……」东方红日的声音充满温柔,不过,眼神却异常坚决,在他的坚持下,君明月轻轻抖着身子,咬咬唇,抵着乳尖的指腹终于轻轻地动了一下,东方红日将手覆在他的指头上,带领着指头在娇嫩的乳尖上画圆。
早已挺起来的乳尖在揉搓下带来更深的疼痛,乳投在薄薄的表皮下胀大起来,颜色红得像要渗出血一样,明明是疼痛却又带着难以形容的快感,还有被观看的羞耻感令泪珠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
他从不喜欢在人前哭泣,但是,这时候一种难以形容的羞耻却令泪珠落下。
晶莹的泪珠刚滚出就被炙热的舌头舔掉,微咸的味道在舌头化开,看着君明月被他舔触过的每一吋所泛起的潮红湿意,修长的指头捏起一双肿胀的红珠,自红唇间吐出的痛苦的羞耻的申吟,东方红日胯间的欲望已高高举起。
拉开君明月身上仅剩的衣物,露出同样洁白无暇的下肢,抓住仅可盈握的足踝,举起,分开,将头埋进覆着淡淡暗影的小腹。
「啊呀!不要……日哥……啊!」已经半屹立的欲望被轻轻舔过,君明月的腰激动地向前弓起,发</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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